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莺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云舒莺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青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里正给自己鼓劲儿,就听见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之后,半开的青布帘子之后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脸色颇为冷淡的美貌女孩儿来。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春衫,头上插戴着一只小小的珍珠簪子与一只金步摇,虽然不是如何奢侈,可是瞧着却带着几分富贵的气象。云舒认得这是老太太身边一等大丫鬟琥珀,急忙起身给福了福,琥珀的脸色有些淡淡的,目光在茶水间扫过,见只有云舒一个,便问道,“莺儿呢?”她仿佛是寻莺儿,因莺儿在小丫鬟里头最鹤立鸡群,因此云舒心中了然,想了想才说道,“莺儿想到了自己还有些旁的差事,因此出去了。姐姐稍等会,她一会儿就回来。”哪里是有差事,不过是去领赏去了。只是云舒一向不喜欢背地里说人闲话,因莺儿把手里的活儿都忘了只去领赏钱,这样的状她还告不出来...
《穿越种田:我不小心被将军缠上了云舒莺儿 番外》精彩片段
她心里正给自己鼓劲儿,就听见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之后,半开的青布帘子之后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脸色颇为冷淡的美貌女孩儿来。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春衫,头上插戴着一只小小的珍珠簪子与一只金步摇,虽然不是如何奢侈,可是瞧着却带着几分富贵的气象。
云舒认得这是老太太身边一等大丫鬟琥珀,急忙起身给福了福,琥珀的脸色有些淡淡的,目光在茶水间扫过,见只有云舒一个,便问道,“莺儿呢?”
她仿佛是寻莺儿,因莺儿在小丫鬟里头最鹤立鸡群,因此云舒心中了然,想了想才说道,“莺儿想到了自己还有些旁的差事,因此出去了。姐姐稍等会,她一会儿就回来。”
哪里是有差事,不过是去领赏去了。
只是云舒一向不喜欢背地里说人闲话,因莺儿把手里的活儿都忘了只去领赏钱,这样的状她还告不出来。
想必不过是领个赏钱,再吃些点心,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不了。”琥珀不动声色地看了云舒一眼,眼底多了几分温和。
这府中的小丫鬟勾心斗角的更多些,素日里为了一点大丫鬟们的青睐,或者想要自己往上爬背地里说坏话儿的不知道多少。
可是她都站在这儿抓住了莺儿不在屋里,这小丫鬟还知道给莺儿描补,倒也勉强算是个好的。
因云舒不肯说莺儿的坏话儿,此刻只是埋头整理自己的衣裳,琥珀慢慢地走到茶炉前看了看正滚烫的茶水,不动声色地说道,“瞧着你眼生,也是前些时候进来老太太院子的?怎么没有看见你。”
老太太的院子里前些时候放出去一批到了年纪的丫鬟,因此才补了八个三等的小丫鬟进院子,本也是打算调教几年,日后慢慢提拔上来,免得她们这些大丫鬟被放出去以后老太太身边没有贴心服侍的人。
这些小丫鬟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也时常围着她们这些能给老太太拿些主意的大丫鬟们转。
只是琥珀却觉得自己瞧着云舒眼生,仿佛没有十分见过。
“我粗粗笨笨的,不及别人懂得规矩,因此在学规矩,免得不小心冲撞了主子和姐姐们。”云舒只是上前,见琥珀垂头试了试茶炉上的茶水的温度,急忙问道,“姐姐是要喝茶吗?”
她一抬头,琥珀垂目就看见了一张十分美丽的脸。这脸生得漂亮,小小年纪就称得上是眉目似画,拔尖儿的出众。只是见这张脸上有几分黯淡,似乎皮肤不怎么好,琥珀垂了垂眼角点头说道,“倒一壶雨前龙井。三爷一会儿回来,最喜欢这个。”
这茶炉上今日就热着一壶雨前龙井,云舒倒了一些在一个青瓷茶壶里,又看了看琥珀。
她手脚也十分麻利,且也不主动自作主张,也不显摆自己多么的伶俐,琥珀顿了顿,对她说道,“拿着。与我一块儿去老太太的屋儿里。”
她这样的大丫鬟一向都不会动手做事的,平日里除了在老太太的面前奉承玩笑,给老太太解闷儿,也不过是做一些十分简单的活儿,说起来,过得比平民小户家的小姐还轻松自在。
云舒的目光在琥珀白嫩的手指上一闪而过,听话地拿盘子端了茶水,跟着她就往老太太的屋里去。
唐国公府的老太太乃是如今唐国公的亲娘,因唐国公孝顺,唐国公府显贵,因此满府的风流富贵,几乎全都汇聚在老太太的院子里。
素日里丫鬟们除了乐意去服侍唐国公与唐国公夫人那一房之外,最愿意的就是来老太太的屋里侍奉。毕竟老太太是府中最年长的主子,说起来,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丫鬟也格外体面些。
不说各房都瞧着老太太给几分面子,就是老太太院子里的赏钱饮食起居一概也都是最好的,断然没有叫府里刻薄了老太太院子里的待遇的事。只是云舒没有想到,平日里只叫人传话儿,叫小丫鬟送茶水的大丫鬟竟然会亲自来了茶水间。
不然,端了茶水往老太太面前露脸的事本该是莺儿的。
莺儿要强,也一向都想要在她们这些小丫鬟里头做个尖儿,她也等闲不愿意为了一次两次露脸的机会就与莺儿争执。
毕竟,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就算不露脸,可是凭她的年纪,就算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熬两年,熬得上头的一等二等的丫鬟都嫁了人,自己总能混上去。
何必十分出众,反倒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呢?
莺儿只怕也知道,自己总是掐尖儿要强的,在小丫鬟里虽然被人羡慕,可是非议她的其实也有不少。
心里想着这些,云舒却只能心底叹了一口气,捧着茶盘就往老太太的屋里去了。她还是第一次进老太太的屋子里,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浅浅的暖风,熏得不知是什么香料,温和怡人,叫人心中顺畅。
大大的花厅里摆放着高大的多宝格,上头的金玉盆景,瓷器花瓶都非常精美,冷眼瞧着就十分贵重。正中还有一个大大的香炉,仿佛是白玉雕琢,剔透晶莹,正飘着些香烟,两旁的红木雕花的椅子与小案都是八成新,最上首正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她在家里只穿着一件五福捧寿的家常衣裳,见琥珀进门,便微微颔首。
云舒站在琥珀的身边,也给这位老人家福了福。
这就是唐国公太夫人了。
她一头白发,眼角都带着细密的纹路,看起来慈眉善目,颐养天年的样子。见琥珀进来便笑着问道,“府中可还在赏钱?”
她今日春风得意,乃是因她的儿子,府中的三爷,唐国公的弟弟唐三爷高中了探花。这可是极难得的荣耀,不仅是唐国公府的喜事,也是满朝的盛事。
见琥珀点头,她便笑着说道,“也不知你们三爷如今到哪儿了。”她这样开口,琥珀没有说话,只低声叫等着自己吩咐的云舒把这壶热茶送到老太太的身边去。
倒是下方的一个穿得雍容的中年女子笑着说道,“探花郎跨马游街,此刻自然是十分欢喜的时候。只怕是在京城的街道上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掷荷包儿呢。”
她顿了顿,见老太太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些,便奉承笑道,“春风得意马蹄疾,这说的正是三弟。到底是母亲亲手养大,三弟这样出息,我们府中女眷往来,说出去也荣耀。只是如今正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好姑娘配得上咱们的探花郎呢。”
“哪里就和你说的那样显赫了?不过是书读得好了些,前头还有状元,有榜眼呢。”老太太却笑着说道。
“母亲这是谦虚了。若只论才学,状元与榜眼自然是好的。可若论起人品相貌,家世贵重,谁又比得上三弟?探花郎,探花郎,这正说的是品貌双全之人,也只有三弟当得了。”
显然这中年贵妇知道老太太心里喜欢什么,好一通夸赞府中新出炉的探花,云舒只当自己没有听到,给老太太倒了茶便想要退下,横竖这些勋贵女眷,后宅之中的事与她一个小丫鬟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她才要退出去,却叫琥珀拉了一把。
“跟着我。”她低声说道。
云舒一愣,只是目光扫过脸色淡淡的琥珀,见她走到老太太的身边站着,只能也站在她的身后。
“你说的倒是好听,到底是长嫂,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长嫂如母,对他也十分照顾。只是如今我想到他的婚事就头疼。”
老太太欢喜了一会儿,精神也好了许多,见下首神采飞扬,显然也十分得意家中出了一个探花的长媳唐国公夫人很喜悦的样子,便摇头说道,“他从小儿叫我给养得任性,婚事上也挑挑拣拣,如今又中了探花,只怕这婚事上还要磨人。”一想到幼子的婚事,老太太不免叹气,唐国公夫人却笑了。
“您何必担心,若说从前三弟在府中读书,见过三弟的人不多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一趟跨马游街,见了三弟风采的不知多少。”
唐国公夫人见老太太面上似乎多了几分笑意,这才试探地说道,“不过也不必天下知。母亲,前些时候宋王府里透出话儿来。宋王妃膝下正有一位嫡女,今年十八岁,生得花容月貌,且早早就已经被封了郡主,这身份高贵,待人接物也都是极好的。宋王妃想着咱们国公府中富庶,且您待人慈爱,因此想着若是您觉得合适,不如叫三弟与人家郡主见一面。”
“宋王府的合乡郡主?”老太太突然问道。
“母亲也知道她?”
“知道。一等一的爽快性子,只是因前些年执意给过世的老王爷守孝三年,因此婚事上耽搁了。虽然说出身王府,不过都说是个爽快的脾气。如今想想,还孝顺。”老太太笑着说道。
她笑容里多了几分满意。
“正是这话。是个干脆且孝顺懂事的,满宗室打听打听,谁不赞合乡郡主一声好呢?”唐国公夫人也忙笑着说道。
云舒听着这婚事来来往往的,越发谨言慎行,只是不小心去看身边的琥珀,却见琥珀的目光正扫过了老太太面前正给老太太捶腿的一个温婉清秀的丫鬟。
这丫鬟的脸苍白一片。
既然早就心里有唐三爷,当初老太太说要将她嫁给这青年的时候怎么不开口?
如今蹉跎了这人这么多年,一句“不能接受”就完了?
她抿了抿嘴角,见那青年最后垂下头一副受伤的样子,便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本配不上你。”他轻声说道,“你既然对我无意,那就算了。”
他松了口,珍珠满是晶莹的泪光的眼睛顿时一亮,却又有些忐忑地问道,“我不好与老太太说不能嫁给你。可不可以……你去与老太太说,不愿意娶我?”
这话有些得寸进尺了。
云舒的脸色都有些异样。
这怎么反倒像是把错儿都推给人家这个对她十分有意的青年?
只是想想珍珠的意思,云舒就明白了。
若是珍珠主动退亲,之后再去唐三爷的房中,不仅珍珠身上要背负嫌贫爱富的骂名,就算是唐三爷……要一个丫鬟做小妾不算什么,可是横夺门下的未婚妻子做小妾就有点过分了。这岂不是叫唐三爷的清名受辱?
可就算是明白珍珠这样做的意思,云舒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怎么好事儿都成了珍珠的了?
这青年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心里有些不满,就见身边也捂着嘴的翠柳眼里露出大大的震惊,等这青年怔怔地看了珍珠一会儿,无力地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他似乎很伤心,又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讷讷了半晌,垂头把地上给珍珠带来的东西都捡起来提在手里,低声说道,“我是真心想对你好。”他抹了一把脸垂着头走出了国公府的角门,云舒与翠柳躲在角门后头一声都不敢吭,直到这青年走出去,珍珠捂着脸低低地哭了一场也走了,她这才拉着翠柳从门口走出来。
她的腿有些僵硬,又有些抽筋,垂头揉着小腿不吭声。
“珍珠姐姐这是……”翠柳惊声说道。
她刚才能忍住没有开口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要叫人听见。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谁都别说,日后事情分明了你就明白,咱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事儿事涉老太太最为之骄傲的儿子,因此只有不知道才是最安稳的。云舒低声叮嘱了翠柳,翠柳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就知道珍珠钟情之人必定是府中的主子了。她急忙点头答应,与云舒约定谁都不说知道珍珠与这青年关于退婚的内情,两个小丫鬟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块儿回去了自己住的大屋里。
翠柳大方地拿出红枣什么的来与大家分享,云舒之前也买了几个精致的小匣子,装些小首饰倒是难得有趣,分给了同屋里的小丫鬟们。
至于莺儿的,云舒自然没给。
她虽然不会计较莺儿的许多的闲言碎语,可是若还买东西送给她,那不是贱得慌吗?
不过她倒是预备了些十分精致有趣的核雕送去给了老太太房中的几个大丫鬟,琥珀珊瑚等人都有,因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连珍珠的都给了。今日珊瑚倒是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本就生得美貌,也是个厉害精明的性子,此刻就叫云舒在一旁等着,自己去了她自己的屋儿里,不大一会儿就拿了好大一袋子的各色坚果来给她说道,“拿去吃着玩儿吧。”这些坚果里有松子,有小胡桃,干干净净的。
云舒顿时明白了琥珀的意思。
“是。”她轻声应了。
其实这是对她来说算是升职了的好事。
虽然这其中有珍珠急着想要稳妥老太太房中的针线,可是她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从此就和跟粗使的小丫鬟再也不一样。
她能安心地留在老太太的屋里,其他的事儿都可以不做,只专注老太太的针线。又干净又轻省,还不会插足于老太太面前丫鬟们的争斗里,最是舒心不过了。
因想通了这些,因此云舒急忙给琥珀与珍珠福了福轻声说道,“多谢两位姐姐提携。”
“这话不必多说。”琥珀见云舒没有询问此事所来缘由的意思,勾了勾嘴角,然而看向一旁脸色红润的珍珠,又忍不住沉了沉脸。
糊涂!
虽然说珍珠的差事仿佛是叫云舒给顶了,甚至云舒的月钱有一些还得珍珠偷偷补上,可是珍珠却欢喜得不得了。
云舒其实心里也欢喜的。
她却没有张扬,重新回到了老太太后头的房间去继续做针线。
见她干活儿伶俐,也不贪婪,琥珀沉吟了片刻,等珍珠不在的时候,偷偷塞给云舒一串儿颗粒都不过米粒儿大小的珍珠手链儿。
“琥珀姐姐。”这珍珠手链虽然上头的珍珠颗粒很小,并不是十分珍贵,可到底是首饰,云舒急忙放下针线有些不安地捧着珍珠看着面前面容冷淡的琥珀。只是琥珀却摆了摆手缓缓地说道,“你懂事归懂事,可是也没有叫你吃亏的道理。以后注意些眼睛,若是累了,这活儿慢些也没什么。”她见云舒身量单薄,年纪也尚小,便从一旁取了一碗不知是哪个厨房孝敬的糖蒸酥酪给她,缓和的脸色说道,“各房孝顺老太太的,老太太素日里吃得少。这碗没有人碰过,给你吃。”
“我已经吃了点心了。”云舒红着脸说道。
她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素日里三餐都是极好的,如今又是点心又是糖蒸酥酪,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算什么。日后你在屋里服侍得久了就知道,这些都是咱们吃烦了的。”琥珀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把这碗塞进云舒的手里方才继续说道,“你年纪小,如今正是要吃吃喝喝的年纪。老太太为人慈爱,素日里从不拘束咱们,也时常赏吃食,所以你不必紧张。只是素日里离主子们远些就是。”她扫过云舒那张眉目似画的美丽的脸,云舒顿时就明白了琥珀暗中的提点,这不是叫自己离所有的主子远些,是叫自己离男主子远点儿。
可见珍珠之事,的确叫琥珀的心里生出不悦。
不过云舒本就不想跟珍珠一样生出野望来去当什么姨娘,只想熬到琥珀这样的年纪,到时候赚银子出府去,因此急忙答应了。
她生得美丽,又性子灵透,不仅琥珀勾了勾嘴角,就连站在屏风外安静地听着的珊瑚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还没有一个小丫鬟看得明白。”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谁,不过到底是一句消失在了空气里的空落落的话。
等云舒吃了糖蒸酥酪,只觉得满口都是甜蜜又滋润的味道,唇齿留香,越发认真地做起老太太的针线来。
她其实是很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眼睛的,不仅做些针线就歇一歇停一停,之前还求了翠柳的娘在外头帮自己买了枸杞子,平日里泡在水里喝,因此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老太太浩浩荡荡地带着丫鬟们回来。
她一回来,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云舒也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休息眼睛,跟着叫自己做事的琥珀在老太太面前服侍。就听见钗环摇动,几个随着老太太去了宋王府的大丫鬟都各自去换衣裳,留下的琥珀珍珠等人就立在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叫琥珀服侍着换了沉重的华服,拿着云舒双手捧上来的清茶喝了一口,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她脸上正带着笑,就看见外头又有人扶着丫鬟进来。
云舒看去,就见走在前头的是唐国公夫人,后头的是二房二爷的正妻二太太胡氏,两位唐国公府中的女眷之后,还跟着六个年纪不同,可是身姿窈窕,气度不同的华服的小姐。云舒知道这是唐国公府上的六位主子小姐,见领头的一个生得眉眼飞扬,嘴角带笑,看着十分明朗,扶着唐国公夫人进来,就知道这位就是国公府里的唐大小姐了。她侧目去看琥珀,琥珀目光示意叫她不必去服侍,就站在琥珀的下首。
“你们怎么都来了?”老太太虽然问得好奇,可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您今儿去了宋王府,咱们关心三叔,自然想来问问。老太太,郡主是怎样的人?日后咱们都要对郡主唤一声婶子,心里十分好奇呢。”唐大小姐先扶着唐国公夫人坐下,这才脚下不停走到老太太的面前。见老太太的脸上笑吟吟的,就知道老太太对合乡郡主十分喜欢,越发地奉承道,“只是叫我想着,三叔这样的人间龙凤,必然得配一个世上最好的妻子。郡主必然是极好的女子了。”
“你这张嘴,真真儿的叫人心里欢喜。”老太太笑着说道,“无论容貌气度行事举止,都是最好的。”
她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老来子唐三爷,唐三爷有出息,如今高中探花,对他的婚事,老太太之前怎么可能不悬着心呢?如今一见,她只觉得烦恼都没有了,对唐大小姐笑着说道,“郡主必然与你投脾气。爱说爱笑的,你倒是有几分郡主的品格。”她这样说,唐大小姐笑着说道,“若能有郡主十分之一的品格,那我可就不愁了。”
“大姐姐何必妄自菲薄,虽然说郡主优秀,可是咱们姐妹也出身名门,何必捧着别人,反倒拿自己说事儿呢。”
下方,一个清丽婉转的少女明眸流转,带着几分清高地说道。
唐大小姐笑容一顿,见老太太笑容也沉了沉,忙笑着说道,“二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日后郡主是我们的婶娘,难道肖似婶娘反倒成了妄自菲薄?不过是亲热的说笑,怎么还认真起来。”她一双雪白的手捧着一旁的一碗茶,裙摆微微荡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凳子上笑着说道,“二妹妹也是心里憧憬郡主,不然也不会跟了来。”
她努力为下方的唐二小姐转圜。
唐二小姐的脸上露出几分冷淡,却没有多说什么。
老太太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唐二小姐的身上片刻,收回目光笑着说道,“虽你们姐妹出身名门,可是皇族有皇族的尊贵,名门又有名门的奢侈,各自不同罢了。”她缓缓地说道,“二丫头,你就要嫁入荀王府,日后可要记得,万万不要在王府之中说什么看不上王府郡主的话。”她心里轻叹了一声,看了看笑容明艳的长孙女,又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唐二小姐,心里只有些叹息。
也不知长子是怎么了,好不容易与荀王府联姻,却把清高婉转的二小姐嫁到荀王府去,反倒忘了自己的长女似的。
因唐大小姐与唐二小姐都是唐国公的庶女,因此老太太一时觉得唐国公有些偏心。
唐国公夫人却没有什么动容,只是微微摇头,叫唐大小姐不要多说什么。
“母亲,三弟这婚事可是定下了。那咱们也该张罗起来了。”唐国公夫人见老太太展颜,专注地听着自己说话,笑了笑温声说道,“我想着把三弟如今住的院子扩一扩,总不能叫小夫妻俩在府中住得憋闷,还有山石假山,池塘小巧的,也趁着这个时候放进去,就当赏个景儿。还有我想着,三弟房中的丫鬟小厮不多,虽然说郡主嫁进门日后必然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可是多预备些,总是多个服侍三弟与郡主的不是?”
“你这话说的极好。”老太太笑着点头说道。
她是愿意给唐三爷补贴的,只是想了想对唐国公夫人说道,“也不必走公中的帐。我私房里出一万两银子,再从府中调几个忠心伶俐的给老三也就是了。”
“瞧您这话说的。三弟成亲是大喜事,前儿您才说咱们都是看着三弟长大的,难道这个时候只您出私房,我们却空着手看着不成?”说这话的是二夫人胡氏。她虽然是庶子媳,唐二爷在府中也十分中庸平淡,可是胡氏与老太太之间的婆媳感情却很不错。她是个爽利的,甩了甩手里的精致的帕子对老太太笑着说道,“我与大嫂过来的时候就说了,各自出五千两来就当是给三弟贺喜的礼金。”
“你们两个嫂子都是极好的。”老太太便感慨地说道。
唐大小姐明艳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意说道,“那三叔成亲那日必然要赏人。荷包就我们姐妹……”
她刚说到这儿,就听见一旁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唐二小姐楚楚起身,对老太太柔弱地说道,“前阵子病了,动不得针线,三叔处的荷包孙女儿怕是做不了的。”
她红唇翻飞,张口就是唯恐自己的母亲克扣了自己便宜了妹妹,云舒垂目,对翠柳微微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话。我素日里不在家里,你倒是多管教她。她妹妹去府里服侍,虽然主子信任咱们,是体面,可是你也是从丫鬟过来的,难道不知道做丫鬟的辛苦?自己在家中养尊处优,连一星半点都见不得妹妹得了什么?”陈白便皱眉对妻子说道,“她就算是病弱,也没有叫你娇惯得不成样子的道理。早年还有点规矩,如今越发不像话,不知道体恤妹妹,反来与妹妹争长短?”
“碧柳也是心直口快。”陈白家的急忙说道。
“心直口快?我看这是自私自利。”陈白便冷淡地说道。
“爹爹只知道护着妹妹,哪里管我的死活。生死都随我去了吧。”碧柳见自己这一句平日里也有的抱怨今日却被陈白给呵斥了,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哽咽地说道,“我是做姐姐的,家里有什么,自然该先给姐姐再给妹妹。怎么在这家里,好的坏的都要叫妹妹先得了?”她红着眼睛,也生得十分美貌,一双雪白的手拉着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此摊开手的母亲的衣摆顿足说道,“娘,爹偏心!”
“爹怎么偏心了?”翠柳忍了忍怒气就起身问道。
“难道爹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见?有什么是单独给你留着的?”
“就算单独留给我,那又怎样?姐姐你若是觉得不公平,眼下不如公平些,把我的珊瑚手串儿还给我。”
“什么珊瑚手串?”陈白开口问道。
“爹不知道,前些时候二夫人赏了我一串珊瑚珠子,我觉得稀罕贵重,不敢放在府里,因此叫母亲拿了回来。如今姐姐也该赏玩好了,该还给我了吧?”翠柳一摊开雪白的手,手心儿向上就问碧柳要自己的珊瑚手串,碧柳顿时脸一变,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说道,“什么是你的。明明是娘的。我从娘的手里得到,怎么反倒成了你的?娘给了我就是我的,你有什么在娘那里,只问娘要去。”
她见翠柳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翠柳身后的云舒,顿时冷笑了一声说道,“整日里把些着三不着两的往家里带,也不知道家里多艰难呢!那种爱占便宜的……”她刚想讽刺几句云舒来陈家占便宜,却见翠柳已经猛地窜了过来,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掀起了她漂亮崭新衣裳的袖摆,露出一段雪白的腕子来。见那腕子上那抹鲜艳的红,翠柳也不说话,咬着牙趁着碧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给抓下来,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你!”等珊瑚手串都叫妹妹抢走,碧柳才反应过来。
她想要扑过去跟妹妹扭打,只是她在家中养尊处优,可是翠柳却是在国公府后院儿做惯了活儿的,平日里端着水盆打水,拿着扫把扫院子,哪怕比碧柳年幼,可是却依旧有些力气,一把就把碧柳给推了一个踉跄。碧柳哪里见识过小丫鬟们这样的扭打,踉跄了一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又觉得自己的手腕疼得厉害,竟是刮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来,已经吓的浑身发抖。之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捂着脸哭了起来。
“娘你看妹妹!她如今不知道从哪儿学会的下作的手段,都会抢姐姐的东西了!”
云舒这才放心。
“不过我哥哥听说你如今在老太太的面前服侍,叫你最近小心点儿,最好不要多说话,免得说错了哪句话叫主子们心里不痛快。”
“这是怎么了?”云舒好奇地问道。
“二小姐就要嫁去荀王府做荀王妃,在国公爷面前正闹得厉害呢。不过是最近三爷的事儿叫老太太费心,因此大夫人也不敢叫长房的纷争叫老太太知道。我哥哥在二公子身边,因此知道得多些,已经很不像话了。这大夫人与罗姨娘的纷争怕是老太太很快就知道。你若是说了什么,不是得罪了大夫人就是得罪罗姨娘,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翠柳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云舒说道,“我哥哥说,不如当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年少单纯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关心。
云舒心里一暖。
“我都记下了。”她轻声说道。
“那就好。咱们这些小丫鬟也就算了,说了什么主子们也不知道。可是你不一样儿,你是老太太跟前的人,多谨慎些吧。”翠柳见云舒点头,这才放心地笑了。她生得眉眼娇俏,很少是一副开阔的脾气,云舒顿了顿,想到了一件事,忙叫翠柳在廊下的阴影里不要晒到太阳,自己匆匆回了屋子取出两双鞋来给她,轻声说道,“陈叔与婶子在我的心里就如同我的亲长辈一般,这是我给两位长辈的孝敬,不值得什么,左右是我的心意。”
这两双鞋自然是做给陈白夫妻的。
他们对云舒都很好,云舒自然也投桃报李。
“你这么孝顺,日后不如认了我爹娘做干爹干娘好了。”翠柳见这两双鞋厚实扎实,且针脚细密,陈白的也就算了,不过是普通的素面的鞋子。倒是陈白家的的鞋子绣得十分好看,面上还绣了十分精致的花样儿,拿在手里看着这样的绣鞋就叫人心里喜欢得不得了,那上头的精美的花样栩栩如生的,又配色极好看,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这漂亮的鞋面,摊开手说道,“我都叫你给比下去了。”
“我只会做绣活儿,可是你会的多着呢。”云舒笑眯眯地把鞋子塞进翠柳的怀里。
她只当认干爹干娘这话没听到。
翠柳却抿了抿嘴角,捧着这两双鞋子心里有了几分跃跃欲试。
因云舒只能出来一会儿,她便把鞋子叫翠柳拿回去,自己回了老太太的屋儿里。如今老太太怕是还不知道翠柳与自己说的长房的嫁妆的事,因此她也不提。只是才过了两三日,这一天云舒难得不必做活儿,叫老太太叫到前头来跟着琥珀一块儿在自己的面前说话,一旁合乡郡主与唐国公夫人都在,下方其他的国公府里的小姐都不见,只有唐大小姐笑吟吟地陪着唐国公夫人听长辈们在说话。
“老太太手里这帕子十分精致。”唐国公夫人见老太太吃了点心拿着帕子擦拭嘴角,垂落的图样儿是十分有趣儿的几个大大的蟠桃,还带着几分童趣,不由笑着说道。
“是小云这丫头绣的。”老太太倒是觉得有些自得,拿了帕子给唐国公夫人看,笑着说道,“我叫她绣些端庄持重的,她倒是也听话,绣了几个五福捧寿的,还有些缠枝花样儿,可是还偷偷儿绣了些桃子的,说是在外头端庄持重,在家里自然多几分童趣瞧着心情好。我这看走了眼,没想到这还是个淘气的丫头。”她看似是嗔怪抱怨,可是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显然被云舒这样放在心上服侍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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