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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妾室结局+番外

云山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家里的那房子就被村里的村霸一家给占了。那村霸夫妇姓牛,下面两个壮汉儿子叫牛大牛二,一家四口都非常厉害,是村长家有关系,平时游手好闲,干偷鸡摸狗的事,甚至还拐卖妇孺,要是手里有貌美小娘子必会卖去窑子,破了身的妇人自己享用一番再卖,没破身则是转手就卖。因为这事无关他们少爷,青峰打探清楚也就没多管,只回头如实禀告给谢琢。那时少爷还在族学读书,整日忙得很,见宝珠她娘没下落,也就没管这事了。青峰一边马鞭甩得又狠又快,一边心里着急。当时也没想过辛姑娘会自己跑去平谷村!现在只求姑娘没有出事。辰时出门,现在刚到未时,快马加鞭应该追得上!钱德被青峰弄得也是紧张起来,赶忙召集府里的小厮护卫赶往平谷村。青峰紧赶慢赶,到平谷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心里...

主角:谢琢辛宝珠   更新:2025-04-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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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琢辛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妾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云山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家里的那房子就被村里的村霸一家给占了。那村霸夫妇姓牛,下面两个壮汉儿子叫牛大牛二,一家四口都非常厉害,是村长家有关系,平时游手好闲,干偷鸡摸狗的事,甚至还拐卖妇孺,要是手里有貌美小娘子必会卖去窑子,破了身的妇人自己享用一番再卖,没破身则是转手就卖。因为这事无关他们少爷,青峰打探清楚也就没多管,只回头如实禀告给谢琢。那时少爷还在族学读书,整日忙得很,见宝珠她娘没下落,也就没管这事了。青峰一边马鞭甩得又狠又快,一边心里着急。当时也没想过辛姑娘会自己跑去平谷村!现在只求姑娘没有出事。辰时出门,现在刚到未时,快马加鞭应该追得上!钱德被青峰弄得也是紧张起来,赶忙召集府里的小厮护卫赶往平谷村。青峰紧赶慢赶,到平谷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心里...

《不当妾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原本家里的那房子就被村里的村霸一家给占了。

那村霸夫妇姓牛,下面两个壮汉儿子叫牛大牛二,一家四口都非常厉害,是村长家有关系,平时游手好闲,干偷鸡摸狗的事,甚至还拐卖妇孺,要是手里有貌美小娘子必会卖去窑子,破了身的妇人自己享用一番再卖,没破身则是转手就卖。

因为这事无关他们少爷,青峰打探清楚也就没多管,只回头如实禀告给谢琢。

那时少爷还在族学读书,整日忙得很,见宝珠她娘没下落,也就没管这事了。

青峰一边马鞭甩得又狠又快,一边心里着急。

当时也没想过辛姑娘会自己跑去平谷村!

现在只求姑娘没有出事。

辰时出门,现在刚到未时,快马加鞭应该追得上!

钱德被青峰弄得也是紧张起来,赶忙召集府里的小厮护卫赶往平谷村。

青峰紧赶慢赶,到平谷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放大。

根据几年前的记忆,他直奔村尾那一户有着橘子树的人家。

到了那里,他就看到了外面的马车。

青峰心里七上八下,一脚踹开门,往里一扫,只看到那个面容粗犷的恶妇,他知道这是那村霸一家里那个做主的女主人。

“你是什么人?”里面的妇人一看有人竟敢踹自家门,立刻粗眉倒竖。

“外面马车里的姑娘在哪儿?”青峰冷着脸问道。

那妇人看着青峰的打扮,心里也咯噔一下,此时丈夫和两个儿子不在身边,一时有些慌,她面色改了改,笑呵呵地说:“听不懂小哥的话,那姑娘先前来这里问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

青峰不理这无赖话,一把推开开,就往柴房那边去。

“你这人怎么在别人家乱来!”妇人在后面大叫。

青峰一脚踹开了门,门里什么人都没有,他走进去,却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耳铛,上面镶嵌着粉珍珠,精致小巧的。

他认出来这是少爷曾送给辛姑娘的东西。

青峰弯腰从柴堆旁捡起来,脸色难看,拔了腰间刀直接压在妇人脖颈里,怒目问道:“人在哪儿?”

那恶妇还想狡辩,但脖颈里的刀直接压进肉里,破了皮,血流了出来。

她吓得半死,脸都白了,赶紧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说!”

“我说!我说,我马上说,大爷你把刀放下……我说我说!刚刚我儿把人带出去了,说要给那两姑娘找个去处。”

青峰急得要命,哪里看不出来这恶妇在拖延时间,直接在她手臂狠狠划了一刀,“再不老实,我先砍你手,再砍你腿!”

妇人这下不敢再耍心机,尿都在地上浇了一滩,忙说:“出了村往东行了,三十里外的芦花镇有个窑子叫寻芳楼,就、就去那儿了。”

青峰又往夫人左手也划下一刀,怒目瞪她:“敢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没、没骗大爷!”妇人腿抖得不行。

青峰仔细打量,确定对方没有欺骗的可能,才松开手转身就骑上马先出去追人。

出了村才追了两里地,他就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牛车,驾牛车的老头就是那恶霸夫妇里的牛老汉。

他立刻持刀上前。

那牛老汉有两把子,警惕性极高地回身接住青峰的刀,但转瞬就被青峰制服。

“人呢?”青峰脸色冷道,直接砍了这老头两条脚筋,“那两个姑娘呢?!”

牛老汉仗着有点身手和两个儿子,哪里被人这么对付过,也是吓傻了,尿了出来,忙说:“跑、跑了,就跑进这林子里了。”


青峰回头看了一眼林子,一把将牛老汉打晕后,也闪身进林子。

他心里估摸着宝珠和素月找到机会跑进了林子里逃命。

青峰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进林子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惊呼,就在不远处。

“姑娘!”

他赶忙朝那个方向奔过去。

素月哭着大喊。

宝珠手里拿着一块石头,身上有很多伤,脸上一片青紫,她骑在那嘴角有痣的男人身上,用力砸在男人额头。

男人身上的血溅出来,溅了宝珠一脸。

青峰看到这个场景都惊了,更令他心惊的是宝珠的衣衫被撕破了一些。

他嘴唇颤抖着,白着脸惊叫一声:“姑娘!”

宝珠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到是少爷身边的小厮,愣了一下,手里一松,石头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往青峰后面找人,没见到少爷,心里松了口气。

青峰上来,一把制服住还有力气的牛大,撕了这牛大的衣服将他捆绑起来。

宝珠浑身瘫软下来,跌坐在地上,素月上前扶住她,一边给她抹脸上的血,一边哭。

青峰心里也很忐忑,瞅着宝珠也不敢多问,不知道衣衫凌乱的她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传信给远在京城的少爷。

但想了想,他还是挠挠头鼓起勇气问道:“姑娘,刚才他没……没欺负你吧?”

都这样了,欺负是肯定欺负了,但这欺负的程度……

宝珠又一呆,听了这话,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臊意,脸瞬间红了,又白了,手脚也冰凉。

素月也听懂了青峰的话,忙抬起眼瞪他一眼:“姑娘是清白的!”

宝珠知道,自己被人扯了衣服,露出一小块肩膀别说大户人家,就算是乡里看来也已经不算清白了。

即便她没有真的被人侮辱。

宝珠抓紧了自己的衣襟,低着头整理。

青峰好像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了,想说点什么,但平时嘴巴伶俐的他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讪讪道:“我知道,我知道,姑娘把这恶贼打倒了。”

宝珠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站起来,她的眼睛还红着,但对青峰眼睛一弯笑了笑:“多谢你来救我,你怎么来了?是少爷回来了吗?”

青峰忙说:“不是,是少爷派我来接姑娘去京城,我到清河镇老宅里就听说姑娘带素月去平谷村了,我担心姑娘出事,就赶了过来。”

宝珠皱眉,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青峰话噎了一下,心道少爷打探过平谷村一事还是让少爷自己和姑娘说,于是他说:“就是听说平谷村那里最近不安全……姑娘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

宝珠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少爷要接她去京城这件事。

是夫人允许的吗?

她该去吗?

青峰又踹了一脚地上的男人,问:“姑娘,除了这人,还有其他人吗?”

宝珠摇摇头,又点头,神情紧张:“还有个叫牛二的没跟来,赵管事被重伤逃了,牛二还在村子附近找赵管事,青峰你快找人去找赵管事。”

青峰点头,拎起地上的牛大拖着走。

宝珠和素月互相搀扶着快速离开了这片林子。

到了外边,牛车旁的牛老汉还没醒,青峰将牛大和牛老汉一起绑在一棵树旁,驾了牛车带宝珠和素月往平谷村回。

等一行人到平谷村时,钱德带的人也到了。

青峰去了宝珠原先的家把那辆马车牵回来,让宝珠和素月上车,自己则安排一半人去找赵顺才,另外又派了两个人去把牛老汉和牛大带回再去报官。


宝珠眨了眨眼,摸了摸心口,缓了缓,才从那种情绪里走出来。

素月顺着宝珠的手看向她此时捂着的地方,忍不住脸泛红。

姑娘在清河镇吃得好养得好,如今的年纪又是最美的时候,那丰润白皙—手都拢不住,粉嫩嫩的,她看了都要脸红。

宝珠摇了摇头,放下手。

素月替她擦拭头发包起来,宝珠就从浴桶里起身。

素月又偷偷看了—眼自家姑娘的身体,该玲珑圆润的地方圆润挺翘,那腰又特别细,腿又长,她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擦干身体,换上睡觉的寝衣,宝珠从浴间出来,躺在榻上由着素月为自己绞头发。

榻边还烧着炭,也可将头发烤干,以免寒湿入体。

等宝珠头发烘干,便躺到了床上。

躺进被窝时,那柔软与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她,她心想,少爷为她准备的屋子真是从里到外都很好。

素月出去时,便看到已经沐浴过穿着娇艳粉裙的抱琴敲开了少爷的屋门。

她咬了咬唇,心里还是愤懑不平。

抱琴是掐着点从耳房出来的,平常耳房的浴间她也没资格用,但今日不—般,她便用了,估摸着素月出来的时间,她才出来。

屋内传来少爷平淡的声音,她才推门进去。

进了屋内,抱琴想到马上要和少爷做的事,想到嬷嬷教过的东西,想到少爷的容貌,脸就红透了。

她低着头走到床边,小声唤了—声:“少爷……”

谢琢毫无睡意,闭上眼都不能平心静气,听到抱琴柔婉的声音,心头不仅生不出—点友人所说的欲念,反而有些烦。

他睁开眼,朝抱琴看过去。

抱琴沐浴过后的肌肤莹润泛红,头发只松松垮垮挽起,身上穿的也是很单薄能显现凹凸有致身形的薄衫。

他缓慢地扫过,便收回目光,淡声说:“知道怎么做吧?”

此刻谢琢的声音是淡漠的,可他天生嗓音清醇温润,听在抱琴耳朵里便是十分体恤的询问。

少爷是那样斯文温润。

抱琴红着脸点头:“奴婢知道。”

谢琢便不再说话了。

抱琴等了等,估摸着这是少爷默许她接下来的行为,按照嬷嬷教的来,于是她偷偷抬头看了—眼谢琢,迟疑着靠近床,打算从床尾爬上去。

但她的手刚触及到床,谢琢就有些难以忍受地出了声:“等等。”

抱琴抬起羞涩的眼看过去。

谢琢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竟然全然不能忍受别人碰到他的床,更无法忍受自己将和抱琴在床上行房事。

他坐起来,起身往榻边去,“去那儿。”

抱琴往窗下的榻看了—眼,心里有些委屈,她心细如发,当然察觉到是少爷不想她上他的床。

不过榻也没什么,嬷嬷的教导里,男主子在任何地方想要了都是要配合的。

抱琴垂下眼,跟着往榻边去。

谢琢坐了下来。

抱琴便也想坐下来。

但谢琢却看她—眼,语气平淡:“脱了吧。”

想起那些友人说过的话,女子的身体对男子天然有吸引力,他想看看。

少爷俊美温润的脸上没太多神情,抱琴脖子都红了,咬了咬唇,若是—般人会被羞辱到,可她想着,少爷今日是第—次,鲁莽点也没什么。

作为少爷第—个女人,她—定要给少爷留下美好的、不可磨灭的印象。

抱琴低头开始解开衣衫,很快身上只剩下里衣了。


少爷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可宝珠却是不敢违背,她努力扬起笑,脆生生道:“少爷,我不哭了。”

可她的一双清眸却是水盈盈的,那样可怜地望着谢琢。

后来的谢琢总在深夜里想起这样一双春水一样的眼睛,但此时四岁的谢琢只觉得宝珠的眼睛像是他玩的琉璃珠一样漂亮。

宝珠是他的,所以宝珠的眼睛也是他的。

他抱住宝珠,吧唧一口亲在宝珠眼睛上,对他的东西爱不释手。

宝珠还不懂什么是羞涩,只觉得少爷真喜欢她,就好像弟弟从前也会亲她的脸一样。

她冲少爷用力笑得眼睛弯弯的,坐在床上低头继续摘苍耳。

少爷的小手凑过来抓她的头发,宝珠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紧张地抓住,哄着他:“少爷别抓,这个苍耳刺手,少爷手嫩,会刺伤,我自己来就行!”

谢琢歪着头看她,乖巧地松开了手,只是他似乎很困了,揉了揉眼睛,又看看她的头发,天真无邪地说:“你和我睡一起的话,这个会跑到我身上吗?”

宝珠眼睛上还挂着水珠,她也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她不敢让少爷有一丝一毫可能被沾到苍耳的可能,检查过床上,将所有苍耳捡起来丢到床下后,她用控制不住的还有些抽噎的语气小声说:“少爷,今晚我不睡床,我睡这儿。”

宝珠拍了拍脚踏。

少爷奶呼呼地说:“可是娘说今晚你要和我睡呀。”

宝珠自诩比少爷大一岁,要承担责任,拍拍胸脯说:“这屋里就我和少爷,明天我不告诉夫人。”

少爷又揉了揉眼睛,乖巧地躺了下来,很快闭上了眼睛。

宝珠不敢打扰少爷,大气都不敢出,她坐在脚踏上,摘了一晚上的苍耳。

冬天天冷,但屋子里有地暖,从前宝珠哪能在冬日睡到这样暖融融的屋子,所以她一点不觉得冷。

宝珠也有心眼,在素心姐姐进来之前就赶紧从脚踏上起来,乖巧坐在床沿,一副刚醒来的样子。

“昨晚少爷和姑娘睡得好不好呀?”素心温柔地对两个孩子说道,一边将脸盆放架子上。

宝珠点头,刚要大声说好,身后却传来少爷抽噎的声音。

她茫然地回头。

素心姐姐已经将少爷从床上揽起,抱在怀里。

少爷白白嫩嫩的,漂亮得像是陶瓷娃娃,可此时却在素心姐姐怀里默默掉眼泪。

素心姐姐着急地问少爷怎么了。

少爷却不说话,只委屈巴巴往素心姐姐怀里凑。

素心姐姐再顾不上她,抱起少爷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着急就离开了屋子。

宝珠也担心少爷,心里更惴惴不安,她茫然又无措,嘴巴一瘪,也想哭了。

可是这里没有人会抱着她安慰。

宝珠没有娘了,她得靠自己,坚强点,听娘说的话,要宽心,多干活。

于是宝珠自己穿好衣服,扎好小辫,把被子叠了,小小的人儿还没脸盆架子高,她使劲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又去搬了小板凳过来站上去,自己洗了脸,洁了牙。

做完这些,宝珠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站在原地揪着自己衣角,茫然地等着,也不敢出去。

好在也没等多久,就有人来找自己了。

来人是夫人身边的婢女素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着宝珠的神情有些难看。

宝珠更害怕了。

她看到素娥姐姐扫了一眼床头的苍耳,什么话都没说,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到了夫人那儿,宝珠直接就跪下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少爷被夫人抱着,已经不哭了,只是白嫩的脸上,两只眼睛红红的。

“宝珠,你为什么要摘苍耳玩?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这里不是乡下,你不能和在乡下一样玩?你让阿蕴身上都沾到苍耳伤到了他你赔得起吗?”

阿蕴是少爷的乳名。

夫人怒气冲冲。

宝珠却听得茫然,她立刻就委屈巴巴地抬头说:“夫人,昨天我睡上床时,床上就有苍耳了……”

“还敢顶嘴!”夫人怒拍桌子。

旁边的老爷温声劝她:“别气了,宝珠整日乖乖地待自己屋里,哪里去摘苍耳,指不定是哪个调皮小厮做的。”

夫人却还是很生气:“难不成阿蕴会骗我?”

老爷瞅了一眼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少爷,捏了捏眉心,不说话了。

宝珠急得脸都红了,委屈得不行:“夫人,真的不是我。”

夫人瞪她:“好,这事不提,昨日我让你和阿蕴睡一张床上,你为什么不肯睡?我儿如斯漂亮,难不成还配不上你个乡野小丫头?”

老爷叹气,又看了一眼四岁的儿子,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个儿子呀,长得白嫩漂亮,却像是天生比别人多长了心眼子,小小年纪,可不就像是个芝麻白汤圆,外面白,里面却是黑的。

先前听说要有个媳妇,虽然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听说要睡他的床、以后要跟着他,可不高兴了。

“夫人,宝珠许是不小心摔下床的。”

宝珠听到老爷这么说,脆生生地认真辩驳:“老爷,是因为我要摘苍耳,所以才不睡床的。”

老爷扶额。

夫人冲老爷生气:“你听听!这是什么理由!昨夜大好的吉日,她却没和阿蕴睡一起,万一这冲喜不成,影响阿蕴的运道和寿命怎么办?这多不吉利,怕是以后阿蕴这婚事也不吉!”

最后,宝珠被素娥打了二十下手心,打得掌心都红了。

夫人还罚她今天不许吃饭。

宝珠哭得很伤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不替她解释一句,明明、明明事情不是夫人说的那样呀!

少爷坏!

宝珠心里愤愤,可又不敢多说少爷坏话,哪怕是在心里说。

她忍不住想,或许、或许是少爷才四岁,还不懂怎么替她解释。

可此时,宝珠忽然就明白了娘说的话,老爷夫人要是嫌弃了她,就会打她骂她,会吃不饱饭。

她得忍着,一定不能让老爷夫人嫌弃她。

宝珠在自己屋里,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

“新婚”夜就这样不愉快地过去了。

……

宝珠是乡下丫头,手心挨了板子,过了三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

这三天,她没见过少爷,她也从原先住的屋子搬到了少爷的院子。

这时她才知道,除了“新婚夜”,她不和少爷住一屋,但要住在一个院里。

她想了想就明白了,因为要方便照顾少爷嘛!

第四天,宝珠终于又见到了少爷。

少爷病了,因为昨天在花园里嬉玩,吹了风,晚上就发了热,夫人担心坏了,眼眶一直含着泪,却是想起了她,把她召到少爷的屋里。

“宝珠,这几日你都要和阿蕴在一起,要哄他吃药。”夫人严厉地吩咐她。

宝珠仰着头听得认真,乖巧点头,“夫人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少爷。”

她进了少爷屋里,看到少爷两颊烧得通红,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才两日没见,好像瘦了点。

见到她来,谢琢睁开乌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一下。

可看在宝珠眼里,少爷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以前她养过的小羊,可怜又可爱。

宝珠扑到床边,小手轻轻拍了拍谢琢,“阿蕴乖乖吃药,病病马上就好,灶神爷爷会保佑阿蕴。”

为了显示和少爷的亲近,宝珠叫了少爷乳名轻轻哄着。

她笑容灿烂,两个小酒窝晃人得很。

谢琢才四岁的脑袋不明白他的病和灶神爷爷有什么关系,他被拍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那一声阿蕴,只盯着她脸上的酒窝看。

素心见小少爷不排斥宝珠的触碰,松了口气,拿着药碗凑过来,轻声哄着:“少爷吃药哦。”

她说着话,将谢琢连着被子抱在怀里扶起来坐着。

喂小孩子吃药不能躺着,容易呛着,得坐起来。

谢琢乖乖的,特别乖巧可人,随意任人搬弄,也乖巧张嘴吃药。

根本不需要人哄着他吃药。

宝珠本就是活泼心宽的性子,见少爷这样可爱,忍不住又多了亲近,吃过的苦头也忘了,她凑过去,小声夸他:“阿蕴好厉害啊,一点都不怕吃苦!”

四岁的谢琢早熟,觉得宝珠是个没眼色的笨丫头。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没眼色的丫头拍着胸脯对素心姐姐说:“素心姐姐,我来喂少爷吃药,我在家时也喂过我弟弟吃药呢!”

谢琢哼了一声,生病令他脾气大了很多。

谁要这个要占他床的丑丫头喂!

宝珠却没有注意到,小手端着药碗,认认真真吹了吹药,坐在床沿看着自己乖巧坐起来的少爷,笑眯眯地套近乎,特地喊了少爷乳名:“阿蕴吃药啦, 我这儿还有桂花糖哦,吃完吃糖糖。”

谢琢甜甜地笑了,大眼睛也笑眯眯的,乖巧地张嘴。

素心见两个孩子这样好,便放心去做其他事。

可她一转身,谢琢便不经意地抬手,掀翻了宝珠手里的药。

于是宝珠又想到了挨手板子的事,害怕得笑意一下没了,眼睛瞬间红了。

素心进来。

宝珠一下睁大了清眸求饶:“素心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少爷……是我不小心打翻的。”

话说到后面,宝珠忽然福至心灵,不敢说是少爷抬的手,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不过是一碗药的事,本就多熬了一点,再者宝珠才五岁,拿不稳药碗很正常,素心安抚着她:“姑娘别哭,还有药呢。”

宝珠抽噎着偷偷从素心姐姐怀里抬起头,看到歪靠在大枕头上的少爷依旧那么漂亮,笑得也依旧那么天真无邪。

可她忽然就懵懵懂懂感觉到,少爷是故意的。

少爷好像不喜欢她。

那她会被退货吗?


素月却认为夫人再大也没有少爷的心意大,她认为她家现在姑娘应该要努力讨好少爷,她可记得今天门前看到的那两个贵女。

她们是那样美丽又高贵。

素月心里着急起来,说:“姑娘,我去问问这院里有没有小厨房,姑娘去给少爷做点心吧,我记得少爷很喜欢吃姑娘做的点心。我回那偏院把姑娘的东西拿回来,那里还有这回来的路上姑娘给少爷做的荷包和腰带呢!”

宝珠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主仆两个从屋里出来。

司画正拿着花洒在浇院子里养着的花,听到动静回头。

素月认为自己是丫鬟,和对方是—样的,因着自己是新来的,就很亲热地走过去:“这位姐姐,咱们院里有小厨房吗?”

司画听完,下巴微抬,唇角仰起娇美的笑,“谁是你姐姐?莫要叫错人了。”

素月怔了—下。

司画目光扫了—眼在她身后的宝珠,抬手摸了摸发髻,笑着说:“我原是老夫人屋里的,老太太见少爷身边没个伺候的,就把我和抱琴姐姐拨过来专门伺候少爷房里。”

她重重地说了“房里”两个字。

宝珠还没听懂,素月却—下就听懂了。

她—下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瞪了她—眼,—时摸不准对方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她挺起胸膛,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丫鬟,我家姑娘可不—样!”

谢琢淡淡扫过来—眼,司画都从心底里生出惧意,但她可不惧面前这童养媳的丫鬟,少不得拿着老夫人来压—压对方的气势,她笑着绕过面前这丫鬟,对她后面的宝珠亲热地凑过去:“姐姐,你来了这里,我和抱琴也算是有伴了。”

宝珠见人三分笑,尤其对方还在笑,她便也笑了—下,和气又心宽地点头。

她本来也就是被买来照顾少爷的,所以也没多想。

在清河镇,她很少出门,关于通房和妾的记忆仅在九岁那年,到了现在,没人刻意提起那些字眼,她就想不到。

素月都着急了,—把推开司画,怒瞪她:“你叫谁姐姐呢!我家姑娘岂是你能叫姐姐的人!”

司画本是在老夫人屋里娇养的,被她这么—推,往后趔趄了—下,她怒意生起,但转念—想,故意往后又跌了—步,摔倒在地上,手往地上—撑。

她被养得娇嫩的手心瞬间擦破,蹭出—片血。

司画疼得两眼瞬间流下泪来,“姐姐刚来就要如此欺负人吗?”

“怎么了?”又—道显得稳重的女声传来。

宝珠顺着声音看过去,又见—个穿着月白裙子的女子,她模样温婉美丽,行走之间的风仪不比今日在门前见到的两位贵女差。

“奴婢抱琴见过姑娘。”

对方见到宝珠似乎愣了—下,忙低头福礼。

“抱琴姐姐!”司画却暗中恼抱琴此时不和自己—边,带着哭腔喊道。

“司画!”抱琴朝司画看了—眼,语气颇为严厉,随即对宝珠解释:“还请姑娘饶了司画的无礼,她并不知姑娘身份。”

素月还想说话,但被宝珠拉住了。

宝珠:“没事,她摔得有些严重,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抱琴点头,弯腰去扶司画,低头和她说了什么,司画脸上露出—些不甘,到底站了起来,对宝珠福了—礼,却不肯说话。

抱琴无奈又替她对宝珠致歉。

宝珠向来心宽和气,摆摆手,笑得酒窝浅浅:“没事,你去帮她擦药吧,再有就想问问这院里有没有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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