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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 番外

咩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玉溪没想到,自己都一番苦心安排了,原以为容月顶罪的事情万无一失,却还是失败了。当几个婆子踹开她的屋门冲进来的时候,玉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色惨白。她被几个婆子拖出屋门,拖到了外面院子里,被丢在杜韵然面前。杜韵然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溪,厌恶到了极点。“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之前一再撺掇姜婠犯蠢,还以为你是向着她的,只是她糊涂,你随她的心帮她胡闹,没想到你还包藏祸心啊,都敢给瑾姐儿下毒,陷害姜婠了。”杜韵然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哦,还聪明得很,见势不妙,还知道假传姜婠的话,哄着容月给你顶罪,可惜了,你是自作聪明了。”容月也指着玉溪唾弃:“玉溪,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做,竟然敢毒害十一小姐陷害夫人,还……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夫人么?”玉溪爬...

主角:容月姜婠   更新:2025-04-23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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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月姜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 番外》,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溪没想到,自己都一番苦心安排了,原以为容月顶罪的事情万无一失,却还是失败了。当几个婆子踹开她的屋门冲进来的时候,玉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色惨白。她被几个婆子拖出屋门,拖到了外面院子里,被丢在杜韵然面前。杜韵然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溪,厌恶到了极点。“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之前一再撺掇姜婠犯蠢,还以为你是向着她的,只是她糊涂,你随她的心帮她胡闹,没想到你还包藏祸心啊,都敢给瑾姐儿下毒,陷害姜婠了。”杜韵然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哦,还聪明得很,见势不妙,还知道假传姜婠的话,哄着容月给你顶罪,可惜了,你是自作聪明了。”容月也指着玉溪唾弃:“玉溪,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做,竟然敢毒害十一小姐陷害夫人,还……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夫人么?”玉溪爬...

《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 番外》精彩片段


玉溪没想到,自己都一番苦心安排了,原以为容月顶罪的事情万无一失,却还是失败了。

当几个婆子踹开她的屋门冲进来的时候,玉溪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色惨白。

她被几个婆子拖出屋门,拖到了外面院子里,被丢在杜韵然面前。

杜韵然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玉溪,厌恶到了极点。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之前一再撺掇姜婠犯蠢,还以为你是向着她的,只是她糊涂,你随她的心帮她胡闹,没想到你还包藏祸心啊,都敢给瑾姐儿下毒,陷害姜婠了。”

杜韵然噙着一抹冷然的笑,“哦,还聪明得很,见势不妙,还知道假传姜婠的话,哄着容月给你顶罪,可惜了,你是自作聪明了。”

容月也指着玉溪唾弃:“玉溪,没想到你竟然敢这样做,竟然敢毒害十一小姐陷害夫人,还……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夫人么?”

玉溪爬起来一些又被按着跪在杜韵然面前,咬牙不说话。

杜韵然冷冷问:“为何要毒害瑾姐儿陷害姜婠?”

玉溪不说话,一脸倔强不服的样子。

杜韵然冷笑:“行啊,不说是吧?那就拖下去,严刑拷问,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杜韵然令下,几个婆子立刻将玉溪拖走了。

水落石出,确实不是姜婠下毒,虽还不知道玉溪为何这样做,但一码归一码,杜韵然便去见谢老太君说清楚。

谢老太君没想到会是一个奴婢做的。

但是想到玉溪是姜婠的心腹,也是被姜婠纵容到这个地步的,即便这件事冤枉了姜婠,也没觉得多愧疚。

最多是不因为这个事情让谢知行回来休妻了,也恢复她的待遇,赔罪是不可能的了,她依旧厌恶姜婠。

姜婠也不需要这些虚的,她只要清白,只要真相。

杜韵然让人一番用刑审问,玉溪依旧不肯说为何给谢瑾下毒陷害姜婠,但是说了下毒的经过。

是容月去送东西之前,她将姜婠以前很喜欢的一株花弄枯萎了,就去让一个丫鬟找容月说了此事,北院的绿植花卉都是容月在处理,那又是姜婠极为喜欢的一株,自然去看了下。

容月去处理那件事,就把桂花糕放在姜婠屋子外面的堂中桌上,玉溪趁机去下了毒。

容月没想到会有人趁着那一会子的功夫下毒,所以之前也没想到这个岔子。

容月跪在姜婠面前哭道:“奴婢竟然漏了这个插曲,若是那日想到了,夫人也不必遭罪一场了,而且奴婢不该把桂花糕留在那里的,给了玉溪可乘之机,害了夫人和小小姐,奴婢有罪。”

姜婠道:“这怪不得你,你再细心,哪防得住她费尽心机的计谋?别跪着了,起来吧。”

容月自愧不已,但姜婠一副她不起来就生气了的样子,她只好起身。

旁边的杜韵然侧目,这姜婠究竟是怎么了,这些天突然变了个人,如今还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好说话了。

难道真的又长脑子了?

杜韵然道:“她还是不肯说为何下毒为何陷害你,但提出了要见你,说见了就当面告诉你,你意下如何?”

姜婠不答反问:“她最后会作何处置?”

杜韵然冷哼:“给瑾姐儿下毒,还陷害自己的主子,自然是要杀了的。”

姜婠微皱眉头。

杜韵然见她如此,冷了脸道:“怎么?你不会是想要保她的那条贱命吧?若是如此你死了这条心,这是祖母的命令,你可以不在乎她陷害你,但给瑾姐儿下毒这条,她就必死无疑。”

姜婠也不是想要保玉溪,玉溪敢做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保不住的。

只是到底一起长大的婢女,当然不会毫无感觉。

姜婠道:“也好,主仆一场,她这次既然要死,我总得给她这点情分见见她,看她怎么说,你让她来吧。”

杜韵然这才满意,出去让人把玉溪带来了。

虽说是用刑审问,但府中到底不是刑部衙门,不会真的用尽酷刑,杜韵然只是让人用了桚刑,玉溪的两只手都红肿不堪了。

人也很是狼狈。

她被押来按着跪下,仍一副不屈模样。

姜婠质问:“为何要下毒给津儿陷害我?玉溪,我待你不薄吧?”

玉溪无力的讥笑一声,却语气恳切,“是,姑娘是待奴婢不薄的。”

姜婠皱眉,“那为何这样害我和瑾儿?”

玉溪没说话,吃力的抬头,左看看杜韵然,右看看容月。

“这件事,奴婢想单独和姑娘说。”

“不……”

杜韵然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姜婠打断了。

“好,你想单独说,我给你这个脸。”

看向有些不赞同的杜韵然,姜婠道:“你出去吧,我想有些话,该是我和她之间单独说比较好。”

杜韵然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心软,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保不住她的。”

言罢,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主仆二人。

姜婠背后伤的重,还没能起身,只能尽量侧着身子。

“说吧,为何?”

玉溪突然满眼怨毒,咬牙质问:“为何?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何要突然背叛伤害将军?你对得起将军么?”

姜婠:“???”

她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

“你……问我为何背叛他伤害他?觉得我对不起他?”

玉溪激愤道:“难道不是么??你明明说好了要为将军不顾一切,要帮他,说你心里只有他,可你突然就变了,你不帮他了,还那样羞辱他,让姓谢的伤他,说什么要回心转意痛改前非……”

她歇斯底里的厉声质问:“你凭什么?怎能这样对他?!”

姜婠震惊极了。

她不理解。

玉溪到底怎么能说得出这样颠倒是非的话的?说得好像她有多对不起景来一样,难道不是景来对不起她么?

她笑,了然道:“原来这些年,你向着他不是因为我,你早就是他的人了?你心悦他?早就背叛我了对么?这些年我变得这么荒唐,你功不可没啊。”

玉溪被戳中内心,脸色僵了僵。

姜婠问:“从何时开始的?是这几年?还是很早之前?”

玉溪低头不语。

姜婠苦笑:“你不说也没事,不重要了,那你说说,这次是怎么打算的?陷害了我,对景来有什么好处?”

玉溪咬牙道:“你想抽身回头,我便让你回不了头!”

姜婠冷笑:“是我这几年太糊涂了,中邪一样痴迷进来,偏听偏信任你撺掇,你就真的以为我蠢得无可救药?”

“既不是我做的,你觉得我会这样认了?然后一条道走到黑?这样拙劣的伎俩,你竟然觉得能让我回不了头了?”

玉溪现在想来,也知道这件事存在漏洞,只要姜婠不肯背锅,就存在风险,哪怕她认不认,都没人信她清白,可万一呢?

但是当时太恼恨姜婠的变心,她没想那么多。

她该谋划得周全一些再动手的。

玉溪压下懊悔,死盯着姜婠,“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就变了?”


“奴婢是夫人的婢女,按照夫人的命令给相爷送来这些午膳,如今已经送到,夫人没让奴婢拿回去,那就不能拿,相爷若是不吃,自信让人处置了吧。”

说完,她匆匆行礼,逃也似的退下了。

谢知行:“???”

素来乖顺懂事的容月,竟然也生反骨了?

谢知行一个头两个大。

容月跑了,只能吩咐李山道:“你,把这些东西收起来,送回去。”

李山小心劝道:“四爷,夫人亲手做的,您不如就食用了吧,反正院里的膳房那边还没送来午膳,正好吃现成的。”

他瞥一眼桌上的饭菜汤,耸了耸鼻子,笑道:“属下闻着味道挺不错,想来吃着肯定不会差的,四爷就尝尝吧。”

谢知行有些懊恼,这个李山!

他冷漠道:“你觉得味道不错,你便拿去吃。”

李山闻言一脸惶恐,连忙摆手。

“这可使不得啊四爷,夫人亲自下厨给您做的午膳,属下哪敢吃?”

眼见谢知行瞪他要说什么,李山先一步道:“属下还是去吃膳房那边准备的吧,正好现在饿了,属下这就去吃自己的,四爷您慢用啊,一会儿属下再来收拾。”

然后,也跑了。

谢知行:“???”

让走了么你就走!

混账玩意儿!

谢知行气结。

他重重喘了口气,看向桌上的午膳,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就要走。

但是,肚子‘咕’了一下,他顿住脚步,。

鼻翼间涌动的香味,让他饥饿感愈发明显。

静立片刻,他转身,走到桌边站定,低头看着这些膳食,眸色幽幽。

就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劲儿,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能吃么?



容月回到府中,姜婠也刚吃好午膳不久。

她自己吃的,是弄完谢知行的午膳后,让厨子简单做的,吃了东西后,手上的烫伤水泡更明显了。

正靠坐在软榻上,闭着眼假寐,任由瑟心给抹药膏。

容月进来,她并未察觉,

容月一时间没上前去。

过了会儿,姜婠睁眼想和跟前的瑟心说什么,却见到了容月,诧然一瞬后,便稍微坐起来。

“怎么回来了也不叫我?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容月只得上前。

“他收下了?”

容月回话:“是,相爷收下了。”

姜婠看着容月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叹了口气,苦笑道:“容月,你莫要哄我,他其实没收吧?”

既然姜婠猜到,容月就如实说了:“是,相爷是不打算要的,还让奴婢收起来带回来,但是奴婢没听,说只听夫人的话送去,不能带回来,让他自己处置,就……跑了。”

姜婠:“……”

真不愧是她的婢女,也是真敢。

容月小心揣测道:“想必奴婢没带回来,那又是夫人亲手做的,也并不难没吃,相爷应该会吃的。”

姜婠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若能如此,也就好了。”

他那么厌恶她,怎么会轻易吃她做的东西?想必还是会让李山丢掉的。

她也不指望他那么快就愿意吃她的东西,慢慢来吧。

容月不解道:“夫人为何不让奴婢说您为了下厨烫伤的事情?这可是现成的苦肉计啊,若是说了,兴许相爷就会被打动了呢?”

姜婠低头看着正被瑟心上药的手,不以为意。

“苦肉计能不能有用,得看他在不在乎,他都不在乎我这个人,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平白让他以为,我在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罢了,何必呢?”

她之前被用家法打成那样,他都没见在意的,何况只是几个水泡。

她这么说,容月竟无法反驳,。


“嗯,他不相信我,觉得我接近孩子是有什么阴谋,不让我接近,怕我再伤害孩子。”

杜韵然顿时沉默了。

片刻,才低声道:“其实四叔这样也无可厚非,四叔是很疼爱珩哥儿和瑾姐儿的,你以前对他们不好,四叔又忙,很少能陪伴和补偿,便十分愧疚,自是防着你伤害他们的。”

姜婠能明白,点头低声道:“所以我先不靠近孩子们了,等他相信我了,同意了,我再靠近孩子吧,免得他不快。”

杜韵然想了一下,提议道:“虽然不能接近,但是也能用别的法子啊,你不是要给四叔下厨?便也做一些孩子吃的给送去,也算是你为娘的一份心意。”

这个,姜婠是很乐意的,但是也有顾虑,所以之前都不敢往这想。

“你觉得我送去的食物,能给他们吃?”

上次桂花糕下毒的事情,虽不是她吩咐的,可也是她送去的桂花糕出了问题。

有了那事儿,如今她再想给两个孩子送吃的,可没那么容易了。

这么一说,杜韵然也是头大,不指望了。

“算了,这事儿还得请示祖母和四叔,祖母对你恼火至极就不说,四叔既然都不肯吃你做的东西,更不会让孩子吃,肯定也是没戏的。”

姜婠道:“所以啊,还是先紧着谢知行吧,只要他肯信我,旁的就容易了。”

杜韵然叹气:“那你就继续在四叔这里用心吧,也没别的法子了。”



临近入夜时,谢知行回府,今日容月送去的食盒也被带回来了,被李山直接送去膳房搁置。

容月去看了一眼,回来说里面是空的。

“里面的碗碟都洗干净了的,不知道是丢掉了还是相爷吃了,要不要奴婢去问问李山?”

姜婠没让她去,道:“算了吧,不必问,不是原样带回来就行了,明日接着送。”

不管是吃了还是怎么着,空着拿回来就是好兆头,她也不敢指望他真吃了,总归他愿意做出个样子,给她留余地。

容月看向姜婠的手,顾虑道:“夫人的手好几个水泡,要不歇两日再继续?”

姜婠道:“不是什么要紧伤势,不妨事,这事儿开始就不能停,不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如何让他看到我的诚意?”

她还有些遗憾的撇嘴嘟囔:“要是知道他回来用晚膳,我也给他做了,可惜了,错过一次机会。”

她心思一动,忙又对容月道:“明日你送去的时候,问问他是在那里忙还是回来用晚膳,我好有个数。”

回来吃和送饭去,要做的种类和分量是不一样的,送去的可以简单点,若回来上桌吃,就得精细丰盛一些。

容月道:“夫人,晚膳相爷大多是回来吃的,只是即便是您做了,相爷也是吃不上的,夫人忘了,相爷但凡回来用晚膳,都是去陪老太君和小公子小小姐一起吃的。”

她做的东西,肯定是不可能送去老太君的饭桌上的。

姜婠眉眼耷拉着,没劲儿了。

那只能做午膳了。

当然,他晚上忙政务的时候,还能跟昨晚一样,送个亲手弄的汤羹茶饮去。

还有他除了饮食,还有起居出入的各种事情,她都能亲力亲为的打理安排,也不缺一顿晚膳的殷勤。

“盯着些,他今晚若是也忙得晚,跟我说。”

“是,夫人。”

夜幕降临,谢知行拜别老太君,送了两个孩子回安乐堂,本一路往他的春回居去,却在一个岔口停下了。

这个岔口,是北院进来,唯一分别通往他的春回居和姜婠的关雎阁的岔口。


杜韵然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姜婠,你恶心谁呢,你现在是黔驴技穷了?竟然为了帮那个废物,连这样拙劣的招数都用了。”

“你这种撞死在南墙根都执迷不悟的人,现在竟然说自己醒悟了打算改了,你还真是为了骗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都替你羞耻。”

周围的下人也见鬼似的看着她,果然四夫人一次比一次疯啊,这次这么不要脸,不知道得折腾出什么来。

两个孩子,谢珩小脸上讽刺又羞耻,他怎么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亲娘?

谢瑾炯炯有神的,眨了眨眼,娘亲真的要改了么?

玉溪站在姜婠侧后方,捂着脸惊呆了,姜婠到底在搞什么?

这是为将军谋取城防军节制权的新法子?那事先为何不和她商量?

自作主张!

被杜韵然这样一嘲笑,感受到周围人包括孩子在内的异样眼神,姜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种难堪的事情?

心里又骂了这八年的自己一声。

正想硬着头皮自辩两句,院门口一声高呼传来:“老太君到!”

院内的众人齐齐看去,就见她的便宜婆婆谢老太君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来,来势汹汹的。

院内众人行礼,姜婠也福了福身。

杜韵然上前扶着徐老太君,“祖母,您怎么来了?”

谢老太君没回答杜韵然,推开她走向姜婠。

姜婠感觉到,她这位婆婆,看她的眼神极其不善,透着冰冷的厌恶。

以前,她和杜韵然关系好,也跟着杜韵然来拜见过几次这位老太君,一向是十分和蔼的。

素来也都听说徐老太君待人和气,十分有涵养,却这样对自己,自己这些年有多招人恨,有了具象化的表现了。

谢老太君冷厉道:“你到底又想做什么?谁允许你靠近这处院子的?老身让你不要靠近两个孩子,你当老身的话是耳旁风?还是你以为老四护着你,老身就不能休了你出去?”

“我……”

如此劣质斑斑,好像再说自己只是来看孩子,没别的恶意也是徒劳。

真的好无力。

“……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谢老太君道:“今后你不许再来这里,不然休怪老身容不下你,要不是看在你到底是两个孩子的亲娘,不想他们有个失德下堂的娘累及名声,你这般不知廉耻的毒妇,老身早就替老四休了你了!”

姜婠很是难堪窘迫,没了这八年的记忆,她认知里自己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对待,竟莫名有些委屈涌在心头。

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两个孩子。

谢珩冷着小脸,掩不住对她的厌憎不满。

谢瑾巴巴的望着她,还是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姜婠深吸气,默默离开。

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姜婠坐在路边的亭子里,迷茫又难过。

好像痛改前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不能一下子就融化。

她该怎么办?

玉溪捂着脸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姜婠的安抚宽慰,见她根本不把自己受的委屈当回事,心下懊恼。

只是也顾不得计较了。

“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要从那两个野……孩子处下手,逼迫姓谢的妥协?你得和奴婢说说计划啊,奴婢才知道怎么配合你。”

姜婠淡声道:“没有计划,我以后不会再帮景来了,你也收收性子,别再不知尊卑了,以后不许再对谢知行不敬,‘姓谢的’这个称呼不许再叫。”

玉溪脸色一变,姜婠这是什么意思?要背叛将军了?怎么可能!

“姑娘……”

“以后叫夫人,我已经成婚了。”

玉溪心下一沉,姜婠怎么突然变了?鬼上身了不成?

不行,她得想办法告知将军。

临近中午容月回来了。

“……夫人,相爷说他不想见您,跟您也没什么好谈的。”

姜婠深吸了口气:“山不就我我就山,准备马车,我去见他。”

容月和玉溪齐齐一惊。

谢知行作为当朝丞相,执掌大庆最高官署明政院,军政大权一手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作为他的夫人,姜婠被拦在了明政院外面。

先是说女子不能踏足明政院,让人进去叫谢知行出来,谢知行只派了手下李山出来打发她。

“四爷忙于政事,不得空,请夫人回府去。”

姜婠冷哼:“是不得空还是不想见我?你告诉他,我今日一定要和他好好谈一次,是心平气和的谈,不是来跟他闹的,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到他见。”

见姜婠当真一副见不到人就不走了的架势,李山苦着脸进去回话了。

明政院内,议政厅后。

谢知行正在阅览奏折。

李山回来禀报:“四爷,夫人不肯走,说一定要和您心平气和的谈一次,您不见她,她就一直等。”

谢知行捏着奏本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抬眼,皱眉。

李山问:“四爷可要去见?”

谢知行没回答李山的话,出口的话也与姜婠无关,“派人去传话,让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即刻入宫议事。”

“四爷现在要进宫见陛下?可夫人就在明政院门口……”

“从后面走。”

他不想见到她。

李山道:“夫人那个性子,您若一直不见,是怕她会闹,在府里闹便罢,若在明政院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丢人啊。

“她还不敢在外面丢人现眼,不必管她。”

言罢,他拿起几本刚才阅览筛选出来需要上禀皇帝决策的军事奏本,起身走人,干脆利落。

姜婠并不知道谢知行已经不在明政院内,在门口等了又等,原本站在马车外,见进出明政院的官职人员都看着自己眼神异样,她上了马车继续等。

谢知行进宫一趟议政俩时辰,回到明政院,已经临近傍晚,没想到姜婠还在等着。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来找他,只会在府里作妖闹腾逼他回去。

今日这么执着的找他‘好好谈谈’,还乖乖等在门口,也太反常了。

谢知行依然没见她,让李山回府去问问,是不是今日又出什么事了。

中午没吃就出来,眼看到晚膳时间,姜婠饿得不行了,就去了最近的一处酒楼,吃饱喝足再回来继续来等。

谢知行不出来见她,她今晚就不回家了。

却在酒楼见到了景来。

景来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像极了偶然遇到。

“绾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是不是谢知行欺负你了?”

姜婠皱眉,景来明显是特意来找她的,装什么偶遇?

还有,那看似关心的面目下,是遮掩不去的算计,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已经变得面目丑陋了。

那么虚假的面目,为什么从十五岁来到这里的自己能看得透,这几年的自己却愣是一点都看不透,越活越蠢了啊。


“妾身也不走,妾身做了相爷的妾室,即便从未得过相爷的宠幸,也生是相爷的人,死是相爷的鬼了,如何能轻易被打发了去?夫人若容不下妾身,妾身只能一死了之!”

说完,不等姜婠说什么,她竟然直接扭身冲向后面的柱子,毫不犹豫的撞了过去。

堂内的几人纷纷大惊,姜婠吓得猛地起身,睚眦欲裂。

“你干什么?停下!”

可无用,杜姨娘还是脑袋撞了柱子。

“砰”的一声之后,便见她话落跪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姨娘!”

她的侍女惊呼一声,最先冲过去。

姜婠也急忙过去,就见杜姨娘的婢女将她扳过来。

幸好柱子是圆的,撞到的额头上红肿了一片,未曾破皮,而她还没晕过去,只见耷拉着眼皮扯着嘴嗫喏着什么,之后才失去了意识。

没死。

姜婠松了口气,急忙吩咐:“快叫府医过来!”

很快,杜姨娘被送回她的院子,府医也来了。

府医检查后,说并无性命之忧,可毕竟是伤了脑袋,之后需要好好养着。

北院有妾室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老太君那里,杜韵然正好在老太君那里,奉命过来一探究竟。

“你不是说会好好安置?怎的还险些闹出人命了?”

姜婠一个头两个大,“我是有好好安置的,也没强逼她们非要走,谁承想她……”

她简单说了杜姨娘自杀的情况,听了后,杜韵然沉默了。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先回去跟老太君说明此事了,姜婠吩咐人照顾好杜姨娘,也先回去处理另外四个姨娘明日离开的事情了。

至于杜姨娘和柳姨娘,再说吧。

谢知行没多久也听闻府中妾室自杀的消息赶了回来。

听闻他回来了,先去了杜姨娘那里,姜婠忙过去。

没想到杜姨娘已经醒了,她到的时候,听到里面杜姨娘在有气无力的哭。

“相爷,您救救妾身,给妾身一条活路吧,妾身家族获罪,乃罪奴之身,没有赦免哪也去不了,不做您的妾室只能回去继续为奴,那还不如死了……”

不等谢知行出声,姜婠走了进去。

“你若走不了,便不走就是,我何时说过非要让你走了?你这般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谁不让你活了?”

屋内,杜姨娘跪在床上红眼热泪,谢知行站在床前几步之外。

见着姜婠进来,这般冷着脸的模样,杜姨娘本就不好的脸色煞白。

“夫……夫人……”

谢知行转身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姜婠上前去,绷着面容冷冷道:“我只说了你们若要走,我给你们银子和活计,能确保你们余生安稳无忧,何时说了非要你们走了?”

“你若走不了与我说就是,府里自有你的容身之地,自己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如今倒成了我要逼死你了?”

杜姨娘垂头啜泣道:“夫人如此,即便没有逼着我们,可又有多大区别?她们都走了,妾身一个人,哪里有脸留下?”

姜婠气笑了:“所以你是何意?你自以为没脸留下,别人就不能走是么?非得跟你一起留下,你才能安心?别人走了你没处去,又自以为没脸留下,便寻死觅活的说我逼死你?”

前面八年的她,终究也是她,她认了,可她虽认了这是她做的孽,但是也很委屈。、

所以,被杜姨娘这样装模作样添油加醋,心里不快极了。

杜姨娘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谢知行,像是想让谢知行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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