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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凌曦沈晏番外笔趣阁

林不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叔自小便进了沈府,在沈老爷身边当小厮。好不容易靠着眼力见儿当上了沈府的管事。想着将儿子也培养成下一任管事。眼见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要是都被发卖出去了……这一家子还怎么活?他这身子骨出去还能做什么营生?他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跪在地上,浑身僵硬。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刘强也慌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边的艳秋被两个粗使婆子拖了出去。她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嘶哑。二十大板……发卖……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少爷!求您开恩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强子救我,救我!”刘强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抬头。艳秋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他心上。少爷这是要逼死他们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他爹为沈府尽心尽力...

主角:凌曦沈晏   更新:2025-04-23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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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凌曦沈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叔自小便进了沈府,在沈老爷身边当小厮。好不容易靠着眼力见儿当上了沈府的管事。想着将儿子也培养成下一任管事。眼见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要是都被发卖出去了……这一家子还怎么活?他这身子骨出去还能做什么营生?他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跪在地上,浑身僵硬。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刘强也慌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边的艳秋被两个粗使婆子拖了出去。她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嘶哑。二十大板……发卖……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少爷!求您开恩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强子救我,救我!”刘强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抬头。艳秋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他心上。少爷这是要逼死他们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他爹为沈府尽心尽力...

《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凌曦沈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刘叔自小便进了沈府,在沈老爷身边当小厮。

好不容易靠着眼力见儿当上了沈府的管事。

想着将儿子也培养成下一任管事。

眼见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要是都被发卖出去了……

这一家子还怎么活?

他这身子骨出去还能做什么营生?

他不敢想,也不敢问,只能跪在地上,浑身僵硬。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刘强也慌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一边的艳秋被两个粗使婆子拖了出去。

她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嘶哑。

二十大板……

发卖……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

“少爷!求您开恩啊!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强子救我,救我!”

刘强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抬头。

艳秋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他心上。

少爷这是要逼死他们啊!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他爹为沈府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少爷就为了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艳秋就不会被发卖。

如果不是她,少爷就不会迁怒于他们一家!

他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女人撕碎!

可是他不敢。

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

生杀予夺皆在主人之手!

一时间偏厅里,针落可闻。

席秋娘的目光从刘家父子身上移到沈晏身上。

见他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便知此事可能还有余地。

不然刘家父子应如艳秋一般,当场被人拖出沈府才是。

她思忖片刻出声:“表哥,刘叔毕竟是沈府管事。”

“这么些年跟在老爷与夫人身边,从未出过大错。”

“若是乍一下换了人,怕是夫人那边不习惯。”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晏的神色。

见他面色未变,便继续道:“若是这般被赶出府,外头问起来……丢的总归是沈府颜面。”

沈晏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刘叔听到席秋娘的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沈晏,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刘强也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沈晏,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沈晏垂眸看着杯中茶水,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未想将刘叔父子赶出沈府。

只是刘强今日此举,令人失望。

冲动易怒,护短不明,如何担得起沈府管事之职?

“刘叔这些年确实尽心尽力。”

刘叔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希冀,腰也稍稍直了些。

“只是,”沈晏话音一转,目光落在刘强身上,“强子到底是年轻了些,办事不够稳妥。”

刘叔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一颗心又沉入了谷底。

原本,指望着儿子能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在沈府掌管内务。

可如今……

他张了张嘴,想替儿子求情,却又不敢。

刘强则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沈晏语调平和:“刘叔年纪大了,府里的事也越来越繁杂,是时候找个帮手了。”

刘叔心中一凛,明白沈晏这是要削他的权。

但与发卖出府相比,终是好上许多!

起码,他们还能留在沈府。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是。”

沈晏起身,理了理衣袖:“散了吧。”

他转身离去,留下刘家父子在原地,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无力。

席秋娘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

她起身,假意哽咽道:“刘叔,都怪我……”

刘叔无力地摇了摇头,颤抖着向席秋娘拱了拱手,“与表小姐无关……”

刘强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都是那个女人!”

刘叔看了一眼还在厅中的澄心,心头一紧,猛地拉了一把儿子。

“住嘴!”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儿子怎么还不明白!

刘强不甘地闭了嘴。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澄心,眼中的恨意未减。

刘叔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多谢表小姐为我父子俩求情,若日后有用得上我父子俩人,尽管吩咐……”

“刘叔您说什么呢!我在府中这些年,也多赖您照顾。”

席秋娘柔声告辞。

“走吧。”澄心上前几步催促着刘强,“数板子去。”

刘强恨不得将澄心生吞活剥。

可这是沈晏下的令,他不得不随着澄心出了偏厅。

本以为艳秋会被带到柴房之类的僻静地方,却发现仗责的地方,居然在观山院口。

附近已经围满了婆子、丫鬟与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戏。

一个姑娘家,在众人面前杖责,这简直是凌迟之刑!

这让艳秋的脸面往哪搁?

刘强怒道:“怎会安排在此处?”

澄心笑了笑。

“惩治的目的之一,便是让大家伙引以为戒。”

“不然,怎么叫惩治呢?”

刘强咬紧牙关,双拳紧握。

他死死地盯着澄心,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澄心却像没看到一般,依旧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打!”

板子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艳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围观的人群中寂静无声。

“数啊!”澄心的声音在刘强的耳边响起,“千万别数错了。”

艳秋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像一把把尖刀,一下下地扎在他的心上。

刘强机械地数着,指甲嵌肉,渗出血丝。

阴影处,席秋娘用帕子掩着鼻,厌恶地瞥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地面。

“啧啧,真是脏死了。”

她低声抱怨,帕子后的眉眼间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艳秋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沉寂。

刘强扑了上去,抱起昏死过去的艳秋离开。

婆子们将水泼在地上,冲刷着血迹,一股腥甜味弥漫开来。

席秋娘嫌弃地皱了皱眉,这才带着翠儿悄悄离去,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原以为,凌曦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仗着几分姿色,耍了点手段,勾得表哥将她带回府中。

表哥最多也就是图一时新鲜,玩玩罢了。

可如今看来,竟是自己是低估了对方。

表哥又是抱着她回主屋,又是请府医,还为了她重罚了丫鬟与管事……

她想起凌曦那张脸。

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泛红,盈盈水色,欲诉还休,最是勾人。

“小姐,您没事吧?”翠儿见席秋娘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太后看着女儿执拗的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你可是大祁的公主,身份尊贵,多少王公贵族子弟任你挑选,何必去与那妾室争宠?”

“妾室?不过是个爬床的玩意儿!”祁照月猛地站起身来,语气坚定。

“晏哥哥只是一时被迷惑了,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皇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照月,你听母后一句劝……”

“儿臣不听!”祁照月双手捂住耳朵道,“儿臣就要晏哥哥做驸马!”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祁照月走到皇太后身边,再次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娇软,“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

“儿臣……真的不能没有晏哥哥。”

皇太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恼怒。

这孩子,怎就如此执迷不悟!

……

宣武将军府

“跪下!”

一声低吼,贺明阁顺从地跪到了冰冷的地上。

双膝与冰冷的青石砖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贺明阁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知道,这一跪,躲不过。

站在面前的是他的父亲贺岭,脸上布满了阴云。

“好好的一个春日宴,被你搅和成了什么样子?”

贺岭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

“曦儿都被你害惨了!”

贺明阁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

“出了这般事,我也很伤心。”

他低着头,声音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贺岭看着儿子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伤心?你要是真伤心,会把她送到沈晏的床上?”

贺岭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咆哮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一辈子!”

贺明阁身子一颤,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毁了一辈子?

对他来说,凌曦才是那个毁他一辈子的人!

凌家既非世族,也非官身,更非商贾……

无论是从权、财、势、声上,都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美貌有何用?

比得上驸马位置来的尊崇吗?

贺明阁低着头,睁大双眼,逼出几滴泪来!

“沈大人中毒,当时情况危急,孩儿也是一时情急……”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痛苦地闭上眼睛。

“也未想到曦儿会……会……”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眼泪逼回去。

“是我对不起曦!”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对不起沈大人!”

贺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怒火翻滚,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你还对不起老天爷!”

他怒喝一声,指着贺明阁的鼻子骂道。

“对不起凌家!”

“对不起贺家的列祖列宗!”

贺岭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背过身去,似乎不愿再看贺明阁一眼。

许久,他才转过身,语气缓和了些许,却带着一丝沉重。

“你我父子一场……”

他长叹一口气,走到贺明阁面前,缓缓蹲下。

“你实话告诉我……”他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件事情,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贺明阁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

“父亲!”

他颤抖着声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你怎能如此看我?”

他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滑落。

贺岭看着儿子的眼泪,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心思深沉。

这次的事情传到他耳中时,他真的不敢保证,是不是贺明阁一手策划的。

“父亲,我若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在自家宴会上动手!”

他偷偷瞄了一眼贺岭的神色,见他面色稍缓,心中稍安。

“况且这次,背后有公主殿下的手笔。”

贺岭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射向贺明阁。

“公主?哪位公主?”

贺明阁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还有哪位,照月公主。”

他刻意加重了“照月公主”四个字,观察着贺岭的反应。

贺岭的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照月公主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骄纵跋扈。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昨日午时,公主殿下单独召见了花魁银玲。”

他故意顿了顿,留给贺岭消化的时间。

贺岭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祁照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祁照月。

祁照月是先皇遗腹女,是太后的掌上明珠。

此事万一处理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出去。”

贺岭语气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贺明阁连忙点头称是。

“父亲放心,儿子明白。”

他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得意。

贺岭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如今也只能对不起凌老弟,对不起曦儿了!”

当务之急,是保住贺家的名声。

这件事,看来只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花魁银玲身上了。

这件事牵扯到皇室,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明阁,你要记住,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贺明阁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父亲。”

……

翌日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凌曦脸上。

凌曦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哪里?

她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春日宴,祁照月,迷药……

对,她穿书了。

然后沈晏被下了毒,然后贺明阁拿她当解毒……

然后……

那盆冰凉刺骨的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丝滑的锦被。

这不是昨日的下人房?

这是哪里?

泼她凉水的人呢?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阵眩晕感袭来。

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姑娘,您醒了!”

晚照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姑娘,您身子还虚弱,快些躺下。”


“爷回来了吗?”

澄心鲜少见晚照如此不顾形象,显然找爷是有急事。

他不禁皱了眉:“没。”

晚照一听,心里更急了,喘着粗气道:“我房里……有个姑娘……发烧了!烧得厉害!”

澄心皱起眉头,“姑娘?哪个姑娘?”

“不知道,面生得很。她好像和爷认识……”

晚照想起那句梦呓,心里有些不安。

他脸色一变:“和爷认识?”

“嗯,她昏迷着,一直叫着爷的名……”晚照的声音越来越小,“还骂爷混蛋……”

澄心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可真勇!

他想了想:“这样,你去房里等着,我去拿爷的帖子,去请府医过来。”

晚照连连点头!

“请府医?谁病了?”

一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澄心和晚照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沈晏正步入院中,一身绛色衣袍,更衬得他面容冷峻。

晚照连忙迎上前去,福了福身。

“回爷的话,奴婢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姑娘,发着高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偷偷瞄了一眼澄心,才继续说道:“她口中……她口中……”

晚照顿了顿,似乎难以开口。

“她口中唤着爷的名字。”

沈晏的眉头微微皱起:“凌曦?”

晚照和澄心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凌曦?

是谁?

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沈晏见他们二人茫然的神情,眉头皱得更深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请府医,带路!”

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晚照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带路。

澄心则飞一般地跑出了观山院。

昏暗的下人房里,沈晏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简陋木板床上的凌曦。

她脸色潮红,眉头紧锁,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沈晏眯了眯眼,快步走到床边。

二指探上她的额头。

烫得很。

“凌曦?”他心中一紧,出声轻唤。

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

莫名的慌乱感涌上心头,沈晏弯腰隔着被子将凌曦抱了起来。

头倾倒在他的脖颈边,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凌曦?”

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次,她似乎听到了,睫毛微微颤动。

“沈…沈晏……”

一声细弱蚊蝇的呓语。

沈晏的心猛地一揪:“我在。”

“沈晏……”

凌曦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后面似乎还跟着一句话。

只是声音太轻,他没有听清。

沈晏便一路抱着凌曦穿过大半个观山院,步入主屋。

晚照一路上吩咐着:“快去备热水!”

“再备一套干净衣裳!”

“衣裳?仆人衣裳吗?”小丫鬟问道。

晚照看着她,突然犯了难。

府里与凌曦姑娘年纪相仿的,便只有席秋娘表小姐了。

难不成问表小姐借衣服吧?

“去我房里,把我那套新衣裳拿来。”

身量有些不一样,可总归也能对付上一些时日。

晚照带着一个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晏进了正屋。

小丫鬟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水,试了试水温,恭敬地退到一旁。

“爷,奴婢来吧!”晚照轻声开口,想要接过凌曦。

沈晏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曦放在床上。

被褥滑落。

他的目光落在凌曦那半湿的衣衫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沈晏的声音低沉。

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上半身柔美的曲线。

他离开前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个时辰,人怎么就发了热?

衣衫也湿了?

晚照和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沈晏脸色越发阴沉,却只是淡淡吩咐:“照顾好她。”

“是。”晚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沈晏转身离去,衣摆划过屏风。

待脚步声远去,晚照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吓死我了。”小丫鬟拍拍胸口,吐着舌头。

晚照瞪了她一眼:“小心着些,仔细你的皮。”

小丫鬟连忙噤声,手脚麻利地帮着晚照褪去凌曦湿透的衣衫。

“晚照姐姐,这姑娘身上……”小丫鬟脸“唰”地一下红了。

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如同雪日里飘落的红梅,艳丽万分。

红梅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肆意绽开。

从锁骨蔓延至胸口,一路向下……

晚照深吸一口气。

这些,莫不是爷留下的……

她脑中浮现出沈晏那张素来冷峻的脸。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私底下竟是如此……

“晚照姐……”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

晚照瞪了她一眼:“快去将帕子浸了热水拿过来。”

尔后又压低声音:“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小丫鬟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言。

另一头,澄心一路小跑,跑到嗓子眼冒烟。

“陈大夫!陈大夫!”他扯着嗓子喊。

老府医正捋着胡须,慢悠悠地整理药箱。

“催什么催!催命啊!”老府医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澄心一把拎起药箱,“大少爷急召!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不由分说,拉着老府医就往观山院跑。

老府医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哎呦!慢点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好不容易到了观山院,老府医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少爷!大少爷您哪里不舒服?”

老府医刚问出口,便见沈晏好端端地站在床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沈晏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床榻,“是她。”

老府医这才瞧见床上正卧着一位美人。

即便是在昏睡中也难掩其姝色。

他连忙正了色,上前几步。

先探了探额头,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最后搭上脉搏,细细诊了一番。

沈晏负手立于床边,剑眉紧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曦苍白的面容。

老府医在沈晏仿佛能凝出冰碴的眼神下,扶了扶胡须。

“怎么样?”沈晏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事,没事。”老府医连忙道。

“只是太过劳累,又染上了风寒,吃几副药出了汗就没事了。”

沈晏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澄心随老府医去拿方开药,心里暗暗嘀咕: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了?

沈晏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凌曦滚烫的额头。

他的指尖微凉,与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凌曦不安地蹙了蹙眉。

“沈晏。”凌曦迷迷糊糊地呓语。

“什么?”他俯下身,想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凌曦的脸上,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沈晏……”她又唤了一声,声音比方才清晰了些。

“……混蛋。”


祁照月心中怒火翻涌,心中疑惑更甚。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功亏一篑!

她紧紧攥着帕子。

该死的!

凌曦到底去了哪里?!

她狠狠地掐着掌心,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席秋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就这?

两个下人?

难道祁照月另有他谋?

“这陈家的下人,胆子太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事!”

“真是伤风败俗!”

老罗还在不停地喊着“媳妇儿”,试图挣脱婆子的束缚。

他眼神迷离,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英子双手抱着自己,颤抖着,双眼无神。

她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陈若羽的身上。

她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声浮木,连滚带爬地扑向陈若羽。

她死死拽住陈若羽的裙摆,脏污的手在华贵的锦缎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小姐……小姐救我!”

她不想被杖责,也不想入狱!

英子哭喊着,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祈求。

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陈若羽,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傅简堂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陈小姐,府上这对‘野鸳鸯’……挺有意思的。”

只要往身边这些个婆子丫鬟身上扫上一眼,便可知晓。

这两人身上的衣着颜色、制式均一致。

都是陈府的人!

“偷情也不找个好地方,偏偏要在宾客路过之地……”

傅简堂调笑着,带着一丝嘲讽:“这难道也是陈家游园的特色之一?”

沈晏唇角微翘,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种宴,不赴也罢!

陈若羽死死咬着下唇,脸色惨白。

她有些慌。

若在暗洞中的人是凌曦和老罗……

她大可以把所有脏水泼在那贱人身上。

是那贱人主动勾引!

可现在……

这两人皆是陈府下人。

这么多夫人小姐亲眼撞见……

她能怎么解释?

父亲好歹官居六品。

家中奴仆出了这种丑事,若是传扬出去……

落在圣上耳中……

家宅不宁,岂能安社稷?

她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稳。

她求助似的看向祁照月。

祁照月却没有看她,而是四处扫视。

凌曦呢?

她目光扫过人群,却没看到那抹玲珑身影。

该死的!

那贱人跑哪去了?

“小姐!”脚下的英子哭喊,泪水糊了满脸,“小姐,救救奴婢!”

陈若羽狠狠扯回裙摆,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

真脏。

今日定要将这两个奴仆从重发落!

至少还能挽回一些陈府面子!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出了这种丑事,陈府自会严惩不贷!”

陈若羽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她又瞥了一眼祁照月。

祁照月依旧没有看她,目光还在人群中搜索。

心底的恐慌如野草般疯长。

祁照月根本不在乎她!

她只是祁照月的一颗棋子!

一颗用完就可以丢弃的棋子!

陈若羽心中涌起一股子惧意,却又压了下去。

她猛地转身,对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奴仆厉声呵斥:“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拖下去,按我朝例律杖四十!”

“小姐!饶命啊小姐!”英子哭喊着,声音凄厉。

“奴婢可是依照你的吩咐……”

“说什么呢!”

陈若羽厉声打断英子,声音尖锐,几乎变了调。

“我什么时候吩咐你无媒苟合?”

她死死瞪着英子,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该死的贱婢!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攀咬她!

陈若羽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慌了。

真的慌了。

“将她的嘴给我堵了!”

陈若羽几乎是吼出来的。


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年轻姑娘,约摸十五六岁,清丽可人。

她在路上便听王嬷嬷道,府里来了位娇客,听闻沈晏纳了妾,好奇想见见。

秦氏端坐上首,语气温和:“若羽,这位便是晏儿的妾室,凌曦。”

“凌曦,这位是陈家大小姐。”

陈若羽挂上了一抹笑容,微微颔首。

她来时还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晏一夜叫水三次。

见了本人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

可惜出身低微,对上祁照月,怕是无力回天。

凌曦表面上平静地回礼,心中却在回忆着小说里的人物。

陈家大小姐?

那不就是祁照月的伴读?

这是——给她家主子出气来了?

凌曦心里想着,表面上平静地回礼。

陈若羽开口道:“早就听闻沈家哥哥纳了一位美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曦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却不动声色地回道:“陈小姐谬赞了。”

陈若羽转身面向秦氏:“过几日府上正好办游园会。”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凌曦,带着一丝试探。

“若是凌小娘得空,也一并前来罢。”

凌曦抬眸,神色平静无波。

“一介妾室,恐怕不合规矩。”

陈若羽淡然一笑:“凌小娘真是知礼,不过是京中姐妹之间一起相聚玩闹罢了。凌小娘若是同去,还能跟秋娘结个伴!”

陈若羽见她不语,掩着嘴轻笑,状似无意提及。

“陈家桃园的花开了,今年的桃花开得格外好”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凌曦。

“且凌小娘生得这般美,大家见了必定欢喜。”

这算是什么鬼道理?

凌曦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秦氏。

秦氏微微皱了眉。

若只是送个帖子,让管事送一趟便是了。

且沈府与陈府走得不甚近,她与沈老夫人身上也并无诰命在身。

着实无须陈氏嫡长女走这么一遭。

陈若羽一来便说好奇沈晏的妾室,想见上一面,看看对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般貌美。

这凌曦才入府几日,外头就有传言了?

秦氏思绪万千。

这怕不是陈若羽的一个幌子罢了。

想让凌曦去游园是照月公主的意思吧。

祁照月一直心仪沈晏,一时得知沈晏纳了个妾室坐不住,想要见见也是正常。

不过沈家倒也不怕这些小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

最多也不过是祁照月为难针对凌曦一番罢了。

她还能趁此机会,探探凌曦的底,看对方能不能沉住气。

秦氏端了茶轻啜,面上不显:“凌曦,你说呢?”

凌曦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思量。

秦氏这话,却是又将决定权还给了她。

陈若羽明显是给她挖坑呢。

去,显得自己不懂规矩,喧宾夺主。

不去,又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上不了台面。

陈若羽无非就是想借春游园的机会,给她难堪。

不过她既然已经认命来了沈府,做了沈晏的妾室,就没打算做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祁照月不是想给她惊喜嘛!

她倒要看看,惊不惊,喜不喜!

凌曦的眼底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既是陈小姐盛情相邀,凌曦便恭敬不如从命。”

陈若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还以为要继续拉扯一番,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应下了。

一路上准备的那些说词最后都没用上。

她恢复了往常的笑容,面向沈夫人。

“那便是太好了!我便在桃园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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