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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逼着给白月光让位,我重生了冷秋月李建刚小说结局

糖果果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冷建国在一旁催促道:“小妹,你还让他选什么,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咱不差他那没诚意的道歉,更不差他那三百块钱。”眼见着自己儿子就要被抓到公安局,李老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抢地:“没天理了,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有本事你们直接杀了我这个老头子。”这时候,里屋内传来李老太的声音:“老头子,建刚,发生了什么事?”李老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着就进了里屋:“老婆子,咱们要被这些庄稼汉逼死了,快找出农药,我们一起喝了农药一了百了。”冷秋月冷笑着看着李老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上辈子,他们就是用这些方法逼着冷秋月不得不一点点的退让妥协。上辈子冷秋月觉得嫁进他们家,就是一家人,才会被拿捏,可是这辈子,可去他娘的吧。他们想死,那就去死啊。只怕他们...

主角:冷秋月李建刚   更新:2025-04-23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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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李建刚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全家逼着给白月光让位,我重生了冷秋月李建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建国在一旁催促道:“小妹,你还让他选什么,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咱不差他那没诚意的道歉,更不差他那三百块钱。”眼见着自己儿子就要被抓到公安局,李老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抢地:“没天理了,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有本事你们直接杀了我这个老头子。”这时候,里屋内传来李老太的声音:“老头子,建刚,发生了什么事?”李老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着就进了里屋:“老婆子,咱们要被这些庄稼汉逼死了,快找出农药,我们一起喝了农药一了百了。”冷秋月冷笑着看着李老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上辈子,他们就是用这些方法逼着冷秋月不得不一点点的退让妥协。上辈子冷秋月觉得嫁进他们家,就是一家人,才会被拿捏,可是这辈子,可去他娘的吧。他们想死,那就去死啊。只怕他们...

《被全家逼着给白月光让位,我重生了冷秋月李建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冷建国在一旁催促道:“小妹,你还让他选什么,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咱不差他那没诚意的道歉,更不差他那三百块钱。”

眼见着自己儿子就要被抓到公安局,李老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抢地:“没天理了,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有本事你们直接杀了我这个老头子。”

这时候,里屋内传来李老太的声音:“老头子,建刚,发生了什么事?”

李老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着就进了里屋:“老婆子,咱们要被这些庄稼汉逼死了,快找出农药,我们一起喝了农药一了百了。”

冷秋月冷笑着看着李老头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

上辈子,他们就是用这些方法逼着冷秋月不得不一点点的退让妥协。

上辈子冷秋月觉得嫁进他们家,就是一家人,才会被拿捏,可是这辈子,可去他娘的吧。

他们想死,那就去死啊。

只怕他们舍不得呢。

冷秋月冷冷盯着李建刚,伸出手指头,淡淡道:“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否则,直接送你去公安局。三,二。”

“我选第一种。”

李建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他是绝对不能在他大学的档案上留下污点的。

冷建国却有些不高兴了,他皱着眉说:“小妹,要我说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多好,还给他选择的机会,把他能的。”

张凤珍却明白冷秋月的意思,她撞了撞冷建国的胳膊,说道:“这事怎么处理咱们还是听小妹的吧。”

其他人也点点头:“对。”

架着李建刚的那两位堂哥松开了李建刚。

冷建国黑着脸道:“还不赶紧去拿钱,写道歉信,记好了,道歉信要把你做的那些混账事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

李建刚有些为难的问:“那个,三百块钱有点多,我一时拿不出来,可不可以……”

冷建国一挑眉:“不可以。”

李建刚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冷建国这边人多,硬碰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转身回了里屋。

不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反正乒乒乓乓的有各种物件落地的声音。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李老头将李老太抱了出来,他将李老太放到院子里的板凳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农药。

李老头举起手里的农药,对着冷秋月他们说:“你们立刻滚出去,否则,我跟我老伴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大杂院里,有邻居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会真要把人逼死吧?”

冷秋月这边的同村人也怕真闹出人命,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毛。

“他们不会真要喝药吧?建国,这该怎么办?虽然咱们有理,但是闹出人命总归是不好的。”

冷建国将视线瞥向了冷秋月。

冷秋月一脸讥讽的看着李家父母,冷笑道:“你们要真有那个胆量去死,我倒是敬佩你们,只可惜啊……”

说到这里,冷秋月突然拔高了声音,对着里屋的李建刚大喊,“李建刚,你还真是个缩头乌龟,你不会以为把你父母放出来,闹这一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从你打定主意想害我的那一刻,你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否则,做错了事情,企图通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把事情糊弄了过去,下次他们还敢再犯。

李老太伸出鸡爪一样的手指着冷秋月破口大骂:“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非要逼死我们吗?”

冷秋月冷笑:“我蛇蝎心肠?是我逼着你们败坏我的名声的?既然干了不要脸的事,就别怕别人找上门。我就在这里看着,我就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胆量喝手里的药。

反正农药是你们自己要喝的,又不是我们逼着你们喝的,你们就是喝死了,也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更不耽误我为自己讨回公道。”

张凤珍拍手叫好:“说的好,你们要不要喝农药,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来这里,是为自己讨公道!”

冷秋月继续朝着里屋高声喊:“李建刚,是男人就别当缩头乌龟,赶紧出来,否则,我带着人进去把你拖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李建刚磨磨蹭蹭的拿着纸笔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老太拍着腿大叫:“没天理了,抢钱都抢到家里来了,你们这群强盗,黑心肝的东西。”

冷秋月冷笑:“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可不要什么道歉信,更不要那三百块钱,我直接揪着你儿子去公安局,顺便一封举报信送到他的学校,你不是觉得自己儿子是大学生很了不起吗?

我倒要看看,如果学校知道了你儿子干的事情,还会不会继续要他这个学生。”

李老太就像一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鸡,尖叫声徒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李建刚满脸烦躁的狠狠瞪了李老太一眼,怒道:“你们能不能别给我捣乱了!”

李老太不服气的说:“什么捣乱,那可是整整三百块钱啊,是你小弟跟小妹上学跟全家人吃饭的钱,你就这么给这个小贱人!”

冷建国可听不得旁人骂他妹妹,撸起袖子就要冲到李老太面前揍她:“你踏马才是个老不死的老贱人,再敢骂我小妹你试试,老子撕烂你这张臭嘴!”

李老太吓得直缩身子。

李建刚咬了咬牙,将手中写好的道歉信递到冷秋月的面前。

冷秋月接过道歉信看了眼,冷笑道:“李建刚,你可真有本事,写个道歉信也跟我耍心眼?我说的是把你做的那些混账事一五一十的都写在上面,你这是写了什么?对冷秋月最近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你逗我玩儿呢?你要不想写,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用不着这么麻烦。”

说着,冷秋月拉着李建刚就要往外走。

李建刚这才意识到冷秋月要跟他动真格的。

他咬着牙:“好,我写!”

冷秋月松开他,抱着手臂冷笑道:“从你在外面跟其他同学同居却装作单身跟我定亲开始写,到你如今花钱让别人败坏我的名声,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写上。”

李建刚当然不愿意这么写,这不是明晃晃的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冷秋月的手上吗?

李建刚扯出一抹讨好的笑:“秋月,要不前面的就不写了,只写后面的内容。”

冷秋月冷笑:“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觉得为难,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

李建刚恨得牙根痒痒,偏偏冷秋月身后的人多,他没办法把冷秋月怎么样,只能咬着牙同意。

最后李建刚在冷秋月的监督下,写下来自己一方面在学校跟肖爱柔同居,另外一方面却假装单身跟冷秋月定亲的事情,又写下了花钱让人败坏冷秋月的名声的事情,末尾再按上了手印。

有了这份道歉信在手,冷秋月不怕以后李建刚再蹦跶。

冷秋月朝着李建刚伸出手:“三百块钱。”

李建刚忍着心中滔天的恨意,找出家里所有的钱,又跟邻居借了一些,才终于凑够了三百块,交给了冷秋月。

冷秋月将道歉信仔细的收好,又把三百块钱交给了张凤珍,带着同村人浩浩荡荡的转身就走。

李建刚突然喊住冷秋月:“冷秋月,可以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冷秋月正要拒绝。

李建刚小声道:“你不想知道上辈子你死后的事情吗?”

冷秋月其实并不想知道,李建刚却说,“至少你应该听一听志泽过的怎么样。”


年轻男子回头:“姐,有人送来一碗豆花跟油条。”

柱子媳妇走过来,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手里端着的诱人的豆花,又见冷秋月还站在门外,连忙笑着将冷秋月拉回了屋里。

“怎么还有你这么实心眼的妹子呢,昨天说给我送豆花今早居然真送来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冷秋月笑着说:“既然昨天都说了要给嫂子尝尝,那就必须给嫂子送过来啊,咱可不能做那光说不做的人。”

柱子媳妇留下了豆花跟油条,把空碗跟两个空篮子还了回去。

冷秋月没多待,送完东西就走了。

冷秋月一走,年轻男子就问柱子媳妇:“姐,那人是谁啊?”

柱子媳妇看了年轻男子一眼,笑着问:“人家姑娘长得俊吧?”

年轻男子没回答,只低下头咬了一口油条。

柱子媳妇看着他泛红的耳朵,从厨柜里拿出一只空碗,倒了半碗豆花给他,说道:“长得俊也没用,她配不上咱。”

年轻男子连忙道:“姐,你说什么呢,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就随便问问。”

柱子媳妇笑着说:“好好好,你就随便问问,姐信你还不行吗?快吃饭吧。”

一根油条年轻男子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递给了柱子媳妇,笑着说:“姐,这油条炸的真好吃。”

柱子媳妇又把那半根油条退了回去,笑着说:“姐昨天吃过了,你吃吧。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这冷家大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手艺了,这豆花也做的好吃,比姐在县城吃的那次好吃多了。”

这边的对话冷秋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回家继续跟张凤珍一起买油条。

正如冷秋月说的那样,他们今天早上做的豆花很快就卖完了。

有人特意端着碗过来买豆花给早上刚起床的娃娃们喝。

如今农村的日子不比十年前那么贫困,又开始施行计划生育,每家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娃娃,养起来自然也比以前精贵一些。

再加上这一碗豆花不仅好喝,里面还有鸡蛋,营养丰富,所以很多人都舍得买一碗给娃娃们喝。

甚至到最后,有人端着空碗过来,又只能端着空碗回去了。

因为已经全部卖完了。

冷秋月跟张凤珍刚收完摊,冷建国也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一进屋子,冷建国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毛票,献宝似得交给了张凤珍。

冷建国笑着问:“猜猜,今天赚了多少钱?”

张凤珍接过毛票,笑着说:“这还用猜,十斤香油果子,一毛五分钱一斤,一共一块五毛钱呗。”

冷建国也不说话,只笑着盯着张凤珍看。

张凤珍被冷建国盯着,狐疑的数了数手上的毛票,最后眼睛一亮,说道:“呀,这怎么还整整两块钱呢?”

冷秋月将一条热毛巾递给冷建国。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冷建国接过毛巾,先擦了一把脸,然后一脸傲娇的坐到床沿上,笑着说:“我一到镇上啊,刚好遇到一个跟我一样骑着二八大杠卖香油果子的,我就瞧瞧跟在他身后,咱得摸清镇上的嫁给是不?否则被别人说咱用底价抢别人生意咋办。”

冷秋月跟张凤珍同时点头。

冷秋月说:“这倒是真的,咱们在咱们自己的村里想卖多少钱没人管,可若是到了镇上,咱们生意想做下去,就不能得罪人,更不能扰乱市场秩序。”

张凤珍推了推冷建国的胳膊,说道:“然后呢?”

冷建国说:“然后我就听到他卖给别人是两毛钱一斤。我就问了,我说咱们镇上供销社也卖两毛钱一斤,人家是公家单位,咱个体户也卖两毛钱一斤,能卖的出去吗?人家为啥不去供销社买呢。”

张凤珍打断了冷建国,说道:“你傻呀,供销社卖两毛钱一斤香油果子,要搭一斤粮票的。”

冷建国笑着摸摸头:“我这不是没去供销社买过嘛,这些过年吃的东西,都是你跟小妹去的。才闹了这么个大笑话。”

张凤珍问:“所以,你就按两毛钱一斤卖的?”

冷建国点点头:“唉,我骑着二八大杠就跑去另外一头,按两毛钱一斤卖的。”

张凤珍咋舌:“我滴个乖乖,这十斤香油果子,就能换两块钱。让我算算,一斤面做两斤香油果子,这十斤香油果子是五斤面,一斤面一毛钱,五毛钱能赚两块钱,当家的,这买卖划算啊。”

冷秋月笑着说:“嫂子,还得减去咱们的人工跟大豆油的成本呢。”

张凤珍疑惑的问:“咱们自己给自家干活,也算成本?”

冷秋月笑道:“放心吧嫂子,总有一天,你得当老板娘请别人给你干活。”

张凤珍捧腹大笑:“哎呀我滴个娘来,那我不成了资本家太太了吗?哈哈哈哈哈。”

冷秋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后,冷秋月才把一直温在锅里的油条跟豆花端上桌。

冷建国见到豆花,皱了皱眉说:“这么好的东西,一早上哪用得着喝两碗。”

冷秋月将冷建国按到座位上坐下,笑着说:“哥,你一早上就赚了两块钱,还喝不起两碗豆花了?”

张凤珍也笑着说:“就是,别扣,扣搜搜的了,没听咱小妹说吗?我将来要做资本家太太呢。”

一家三口又笑作一团。

笑完后,冷建国才说:“这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不管乱说。”

张凤珍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这话能随便在外面说吗,我可不想被人登大字报。”

吃完饭,冷建国就扛着锄头去了田里。

张凤珍原本是想让冷秋月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冷秋月却说:“嫂子,我想去县城。”

张凤珍一愣:“你去县城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找那个李建刚。”

冷秋月笑着摇头:“怎么会呢,那一家子,谁沾上谁倒霉,我去县城,是想买高中的书籍的。”

张凤珍又是一惊:“小妹,你还真要参加高考,读大学啊?”

冷秋月笑着点头:“对,嫂子,以后你就会明白,有文化真的是出人头地最便捷的一条道路。”

张凤珍沉思片刻,她坚定的点点头,笑着说:“好,反正现在地里农活也少了,嫂子陪你一起去。”

冷秋月笑着拉上了张凤珍的手,高兴的道:“那正好,咱们多带点钱,正好给嫂子买件新衣服。”

张凤珍嘴上说着“还没过年,买什么新衣服”,心里却是欢喜的。

张凤珍让隔壁邻居给冷建国留了口信,就带着冷秋月去了镇上做公共汽车。

结果在公共汽车站,冷秋月又遇到了柱子媳妇跟那位年轻的男青年。

男青年见到冷秋月眼睛一亮,眉眼弯弯道:“你好,又见面了。”


冷建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张凤珍继续说:“今天这事,只怕李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冷建国眼睛一瞪,怒道:“不想善罢甘休,他想干什么?咱们一村子的人,还能让他反了天了?”

张凤珍摇摇头,说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他们一家子强盗硬扛,咱们能杠的过他们吗?”

听到这话,冷建国脸色也沉了下来。

张凤珍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真被一群恶霸盯上了,这事还真不好办。

对方可以从各方面攻击诋毁他家妹子。

就在这是,冷秋月站了起来,她握住了张凤珍的手,语气坚定的说:“哥,嫂子,你们别为我担心,接下来的路,我都已经为自己选好了。”

张凤珍笑出了声,她抬手摸了摸冷秋月的头发,又转头对冷建国说:“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咱们小妹病了一场后,醒来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跟冷建国说完,张凤珍又笑着问冷秋月,“那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个走法?”

冷秋月坚定的说:“哥,嫂子,我想继续读书,考大学。”

上一世经历的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人,尤其是女人,一定要有文化,有文化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得高看得远。

听到这话,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虽然读过书,但也都只是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就下地跟着父母后面开始干活了。

再说了高考才刚恢复没多久,想要读大学,哪有那么容易。

冷建国第一个反对,他倒不是因为冷秋月是个女孩子就反对冷秋月读大学,他只是因为冷秋月压只读到初中,压根就没上过高中,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读大学?

“小妹,咱可不能因为心里的那口气,就非得逞强,考大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考大学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那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与后世相比,这时候的大学录取率是非常低的。

相应对的大学生的含金量也就高的多。

也正因如此,李建刚明明品行不行,能力也不算出众,但就是因为大学生的身份,才会被单位的领导重视,在国企单位也混成了个中层。

虽然到了后面,大学生甚至是研究生、归国留学有能力的年轻人一茬接着一茬的涌入,李建刚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就被更有能力的新人架空了。

只在公司保留了个职位,已经没什么实权了。

但即使如此,李建刚的待遇还是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的。

甚至一个月的工资,都抵农村人在地里一家子的收入了。

这就是有文化的好处。

冷建国还以为冷秋月是因为李建刚是大学生,就非得争这一口气也要考大学。

面对自家哥哥的苦口婆心,冷秋月笑着说:“哥,我不是跟谁争一口气,更不是在胡闹,我心里清楚,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冷秋月这话可不是在吹牛,上辈子李志泽从小学到高中的功课就都是冷秋月辅导的。

那时候已经开始时兴上辅导班了。

可是李建刚拿回家的钱却少的可怜。

冷秋月既要养活一大家子,又要花钱给李老头跟李老头住院买药,还要面对嫁出去的小姑子以及已经成家的小叔子,时不时的回来打秋风。

所以冷秋月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给李志泽报辅导班。

实在没办法,冷秋月只好晚上跟了李志泽一起学,从初中到高中的知识,冷秋月可以说是一点不落的学了一遍,各种练习题也都做了一遍。

以至于后来李志泽的大儿子上学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没有时间辅导儿子,都是冷秋月这个做奶奶的戴着老花镜辅导孙子学习,从小学再到初中,都是冷秋月这个做奶奶的辅导的。

所以冷秋月自认书上的知识她一点都没落下。

见冷秋月如此的注定,冷建国跟张凤珍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不是他们不肯相信自己妹妹,实在是一个高中都没读一天的人突然说要考大学,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哥,嫂子,你们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学费我能赚,而且,我还能边工边读。”

冷建国跟张凤珍再次对视一眼,心想自家妹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胡话。

他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姑娘,咋赚学费啊。

想到这里,冷建国抬手试了试冷秋月的额头。

不会是还发着烧,烧傻了吧?

冷秋月拿下哥哥的手,笑着说:“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能行。”

上辈子,冷秋月一嫁给李建刚就开始为生计发愁,为了能让全家吃饱饭,她可是什么费劲了心思,最后从一位老大娘那里学了做豆花跟炸油条的手艺。

经过她的反复改良,她做的豆花,配上她特制的卤子,香、咸、鲜嫩。

油条更是外酥里嫩,咬一口不见任何油迹,却香脆可口,在当时的小县城里算得上一绝。

很多住的远的人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专门去买她的豆花跟油条。

想到这里,冷秋月拉着张凤珍的手问:“嫂子,你不是爱吃香油果子吗,走,我做给你吃。”

他们村里的人都叫油条为香油果子。

张凤珍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我滴个亲娘啊,小妹,你还会做香油果子?你这是跟谁学的本领啊。”

如今这个年代物资还是很匮乏的。

尤其是食用油跟精白面,在农村那都是极其稀罕的东西。

别说平常了,就是过年也没几家能炸油条。

那得费多少油啊。

所以大家顶多在过年的时候,去镇上的供销社买半斤油条犒劳一下一家老小。

谁家没事在家炸油条啊。

正是想到了这些,张凤珍笑着说,“小妹,这香油果子咱就不用多了,家里就剩两斤油了,还要留着过年用呢,经不起这么折腾。”

冷秋月笑着说:“嫂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咱家的白面跟油都拿出来吧,今天咱们就开张做买卖。”


冷秋月知道张凤珍这是担心自己,她笑着把张凤珍也拉进了自己的被窝,笑着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张凤珍心有余悸:“那万一有事呢?”

冷秋月连忙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张凤珍听到冷秋月这么保证,狠狠瞪了冷秋月一眼:“知道错了就行,你先暖和一下,我去给你熬点姜汤。”

冷秋月笑着喊道:“嫂嫂,记得给我放点红糖啊,只有姜,那味太冲了。”

张凤珍骂道:“就是让你长长记性。”

嘴上虽然这么说,张凤珍到底是嘴硬心软,端给冷秋月的那碗姜汤里面,可是放了多多的红糖。

冷秋月喝完红糖水,抱着张凤珍哄:“嫂嫂最好了。”

晚上冷建国回来,一进门就问冷秋月有没有冻坏了身体。

冷秋月正蹲在灶台上烧火,闻言笑道:“哥你放心吧,我没事。”

冷建国见冷秋月面色红润,这才放心道:“我刚进村子,就听到有人跟我说咱们小妹见义勇为,救人了。”

张凤珍狠狠瞪了冷秋月一眼,说道:“是救人了,但以后不准再干这么危险的事。”

冷秋月笑着问:“嫂子,如果你也会游泳,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落水的人死吗?”

张凤珍愣住了。

她确实做不到。

“可是,人家那青年不是已经快把老陈家的孙子救上来了吗?”

冷秋月笑着摇摇头,她说:“如果是天暖和的时候,那青年救两个孩子上来确实没问题,可是现在水冷,他根本没那么多力气,救两个孩子上岸。”

冷秋月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位军人救上两个孩子后,自己就因为体力不支牺牲了。

上一世冷秋月听哥嫂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一脸的惋惜。

尤其是嫂子,她当时红着眼眶说:“多好的青年啊,听说才二十几岁,就这么没了,他的父母该多伤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冷建国起身去开门:“谁呀?”

大门被打开,门外面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正是下午冷秋月救完人的时候,那对扶着老人的中年男女。

冷建国并不认识他们,更没有见过他们。

还没等冷建国说话,那位中年男人就笑着问道:“请问,这是冷建国同志的家吧?”

冷建国点点头,说道:“对,我就是冷建国,你们找谁?”

中年男人很是热情的握住了冷建国的手,笑着说:“哎呀,恩人啊,你好你好,我姓霍,叫霍友良,这是我的妻子。”

站在霍友良身旁的中年女子态度傲慢的朝冷建国微微颔首。

霍友良继续道:“今天下午,您的妹妹,救了我的大儿子,我们是专程来感谢您的。”

说着,中年男人就将身后的礼品拿了出来。

还没等冷建国邀请他们,他们就自己挤了进来。

冷秋月跟张凤珍也听到了动静,纷纷站起身来朝院子里张望。

冷秋月问:“谁呀。”

张凤珍道:“我去看看。”

正说着,霍友良已经拎着礼物走了进来。

见到冷秋月立刻放下手中的礼物,握住了冷秋月的手,笑着说:“小姑娘,你就是救我儿子的恩人吧?”

冷秋月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听到霍友良继续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没来得及好好的谢你,这会儿专程过来,一来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二来嘛,你救了瑾辰,又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一个小姑娘,我们瑾辰必须得对你负责。”

这话不止冷建国跟张凤珍没听明白,连冷秋月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冷秋月笑着说:“别看这些小本生意,其实只要精打细算,诚信经营,收入是非常可观的。”

上一世冷秋月嫁给李建刚,不仅要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还要给李建刚赚学费,甚至连小叔子娶媳妇的钱,小姑子的陪嫁,都是冷秋月做小买卖一点点攒出来的。

有了今天的经验,冷建国跟张凤珍对冷秋月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了。

想到一天就能赚到三块钱,张凤珍一脸憧憬的说:“一天就能赚三块钱,那咱们天天卖,一个月岂不是就能赚九十块钱了?天哪,都赶上两个工人的工资了。”

冷秋月却摇摇头,她说:“今天第一天,大家都来尝个鲜,可若是咱们日日卖。一来,现在乡亲们的生活还没那么富裕,一年到头吃几次香油果子解解馋还行,不可能日日买;二来咱们村子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哪怕再加上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不过三百户的人家,人还是太少了,客户基础太少,一开始买的人可能不少,但是等大家都尝完了鲜,买的人就会慢慢变少。”

冷建国点点头,也觉得冷秋月说的有道理,他问:“那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所以咱们要去县城卖呀。”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是一愣。

不是他们不想去县城,他们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可是,自古以来,农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

他们手里有地,手上就有粮,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

让他们把土地撇下,去县城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重新开始,他们心里没底,心里慌呀。

一时间,冷建国跟张凤珍都陷入了沉思中。

冷秋月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哪能不理解哥哥嫂子的心思。

她笑着说:“哥,嫂子,你们先听一听我的打算再决定去不去县城好不好?”

张凤珍笑着点头:“小妹,你说,我听你的。”

冷秋月说道:“咱们先在村里卖两个月的香油果子,这两个月,我炸出来的香油果子一半咱们在村里卖,反正周围的两个村子跟咱们的村子是紧紧挨着的,他们有想买的,自己也就过来了。

另外一半,让我哥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吆喝。”

清水镇一共有七八个村子,而冷秋月这个村子是距离镇政府最近的一个。

骑着大巴刚十分钟不到就能到镇上。

说到这里,冷秋月看向冷建国,笑着问,“这个任务,哥哥你能干不?”

冷建国立刻笑着说:“能干,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张凤珍推了推冷秋月的胳膊,说道,“然后呢?两个月之后呢?”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两个月之后,咱们少说也能赚到一百来块钱,咱们拿着这钱去县城,先租个平房,再找个人流量多的地方摆上咱们的家伙卖香油果子。

不过咱们在县城,可就不能只卖香油果子了,咱们顺便还要卖豆花豆浆,馄饨、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

就是这些东西都要早早地起床准备,到时候嫂子跟哥哥都得跟我一起受累了。”

张凤珍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想赚钱,就得出力气,嫂子有的是力气。”

冷建国却问:“可如果咱们仨都去了县城,那田里的庄稼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这也正是我后面想说的。”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冷秋月,期待她后面的话。

冷秋月被自家哥哥嫂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坐正了身子,轻咳一声,继续说。

“田里的庄稼也好说,农忙的时候,咱们留一人在县城卖早餐,剩下的两人回家农忙。

农忙完了,再回县城。”

张凤珍一拍手:“这个主意好啊,我说当家的,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傻,傻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呢?还是咱小妹聪明啊。”

冷建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满脸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如今农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咱们家就只有那两亩棉花跟几亩地瓜还在地里呢,其余的,都已经忙完了。”

北方的农村不像南方,北方冬天太冷,田里只有过冬的小麦,可以说北方的冬天,农村是没什么农活的。

冷建国继续说:“反正田里的活也差不多忙完了,咱们倒是可以专门搞这个小买卖。”

张凤珍也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冷秋月的主意远不止这些。

她不但要继续读书,带着哥哥嫂子去县城做小生意,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地买房子。

有上一世的经验,她知道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房地产行业蓬勃兴旺,她必须捉住这股东风。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去首都买几套四合院。

那东西在后世可是有市无价的。

然后再在有前景的城市的郊区多买几块地跟几排老房子。

别看现在郊区的这些土地跟老房子不值钱,可等到了房地产行业发展起来的时候,这些地方的拆迁费可是很大的一笔巨款。

冷秋月记得上一世有人光是拆迁费就得了几千万的巨款。

她倒是不奢望几千万,但小赚一笔总是可以的。

晚上冷秋月就把家里今年新收的黄豆泡了一些。

因为现在很多物品还比较奇缺,农村也没有木耳、香菇这些稀缺的东西,所以冷秋月只准备了家里现有的东西,大料、荤油、蒜末、酱油、盐、胡椒粉、胡萝卜、小葱,这些做豆花的卤子。

准备好这些后,冷秋月又问张凤珍:“嫂子,咱们今年做的韭菜花放在哪里了?”

张凤珍笑着从外面搬过来一缸子韭菜花,笑着说:“放外面了,这东西下饭,所以今年就多做了些。”

张凤珍做韭菜花的手艺一绝,冷秋月当即就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一口,她朝着张凤珍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做的这韭菜花好吃,有了嫂子这韭菜花,咱这豆花啊肯定比旁人家的更够味道。”

张凤珍被冷秋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韭菜花而已,家家户户都会做。”

冷秋月不吝啬夸奖:“但是嫂子做的最好吃。”

准备好了做豆花的食材后,冷秋月又跟张凤珍一起舀了十斤面粉先和好面醒着,为了明天早上炸油条。

十斤白面大概能炸二十斤油条。

今天下午村里很多人已经买过油条了,所以明天早上买的人一定不会太多,所以这二十斤油条,冷秋月会拿出一半让冷建国去镇上叫卖。

第二天早上鸡还没打鸣,冷秋月就爬了起来。

她得先去村头的磨盘把泡好的黄豆磨碎。

这个时候还没有豆浆机这种稀罕物,想磨豆腐都是用磨盘自己磨的。

哪怕上一世,冷秋月也是自己买个小一点的磨盘,自己在家磨。

冷秋月穿好衣服,先用一个空桶装满了半桶水,然后拿出扁担,一头挑着半桶水,一头挑着泡好的黄豆,就要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冷建国跟张凤珍也穿好衣服起来了。

冷建国夺过了冷秋月手里的扁担,他说:“你们俩在家再睡一会儿,这个活,交给我就行。”

不等冷秋月拒绝,冷建国已经挑起扁担,披星戴月的出了家门。

张凤珍用肩膀撞了撞冷秋月的肩膀,笑着说:“让你哥去干,咱们先去准备卤子。”

冷秋月收回视线,笑着点头。

冷秋月熬卤子的时候,特意用了荤油跟鸡蛋,出锅的时候还点上了一些香油。

张凤珍看着冷秋月往里面加鸡蛋跟香油,忍不住咋舌:“俺得个乖乖,这样的卤子,别说浇在豆花上,就是泡地瓜饼子都好吃的能吞进去舌头吧?”

冷秋月笑:“这还是简单版的呢,以后咱们去了县城,再把里面加上香菇丁跟木耳丁,再撒上一把香菜,浇上辣椒油,那才叫一个绝呢。”

张凤珍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听着流口水。”

两个人正说这话呢,冷秋月做的卤子就出锅了,那鲜香的味道直冲张凤珍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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