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讲述主角南川宁风笙的甜蜜故事,作者“西门少爷”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1v1甜虐,双洁,疯批偏执霸总」暴雨中他徒手刨开她的坟,抱着她嘶吼亲吻。她重生回到分手夜,这一世再不离开他!男主大恶狼,暴戾狂偏执狂,变态极端主义,嗜女主如命。南川世爵是北洲国至高掌权者,暴戾的他患有偏执狂障碍,手段血腥残忍无视一切法则道德。当恶魔遇到兔子,她就是他的世界规则!前世他囚她身,今生她诛他心。他爱到疯狂,倾尽一切拿命宠她,猩红着眼底近乎变态的偏执:“笙笙,我快疯了,你回来我的命是你的。”听说他思念成疾“死了”,这一世,换她掘他的坟墓。无逻辑,就是极致疯狂的偏爱~绝对苏爽。【萌宝、带球跑、野欲霸道总裁,追妻火...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大结局》精彩片段
林蕾西诧异地看着宁风笙……
“一张床,三个人?”南川世爵嗤笑一声,“谁受不了,谁滚出这间房。”
“宝宝也不介意三个人一起睡,反正就只是睡觉嘛……宝宝今晚需要爵哥。”林蕾西温柔地抚着腹部。
“我要睡中间。”宁风笙想要隔开那两人,否则真怕自己会吐出来。
林蕾西有意见却不敢发作,查看南川世爵的脸色。
那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她生气却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
月光洒在窗头。
林蕾西的橙花香水从左侧漫过来,右侧是南川世爵炙热的体温。
三具躯体在意大利手工床垫上构成等边三角形。
“爵哥怕黑吗?”林蕾西突然翻身,真丝睡裙吊带滑落肩头。
南川世爵眼中的冷光一闪:“关灯。”
黑暗吞噬水晶吊灯最后一粒光斑时,宁风笙听见左侧传来布料摩擦声。
林蕾西的脚踝贴上男人小腿,腕链铃铛轻响——那是宁风笙孕期戴的脚链款式。
只要她有轻微的动静,那铃铛立马响起,南川世爵就能听到她的每个举动。
她将林蕾西横过去的腿踢开,转身钻进南川世爵的怀里。
“热。”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将她推开,龙涎香混着橙花气息在三人之间发酵。
医生说林蕾西腹部受凉,空调温度不能太低了。
床上还睡着三个人,当然热……
但,南川世爵不是身体的热,是心热,血脉喷张的热。
宁风笙的香气近在咫尺,她钻到他怀里时,那沉寂的欲望就汹涌地撩动。
该死,他该死地想。
却不能在这时候要她……
南川世爵在黑暗中滚动着喉结,扯开睡袍衣襟。
宁风笙清浅的呼吸喷在他胸前,令他浑身发颤……
“南川世爵?你在发抖?”宁风笙感觉身侧的男人呼吸沉闷,伸手探了探。
南川世爵立即攥住她的手,危险警告:“都睡。”
“……”
“谁再乱动就滚下床!”
宁风笙在黑暗中抬头看他下颌的轮廓,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直到他哑声说:“吵。”
什么吵?
“宁风笙你的呼吸吵死了!”南川世爵的喘息加重,低声呵斥。
宁风笙诧异,她的呼吸很轻浅,没什么声音啊。
“滚去睡旁边。”他突然将林蕾西拽到两人中间。
宁风笙差点被挤下床,身体被林蕾西隔绝在外,委屈的泪水顿时喷涌。
林蕾西终于如愿以偿睡到南川世爵身边,还是被他亲自拉过去的,嘴角得意挽起,故意用屁股顶着宁风笙往床外移。
还好这三米宽的床够大,宁风笙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两人独自蜷在一旁。
眼泪像关不住水阀似的,一直从眼角流泻,打湿了枕头。
她无声无息地流了好多泪,鼻子被堵塞,怕自己抽噎和揩鼻涕的声音惊扰身边两人。
她摸黑进了盥洗室,把出水龙头开到最大,才敢哭着擤鼻涕。
镜子里,她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宁风笙,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讨欺辱吗?你可真贱呐。
她本想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可是看着林蕾西霸占着原属于她的位置——
她又狠狠地不甘心了。
这时候走,就是被林蕾西打败,她认输了。
……
早晨,宁风笙天没亮就醒了,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只要闭着眼,那泪水就流个不停,跟不要水费似的……
认识南川世爵以前,她很倔强很少流泪,可是被他宠上天以后,她的性格飘了,动不动就眼红委屈,大概她潜意识清楚,她能控制南川世爵的喜怒哀乐——
"
“状态差?”
“医生说是抑郁症躯体化什么的……你完全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听不见我们说话,就呆呆的跟个木头人似的。”莫斯回忆说,把少爷吓得够呛。
宁风笙对昨晚一点都没印象了:“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少爷已经改了很多了,他的占有欲一直在收敛,宁小姐就跟少爷和好吧。”
宁风笙嘴巴张了张,不是她不愿意和好,是他不和好了……
莫斯叹口气:“遗传病,当年太太受不了老爷的折磨,选择了轻生,宁小姐如果实在受不了少爷,也别在他面前用死相逼。”
宁风笙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的妈妈……”
“太太走以后,老爷就更疯了,心态不正常,变得性情古怪,经常折磨少爷和下人……少爷的童年真是……”
难怪死都不肯对她放手、说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南川世爵……
在看到她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时,会露出那么恐惧的目光,决定放过她了。
“他的童年?”宁风笙从来没尝试过去了解南川世爵的一切,当然包括童年。
“不说了,少爷要知道我这么多嘴,又该罚我了,宁小姐就下去吃饭吧。”
宁风笙心思沉重,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听到刚刚那番话,就更没胃口了……
“少爷还在餐厅等着。”
“好,我就去。”
……
南川世爵坐在长桌彼端,财经报纸遮住他淬毒的眼睛。
宁风笙刚坐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一小摞结婚请柬……
烫金勾着红色蔷薇,很别致的设计。
“要装绝食抗议就演到底。”他抖了抖报纸,铅字标题《南川集团并购宁氏残股》恰好盖住她苍白的脸,“还是说我的结婚请柬刺激到宁小姐的胃口了?”
“……”
“叉子拿反了,想学三岁智障上热搜?”
宁风笙沉默地吃了几口粥,有很多话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南川世爵长指在端着茶杯的时候,像是无意地把转盘转动了过来。
糖醋排骨与红枣鸡汤正缓缓掠过面前。
莫斯很眼尖地察觉到这个动作,上前说道:“宁小姐别光喝粥,喝点红枣鸡汤暖暖胃。”
“谢谢莫斯。”
“这糖醋排骨也是你最爱吃的口味。好歹尝尝吧?”"
说着话,他的手指已经划开了免提。
“三天后,上午十点老地方,南川集团的账本,或者伪造的汇款记录。笙笙,把他送进监狱那天我就娶你。”
宫烨温润的嗓音却说着最恶毒的狠话。
南川世爵奋力一掷,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裂开了屏幕。
“宁小姐需要多少假证据送我进监狱?”南川世爵冷笑着,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还是想让我亲自教你怎么伪造?很好奇一件事,宫烨知道你怀过我的种还肯要你?”
宁风笙眼睛瞠然大睁着,突然领子被一把揪起。
南川世爵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的碎渣压去:“别摆出这副无辜的脸,我每次都被你欺骗……宁风笙,干脆我杀了你,我再去死,你就称心如意了?”
宁风笙认命地闭上眼,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急着当宫太太,不如先试试丧服!”
当她的脸就要被揉进那一把碎玻璃渣时,他又狠狠提起她的后颈扔上了床。
南川世爵粗暴地撕扯着衣服,单腿跪上床:“每天对着最恶心的人屈辱承欢,爽吗?”
“……”
“宁风笙,我再来让你爽一次?”
她最恨被他碰,每次那副表情都像上刑。
她当然想一次次守着她的身子,最好洁白如玉地、完整地交给她的宫烨。
可惜她失算了,不仅身子守不住,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没有想要把你送去监狱……我不会那么做。”宁风笙看着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他炙热伟岸的身躯。
南川世爵衬衣大剌剌敞开着,结实腹肌贴上她的小脸。
宁风笙从没有主动这样亲昵过他,脸上挂着泪水,在他腹部来回地摩挲了两下。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如铁,背脊紧紧绷起,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为宫烨做事,更不会伤害你……南川世爵,我爱上你了。”宁风笙轻轻哽咽着,“是我蠢,以前没有发现你有多好……我瞎了眼把宫烨那种坏人错当作爱人,我现在清醒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南川世爵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她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心口。
“南川世爵……我爱你……”宁风笙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小手勾上他脖颈,轻轻吻过去。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
当她颤抖的唇贴着他,他却咬破了她的舌尖。
“这种演技,宁小姐屈才了……”
南川世爵坏笑起来,“上次你在我身下哭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才过去多久,她说她爱上了他?
宫烨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爱了二十年,怎会移情别恋于他?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嫁给你,你再也不放我走,好不好?”宁风笙哭得小脸发红。
“可以啊,你去把求婚戒指捡回来。”
“真的吗?”宁风笙眼睛发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我真的捡回来,你就跟我结婚?”
南川世爵勾起她一张泪痕兮兮的小脸:“好。”
“你从来没对我撒过谎……你答应过我的事,每次都会做到。”宁风笙吸了吸鼻子,“这次也一样?”
“一个星期,找不到你就滚出玫园。”南川世爵眼眸深谙,扔下她转身走出起居室。
……
清晨,莫斯发现宁风笙蜷缩在带刺的藤蔓里,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被勾出鲜血。
尽管她穿了很厚一层的防护服,也尽量小心地避开荆棘……
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宁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管她,”南川世爵冷笑,弹落烟灰,“宁小姐最擅长扮可怜。”
那个躬在后花园的背影一刻没停,半夜三点,她还打着电筒在月光下翻找。
身上的衣服勾得满是血痕,鞋子陷进泥泞里。
她扒开带刺的藤蔓寻找……
五天后,宁风笙身形踉跄,摇摇晃晃,却契而不舍地在荆棘丛里扒拉着。
没道理会找不到,上次只用了三天时间。
“少爷,宁小姐的肺部感染,再这样下去……”
“死不了,”二楼窗台上,南川世爵捏着婚戒抵在唇间,“毕竟我呕出的血可比她的红。”
第六天,高烧40度的宁风笙倒在床上,面色苍白,伤口化脓……
医生为她简单清理消毒了伤口,敷上药。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南川世爵噙着冷笑站在床边,手里勾着他的新欢:“时限快到了,找不到宁小姐应该准备滚了。”
“南川世爵……能不能……”宁风笙在空中徒劳地抓着他,“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能。”南川世爵将女人按在怀里,亲吻着脸颊,“真脏……替身都比你干净。”
宁风笙突然拔掉输液管,带着高烧爬下床。
南川世爵瞳孔剧烈震动着。
她一向倔强,曾经是……现在还是。
宁风笙脚踝还缠着绷带,身上到处是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划伤。
她去楼下穿上防护服,不顾窗外的雷雨交加,又走进了荆棘丛。
莫斯撑着伞追进雨幕里:“宁小姐,你这是在找死。”
“我必须找到,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了……”宁风笙高烧不清,迷糊地呢喃着。
“你永远都找不到,因为那枚戒指……在少爷手里。”
宁风笙长久弓着的身躯突然一僵,像是被重石压断了,身体栽进花丛之间……
她的身体扎到花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她惨然失笑……
戒指在南川世爵手里,他那天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根本没扔。
所以,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也永远都不会娶她了……
莫斯叫来几个佣人,把奄奄一息的宁风笙抬上楼。
她高烧不退,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梦中,她看到南川世爵为她举办的求婚现场,浪漫而盛大……
他把她扣在怀里,俯身亲吻她时,将戒指渡进她嘴里:「笙笙,嫁给我……」
「南川世爵,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偏要是我……」
没有看到有关于林蕾西的文件夹,全都是她和南川世爵的。
或许这台电脑他比较少用,没有导入新的照片或资料吧。
宁风笙找了几圈,确定找不到任何林蕾西的痕迹,打算下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川世爵说——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这些人生污点,他竟然忘了删掉。
宁风笙一个个将文件夹全都拖进回车站,还顺手给粉碎了。
粉碎后,垃圾就找不回来了,这样不需要南川世爵来清理电脑上的垃圾,她清理好了。
免得他什么时候登陆电脑看到那些「人生污点」,又要大发脾气。
在电脑上搜索无果后,宁风笙又想起书架——
南川世爵不止喜欢储存电子照片,还喜欢打印下来。
光是她的照片,就打印了几十本的相册,放了大半个书架。
她也不知道南川世爵打印这些干嘛,平时他想看也是用手机、电脑,很少会去翻阅相册。
宁风笙在每个书架里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林蕾西的照片……
她很失望,可能他们的照片没有放在玫园,在另一个家里没搬过来吧。
不过,她倒是把自己的相册本全都整理出来,数了数,89本,又大又厚重。
这些分了十几摞,宁风笙一摞一摞搬到了楼下去。
四月天,客厅里的壁炉燃着炭火……
宁风笙坐在椅子上,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一张张丢进壁炉里。
相片被火苗吞噬着,一会儿就烧没一张。
宁风笙还从来没欣赏过自己的照片,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抓拍的、偷拍的、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
南川世爵真的很怪癖,弄这么多照片,现在清理起来都麻烦。
宁风笙边看边烧,很多记忆随着照片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怅然若失。
后来她索性不敢看了,就麻木地往壁炉里扔着照片。
因为越看心越痛,阵阵抽搐的痛,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莫斯经过一次,看着她边哭边烧东西,也不敢上去打扰……
傍晚的时候,南川世爵回来了,经过客厅也看到她蜷在椅子上在往壁炉里烧东西。
空气里都是焦糊的味道,他冷冷讽刺了两句,上了楼。
宁风笙一直烧到半夜三点,才把89本相册全部烧空。
她小脸挂满泪水,困倦得就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在椅子上,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
如果是以前,南川世爵早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当然了,现在的她就像玫园的幽灵,没有人在乎她在干什么。
偶尔南川世爵想起她来的时候,会过来挖苦嘲讽她几句,或者把怒气撒在她身上,想到什么屈辱她的新方法也会来折磨她一下。
宁风笙揉了揉脖子把烧空的相册集抱去院子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捶打着酸软的脖颈上楼睡了一会儿,苦恼着地想着要去哪搜刮林蕾西的信息?
南川世爵的手机——
这是他随身带的物件,若有新照片一定会存放在里面。
晚间,趁着这个男人去洗浴的时候,宁风笙摸进他房间,在床头柜上看到充电的手机。
他有每天沐浴的习惯,手机这时候都会搁在老位置充电。
宁风笙打开屏保锁,锁屏照片是他亲吻她的脖颈仰起的弧度。
他告诉过她屏锁密码,也录入过她的指纹,说他的手机她随时可以去翻……
她试着用指纹进入一次,成功。
他没换密码也没删她指纹……
宁风笙心里酸酸的,虽然他说他对她没有秘密,但她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他的手机。
这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竟是为了偷点林蕾西的信息。
划开手机相册,又是密密麻麻的照片,怎么她有那么多照片的吗……
她怕南川世爵随时出现,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手指飞快地划拉着。
划到最新的照片,是三个月前了……
南川世爵带着她最后一次去医院做四维彩超,照的宝宝图片。
宁风笙心口呛然,泪意又一次漫上眼眶。
原以为他有每天都拍照记录生活的习惯,可原来她不在身边,他都不爱拍照的。
宁风笙将这些照片点了批量删除……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帮他全部清空了,他不用再回首不堪,和林蕾西小姐结婚后尽快开始新生活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林蕾西的声音:“我知道爵哥在洗澡,我又不进浴室,就在卧室里拿点东西。”
莫斯紧紧跟着:“林小姐,你知道少爷这时候讨厌有人打扰。”
宁风笙心脏一沉,差点吓得摔了手机。
“行吧,我等他洗完。”林蕾西无奈的声音。
宁风笙微微诧异,南川世爵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被打扰?
什么时候,他喜欢鸳鸯浴的习惯也改了……
……
莫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屏幕的冷光打在少爷脸上,他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监控器,宁风笙跪坐在壁炉前,一张张烧毁了他积累多年的所有心血!所有……
南川世爵拳头快捏碎了,胸腔迸射着一股暴戾和绝望的气息——
她竟然把他书架上的相册集全部搬空……
她竟然把他电脑里一百多个照片夹全部粉碎……
她竟然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光……
她趁他不知情,把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从他的生命中抹除了。连带着他那颗心,也一起被她揉碎。
宁风笙手里捧着织到一半的围巾,缩在后院一角,正在考虑把这围巾是扔了还是烧了。
南川世爵不需要她送的礼物,是她自作多情,应该扔了的。
“你还真会选地方,躲在这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了?”黑暗的身影笼罩下来,南川世爵掐着她后衣领把人拎起,“宁风笙,你还真是贼性难改——”
宁风笙被重重推搡出去,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蕾西姐喜欢银河元素,你学着点。”
银河?宁风笙脑海中蓦然想起那件星空纱的礼裙……
“看!”混血模特突然指向宁风笙胸口,“她的纹身和蕾西姐的好像!”
更衣室空气瞬间凝固。
此刻林蕾西正撩起高定礼服的鱼尾裙摆,露出大腿内侧一模一样的纹身刺青。
宁风笙低眸,难怪南川世爵今天让她穿大v领,让纹身露出来。
原来……他给林蕾西也纹了个一样的?
心口倏然刺痛,那纹身变得讽刺又碍眼。
林蕾西踩着8公分红底鞋逼近:“爵哥说她只配跪着擦我们的婚房地板。”
宁风笙早知道今天来会被羞辱,南川世爵也应该很清楚……
但是,他还让莫斯把她送了过来。
“这枚戒指,据说是爵哥祖母遗物改的。”林蕾西抬起手,露出手上的戒指,“原来的尺寸不合适,给我改了圈号。”
宁风笙看着那枚戒指,心中划过涩然的冷笑。
“想看?”林蕾西摘下那枚戒指递过来,突然松手,戒指精准地滚进下水道格栅!
同样的戏码,她用第二回。
“赔!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穿铆钉夹克的造型师突然薅住宁风笙长发,将她的额头撞向化妆桌台面!
鲜血渗出,她眼角余光看见林蕾西翘起的嘴角。
啪!秀场手册狠狠扇在她脸上:“贱人,南川先生不要的下等货!”
“婚纱的腰封用你流产那晚染血的床单改制如何?”
“中式婚纱吧,必须由她的鲜血染就……”
“她就是用这张像蕾西姐的脸勾引的南川先生吧,给我狠狠打她的脸……”
宁风笙的头发被抓起来,脸上挨了五六个耳光,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只感觉右耳嗡地一声响,有鲜血从耳朵里流出来。
然后,她听到的咒骂声明显小了分贝……
南川先生宠爱宁风笙在整个北城是出了名的,这家Sheng的时装秀场据说是为她打造的,每件作品都是她亲手设计。
可他突然要娶林蕾西,把宁风笙的形象大使换了,店名也改了。
这不显然告诉所有人,宁风笙失宠了……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宁风笙以前有多风光,就有多少人嫉妒。
现在她从神坛跌落,这些人又怎会放过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川先生。”门外响起低呼声。
更衣室骤然死寂——
当那抹冷淡的身影走进来,宁风笙正蜷缩在一角,发丝凌乱,苍白的小脸却始终倔强。
林蕾西的身影一闪,挡在南川世爵看过来的目光,搂住男人的腰:“爵哥,你来探班?”
造型师一把将宁风笙按在椅子上,用粉饼给她盖妆时低声说道:“想告状就弄死你。”
告状?恐怕,这就是他一手安排……
“宁小姐,下午学到了什么新课程?”南川世爵身边跟着的特助mr.李问道。
“蕾西小姐喜欢星河……我想以星河的主题给她设计婚纱。”
“是么?”南川世爵的目光看向林蕾西。
“宁小姐好像不想为我设计婚纱,刚刚借我的婚戒看,却故意掉进了下水道。”林蕾西恶人先告状,搂着南川世爵的脖子娇滴滴说道。
“买新的。”
“我就要那枚,据说是爵哥祖母的遗物改的,意义不同……”
南川世爵冷冷扫了一眼,mr.李马上说道:“这就派工作人员找。”
“刚刚这个小裁缝说蕾西姐脏,配不上南川先生。”造型师说道。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
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
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
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
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
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
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
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
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
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
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
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
但是,他逼着她、威胁她、甚至哀求她,她也没画。
讨厌着他的时候,她看着那张脸都恶心……
可奇怪的是,现在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南川世爵各种动态的模样。
或嗔或怒,或傲娇或冷酷……
很少看到他笑,因为她有气人的本事,每天都把他气个半死。
宁风笙想着,嘴角就不自觉挽起,露出了笑意。
宁风笙把脑海中各种南川世爵的模样画出来了,神态动作都捕捉得很好,惟妙惟肖。
仅仅几个小时过去,她竟然画了十几张……
莫斯来叩门,叫她去吃午餐。
宁风笙不饿,这双眼睛肿着,也不想下去见人。
“宁小姐,你早餐都没吃,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把吃的端上来吧……”
“不行,少爷命令你必须去吃东西,要看着你吃。”
“……”
“如果你不下去,少爷会亲自上来抓你。”
宁风笙叹了口气,将画好的素描全都收拾好,放回了老位置藏起来。
……
“爵哥,我腿麻了,你抱我下楼嘛。”林蕾西撒娇的嗓音在楼道间传来。
宁风笙身形一僵,遇到正准备去楼下用餐的南川世爵与林蕾西……
他们并肩从书房出来,亲密无间。
在下楼的时候,林蕾西却撒起了娇。
南川世爵将人抱在怀里,一直抱去了餐厅……
这熟悉的一幕,曾经经常在玫园上演,不过那时候南川世爵抱的是她。
她明明长了腿,但南川世爵就喜欢去哪都抱着她。
抱着她吃饭睡觉,抱着她在书房办公,抱着她去花园荡秋千,抱着她摘前院的果子……
此刻,南川世爵抱着宁蕾西坐在沙发上,两人拥抱的坐姿都和记忆中重叠。
宁风笙的眼睛刺刺的,竟然无视那两人,心痛就会减少些。
一餐饭她吃得十分沉默,脸埋着就没抬起来过……
但林蕾西今天异常活跃,挂在南川世爵的身上娇憨地说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要爵哥吹吹,宝宝怕烫烫,要爵哥亲手喂,宝宝才吃得香……
宁风笙真的快要吐了,南川世爵怎么受得了?
还竟然真的按照林蕾西说的,予取予求。
一旁的莫斯看得目瞪口呆——
要说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吃饭。
但是这玫园的餐厅,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戏啊。
上次还是宁小姐和林小姐一起争风吃醋喂食少爷,咋画风又变了?
少爷什么时候和林小姐的感情如此要好了……
宁风笙眼睛肿肿的,没什么食欲地扒拉了几口,黯然神伤。
她一直知道后院里养着几只烈性看门犬,但她小时候被恶狗咬过,心理有阴影,从没有踏进过狗舍。
南川世爵知道她怕狗,平时她在院子里走动时,就会让人把狗拴着,遛狗也会避开她。
“你们认识我?”宁风笙试探性抬手。
“汪~~~”杜宾犬臣服趴地,甚至用脑袋拱着她的掌心。
这是看门狗最基本的职责——认主。
哪怕宁风笙从未亲近过它们,它们也认识!
宁风笙怎么知道,南川世爵每天都会让佣人把她的衣物拿给狗闻,让它们每天熟悉气味,以免它们哪天撞到宁风笙,有伤害到她的可能……
“少爷,你看……连杜宾犬都认主。”
南川世爵牙关咬紧,暴怒中徒手掰断窗框,木刺扎进掌心的痛楚令他清醒。
“真的认识我……不会咬人……”宁风笙抬手揉了揉,另一只狗也凑过来要她揉揉。
宁风笙一手一个揉着头,两只杜宾犬竟躺下来撒着娇,任由女主人抚摸。
“原来你们和南川世爵一样,都只是长得可怕……”
二楼突然传来钢琴暴鸣。
南川世爵弹奏的《安魂曲》刺破冷空气,在暴戾的音节里听见瓷器碎裂声——
他暴怒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
凌晨三点十七分,宁风笙呼吸沉重,每一阵冷风都刮得她生疼,像刀在她的肌肤上割过。
南川世爵举着夜视望远镜,看她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画着什么……
每一个动作连成的比划,是他的名字。
「南川世爵……南川世爵……南川世爵……」
南川世爵的胸口发窒,突然砸碎酒柜,波尔多红酒浸透波斯地毯像凶案现场。
“装可怜给谁看?”他压抑地低吼,却将退烧贴捏成团塞进胸口口袋。
莫斯的话言犹在耳:宁小姐淋了水又在外面冻了一夜,脸色潮红得厉害,好像发烧了……
一辆路过的车打过来远视灯,照亮宁风笙苍白的小脸时,南川世爵发现她在用胸针割腕。
鲜血流过瓷白的肌肤,滴在青砖上蜿蜒成玫瑰图腾。
南川世爵猛地按响警报器——
保镖冲出去的瞬间,他正把急救箱从二楼窗口抛下。
“别碰她!”南川世爵的咆哮划破黑夜,他看着保镖拽起宁风笙,动作粗鲁似要折断她手臂,“谁敢碰我的东西!”
宁风笙身体沉重无比,每一口呼吸都炙热滚烫。
她又困又冷又饿,但不敢睡,害怕睡着了会冻死在这里。
偏偏,抑郁症发作……
她半磕着眉目,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南川世爵赤脚奔来夺过她手里的胸针,为她手腕被划破的伤口止血。
他把她狠狠按进怀里,炙热的胸膛贴着她冰凉的唇,心跳声怦然作响,与18岁那夜她把自己送到他房间的交撞声重叠。
“宁风笙……”他狠狠咬着她的耳朵,“你赢了……”
在他们的情感博弈中,她从来就没输过。
“你想要我怎样?这次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沉闷的低吼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浑身颤栗不止。
……
39度7,高烧不算太重。
“冷……”宁风笙无意识地蜷缩着,浑身僵冷得厉害。
南川世爵将她放进浴缸里泡着,小心地避开她不能沾水的伤口……
宁风笙很快被暖意包围,驱赶了那冰天雪地的冷意。
当她被抱上大床,属于南川世爵的雪山松木香让她充满了安全感,那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恍惚中看到南川世爵单膝跪地,正在擦拭她足底的擦伤。
他含着她指尖的动作温柔至极……
宁风笙恍然想起,这男人也总是喜欢这样轻轻含吻她的指尖。
夜风裹着花香席卷而来,宁风笙在渐暗的天光里摸索秋千架底部。
指尖触到凹凸刻痕时,泪水模糊了眼,“笙爵永爱”——这是南川世爵亲手刻的誓词。
但是明天就要全部铲掉了,整个玫园的玫瑰,包括这架攀附玫瑰的秋千架……
南川世爵站在露台冷眼旁观,怀中林蕾西把玩着他衣服的铜质纽扣。
“爵哥,她在花园里待了一下午,很伤心呢……”
“……”
“明天真的会把那些讨厌的玫瑰花都铲了吗?”
其实林蕾西是喜欢玫瑰花的,哪个女人不喜欢?
但这是南川世爵为宁风笙种的,她一棵都不想留下……
宁风笙吹了很久的夜风才回屋,猛然发现一楼露台上站着的人影。
“爵哥,夜晚的风有点大了。”
“冷?”南川世爵脱下外套将怀里的女人裹了裹。
宁风笙加快脚步,一阵风地跑过。
林蕾西依偎着靠过去蹭着:“爵哥摸摸我的手,冷不冷?”
“你体温比死人高两度。”南川世爵看着宁风笙逃走的背影,将怀里的女人扔向一旁。
林蕾西被甩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男人利用完人,一秒钟都不等的。
……
画室里,宁风笙呆呆地坐在空白的画布前,脑袋放空。
知道玫瑰花都要被铲除后,她很舍不得,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
以前从来没眷顾过玫园的一草一木……
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地方是富有感情的。
三年,她18岁生日后,南川世爵就买下了这里,和她一起搬了进来。
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一点点布置起来,每样东西都刻着回忆。
南川世爵财产众多,更大的庄园,更奢华的豪宅,他都有。
但是她住在玫园,所以他就喜欢来这里……
哪怕分手了,他送了她众多房产,却仍然没有把玫园划给她。
他当然不会是因为小气——宁风笙原本猜测他是有感情舍不得,如果将玫园割给她,那他就失去了所有和她有关的连接……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自作多情了。
这个房子里属于她的痕迹,一点点被抹除,连花花草草都不放过。以后它不该叫玫园了。
她调着松节油,想要画下一幅记忆中的玫园,毕竟明天它就会大变样。
门轴转动带进一缕松木香——
南川世爵脚步的叩地声,每一声都像叩在她心口。
“画我。”他走到她面前,昂贵的皮鞋碾过满地揉皱的素描纸。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俯身撑住画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睫毛,
宁风笙紧紧抿着唇,不自觉屏息——
“不愿意?”他冷冷笑着,“也是,我逼过你那么多次。”
“好。”宁风笙飞快地答道。
她虽然画了很多他的素描,却都是凭着记忆中的样子……
这样照着他本人来画的体验,还从未有过。
画他的时候可以专注地观察他,打量他,她不用闪躲眼神,堂而皇之盯他的脸。
南川世爵的眼中掠过一丝意外,嗤笑一声:“转性了?”
“……”
“也许会把画我成一头猪,一头驴?”他不信她会好好画,但依然有一丝期待。
他扯松领带陷进天鹅绒沙发,长腿随意地交搭着,姿态慵懒又倨傲。
宁风笙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羽毛灯筛下的光斑正在南川世爵侧脸游移,将他耳垂那颗朱砂痣映得发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