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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全局

卢小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许惟昭方肃礼,也是实力作者“卢小久”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原本只想当个小透明,买个小房子,不婚不育图个清净。可这简单计划,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天翻地覆。不小心她撩惹了他,而那个他,心也乱了。家庭背景天差地别的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纠缠在一起。他一句“跟着我,我护着你”,让她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时准备抽身而退。谁料,却听见他深情告白“别不要我”。...

主角:许惟昭方肃礼   更新:2025-06-04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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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惟昭方肃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全局》,由网络作家“卢小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许惟昭方肃礼,也是实力作者“卢小久”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原本只想当个小透明,买个小房子,不婚不育图个清净。可这简单计划,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天翻地覆。不小心她撩惹了他,而那个他,心也乱了。家庭背景天差地别的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纠缠在一起。他一句“跟着我,我护着你”,让她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时准备抽身而退。谁料,却听见他深情告白“别不要我”。...

《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许惟昭方肃礼全局》精彩片段


男人到底没按耐住心里的好奇。

让人去问了今日格兰云天是不是有什么大型会议?

得知今日只有个江海集团接待了一个英国考察投资团,在这洽谈合资,因为英国投资团也住在这。

没听到想要听得,男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带着财政局、发改委几个领导继续和桌上的千亿港商谈笑风生,近两年江洲市对招商引资看的格外重,这种重量级财团到哪里都得供着。

方肃礼喝了很多,市委书记尹建华身体不适合喝酒,只能让他顶上,浓香醇厚茅台酒光方肃礼一个人就喝了一瓶。

虽然喝的多,但脚步依旧稳妥,不像其他几个要人搀扶着走。

饭局结束,投资谈妥。

几位市里领导准备就近,去早就安排好的房间休息,方肃礼站在里面,高了其他人半个头。

正要合上电梯又开了。

许惟昭和陈安可站在电梯口,看着这里面清一色的黑色工装夹克,她们有些蹙得慌,不知该不该进。

“两位还上去吗?”离电梯门口最近的李部长开了口。

“不了不了,你们先走~”许惟昭后退几步,连忙摆手,头如捣鼓。

方肃礼和许惟昭的视线空中短暂交汇,连忙移开了,男人见她这避如蛇蝎的模样,唇角几不可查得扯了下。

“昭昭,那群领导可真吓人。”

“嗯嗯,你认识吗?”

“我哪能认识?”

“也是~好了,坐那个电梯上去,好好感受下这格兰云天的总统套房。”许惟昭笑的眉眼弯弯。

陈安清给了笔不少的辛苦费,还给许惟昭两人安排了间房休息。

方肃礼回房间就睡下了,直睡到下午六七点,简单整理了下仪表出门。

铺着柔软的地毯的走廊,走起路都没什么声音。

许惟昭提着外卖,低头看着手机,正往房间走,完全没察觉到迎面走来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酒店今天不知为何,不让外卖上楼,只能自己下去拿,她手里的抹茶青团奶茶正散发着淡香。

“走路不用看路?”方肃礼挡住了许惟昭的去路,两人的距离突然近得很。

许惟昭对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此刻不想抬头,只得装憨又侧过身子往旁边走,却被男人拉住。

四目相对,男人面无表情,许惟昭眼神闪躲。

“你那同事还会骚扰你吗?”

“不会了。”

“挺好,你在这做什么?”

“帮人做翻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许惟昭轻易挣开,和男人保持了点距离。

“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你电话多少?”

“不!不用的!”

许惟昭几乎脱口而出,那钟志平不是好人,但眼前这人也绝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

她的拒绝显然引起了男人不满,这么干脆利落,是有多不想沾染关系,虽然他有她电话,可是问来的那又不一样了。

“随你。”方肃礼抬脚走了,不再纠缠。

见他离开,许惟昭也赶紧跑回了房间,这男人压迫感太强,看着吓人,而且发生过那事,更加没法直视。

忙完了几天,许惟昭稍作清闲。

钟志平也没再来烦人,倒是那个罗瑶主动找上了门。

“昭昭,我们谈谈好吗?”

“我同你没什么好谈。”许惟昭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罗瑶嗤笑一声。

“许惟昭,真不知道你傲娇个什么劲?那天不还是失了身,可什么都没捞着吧?”

“罗瑶,那天果然你也参与了。”

“那又怎样?”

许惟昭再也受不了她的无耻,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

“罗瑶,我不想和你们计较,可也别太过分。还有,女孩子家的,脸皮还是要点好!”

“哼,许惟昭,走着瞧。”罗瑶见办公室门口人多了起来,不好再争辩。

她今天来找许惟昭,是想劝她从了钟志平,自从上次失手后,他变着法地折腾自己,还拍了很多视频,想到这她后悔不已去招惹他。

可是又不甘心许惟昭独善其身。

可说到独善其身,她很奇怪那天许惟昭的药是怎么解的?找谁解的?

她托人在春山居打听了,没有任何消息。

许惟昭买了辆小毛驴,往返于家里和学校,方便的很。

罗瑶那副恶心嘴脸让她有些担心,那两个人不定又在攒什么坏水,可惜自己在这江洲市无权无势。

真要去报了警,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她突然想到那张深邃的脸。

不行!

他也不是好惹的,何况连他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许惟昭骑着小毛驴,戴着头盔,丝毫没发觉身后有辆车跟着自己。


江大放假了,昭昭也放假了。
但她并不急着回永安,而是打飞的跑去魔都做商务翻译去了。同行师姐介绍的,她也在这次翻译团队里。
“昭昭~当老师感觉怎么样?”
“还行~都是一群清澈而呆萌的大学生……”
“你去当老师真的可惜了。”
“倒没什么可惜的,可能我心里还是偏向于安稳,像这样上上课,赚赚外快,我觉得挺好。”
“嗯嗯,自己喜欢最重要。”
“师姐,谢谢你,一直这么关照我。”昭昭说完亲昵地靠在师姐智妍身上。
“这算哪门子关照,正好缺人,找谁都是找,还不如找你这个知根知底的。”周智妍笑着说道。
对这个师妹她一直是又喜欢又心疼。
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偏偏家庭不好,爹不疼妈不爱,大学常在外面做兼职,但即使这样也能好好读书,走到这一步。
她选择去教书也是对的,翻译行业水深,她那个长相容易受欺负,大学里人心简单,环境单纯,适合她。
“昭昭,找男朋友了没?”
“额……还没有。”
“真的假的,大学老师都很跑火的,你还这漂亮。”
昭昭简单提了提钟志平这棵烂桃花,听的周智妍火冒三丈。
“哎~还以为大学就干净,可惜我不在,不然你也有个伴。”
“没事,他现在被抓起来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昭昭,其实你谈谈恋爱也好,有个伴,在江洲不至于无依无靠,但结婚要慎重。”
“知道的。”昭昭笑了笑,周智妍是大自己两届的学姐,大学那会她当班上的副班(副班主任)。
当时申请各种奖学金时,因为要填资料,两人又聊得来,完全了解她的家庭情况后,对昭昭很照顾。
“师姐,你还不结婚吗?”据她所知,周智妍有个男朋友,谈了许多年。
“他家里不同意,说我外地人,家境一般……”
许惟昭听了心里突然一堵,想到了自己,也曾当面被人嫌弃过外地人,家庭背景差……
“不好意思师姐~”昭昭觉得自己不应该问。
“没事儿~这是明天会议的一些资料,你先看看~”
“好。”
周智妍回家去了,昭昭看完资料有些无聊,便准备去外面逛逛。
夜晚的沪城灯火璀璨,纸醉金迷,下着蒙蒙小雨,周遭的人们行色匆匆,她突然很想方肃礼。"



军区别墅。

方肃礼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氛围,没那么冰冰凉凉了。家里阿姨把他脱下来的外套接了过去。

“奶奶。”

“肃礼回来了!这是叶奶奶,过来江洲看她外孙女。”

方肃礼笑着寒暄了两句,不经意的转眼看到自家爷爷正和个姑娘在偏厅下棋和,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许惟昭,眼神立马顿住,抬脚就往那边走去,见一老一小正苦思冥想着。

“爷爷。”

两人闻言都看向了他。

许惟昭脸上闪过太多情绪,都被方肃礼收在眼里,拿在手上的象棋掉在棋盘,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昭昭,怎么被他吓到了?”

“没~”许惟昭捡起棋子,敛起震惊笑了笑。

“难为你还记得我们两个老东西,坐吧~这是昭昭,你叶奶奶的外孙女。”

方老爷子对这个孙子一直不结婚,窝了一肚子气,阴阳道,但转头看向许惟昭时又是笑眯眯。

“昭昭,这是你方大哥,以后你在江洲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找他。”

“方大哥好!”昭昭勉强笑着打招呼,眼睛却不敢直视他。

方肃礼嘴角一扯,点头示意,拉了个椅子坐在旁边。

“昭昭,到你了。”

昭昭的马走了个日。

“确定?”

昭昭闻言皱眉认真看了眼棋局,点点头。

方老爷子喜笑颜开,“吃车!”

“我又要输了!”许惟昭撇撇嘴,可爱的紧。

“别泄气,继续继续……”

方肃礼看了眼老爷子,下了几十年的棋还来欺负人家小姑娘……却被警告了一眼。

昭昭已经连垂死挣扎的心情都没有,更何况旁边还坐着方肃礼,那人一脸戏谑。

“老爷子,吃饭了!”阿姨走了过来。

“方爷爷,要吃饭了。”

“下完这局再去,不急。”

“可我饿了……”昭昭不想再坐在这。

“那行吧……吃完饭再接着下……”

昭昭没有吭声。

饭桌上,昭昭坐在外婆身边,眼观鼻鼻观心,闷头吃着饭,并不说话。

方肃礼倒是时不时和几位老人搭两句,逗得他们喜笑颜开。

“肃礼呀,听你奶奶说还没结婚,要抓把紧咯,我家衍升和你差不多大,儿子都快初中了。”叶老太打着趣笑道。

许惟昭闻言莫名松了口气,原来他没结婚,自己没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对面男人捕捉到了她脸上闪过的释然,笑了笑。“好啊!结婚时,您老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那必须的。”叶老太性子直爽,是个可爱的老太太。

方老爷子倒是惊了下,难得能听到他在结婚这事情上松口。

一顿饭,许惟昭吃得坐立难安,对面男人那若有若无的眼神让人难受。

看到外婆和他聊得还挺开心,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和这男人发生过关系,还是自己主动,估计耳朵都要被她拧掉。

饭后坐了一会,叶老太起身告别,江萍萍挽留着两人在这住,昭昭不肯,说学校有事,叶老太自然不会多耽搁,何况叙旧这事也不好叙太久。

“好了,萍萍,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你回庆山我们再聚。”

“昭昭,你以后常来这看看我们哈,陪你方爷爷下下棋,他今天同你下棋开心着呢~”方老爷子同方肃礼有事要讲走开了。

“好呀,江奶奶。”

司机的车开了过来,叶老太坐上车,又握了握好姐妹的手。

“保重身体,多晒太阳多锻炼。”

“你也是。”江萍萍眼带泪光。

方肃礼送方老爷子午休后回来,客厅只剩奶奶一个人。

“叶奶奶她们呢?”

“回去了,昭昭说学校有事。”

方肃礼皱了皱眉,又听到自家奶奶说道。

“肃礼啊,你要年轻几岁就好了。”

“怎么说?”

“你看这昭昭,模样好性子好,就是和你年纪差太大……”

“她嫌我年纪大?”方肃礼的眉毛皱得更紧。

“那倒不是……对了,你爸不是说有个战友的女儿比你小几岁,在军区工作,你不见见?”

“我没空。”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待会就要走。”

江老太叹了口气……自己走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孙子结婚。

即使他现在仕途顺利,但没结婚始终是自己和老头子心里的结。

明事理的说他以事业为重,不明事理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

“行了!我们是说不动你,只是肃礼,我和你爷爷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奶奶,说什么呢?你们可都是要长命百岁的。”方肃礼打断了她,

“就算能百岁,也被你气少了10年。”江老太笑骂道。

方肃礼陪着老人哄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昭昭,怎么急着走呀?”回到家叶老太问道。

“在别人家待不习惯。”

“你这丫头……我去睡会,你要去学校去吧。”

“喔~又不用去了~”昭昭调皮笑道。

方肃礼接到领导电话就又去加班了,在市委办公室开会总是常态,加班也是。


方肃礼没再吭声,只是耐心等着她,
电梯里,正是上班的时间段,方肃礼站在那压迫感十足,让人不由多看几眼,昭昭自觉和他保持距离。
两人出了电梯,许惟昭也保持着距离,这显然不是她说的,不要让熟人知道而已,完全是一副出门不熟的模样。
现在不同她计较,晚上回来再说。
然而连续几天,方肃礼也没能回去,都是在市政府家属院住着。
欧洲考察团马上就要来了,市里紧锣密鼓地筹办这事,省里也格外重视。
某些人也格外没良心,自己忙的脚不沾地,她一个电话都没有主动来过,打过去还总说在忙。
许惟昭的确在忙,忙着迎接学校的期末检查和赚外快,有个师兄给她介绍了个活,录制读一本书的中文和西班牙语音频,待遇还不少。
钟志平他妈听说已经下了文件,撤下院长职务,学校官网对她的简介已经是普通老师,经此一事,学校严抓师德师风,各项考核。
这天,江洲市地标建筑银泰大厦热闹非凡。
楼下安保众多,各个路口都是交警现场指挥,停车场停放着10几辆考斯特。
银泰大厦26楼的大型会议厅里,市委书记尹建华在宣讲着对外贸易开发区的前景未来,激情澎湃。
许惟昭也在会议现场。市政府昨晚通知学校,让江大几个外语老师在这随时待命,今天的考察团以西班牙、德国、英美为主。
虽然会议现场请了同声传译人员,但各个国家人员考察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就一两个翻译人员肯定不行。
会议结束后,方肃礼跟在尹书记边上和各国考察团单独交流,翻译跟在边上,他主要是讲英文。
来到西班牙考察团跟前时,他见到了几日不见的许惟昭。
今天的她穿着深色职业装,素净的脸上也略施粉黛,更显精致,方肃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昭昭自然也看到了方肃礼,但目光甚至都没有和他交汇过,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方肃礼对她这模样,心里好气又好笑。
作为西班牙考察团的商务陪同之一,昭昭显然比另一位男翻译更受欢迎,她声音好听,长得也漂亮。
考察要两天,翻译人员几乎是要全天跟在一旁我,还是一句话说两遍,许惟昭午饭时已经是筋疲力尽。
但还要同他们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聊天,简直是行走的嘴替。
尹建华先行离去,方肃礼一直在会场沟通周旋,下午去贸易开发区实地考察也是他带着发改委、财政局去。
趁着西班牙考察团自由活动的间隙,许惟昭找了个清静地枕着手休息。
齐泰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把许惟昭叫了出去,上次在派出所门口见过,昭昭对他有印象,但不知道他单独找自己做什么?
“许老师,秘书长叫你去他房间休息会,实地考察要3点出发。”齐泰微微笑着说道。
许惟昭这才知道,齐泰是方肃礼手下,她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好在没有什么人。
方肃礼这人怎么回事?说好的不让身边人知道呢?
“不……不用的。”
“许老师别误会,他也是想着你下午去开发区估计更累,翻译人员里,就你一个女的,怕你会吃不消。”"



元旦放了假。

昭昭没有出门,在家帮着导师翻译一篇西班牙小说,笔译相对于口译更需要静心。

因为人家之所以找人翻译,为的就是人工翻译出来的东西更有吸引力,所以每一个字词都需要斟酌。

小长假的最后一天,终于忙完了,昭昭发给了导师,她很满意。

外婆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昭昭,忙不忙?”

“昭昭去医院替外婆看看你江奶奶,她生病了。”

“我年纪大了,也不好总长途跋涉。”

……

昭昭看着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摆脱了方肃礼,又送上门去?心里纠结得要命,但又不能不去……

方肃礼这段日子陪市委书记去外省考察学习了一趟,回来马不停蹄地跟着去江洲几个县里调研。

回到市里,又是文山会海,几乎没个消停。市委退了两人下去,但只填了一个人过去,从外市过来的。

另一个空着的位置权力被分了下去,大部分分到了方肃礼手上。

齐泰走进办公室,拿着两个档案袋。

“秘书长,这是你上次要查的两个人”

“嗯,东西放着。”方肃礼正伏案写材料,没有抬头,察觉到齐泰还没出去,他坐直了身子。

齐泰斟酌了下语言。

“钟志平近期和些社会上的混子走得很近,好几个还是从牢里放出去没多久的。”

“有一次还带着去了您上次去的地方——嘉和国际。”

那是许惟昭住的小区,方肃礼脸色阴沉起来,手里的笔扔了下去,拿起两个档案袋翻看起来。

“你亲自把东西复印了送到市教育局和公安局去,管不好畜生就让别人替她管。”

“好。”

“出去吧。”

方肃礼拿着烟盒走到了窗前,点了根烟,那张脸又浮现在脑海。

许惟昭那个长相如果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那就王炸,可偏偏家庭普通,还父母离异,跟着外婆长大,性子软又一个人在这江洲市。

现在给他除了个钟志平,那以后呢?

氤氲升起的烟雾里,男人刚毅深邃的脸阴晴不定,看不出情绪波动。

许惟昭提着东西去了医院,直接去的老干部病区,很容易就找到了江老太的病房。

敲了敲门,保姆立马走了过来,保姆家里见过许惟昭,那张脸让人印象深刻。

“您好,我来看江奶奶。”昭昭礼貌笑道。

“老太太正醒着呢,快请进。”保姆侧着身子让她走了进去。

许惟昭心说不愧是干部病房,一个病房比自己的两室一厅都大。

“江奶奶~”

江萍萍正在看书,抬头看到许惟昭,眼睛一亮。“哎呀,是昭昭呀,快坐坐坐。”

“江奶奶您的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崴了下,要坐段时间轮椅。你听你外婆说的吧?”

“是,她托我来看看您~”

“她一向小题大做,是不是说的我一动不能动了?”

昭昭笑了笑,外婆的确说的吓人。

“江奶奶,您没事就好,外婆也是担心您~”

……

昭昭坐在病床边陪着江老太聊了近半个小时,后面听保姆说方肃礼待会也要过来,想着自己还是赶紧走。

“江奶奶,看到您没事就好,那我差不多回去了。”

“好孩子,你来江奶奶就开心了,吃过午饭回去吧,你方大哥带回来,叫他带你去吃。”

“啊……不用不用,我学校还有点事。谢谢您。”

许惟昭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你也怕他吧,他那些弟弟妹妹也是你这样,怕他的紧。行,那你有事就回去,平时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江老太看笑了,慈爱地拍了拍许惟昭的手说道。

昭昭告别后就出了病房,快步走出了老干部病区。

方肃礼来了,还顺便接了方老爷子过来。

“哟!这么巧,昭昭前脚走你们就来了。”

“老叶的外孙女昭昭来过了?”方老爷子说话。

“是啊,还提了大堆东西。”

方肃礼听着话没吭声,这丫头肯定知道自己要来,赶在来之前就跑了。

“奶奶,她走多久了?”

“没一会,怎么了?”

“没什么。您好点没?”

……

方肃礼没坐一会就走了,饭也没吃。

开着车,从医院沿途开到地铁站,路上果然看到许惟昭了。

穿着件咖色羊角扣大衣,白色裤子,手里还拎了杯奶茶,慢悠悠地在种满梧桐树的路上走,看上去悠闲惬意。

方肃礼经过她身边时按了下喇叭,谁知人家看都不看,还靠里面走了走。

喇叭再次响起时,许惟昭顿脚看了过来。

素净漂亮的脸上有惊谔和烦躁,就是没有开心。

“上车。”

昭昭没有理会,走的更快了。

男人脸上表情沉了沉,把车停了下来,快步跑过去,把她拎到车里,动作行云流水般丝滑。

“你干嘛?”许惟昭不满地问道。

“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许老师,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见长啊。”方肃礼面色沉沉。

“我哪有……过河拆桥?”

“没记错的话,我帮过你两次吧?现在见我像仇人似的是谁?”

“谁叫你乱来?”



江洲大学。

“昭昭老师,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

同是外语系的钟志平小跑着追上了许惟昭满含期许地问道。

现年才30多岁的他肚子开始圆润,跑两步就喘,要不是个子高,和一个桶没差别。

“钟老师,不好意思,我约了人。”许惟昭对钟志平尽力维持着体面,脸上挂着浅笑。

“约了谁?是男朋友?”

“嗯,是的。”许惟昭点点头,并不看他。

“你上次不是说没男朋友吗?”

“刚找的。”许惟昭快步走着,目光到处搜寻着共享单车。

一到周末,学校门口的共享单车就跟好男人一样难找。

“昭昭老师,我对你……”

“钟老师,我有事先走了。”许惟昭打断了钟志平的话赶紧跑向不起眼角落里的车子。

“许老师,我送你去吧。”钟志平不死心,跟了上去,他不相信许惟昭来江洲才这么会,就找到了男朋友。

“我说不用!麻烦让一让……”许惟昭扫码开始,动作熟练而快,只是耐心尽失,面色凝重。

“呵呵,那行,下周见昭昭。”钟志平讪笑了声。

许惟昭骑着共享一溜烟走了,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一种很清新的甜香。

钟志平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褪去了脸上伪善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深沉。

这许惟昭从外地来江洲大学教书,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要不是看她长得实在漂亮,就她还能入自己的眼?

钟志平母亲是江洲大学校长,父亲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家里人也是在各个机关单位上班,妥妥的县城婆罗门顶端。

他自己本是个不务正业的主,读了个民办大学,没读完就跑到国外混了几年,回来靠着母亲的关系在江洲大学外语系教书,短短几年还混了个副教授。

会缠上许惟昭,是因为今年入职的新教师里,她的各种条件太过惹眼。

国内著名外语学校本硕连读毕业,精通英语和西班牙,长得还特别漂亮。

自己那眼高于顶的母亲都对她有好感,只是家境普通,父母离异。不过,这对自己来说恰好是个缺口。

许惟昭骑着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来江洲市没多久,这个房子是临时找的,但运气好房东急于出租,房价不高,位置又好,她果断签了一年合同。

开门把东西放下,许惟昭继续收拾着这两室一厅,她没有和别人合租,不习惯也不想,更重要的,两个房间也方便外婆偶尔来看望自己。

想到外婆,许惟昭的脸上漾起微笑,这是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老太太。

许惟昭父母早年离异,各自组建了新家庭,她就成了拖油瓶,在哪都是拖累。

离婚时,父母想把才8岁的她丢进寄宿学校,让她常年住校,是外婆把她接了出来,顶着各方压力,一手把她带在身边养大。

“外婆~吃饭没有?”

“吃了吃了,昭昭,你呢?”

“我也吃了呀,外婆,你要记得按时吃药喔。”

“外婆,我很想你。”

……

挂了电话,许惟昭走到了阳台上,10月的江洲,不冷不热,微风不燥。

江洲是江汉省省会城市,江洲大学是省内首屈一指的重点综合性大学,自己刚硕士毕业就能去这个学校,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碰到了些苍蝇,偏偏还是只有背景的苍蝇,许惟昭喝了口水,尽量把苍蝇从脑中赶跑。

十月中。

江洲大学上下在为70周年校庆筹备着,作为江汉省最知名的学府,届时不光校友,还有省、市政府高层领导也将出席。

许惟昭在校庆文艺晚会上有节目,教工代表的群舞,排练了许久。

排练的这段日子,钟志平隔三差五来,打着代表学校慰问的旗号,又是送奶茶又是送咖啡,许惟昭想拒绝都没立场。

但明眼人都知道,钟志平这个太子党对许惟昭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昭昭,那钟太子又来了~”早一年来江大的陈安可喝了口水,碰了碰许惟昭胳膊。

许惟昭暗下翻了个白眼,没有吭声。

“昭昭老师,来,这是给你的冰美式。”钟志平走了过来。

“谢谢不用,我不方便喝冷的。”

“那我再去给你买点热的?”钟志平又贴了上来。

他实在喜欢许惟昭的长相,浓颜系美人,明艳大气,气质又是清纯可人。偏偏还追不到,这更引起了男人的兴趣。

“钟老师,真的不用,也请您不要特意关照,怕惹人闲话。”

“昭昭……我没别的意思。”

“还是叫我许老师吧,谢谢。”许惟昭不想和他多言走开了。

饶是钟志平脸皮再厚,在这舞蹈室这样被掉脸,依旧有些尴尬,其他人看到许惟昭没有理会钟志平,惹得他脸上不快,赶紧低头装没看到。

钟志平脸沉沉地走了出去,一道妖娆的身影跟了上去。


“钟老师。”

钟志平听到这婉转悠扬的女声回过头去。

是个美女,长得也挺漂亮,不过比许惟昭还要差点,但她可满眼都是想往上爬的欲望,这就有意思了。

“你是?”

“我是人文系的罗瑶,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认识您来着。”

“罗老师,幸会。真是幸运能入你这么个大美女的眼。”钟志平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罗瑶。

“各花入各眼,钟老师这朵花可被很多人看着,不知能被谁摘去?”

“这么说,罗老师也想摘?”

“可以吗?”

“当然。”钟志平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暧昧。

罗瑶低头一笑,妩媚着抬起头看向男人,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看得钟志平心痒难耐,但这人来人往的,显然不适合花前月下。

“晚上,罗老师肯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当然了。”

两人留了联系方式,约好晚饭,各自散去。

罗瑶再次进去了练舞房,目光不由瞟了瞟角落里的许惟昭,眼里的妒忌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

自己的长相在江大的教师里,也不算差,可她许惟昭一来江大,一个个眼里就都是她。

就连钟志平这个高干纨绔,也对她穷追不舍,偏偏人家还瞧不上。

到底是刚出象牙塔的人,还不懂这社会的规则,长相外貌早不能当饭吃了,钟志平虽说长得普通,可奈何人家有个校长妈妈,老总爸爸……

不过,这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不是。

哪怕最后结不了果,可傍上他,怎么着也会拿到点好处,这就够了。

十一月十六日,江洲大学校庆日。

江大校旗招展,随处可见穿着紫色文化衫的人,历届优秀毕业生云集至此,不能来的也在各地地标性建筑打上标签遥祝母校生日。

江洲大学书记、校长等领导忙着接待各方人员,一时间,江大的礼堂人声鼎沸。

校庆大会即将开始,几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6缓缓驶入校园。

江洲大学书记杨道平接了个电话,立马结束了当下的应酬,带着几位院士、教授跑向礼堂门口。

奥迪车停下,一众穿着黑色行政夹克的人下了车。

为首的是江洲市委书记尹建华,边上站着的也都是些头发斑白,大腹便便的领导。

但也有位年纪看着三十五六岁,通身迫人的气势不容小觑的年轻人,他拎着公文包在一众黑夹克里很是打眼。

这是江洲市委秘书长方肃礼,身材挺拓,五官深邃,气质沉稳却也压迫性极强,让人无法对视太久。

作为江汉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他也是妥妥的政坛新贵,前途光明。

他祖父是开国将军,父亲也在军中位高权重,几乎把持着江汉省的军事大权,母亲是个女强人,生意做得风声水起。

这样强大背景的他起点本就高于常人,又因手腕刚柔并济,恩威共施,早两年从县委书记,直接调入市委办,走进江洲市权力中心。

这一行人走进礼堂时,礼堂里瞬安静了下来,权力带来的压迫远超金钱。

主持人是江大知名校友,也是著名主持人,巧舌如簧地介绍着江大历史渊源、过往成就、名人辈出……

市一把手也上台表达了祝贺、希冀,礼堂里的人们侧耳聆听,不敢懈怠。

随后各界校友的捐款点燃了现场气氛,杨道平书记似乎已经看到了学校新的大楼拔地而起,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尹建华书记在致辞后不久提前离场,留下秘书长方肃礼作为政府代表参加接下的校庆活动。

送尹建华上车后,方肃礼没有立即回礼堂坐着,而是找了个安静处抽烟,辛辣的味道一入口鼻,便将近日的疲惫淡去几分。

许惟昭彩排完最后一遍,准备下楼去职工食堂吃点东西,今天人太多,电梯总是满的,她选择了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很亮堂,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四周很安静,许惟昭看着脚下楼梯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下午校庆的文艺汇演你一定要看直播呀。”

“您仔细看,一定能看到我。”

“是教师代表群舞,不是一个人~”

……

软糯好听的的声音伴随着下楼的脚步声传入了男人耳中,吐出的烟圈变的绵长而缓慢。

许惟昭眉眼弯弯地聊着天、下着楼,越来越重的烟味让她不由皱眉,脚步变慢。

楼梯二楼拐角。逆光站了个男人,四肢修长,肩背宽阔,南方人里少有的威武身躯,出神的功夫,昭昭忘记回答电话里的唠叨。

重新开口却又被烟味给呛到了,声音在楼道里有些突兀。

那个挺拔的身影回头,似乎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烟雾弥漫里看不清全部,但眼睛深邃得吓人。

许惟昭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快步从男人身旁经过,带来一阵风,吹散了些方肃礼周遭的烟味儿。

被嫌弃了!这是方肃礼的第一反应。

目光不由追逐着那个背影,姜黄色的风衣,腰带在后头绑了个蝴蝶结,一晃一晃,看得人眼花。

人在下楼,声音却听得没那么清楚了,但他听到一句“抽烟的人最惹人嫌了。”

他低头瞟了眼指尖的烟,抬起手放到唇边深吸一口后,还剩半截的烟被丢到地上,蹭亮的皮鞋碾了几下化作了灰。

方肃礼走下楼梯,回到了会场。


校庆文艺汇演开始。

无数摄像机对着舞台,各大网络平台正在直播。

方肃礼坐在最佳位置,旁边是江大书记和几位知名校友,可以上福布斯排行榜的那种。

主持人介绍着节目,听到是教师代表登台时,方肃礼原本散漫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表演的是群舞——朝鲜舞,动作刚柔并济、最是考验舞者身段力量。

男人下意识地搜寻着楼道里看到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是连皱眉都带着股别样味道的漂亮。

是她了,右起第5个。

化了厚重的舞台妆,依旧挡不住眼睛里的明媚有光。

明明都是一样的动作,却只觉得她的动作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舞毕,周遭人都鼓掌叫好,方肃礼眼里也闪过惊艳,只是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大掌轻合,收起看向舞台上的视线。

节目表演结束,许惟昭等人都松了口气。

作为晚上表演的唯一教师代表节目,众人深知更不能掉任何链子,毕竟哪能比学生差?

“昭昭,你刚刚紧张不?”

更衣间里,陈安可随口问道。

“不会啊,又不是独舞。”

“也是,你学了多久舞蹈?”

许惟昭想了想“忘记了,挺多年了。”

外婆叶小君是个退休老师,对于自己这个命运多舛的外孙女,很是心疼,自小该学、该会的,一样没落下过。

但外婆毕竟年老,很多事情还得仰仗舅舅,许惟昭很小就学会看人眼色,也从上大学后就自力更生,没再花过外婆一分钱。

“我跳了快20年,但感觉还是没你跳的好。”

陈安可是江洲本地人,家境也算上游水平,在江大教书,很大程度上是家里想让她靠着这份安稳工作,觅得良人。

“哪有?”

……

两人谈笑着,罗瑶走了过来。

“安可、昭昭~明天一起吃个饭?”

练舞这段期间,大家都熟悉了很多,早她们几年来江大的罗瑶,为人八面玲珑,深的大家喜欢。

“这饭是吃什么名头呀?”陈安可笑着问道。

“本人30岁大寿~”罗瑶笑得坦荡,引得大家都笑了。

昭昭没有多想,来江洲没多久,多熟络几个同事也是好的。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罗瑶的眼里尽是阴毒。

次日。

江洲市城郊的春山居人影绰绰。

春山居是个私人饭庄,说是饭庄,里面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以格调高雅著称。

这些,许惟昭是不清楚的,都是陈安可告诉的她。

罗瑶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够也不敢来这里请吃饭,还请好几桌,但有人愿意出面定,还帮着买单那就无所谓了。

许惟昭挨着陈安可坐一起,同其他人聊天打趣,倒也开心。

钟志平的到来让许惟昭的好心情暂停了一下,但看到罗瑶亲昵地挽着他手,心又平复了下来。

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个什么劲儿?

“钟主任,原来您追的是罗瑶呀?”有人打趣着,眼神不由看了眼许惟昭。

“是啊,不然呢?”

“恭喜恭喜,郎才女貌。”

许惟昭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并无波澜,只是埋头干饭,毕竟今天罗瑶生日,也送了份礼物呢。

“许老师,你喝的什么?”钟志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许惟昭身边。

“喝的果汁。”许惟昭笑笑,下意识地挡了挡杯子。

“那可得换一下,喝点红酒,今天借着瑶瑶生日,之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向你赔个礼。”

说完,钟志平从身后拿了个杯子过来,将手中的酒倒了进去,葡萄酒的醇香飘入口鼻。

钟志平这话说的谦卑有礼,不喝就是许惟昭放不下,有问题了。反正也不是白酒,她笑了笑,站着端起了酒杯。

“钟主任客气了,过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原谅我的莽撞脾气。”

“昭昭,那咱们就一杯消不快,我全喝了,你随意吧。”

钟志平脸上全是笑意,深达眼底的笑。

“谢谢钟主任。”许惟昭的酒杯不是很满,她抿了一口,笑容灿烂,终于摆脱苍蝇了。

钟志平见她喝了一口,拿着酒瓶坐回了罗瑶身边,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陈米可见许惟昭和钟志平喝了酒,悄悄在她调侃道。

“这钟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文有礼了,爱情的力量作祟?”

“或许吧。”

许惟昭喝完酒只觉得身上热的慌,瞧了眼其他人,好像都没什么感觉。

估计是许久没喝酒,刚刚喝的酒给闹的,她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凉快下。

“安可,我去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吗?”

“不用……进来时我看到了在哪。”

许惟昭走出了包间,凭着记忆去找洗手间。

钟志平的视线本就一直在她身上,此刻,她一出去,他更是心痒难耐地看着。

罗瑶见他这表情,脸上的笑冷了冷,自己这段时间被他折腾的还不够吗?就这么着急?


包厢外的空气显然更加凉爽,但许惟昭依旧只感觉浑身燥热难挡,甚至愈演愈烈,偏偏脑子里突然糊糊涂涂,想不清洗手间在哪?

“昭昭,你去哪?”钟志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惟昭莫名感到心惊,加快了脚步,却依旧快不过身后的男人。

“怎么了昭昭,身上热是吧?”

钟志平脸上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许惟昭心中警铃大作,向后退了几步。

“你……别过来!”

“昭昭,还矜持呢?”

“你下了药?”许惟昭恍然大悟,竭力拖延着时间,努力保持着清醒。

“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是一点让我们快乐的东西。”

“下流!滚!”许惟昭本想朝包厢跑去,但发现有些迷失方向了,不确定包厢在哪。

“说什么呢?待会你就会求着我。”钟志平说着就要拉许惟昭。

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是要比女人强,更何况此刻的女人浑身燥热无力,脑子还不清楚。

“你滚开!别碰我!”许惟昭大声骂道,只是声音有些绵软无力,听着倒像情侣之间的打闹。

“我还就碰了。”钟志平拉着她的手更用力了,手也在她背上流连起来。

许惟昭手指掐着自己手心,强令自己清醒,突然猛地一用力推开了钟志平,朝他下身踢了一脚。

男人被踢到重要部位,疼的不行,弯着腰缓过神,心里恼怒的不行,这贱人看着瘦瘦弱弱,下手这么狠毒!

许惟昭趁他疼的功夫赶紧跑,跑去哪自己也不知道,终于好像到了一个僻静的地儿。

她碰了碰,门还可以打开,许惟昭赶紧进去,反锁住。

里面黑的不行,她摸了摸手机,不翼而飞。估计是在刚刚挣扎的时候搞丢了,心下一沉,尽量适应着里面的光线。

身上越来越热了,她今天穿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外套脱了,依旧热的不行!

找水!赶紧找水!

许惟昭在黑暗中摸索着,喘息越来越重,狼狈而害怕。

“找什么?”一道男声从黑暗中传来,听得许惟昭后背冷汗直出,身上似乎没那么热了,不敢吭声,好在这不是钟志平的声音。

“找……水。”她竭力保持着冷静,声音却带着颤抖。

灯啪得一声亮了!

昭昭没能一下适应强光,下意识用手挡着眼睛。

男人靠在单人沙发上,面无波澜,不怒自威。

他眼睛紧锁在昭昭身上,看到她面红耳赤,颤抖着身子,指了指角落的卫生间。

“在那。”

昭昭赶紧跑过去,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洗着脸,但根本压不住一股又一股的燥热。钟志平那个混蛋!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似乎起身要出去,昭昭赶紧过去拦着,不让他打开门,外面的豺狼可能在等着自己。

“先生……求你,别开门。”许惟昭扯着衣服,声音带了哭腔。

“为何?”

他只是晚上喝的有点多,躲来这醒醒酒罢了,她冒冒失失闯进来,这还不让走了?

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听得许惟昭只想靠近再靠近。

“外面有坏人……”昭昭说完,手已经握上了男人放在门锁上的手,是那么冰冰凉凉,和身上的燥热天差地别。

方肃礼察觉到了这女孩的主动和不正常,迅速抽开了手,眼眸一深。

“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许惟昭再也控制不住药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方肃礼眉头紧皱,昨日对这女孩的些许好印象全无,又是一个礼物,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的礼物。

他冷眼推开昭昭,手再次放在了门上。

女孩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寻求一点凉意。

另一只手不断拉扯着自己衣服,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落下,看着无助又可怜,男人愣了愣神。

“求求你!不要开门出去~”

昭昭再次紧紧抱住了男人,胡乱地吻着男人的喉结。

方肃礼眸色深的厉害。

“你被下药了?”

“嗯嗯……”昭昭哭哭啼啼,迫切希望男人帮帮他。

但显然眼前的男人不想乐于助人,只是不耐烦地单手扯开她,他力气大,扯得她手臂发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女孩声音又娇又媚,听着暧昧极了,这里虽然僻静,但还是会有人经过,男人拧眉立马捂住她嘴巴,“闭嘴!”

她立马又贴了上来,反反复复间,昭昭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松松垮垮,瓷白的肌肤在药性的作用下,泛着粉红。

男人到底有了反应。

拉着她走向沙发,扯下领带,将她手绑在旁边茶几腿上,省的又攀爬到自己身上。。

“我给你叫救护车。”

“不要……没有用的,求你帮帮我……”

“求你好不好……”

昭昭浑身难受极了,粉唇微张,哭个不停。

裙子已经滑落到她腰际了,里面的内衣也是白色的,黑棕色的长发披散身后像极了一个被凌虐的天使。

纯黑色的皮质沙发上,那具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看的人喉咙紧了又紧。

方肃礼到底没拨出那个电话。

今晚这里吃饭的政府官员太多,120来了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小道消息,不合适。

昭昭哭的更厉害了,眼睛湿漉漉地迷人极了,明艳动人的脸上全是泪水,红唇抖动着显得更加可怜要人疼。

方肃礼旷了多年的身子终于克制不住,他蹲下身子,抚摸着那张脸。

“告诉我,你叫什么?”

“呜呜呜……许惟昭~”

说完,许惟昭居然咬住了男人粗粝的手指,原本冰凉的手指温度急剧上升,男人的眼睛蓦地一红,喉结动了动。


男人没再问话,眼睛只是盯着水蛇一般扭动的天使,像是天使却又妖媚至极,浑身都在泛着水光。

身下的反应不容他再克制,解开绑着女孩的皮带,她立马缠了上来,吻住自己,只是动作实在生涩。

不过,她胜在热情似火。

富强民主

文明和谐

公正法治

良久。

昭昭清醒了过来,房间里有着糜乱之气。她用衣物挡着身子抱膝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方肃礼看了不由皱眉,主动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

男人身上的衬衫皱的不像样,扣子还被扯掉了几颗,刚刚的女孩的哭声、痛感都不是装出来的,以及自己所感受到到的阻碍也是。

电话响起,方肃礼接通。

昭昭立马抬头看他,眼里还残留着恐惧和可怜,男人见了,背过身去。

昭昭又看见了他背上长长短短的痕迹,有的还冒着血珠,都是自己的杰作,她的脸又红了。

赶紧趁机把自己衣服穿好,好在裙子勉强还能穿。

“方秘,你醒酒醒哪去了?我们这局都快散了。”

其实并没有散,只是换了个局,多了些美女在旁而已。

“你们先尽兴,下次我组局。”

……

电话挂断。

方肃礼又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弄件衣服过来。

“谁给你下的药?”男人坐下,裤子本来就好好的,衬衫随意套在身上,只扣了几颗扣子。

这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点轻佻,可在这个男人身上但显得缓和了他身上的肃穆之感,面色无波,仿佛刚刚暴戾疯狂的人不是他。

他还点了根烟,烟雾弥漫,眼睛深邃得有些不真实。

“同事。”昭昭声音喑哑。

“不是奔着我来?”

昭昭摇头。

方肃礼在权力争夺场上浸淫多年,看得出这女孩不是说假话,是被人陷害,倒是自己平白有了场风花雪月。

“还准备在这待多久?”男人忍不住问道,言外之意是还不快走?

“我……能走吗?”

“谁拦你了?”

许惟昭赶紧起身,初沾雨露便是一场滂沱大雨,她有些站立不稳,扶了扶沙发,稳住心神,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什么都别说。”

男人怕她因为委屈,什么都同人说,吃亏的总归是她。

“知道的,谢谢。”

昭昭听来这是威胁也是劝告,这人一看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那件工装夹克随意地搭在那里,一看就知质量考究。

门一开,正巧对上了要敲门的人。

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见到许惟昭脸色变幻莫测,将她堵在门口,昭昭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他发了话。

“让她走,她迷路了。”

门口男人这才侧身让昭昭离开。

“迷路迷到把你衣服扯烂?”江洲市军区某部团长王越海皱紧眉头。

都是男人,这屋里的味道、男人眉眼里情欲抒解后的愉悦,他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不成?”

“你到了这个位置更要注意,在这种地方……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

“行了,我知道。”

方肃礼揿灭烟头,拿过袋子里衬衫,换了起来。

王越海是在部队的同期,不同的是,他一直从军,而自己则是因为和父亲对着干,被丢进部队里历练,两人在部队里建立了深厚友谊。

他们一同出去的,王越海先出的门,为的是看看门口有没可疑人员。

方肃礼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黑色沙发某处,前面还有着点点暗红。

许惟昭回到包厢时,人已经散去,包包也不在,心里越加烦躁不安。

朝酒店前台借了手机打自己电话,看能不能把手机找到,才能回去。

幸运的是,手机已经被人捡了,正在送过来的路上。

许惟昭拿着手机叫了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春山居。

她在门口焦灼等车的样子,全落入了不远处奥迪车里。

“长得漂亮,气质身段又好,怪不得能让方秘书长把持不住。”

方肃礼没吭声,目光没从许惟昭身上移开。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从来没有所谓的清心寡欲,只是看女人的本事而已。

想到不久前房间里,她那纯情妩媚的眼神,呢喃轻吟的声音,以及细细碎碎的哭声,青涩的表现,还有那一声声求饶。

方肃礼只觉得喉咙又是一紧。

许惟昭回到小区楼下,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药店买避孕药,她连吞两片,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回到家里所有委屈都席卷而来,泪水再次决堤。

站在浴室水龙头底下,流水冲过全身,她努力冲洗着今晚的痕迹,但有些痕迹反而越来越深。

回来路上,打电话给陈安可。

她说那钟志平后面回包厢找她,没找到,把罗瑶叫了出去,莫名其妙朝罗瑶发了火,也朝春山居工作人员发了脾气。

但晚上那里有很多大领导,他也没敢太闹腾。

最后陈安可又问。“昭昭,你去了哪里?”

“我碰到了个熟人,和他聊天忘记了找你们。”

昭昭也不知道这个谎有什么意义,但她还做不到把晚上这一系列事情坦然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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