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四刘玄策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大明节度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玄策与刘病已赶到大扬水村时,已是下午。大舅郑林家,四周的白色帷幔在风中轻轻摆动,棺材里躺着郑林冰冷的尸体。可除了郑家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低声啜泣,其他前来吊唁的人三两成群,小声地说说笑笑,等着丧宴开席。毕竟,人类的悲伤并不相通。刘玄策望着这场景,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感慨万千。“儿子,我丧礼那天,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前几天那场混乱的丧礼,刘病已历历在目。“那天可远不如大舅这里,李四还带着人来闹事,砸了灵堂,一片狼藉,如果不是爹你突然活过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这时,郑家人注意到了刘玄策父子。在他们眼中,刘玄策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老纨绔,看到他,那些过往不愉快的回忆瞬间被勾起。一位郑家的长辈,满脸怒容,大步走上前来,毫不客气指责道:...
《八十高龄,你让我造反称帝?李四刘玄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刘玄策与刘病已赶到大扬水村时,已是下午。
大舅郑林家,四周的白色帷幔在风中轻轻摆动,棺材里躺着郑林冰冷的尸体。
可除了郑家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低声啜泣,其他前来吊唁的人三两成群,小声地说说笑笑,等着丧宴开席。
毕竟,人类的悲伤并不相通。
刘玄策望着这场景,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感慨万千。
“儿子,我丧礼那天,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前几天那场混乱的丧礼,刘病已历历在目。
“那天可远不如大舅这里,李四还带着人来闹事,砸了灵堂,一片狼藉,如果不是爹你突然活过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时,郑家人注意到了刘玄策父子。
在他们眼中,刘玄策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老纨绔,看到他,那些过往不愉快的回忆瞬间被勾起。
一位郑家的长辈,满脸怒容,大步走上前来,毫不客气指责道:“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整日吃喝嫖赌,病已他娘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这时,刘病已的小舅郑康也走了过来,同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刘玄策,我们郑家不需要你假惺惺来吊唁,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郑家人对刘玄策充满恨意。
他们一直把刘病已母亲早亡的原因归咎于刘玄策,本想她嫁到城里,能过好日子,谁知道刘玄策这个败家玩意儿,把家产全败光了不说,还把她给气死了。
刘玄策有些尴尬。
“我是真心来吊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刘玄策拿出五两银子作为帛金。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一个农家吃喝拉撒一年。
当刘病已将银子递过去随礼时,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对刘玄策指指点点,此刻却瞬间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嘴巴张得老大,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刚刚还在数落刘玄策的那位长辈,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与惊愕,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呵呵,无论什么年代,钱财都是男人第二好的外衣。
……
在地势险要、山林环绕的黑风寨中,债主解佑赫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李四送来的信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弟兄们,九当家来信说,山下的各大富户都囤积了不少粮食,咱们要是下山去抢,今年能过个肥年。”
众人听了,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唯有二当家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大哥,此事恐怕有诈,好端端的,那些富户囤积粮食干嘛?”
解佑赫却道:“这几日探子也收到消息,县里有人高价收粮,那些富户想着倒卖赚差价,此事不会有假。”
他对二当家笑道:“二弟,你就是太多疑了,能有什么诈?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不抢白不抢,山上的粮食可不多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山寨并不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穷得很,只有几位当家才有资格吃大米饭,其他小喽啰吃得跟山下的村民差不多。
眼下有的抢,众人眼里都发着幽幽绿光。
“以大哥之见,咱们去抢谁的呢?”三当家问道。
“抢就抢郑墩儒家的,他家最富了!”立刻有人提议道,语气中充满了贪婪。
“不行!”二当家当即反对,“郑墩儒可是大儒,声望极高,要是抢了他,必定会惊动官府,到时候咱们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众人一听,顿时陷入争论之中,有人支持抢郑墩儒家,有人坚决反对,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
解佑赫看着这场景,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我倒觉得,应该去抢郑墩儒,抢了他,势必惊动官府,咱们不就更有招安的机会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八当家砰地一声把酒碗砸在桌子上,目光中隐隐蕴含杀气。
“今日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就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咱们在这黑风寨逍遥自在,何必去受那官府的约束?”
此言一出,其他人或低头沉默,或神色复杂,皆哑口无言。
解佑赫脸色微微一变,面对众兄弟,一时有些懵逼,但又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之前提起过招安,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他打心里想招安,这是黑风寨唯一的出路,总不能当一辈子土匪。
可八当家今天就跟吃了枪药一般,看似要掀桌子。
解佑赫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后,众人不欢而散。
而到了夜里,黑风寨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二当家悄悄召集了四当家和六当家,三人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
“我们弟兄三人是从别处投奔黑风寨的,吃过官府的亏,我跟老八意见一致,坚决反对招安,咱们在这黑风寨,自由自在,一旦招安,就等于自投罗网,官府不会放过我们。”
四当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握紧了拳头,冷冷说道:“招安招安,招个鸟安,不如杀了解佑赫,请大哥坐头把交椅,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再天天招安了。”
六当家点头,“对,让大哥做大当家的。”
二当家却摇了摇头,说道:“寨主对我等有收留之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火并,但也绝不能让黑风寨走上招安这条路。”
“我看八当家也强烈反对招安,或许我等可以和他一起再去劝劝寨主。”
大扬水村,郑家。
林洛初正坐在充满书香气的书房里,她对面坐着的,则是当世大儒,郑墩儒。
不同的是,此时,她没有戴面纱。
“郑伯伯,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这句诗?”说着,林洛初递过去一张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郑墩儒沉吟道。
他认真看了看两遍,缓缓摇了摇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妙,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理应知晓,可我确实从未听过。”
林洛初听了,心中更纳闷了。
都是在秀丰,为何刘玄策知道这句诗,而郑墩儒这样的大儒反而不知道呢?
郑墩儒也惊讶不已,开口问道:“贤侄女,你是从哪里看到这句诗的?”
林洛初犹豫了一下,并不想提及刘玄策。
“我在秀丰县城偶然所得,当时看到就觉得很惊艳,所以特地来请教郑伯伯,没想到郑伯伯也没听过。”
看到黄泥浆和糖浆已经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张三娘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们爷俩还过日子吗,好东西都被糟蹋了。”
刘玄策却一脸淡然,“三娘,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排骨炖上,今天吃顿好的,改善伙食。”
张三娘呼吸一滞,老百姓哪有人舍得吃排骨,谁家不是买肥肉做成猪油,吃一年,刘玄策还以为他过得是以前的潇洒日子呢?
家虽然败光了,可大吃大喝的本性一点没改,造孽啊。
张三娘哪里有心思去炖排骨,眼睛盯着大铁锅,狐疑问道:“刘员外,你这又是做什么东西?”
“白糖。”刘玄策没有隐瞒。
“我只听说过黑糖、焦糖、红糖,从没听说过白糖。”
刘玄策露出一道神秘笑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和刘病已把黄泥浆全部倒入黑糖浆中,一边倒一边搅拌,眼神专注,神色认真。
“我是利用黄泥浆的吸附性来给黑糖浆脱色。”
张三娘母女瞪大了眼睛,不明觉厉。
虽然心中各种怀疑,但见识了刘玄策酿酒的技艺后,母女俩冷静下来,选择再相信刘玄策一次。
说不定还会有奇迹。
搅拌均匀,静置了一会儿后,刘玄策又让张三娘和赵露露帮忙把上层澄清的液体舀出来,倒入一个干净的木桶里。
这种细活,还是得交给女人干。
刘玄策看着木桶里的液体,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还要把这液体再进行蒸发浓缩。”
他指挥着刘病已把液体倒进刷干净的大铁锅再加热,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
随着温度逐渐升高,液体表面开始泛起层层涟漪,蒸汽袅袅升腾,像是轻盈的白纱,带着丝丝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渐渐地,锅里不断有小气泡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浓稠。
过了好一会儿,锅里的液体完全蒸发,只剩下洁白晶莹的白糖晶体。
“这就是白糖。”刘玄策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刘病已也迫不及待拈起一点放入口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甜!”
张三娘和赵露露母女也好奇地尝了尝,一脸惊喜,“甜,比红糖甜多了。”
穆冲歌母女这时也走进后院。
张三娘看到她们母女,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
但见穆冲歌穿着一袭素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温婉。
穆母虽然已过五十,但肤色很白,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富贵人家。
刘玄策热情邀请她们品尝。
穆母尝了一口后,感叹道:“活了大半辈子,也吃过不少好东西,这么白这么甜的糖,还是第一次见。”
母女二人不禁对刘玄策刮目相看。
一旁的张三娘见穆母比自己气质高贵,穆冲歌比露露漂亮后,心里警惕起来,神色有些不悦。
她看向刘玄策,带着浓浓的醋意,冷冷说道:“刘员外,早知道有别人在,我们娘俩就不过来了。”
刘玄策察觉到张三娘的情绪,微微一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穆姑娘出手相助,家里就被人抢了。”
他用极其夸张的手法,把昨晚的事情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张三娘听后,大惊失色,心中虽然知道了缘由,但还是觉得膈应。
这俩光棍,让一对母女住进来算怎么回事?如果说没有别的想法,谁信啊。
张三娘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可越是如此,她反倒越关心刘玄策,上下检查者他的身体,“你没受伤吧?”
这时,穆冲歌问道:“刘员外,这种制作白糖的法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刘玄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赵露露帮他解围道:“那还用问,肯定是从书上看来的。”
刘玄策急忙点头说:“没错,就是从书上看出来的。”
穆冲歌却嗤之以鼻,“如果书里有这种方法,世上早就有这种白糖了。”
张三娘白了她一眼,“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等她看向刘玄策时,又变得满心欢喜,还特意撩了撩鬓角的头发,好展示自己的魅力。
“这种白糖,肯定卖得不便宜。”
绝逼比酒卖得贵,她很期待。
刘玄策却摇摇头,“留着自己吃。”
闻言,张三娘又痛心疾首起来,“刘员外,刘公子也老大不小了,你就不想着给他找个媳妇,为你们刘家开枝散叶?”
刘玄策看了一眼刘病已,估计这小子早思春了。
而且他余光看到,赵露露总是偷偷看他,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他们两个肯定有奸情。
刘玄策正色道:“我一直觉得男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犬子现在事业还没起步,不着急。”
儿子,你耐心等等,等事业起飞了,天下女人任你挑。
“不说这个了,先吃饭,今天给你们做个红烧排骨。”
刘病已目瞪口呆,惊讶地说:“爹,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张三娘却道:“还是让我去做吧,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吗?!”
说完,她还挑衅似的瞥了一眼穆冲歌母女俩,如果被她俩抢先傍上了刘玄策父子,自己和赵露露怎么办?
以前刘玄策这个老纨绔没人要,现在他会酿酒,会制作白糖,成了香饽饽。
……
又过了两日,李四收到了黑风寨寨主解佑赫的回信。
信中让李四稍安勿躁,不要被王知县给忽悠了,胡员外家的事,跟黑风寨一点关系也没有,王知县是故意给黑风寨抹黑。
整个秀奉县城,没有人知道,李四的真实身份是黑风寨的土匪,坐第九把交椅。
他的赌坊,染坊等等各类生意,都是为黑风寨服务的,但酒肆,是他自己的。
这些年,一直没人把他怎么着,一是他给历任知县送了不少银子,二是背后有黑风寨,可谓黑白通吃。
他的狗腿子王顺说道:“四爷,要不要请寨主带人下山,直接把刘玄策给杀了,一了百了。”
李四虎目一蹬,“最近王知县正盯着黑风寨呢,这时候下山,得不偿失。”
两人正在商量的时候,管家焦岩跑进来。
“四爷,这几天城里来了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商人,到处高价收购粮食呢,比市面上的价格高三成,城里不少富户开始倒卖,一天一个价,今日都十五钱一斗了。”
李四眼珠子一转,“这倒是个赚钱的好机会,若是能从那些农户手里低价收来粮食,再高价卖给这些外地粮商,这一来一往,可不少赚。”
他赶忙吩咐焦岩:“去,把咱们能动用的银子都拿出来,多收些粮食回来,动作要快!”
其他富户们也都纷纷效仿,一时间,秀奉县城里的粮食价格被炒得越来越高。
就连这几日在秀奉悄悄抓叛党的林洛初都纳闷不已。
“秀奉县在搞什么把戏?”
在秀丰县城一座雅致的小院里,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
林洛初静静坐在窗前,桌案上摊开着一张素白的宣纸,上面刚刚落下一行字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轻轻呢喃着这句诗,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诗句。
“如此精妙的诗句,我竟从未听闻,到底是哪位大家的新作?”
难道是素有才子之名的周培云周大才子?
林洛初沉思片刻后,再次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一封给京城长公主的书信。
“……近日洛初于秀丰偶然得见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此诗意境深远,韵味悠长,洛初才疏学浅,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殿下可知出处……”
她想好了,明日去一趟大扬水村,那里隐居着一位当世大儒,郑墩儒,乃是林家世交。
此番来秀丰,定是要去拜会他的,正好也问问他是否听说过这句诗。
县衙之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刘玄策站在知县王晋盛的面前,心中满是不悦,我看看美女,碍你啥事了。
王晋盛板着脸,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盯着刘玄策说道:“刘秀才啊,你如今已是八十岁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过日子,要懂得修身养性,断不可再冒冒失失,要为晚辈们做个表率。”
刘玄策听了这话,心中更加不爽,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拉屎放屁?老子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
他对这位知县的印象直线下滑。
王晋盛见刘玄策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以为他听进去了,便话锋一转,“如今各大富户手里都囤积了不少粮食,依你之见,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反正他现在手里有钱,低价把粮食收上来,不仅能跟朝廷交差,还能给林小姐留个好印象,说不定能攀上林尚书这条线。
想在官场出人头地,没有人脉,是万万不能的。
他当了六年知县,升迁无望,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竟能在不惑之年,有了这等机遇。
必须牢牢抓住。
刘玄策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慢吞吞说道:“此事全凭王大人做主,王大人觉得可以收网,那就可以收网了。”
王晋盛的目光突然变得恳切,对刘玄策露出一道和善的笑容。
“刘秀才,本官见你头脑聪慧,见识不凡,想让你做县衙的师爷,往后为秀丰县出谋划策,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玄策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王大人抬举我了,师爷一职,我实在担当不起。”
王晋盛眉头微皱,有些不快,“这是为何?我看你思路清晰,处理事务有条有理,做师爷再合适不过。”
“大人有所不知,我刘玄策在这秀丰镇的风评不怎么好,过往那些事儿,大家都还记着呢,谁见了我不骂一声老纨绔。要是我当了师爷,怕是会给县衙抹黑,也让王大人脸上无光。”
这师爷爱谁当谁当,自己都八十岁的人了,还上个毛班啊。
天天看你王晋盛的脸色?
我有病啊!
王晋盛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看重的是你的本事,只要你能为县衙出力,谁再敢闲言碎语,本官决不轻饶。”
刘玄策依旧摇头拒绝,“我都八十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只愿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每天忙忙碌碌,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
王晋盛还想再劝,刘玄策却拱手说道:“王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师爷我真做不了,还望大人谅解。”
王晋盛见刘玄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求,只能无奈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刘玄策离开县衙,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宋卫从后面匆匆追上,“刘员外,我听王知县说你拒绝了师爷一职,我倒觉得你当师爷挺好的,总比你整日游手好闲强吧。”
刘玄策苦笑:“宋押司,你不懂,我有我的难处。”
宋卫一脸不解,“能有啥难处?师爷可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比我这个小小的押司可是强多了,不知道有多人做梦都想当。”
宋卫一路在刘玄策耳边劝说,显然是王晋盛派来的说客。
到了家门口,刘玄策再次表示明确拒绝:“此事我自有打算,请宋押司不必再劝。”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刘病已急匆匆走过来,哭丧着脸,“爹,刚才大扬水村有人来报丧,说大舅去世了。”
刘玄策和宋卫听后,脸上震惊。
刘病已的大舅,就是刘玄策的大内弟郑林,今年好像才五十多岁。
刘玄策叹了口气,说道:“世事无常,你娘虽然生下你没多久就去世了,她娘家人如今出了这事,咱们得去祭奠。”
宋卫也是一脸哀荣,拿出一百铜钱,“姐夫,我公务在身,不便过去,你帮我随上帛金。”
……
李四正在自己的屋里悠闲地喝着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两日,酒肆用刘玄策的秘方酿了不少好酒,口味醇香,打得过市面上的任何白酒,一口下肚,简直不要不要的。
当时刘玄策卖给黄世友,十两银子一斤,如果自己拿到州府甚至京城,至少还能再涨五两。
全天下只有他会酿这种酒,等垄断了天下酒水生意,就不当土匪了,上岸洗白,说不定还能捐个一官半职。
这时,管家焦岩焦急走了进来。
“四爷,不好了,朝廷下了禁酒令,即刻起,不得再酿造新酒,不得买酒饮酒,违令者,斩立决。”
砰!
李四气得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
老子刚拿到了酿酒秘方,上边就禁酒了,故意针对我?
妈的,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的日子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李四心一横,如果这时候让黑风寨的兄弟下山抢粮,肯定收获颇丰。
想到此,他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黑风寨。
信送出去后,他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哼,既然我酿不成酒,也让你们尝尝被抢的滋味,就让秀丰县乱成一锅粥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秀丰。
“师师姑娘,这种事你请我过来作甚,难道是为了消遣我,我最不喜欢跟这些浑身铜臭味的人呆在一起。”
陈师师急忙解释:“周公子误会了,师师绝对没有此意,只是这白糖是稀罕物,我也是想让周公子见一见。”
“况且,刘员外并非坏人,跟他结交,或许将来对周公子有所帮助。”
如果周培云能加入天下会,可是大有裨益。
周培云却冷哼一声,满心的期待化作了深深的失落,狠狠地瞪了刘玄策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本以为陈师师邀请自己前来,会对自己格外殷勤,毕竟自己是大魏有名的才子,之前陈师师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满是倾慕之意。
可如今,陈师师只是在人群中多跟他多说了几句话,除此之外,并无特殊待遇,这让周培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站在望月楼外,望着三楼,心中五味杂陈,对刘玄策羡慕嫉妒恨。
而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刘玄策和陈师师两人,很安静。
刘玄策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他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陈师师,“师师姑娘,这是给你的酬金。”
陈师师微微一愣,没想到刘玄策会如此大方,一给就是二十两。
在她这里过夜,也不过五两银子。
她看刘玄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轻声问道:“你真不打算在我这过夜?”
刘玄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语气平淡,“我还有别的事情,等下次有机会了吧。”
陈师师一怔,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她在这风月场所见惯了形形色.色男人,他们无一不为自己的美貌和风情所倾倒,很少有男人能拒绝她的邀请。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如此与众不同,肉都喂到嘴边了竟然不吃。
教主果然非同一般。
她哪里知道,刘玄策是嫌弃她身处这烟花之地,万一染上什么病,那可就麻烦了。
“刘员外以后还要卖东西的话,还可以来我这。”
自从刘玄策给了她钱,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也变得格外热情。
刘玄策看着陈师师的变化,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是婊子无情。
刘玄策点头,“若有需要,定会再来打扰。”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这时,却不料陈师师突然低声喊了一声:“教主。”
刘玄策脚步骤然顿住,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疑惑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师师美眸中秋水盈盈,顾盼生辉,一脸虔诚,“教主。”
刘玄策目光灼灼看着陈师师,“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教主。”
陈师师却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跪下,身姿优雅,却又带着几分虔诚,口中说道:“天下会教徒陈师师参见教主。”
天下会?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玄策觉得莫名其妙,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自己认成了教主?
“你认错人了。”
陈师师却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地上,语气笃定,“我虽未见过教主模样,但我知道教主的信物玄鸟玉佩,就在你脖子里戴着,你怎么可能不是教主?!”
刘玄策心中一震,手不自觉地摸着脖子处的玉佩,茫然道:“你说的是它?这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你误会了,我真不是什么教主。”
陈师师却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恭敬地看着刘玄策,“玄鸟玉佩足以证明教主身份,白糖足以证明教主神通广大。请教主放心,这里很安全。”
这个时辰,同福酒楼里并没有几个食客。
刘玄策挺直腰板,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酒楼的东家黄世友便合上账本,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他看到刘玄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赵员外真是守信用的人,三天还没到,就来还钱了?”
刘玄策却道:“黄老板误会了,今日我来,是要跟你做一笔生意,我这有五斤好酒,你要不要看看?”
黄世友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又看了看刘病已手里的那坛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他俯下身,凑近酒坛闻了闻。
这一闻,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这酒怎如此香醇,而且这色泽竟如此清澈?”
他声音中充满惊讶,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贪婪。
刘玄策看着黄世友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黄老板,不尝尝怎么知道这酒的好坏?”
黄世友当即吩咐伙计拿来酒勺,舀了一小勺凑到嘴边。
酒液刚入口时,辛辣的感觉瞬间在口腔中散开,流入肚里似一团火在燃烧,但片刻之后,一股醇厚的香味弥漫开来,回味无穷。
黄世友的眼睛亮了起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着。
“确实是好酒,刘员外,这酒是从哪儿弄来的?”
“实不相瞒,这酒是多年前我从西域搞来的,珍藏在家,一直舍不得喝,如今落魄了,没办法,只能拿出来卖了。”
刘玄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的逍遥生活,而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在暗自偷笑,这不过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罢了。
黄世友心中暗自盘算着,开口说道:“刘员外,既然你这酒是要卖的,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三百文一斤,如何?”
刘玄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黄世友见状,以为他嫌价格低了,便咬了咬牙说道:“五百文一斤,不能再多了。”
一旁的刘病已听到这个价格,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
五百文一斤,五斤就是两千五百文。
只要今天再去张三娘家多酿一些,很快就能把五十多两的债还清,而且,靠这门生意,说不定能重塑刘家往日的辉煌。
他转头看向老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恨不得替老爹赶紧答应下来。
然而,刘玄策却斩钉截铁说道:“我们走。”
说罢,他让刘病已抱着酒坛就要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黄世友赶紧拦住,眉宇间带着一股焦急,“刘员外,你要知道,这酒虽然是好酒,但说到底也就是酒,是用来喝的,卖不上太高的价格。”
刘玄策微微一笑,“你以为这酒只是用来喝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眼下突厥南侵,断了我大魏和西域的商道,这酒只剩五斤,喝了就没了,你想想,谁买了去,不是孝敬上司的绝佳选择?”
“别说是知县,就是知州大人巡抚大人,恐怕都没有资格喝,那是要孝敬京城的三公九卿的。”
刘玄策的声音不高,但却字字清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在给黄世友描绘一张香喷喷的大饼。
黄世友眼珠子一转,拉住刘玄策的胳膊,“刘员外,这样,你开个价吧,只要合理,我一定买。”
刘玄策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斤十两银子。”
这个价格一出口,不仅黄世友惊呆了,就连刘病已也几乎要窒息了。
十两银子一斤?简直是天价啊。
市面上最好的酒也不过七八百文一斤,黄世友能买吗?
黄世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价格也太高了。”
刘玄策笑道:“刚才我说得很清楚了,酒的价值可不仅仅在于它的口感和品质,更在于它所代表的机会和人脉,十两银子一斤,贵吗?”
“当然,你觉得贵,我也可以卖给别人,天下有的是识货人。”
黄世友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好,刘员外,就依你这个价,我要了。”
刘玄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黄老板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黄世友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伙计去取钱。
不一会儿,伙计便拿来四十两银子,交到刘玄策的手中。
黄世友又递过去一张借条,“你之前欠我十两,今日给你四十两,两清了。”
刘玄策仔细看了看借条,确认无误后,将酒坛交给了黄世友。
“黄老板,合作愉快,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酒,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黄世友笑着接过酒坛:“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来找我,今日也是缘分,我想请刘员外吃顿饭,请务必赏光。”
刘玄策的目光往二楼看去,可惜除了楼梯,什么都看不到,“黄老板,我们可以去二楼吗?”
黄世友脸色瞬间垮了,“刘员外,让你吃白食,你还挑上了?想上二楼,可以,给银子。”
刘玄策冷哼一声,“我又没说不给,现在我有钱,好酒好菜尽管上。”
他直接掏出银子砸在黄世友的手掌上,疼得黄世友呲牙咧嘴。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可刘病已却是一脸肉疼。
好不容易赚了四十两,马上就可以把坑全填上了,谁知爹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天不花钱就难受。
黄世友却摇摇头,“今日有钱也不行了,二楼今日有贵客,包场了,你们只能在一楼吃。”
他让刘玄策稍候,带着伙计把酒搬到后院去了。
刘病已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震惊和喜悦,“爹,你什么时候怎么会做生意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这就叫物以稀为贵,我们的酒品质好,又是独一无二,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不多时,菜还没上桌,酒楼里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乃是秀奉县的一霸,之前大闹灵堂的李四。
此时,李四横眉冷竖,怒气冲冲。
“刘玄策,你也算是秀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想到你是个无耻之徒,竟然偷了我们家的酿酒秘方,走,跟我们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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