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林小满的其他类型小说《薄荷糖与未完成的素描顾言林小满全文》,由网络作家“卡卡特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林小满正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旁捡素描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颗薄荷糖,糖纸边缘印着细小的英文:“Everybreathisagift.”她盯着糖纸发怔,后颈突然漫上一阵凉意,像有人用指腹轻轻划过她常年戴着的银链——那是顾言十七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链坠是枚迷你素描铅笔,此刻正在掌心烫出红痕。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03:47,荧光数字在灰蓝色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小满数着地砖上的裂痕,第三块瓷砖的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糖纸,绿色边缘卷着毛边,像极了高三那年顾言塞给她薄荷糖时,指尖不小心刮破的糖纸边角。她想起那时他总在晚自习时把糖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她课桌抽屉的角落,像埋下一颗颗等待发芽的种子。“302病房的顾言家属,请...
《薄荷糖与未完成的素描顾言林小满全文》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林小满正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旁捡素描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颗薄荷糖,糖纸边缘印着细小的英文:“Every breath is a gift.” 她盯着糖纸发怔,后颈突然漫上一阵凉意,像有人用指腹轻轻划过她常年戴着的银链——那是顾言十七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链坠是枚迷你素描铅笔,此刻正在掌心烫出红痕。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03:47,荧光数字在灰蓝色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小满数着地砖上的裂痕,第三块瓷砖的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糖纸,绿色边缘卷着毛边,像极了高三那年顾言塞给她薄荷糖时,指尖不小心刮破的糖纸边角。她想起那时他总在晚自习时把糖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她课桌抽屉的角落,像埋下一颗颗等待发芽的种子。“302病房的顾言家属,请过来签字。”护士站的呼叫器划破寂静,机械女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小满猛地抬头,视线穿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看见302病房门口站着个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背影瘦得让人心慌,左手无意识地抵着后腰——是顾言惯常的姿势,每当他胃痛发作时,就会用这种方式悄悄忍耐。十年了,这个习惯依然没变,只是当年那个在操场狂奔的少年,如今连站立都需要依靠门框,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脚踝处的医用护腕,像道苍白的枷锁。素描本里夹着的病历单在风中翻动,第二页的诊断栏上,“胃癌晚期”四个黑体字像把生锈的刀,在她视网膜上刻下永久的阴影。小满想起三个月前在街角遇见他的场景,那时他正对着便利店的玻璃整理领带,无名指根有圈苍白的戒痕,像枚永远褪不去的月亮。他的西装袖口磨得发亮,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整洁,就像他永远会把薄荷糖纸折成小方块,塞进课桌抽屉的最深处,就像他永远会在她画速写时,安静地趴在桌上,用侧脸为她充当最温柔的模特。2008年的高中教室,吊扇总在晚自习时发出恼人的声响。小满趴在课桌上画速写,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同桌顾言的侧脸渐渐成型:挺直的鼻梁,睫毛细长如蝶翼,校服领口
小满,”顾言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发现了我改志愿的事。”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北京某重点医学院的烫金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故意报考本地美院,以为这样就能照顾我,对吗?
其实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告诉你真相,后悔让你放弃了梦想。”
他咳嗽起来,手背上的留置针跟着颤动,“但我又自私地庆幸,能多陪你四年,看你在画室画画,看你对着晚霞发呆,看你把薄荷糖纸折成小船,放在教室的水盆里。”
她的眼泪决堤,想起大学时,他们每周都会去画室写生。
顾言总是坐在她旁边,看她调色、勾线,偶尔帮她递画笔。
有次她画人体速写,模特临时缺席,顾言便脱了外套,坐在聚光灯下,任她描绘他的锁骨、腰线,还有那颗浅褐色的小痣。
画到一半,他突然说:“小满,你知道吗?
你看我的眼神,比任何颜料都要温柔。”
那时的她红着脸低头,没看见他指尖悄悄按在胃痛的部位,没看见他望向她时,眼底藏着的、比极光更璀璨的星光。
“别难过,”顾言抬起手,替她擦掉眼泪,指尖的温度比薄荷糖还要凉,“你看,我攒了这么多糖纸,够换你画一辈子的速写了。”
他望向窗外,凌晨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再也看不见你画我时,眼睛里的光。
那束光,曾是我在病痛中坚持的勇气,是我在无数个深夜里,望着天花板时,唯一的期待。”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片即将飘落的梧桐叶,“小满,你知道吗?
其实我……”话未说完,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颤,像片羽毛落在水面,荡起最后一圈涟漪。
顾言走在初雪降临的清晨。
小满握着他逐渐冰冷的手,发现他掌心躺着张糖纸,背面用圆珠笔写着:“小满,我终于知道,最甜的薄荷糖,是你笑着说‘顾言,你侧脸的线条像天鹅颈’时,眼睛里的星光。
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从你第一次把我的速写夹在课本里开始,从你在我胃痛时偷偷泡蜂蜜水开始,从你在天台说‘我会等你’开始。
但我不敢说,怕拖累你,怕你看见我吃药的样子,怕你
满坐在台下,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领带系得太过工整,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却在看见她时,悄悄朝口袋摸了摸——那里装着给她带的薄荷糖,是她最爱的绿茶味。
她注意到他的左手始终按在腹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依然对着话筒露出自信的微笑。
誓师大会结束后,顾言把她拉到操场角落,塞给她个牛皮纸袋:“本来想等毕业再给你,怕来不及了。”
纸袋里装着本素描集,每一页都是她的画像:晨跑时被风吹乱的马尾,解数学题时咬笔的模样,甚至有张是她趴在课桌上睡觉,嘴角沾着没擦干净的薄荷糖渣,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钢笔字迹力透纸背:“小满,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报考的是北京的美院,而我……”字迹在这里突然晕开,像滴眼泪落在纸上。
<填志愿那天,小满在顾言的宿舍发现了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北京某重点医学院的烫金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落款日期是2011年6月25日,正是高考成绩公布的第二天。
她蹲在地上一片片拼凑,才知道顾言原本报考的是北京的医学院,却在最后一刻改成了本地的师范大学,因为那里有全额奖学金,可以减轻父亲再婚的负担。
而她,为了能离他近一点,赌气放弃了北京美院的校考,报考了本地的师范学院,以为这样就能继续陪在他身边。
那天傍晚,顾言在教室找到发呆的她,手里攥着两颗薄荷糖,糖纸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小满,别生气,等我毕业,我们一起去北京看画展,去后海划船,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讨好,却藏不住眼底的疲惫。
小满望着他手腕上的校医室绷带,突然发现,这个总在照顾她的少年,其实早就学会了独自吞咽生活的苦,就像他口袋里的薄荷糖,表面清凉,内里却藏着化不开的酸。
再次见到顾言是在五年后的深秋。
同学群里突然弹出消息:“顾言要结婚了,新娘是市医院的医生。”
小满盯着手机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他说“等我毕业就带你去看极光”的声音,还在耳蜗里打转。
她翻出压在箱底的素描本,里面夹着他送的薄
荷糖纸,每张都记着日期和简短的心情:“2012.3.15 小满今天画了我睡觉的样子,像只偷懒的猫2013.7.20 帮小满搬画具,她的手被颜料染成了蓝色,像捧着片海”。
婚礼在市中心的酒店举行。
小满穿着藏青色连衣裙,在签到台看见顾言的新娘——留着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时梨涡浅浅,胸前别着枚银色的听诊器胸针。
她的白大褂外套搭在手臂上,袖口露出半截医用手环,上面写着“陈薇 心内科”。
小满突然想起,顾言曾说过,最羡慕穿白大褂的人,因为“他们离生命最近”,而他自己,却因为家庭和病痛,永远与梦想的医学院失之交臂。
仪式进行到交换戒指时,顾言突然踉跄了一下。
新娘慌忙扶住他,手不自觉地按在他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小满看见他朝新娘轻轻摇头,嘴角扯出惯常的温柔笑容,却在低头时,让她撞见了他眼底的痛苦——和十七岁那年在天台咳嗽时一模一样。
他的西装下摆在晃动,露出脚踝处的医用护腕,那是她在药店见过的、专门给胃癌患者用的款式。
婚宴进行到一半,小满借口去洗手间,却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新娘的化妆间。
梳妆台上摆着本病历夹,第二页的名字栏写着“顾言”,诊断结果栏的“胃癌中期”让她眼前发黑。
病历夹里还掉出张照片,是顾言靠在医院病房的窗边,手里拿着颗剥开的薄荷糖,床头贴着张素描——正是她十七岁时画的、他侧脸的速写,边角还写着:“给言言,早日康复”。
照片里的他瘦得脱相,却依然对着镜头微笑,像在告诉她,一切都好。
此刻的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
小满捏着那颗从素描本里掉出的薄荷糖,糖纸边缘的英文突然变得清晰:“每一次呼吸都是馈赠。”
她想起顾言曾说过,这句话是刻在他母亲墓碑上的,因为母亲临终前说,能多陪他一天,就是上天给的礼物。
而现在,这句话像把锋利的刀,在她心口划开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推开302病房的门时,顾言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
听见动静,他转头,眼底闪过惊讶,随即化作无奈的苦笑:“你还是找到了。”
床头柜上摆
知道我随时可能离开。”
泪水模糊了小满的视线,她低头吻了吻他掌心的糖纸,像吻别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吻别那些没说出口的告白,吻别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情。
葬礼上,新娘把顾言的日记本交给小满。
最后一页写着:“今天遇见小满了,她穿的藏青色连衣裙,和我们高中校服的颜色一样。
她的银链还戴着,只是链坠有些磨损,像被人反复抚摸过千遍万遍。
我不敢告诉她,我每天都在临摹她的速写,不敢告诉她,我的病房床头,摆着她十七岁时送我的、画着薄荷糖的贺卡。
更不敢告诉她,每次看见她,我的心脏都会疼,不是因为胃癌,是因为太想拥抱她,却永远没有勇气。”
小满把日记本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写下这些字时的心跳,像薄荷糖在舌尖融化,凉意在心口蔓延,化作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三个月后,小满在整理顾言的遗物时,发现了个密封的铁盒。
里面装着她高中时期用过的速写本,每一页空白处都有他的字迹:“这一笔的角度不对,我的眉骨没这么突出,但你画的比我好看睫毛应该再画长一点,这样才像你看星星时的眼神,让我想起母亲说的,眼里有光的人,心里住着小月亮”。
最后一本的封底,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是他母亲的字迹:“言言最近总说,有个叫小满的姑娘,画他侧脸时比阳光还温柔,让他想起我穿白大褂的样子。”
小满摸着这些字迹,仿佛看见顾言坐在病床前,忍着病痛,一笔一划地回忆他们的曾经,把没说出口的话,都藏进了这些细碎的文字里。
深冬的夜晚,小满坐在画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
掌心躺着颗薄荷糖,糖纸背面是她刚写的字:“顾言,你知道吗?
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每次胃痛发作时,都会偷偷看我画的速写,就像我每次画你时,都会偷偷闻你身上的薄荷味。
我喜欢你低头时发梢扫过桌面的样子,喜欢你讲题时敲我脑袋的力度,喜欢你塞给我薄荷糖时,耳尖发红的模样。
我甚至喜欢你改志愿的愚蠢,因为那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和你的未来一样重要。”
银链在颈间晃动,链坠的迷你铅笔突然脱落,露出里面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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