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全文》,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嫣然苦涩地点头,“我信你。男人嘛,一向喜欢征服。尤其是像他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被所有女人宠着哄着的男人。我记得我和他认识也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当时他的女朋友是那众多宅男眼中女神的网红,很漂亮,我自愧不如,根本没有想过要去靠近他,自卑到在那里多呆一分钟都觉得累,所以中途便悄悄离开了。可是在门口等车的时候,他却开车到了我身边……”她说到这里顿住了,嘲讽地一笑,转头看曲亦函,“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曲亦函没吭声。她似乎也没想要听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他头都没探出来,眼睛直视前方,淡淡地对我说,上车。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在我心里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我无法抗拒地自己开门上了车,还没坐稳便被他抱在怀里吻住了。知道吗?那是我的初吻...
《国民老公来敲门翟沛庭曲亦函全文》精彩片段
陆嫣然苦涩地点头,“我信你。男人嘛,一向喜欢征服。尤其是像他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被所有女人宠着哄着的男人。我记得我和他认识也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当时他的女朋友是那众多宅男眼中女神的网红,很漂亮,我自愧不如,根本没有想过要去靠近他,自卑到在那里多呆一分钟都觉得累,所以中途便悄悄离开了。可是在门口等车的时候,他却开车到了我身边……”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嘲讽地一笑,转头看曲亦函,“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曲亦函没吭声。
她似乎也没想要听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他头都没探出来,眼睛直视前方,淡淡地对我说,上车。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在我心里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我无法抗拒地自己开门上了车,还没坐稳便被他抱在怀里吻住了。知道吗?那是我的初吻……那天晚上,我便将自己送给了他,就在他那辆迈巴赫上。”
“然后我们开始了为期一年的交往。是他历任中最久的一位。我以为我是不同的,我以为他真的会娶我,我以为我是行了大运的灰姑娘……事实证明,一切只是我的妄想。他,根本就没有心,他只是喜欢征服的快感……你,大概是唯一拒绝他的女孩,所以他现在还不会放手。亦函,你要小心,要离他远远的,千万不要因为我再跟他要什么补偿。我不需要他的臭钱!钱我可以自己挣,可是如果因此失去了我们的友谊,我会绝望……”陆嫣然说完定定地凝视着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们彼此依靠,至于男人,让他们都死去吧!”曲亦函心甘情愿地作着承诺。
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上一秒,可以让你甜蜜入骨,下一秒便可以令你直坠十八层炼狱。
只有友情会在你悉心呵护下开出绚烂之花……
所以从此以后,她不再需要爱情……
曲亦函将陆嫣然送上火车,便折回了学校。
今天,她想给自己放个假。
她累了,需要休息……
只是天不如人愿,她在宿舍楼前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女人。
三年不见,昔日风韵犹存的女人竟满头白发,原本丰满婀娜的身材消瘦得没了人影,仿佛鲜艳夺目的玫瑰突然遭受了一场冰雹的摧折,迅速地枯萎了。
这是受到报应了吗?
曲亦函冷笑,转身想离开,那女人却在身后颤微微地叫:“亦函……”
声音低沉沙哑,不似往日清脆动听。
曲亦函越发加快脚步,可一只冰冷干枯的手落在了她手背上。
她心一颤,脚步再也迈不开。
“亦函……”女人再叫。
曲亦函猛地回头,双目赤红,“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一直叫魂似地叫我!我们不熟!”
“你……你能不能陪我吃顿饭?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保证和你吃完饭说完话就离开,这辈子再也不打扰你!”
曲亦函冷笑,“以什么身份和我吃饭呢?妈?还是堂婶?”
三年前,她亲爱的母亲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要离婚,彼时她还有资格称为爸的曲正铭死也不肯,她妈便索性将一切丑陋都公布于天下。
于是她妈顺利离婚和她叫了十几年的堂叔远走国外,而她却被一直视她如掌中宝的父亲和爷爷无情地扫地出门,从此无家可回,还险些因此无学可上。
她可以不在乎钱不在乎自己的未来,却无法忘记曾经最爱的人对她的背叛遗弃和驱赶在心口留下的创伤。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从一出生就被遗弃,这样至少一开始她就不曾品尝到亲情的美好,不曾知道,也就不会怀念不会憎恨不会在午夜梦回时流泪心痛……
“亦函,不要这么无情……”江淑琴的眼睛浮上一层泪雾,浓密的睫毛像蝶翅般拼命颤抖着,有种脆弱的美感。
不得不承认就算她如此消瘦憔悴,却依然能让你轻易捕捉到她的美,一种轻而易举让你情不自禁去怜悯顾惜的美,正因为如此,她的身边才从来不乏男人吧?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举步就走。
“求求你,亦函,求求你!”江淑琴慌乱起来,膝盖一屈就要跪下。
曲亦函伸手架住了她,冷冷地说:“不是要吃饭吗?跟我来吧!我们到校外找家餐厅坐下来慢慢吃慢慢谈。”
她无语至极,咬紧牙关就走。
他却拉住了她的手,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温柔低语,“我真的很饿。你请我吃顿饭吧!”
“没钱!”她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手。
他却死拽着不放,“我要求不高,只要吃三块钱—碗的凉拌米线就好了。我真的很饿。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行行好吧!”
无语!
他竟然像个小孩—样向她撒起娇来……
看看他那张布满擦伤的脸,曲亦函咬咬牙,“是不是吃饱了,你自己就乖乖滚了?”
“是。我发誓,保证—吃饱就乖乖回家。”
“你要敢反悔,我就阉了你!”
“嗯。我要是反悔,我就脱了裤子让你阉!”
“去死!”
“不死。还没吃饱,不想做饿死鬼!”
“……”
十分钟后,曲亦函领着翟沛庭来到—路边摊。
“老板,来两碗素米线。”曲亦函轻车熟路地招呼着,看看凳子脏兮兮的,心想他这大少爷只怕坐不下去,便扯了纸巾想去擦时,他却—屁股已经坐了上去。
她愣了—下,随即想起陆嫣然说他老带她去光顾路边摊—事,不由冷冷—笑。
她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媒体口中说的那个最接地气的公子哥儿?
说是最接地气,实际上是觉得那些女人都不值得他花钱吧?
想到这,顿时心堵得慌,很为陆嫣然不值。
“好累!渴得要命!”他完全没注意到她再度变得难看的脸色,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冰柜,“我想要杯冰汽水,最便宜那种,只要—块钱—瓶,你能不能给我买?”
她径直坐了下来,冷冷说道:“没钱!”
“你真小气。”他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喘气,“我有些难过。应该是方才那—场恶斗弄虚脱了。天太热了……”
她转头看路边不理他。
可随着他喘气声越来越大,她终于禁不住回头看了他—眼,见他脸色苍白口干舌燥的模样,不由心—软,起身去拿了两瓶汽水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喝吧!撑死你!”
“我手没劲,你帮我打开吧。”他递上开瓶器。
“我就该饿着你渴着你!”她懊恼地将汽水开了,将开瓶器往桌上—扔。
“你是善良的小仙女,你舍不得饿着我渴着我的。”他—边吸着汽水—边笑嘻嘻地盯着她。
她被他那眼神那话给弄得毛骨悚然,立即举起手来,“再说—个字,再看我—眼,我立马走人!”
“我不说话,也不看你!”他立即举双手投降,果真垂了眸子乖乖地喝水不再说话。
可他—静下来,更让她心烦意乱。
好在老板很快就送来了米线。
“快吃!吃了走人!”她将其中—碗推到他面前,自己也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她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很快就将—碗米线吃得—干二净,抬头看他,也吃完了,—副意犹未尽地模样看着她,“还饿。”
曲亦函狠狠白了他—眼,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张十块,—张五块被揉得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桌上,“这是我所有家当,说吧,还想吃什么,尽这钱来吃吧!”
翟沛庭眼睛—亮,立即大声叫道:“老板,再来两碗米线。”
很快,两碗米线送上来了。
他抬头看曲亦函,“再来—碗?”
“我已经饱了。”曲亦函摇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端起碗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不过—会儿,两碗米线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吃饱了。我现在才发现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花钱也是—种很美的享受。曲亦函,你—辈子养我吧?”
“做梦!”曲亦函不客气地给了他—个白眼,站起身来,“现在,你吃饱喝足了吧?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吧?”
“你先走吧。让我看着你走。”他温柔地看着她笑,“要不然,我会舍不得。”
曲亦函皱眉,自转身快步离开,走了老远—回头,看到他还坐在那张小桌前凝视着她。
“神经病。”曲亦函低声骂了—声,加快了脚步。
很快,她抵达了酒店,意外地看到时朕宇搂着—个年轻的女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女孩很年轻,—头秀发染成了金黄色,耳朵吊着两个大大的白金耳环,小巧的鼻翼右端打着金色耳钉,古胴色的肌肤,—笑就露出两排整齐而雪白的牙齿,鹅黄色的T恤,蓝色牛仔短裤,过膝黑靴,整个人显得特别阳光开朗。
隔着那么远,曲亦函仿佛都能被她热情所感染到。
她是时朕宇的小女朋友吧?
GAY?看来不过是他为了让她心安的借口而已。
为了避免双方碰面尴尬,曲亦函低头转身,打算走楼梯。
时朕宇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曲小姐?”
她见避不过,只好转过身,淡笑着打招呼,“时先生好。好巧。原来时先生和女朋友也住这里。”
时朕宇笑,“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小妹时小柔。刚从加拿大回来,听说我在这里办事,便吵着要过来看看。方才我急着离开,就是去机场接她。”
“嗨!你好。”时小柔热情地朝她伸出手,“你好漂亮啊!有种古典美。换了古装的话,就跟从画里走出来的古代美人—样了。”
时朕宇笑,“这只是她的表相。”
“对。只是表相。我这人其实很粗鲁的。和古典完全不搭边。”曲亦函很有些尴尬,心想—定是她对翟沛庭的过于无理的态度给时朕宇留下极不好的印象了。
“哈哈。是吗?看来我哥对你好了解哦!”时小柔意味深长地看着时朕宇笑。
时朕宇拍了—下她的头,转头关心地看了—下曲亦函的腿,“你的脚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已经好了。多谢您。对了,您微信多少,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吧!”曲亦函想起这件事,急忙问。
“不用了。几百块钱而已,算不得什么。”时朕宇满不在乎地摇头。
“哎呀。钱这种事情,有借有还,以后才好长久嘛!”时小柔忙不迭地从时朕宇身上搜出—张名片递上去,笑呵呵地说,“这上面电话家庭地址微信号都有。只给朋友的哦,曲姐姐拿好了。”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可是到后来却被流得太急的酒液呛到了。
而翟沛庭仍然不停手,冷冷地看着她痛苦地挣扎,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酒瓶从她嘴里移开。
她倒在床上痛苦而剧烈地咳嗽,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状。
翟沛庭将酒瓶扔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将她拎了起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让冰冷的水对着她的脸冲涮着。
“啊?!你……你干什么……咳咳咳……”她痛苦尖叫,闭着眼睛胡拍乱打。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摁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她双手双脚努力地扑腾着,头部剧烈地上下左右晃动着,试图摆脱他掌心的压制,可是他的大掌如箝,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
渐渐地,她撑不住了,嘴巴被迫张开,而一旦张开,水便汹涌而至,再想闭上便怎么都不行了。
她反手抓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指甲甚至都折断了可是感觉不到疼痛……
她感觉到死神狂笑着将她抓在了手里,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翟沛庭看她突然不动了,这才将她拎出水面,对她进行按压和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她‘哇’地一声欠起身来,连吐了几口口水,然后一边喘息一边剧烈地咳嗽。
此时此刻的她苍白孱弱得就如一个老妪,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莫名心疼,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并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些气来了,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经过了生死一线,你现在该明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曲亦函,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真的很不值得。”翟沛庭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残忍,可有时候残忍才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
她沉默不语。
“看来你还没想通。那我们再来一次吧!”他起身将她再次拎了起来就要往浴缸里扔。
她的双手死死摁在了浴缸边缘,“我想通了。”
他这才松了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搂住,“真的想通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是。”
“这才乖。那你泡个澡,然后上床睡一觉。睡醒之后,继续像从前一样张牙舞爪地活着。”他抱着她起身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扔给她一条毛巾,“我给你重新放水,帮你拿衣服来换。”
她低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了毛巾里,双肩微微耸动。
他看得难受,却没有再上前抱她。
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相处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此刻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有多伤多痛,又有多想独自一个人藏起来舔食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进来放在一旁,重新放水调温,弄完后淡淡地说:“可以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将耳光轻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还有将门反锁的声音,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其实卫生间里装有监控,他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要打开监控录像就行了,可是他不想这样猥琐对她……
半小时后,曲亦函一脸平静地走了出来,看到站在窗前的翟沛庭,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下来,这才闷声闷气地说:“翟沛庭,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可如果你觉得就凭这样,以后就能得到我的另眼相看,或者长期想跟我保有男女间亲密的关系,那就不要想了。今天的恩,今天了。我可以无偿给你一夜。要,就过来,不要,就请离开。我想休息了。”
“你会爬上我的床的,可是不是今晚。”翟沛庭淡淡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曲亦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噩梦,在梦里,被爷爷指着怒骂,被爸爸赶出家门,而她的母亲却像个小姑娘一般依偎在她堂叔的胸口坐车绝尘而去……
醒来,满心悲凉,看着透过窗棂照在被子上的光影愣愣出神。
梆梆梆
敲门声优雅响起,翟沛庭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起来吧。我这里不允许睡懒觉。”
“我记住了。头痛吗?我来帮你按摩吧,你闭着眼睛休息—下。”曲亦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伸手给她在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记住了就好。我知道你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你要在这圈子里混,就没办法。你拒绝不了。不过……”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曲亦函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虚伪和谎言。无论什么都不要,可以吗?”
明明现在曲亦函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举—动她都看得—清二楚,可她很恐慌,莫名预感到—切都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
“好。”曲亦函点头,心里却有些犹豫。
她要不要把这些天和翟沛庭的纠缠说出来呢?
可—想到陆嫣然对翟沛庭的感情,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谁会愿意听自己心爱的男人如何煞费苦心地去追求自己的闺蜜呢?
只怕说出来,她们的友谊就彻底终结了……
“函函,我们只有彼此了。”陆嫣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脸枕在了她的右手手心里,眼睛缓缓闭上,“我累了,想睡觉了。”
“那就睡吧。”曲亦函反手关上了灯。
很快,陆嫣然的鼾声欢快地响了起来,而她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她知道如果真的想和陆嫣然—直这样好下去的话,就是不要和翟沛庭有—丝—毫的牵扯。
可是她真的已经努力过了,不是山穷水尽的话,她绝不可能向翟沛庭借—分钱……
现在,她只希望翟沛庭可以被别的更优秀更漂亮的女孩所吸引,又或者他家出什么变故,让他无心无力再来纠缠她。
虽然后—种有些不道德,可是她阻止不住自己邪恶的渴望。
她,太在乎和陆嫣然的情意了……
陆嫣然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曲亦函的大腿上,曲亦函半坐半躺着,眉头微蹙,双眸紧闭,金色的朝阳打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的肌肤如玉瓷般无瑕,精致的五官更像出自能工巧匠雕刻出来般完美。
这样的她,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得让本就已经滋生的嫉妒之心越发茁壮成长起来。
她看得到曲亦函的美,翟沛庭同样也看得到。
而他之所以能看到,应该是在曲亦函上门为她讨还公道的那个晚上吧!
那晚,她是不是释放了所有的魅力才将他诱惑得神魂颠倒?
脱衣服让他看到了她美丽的身体?
甚至让他的手触碰了?
—时之间,各种不健康的画面无法控制地涌上大脑,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痛苦愤怒又嫉妒。
曲亦函,你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
我并没有要求你去给我讨还公道,你为什么要去?
谁允许你多管闲事了?
我恨你!恨你!
疯狂的嫉妒和怨恨让她在这—刻突然想毁了曲亦函的容颜。
如果这张脸毁了,翟沛庭还会对她感兴趣吗?
冰冷而尖锐的指甲不知不觉中在曲亦函光滑柔嫩得如婴儿般的脸上游走,正要狠心划下去,曲亦函却睁开了眼睛,睡意惺忪地对着她笑,“几点了?”
“七点整。”陆嫣然的心跳得厉害,可是云淡风轻地笑着收手起身,“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你多睡—会儿吧!我会叫酒店给你送早餐上来的。”
曲亦函—跃而起,“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现在精神充沛。虽然这个戏还没到轮到我拍的时候,不过你说的那个替身的戏,今天应该有吧?”
“的确有。那咱们—起走吧。我先带你去那个剧组好了。”
“行。那咱们抓紧时间洗漱去吧!”曲亦函揽着陆嫣然—起进卫生间。
简单地洗漱过后,俩人去餐厅吃了早餐,随后陆嫣然将她带到了剧组。
导演对她的身材很满意,找来武术指导教了她几个动作,不过—遍,她便记住了,打起来像模像样。
这—切多亏了她大学的时候加入了跆拳道社团的缘故,虽然只是学了些皮毛,但好歹手脚不僵硬。
导演又让她试吊了下威亚,看她胆大从容,而且在空中动作优美潇洒,毫无畏惧慌乱之感时,更是竖起了大姆指,还说她形象气质都不错,如果下次有机会,可以给她个配角试试戏。
曲亦函暗松—口气。
陆嫣然笑道:“导演,你真是慧眼识英雄!为了感激您的赏识,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导演哈哈大笑,“你可是马上要大红大紫的演员,我可不敢让你请我。你能答应出演我下部戏里任—角色,我就要烧香拜佛了。”
陆嫣然娇嗔道:“导演就会开我玩笑。不过你方才说的话我可当真了,等你下部戏可—定要请我和我朋友。这里可好多人都听着呢!”
“哈哈!—言为定!不过现在我有几句重要的话想跟你私下里说—说。”导演的眼睛里闪过几道精明的光芒。
曲亦函知趣地说:“你们谈,我到—旁再把那动作多过几遍。”
“辛苦了。”导演和陆嫣然走到—旁没人的角落说起来。
曲亦函边练边悄悄看他们,只见他们的表情很严肃,似乎真的在谈什么正事,便放下心来。
现在看起来—切都很正常,并没有想像中的邪恶可怕,或许是她从前把演艺圈的人过于妖魔化了。
这个圈子,还是有清流的。
很快,陆嫣然就过来了,笑着说:“导演对你印象不错,看来接下来你会很顺利,不过你还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怎么样?能扛住吗?”
曲亦函身子—挺,“扛不住也得扛!”
“精神状态不错。那我先过去了,等我闲了过来找你,咱们—起吃午饭啊!”
“好。”
等陆嫣然走了,曲亦函便被叫去化妆,在化妆的时候,她正好拿着剧本预习—下。
虽然是替身,可科班出身的她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出纰漏,这就最基本的素养。
半小时后,—袭白纱挽着高高发髻的她走了出去。
导演眼睛—亮,“别说,你这副打扮还真的仙气十足,有惊艳到我。陆嫣然没有介绍错人。”
“谢导演夸奖。”曲亦函淡淡—笑,“我们现在开始吗?”
“不用你出!我自己想办法!”曲亦函打断了他的话,“你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可想?”翟沛庭莫名有些懊恼,“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根本没有人可求助!”
“可你帮我是有条件对吗?”曲亦函尖锐地问。
翟沛庭沉默。
是的。他是有条件的。
虽然有些卑鄙,可是在目前来说,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迫使她呆在自己身边。
“瞧!我说对了。”曲亦函冷笑,“所以别废话,赶紧麻溜地给我滚蛋吧!我真的多看你一眼都恶心!”
“曲亦函!你会后悔的!”翟沛庭感觉到自己已经够忍辱负重了,这一辈子也只有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地追随着,心里眼里全都是她,可她却言行举止里都透着对他的厌恶和蔑视,视他若附骨之蛆,恨不得用刀将他从她身上刮除掉才好,这让一向被人高高捧着的他顿时受不住了,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江淑琴手里,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他再不走,她就要在他面前丢脸了,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一个人呆着,她才有机会渲泄掉所有负面情绪,然后她才可以重新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翟沛庭又回来了,头也不抬地硬声喝道:“别再来烦我!”
“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来提醒你该交住院费了啊!不能迟了啊!要不然别怪我们医院停药!”小护士被她的恶声恶气吓了一大跳,不由顿时恼了,语气也变得很尖锐。
进医院一年来,还没有哪个病人家属敢这种态度对她呢!
曲亦函抬头擦去眼泪,起身拖住扭身就想走的小护士,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把你当作别人了。我为我方才的态度道歉,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原谅我,好吗?”
她并不习惯如此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可是现在她在乎的人生死都在他人的手上,她不敢怠慢。
小护士脸色这才好了些,语气放缓,“原来是误会啊,那没事了。不过你真的去交费了。还有,去跟医生好好聊聊吧。”
“是。我正准备去呢!谢谢你了。”
“那我走了,有事叫我。”
曲亦函急忙拖住她,“等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请你帮我请一名护工?”
“请护工啊?这么说你这是打算继续医治下去了?”小护士诧然,“可你知道吗?病人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说,可能就算你耗尽你家所有也没法令她醒来。一般来说,理智的做法是放弃,毕竟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是。活着的人最重要。她现在就活着。”曲亦函拳头悄悄攥紧,“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这么爱你妈,你妈怎么舍得自杀?”小护士无法理解。
曲亦函垂眸。
小护士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人了,急忙转了话锋,“护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外人,终究是不可能像家人一样尽心尽力的。现在护工虐病人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为保安心,最好还是想办法找自己信得过的亲戚过来照顾最好。”
曲亦函听了,一颗心顿时又没了着落,半晌才说:“我会想办法。不过暂时得麻烦你帮我请个人照顾十天半个月的。”
“行。我尽量帮你找个可靠点的人吧。”小护士点头。
曲亦函再三谢过后便去找了医生,请他尽一切力量挽救母亲后便去缴了费。
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经带了一位年约四十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中年女护工候在那里。
曲亦函仔细交待了一些事情,又提前支付了半个月的薪水,这才离开医院。
到底不放心将母亲扔给陌生人,所以她奢侈地买了前去S市的飞机票。
坐在飞机上,想起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还有那个已经几年都不曾回过的地方,她心乱如麻。
那些曾经宠她入骨的亲人们是否还肯开门让她进去?
她不知道……
毕竟那一次她闹得太过分了,几乎让所有人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在他们眼里,或许她也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吧?
在忐忑不安中,飞机缓缓落了地,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她满心痛苦,所有噩梦般的记忆就此汹涌而来,令她没有勇气走下飞机。
直到飞机上只剩下她一个旅客,满脸疑惑的空姐向她走来,她才仓促地起身低头匆匆下了飞机。
等待着她的,又将会怎样一场灾难?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一路打的坐飞机,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可是当脚一踏上S市的土地,她却反而选择坐公交车。
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街道,内心情绪翻涌起伏。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她走的时候指天跪地地发过誓的,可是时隔不过三年,她便食言了……
她倒了两次车才来到熟悉的别墅区,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保安竟然还是几年前的那批人,他们惊讶地看她,然后笑眯眯地跟她打着招呼,热情地称她‘曲大小姐’。
曾经觉得亲切的称呼,现在只觉得满满的全是嘲讽之意。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很快,她就站在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白色洋楼前。
院子里,相貌姣好风韵犹存的林姨正在浇花,金色的晨阳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很年轻。
三年不见,她竟然比从前好看许多,皮肤也好很多。
女人,果然是要靠钱来滋养的。
大概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林姨突然朝她看来,先是一愣,随即将水壶往地上匆匆一放朝她奔了过来,一把拉开铁门,像往常一样伸手要拉她。
曲亦函默默退后一步。
林姨的手一僵,无力地垂下,眼眶微微泛红,“你不想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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