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玥应羡青的女频言情小说《宁玥应羡青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番外》,由网络作家“三更半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他这么识趣,赵大力也没有多说什么,带头走了。老幼妇孺多,队伍行进得也慢,直走到午时都没有遇见人烟,赵大力让大家停下休息一会,又每人发了一个粗饭团。当然,宁玥的还是白面馒头。应思竹又累又饿,再也没有心情挑挑捡捡,粗饭团也吃得狼吞虎咽。宁玥将白面馒头从老夫人那里换了个粗饭团,应羡青有心拒绝,但是,宁玥一句话就怼得他无话可说:“我孝敬我的,又不是给你,有你拒绝的份儿吗?”老夫人也不愿要,宁玥俏皮地吐吐舌头,“我们年轻人牙口好,多吃粗粮挺好的。”又在老夫人耳边说悄悄话:“一会我要是饿了,就找李叔要,他肯定还会给我的,而且我有钱,很多钱呢!”老夫人被她逗笑了,只觉得这孩子,难得的孝心,也难得的童心,真是看哪哪顺眼。那一脸慈爱,让宁玥想起了她...
《宁玥应羡青结局免费阅读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番外》精彩片段
见他这么识趣,赵大力也没有多说什么,带头走了。
老幼妇孺多,队伍行进得也慢,直走到午时都没有遇见人烟,赵大力让大家停下休息一会,又每人发了一个粗饭团。
当然,宁玥的还是白面馒头。
应思竹又累又饿,再也没有心情挑挑捡捡,粗饭团也吃得狼吞虎咽。
宁玥将白面馒头从老夫人那里换了个粗饭团,应羡青有心拒绝,但是,宁玥一句话就怼得他无话可说:“我孝敬我的,又不是给你,有你拒绝的份儿吗?”
老夫人也不愿要,宁玥俏皮地吐吐舌头,“我们年轻人牙口好,多吃粗粮挺好的。”又在老夫人耳边说悄悄话:“一会我要是饿了,就找李叔要,他肯定还会给我的,而且我有钱,很多钱呢!”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只觉得这孩子,难得的孝心,也难得的童心,真是看哪哪顺眼。
那一脸慈爱,让宁玥想起了她自己的祖母,她总是在自己淘气时像母鸡一样护住要被打的她,她爱吃的一道菜工序麻烦,连妈都懒得给她做,也就祖母时不时就做了叫她回来吃。
如果开始只是因为不想浪费那一碗面,后来无意间救下老夫人换了个鬼兵,又得到她全心的维护……
她太懂有人疼有多温暖了,如果注定不能再回到现代,那么,用一些微不足道的付出来换取亲情,来快速与这个时代建立正向连接,实在是很划算啊。
否则,让她独自生活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大概会觉得很孤独吧。
她咬了一口饭团,还是和早上一样,难以下咽。
四处看了看,见旁边有一丛灌木。
宁玥找到李德胜攀谈:“李叔,我听说你给我的那些优待都是你自己花的钱,哪能一直让你出钱呢,我有钱的,我自己出钱吧。”
李德胜憨厚一笑,老实道:“不用了,我只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给你行些方便,其他也没花多少钱,房是本来给我住的,我和同僚挤挤,不花钱;我买东西,店家也会给我优惠,犯人花钱多的时候,有的甚至不要钱。”
宁玥还是强行给他塞了一张银票,哪怕真的李德胜没有花多少钱,但他毕竟将自己的福利让给了她,能有这优待,已经比别人好过不少了。
人情如果只知道不断索取,是越用越薄的。
李德胜坚决不肯要:“恩人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你救了我娘,这是多大的恩情,我付出的这点算什么呢?”
宁玥见他坚持,也只好算了,反正以后时间还长。
她收起银票,指指灌木丛:“李叔,我能去更衣吗?”
李德胜顺着看过去,呆了呆才明白她说的,他们老百姓都是直接说上茅坑,更粗俗的说法也有,比不得这些讲究人爱拽词。他笑笑:“去吧去吧。”
她走了过去,正准备在灌木后面找个隐蔽的地方吃点空间里的东西,还得看看刚才救王氏有没有唤醒一个鬼兵,冷不丁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身后的人突然说话了:“嘘!小姐,是我。”
是彩妍的声音。
她大为惊讶,忙掰开她的手返身看,还真是彩妍和紫桐。
彩妍一脸笑意,扶着她肩膀上下查看;笑着笑着,慢慢就眼里带了泪。
紫桐跟在后面,没心没肺地嘿嘿傻笑。
“小姐,你这两天好不好?有没有受伤?走这么远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脚?”
不光崔郎中来找,李德胜也来请了。
队伍里没有配郎中,平时要是遇到这种事,只能把晕倒的犯人抬到放供给的马车上,到下一个城镇寻郎中,要看着严重的,干脆抛弃在路上任他自生自灭,这里既然有现成的郎中,自然就成了主心骨。
宁玥过去一看,居然是应家人,庶长子应沐青的妻子王氏,王洛蘅。
从昨天到现在,这两人一直和应逊呆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应沐青就是见应羡青背老夫人支撑不住打算过来帮忙的那个年轻人。
王氏则像个透明人一样,无声无息,让人毫无印象。
但看着夫妻感情还可以,应沐青在一边神色颇为着急。
见到官差护卫着宁玥而来,也只是有一些意外,就迅速告知了情况:“她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不舒服,还吐了两次,刚才突然晕倒了。”
见崔郎中眼巴巴地望着她,没有要上手诊的意思,她只好自己上手把脉。
这家伙鬼精,还没拜师,先偷学上了。
滑脉,如盘走珠,加上呕吐的症状,竟是怀孕了。
只是胎儿的状态不太好,孕妇前三个月容易胎儿不稳,她又是第一胎加上家变,精神压力较大,又劳累过度,缺食少水,让王氏看起来很虚弱,连晕倒了都是紧皱着眉头。
没有针,宁玥点按了几个穴位,王氏慢慢转醒。
又找李德胜要了食物和水,让应沐青缓缓喂了一些下去。
应沐青见她处变不惊,到底是安心了一些,紧攥着的手也放松下来。
宁玥道:“你夫人怀孕了,最近过于劳累,需要好好休息。”
应沐青听到怀孕二字眼里就闪过惊喜,但很快,那光又慢慢湮灭下去。
流放路上,好好休息怎么可能做到?这个胎儿大概是保不住的,这孩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甚至……甚至蘅儿可能也要保不住。
一想到这点,应沐青的心里漫过恐惧。
他抬头望向宁玥:“弟妹,蘅儿会不会有危险?我只要她能好好的,孩子可以以后再要。”
“你说的什么话?你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站在身后一直旁观的应逊不同意。
“父亲,她是我的妻子。”应沐青连头都没回,轻声但不容质疑地回答。
应逊满脸的不赞同,但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孩子才刚刚成形,现在谈保子还是保母,确实为时太早。
“孩子还算体谅母亲,目前来看还算乐观。到下个城镇我给你个方子,你抓几副保胎药回来。”
“嗯嗯。”应沐青应完一顿,他没有钱。
他看向李德胜:“官爷,可有赚钱的门路?我不怕吃苦,干什么都行。”
李德胜前几天才刚经历差点失去亲人的痛苦,此刻见他爱妻情深,态度也和善下来:“抓药这事我可以帮你去抓,不过……流放路上哪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别担心,我可以借给你。”宁玥道。
“多谢弟妹!”应沐青深深地躬身下去,他无以为报,唯有感激。
一股狐臭伴着尿骚味飘了过来,旁边人纷纷屏息静气。
宁玥转头一看,果然是赵大力来了。
他看看日头,问道:“怎么样?能不能走?得抓点紧了。”
本来输了银子而暴躁的他,突然发现升迁有望,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对犯人的态度也好多了。
应沐青看看自己尚还虚弱的妻子,矮身蹲下将她背起,“抱歉官爷,耽误您时间了,我走快些。”
应羡青将她手指一一掰开,眼睛却看向开国侯,冷笑道:
“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们既见不了我好,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开国侯悚然一惊,这小子,从小冷情冷血,逼急了他,只怕会被反咬。
众人见求情无望,只好认命地换上囚服。
将军总算看出点苗头来,这小子还没就范,但郡主还在等他后悔,那他也不好把事情做绝。
老夫人晕倒还未醒来,将军过去踢了踢她:“老夫人,快起来,要上路了。”
应逊和李氏就站在一旁,刚才还在让应羡青心疼老夫人,此刻见自己嫡母被如此轻待,竟毫无反应。
应羡青走过去,掐她人中发现无效,便吃力地将老夫人放在背上,背起她昂首就向王府外走去。
奶娘忙过去劝阻:“羡哥儿,你体弱,我来背吧。”
其他人跟没听到一样。
应羡青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
宁玥脚一抬,准备跟上。
将军刚被副手耳语告知了宁玥身份,生怕再多得罪一个镇国大将军府,抬手拦住她:“宁小娘子,夫妻尚未对拜,您还算不上应家的人,按理来说可不在流放之列。”
宁玥紧走两步走到应羡青正前方,应羡青正躬着身子背着老夫人,如同向她鞠躬,她也躬身一拜,回头冲将军一笑:“礼成”。
应羡青顿了顿,别人都想跑,她倒想留下来,为着他这张皮囊,连命也不要了。
熟悉的厌烦又涌了上来。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将军本以为能等来感谢,宁玥竟毫不领情,张着嘴傻在那里。
罢了,反正话已是说了,以后说出去,将军府总得承他的情,头头也挑不出他错来。扬手放行。
其他人也只能鱼贯跟上。
小胖子哭闹着走得最慢,将军直接一脚踢他屁股上,小胖子怒目而视,李氏也只敢赔个小心,再紧紧拉住孩子的手跟上队伍。
应家人口单薄,加上宁玥和奶娘一共也才13个人。
老侯爷子嗣缘薄,后院忙碌一生,也就得了两个儿子。
老夫人的孩子幼年夭折,过度伤心以致再无所出。
现任开国侯是仅剩的那根独苗,情窦初开时与相伴长大的丫环偷吃了禁果,偷偷生下庶长子应沐青,老夫人怒而去母留子,又为他娶了罗氏,生下应羡青和应灵竹一双儿女,可惜不长命,在生应灵竹时难产而死。
老侯爷缠绵病榻时,应逊掌了府,开始中年叛逆,一意孤行将李姨娘扶正,爬床的丫头一朝飞上枝头,成了正经的侯府夫人,李氏育有一子一女,应思竹和应栖青。
另有一青楼从良收入府中的侍妾吴氏,早前曾有一子,几岁便病死了。
侯爷的多番冷待,老夫人伤心之下,连管家权也交了出去,躲进佛堂不问家事。
却不料应逊祸从口出,绵延几代的开国侯一朝倾覆,从此,京城再无应家。
天已经黑了,古代缺乏娱乐活动,有点啥动静都能呼拉围上一圈人,等着看热闹。
臭鸡蛋烂菜叶子没有,但是八卦人永不缺席。
“造孽哟,白天还在娶新妇,晚上就全家流放,他们家都这么识趣了,个个谨小慎微的,能犯什么事?”
“连辅佐三朝的老宰相都是说撸就撸,应家算什么,估计是惹了哪路权贵,捎带脚地一起撸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宰相确实不忠不孝,这可不是捏造的。”
“我刚听说了,郡主看上他们家儿子了,人家不答应……”有消息灵通的跳出来,挤眉弄眼地卖弄八卦。
“哦……”众人恍然大悟。
几个围观的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将军骑着马走过来,一鞭朝那里甩过去:“妄议国事,你们有几个脑袋!”
几人立刻噤声,混进人群里溜了。
城内环境复杂,为了防止犯人作乱,所有人都被拴在同一根绳上,倒真成了一根绳的蚂蚱了。
一行人被推着挤着往前走,宁玥就跟在应羡青和奶娘后面。
虽说侯府早已盛景不在,毕竟也是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了的,被这种屈辱的方式游街,又是前路未卜,队伍里开始有低低的呜咽声,然后很快,又多了两道哭声。
宁玥回头一看,两只竹和那小胖子都是一边走一边抹泪。
这时候,倒是不逞威风了。
应羡青看着背得很是吃力,每每颤颤悠悠几欲摔倒,最后又总是神奇地站住了。
宁玥担心他下一秒就支撑不住,有心想帮忙看看,都因为官差一直在后面催着而没办法。
就这么走过了几个坊,迎面走来几个人,也押着一串蚂蚱。
正是来交接的官差。
将军和领头的耳语几句,便带人撤了。
那领头官差一记鞭子甩在地上,啪的一声吓得众人一震:“嚎什么丧!都给我闭嘴!”
哭声立刻消失了。两竹一胖都畏惧地看着他。
路上就得在他手上讨生活了,不知道好不好说话。
宁玥朝领头的看了两眼,那汉子身材高大,鞭子甩得遒劲有力。一来就给下马威,明显不是个好糊弄的。
直到一个小兵举着火把经过,宁玥才看清他的脸。
咦,这不是前几天刚见过的李德胜吗?
想不到他还是个小头头。
现官不如现管。虽有她救他母亲的这份恩情在,只是,现在她成了流放的犯人,不知道他还认不认?
他吼完这句就驱着犯人继续走,并没有一一打量犯人,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
到达城门口时,前面一阵骚动。
宁玥望过去,城门外站着上百个身着囚服的犯人,他们也是被绳缚住,一脸凄苦。
跟在宁玥后面的应思竹问道:“母亲,他们是谁?”
李氏轻声道:“居中那个老者是老宰相,其他应该是他的族人吧。”
宁玥望过去,当中老者须发花白,虽处困境,但精神矍铄,眼有精光。不愧是辅佐三朝的重臣。
旁边一个扶着老人的年轻女子,年纪约十几岁,此刻望向宁玥,眼里满是怨毒。
宁玥左右看了看,确认她看的是自己。
莫名其妙吧这人。
宁玥懒得理她,只低头跟上。
不料走在前面的应羡青踩到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背着老夫人,摔倒也不是小事,吓得宁玥赶紧去扶。幸好更近的奶娘扶住了。
背着一个无知无觉的人,要防备着她滑下来,最是吃力。
尤其老夫人很是富态,从侯府走到城门口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应羡青一个病秧子,能背着她走了这么久,估计早已到了应羡青的体能极限了。
奶娘揉着他的胳膊,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背了一晚上的路,你快歇歇,让我来背吧。”
应羡青摇摇头,咬着牙仍是沉默地将老夫人背起。
前面李德胜手一举,示意队伍休整,自己跑到城门口那的官差处说话。
有了空档,奶娘坚持要让应羡青把老夫人放下来休息一会。
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勉强笑笑,安慰她:“奶娘,我能背得动。”
看到他累成这样也不敢松懈,看来,如果他不背,老太太恐怕又要没人管了。
刚他差点摔倒时,应家所有人,只有一个年轻男子似要往这来,但走两步被绳限制,犹豫几息又回了队伍。其他人都跟没看见似的。
宁玥到底看不下去,过去轻轻道:“我略懂一些医术,放下来让我看看吧。”
李德胜赶紧爬起来,和郎中一起将李母搬进了临近的纳鞋老太家。
宁玥将男人都赶出去,让老太准备瓷勺蜡烛和一点油,和彩妍一起将李母翻转趴在床上,衣领褪到肩胛骨处。
老太正好将东西拿来,她接过瓷勺就蘸油在双侧膏肓俞处用力刮痧,很快浮现一片大小不等的瘀血点,用针柄按压,挑了不能升起的点为挑刺点。
她用火消毒针头后,挑刺了几下,李母毫无反应。
老太叫起来:“哎哟你这行不行啊?背上都要给你挑烂了。”
李德胜一直守在门口,听到这话按捺不住冲进来,攥着拳头想阻止,又怕误事。一脸纠结。
崔郎中也挤进一个头来。
宁玥不答,只继续用力挑刺放血,李德胜见母亲仍然毫无反应,终于伸手阻止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心,不过……”
宁玥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要不要你母亲活?我必须挑到她有反应,疼不可忍为止,实话说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你如果心疼那我就收手了,反正也不是我母亲。”
李德胜立刻退两步抱拳:“是我多嘴,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求您救我母亲!”
宁玥冲门口那颗头喊:“有没有锋针?”
锋针就是现代的三棱针,要挑针放血还得那个好使。
那偷看的郎中跳起来应道,“有有有!”忙去药箱里找了锋针送进去。
嘿嘿,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看他搞什么名堂了。
宁玥接过,低下头继续挑刺,又刺了几十下,膏肓穴附近刺出很多血点,李母才皱着眉头轻轻地呻吟起来。
李德盛喜出望外,直接跪下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凑上去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眶都红了。
崔郎中瞠目结舌。
宁玥把了脉,六脉重现,人算是救回来了。
她叫崔郎中过来再把,把完问道:“现在让你接手行不行?”
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得早回去为妙。
崔郎中点头如啄米:“可以可以。”
彩妍早就看那老头不爽了,这会刺他:“刚才不是说,把人救回来,你就叫爷爷?”
崔郎中五十多岁了,而宁玥才十几岁的样子,宁玥叫他爷爷还差不多。
崔郎中一下涨红了脸,“这这这……”
宁玥也不阻止,促狭地等着。
崔郎中很快认赌服输,一脸不情愿地小声叫道,“爷爷。”
这老头不错,没有倚老卖老耍无赖,就是医术差了些。
宁玥好心情地应道:“哎,乖孙儿,爷爷得回家了,不陪你玩了。”
彩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李德盛和纳鞋老太都忍不住笑了。
谁知这老头接受能力极快,第一句出口,后面的就顺畅了,一连声地喊:“爷爷,您快给我说说这中间什么道理啊?”
宁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老太是风寒直中,脉道阻滞之厥证。若骤见虚脱休克,挑刺膏肓俞,可拯救危急于顷刻;暴感风邪,剧烈头痛,其痛不止,挑刺膏肓俞,可获桴鼓之效。”
新晋老孙子一边听,一边嘴里默念诵背,直到把主仆两送出门。
宁玥挥手赶他回去,笑道:“乖孙儿就送到这里,回去吧,救人要紧。”
外面围观的人还有小半没散,都在等着看救人结果,一听宁玥叫郎中乖孙儿,而郎中又没反驳,都哄笑起来。
崔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又确实是他理亏,只得冲宁玥行个礼:“我就在对门庆和堂,下次一定再来教我。一定啊!”说完便一溜烟跑进去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问道:“小名医在哪里坐诊?”
彩妍代替回答:“我们公子不是郎中,没有坐诊。”
人群中一片可惜之声。
离了人群,彩妍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小姐的医术太厉害了!”
原身自从将军受伤后就开始钻研医术,总是跟军医泡在一起。
彩妍一直以为小姐只会治治小风寒,没想到短短时间,医术居然这么高了。
宁玥只是抿唇一笑。
两人回到马车停的小巷,正要上车,宁玥突然听见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音:“拯救人命一条,成形鬼兵1名。”
她疑惑地四处看,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却发现后面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老乞丐。
宁玥跟彩妍耳语两句,彩妍点头,引她走到旁边的大树下,铺了张帕子让宁玥坐下等着。
然后从前面小巷出去,绕了一圈回到来处,果然发现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正趴着墙角偷看。
只是他忘了他的头发脏乱地结在一起,张牙舞爪地耸立着,早就暴露了自己。
彩妍天生力气比较大,加上镇国将军特意拨教官教她学过功夫,收拾一个老乞丐还是没问题的。
她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就将他拖到了大树下。
老乞丐破布一样被拖过去,居然毫不挣扎。
到了树下,一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宁玥就认出他来,刚才她在救人时,他就是围观群众之一。
这人看样子起码七八十岁了,头发全白,但动作并不见多少老态,气色红润。
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丝毫没有跟踪被发现的难堪,一边围着宁玥打转,一边啧啧。
宁玥好整以暇地坐着任他看。
直转了两圈,宁玥才笑着问道:“不知道老丈跟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要些银子吃酒?”
老乞丐也笑嘻嘻的:“啧啧,你这小丫头有意思。”
“哦?有意思在哪里呢?”宁玥拈起帕子挥了挥,实在是太臭了。
那乞丐见状,不但不退,反而更近一步,目光冷森:
“有意思在…… 自己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救人,还有空关心老乞丐我是否要吃酒。”
宁玥皱皱眉头,“老丈,我并没有得罪你,何苦要咒我?”
乞丐的头突然靠近,眼睛几乎要望进她的瞳底,似乎想穿透她的身体掏出点什么来。
用低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为何身负500离身之魂?”
宁玥一顿。
500离身之魂?是个什么鬼?
“现在它们都是胡乱奔突的混散阴气,只会不断耗损你的真阳。你到底把它们藏在哪里?连我都只能看到一星半点。”
“什么离身之魂?”宁玥一脸懵逼。
“看你命格,你不该在这里。小丫头,你要小心了,最多三个月,如果你不能散掉或者让它们成形,你就会大病一场,无药可医,直至殒命。”
赵大力一顿点头,像等着开饭的大狗,眼巴巴地望着宁玥,等着她说方子。
宁玥故作神秘地沉吟几息,才道:“先说好,我这方子有点不走寻常路,你既要我医,便得全心全意地信我。不信我就另请高明。”
“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听就让我一辈子治不好!”
赵大力问遍了半城的郎中都说不能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说能治的,死马也得当活马医。简直是迫不及待发誓赌咒地表决心。
得了这个保证,宁玥才道:“你取童子尿涂于腋下,掐头去尾只取中间一截颜色清亮的,趁热。短则涂三五天,多则十来天,就能痊愈。”
赵大力和崔郎中眨巴着眼,面面相觑。
用童子尿治狐臭,简直闻所未闻。
赵大力回过神来,一脸猪肝色:“宁家丫头,你莫不是记恨我刚才的态度,报复于我?”
“医人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报复你?有没有效果你试了就知道了,我还敢骗着你玩吗?”宁玥义正言辞。
崔郎中呐呐开口:“请问这童子尿治病,是何道理?”
宁玥:“这个病不过是湿热内蕴,浊气随汗外泄所致,童子尿其实是一味用途很广,效果很好的中药。它味咸性寒,善于泻火清热,可滋阴降火,凉血散瘀,不是很严重的烧烫伤泡会童子尿不会留疤。如果跌伤胸痛,甚至可以口服童子尿止血散瘀。”
赵大力一听,有的病甚至得喝尿,瞬间觉得外敷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崔郎中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也有点跃跃欲试,反正尿涂不到他身上,用肘一顶赵大力:“你快试试。”
赵大力抬眼一扫,旁边队伍里正好有个小胖子,他紧走几步就把他拉过来:“你有没有尿?”
那小胖子正是应栖青,昨晚被吓得狠了,神思都还有点不属,赵大力这凶巴巴地一问,问的又是这样奇怪的话,吓得他直接捂着裆嗷嗷大哭:“没有!没有!”
其实十岁以下的童子尿都可用,应栖青看着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也能用。
但她可不想让他落了这个人情。便劝道:“你找个年纪小些的,效果更好。”
赵大力便放了他,另外找了个小孩,逼人家给他尿了一泡尿才放他走。可怜那小孩,被他盯得差点尿不出来。
临走的时候,赵大力塞给他一个馒头,战战兢兢的小孩立刻欢喜起来:“大人,下次还要尿的话,您还来找我。我叫林褀光,我尿得远!”
“个小兔崽子。”赵大力失笑,关尿得远什么事。
宁玥指导他如何外涂之后,便告辞回了队伍。
她追上老夫人,将馒头塞给她。
老夫人坚持不受,宁玥安慰道:“您拿着吧,我一看到您就想起我祖母,现在又多一个祖母,还不许我尽尽孝吗?何况您若吃不了这许多,还有奶娘呢,还有灵竹,我看她早上也没怎么吃,这会肯定饿了。”
应思竹扔她饭团时,她正好看见,奶娘之前路上给她介绍过应家众人,应灵竹是应羡青的亲妹妹,虽然对她哥哥有些敌我不分,但这一路看下来,作妖不多。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就再给她点机会吧。
至于李氏和她的一双儿女,以后休想在她这占到一点便宜。
应灵竹听见她这一说,瞬间就红了眼眶,早上被丢饭团的委屈压都压不住。
应思竹自己吃到有石子的粗饭团关她什么事,凭什么把她的也给扔了。她饿到现在,连走路都腿软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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