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对上戴柯认真的视线，有些微愣，转而勾笑时，衬得他那张脸格外性感：“戴大律师怎么这么看着我？”
光晕之下，对方的脸模糊不清，戴柯眯起双目：“下去。”
恍然变化的气质和神态，让来人看不透戴柯：“戴大律师今天心情不好，还是生我气了？”
戴柯带上眼镜，手搭在方向盘上：“还得清理你的痕迹，麻烦。”
男人斜过身，倚着靠背，意味不明开口：“以后麻烦事多得很，戴大律师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还是说，戴大律师不想帮忙了？那你做过的事情如果公之于众，你猜一猜，你的父亲母亲会怎么看你？”
说着，男人伸手握住把手：“要不，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墨枭！”
戴柯的冷喝打断墨枭的动作，他心不自觉跟着颤动。
回头对上戴柯的冷芒，仿佛是嵌入骨髓的唯命是从，让他想要服软，可看着她压迫性的目光，又莫名暗爽。
瞬间，墨枭看戴柯的眼神变了又变。
“怎么？戴大律师舍不得我走，还是害怕我出去说点什么？”
戴柯没回答，只是扯了安全带系上：“不想被甩出去，就系好安全带。”
瞧着戴柯生气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墨枭心情极好的照做。
戴柯一脚油门踩下去，瞬间尘土飞扬。
远离市区的无人高速，昂贵的轿车极速行驶。
看着两侧飞速倒退的夜景，感受着失重，墨枭脸上全无半分惧意，反而兴奋不已。
他兴奋道：“律师压力都这么大吗？还是戴大律师的副业是赛车手？”
一个漂移过弯，冰凉的水珠甩在她眼镜上，灯光顿时 模糊。
她放慢了车速：“眼镜盒在储物箱里，不想待会儿一车两命，就帮我擦干净。”
墨枭一边取出眼镜盒，一边无奈吐槽：“戴大律师还真是会使唤人。”
“我有名字。”
墨枭轻轻取下眼镜，捏在手里仔细擦拭：“以我们的关系，叫名字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却觉得很熟悉，好似曾经就认识一样，不知道戴大律师，有没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戴柯眯起眼看着寂静长路：“我倒希望，我们没见过。”
墨枭轻笑，抬手撩起她长发，亲昵挽到耳后，将眼镜带好：“戴大律师说话这么绝情，我可是会伤心的。”
戴柯单手握着方向盘，抬起的一只手打开他玩弄她头发的手，却不料下一秒被墨枭握在掌心。
“戴大律师似乎身体不太好，这小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墨枭趁机十指相扣，指腹摩挲着手背：“不过这皮肤可真嫩，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惯了，可难为你帮我这种人处理烂摊子了。”
戴柯眉心一皱，冷声：“旁边就是悬崖，再不放手，就一起死。”
墨枭依依不舍地松开，故作害怕地举起双手，眼里却全是笑意：“别生气嘛！”
车驶入城区，戴柯忽然问：“住哪里？”
墨枭手臂搭在车窗上支着头，微微闭合的双目显得困倦：“随便找个桥洞给我放下，或者……”他困意瞬然褪去，“住你家也可以。”
寒冷似乎格外喜爱这个城市，还未进入冬季，夜里的窗户就已经开始凝霜。
这种条件下在外面过夜，没几天就要横死街头。
最终，车驶入一所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跟着戴柯进了电梯，墨枭倚着墙面：“才刚见面，就领我回家啊，不合适吧？”
戴柯懒得理会他的不着调，双手想揣进口袋取暖，墨枭的手也顺势闯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