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绾姜星绾的女频言情小说《心不归处往来生:阿绾姜星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司珩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的香囊映入眼帘。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金线绣的莲叶边缘已经毛糙。姜星绾瞳孔骤缩。那是她及笄那年,躲在绣房熬了三夜的心血。“我只是来将这个还给你。”纪司珩指尖捏着香囊提绳,雨滴顺着伞骨在他靴边汇成水洼。“我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你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扯动嘴角,“不想要丢了便是。”话音未落,寒光闪过。纪司珩从袖中抽出银剪,锋利的刃口咬住褪色的莲瓣。“说的也是!”咔嚓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纪司珩,你早该如此了!”泥水灌进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纪司珩转身时,她伸手去够那飘飞的残片,指尖却只触到他衣角冰冷的缎面。雨势愈发急骤,姜星绾跪在满地泥泞里,枯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一个白瓷...
《心不归处往来生:阿绾姜星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纪司珩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的香囊映入眼帘。
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金线绣的莲叶边缘已经毛糙。
姜星绾瞳孔骤缩。
那是她及笄那年,躲在绣房熬了三夜的心血。
“我只是来将这个还给你。”
纪司珩指尖捏着香囊提绳,雨滴顺着伞骨在他靴边汇成水洼。
“我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你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扯动嘴角,“不想要丢了便是。”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纪司珩从袖中抽出银剪,锋利的刃口咬住褪色的莲瓣。
“说的也是!”咔嚓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
“纪司珩,你早该如此了!”
泥水灌进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
纪司珩转身时,她伸手去够那飘飞的残片,指尖却只触到他衣角冰冷的缎面。
雨势愈发急骤,姜星绾跪在满地泥泞里,枯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一个白瓷瓶骤然从她的手中缓缓滑落。
“我要你亲耳听着,我是如何疼爱你的好妹妹的。”
“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
“是啊,是我糊涂,竟然还对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女人心存幻想!”
纪司珩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她从地上捡起瓷瓶,麻木的倒出药丸塞进嘴里。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却让她在这痛苦绝望的日子里,尝到了一丝丝解脱的滋味。
姜星绾苦笑了一下,她回到殿内,将少的可怜的几件衣裙和一些物件全都烧了。
还有一个木匣子里,装着他曾经写给她的信笺。
她颤抖着打开木匣,里面整齐叠放的信笺已经泛黄。
指尖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年执笔时的心跳。
阿绾,今日在书院又赢了对弈,先生夸我棋艺精进,可他们不知,我每落一子都在想你。
阿绾,城西新开了家蜜饯铺子,我尝了桂花糖,甜得发腻,可若你在我身边,定会喜欢。
阿绾,昨夜梦见你穿嫁衣的模样,醒来时枕畔都是湿的,父亲说男子汉不该哭,可我想你想得心口发疼。
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珩”。
墨迹深深晕开在纸笺上,像是少年藏不住的情意。
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作响,姜星绾将信笺一张张投入火中。
火舌卷过纸角时,她忽然按住最后那封未拆的信。
看日期正是林姨去世前日他写下的。
信纸在指尖发出脆响,终究还是缓缓展开。
“阿绾,明日我要与父亲商议提亲之事,母亲说绣楼要重新裱糊,你喜欢的茜纱窗已经着人去寻。”
喉头猛地涌上腥甜,她死死攥住信纸,直到火星溅上手背才惊醒。
她看着信纸在火焰中蜷曲成灰,最终落下泪来。
处理好一切后,她将一直以来视作珍宝的坠子放在了桌案上。
这次离开,应该就是永别了……
府里布置的格外喜庆,正殿被红绸装点。
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可是,她已经等不到他拜堂成亲了。
诺大的府邸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气,看见她都像是见了瘟神一般。
姜星绾苦笑一声,避开众人,偷偷从后院的角门离开。
回首时,伴随着她寂寥的背影,清风吹落了一地落花。
一路上,马车颠簸,她都强忍着痛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急停。
姜星绾在颠簸中惊醒,喉间又涌上一股腥甜。
她勉强咽下,掀开车帘一角。
原是车轮陷进了泥泞里。
车夫正费力地推着车辕,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半截裤腿。
“姑娘稍候,很快就……”
车夫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车厢里传来。
姜星绾蜷缩在角落,用帕子捂住嘴。
待摊开时,素白的绢帕上已绽开一朵红梅。
她平静地将帕子折好,藏进袖中。
车窗外,几个孩童正在雨中追逐。
其中一个穿着杏红衫子的小女孩突然摔倒,哇哇大哭起来。
姜星绾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想起荷包里早就没有糖了。
“阿娘说,哭的时候吃颗糖就不疼了。”
记忆里少年的声音犹在耳畔。
那时她练琴割伤了手指,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桂花糖,非要喂到她嘴里才罢休。
马车重新晃动起来时,一滴温热落在手背。
姜星绾怔了怔,才发觉是自己的眼泪。
她抬手擦去,却在袖口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混着药香。
五年前她含冤入狱时,姜乐还只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
如今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甚至堂而皇之地站在了纪司珩身边。
纪司珩头也不抬,手中毛笔不停,冷淡地吩咐道:“你的衣服不是弄脏了么?让她去洗。”
姜乐低头看了看裙摆上那一小块几乎难以察觉的墨渍。
“这...... 太麻烦姐姐了,而且姐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不会洗衣......”
“她现在就是个下人,做这些是应该的。”
姜星绾沉默着走向姜乐,伸手接过那件漂亮的衣裙。
指尖相触的瞬间,姜乐猛地缩了一下手,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纪司珩的语气冰冷:“就在门口洗。”
姜星绾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衣物,可当摸到那细腻光滑的绸缎时,又慌忙松开了手。
自己这双粗糙干裂的手,布满了裂痕和冻疮。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里,她就是用这双手刨开冻土,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浣洗衣物,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
这上好的绸缎,要是不小心被她的手勾坏了,还不知道会招来怎样的惩罚。
纪司珩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瞳孔微微收缩。
曾经,这双手白皙柔软,如今却变得如此丑陋不堪。
“滚出去。” 纪司珩突然厉声喝道,“别脏了我的书房。”
姜星绾怔在原地。
十三岁那年,少年满脸兴奋地拉着她的手,指着并排放置的两张书案,眼眸亮晶晶的。
“阿绾,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一起读书习字。”
那时,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这样美好的场景,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可如今,他却让她滚。
“是,少爷。”
她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声音沙哑得厉害。
转身的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雪地里,姜星绾麻木地跪坐着,将衣物浸入刺骨的冷水。
“姐姐洗得可真认真。”姜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不过这种粗活,确实适合你这样的罪人。”
姜星绾没有抬头,只是默默揉搓着盆里的衣裳。
“你知道吗?”姜乐蹲下身,凑近她耳边。
“司珩哥哥说,你应该死在西北为纪夫人偿命,不该回来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姜星绾心里。
她停下动作,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瘦削的脸庞,凹陷的双颊,哪里还有当年京城第一美人的影子?
姜乐见她一直不说话,随即又冷笑了一声。
姜星绾思绪很乱,跟着仆人穿过曲折的回廊,到了一间偏僻的书房。
推门进去,纪老爷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形比五年前佝偻了许多。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好半晌,纪老爷才转过身,那张脸如今已经苍老许多。
“西北五年,能活着回来真是奇迹。”
听见这话,姜星绾身体一颤,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掌心留下猩红的血迹。
“你,还想要什么?”
五年的冤屈,五年的痛苦,深爱之人的痛恨……
还不够吗?
纪老爷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仁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你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吧?”
“咳血有多久了?”纪老爷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却让姜星绾毛骨悚然,“半年?一年?”
姜星绾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那五年的折磨,也有他的手笔,他根本没想过让她活着回来!
情绪起伏剧烈,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腰,咳出一口鲜血。
纪老爷将瓷瓶推到她面前。
“这是剧毒,服下后短短几日便会毒发生亡,无痛,很快。”
姜星绾盯着那个瓷瓶,忽然笑了。
“所以您要我死?”
“你父亲因为你的事已经被贬官,你妹妹的婚事也黄了……你还要连累他们吗?”
“况且,你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拖累他人,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不伤害你的家人。”
纪老爷将瓷瓶塞进姜星绾手中。
“你考虑清楚,阿珩恨你入骨,你的家人因你蒙羞,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姜星绾握紧瓷瓶,指节泛白。
是啊,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西北的五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那个给了她无数爱和宠溺的纪司珩。
而现在……
“我答应您。”她抬起头,眼中一片死寂。
回到下人房,姜星绾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手中的瓷瓶仿佛有千斤重。
窗外,月光惨白地照进来。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的骨头。
在西北的五年,极寒毁掉了她的身子,如今的她不过是苟延残喘。
姜星绾颤抖着打开瓷瓶,里面是一粒漆黑的药丸。
其实,没有纪老爷的毒药,她也已经时日无多了。
但这样……或许能结束得快一些。
她将瓷瓶塞到枕头下,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谁?”
“出来!少爷让你去书房伺候!”
管事丫鬟那尖利嗓音,瞬间穿透了紧闭的门板。
姜星绾蜷缩在昏暗角落,刚艰难地抬手擦去嘴角还未干涸的血迹,膝盖处的旧伤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刺痛。
她闷哼一声,扶着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剥落的墙皮里,才勉强站起身来。
“知道了,这就过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暖黄的烛光从门缝中溢出。
当她刚抬起颤抖的手,准备敲门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女子娇俏的笑声。
“司珩哥哥,你这字写得可真好!”
这声音太过熟悉,姜星绾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手脚都变得冰凉。
推开门的瞬间,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映入眼帘的正是她的庶妹姜乐。
此刻的姜乐身着鹅黄色锦缎衣裙,发间金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
她正斜倚在纪司珩身旁,为他研墨。
姜星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还有纪司珩,那个曾经只允许自己一人近身的少年,此刻竟这般纵容姜乐与他亲昵。
“姐姐?”姜乐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虚伪的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这三个字,纪司珩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姜星绾疼得眼眶发红,却没有挣扎。
纪司珩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曾经明媚如春阳的少女,如今憔悴得不成人形。
她的皮肤粗糙皲裂,曾经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只有那双眼睛,还倔强地亮着微弱的光。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娘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你给她下毒!我娘……”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她死前那么痛苦......”
姜星绾的眼泪终于落下:“我也不想......”
“够了!”纪司珩终于听不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转身对远处候着的侍卫喝道,“来人,把她带回府!”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姜星绾。
她虚弱得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
“你要......带我去哪?”她艰难地抬头。
纪司珩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冷硬。
“我母亲死得那么惨,凭什么你能活着?”
他侧过头,眼神阴鸷。
姜星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雪下得更大了,模糊了她的视线。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林氏温柔的笑脸,听见她亲切地唤自己“绾绾”。
“林姨......”她无声地呢喃,泪水混着雪水滑落。
纪司珩根本没有动恻隐之心,唇角溢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五年前那个雨夜,他接到噩耗赶回家时,母亲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父亲红着眼将证据摔在他面前。
那盒糕点残渣中验出了剧毒。
他当时不肯相信,疯了一样为姜星绾辩解。
直到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直到公堂上她百口莫辩被判流放......
“少爷,要回府吗?”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司珩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回府。”他冷声道,“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侍卫准备扶姜星绾上马的时候,纪司珩倏地开口。
“把她拴在马后。”
他的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冷冽。
侍卫犹豫了一瞬,对上纪司珩阴鸷的眼神,立刻低头应声:“是,少爷。”
姜星绾尚未反应过来,粗糙的麻绳已经紧紧捆住了她的手腕。
绳结勒进皮肉,磨得生疼。
她踉跄着被拖到马后,赤足踩在积雪上,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阿珩……”
她颤抖着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纪司珩翻身上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向前冲去。
姜星绾被拽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在雪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冻土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麻绳勒进皮肉,手腕很快渗出血来,染红了绳索。
“等等……我……”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拖行在雪地上。
寒风如刀,割裂着她的皮肤。
单薄的衣衫很快被雪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她的脚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却仍能感受到尖锐的冰碴划破脚底的剧痛。
身后,鲜红的血迹在皑皑白雪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触目惊心。
纪司珩策马前行,始终没有回头。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身后拖行的声响。
他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纪府高大的门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纪司珩勒住马缰,这才第一次回头。
姜星绾蜷缩在雪地上,像一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的衣衫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擦伤和冻伤。
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霜。
“少爷,她……好像晕过去了。”
纪司珩翻身下马,走到姜星绾身边。
他蹲下身,伸手探向她的鼻息。
微弱但尚存。
不知为何,他竟松了一口气。
“带她去柴房,找郎中简单处理一下。”他站起身,声音冷硬,“别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侍卫领命,小心翼翼地将姜星绾抬了起来。
她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纪司珩看着雪地上那道蜿蜒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
姜星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
身下是冰冷的石板,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骨髓。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五年前,他温柔的目光中满是笑意:“阿绾,我会娶你,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五年后,他眼中全是恨意:“我爱的人早就和我母亲一起死在了五年前,而你,余生都要为她赎罪!”
“林姨,我是绾绾,我来看你了。”
姜星绾跪在墓前,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她的声音哽咽。
“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
寒风呼啸而过,引得她一阵咳嗽。
在西北极寒之地服刑五年,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可她不甘心,她还想回来看看那个她曾经深爱的少年。
“姜星绾,你也配来此祭拜我母亲?”
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利刃般刺来。
“你别脏了她的轮回路!”
姜星绾身子猛地一僵,缓缓转身。
纪司珩就站在三步之外,身着玄色长袍,腰间悬着那把熟悉的青玉坠。
他的眉眼比五年前更加深邃冷峻,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阿珩……”她下意识唤出这个曾经亲昵的称呼,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纪司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住口!你不配这样叫我。”
“我……我只是来祭拜林姨。”她艰难地开口,“你知道的,她待我如亲生……”
“所以你就用毒药回报她的恩情?”纪司珩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
毒药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她,姜星绾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我……”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只发出一个音,便再也说不下去。
眼泪在肆意呼啸的寒风中滚落,她的思绪又回到五年前。
那时,她与纪司珩刚刚定下婚约,纪司珩的母亲林氏还笑着调侃:“阿珩,你将来若是敢欺负绾绾,我第一个不饶你。”
林氏向来待她如亲生女儿。
每次去纪府,林氏都会准备她最爱吃的桂花糕,会亲手为她梳发。
对她来说,林氏更像她的亲生母亲。
她觉得她好幸运,能遇到纪司珩,能被他母亲疼爱。
可所有的转变就在一瞬之间。
那天她亲手做了林氏最爱的枣泥糕。
她记得自己尝过一小块,确定味道不错才装盒送去。
林氏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夸她心灵手巧,还说要早日把她娶进门……
可也是那天,林氏死了,中毒身亡,毒就藏在她送去的那盘糕点里。
她被带上公堂,审了一遍又一遍,糕点只经过她一个人的手,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百口莫辩。
毒害官妇,她被判流放西北五年。
纪司珩也不信她,甚至诅咒她:“你这个毒妇,最好死在西北。”
寒风呼啸而过,刺骨的冷牵回姜星绾的心神。
她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骨嶙峋的轮廓,引得她一阵战栗。
纪司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转变为更深的厌恶。
“穿成这样来祭拜,是想博取我的同情?”
他冷笑一声,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刺骨。
“收起你的把戏,从你杀了我母亲那天起,我只恨不得你去死!”
姜星绾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看见他的恨意,心中犹如数万把利箭刺穿,疼的她难以呼吸。
她几乎是慌不择言的开口解释。
“不是的,阿珩,你娘不是我杀的,是……”
说到一半,她像是猛地清醒过来,把剩下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含热泪,模糊的视线望向满脸厌恶的纪司珩。
五年前,纪司珩看向她的眼眸里从来都是盛满了爱意。
现在,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姜星绾垂下眼眸,一张嘴张了又闭,好半晌也只说出微弱的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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