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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归处往来生:阿绾姜星绾番外笔趣阁

清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纪司珩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的香囊映入眼帘。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金线绣的莲叶边缘已经毛糙。姜星绾瞳孔骤缩。那是她及笄那年,躲在绣房熬了三夜的心血。“我只是来将这个还给你。”纪司珩指尖捏着香囊提绳,雨滴顺着伞骨在他靴边汇成水洼。“我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你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扯动嘴角,“不想要丢了便是。”话音未落,寒光闪过。纪司珩从袖中抽出银剪,锋利的刃口咬住褪色的莲瓣。​“说的也是!”咔嚓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纪司珩,你早该如此了!”泥水灌进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纪司珩转身时,她伸手去够那飘飞的残片,指尖却只触到他衣角冰冷的缎面。​雨势愈发急骤,姜星绾跪在满地泥泞里,枯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一个白瓷...

主角:阿绾姜星绾   更新:2025-04-22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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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绾姜星绾的女频言情小说《心不归处往来生:阿绾姜星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司珩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的香囊映入眼帘。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金线绣的莲叶边缘已经毛糙。姜星绾瞳孔骤缩。那是她及笄那年,躲在绣房熬了三夜的心血。“我只是来将这个还给你。”纪司珩指尖捏着香囊提绳,雨滴顺着伞骨在他靴边汇成水洼。“我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你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扯动嘴角,“不想要丢了便是。”话音未落,寒光闪过。纪司珩从袖中抽出银剪,锋利的刃口咬住褪色的莲瓣。​“说的也是!”咔嚓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纪司珩,你早该如此了!”泥水灌进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纪司珩转身时,她伸手去够那飘飞的残片,指尖却只触到他衣角冰冷的缎面。​雨势愈发急骤,姜星绾跪在满地泥泞里,枯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一个白瓷...

《心不归处往来生:阿绾姜星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纪司珩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的香囊映入眼帘。

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并蒂莲,金线绣的莲叶边缘已经毛糙。

姜星绾瞳孔骤缩。

那是她及笄那年,躲在绣房熬了三夜的心血。

“我只是来将这个还给你。”

纪司珩指尖捏着香囊提绳,雨滴顺着伞骨在他靴边汇成水洼。

“我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烂,你竟然留到了现在?”她扯动嘴角,“不想要丢了便是。”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纪司珩从袖中抽出银剪,锋利的刃口咬住褪色的莲瓣。​

“说的也是!”咔嚓声混着雨声格外清晰,“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

“纪司珩,你早该如此了!”

泥水灌进领口,冻得她浑身发抖。

纪司珩转身时,她伸手去够那飘飞的残片,指尖却只触到他衣角冰冷的缎面。​

雨势愈发急骤,姜星绾跪在满地泥泞里,枯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一个白瓷瓶骤然从她的手中缓缓滑落。

“我要你亲耳听着,我是如何疼爱你的好妹妹的。”

“这种破烂,也配留在我身边?”

“是啊,是我糊涂,竟然还对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女人心存幻想!”

纪司珩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她从地上捡起瓷瓶,麻木的倒出药丸塞进嘴里。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却让她在这痛苦绝望的日子里,尝到了一丝丝解脱的滋味。

姜星绾苦笑了一下,她回到殿内,将少的可怜的几件衣裙和一些物件全都烧了。

还有一个木匣子里,装着他曾经写给她的信笺。

她颤抖着打开木匣,里面整齐叠放的信笺已经泛黄。

指尖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年执笔时的心跳。

阿绾,今日在书院又赢了对弈,先生夸我棋艺精进,可他们不知,我每落一子都在想你。

阿绾,城西新开了家蜜饯铺子,我尝了桂花糖,甜得发腻,可若你在我身边,定会喜欢。

阿绾,昨夜梦见你穿嫁衣的模样,醒来时枕畔都是湿的,父亲说男子汉不该哭,可我想你想得心口发疼。

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珩”。

墨迹深深晕开在纸笺上,像是少年藏不住的情意。

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作响,姜星绾将信笺一张张投入火中。

火舌卷过纸角时,她忽然按住最后那封未拆的信。

看日期正是林姨去世前日他写下的。

信纸在指尖发出脆响,终究还是缓缓展开。

“阿绾,明日我要与父亲商议提亲之事,母亲说绣楼要重新裱糊,你喜欢的茜纱窗已经着人去寻。”

喉头猛地涌上腥甜,她死死攥住信纸,直到火星溅上手背才惊醒。

她看着信纸在火焰中蜷曲成灰,最终落下泪来。

处理好一切后,她将一直以来视作珍宝的坠子放在了桌案上。

这次离开,应该就是永别了……

府里布置的格外喜庆,正殿被红绸装点。

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可是,她已经等不到他拜堂成亲了。

诺大的府邸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气,看见她都像是见了瘟神一般。

姜星绾苦笑一声,避开众人,偷偷从后院的角门离开。

回首时,伴随着她寂寥的背影,清风吹落了一地落花。

一路上,马车颠簸,她都强忍着痛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急停。

姜星绾在颠簸中惊醒,喉间又涌上一股腥甜。

她勉强咽下,掀开车帘一角。

原是车轮陷进了泥泞里。

车夫正费力地推着车辕,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半截裤腿。

“姑娘稍候,很快就……”

车夫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车厢里传来。

姜星绾蜷缩在角落,用帕子捂住嘴。

待摊开时,素白的绢帕上已绽开一朵红梅。

她平静地将帕子折好,藏进袖中。

车窗外,几个孩童正在雨中追逐。

其中一个穿着杏红衫子的小女孩突然摔倒,哇哇大哭起来。

姜星绾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想起荷包里早就没有糖了。

“阿娘说,哭的时候吃颗糖就不疼了。”

记忆里少年的声音犹在耳畔。

那时她练琴割伤了手指,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桂花糖,非要喂到她嘴里才罢休。

马车重新晃动起来时,一滴温热落在手背。

姜星绾怔了怔,才发觉是自己的眼泪。

她抬手擦去,却在袖口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混着药香。




五年前她含冤入狱时,姜乐还只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

如今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甚至堂而皇之地站在了纪司珩身边。

纪司珩头也不抬,手中毛笔不停,冷淡地吩咐道:“你的衣服不是弄脏了么?让她去洗。”

姜乐低头看了看裙摆上那一小块几乎难以察觉的墨渍。

“这...... 太麻烦姐姐了,而且姐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不会洗衣......”

“她现在就是个下人,做这些是应该的。”

姜星绾沉默着走向姜乐,伸手接过那件漂亮的衣裙。

指尖相触的瞬间,姜乐猛地缩了一下手,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纪司珩的语气冰冷:“就在门口洗。”

姜星绾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衣物,可当摸到那细腻光滑的绸缎时,又慌忙松开了手。

自己这双粗糙干裂的手,布满了裂痕和冻疮。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里,她就是用这双手刨开冻土,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浣洗衣物,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

这上好的绸缎,要是不小心被她的手勾坏了,还不知道会招来怎样的惩罚。

纪司珩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瞳孔微微收缩。

曾经,这双手白皙柔软,如今却变得如此丑陋不堪。

“滚出去。” 纪司珩突然厉声喝道,“别脏了我的书房。”

姜星绾怔在原地。

十三岁那年,少年满脸兴奋地拉着她的手,指着并排放置的两张书案,眼眸亮晶晶的。

“阿绾,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一起读书习字。”

那时,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这样美好的场景,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可如今,他却让她滚。

“是,少爷。”

她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声音沙哑得厉害。

转身的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雪地里,姜星绾麻木地跪坐着,将衣物浸入刺骨的冷水。

“姐姐洗得可真认真。”姜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不过这种粗活,确实适合你这样的罪人。”

姜星绾没有抬头,只是默默揉搓着盆里的衣裳。

“你知道吗?”姜乐蹲下身,凑近她耳边。

“司珩哥哥说,你应该死在西北为纪夫人偿命,不该回来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姜星绾心里。

她停下动作,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瘦削的脸庞,凹陷的双颊,哪里还有当年京城第一美人的影子?

姜乐见她一直不说话,随即又冷笑了一声。





姜星绾思绪很乱,跟着仆人穿过曲折的回廊,到了一间偏僻的书房。

推门进去,纪老爷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形比五年前佝偻了许多。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好半晌,纪老爷才转过身,那张脸如今已经苍老许多。

“西北五年,能活着回来真是奇迹。”

听见这话,姜星绾身体一颤,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掌心留下猩红的血迹。

“你,还想要什么?”

五年的冤屈,五年的痛苦,深爱之人的痛恨……

还不够吗?

纪老爷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仁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你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吧?”

“咳血有多久了?”纪老爷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却让姜星绾毛骨悚然,“半年?一年?”

姜星绾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那五年的折磨,也有他的手笔,他根本没想过让她活着回来!

情绪起伏剧烈,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腰,咳出一口鲜血。

纪老爷将瓷瓶推到她面前。

“这是剧毒,服下后短短几日便会毒发生亡,无痛,很快。”

姜星绾盯着那个瓷瓶,忽然笑了。

“所以您要我死?”

“你父亲因为你的事已经被贬官,你妹妹的婚事也黄了……你还要连累他们吗?”

“况且,你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拖累他人,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不伤害你的家人。”

纪老爷将瓷瓶塞进姜星绾手中。

“你考虑清楚,阿珩恨你入骨,你的家人因你蒙羞,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姜星绾握紧瓷瓶,指节泛白。

是啊,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西北的五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那个给了她无数爱和宠溺的纪司珩。

而现在……

“我答应您。”她抬起头,眼中一片死寂。

回到下人房,姜星绾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手中的瓷瓶仿佛有千斤重。

窗外,月光惨白地照进来。

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的骨头。

在西北的五年,极寒毁掉了她的身子,如今的她不过是苟延残喘。

姜星绾颤抖着打开瓷瓶,里面是一粒漆黑的药丸。

其实,没有纪老爷的毒药,她也已经时日无多了。

但这样……或许能结束得快一些。

她将瓷瓶塞到枕头下,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谁?”

“出来!少爷让你去书房伺候!”

管事丫鬟那尖利嗓音,瞬间穿透了紧闭的门板。

姜星绾蜷缩在昏暗角落,刚艰难地抬手擦去嘴角还未干涸的血迹,膝盖处的旧伤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刺痛。

她闷哼一声,扶着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剥落的墙皮里,才勉强站起身来。

“知道了,这就过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暖黄的烛光从门缝中溢出。

当她刚抬起颤抖的手,准备敲门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女子娇俏的笑声。

“司珩哥哥,你这字写得可真好!”

这声音太过熟悉,姜星绾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手脚都变得冰凉。

推开门的瞬间,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映入眼帘的正是她的庶妹姜乐。

此刻的姜乐身着鹅黄色锦缎衣裙,发间金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

她正斜倚在纪司珩身旁,为他研墨。

姜星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还有纪司珩,那个曾经只允许自己一人近身的少年,此刻竟这般纵容姜乐与他亲昵。

“姐姐?”姜乐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虚伪的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这三个字,纪司珩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姜星绾疼得眼眶发红,却没有挣扎。

纪司珩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曾经明媚如春阳的少女,如今憔悴得不成人形。

她的皮肤粗糙皲裂,曾经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只有那双眼睛,还倔强地亮着微弱的光。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娘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你给她下毒!我娘……”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她死前那么痛苦......”

姜星绾的眼泪终于落下:“我也不想......”

“够了!”纪司珩终于听不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转身对远处候着的侍卫喝道,“来人,把她带回府!”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姜星绾。

她虚弱得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

“你要......带我去哪?”她艰难地抬头。

纪司珩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冷硬。

“我母亲死得那么惨,凭什么你能活着?”

他侧过头,眼神阴鸷。

姜星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雪下得更大了,模糊了她的视线。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林氏温柔的笑脸,听见她亲切地唤自己“绾绾”。

“林姨......”她无声地呢喃,泪水混着雪水滑落。

纪司珩根本没有动恻隐之心,唇角溢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五年前那个雨夜,他接到噩耗赶回家时,母亲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父亲红着眼将证据摔在他面前。

那盒糕点残渣中验出了剧毒。

他当时不肯相信,疯了一样为姜星绾辩解。

直到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直到公堂上她百口莫辩被判流放......

“少爷,要回府吗?”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司珩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回府。”他冷声道,“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侍卫准备扶姜星绾上马的时候,纪司珩倏地开口。

“把她拴在马后。”

他的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冷冽。

侍卫犹豫了一瞬,对上纪司珩阴鸷的眼神,立刻低头应声:“是,少爷。”

姜星绾尚未反应过来,粗糙的麻绳已经紧紧捆住了她的手腕。

绳结勒进皮肉,磨得生疼。

她踉跄着被拖到马后,赤足踩在积雪上,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阿珩……”

她颤抖着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纪司珩翻身上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向前冲去。

姜星绾被拽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在雪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冻土上,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麻绳勒进皮肉,手腕很快渗出血来,染红了绳索。

“等等……我……”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拖行在雪地上。

寒风如刀,割裂着她的皮肤。

单薄的衣衫很快被雪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她的脚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却仍能感受到尖锐的冰碴划破脚底的剧痛。

身后,鲜红的血迹在皑皑白雪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触目惊心。

纪司珩策马前行,始终没有回头。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身后拖行的声响。

他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纪府高大的门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纪司珩勒住马缰,这才第一次回头。

姜星绾蜷缩在雪地上,像一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的衣衫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擦伤和冻伤。

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霜。

“少爷,她……好像晕过去了。”

纪司珩翻身下马,走到姜星绾身边。

他蹲下身,伸手探向她的鼻息。

微弱但尚存。

不知为何,他竟松了一口气。

“带她去柴房,找郎中简单处理一下。”他站起身,声音冷硬,“别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侍卫领命,小心翼翼地将姜星绾抬了起来。

她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纪司珩看着雪地上那道蜿蜒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

姜星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

身下是冰冷的石板,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骨髓。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五年前,他温柔的目光中满是笑意:“阿绾,我会娶你,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五年后,他眼中全是恨意:“我爱的人早就和我母亲一起死在了五年前,而你,余生都要为她赎罪!”

“林姨,我是绾绾,我来看你了。”

姜星绾跪在墓前,将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她的声音哽咽。

“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

寒风呼啸而过,引得她一阵咳嗽。

在西北极寒之地服刑五年,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可她不甘心,她还想回来看看那个她曾经深爱的少年。

“姜星绾,你也配来此祭拜我母亲?”

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利刃般刺来。

“你别脏了她的轮回路!”

姜星绾身子猛地一僵,缓缓转身。

纪司珩就站在三步之外,身着玄色长袍,腰间悬着那把熟悉的青玉坠。

他的眉眼比五年前更加深邃冷峻,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阿珩……”她下意识唤出这个曾经亲昵的称呼,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纪司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住口!你不配这样叫我。”

“我……我只是来祭拜林姨。”她艰难地开口,“你知道的,她待我如亲生……”

“所以你就用毒药回报她的恩情?”纪司珩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

毒药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她,姜星绾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我……”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只发出一个音,便再也说不下去。

眼泪在肆意呼啸的寒风中滚落,她的思绪又回到五年前。

那时,她与纪司珩刚刚定下婚约,纪司珩的母亲林氏还笑着调侃:“阿珩,你将来若是敢欺负绾绾,我第一个不饶你。”

林氏向来待她如亲生女儿。

每次去纪府,林氏都会准备她最爱吃的桂花糕,会亲手为她梳发。

对她来说,林氏更像她的亲生母亲。

她觉得她好幸运,能遇到纪司珩,能被他母亲疼爱。

可所有的转变就在一瞬之间。

那天她亲手做了林氏最爱的枣泥糕。

她记得自己尝过一小块,确定味道不错才装盒送去。

林氏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夸她心灵手巧,还说要早日把她娶进门……

可也是那天,林氏死了,中毒身亡,毒就藏在她送去的那盘糕点里。

她被带上公堂,审了一遍又一遍,糕点只经过她一个人的手,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百口莫辩。

毒害官妇,她被判流放西北五年。

纪司珩也不信她,甚至诅咒她:“你这个毒妇,最好死在西北。”

寒风呼啸而过,刺骨的冷牵回姜星绾的心神。

她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骨嶙峋的轮廓,引得她一阵战栗。

纪司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转变为更深的厌恶。

“穿成这样来祭拜,是想博取我的同情?”

他冷笑一声,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刺骨。

“收起你的把戏,从你杀了我母亲那天起,我只恨不得你去死!”

姜星绾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看见他的恨意,心中犹如数万把利箭刺穿,疼的她难以呼吸。

她几乎是慌不择言的开口解释。

“不是的,阿珩,你娘不是我杀的,是……”

说到一半,她像是猛地清醒过来,把剩下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含热泪,模糊的视线望向满脸厌恶的纪司珩。

五年前,纪司珩看向她的眼眸里从来都是盛满了爱意。

现在,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姜星绾垂下眼眸,一张嘴张了又闭,好半晌也只说出微弱的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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