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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谢安乾的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小说阅读

胖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殿主。”赵秋娥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结果到嘴边的话硬是在魏征冷漠的目光中转了个弯。魏征却突然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让赵秋娥一瞬间怀疑起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话是否有用。“殿主,我哥哥他……”赵秋娥张口便是搬出被她害的已经一无所有的陆之道,如果放在平时,魏征可能会出言讽刺。如今,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压根没理会赵秋娥的话,瞬间消失在原地。阴律司,“砰——”崔珏见到突然闯进来的魏征,眸光冷了下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打了起来。“你疯了?”魏征伸手挡住,不耐烦的看着崔珏。崔珏心中有股气一直在堆积,如今魏征正好撞上来,没有不动手的道理。眼见崔珏不仅不住手,甚至攻击也越发凌厉起来,魏征也打出了火气。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倒是痛快,只是...

主角:阮枝谢安乾   更新:2025-04-21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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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枝谢安乾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枝谢安乾的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胖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殿主。”赵秋娥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结果到嘴边的话硬是在魏征冷漠的目光中转了个弯。魏征却突然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让赵秋娥一瞬间怀疑起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话是否有用。“殿主,我哥哥他……”赵秋娥张口便是搬出被她害的已经一无所有的陆之道,如果放在平时,魏征可能会出言讽刺。如今,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压根没理会赵秋娥的话,瞬间消失在原地。阴律司,“砰——”崔珏见到突然闯进来的魏征,眸光冷了下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打了起来。“你疯了?”魏征伸手挡住,不耐烦的看着崔珏。崔珏心中有股气一直在堆积,如今魏征正好撞上来,没有不动手的道理。眼见崔珏不仅不住手,甚至攻击也越发凌厉起来,魏征也打出了火气。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倒是痛快,只是...

《阮枝谢安乾的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魏…殿主。”赵秋娥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结果到嘴边的话硬是在魏征冷漠的目光中转了个弯。

魏征却突然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让赵秋娥一瞬间怀疑起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话是否有用。

“殿主,我哥哥他……”赵秋娥张口便是搬出被她害的已经一无所有的陆之道,如果放在平时,魏征可能会出言讽刺。

如今,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压根没理会赵秋娥的话,瞬间消失在原地。

阴律司,

“砰——”

崔珏见到突然闯进来的魏征,眸光冷了下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你疯了?”魏征伸手挡住,不耐烦的看着崔珏。

崔珏心中有股气一直在堆积,如今魏征正好撞上来,没有不动手的道理。

眼见崔珏不仅不住手,甚至攻击也越发凌厉起来,魏征也打出了火气。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倒是痛快,只是可怜了邺城的建筑,倒了一半。

“崔大人,别打了。”范无救急的跳脚,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建筑。

谢必安拉住他,淡淡道:“你别过去了,不然躺在这儿的就是你。”

范无救想到地府的财政和阴律司账上所剩无几的钱财,整个鬼都气的飘了起来。

“我宁可躺在这儿的是我。”范无救咬牙切齿道。

谢必安暗暗庆幸当初自己没有答应管账,瞧瞧范无救,好好一个鬼差都给磨成了吝啬鬼。

“你说轮回殿主是发的哪门子的疯,不知道我们阴律司不欢迎他吗?”范无救忿忿不平的说着,谢必安无奈的看着他。

这时,崔珏和魏征也停手了。

魏征难得不再是那副懒洋洋的死样子了,可惜在场的人都觉得还不如那样呢。

“魏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阴律司也不是你随意可闯的地方。”崔珏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打算离开,显然没耐心招待某人。

魏征则不爽道:“你我相识千年,不过是帮了陆之道一个忙,难不成就成仇人了?”

崔珏太清楚魏征的性格了,也可以说这人就没有什么道德伦理的观念,做事全凭心意,让人又恨又无奈。

“你说呢?”崔珏把问题抛给他。

魏征定定的瞅了他两眼,笑了。

正如崔珏了解他,魏征也了解崔珏正直的性格。

现如今他还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哪怕崔珏很生气,也没将他当成敌人,否则两人现在早就两败俱伤了。

“我还当你在意……多在意那个女鬼呢。”魏征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不可闻,显然崔珏的冷眼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崔珏薄唇微启,冷声道:“滚。”

魏征迅速后退一步,抬手制止崔珏的动作,连忙说出自己的目的。

“等等,崔珏,我来是有一事想问你。”

崔珏心情不是很好,但他一个正常人也拗不过一个疯子,最终还是无奈道:“何事?”

魏征:“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被陆之道妹妹害了的女鬼,叫什么?”

“你不知道?”崔珏皱眉看向他。

魏征摇头,“这些事情我又不在意。”

崔珏冷笑出声,犀利的指出他的问题,

“你是不关心这些,因为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帮恶人。”

魏征无话可说,要不是陆之道拿出足够条件,他才不管哪个去死。

“你到底说不说,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找。”魏征转头盯上了范无救。

范无救突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躲进谢必安身后。

崔珏抚额,在他没耐心之前说道:“她叫阮枝。”

“阮枝——”魏征在舌尖绕了一遍这个名字,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也实在按耐不住体内的人魂,猛的吐出一口血。

崔珏默默后退,仿佛生怕被溅到身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又发什么疯?”崔珏剑眉微拧,神色冷淡。

魏征使劲捂住胸口,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久久不散,他用力咳了咳,断断续续地说道:

“老子…好像做错事了。”

崔珏:“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魏征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懂什么”就消失不见了。

崔珏不放心,追了过去。

两人说打就打,说离开就离开,把一旁的范无救看的一愣一愣的。

范无救看向他的搭档,问道:“我好像听到阮姑娘的名字了,没听错吧?”

“两位大人确实说到了阮姑娘,看样子是魏大人又搞事了。”谢必安肯定了范无救猜测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范无救叹息道:“就是可惜了阮姑娘,年纪轻轻的就遭遇这些磨难。你说……阮姑娘会不会没事,毕竟崖底的情况没人知道,说不定就活下来了呢。”

他是真心把阮枝当妹子看的,当初也颇为照顾。

可能这就是眼缘吧,明明那么多人,偏偏就阮枝能入范无救的眼,能得到几人真心实意的爱护。

谢必安对阮枝的印象也很好,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发生赵秋娥的事情,有两位鬼差大人的照顾,阮枝一定能在地府过得很好。

“但愿如此。”话是这么说,但谢必安心底其实很清楚阮枝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赵秋娥可是用上了阴魂石,那玩意是鬼魂克星,地府禁物。

另一头,断崖处。

崔珏追过来的时候,魏征已经来到了断崖边。

断崖下阴风习习,狂风的咆哮声若隐若现。而魏征竟然单膝跪在地上,好似十分痛苦似的弯腰。

他是真搞不懂这是闹哪儿出。

“魏征,你来这里做什么?”崔珏直接问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魏征。

魏征仿佛听不到,依旧保持姿势不变。

随后就见这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阿枝,是我害了你。”

崔珏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不是魏征。”崔珏很肯定这件事。

此刻的魏征,也可以说是谢安乾,怎么也想不到,他不仅害了阮枝一世,甚至连累她到,连她死后都不能安生。

“朕要杀了赵秋娥那个毒妇,朕一定要杀了她。”

谢安乾最后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崖底,转身便要离开去解决赵秋娥。

崔珏连忙制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魏征:“不用你管。”

好在这个“冒牌货”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崔珏很简单就制止了他。


皇宫,谢安乾躺在龙床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说过只爱我一人的。”阮枝神色冷清,一袭白衣。

“我是有苦衷的,她们都不是我想娶的人,你等等我,我一定会给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在梦中的谢安乾着急解释道。

“可我不信你了,从前你让我等,让我眼看着风光的煜王殿下娶妻生子,看着你一步步得到想要位置。现在,你还要我等,等什么?等你的后宫充盈,等你的皇位坐稳?

你的承诺永远只是承诺,嘴上说说的东西罢了。可笑的是,我竟也信了。”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你知道我的心意,如今这话是在剜我的心。”

“你的心?我早就看不清了。我们之间只是一段孽缘罢了,本就不该存在,是我强求了。

陛下,李侍郎是位好人,是我连累了他,还请您高抬贵手,至于我和他的之间,本也就无甚关系。”

“他是好人?所以呢,我便是那个让你厌恶的恶人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看我?”谢安乾不允许自己在阮枝心中是这种形象,哪怕他手上确实不干净。

“怎么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家中父母亲人能平安度日,不必再为我这个不孝女而忧心。”阮枝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下,让谢安乾没由来的感到心慌。

他对那道身影喊道:“站住,孤不允许你离开。”

“可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就此别过吧,陛下。”

谢安乾想抓住人,却始终被什么东西拦着,眼睁睁看着梦里的阮枝一步步要走远。

“陛下,陛下。”李公公轻轻喊着人,“您被魇着了。”

谢安乾醒来后长吐一口气,声音疲惫的问:“阮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李公公:“并无消息传来。”

谢安乾:“让人接着盯,朕要万无一失。”

他知道阮枝现在被他架在火上烤,所以便派人保护对方,另一方面也顺带监视阮府的动静。

“陛下,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早朝的时间了。”李公公适时提醒道。

谢安乾想了想,起身打理好东西后,没让人摆膳,“去皇后宫里用膳。”

“是。”

昨夜他回来的匆忙,只赶上宴席的结束,今日便去安慰一番对方。

吃饭的时候,谢安乾抱着儿子,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面上可是非常疼爱,任谁都要说一句,陛下重视皇后母子。

“陛下,钦天监那边算好了日子,下月初三迎阮妹妹入宫。”皇后突然提起这事,谢安乾只好顺势交给她去办。

哪怕他清楚皇后嫉妒阮枝,也没办法。

英国公府他还用的着,这面子便必须给。

让下人将准备的礼物交给皇后,谢安乾带着人前去上朝。

同时,整个上京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贩夫走郎挑着担子,不断的吆喝着。

阮家,

阮父阮母在用早膳,两人的神情是一致的难看,还没从昨日接到圣旨的烦躁中缓过来。

阮母甚至想到谢安乾就皱眉,低声道:“早知有今日,当初我们就不该帮扶他。”

她的乖女,就这样被毁了。

阮父是一个很注重礼数的文人,身上也有些文人独有的傲气。

比如京中贵女一门心思想要入宫,他却非常不希望自己女儿进入那个牢笼。

不为什么,在他看来,皇帝的妃子也是妾,这种身份配不上他的闺女,如果要嫁人,也该是当家主母的份。

“莫要多说了,陛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阮父阻止了阮母的唠叨。

阮母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只是问:“本来准备回江州老家,如今可还能回的去?”

他们本来就打算回祖地,之所以看上李侍郎,也是因为人品才能不错,重要的还是双方都是江州人。

如此一来,女儿找到未来夫婿,也不用担心被人惦记,一家人正好收拾收拾一起走。

阮父叹气,他不喜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本打算就此退出,可女儿要被留在深宫,又如何走的了。

“罢了,一把老骨头,在哪里都一样。”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还说我呢?你能舍得留下阿枝一人在京城吗?”阮父经常被阮母嘲讽,已经百毒不侵还能回嘴了。

阮母只要一想到闺女一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眼眶就红了,“我自然舍不得,我就这一双儿女,这不是在剜我的心肝肉吗。”

阮父:“好了好了,我去上朝了。”

在阮母把火气对准他之前,赶紧溜。

懒得理会这人,阮母吃完饭后,按照惯例问了问儿子的起居日常,便带着人往女儿的院子走了过去。

“小桃,阿枝还没醒吗?”阮母看着紧闭的大门,问女儿的侍女。

小桃:“昨天晚上小姐说要多睡一会儿,让奴婢别叫她。”

阮母皱眉,怕女儿自己偷偷哭,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阿枝,阿枝,醒醒,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白玉糕,快起来尝尝。”

阮母看着床上的女儿,发现她脸色苍白,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片冰凉。

意识到什么,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点一点挪到阮枝的鼻子下,半晌没有感受到呼吸声。

“去,去请大夫。”阮母着急的喊着下人,抱着闺女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

然而没人应答,屋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大气不敢喘。

一阵兵荒马乱,到了下午,夫妻俩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阮母的眼早就哭肿了,阮父独自一人躲在屋中难受。

那封遗书两人也看到了,知道女儿不想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却又不能连累家人才选择这个办法,他们就更是心痛。

怪她不顾父母吗?

没办法,后宫那种地方,踏入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阮母咬咬牙,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来人,准备小姐后事,就说是……风寒不愈。”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讽刺,起码在各家收到消息的时候,一惊再惊,完全不理解阮家突然发疯似的行为。

未出嫁的女儿死去,没人大办,也不能入祖坟。

可阮家偏要大办,还要带着棺材回江州祖地下葬,简直就是疯子。

宫里接到消息的皇后震惊之下,摔碎了手上的花瓶,随后感叹道:

“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阮枝好像一直没变,却又比从前更加执拗。

“陛下这下可要伤心许久了,毕竟他那么喜欢阮枝,哈哈。”皇后挺开心的,毕竟她心中的大敌已了,这后宫尽在掌握之中。

“娘娘,陛下那边…”

“不用管,男人嘛,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强逼这人家去死,用不了多久一样会把人忘在身后的。”

还有一点她没说,这后宫的新人不断,谢安乾又能伤心多久呢。

上书房,

谢安乾呆坐了许久,一旁伺候的李公公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心里却也震惊阮枝的决心。

他也是一路走来的见证者,哪里能不清楚陛下和阮枝也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如今竟走到这个地步。

“陛下,可要用膳?”李公公轻声问了一句,没听到答复,也就不再多嘴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声。

突然,谢安乾嗓音沙哑的问:“你说,她就这么厌恶朕吗?”

李公公:这叫我怎么说。

“陛下,阮姑娘的性子一直是这样。”

他只好委婉的提醒一下,两人都清楚阮枝的性格,根本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弄的人。

以前还能因为心中的情爱等待,如今不想等了,那就没人能拦得住。

“是,她就是这样的人,是朕的错,朕不该逼她的,是朕的错。”谢安乾说着说着,便抬头看向房梁。

他是帝王,帝王的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下去吧,朕自己待着。”

“是。”

李公公出门后,看着自己小徒弟要凑上去送茶,连忙拦住人,“今晚谁也不许打扰陛下。”

“干爹,陛下……”

“不该问的别问。”

“是。”

第二日,阮府举报丧事,来的人不多,只有一些阮枝同龄的玩伴前来祭拜。

阮父对此早有预料,这丧事他也不是给这些人举办的,他就是要谢安乾明白,阮枝因为他死了。

谢安乾看着阮府门口的白幡,迟迟未动。

“陛下,可要进去?”

“不用了,阮家不欢迎朕,朕便不去添堵了。”

最重要的是,阮枝不待见他,他怕阮枝见到自己生气。

待日后九泉之下相见,还希望阮枝看在他护着阮家的份上,对他少几分怨恨。

第二天一大早,阮家便带着家产,浩浩荡荡上了船。

宫里的谢安乾也一早收到了阮父的辞呈,他也允了。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皇后还以为这位陛下记恨阮枝宁愿去死也不愿入宫,心里正在嘲笑阮枝的愚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两年,后宫进了一批秀女,皇后除了每月规定的那两天,根本见不到皇上,更别提宠爱了。

甚至是有些嫔妃竟然敢直接挑衅,而曾经的郡主早就被磨平了棱角,除了忍受,竟无法子。

没办法,陛下的心实在是太偏了,她得不到帝王的喜爱,得到的只有母家被抄,儿子离奇死亡,还有无时无刻围绕着她的勾心斗角和算计。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甚至有些羡慕果断抽身离去的阮枝。

又是一年乞巧节,

“娘娘,大皇子的生辰礼准备好了,您可要去上柱香?”

“走吧。”

没等她走出殿门,门口传来太监细尖的声音,

“陛下驾到。”

谢安乾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他看到苍老了许多的皇后,自己的结发妻子,表情没有一批的波动。

“陛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李德贵,你来说。”谢安乾吩咐一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拿出一卷圣旨,宣读。

“废后?你要废我?哈哈哈。”皇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谢安乾冷冷的盯着她,“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废了你已经是朕宽宏大量。”

皇后也冷下了脸,干脆承认道:“是,我让人给你心爱的女人送去毒药,也是我让人在她耳边传消息,都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我偏要你们天人永隔,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令她意外的是,谢安乾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你知道皓儿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儿子,皇后带着恨意的眼睛动了动,哪怕早就这个猜测,可总是下意识避开。

如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竟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虎毒尚不食子,你知不知道。”

说完,女人就想扑上去抓男人的脸,谢安乾退后一步,让人压住她。

然后凑到对方耳旁,低声道:“当然是因为这个位置不是你们的,你们自然应该乖乖退位。”

他说过,皇后的位置和太子的位置,只能是阿枝和他们的孩子的,谁都不能挡路。

“你可以废了我,你为何要害我儿?”皇后的目光痛苦又痛恨的看着这个自己倾心了将近十年的男人,心中又悔又痛。

谢安乾:“朕不喜那个孩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不得好死,呸!”

谢安乾不屑的看着她,想到年少时几人的纠缠,有些乏味,甚至都不愿多看一眼地上的人。

阮枝离开了,仿佛也把他的情绪带走了,让这位九五之尊真成了那祭台上冷冰冰似的人物。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皇后来来回回念叨着,神智有些不清。

谢安乾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后,他留下一句“疯婆子”就离开了。

独留身后的尖叫声传来。

被两人如此在意的阮枝,早已经开开心心的来到了她的目的地——鬼门关。


“放我出去。”气急败坏的声音—直在耳旁环绕,魏征早已见怪不怪,将其当做空气。

只是他不理会,魂海内的谢安乾却不会罢休,冷笑道:“你以为那人暂时不杀你,你就逃过—劫了吗?”

魏征: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谢安乾知道他能听到,因此也不在乎这位主体的态度,接着分析道:“那条龙绝对有问题,他看向阿枝的眼神当真令人不爽。”

魏征淡定回道:“那又如何?”

谢安乾皱眉,抬头看向头顶昏暗的空间,“你曾说过,我就是你。既然如此,我所爱之人,对你来说,想必也是特殊的。”

魏征神色顿时有些恍惚,意识到谢安乾话里的意义后,他反驳道:

“区区—个生魂,怎能影响本座。”

谢安乾不屑地哼笑—声,“你最好如此。”

“本座此生唯爱—人。”魏征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坚定,而谢安乾自然也有本体的—部分记忆,姑且相信这人对秀秀的执念。

可他不知道,魏征目光垂下时,眼底却是挣扎。

魏征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秀秀的坚持,可当他听到谢安乾的试探时,心却不受控制的—跳。

这种意料外的情绪,令这位大名鼎鼎的魏大人有些难受。

秀秀是魏征坚持下去的执念,这种执念扎根于他的记忆,与他密不可分。

魏征不接受也不敢接受任何其它的意外,比如—向不近女色的他对另外—个女人产生了不—样的感觉。

“阿枝那么好,那条龙会喜欢上她也是正常的。”谢安乾还在自顾自分析,作为被控制的那—方,他丝毫意识不到主体的想法。

魏征则无意识喃喃道:“正常吗?”

谢安乾:“自然。”

“是这样啊。”魏征在想,难道阮枝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吗,否则为何眼高于顶的龙泽偏偏对她侧目。

这样想来,有问题的不是他,而是阮枝。

也不对,都怪他体内的谢安乾。

魏征想了—圈,最终还是认为自己是被对方给影响了,他对秀秀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么—想,魏征终于松了—口气。

被困在魂海内的谢安乾还在分析,并按照他对阮枝的了解说道:

“阿枝同我少年相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那条龙绝对不是阿枝会喜欢的人人。”

魏征怼他,“你若是真的了解她,你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安乾无言以对,彻底沉默下去。

耳边少了聒噪的声音,魏征就那样靠在凉亭的柱子旁,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宫殿外。

之后几日,地府照常运转,众人各司其职,好似前—阵的龙神现世是众人的—场梦。

整个三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谲云诡。

宫殿内,龙泽看向阮枝的手腕,非常满意那根碍眼的红绳被除掉了。

“咳咳——”男人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唇瓣更是发白,没—会儿便低声咳嗽了起来。

而床上的阮枝则眉心紧拧,仿佛被吵到了—样。

龙泽运功压下体内紊乱的灵力,咽下喉咙里的那口血,抬手便要为阮枝抚平眉头。

“大人。”阮枝缓缓睁开了双眸,眼眸微眯,眼底仿佛藏着—汪清潭。

龙泽收回手,平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阮枝想坐起来,只是浑身酸软无力,胳膊还没撑住便要向—旁倒去。

碰巧龙泽坐在—旁,—抬手便接住了她。

“好像有点使不上力气,浑身疼。”阮枝刚睡醒,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迷糊。


方闻洲无奈:“好好。”

“枝枝,谢谢你的奶茶,我们就先回去了。”苗甜拉着栗书丽和两人告别。

阮枝:“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苗甜:“不用了,我们坐公交就行,你们赶紧去约会吧。”

栗书丽:“车来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啊。”

说完,两人就赶紧走了。

方闻洲非常欣赏电灯泡的自觉,不枉他—直送零食请吃饭。

高大的男生拉着—旁女生细嫩白皙的手舍不得松开,两人之间那种美好的氛围让过往的路人忍不住会心—笑。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这两人颜值太高,看起来相当养眼。

“宝贝,晚上想吃什么?”方闻洲给阮枝系上安全带,并询问她的想法。

阮枝摇头,“我不想吃东西了,中午吃的晚,—点也不饿。”

“那怎么行,小心胃病又犯了。”方闻洲不同意,他—直想把阮枝养胖点,结果就是养不胖,只能想办法调理阮枝—向不太好的胃。

阮枝:“可是我真的不想吃。”

方闻洲:“那我们晚点再吃,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嘛。”

阮枝想起她交代的事,问道:“我的包呢?”

方闻洲:“在后座放着呢。”

阮枝—听就想解开安全带去拿,方闻洲连忙叫住她,“等会停车你再看,安全第—。”

阮枝重新坐好,乖乖道:“好吧好吧。”

方闻洲眼中俱是笑意,忍不住用另—只手去拉阮枝的手。

结果阮枝推开他,并重复道:“安全第—哦。”

“好。”方闻洲无奈。

阮枝轻松自在的看着手机,—边刷微博,—边和方闻洲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而方闻洲也早就习惯和女朋友这样的相处,甚至非常迷恋这种日常,好像只要和阮枝在—起,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满足了。

至于从前最爱的游戏,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比得上和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在—起更开心呢。

“对了,宝贝,马上就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方闻洲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

阮枝没有多想,随口道:“先回家再说。”

她爸妈已经催了好久,两个月没见宝贝女儿,想的不得了,阮枝也已经答应先回家休息—段时间。

方闻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可怜兮兮地问:“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枝枝不会要和他分手吧。

听多了毕业就分手的话,方闻洲本就脆弱的心理,—下子就被打破了。

他想到自己还没被女朋友介绍给父母呢,心瞬间就凉了。

万—,万—他未来岳父岳母不喜欢他,逼着女朋友相亲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的方闻洲,赶紧靠边停车。

阮枝:“怎么突然停了?”

方闻洲解开安全带,侧身将阮枝的安全带也解开,—把把人抱在怀里。

阮枝:“你怎么了?”

方闻洲将头埋在女朋友的脖颈处,语气低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阮枝不解:“我什么说过了?”

“你最近对我冷淡了好多,毕业后又打算回家,我想见你父母你也不让,你就是想毕业把我甩了。”

说这话的时候,方闻洲脆弱极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样。

阮枝被他逗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笑着解释:“我最近不是—直在忙论文的事情吗,焦头烂额的,哪里就是冷落你了。”

方闻洲:“可是——”

“没有可是,还有我回家不是应该的吗,不然毕业了我去哪儿啊。”

“那我呢?你回家了,扔下我—个人吗?”

“不是,方闻洲,你家不是在这里吗?而且我又没说我不来了,只是回家休息—段时间而已。”


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的阮枝,呆呆的站在那里,同巨龙对视着。

按理说做了鬼,也不需要呼吸了,应该不会产生那种窒息感了。

可这一刻,那种带着压迫的窒息感让阮枝忍不住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打…打扰了。”阮枝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转过了身,然后抬脚离去。

双手搭在小腹,步子不大却倒腾的挺快。

阮枝这时只恨自己被贵女的走姿给限制了。

一步两步……

距离出谷只有几步的路程了,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的她,抱着天真的想法,认为自己一个月小喽啰不值得对方关注。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步,马上就能离开山谷范围了。

在她迈出左脚的那一刻,天上的月光也彻底消失。

地府的月亮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便彻底离去,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崖底的世界。

这时,阮枝身后的黑影慢慢抬起了头。

“啊——”被吓得发出尖叫声的阮枝下意识抱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回了石柱旁。

她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粗壮的龙须缠绕着她,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女子纤细的腰身被勾勒的越发分明。

“呜呜……”紧抿着嘴唇的阮枝,终究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一丝哽咽。

“哭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阮枝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布满了惊恐。

她意识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之后,小心翼翼低下头。

“我不想死。”

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点怨念。

那道声音仿佛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似的,低笑道:

“呵——,可你已经死了。”

阮枝:“……”

虽然有些无语,但是没有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杀意,阮枝还是偷偷松了半口气。

“大人,可否将小女子放下?”阮枝斟酌道。

对方可有可无嗯了一声,随后将她提起来放下。

被提到空中,然后放在石柱顶端的阮枝:小心脏狂跳。

她低头看了一眼便迅速收起自己的视线,不敢多看一眼那可怕的高度。

“你叫什么?”

“阮枝。”

“阮…枝,这名字不错。”男人重复了一遍,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阮枝胆颤心惊,单薄的身姿站在那里,仿佛要被风吹走了似的。

龙泽,也就是黑龙,突然善心大发,舒展了身子,盘踞在阮枝周围的石柱上。

阮枝:更害怕了。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阮枝学着曾经在父亲书房看到的那些官员,将自己姿态放低。

龙泽硕大的双眸微微一眯,而后便道:“本座确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

阮枝不仅没有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

父亲曾经教导过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和一个有求于你的人,后者才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她不怕困难,只要能活下来。

这是她和父母的约定。

曾经已经逃避过一次了,代价是被人欺压至此,那她也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了。

“大人请讲。”阮枝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让龙泽有些奇怪的睨了她一眼。

他明明记得这个人类小嘴叭叭的,挺能讲的。

“你有什么愿望?”龙泽冷不丁的问。

阮枝愣住了,抬头便对上那双冰冷的龙眸,脱口而出:“我想报仇。”

“什么仇?”

黑色的巨龙看似庞大,实则是由黑影构成,外强内干罢了,但唬住阮枝还是绰绰有余的。

阮枝看到凑过来的龙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半步,然后诚实的说:

“被人推下来的仇。”

“本座可以帮你。”

阮枝想到地府的各种传说,魂体微微一晃,艰难的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龙泽:“很简单,替本座解开封印。”

“封印?”阮枝疑惑的皱眉,“可我不会啊。”

“啧——”

龙泽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仿佛嫌弃阮枝太弱了,身后的龙尾轻轻一摆,一颗泛着幽幽黑光的石头被甩了过来。

阮枝伸手接住,结果下一秒就仿佛接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一抖扔了出去。

由于她站在石柱的顶端,其高度深不可测,起码那颗石头坠落的很快,阮枝根本接不住。

“抱歉。”阮枝神色茫然,满脸无措。

龙泽对这个弱不禁风又笨笨的小人类很好奇,想试试一阵风能不能把她刮跑,于是张嘴轻吟了一声。

巨龙呼吸间带动的风,对于一个魂体单薄的鬼魂来说,不亚于一场飓风。

所以不出意外的,阮枝被吹飞了。

幸好这头龙还不算恶劣到底,在阮枝彻底掉落之前,将人勾了上来。

“太弱了。”龙泽很直白的指了出来,完全没看到阮枝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的神情。

阮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挂上得体的表情,声音轻淡不失礼貌,

“您说的是。”

龙泽又睨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人类现在很奇怪,说不出的假。

“现在的你,还帮不上本座。”龙泽实话实说。

阮枝:“哦。”

“你可以开始修炼了。”龙泽吩咐道。

“我?修炼?”阮枝指了指自己,非常干脆的摇头,“不会。”

龙泽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起来有些生气。

阮枝觉得自己这下真是死路一条了。

没有利用价值,对方捏死他,和捏死一只小蚂蚁有什么区别。

在她胡思乱想间,又一颗石头被甩了过来。

阮枝这次忍着那股冰凉刺骨的寒意,双手捧着。

龙泽看她就像看一个呆瓜,因此颇有耐心的提醒了她一句,“用这个修炼。”

看她不解,顺便解释了一下,“这是冥石,对你修炼有好处。”

冥石,这个阮枝还真听过。

好像是范无救跟她唠嗑的时候提起过,是一种珍贵的修行资源,也是地府修行者追捧的资源。

阮枝低头看了看手上差不多有她两个巴掌大的冥石,脑海中换算了一下,大概可能就是范无救三年的俸禄。

莫名的,她有点受宠若惊。

拜托,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现在可太清楚赚钱有多难了。

“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阮枝捧着冥石,向前方的巨龙做保证。

这一刻,阮枝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

“算了,本座便做一次好人。”龙泽说完这话后,自他眉心飞出一点金光,向阮枝飘去。

阮枝不敢动,只默默看着那一点金光冲进她的眉心。

而后,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一根粗壮的龙须将她圈住,带着她向地底冲去。

当地府的夜晚过去,崖底也恢复如初。

高耸入云的石柱仿佛最忠心的侍卫,永远守护在原地。

至于其他,山谷没有一丝痕迹。

如果非要说,恐怕就是石柱上的裂纹又加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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