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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结局+番外

梨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显而易见,那些尸体肚子里的老鼠,这里便是源头。甚至于,不少人是硬生生被塞进去的。他们这是想通过人传播鼠疫。余光扫到零零星星的火光,姜亦依微眯眸,迅速将木门关闭,躲到木屋后头。怪哉。即便是功夫高强的人,也不应当这么快便醒来,更别提早早寻到她的踪迹。为何她前脚刚来,那帮人后脚就追来了。火光越来越近,姜亦依屏住呼吸,定睛看去,领头之人竟然是瘦子。瘦子的表情并不好看,似乎是刚刚被斥责过,他三两步上前,打开木门,见里头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给我好好搜,一处也不要落下。”瘦子命人分散开,随即朝着姜亦依的方向走来。姜亦依神色平静,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只待瘦子过来,便可一击致命。瘦子似乎是恼了,姜亦依听到他说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

主角:姜小渊姜亦依   更新:2025-04-23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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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小渊姜亦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梨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显而易见,那些尸体肚子里的老鼠,这里便是源头。甚至于,不少人是硬生生被塞进去的。他们这是想通过人传播鼠疫。余光扫到零零星星的火光,姜亦依微眯眸,迅速将木门关闭,躲到木屋后头。怪哉。即便是功夫高强的人,也不应当这么快便醒来,更别提早早寻到她的踪迹。为何她前脚刚来,那帮人后脚就追来了。火光越来越近,姜亦依屏住呼吸,定睛看去,领头之人竟然是瘦子。瘦子的表情并不好看,似乎是刚刚被斥责过,他三两步上前,打开木门,见里头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给我好好搜,一处也不要落下。”瘦子命人分散开,随即朝着姜亦依的方向走来。姜亦依神色平静,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只待瘦子过来,便可一击致命。瘦子似乎是恼了,姜亦依听到他说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

《穿越古代,陪葬王妃是妖孽姜小渊姜亦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显而易见,那些尸体肚子里的老鼠,这里便是源头。

甚至于,不少人是硬生生被塞进去的。

他们这是想通过人传播鼠疫。

余光扫到零零星星的火光,姜亦依微眯眸,迅速将木门关闭,躲到木屋后头。

怪哉。

即便是功夫高强的人,也不应当这么快便醒来,更别提早早寻到她的踪迹。

为何她前脚刚来,那帮人后脚就追来了。

火光越来越近,姜亦依屏住呼吸,定睛看去,领头之人竟然是瘦子。

瘦子的表情并不好看,似乎是刚刚被斥责过,他三两步上前,打开木门,见里头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给我好好搜,一处也不要落下。”瘦子命人分散开,随即朝着姜亦依的方向走来。

姜亦依神色平静,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只待瘦子过来,便可一击致命。

瘦子似乎是恼了,姜亦依听到他说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方言,她虽然从未听过,却不难猜出他语气显然是在骂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姜亦依看准时机,正准备将银针掷出去,身后却忽然有一具身躯贴了上来。

姜亦依心中一惊,当下便决定先解决身后之人,只是这番动静定然会将所有人都引来。

“是我。”耳畔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姜亦依手指一顿,收了手,顺势将银针收回布袋中。

此时并非是叙旧的好时机,但姜亦依也并不打算出手,左右这里有夙沧墨,现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夙沧墨并未留情,抬手取下一片叶子,便朝着瘦子射去,只一瞬的功夫,瘦子便双目大睁,倒了下去。

而脖颈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姜亦依将他的动作看得清楚,这是她第二次见夙沧墨动手。

只是第一次那一脚还算不上动手。

先前她只知晓夙沧墨武功高强,却未曾想到他的内力如此雄厚,一片薄薄的叶子在他手中也能化为利器,轻而易举的要了旁人的命。

这般想着,姜亦依更是坚定了要远离夙沧墨的心思。

这人太危险了,若是让他发觉她的身份,一个手起刀落下,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夙沧墨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眼看着姜亦依三两步远离了他,想到先前她忸怩的姿态,倒也没有多说。

瘦子倒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山中显得尤为怪异,几人纷纷朝这边看来,见火把倒在了地上,快步跑了过来。

夙沧墨并未留情,大手翻转间,几人应声倒地。

姜亦依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心中止不住的盘算着,回去就让儿子天天去缠着夙沧墨,怎么也得学下他三五成的功夫。

心中有了主意,姜亦依的心情都好了些许,不过耳边老鼠的声音过于刺耳,她弯身捡起火把,打开木门,朝着深处扔进去,再关上木门,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夙沧墨在一旁看着,火光照耀下,姜亦依脸上似乎也蒙了一层光,他对姜亦依多了几分好奇,一时间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市侩却又不贪慕钱财,淡泊名利且心怀百姓,胆大心细且有勇有谋。

看来他需得改变主意了,若是无法将江一一纳入囊中,恐怕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木屋里的老鼠发出尖锐的叫声,将夜晚的寂静打破。


姜亦依对李公公的反应有些惊讶。

这李公公倒是挺关心孩子的。

她垂头看着陷入纠结的姜小渊,低声商量:“儿子,爹有事出去,家里还有一个病人得靠你照顾,待找到小公子的父母,爹定然不会再食言,如何?”

姜小渊大抵也觉得此事自己没有处理好,也不执意跟随姜亦依出门,他点了点头,转身朝夙遥识跑了过去。

“爹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姜小渊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朝姜亦依摆了摆手,“记得和我的约定哦。”

姜亦依哭笑不得,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李公公此时也恢复了原先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先生,那位小公子可是受了风寒?”李公公状似无意的询问,还不忘补上一句,“先前我看那位小公子还好好的,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姜亦依暗道一声老狐狸,想来这是在套话。

若非方才注意到李公公的异常,恐怕她还当真会以为这只是简单的问候。

“李公公,似乎很关心那位小公子。”姜亦依反问,“莫非李公公和小公子认识?”

一句话将李公公堵的哑口无言,他赶忙寻了个由头,“江先生说笑了,奴才若是同那位小公子认识,岂能不知晓小公子的身体状况?”

“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姜亦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倒是在下眼拙。”

李公公此刻是全然不敢再提小皇子了,怪他太心急,本想让江先生透个底,看看可否治愈小皇子,奈何却让江先生看出了破绽。

好在姜亦依并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李公公也松了一口气,他顺势转移话题:“江先生,大人今日心情不太好,待会儿万万不可触及大人霉头。”

姜亦依挑眉。

她可记着今日在亭子里,夙沧墨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莫非是因为这桩案子?

姜亦依记在心上,待会儿尽量同夙沧墨少些交谈,否则这暴君若是被惹毛了想要砍了她,也无人敢阻止。

两人一路畅行无阻,来到衙门大牢,姜亦依脚步丝毫未停留,径直走了进去。

这地方……对仵作来说熟悉得很。

今日的大牢格外的寂静,往日里总会有囚犯哭天喊地,如今却静的仿佛无人之地。

姜亦依被领到大牢最深处,那里一贯是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

夙沧墨显然也是刚刚到来,桌前的茶水还冒着滚烫的热气,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被铁链锁在刑具上的男人。

那男人浑身布满血迹,大抵是刚刚用过刑,此时昏了过去,垂头挂在那里,似是一个破布娃娃。

姜亦依面不改色的来到夙沧墨面前,视线隐晦的在他脸上飞快略过,坐实了李公公方才的言论。

这男人果真心情不好。

姜亦依收敛心神,双手抱拳行礼:“苏大人。”

“嗯。”夙沧墨淡淡的应了一声,眸光锐利的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潭州刺史,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这还是姜亦依第一次见夙沧墨如此生气。

她忍不住思绪飘散,也不知道当年他下旨通缉姜贵妃的时候,可否有如今这般生气?

“是,是。”潭州刺史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擦,“大人,江先生,昨夜的五具尸体,乃是恶意抛尸,但是……但是。”

刺史期期艾艾许久,也未曾说出个所以然。


下午,采购完药材的姜亦依,带着儿子按原先计划推迟地去了沈家庄。

沈家庄今晨出现了一具尸体,只是尸体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已经出现巨人观现象,被浸泡得难掩臭味,味散十里。

膨胀的尸身发白发绿,皮肤皱得像是落入水里的纸,脆弱得一捏似乎就要破了。

围观的村民见状,有人脸色发白,很快呕吐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离得远远的,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

姜亦依两辈子加起来解剖的尸体超过了五千具,早已对这些味道免疫了。

姜小渊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腐烂的恶臭,捏住了鼻子,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好奇地打量着尸体。

农捕快对姜亦依解释道:“尸体是一位妇女早晨搓衣服的时候发现的,打捞上来之后就没人再碰过,就等着您过来了。”

姜小渊弯腰观察了一下,“在水里泡了有几天了吧。”

姜亦依正在全副武装后,闻言偏头看着姜小渊,“仔细说说是几天?”

农捕快面色古怪地摇摇头,这对父子真是可怕。

他看这具尸体今天怕是都吃不下饭了,姜亦依还能拿这个考验儿子。

姜小渊抿唇,认真分析:“现在是十月天,最近天气偏凉,尸体手足皮肤和头发完全脱落,眼球突出,舌头外伸,四肢发肿,胸腹膨胀,颅骨部外露,面部已经看不清楚了,出现腐败巨人观现象,应该死了有一个多月?”

姜亦依弯唇,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错,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周前的天气还很热?”

“啊对,是这几天天气才变凉快的,那就是死了不到一个月?”姜小渊一拍小脑袋瓜。

姜亦依目光落在尸体身上,“尸身已经高度腐败,部分尸蜡化,大概率有一个月。”

说完这句话,她弯腰开始进行解剖。

“死者,女,15~18岁,身高六尺七寸,死因……异物堵塞呼吸道,窒息而亡,喉间肿大出血,手脚有青紫色的勒痕,死前被捆绑过。”

饶是衙役们跟着姜亦依解剖有一年多了,可每回听到她语气平常如在说这块肉味道不错时,都不禁钦佩不已。

这也就罢了,江仵作的儿子也绝非池中物。

五岁的奶娃娃跟在旁边看得认真,对着一具面目全非、令人作呕的尸体,竟还好奇地凑近了几分,仔细观察,丝毫没有不适感。

每回看到姜小渊认真的样子,衙役们都会竭尽全力憋住胃里向上翻涌的恶心。

他们总不能连娃娃都不如!

然而这翻腾的恶心感在姜亦依剖开尸体胃部,夹出一坨漆黑且软巴巴的发肿物时达到了顶峰。

“这是什么?”嘴快的衙役一边问,一边想吐。

这味儿……当真是终身难忘。

姜亦依将这被泡发得恶臭滚滚的异物放进盘中,眼神凝重。

回答的语气都有些沉重:“老鼠。”

“呕————”

方才还死死憋着的衙役们彻底忍不住了。

那竟是老鼠!

老鼠尸体本就腥臭无比,经过泡发腐烂,这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衙役们将这一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也没压下那股子反胃的感觉。

尤其想想,这老鼠竟然还整只在人的肚子里……

那画面一旦浮现在脑海中,呕吐的人恨不得晕过去,这样便可以立马被人抬着逃离此地。

围观的百姓们也受不了了,飞快逃离。

死人的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尤其是这么恶心的画面,今晚他们沈家庄怕是都没人想吃肉了。

“这人肚子里怎么会出现一整只老鼠呢?她这是生吞下去的?”姜小渊歪头,不解地问。

姜亦依:“谁说只有一只?……是三只。”

“呕呕呕……”

衙役和围观的人都吐出了酸水。

姜亦依解剖完,心始终悬着。

尸体看不出患了鼠疫,但这几只老鼠有没有携带病毒就不好说了。

被扔在水里,若是携带了病毒,还被人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最重要的是,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一个多月。

若是鼠疫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那患鼠疫的百姓得有多少个?

叮嘱大家最近不要喝河里的水,姜亦依去洗手时,用容器将河水盛起。

水有没有问题,可以试验一下。

可惜这个时候实验设备不充足,不然还能查出具体病菌。

但尸体分明是被强行咽下三只老鼠,甚至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曾有,难说会不会有预谋。

她再看看河道的方向,思考了一下地图。

如果尸体是从潭州飘过来的,倒也是顺流而下。

姜亦依一时走神,站起来时踩着的石头和鞋突然打滑,她整个人往水里扑去。

“爹!”

姜小渊瞪大眼睛,正要冲过去保护娘亲,一道身影率先出现在姜亦依身后。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岸边方向拉去。

姜亦依被拽,惯性使然,撞到了男人胸前。

清冽的气息钻进鼻间的瞬间,姜亦依心下一跳,抬眸对上夙沧墨幽沉探究的眼睛,立即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

背在身后的手,胳膊悄无声息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要把男人残留在胳膊上的温度和气味蹭掉。

她穿得单薄,那温度也更深刻。

晦气晦气。

下午出来想着应当不会遇到他,她没喷香水。

她自制的那瓶香水虽然浓郁,可散得也快,现在几乎已经散没了。

但愿她刚刚沾染上的尸臭味能够遮掩住她身上自己的味道。

姜亦依第一次庆幸这尸体味道这么不好闻。

就是不知道这位主怎么跑到这里凑热闹了?下回还是谨慎一些,出门就喷一喷。

就是这花香味如果掺杂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可能会更加不好闻。

“多谢。”姜亦依面上保持镇静,微笑道谢。

夙沧墨收回手,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江仵作实在是他见过最瘦弱的男人。

一个男人……胳膊这么细,似乎一点肌肉都没有。

他一手掌握还有空隙。


“待我下床过去查看,便看见我娘睁大双眼瞪着我。”女子呜咽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我害怕极了,但我必须要救我娘,丈夫不在家,我只好自己拖着我娘来找大夫。”

却没想到……

姜亦依心中的愤怒渐渐散去,看着女子痛哭流涕的模样,她心中不免有些怅惘。

为人子女者,谁能平静的接受父母离世的消息,更何况死状如此凄惨。

尽管如此,姜亦依理解却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你好自为之。”姜亦依起身准备离开,推门之际,她脚步顿住,“至于你母亲的尸体,只能交由衙门处置。”

不等女子答复,姜亦依便推门而出,将她隔绝在里头。

她望向不远处的姜小渊和夙遥识,心中压抑着的闷气逐渐消散。

如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来做。

夙遥识转头看去,只见姜亦依匆匆离开。

方才虽然被姜小渊挡住眼睛,但他也稍微看见一点。

虽说他常年待在皇宫内院,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但是无论如何,皇宫内的腌臜事多了去,比这更残忍的他都遇见过。

故而他对方才的尸体虽是很震惊,却也并不觉得有多可怕。

倒是姜小渊,生活在民间,为何小小年纪见着那可怖的尸体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姜小渊自然也发现了姜亦依离开,他转念一想,娘亲应当是去处理那些百姓,他就算跟着也没用。

倘若是去查看尸体,他倒是挺乐意的。

余光注意到夙遥识心不在焉,姜小渊心中泛起担忧。

他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小识,你怎么了?”姜小渊抬手在夙遥识眼前挥了挥,“是不是被吓到了?”

夙遥识回过神来,听见这话,一时间觉得新奇。

从未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没有。”夙遥识摇头,他将斗篷裹得更紧些,看向姜小渊,“小渊,你为何不怕?”

“你是指刚才的尸体?”姜小渊不解的看过去,见夙遥识点头,他咧嘴笑了笑,“那有什么可怕的,我见过比那个更恶心的尸体。”

姜小渊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当时跟着的衙役和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看吐了。”

“什么样的尸体?”夙遥识的好奇心被勾起,他颇有兴趣的注视着姜小渊。

姜小渊的心里得到了满足,他特意卖了个关子:“和里面的尸体一样,但却是在水里泡了好几日才被发现的。”

“当时捞起来的时候,浑身被泡发,脸色青紫,腹部隆起,看起来很可怜。”姜小渊撇嘴,抬脚踢着地上的石子,“你可知腹中是什么?是老鼠。”

夙遥识微怔,他想过各种可能,偏偏没能想到这一点。

他分明注意到,方才那具尸体的腹部还时不时地鼓起一块儿。

这么说来,里头竟然是……活老鼠?

夙遥识眉头紧皱,他总算知晓为何父皇要亲自前往潭州,原来潭州之事竟如此的棘手。

他本以为只是鼠疫,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看来还是他见识太少。

夙遥识长睫微颤,轻叹一口气。

寒冬将至,树叶纷纷掉落,两个孩子并排坐在石凳上,与外面的纷纷扰扰彻底隔绝。

夙遥识对姜小渊的经历愈发感兴趣,他听着姜小渊眉飞色舞的同他讲述平日趣事,不由得对这种生活产生向往。

“这么说来,你早早的便跟随江先生剖尸记录?”夙遥识不免有些震惊。


说着便从一旁牵过来一匹马,将缰绳递给姜亦依,“这是苏大人让属下备的马。”

“多谢,你也早些歇息。”姜亦依嘴角挂笑,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动作利落的跨上马背,挥舞马鞭,朝刺史府而去。

侍卫动了动鼻尖,想着怎么感觉有一股香喷喷的烤鸡味,怕是他饿到出现了幻觉。

刺史府隐没在黑暗中,姜亦依远远看去,却见一抹火光闪烁。

她策马走近,才发现那个小身影无比的熟悉,正是姜小渊。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姜小渊将手中的石子扔掉,举着火把站了起来,对着声音的来处翘首以盼。

“爹爹。”未等姜亦依靠近,姜小渊就高高挥手,声音中充满着兴奋,“爹爹你回来了。”

姜亦依翻身下马,心中布满暖意,她忍不住薅了一把姜小渊的头发,声音都不由得放软:“怎么还没睡呢?”

“爹爹没回来,我不放心。”姜小渊将小手塞到姜亦依手中,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今日爹爹都没有递信回来。”

姜亦依也知晓这次是她考虑不周,只是当时也没有想到会用这么久的时间。

不过看着姜小渊这副模样,姜亦依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她摩挲着姜小渊冻得冰凉的手,轻叹一口气。

“这次是爹爹的错,日后无论去做什么,都会给你递信。”姜亦依话音一转,“但是以后爹爹回来的迟,你就先睡,不要等爹爹。”

得到姜亦依的承诺,姜小渊便满意了,对于这种简单的要求,他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可是……

他凑近姜亦依,眼神怀疑,“爹爹!你是不是偷偷去打了野味烤着吃?”

姜亦依低咳一声。

儿子这狗鼻子的能力,当真是遗传了暴君。

“路上肚子饿了,就随便烤了,不太好吃,就没给你带回来。”

她面不红心不跳,仿佛方才那个被啃到只剩下骨头的鸡不是她吃的。

姜小渊撅着嘴,闻着味道就馋得不行。

娘亲烤鱼烤鸡都很香,哪有不好吃的。

一定是好吃到吃光了,没想起他。

姜亦依连连保证下回再补他一只烤鸡,姜小渊这才满意地不再追究。

待回到院子,姜亦依不经意的看向夙遥识的房间,却是猝不及防的与一双晶亮的眼睛对上。

只是那双眼睛很快便移开,窗户的缝隙也被彻底的合上。

夙遥识竟还没有睡。

姜亦依心中隐隐有个猜想,难不成,那孩子是在等她回来?

这般想着,姜亦依微微抿唇,唇边带着一丝笑意。

还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今日经历了不少事,姜亦依有些疲惫。

姜小渊已经撑不住,眼皮都在打架。

姜亦依给他擦了把脸,便让他先睡了。

待她收拾完,姜小渊已经熟睡。

姜亦依想着瘦子讲的那句方言,心里痒痒,万分想知道是哪国的话。

她对着纱帐琢磨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一阵困意袭来,姜亦依的意识逐渐模糊。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姜小渊和夙遥识人手一本书,看的格外认真。

姜亦依也不打扰二人,心中记挂着山寨的事情,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夙沧墨院外。

正巧遇上潭州刺史苦着脸出来,姜亦依对潭州刺史因为鼠疫一事心存不满,因此等到他离开以后才现身。

李公公在院外候着,见姜亦依前来,稍显诧异,笑眯眯的唤道:“江先生。”

书桌前坐着的人赫然是夙沧墨,他将手中的信件放下,似是不在意的询问:“他如今所在何处?”
“属下回来之前,见小皇子进了江先生常去的医馆。”
江一一?
夙沧墨手上的动作微顿,眉头舒展开,吩咐道:“暗中保护好小皇子,若非必要时候,莫要现身。”
“是,属下告退。”黑影没有丝毫犹豫,得到命令之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夙沧墨面前。
夙沧墨将方才看过的信件置于烛灯上,看着信件被火苗吞噬的一干二净,眸中露出浅笑。
为了把身边的太医赶到潭州,自己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潭州。
刚到州内,便直奔医馆。
胆子很大,却也心系百姓,的确有储君风范。
“小公子,小心脚下。”太医惊心动魄的招呼着夙遥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去。
夙遥识的个子还不足以轻松下马车,偏生他还不想让太医跟着,惹得太医担惊受怕。
“莫慌,我没事。”夙遥识拍了拍衣袖上蹭到的污渍,朝太医和十一摆摆手,“你们就在此处等着,我独自进去。”
太医自然不想,却又无法违抗小皇子的命令,小皇子在宫里向来说一不二,颇有陛下的风范,最后他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小皇子独自一人进了医馆。
自打有记忆起,夙遥识便在皇宫里待着,每日身边围绕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此时他周围好奇,却也是真的担心医馆中的百姓。
他看书里说,鼠疫是会死很多人的,天灾人祸,多少家庭会因此痛苦。
此时时辰尚早,医馆刚开门,里头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先前医馆中的病人几乎装不下,但现在增加的鼠疫患者已经只有几个,原本的患者也几乎被治好了,回家休养。
因此医馆里现在除去床位之外,已经不会再出现无地下脚的情况。
夙遥识刚踏进医馆的门,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随后似是看见了怪物一般,三两步远离了他。
这是夙遥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的人,心中满是疑惑。
“这孩子怎么连纱罩都不戴。”
“万一他得了鼠疫,传染给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尽数落入夙遥识的耳中,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姜亦依方一踏进医馆,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她蹙眉看着隔得远远的几个人,又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小孩儿,沉声问询:“发生了何事?”
听到姜亦依的声音,其中一个大娘赶紧说道:“江先生,这孩子没有戴纱罩就进来,会不会把我们传染上。”
其他几人也赶忙附和,看着夙遥识就像在看鼠疫一般。
江先生?
夙遥识耳尖动了动,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子站在门前,阳光撒在她的脸上,蒙上了一抹淡淡的光辉。
这是夙遥识第一次见姜亦依,虽然看不清脸,心中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没来由的想要亲近姜亦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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