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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别打”我听清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柯廷。
我的心瞬间放下来,松了手上的力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他们喝多的都回去了,我这个还清醒的留下来修音箱我从楼道影子看见你这边的灯忽然灭了,就过来看看哦…哦,感觉应该是灯泡坏了,没事,明天我叫人来修就好。”
黑暗的环境中五感尽失,此刻他的声音近距离地响起,比平时更清晰了几分,又令人心安。
“我帮你看看吧拿手机帮我照一下”我把他引到电箱附近,他打开细细观察半天,又挑出几根电线反复摸索,指挥我照得近点。
我贴着他身旁,想要尽量让他清楚。
距离近到几乎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就是串联短路了,有工具吗,我能修”我去储物柜里翻出一套之前修置物架留下的工具箱给他。
大概用了二十分钟,他对我说可以了,叫我开灯看看。
我走出去摸到开关按下去,刚转身想报个喜就被他伸手堵在了墙和把杆末端中间。
我还未从霎时明亮的环境里适应,那么清俊的五官突然放大在眼前,心跳分不清惊慌还是惊艳地跳乱几拍。
我一时竟有些讲不出话来,终于缓过神想开口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对面先一步贴近我耳边。
“你们跳芭蕾的视线总是越过人头顶去看更远的地方姐姐,不能好好看看我吗。”
<他的呼吸扫得我脖子和锁骨痒痒的,每个字又在我耳侧悉数炸开。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分析现在的情况。
电线修好了,换我的脑子短路。
此时此刻,我跟他之间的气氛几乎已经微妙暧昧到了极点,我感觉自己脸颊和胸腔的节奏都开始有些发烫,他胳膊依然撑在我背后的墙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味。
然而我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明明一开始眼高于顶的是他啊?
不是互相看不上成天和我对着干吗,不是装高冷不说话吗?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就因为我借了一次教室?
这也太不合理了。
我在心里冷静下来。
“你还真是,轻易不说话,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现在不算好好看着你吗?”
我望向他的眼睛,倒要看看这小破孩又要搞什么名堂。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