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的。
“想想?”
她突然转身,手里的量勺掉在地上,“我、我煮了小米南瓜粥……”声音越来越小。
前世我会直接摔门而去,但现在我注意到流理台上摊开的笔记本,页面密密麻麻写满字。
“今天要早读。”
我径直走向冰箱,假装没看见她松了口气的样子,“给我饭盒装点粥吧。”
边诗诗手忙脚乱地去拿饭盒,碰倒了盐罐。
白色颗粒撒在汤谱笔记上,她慌忙用手去拂,像在掩盖什么罪证。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她站在原地捧着饭盒,晨光给她镀了层毛边,像个虚幻的剪影。
公交车上,我打开饭盒。
南瓜粥旁多了个小格子,里面整齐码着三块枣泥糕——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前世我总嫌她做的太甜,后来才知道生母生前也常做这个。
“温想想!”
周明明不知什么时候上的车,一屁股坐到我旁边。
他今天换了副黑框眼镜,镜腿上还挂着价签。
“考虑得怎么样?
文学社招新今天截止。”
他递来张皱巴巴的报名表,“听说这届评委是省作协的。”
我盯着表格出神。
前世我大二才开始写作,那时边诗诗每周末都给我寄保温桶,我却从没告诉她,那些汤是我抑郁时唯一的慰藉。
“你为什么找我?”
我突然问。
周明明耳尖红了:“你上学期那篇《影子》,把班主任都看哭了……”车猛地刹车,饭盒差点翻倒。
我慌忙扶住,却瞥见盒盖内侧贴着小纸条:“枣泥减糖30%,希望喜欢。
——S”S是边诗诗英文名Shirley的缩写。
我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想起ICU里那本《想想的汤谱记录》。
放学时下起小雨。
我没带伞,站在走廊看雨帘把操场割成碎片。
前世这种天气,边诗诗总会送伞来,而我总当着同学面把伞扔进水坑。
“要蹭伞吗?”
周明明晃了晃他的格子伞,“顺路去文学社交表。”
雨声中,我鬼使神差点了头。
文学社教室贴着历年获奖作品。
2016年一等奖《母亲的味道》让我驻足——作者描写继母熬的汤如何治愈丧母之痛。
“虚伪。”
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
周明明凑过来看,“写得挺真挚啊。”
“怎么可能有人真心爱丈夫前妻的孩子?”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周明明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