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从未如此细查过他的开支。
最近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总是怀疑谢晟有事瞒我。
我命阿桃找人悄悄盯着谢晟,只希望是我多虑了。
阿桃的消息来得太快,才不到半天便查到了谢晟在城南买了一处宅子。
他养了外室。
这令我难以置信,总觉得其中必有误会。
我与谢晟幼时相识,怎么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闵谢两家也算得上世交,直到十四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替我求来了去北疆的恩典。
再见已不再是当初少年郎。
我们自小定下亲事,父亲死后母亲只想带着我回到北疆外祖家,离开这是非之地,有了退亲的苗头。
可我自小喜欢谢晟,性子木讷无趣的我喜欢像火一样少年。
母亲拗不过我,在北疆守孝三年后,最终让我回到京城完婚。
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阿姝,京城不适合你,若是想回来了便告诉娘亲。”
那时的我只沉浸在与谢晟相见的喜悦之中,忽略了我自己能不能独自一人适应那里。
回到京城之后,我与谢晟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他有了心上人——翰林院编修之女乔婉颜。
我想哭想闹,可我做不到。
最终打算退婚,全了往日的情意,也算是成全他。
毕竟定下婚约的这些年,在这京城里是他护我伴我。
只可惜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以为他待我好也是喜欢我的。
后来乔家深陷贪赃一案,乔婉颜火速嫁人去了扬州。
没来得及退婚,谢晟便来求娶我。
他告诉我,想同我白头到老,相敬如宾过完这一生,像我的娘亲与父亲一样。
2随着阿桃到了城南的宅子,我内心纠结万分,不知是害怕他真养了外室,还是害怕见到他。
靠近院门,便能够听见里面女子轻微的低泣声,与谢晟手忙脚乱的宽慰声。
这一刻,我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他果真有了外室。
我紧咬下唇,攥紧掌心,指甲深陷其中,传来阵阵刺痛感,才能保持片刻的清醒。
阿桃拉着我,她不想进去,让我伤心。
我推了推她的手,执意要去见谢晟,问他为何这般对我,若想纳妾明言岂不是更好。
用得着这般藏着掖着,养起了外室。
“谢郎,我已这般,你如今这样待我又有何用,你已经是别人的夫君,而我也成了别人妻子。”
女子字字泣血,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