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被踢倒。
疼是疼，但我都忍着。
想哭的时候我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狗娃那时候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哭。”
可我现在觉得，哭也没什么。
只是没人给我一根糖哄我笑了。
今天下午上的是炼体课。
要背着石头在山道上跑五圈。
石头重得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一边跑一边想起小时候挑水。
两个木桶也重，但爷爷在前面走着，会等我。
这里没人等我，跑慢了就被骂。
我一圈圈地跑，脚都起了泡。
有师弟跌倒了，没人扶。
我想去拉他，可我自己也快倒了。
我只能看着他自己爬起来。
我们都像是被丢在水里的石头，浮不起来。
晚上抄经时，墨汁洒在纸上。
师兄罚我抄十遍。
我拿着笔，手都发软。
二丫以前写字写得最好。
她还教我写诗，写小故事。
我们在院子里铺开纸，一人一句接着编。
现在这些诗我都忘了，只记得她笑起来很甜。
抄完经已是深夜。
我躺在床上，肚子还咕咕响。
想吃点什么，可连点干粮都没有。
包袱里的咸饼早就吃完了。
我摸了摸泥偶，像小时候摸家里的猫。
那时候猫会蹭我手，泥偶却什么也不会回应。
夜深风大，窗户吱吱响。
我抱着被子，闭上眼假装睡着。
其实一点也不困。
我在脑子里回想着我们在池塘边放纸船的样子。
狗娃把船折得歪歪扭扭，还写了“狗娃是大王”。
二丫嘲笑他没文化。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笨蛋，然后被他们同时打。
那时候真的好吵，好热闹。
现在我耳边只有风声，还有偶尔的咳嗽声。
清晨的露水把我的鞋打湿了。
练剑的时候，脚底冷得像踩在冰块上。
剑术还没练会，我的剑就滑手砸了下来。
砸在我肩膀上，疼得我脸都白了。
可师兄说：“痛算什么，你要变仙人，还怕痛？”
我没说话，低头继续握剑。
可我的手在抖。
我不知道仙人是不是也会想家。
是不是也会梦见自己的村庄。
是不是也会想吃一口热腾腾的红薯饭。
午后炼丹房里烟雾弥漫。
我闻得头昏脑涨，眼睛都睁不开。
手里的火候一会儿太大，一会儿又太小。
丹都炸糊了，还差点点着衣角。
师父骂我笨，说我心浮气躁。
我低头认错，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
狗娃以前炸了家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