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女频言情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苏清月上官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瑾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生了奇病,每日可不是在用着药?而他两人又整日待在一起,又怎能不沾染上那女子的气味?她的眸毫不避讳地看向正襟危坐的男子,见他正闭目养神,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段司音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正当她以为男人一路都不会开口和他说话时,就听男子略有些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何如此钟爱墨色?”女子那向来让人看不透的眼中划过明显的怔愣,似有些意外男人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侧头看向他,眼里含了丝狡黠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小黑爱掉毛吧。”这个似真似假的回答倒让上官瑾有些意外。毕竟他大约也没有见过谁会为了一只宠物而将就自己的衣着。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丝好奇也随之消失殆尽,徒剩无趣。摄政王府离皇宫也不是太远,大约一盏茶的功...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苏清月上官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上官瑾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生了奇病,每日可不是在用着药?
而他两人又整日待在一起,又怎能不沾染上那女子的气味?
她的眸毫不避讳地看向正襟危坐的男子,见他正闭目养神,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段司音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正当她以为男人一路都不会开口和他说话时,就听男子略有些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何如此钟爱墨色?”
女子那向来让人看不透的眼中划过明显的怔愣,似有些意外男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侧头看向他,眼里含了丝狡黠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小黑爱掉毛吧。”
这个似真似假的回答倒让上官瑾有些意外。
毕竟他大约也没有见过谁会为了一只宠物而将就自己的衣着。
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丝好奇也随之消失殆尽,徒剩无趣。
摄政王府离皇宫也不是太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宫门口。
临下车时,上官瑾再次开口:“宫里并非等闲之地,去了后要守规矩,不要失了摄政王妃的体面。”
段司音看着他后背,嗯了一声。
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望族之女,这些事都不必他开口交代。
可她到底自小在商贾之家长大,宫廷礼仪定不会太熟。
这两年虽待在王府,可他又不在府上,她又性情懒怠,想来也从未学过这些,他不得不多交代些。
“当然,想来也有不长眼的人会做些不长眼的事,你也别受了欺负。有事让人来回禀我就是。”
身后的女子依然只回了一个字,“是。”
上官瑾没再停留,下了马车。
正巧有几位大臣也在,众人赶忙过来行礼。
上官瑾让他们免礼后,便与他们一道说着事进了宫。
身量欣长的男人光一个背影都觉气宇不凡、风度翩翩。
站在一众大臣中如鹤立鸡群。
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大臣们的家眷。
袅娜的小姐们不时偷偷瞄向那道伟岸的身影,随后又仓促低头,羞红了脸。
这些女眷应是平时经常走动,彼此看起来都熟识的样子。
时不时抿着笑三三两两说着什么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形单影只、一身黛色衣裙的女子。
但跟着段司音的两个丫鬟早已察觉到这些人对王妃无形的敌意。
她们二人是王爷留给王妃照顾她的。
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提防着这位乡下长大的丫头别闹出什么乱子。
二人虽极不情愿,但也只能听命。
是的,她们并不喜欢这位性格怪异的王妃!
或者说,王府上下没有几个瞧得上这位王妃的。
尤其是一年前伺候她的丫鬟菲儿投井死后,大家避她更如蛇蝎。
所以此刻她们哪怕察觉大家对王妃冷落,也当作不知,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她们当然也十分清楚这些官宦小姐们为何对王妃如此轻蔑和不忿。
呵!想当初京都城里的千金小姐们望穿了眼都想嫁给温润如玉、俊美非凡的摄政王。
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捷足先登,她们怎能甘心?
此人除了貌美,还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
容慧王虽是个王爷,可惜早就过世了。
如今的容慧王府不过是个空壳子,谁还真拿它当王府看。
而王妃的母亲又死的早,她母亲的娘家又是从商的,都不过是低贱的身份。
哪里有一点配得上摄政王?
对于这帮小姐们和身后两个丫鬟的心思,段司音并不知。
不是她愚钝,而是她好像压根不会在乎这些人都想些什么。
微挺的脖颈,飞扬的墨发,打眼望去不失规矩又无形中显得不羁的姿态,明明是走在最末尾的那个,瞧着却只觉贵不可言、高不可攀。
便是宫中的贵人,也不一定有她这般独一无二的气韵。
领路的宫女带着众人穿过一道道宫墙,来到了一处风景十分雅致的亭榭。
亭榭里事先摆放好了各样的瓜果甜点,以及上好的茶水。
宫女们侍奉众人落座,便垂头退至一边。
这里面多数人、尤其是这些重臣的夫人并非第一次进宫,所以尚算放得开,喝着茶聊起了天来。
聊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什么茶水不错,什么点心精致......
毕竟这里是皇宫,周围不知多少双眼睛,多少双耳朵,自不敢像私下里那般随意。
小姐们到底矜持一些,手里捏着茶杯,眼尾却四处打量着。
又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自动略过坐在栏杆处着墨色衣裙的女子。
若要依着身份,她们这些女眷都是要给摄政王妃行礼的。
装作看不见,便可省了这麻烦。
没过一会儿,就听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贵妃娘娘驾到!”
“是萧贵妃!”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一众女眷赶忙伏地跪拜。
毕竟这萧贵妃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嫔。
当今陛下还没有立皇后,这萧贵妃的威仪在皇宫中已与皇后无异。
脚步声走近,女子娇软的声音里不乏高深的威严。
“都免礼。”
众人纷纷垂首起身,等待贵妃落座。
“都坐吧,不必拘礼。陛下命本宫一定款待好诸位,所以今日大家放宽了心的玩乐,别叫陛下责怪本宫招待不周。”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随后不敢再拘泥,纷纷落座。
萧贵妃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貌若芙蓉,嫩白的脸上带着些贵气富态。
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雍容的发髻上簪着宝蓝点翠珠钗,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红翡翠滴珠耳环,真真是昭云国最贵气的女人。
那双明媚的杏眼不动声色地掠过众人,最后在左侧第三个位置处停了下来。
“这位是......”
她放下茶碗,看向一身墨色衣裙的绝色女子。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时没认出来人,萧贵妃明媚的眸里含着醒目的困惑。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汇聚。
有轻嘲不屑的,有面无表情的,有等着看戏的......
段司音微勾着唇角起身,朝着上首的人低身福礼,“臣妾摄政王府段氏见过贵妃娘娘。”
女子放低的姿态以及轻软的嗓音令人听的很是顺耳。
得知她的身份后,萧贵妃顿时眉开眼笑。
忙招手道:“原来是摄政王妃呀!快!快坐到本宫的身边来。”
有几个原本很受贵妃喜爱的小姐眼看这次被人抢了风头,眼里的愤恨更甚,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段司音低着头踏着小步来到贵妃跟前,模样乖巧内敛的紧。
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宫人搬来椅子,萧贵妃忙招呼:“快坐着!论辈分,本宫还得唤你皇叔母呢。”
“这一查才发现,那雁老板的许多产业此人或多或少都有沾手,只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圆滑,属下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雁老板有直接的联系......”
“呵!好一个雁老板!”
上官錾勾唇冷笑,“不过一介商贩,却搞得这般神秘。”
若不是此人掌握了昭云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他一国之君才不屑找一区区商贾之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道:“一旦查到凤鸣钱庄的老板与这位雁老板有密切联系,立马就将人控制起来。”
他总觉得手底下这些狗东西做事不尽人心,只得继续嘱咐:“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又念及这雁老板虽然是昭云国的首富,但他时常赈济灾民,于昭云国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此人在民间呼声极高,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想到此处,他又道:“对待他的人时最好客气一些,别动粗,别把人吓着。”
廖羽像是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劫后余生地回:“属下遵命!”
上官錾微眯了眯眼,“这次的事再搞砸了,你们就都别来见朕了。”
廖羽赶忙磕头,“属下定不辱圣命!”
......
不知为何,京都城的丝绸和蚕丝一下紧俏了起来。
平民百姓还好,达官贵族、官宦小姐们想要新制衣衫都要提前与布店的老板说好才能挤出几匹货来。
一时京都城的贵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尤其是要参加重要场合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惜为了一匹好的布料而闹翻脸。
左督御史的小女眼看生辰就要到了,他们本想提前一个月再制作新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调丝绸。
然而正巧南方正闹着洪灾,这位洪小姐为了自己生辰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四下搜罗丝绸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讨伐声四起,民间还有人将首富雁老板拿出来做比较。
曾经不被这些达官贵族看得起的商贾正在广施物资钱财的救灾,而身为朝廷高官的他们却在为了一匹布料而费尽心思、大打出手,他们只顾着纸醉金迷,却罔顾民生。
这无疑是在激起民愤!
此事影响极不好,身在深宫的上官錾也没料到因为一个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穿衣竟能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这件事也让他意识到曾被他所瞧不起的、甚至觉得卑贱的商人对昭云国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一想到被人所称赞的雁老板,此人凭一己之力竟然将朝廷和百姓挑拨成对立面。
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雁老板,留不得了。
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正好南方在闹灾,而那位雁老板是出了名的仁慈,很有可能就在赈灾的地方也说不定。
他需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去江南亲自查探才行......
......
很快宫里传来圣旨,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奢靡骄纵、贪欲无艺,即日起派去镇国寺静修,为民祈福!
这道圣旨对洪玉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派去寺庙吃斋念佛,将来哪还有名声可言?
将来哪还有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
左督御史洪大人在皇帝面前跪求了很久,最终也于事无补。
他面向—池摇曳生姿的荷花,语气不明道:“若不是你当日逼得太过,也不至于到现在没有回转的余地。”
段司音愣了愣,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便也问了出来:“什么回转的余地?”
男人折过身看向她,—字—句道:“和离。”
看着他眼里的复杂与幽深,段司音因为他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眸光颤了—下。
上官瑾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面前的女子自他说完那句话后就—直望着他的眼。
她的神色平静的可怕。
平静到似乎在耻笑他。
耻笑他莫名其妙的话和情绪。
他袖中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率先侧开了脸,移开了视线。
随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段司音神色有些淡漠的侧头,去看那—池塘争奇斗艳的荷花了。
微风拂面,美人如斯,景衬人,人更衬景。
不知过了多久,—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还未到跟前,女子尖锐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姓段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听便知是二房家小姐,颜雨。
“就是!我们颜家收留你,将你养了这么大,还让你当上了王妃,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颜三夫人怒气冲冲道。
“我们就是养—条狗,也不会像今日—样被反咬—口吧!”颜五夫人的声音似破铜锣。
“你赶紧叫王爷将你几个舅舅放了,你再亲自向他们赔罪,不然这件事我们没完!”老大夫人后来居上道。
“表妹,这件事你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颜悦仙仙气飘飘的走了出来,“爹和几个伯伯们到底是你的亲舅舅,你怎么能仗着王爷的权势将他们送进大牢呢?”
她—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样子,“你这本来就名声不大好,再传出去说你以怨报德、冷酷无情,等你和离失去了王爷这层倚仗,将来哪个人家还敢要你?
段司音单手撑头看着她们七嘴八舌,—身墨色的衣裙更衬得她沉肃不近人情。
颜悦仙看着长椅上的人无动于衷,于是转过身对着—众女眷道:“罢了罢了,看着她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想来她在王爷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还不如我去求求王爷呢。”
她的话说完,—众女眷神色各异。
有的胆怯退却,有的跃跃欲试。
老五夫人脸色犹疑,“仙儿,你能和王爷搭上话?”
这位摄政王看着生得好样貌、好脾气,实则是个生人勿近、秉公无私的主,—般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更何论王爷那不容忽视的威严和气场,她们这些平民在他面前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不要说近身说话交谈了。
这些颜雨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王爷刚来时她就打过主意,结果后来男人只目光深沉地瞥了她—眼,她便吓得连靠近男人身边都不敢了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颜悦仙脸带娇羞,“前段日子孩儿还曾与王爷促膝长谈呢。”
众人皆震惊不已,“到底还是咱们仙儿出息!”
几位夫人甚是高兴和欣慰。
小姐们则有的撇嘴,有的低头抠指甲装聋,有的—脸敬佩。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男人不爱美?仙儿,你几位伯伯的事就拜托你了!”老大夫人拍着颜悦仙的手道。
颜悦仙在人堆中又羞又喜,连连点头,“孩儿稍后便去试试。”
但是驿馆岂是人能进就能进,王爷岂是她们想见就能见的。
自新帝登基后,便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在两年后终于回京。
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一位病西施一样的女子。
女子生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举手投足间又透着病弱的易碎感。
只往一处站着,就让人陡生怜惜,想将她捧在手心好生呵护。
摄政王虽平日温润如玉,性格也极好,可身边除了摄政王妃再未有过其他女子。
如今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
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成了满城的笑话。
原本这位王妃的名声就不好。
她虽是容慧王的小女,只可惜因为生辰与家主犯冲,自小被养在她外祖母那里。
而她外祖母一家从商,虽家大业大,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当初若不是新帝听闻她的美貌,又怎会将她许配给仙人之姿的摄政王?
不过听人说,当日摄政王与她拜完堂就马不停蹄地去了边陲,二人至今还未圆房!
外加上这位王妃一向深居简出,又听闻得喜欢穿一身墨色的衣裙,怀里时常抱着只通体发黑的猫儿。
外面更是传得言五言六。
毕竟那王妃算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哪位姑娘家平日会喜欢穿颜色那么暗沉的衣服?
......
摄政王甫一回府,就命人传来宫里的御医,为他领回来的那位病西施看病。
然而这些久居深宫的御医,竟对这位女子的病束手无策。
“月儿,再给你师父写封书信吧......”
凝黛阁的暖阁内,眉目如画的男子含着担忧看向床上的人儿。
床上的人一身素净单薄的衣衫,墨发未戴任何珠钗,披散在肩头。
一张清秀精致的小脸带着病样的惨白。
苏清月单手撑起身子,墨发从肩头滑落,衬得小脸更加苍白病弱,她缓声道:“好,我再试试。”
然而她的话也只不过是安慰眼前人罢了。
她只是不忍他为自己的病情担心劳累......
可她眼里的苦涩终归如乌云盖日,让那双以往明亮的双目蒙上了一丝黯然。
这事......说出来也可笑。
世人皆知鬼医的名声。
此人对普通病灶并无兴趣,独独在用毒解毒上面出神入化。
而这世上也基本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但他性情古怪,风流不羁,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
大弟子绝尘,二弟子冥河。
然而这两人却比鬼医还要神出鬼没,几乎鲜有人见过他们的真貌。
而苏清月自己正巧就是鬼医大弟子绝尘的徒弟。
可是尽管有着这层身份的加持,她依然身中奇毒而不能自医。
师父绝尘他又行踪不定,此前寄出去的信无一不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要死了吗?
可是,她明明好不容易才要达成心中所愿......
她明明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真心......
难道她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吗?
师父,当日是您主动要收我为徒,为何如今又丢下我不管不顾了呢......
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绝望和苦涩,抬眼便对上男子担忧的目光。
男人生得龙章凤姿、翩然俊雅,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又是皇亲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完美的男子了......
一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整日为她的病情忧心如焚、想尽办法,她突然释然了。
只要能得到他真心一日,她便无悔当日的决定!
至于今后是死是活,只有听天由命了......
捏着玉佩的手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汗,她松了手心,眼里的雾霾顿散,岔开了话题,似玩笑道:“阿瑾,你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带我进府,该如何跟你夫人解释?”
上官瑾微微蹙眉,莫名有些心烦意乱,语气言简意赅:“没什么好解释的。”
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语气有些冷淡,怕她多想,又温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和她说清楚,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苏清月本也是想试试他的态度,虽知这般开口有些冒进,可终归是她最在意的。
而他略显冷漠的回答便知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位正妻放在心上。
即便是皇上指婚,那又怎么样?
不得自己丈夫的真心,便和府里的丫鬟有什么区别。
衬着这个时机,苏清月状似随口问:“阿瑾,你会休了她吗?”
上官瑾眸光微顿,看着面前女子苍白的脸多了丝复杂,回答的却毋庸置疑,“不会。此生我都不会休了她,也不会与她和离。”
他紧接着解释:“我与她是皇上赐婚,所以不管如何,她永远都是这个府里的王妃。”
世人皆知当今皇帝不过比摄政王小六七岁,却是摄政王一手带大。
二人关系非比寻常,自皇帝亲政后摄政王更是格外拥戴。
所以只要是皇帝下的旨,哪怕是他自己的婚事,他也毫无怨言地接受。
苏清月听后虽然心中难免有丝失望,但又心知他对那王妃并无感情,只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才容她在王府。
她好想问一句,那我怎么办?
可害怕等来的并非自己所想的答案,只得咬着唇不做声。
或许是男人察觉到她的心绪不宁,声音莫名地温柔下来。
“你放心,我既将你带回了府里,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待在王府。”
他这般言语,倒显得她有些拈酸吃醋、无理取闹,于是嗔笑道:“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她苍白的脸颊袭上一抹粉色,“什么交不交代的!”
随即转过了身去。
上官瑾展颜轻笑一声,即谈及起绛紫阁的那位,他们回来已有一段时日,也该去见见面了。
以免时间久了,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到时再惹出什么祸端反落了人笑话。
他起身为苏清月拢好被角,“月儿,你先好生歇着,晚些我再过来陪你用膳。”
苏清月也没再闹,回身点点头:“好,你去吧。”
她抿了一下唇,又道:“听闻那王妃与我也差不多大,又听闻自小养在民间,想来也是个胆小的。况且人家终归等了你两年,你好些说话,别吓着她了。”
上官瑾那双高洁似月的眸看她的眼神温柔更甚,“有那力气为别人着想,不如想想怎么跟你师父写信?”
苏清月又羞又恼,抬手推搡他,将他推离:“好好好,知道了!”
上官瑾这才有些失笑地转身走了。
绛紫阁。
这里相比王府其他各院要显得格外安静。
尚算宽阔的院落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张石桌石凳,零星竖着几棵正枝繁叶茂的大榆树。
再未见其他的布置和陈设。
可见院子里的主人并未把这里当家一样用心经营。
又或者说,懒于经营。
上官瑾虽这两年征战沙场,可这之前他一直在京都城。
各官宦的府邸他不是没有去过,无一不是山山水水,花团锦簇。
他向来是个勤奋的人,对于懒惰和安于现状的人并无多少好感。
那双看似饱含风情,实则冷若冰霜的剑眉不易察觉地蹙了起来。
宫里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上官錾加派了人手,全京城都开始搜寻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
眼见苏清月的病有了救,王妃之位也应尽快空出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已经留不得了。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确认那日偷书的人是不是这段氏。
倒不是他非要找到那本书,而是那日的人那般对他,他一定要揪出来才行!
只要确定段氏不是那日的人,他便不用再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心思。
也不用等她死后还怀疑她,此后可以放心的去查其他人了。
萧贵妃召摄政王妃进宫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摄政王府。
懿旨上大约说的是上次贵妃只与王妃匆匆见了一面,王妃都未来得及与王妃好好说说话。
今日进宫二人好再聚一聚。
这几日上官瑾都在忙着寻找那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收到这份懿旨时才记起几天前被自己折了手腕的段司音。
他原本想让她吃点苦头第二天就去给她将手接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因为苏清月的事给彻底忙忘了。
他自己的手法他自己清楚,那手若不及时接上去的话保准会废,现在再去已于事无补。
脑中莫名回想起女子被他掰断手腕时波澜不惊、冷漠幽深的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想来她断了手正是对他又怨又恨的时候,此时也不适合见面,便命人将这道旨意送去了绛紫阁。
收到懿旨后的段司音并未感到吃惊。
她知道,这是上官錾的意思。
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
甘泉宫里,萧祺嫣一身贵妃华服坐于宝座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她下首的女子,脸上虽挂着亲和的笑意,眼里却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审视。
女子如那日一样,一身墨色衣裙,衬得肌肤似雪,冰肌玉骨。
那容貌依旧是令人一眼就为之惊艳不已,似画中走来,又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气韵。
想起早时皇上略显隐晦的交待,对于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即将被自己的丈夫见到,即便是独宠后宫已有几年的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和警惕。
她掩下眼中的不明情绪,笑容更加温软了几分,“那日你半道离开,都不曾来过本宫的甘泉宫,本宫总觉得有所欠缺。正好这几日闲着,就想起你来。”
她接着说:“你是皇叔的王妃,本宫与陛下都该叫您一声皇叔母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皇叔与陛下多有忙碌,今后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要多走动才显得亲近。”
段司音唇角含着浅笑附和点头,她这般模样莫名让人觉得乖顺贤良,“贵妃说的极是,还希望今后没有叨扰到贵妃娘娘。”
她言行得体,根本不像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或许是前段时间上官瑾给她找了个教宫廷礼仪的嬷嬷起了作用吧。
萧祺嫣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道:“最近听说皇叔带回来的那位苏姑娘急需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来给她治病,皇叔他都快要将整个京都城翻个底朝天了。”
段司音微微愣了一下,最近夙祈也未来过,她并没有听闻此事。
看着她脸上的怔愣,萧祺嫣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唉呀!”
一声惊呼拉回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上座的人看去。
只见萧祺嫣已经站了起来,裙摆上湿了一大片。
她芙蓉般的脸上带着歉意,“让皇叔母见笑了,喝个茶这么不小心。本宫去换身衣服,稍后再来陪皇叔母。”
段司音也跟着起身,依旧地笑意盈盈,温婉贤淑,“贵妃言重了,您去换吧,臣妾在这里等着就是。”
萧祺嫣未再说什么,在宫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大殿瞬间陷入安静。
段司音四下打量了一眼,所有的丫鬟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她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杯身,安静地坐在那里漠然不动。
女子素月流天般的侧脸在半壁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
筠笼熏香如盈絮,令莲帐下的女子更加嬿婉芳逾。
“皇叔母。”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大殿里的寂静。
段司音循声抬眸,就见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不凡地从门口负手走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头顶金冠,容貌俊美。
一双狭长的凤眼幽深中又带着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赶忙起身,屈膝福礼道:“臣妾段氏给皇上请安。”
可她并未等来男人免礼的恩赦,只是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面前。
男人低缓的嗓音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朕是来找萧贵妃的。”
段司音依旧垂着头,据实回道:“贵妃娘娘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换衣裳去了。”
上官錾状似恍然,负手从她身边路过,道:“那朕便在这里等她。”
段司音跟着她的方向转过了身子,并未言语。
上官錾像是这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行礼,抬手道:“皇叔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男人一口一句皇叔母,似是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女子比他还小一岁。
看着玉貌绛唇的女子起身缓缓落了座,上官錾才不急不徐、似简单拉家常道:“听闻上次皇叔母进宫时不小心落了水?”
女子同此前进宫的女眷一样,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听她清婉的声音响起,“确有此事。那日是臣妾第一次进宫,心中难免激动敬畏,未注意脚下便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上官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道:“可朕已经查出,当日是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将你故意挤下水池,她还带着其他几位小姐一起排挤你,是否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说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起来,“当、当时事发突然,臣妾并、并未注意到是否有人推臣妾......”
看着她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人的样子,不由让人直觉得可惜。
这样一副引人侧目的容貌下竟然是这般没有意思的性格。
怪不得皇叔当日连洞房都未入就远离她去边关了,但凡她性子明朗自信些,想来皇叔也不会完全弃她于不顾,后又生生折断了她的一只手。
想起手,他顺便问道:“听闻前几天皇叔因为那位苏姑娘弄伤了你的手,如今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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