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眼神如水般温柔,快要将他的心化开。
“南川世爵,吃药。”她轻柔地唤着他。
南川世爵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这女人昨晚不是走了?怎么还待在这。
“滚回宫家当你的金丝雀,还是宫烨满足不了你?”他抬手将药瓶打落。
宁风笙在满地碎瓷里捡起药瓶:“医生说你发烧了,42度,再不退烧会烧成傻子。”
“装什么贤妻良母?”他掐住她的后颈按向滚烫的胸膛,指尖恶意地捻动她的唇瓣,“去年给我下毒时……可没见你手抖。”
宁风笙想起他中毒那夜……她用银杏叶煮汤,不过是想让他昏厥,却下多了剂量,差点让他不省人事……
她咬咬下唇,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他狠狠咬住她的手指,药片混着血沫在舌尖化开……
南川世爵舔舐着她指尖上的血迹,笑得像个恶魔。
忽然一把撕碎退热贴远远扔开。
“南川世爵,你别闹。”她撕开一个新的退热贴按在他脑门。
“闹?”他冷笑斐然,“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我烧成傻子,你最开心……”
又一次将退烧贴撕下,狠狠摔飞了出去。
宁风笙只好用毛巾裹着冰块,轻柔地按在他额头敷着。
“冷……”滚烫的唇游移到她耳后,手指插进她发间扯向他,“比你的心还冷……是不是只有那只宫狗捂热过?"
……
下午,南川世爵的高烧终于有所降退,但他拔了软针,依然拒绝治疗,也不肯吃饭。
当他又一次打翻粥碗,宁风笙看见他眼中沸腾的恨意!
他烧红的瞳孔里囚禁着二十岁的她——穿着染血的白裙,攥着捅向他的刀。
“喝粥。”宁风笙含住粥渡过去。
南川世爵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枕头,眼中是泠泠的笑:“当年想毒死我时,怎么不喂我喝农药?”他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宫烨给你装的毒囊呢?”
“……”
“股权书给你了还不走,宫烨让你留下来还想录什么?”他的唇滚烫,碾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我睡你时喘息的频率?”
宁风笙含住温热的粥再次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咬破她舌尖。
血腥混着咸粥涌进喉管,他喉结滚动着吞咽。
不管南川世爵怎么闹腾,宁风笙一口一口地喂着……
他嘴里各种挖苦各种讽刺的话不绝于耳,但每一口喂过去的粥,都照单全收。
喝完粥,宁风笙又喂他吃了药片,继续用冰袋给他降温。
南川世爵的体质很好,常年锻炼抵抗力高,即便他耍横不肯挂药水,也消热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