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极怕冷眼相待。
每每我一板起脸不理他,他便慌乱如无头苍蝇,拽着我的衣袖求我原谅。
可这回,我不打算依着他了。
我整整一日都未理他,眼睁睁看他惶惑不安,陷入迷茫绝望。
手腕上的伤痕狰狞,又被他挣开数次,鲜血直流,连大夫都忍不住劝我:“还是先顾及病人的心绪。”
“知道了。”
我轻声应道:“您放心便是。”
回到房中,陆轩怔怔的,失神地望着窗棂。
他太过脆弱失意,宛如一具无魂的躯壳。
“陆轩。”
我立于三尺之外,轻唤了声,语气平静无波。
他似是意识到什么,痛苦地闭上眼,不愿应我。
我却不顾他的逃避,直言相告。
“我们还是退亲吧。”
啪——榻边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