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探探她的额头,又微微有些发烫。
我长叹一口气,入秋以来,孩子反复生病老是不好,这下又要花不少银子去买药了。
门帘猛地被掀开,一阵甜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锦缎的女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撑伞的小丫鬟。
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出头,眉目如画,却用帕子掩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打量着我和铺子:“你就是这儿的裁缝?姓沈?”
我慌忙起身,迎上前去:“是,姑娘要做衣裳还是……”
她没答话,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架子上的粗布,像摸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立刻缩回手,眉头微蹙。
“这种料子也敢拿出来卖?真穷酸!”她嗤笑,“给我做件衣裳,要湖蓝色的云锦,绣金线缠枝纹。”
我喉咙发紧:“我……我这里没有那样的料子。”
“没有就去买啊。”她打断我,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丢在地上,“喏,定金。”
银子滚到泥水里,我盯着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蹲下身子去捡,女人却突然一脚踩住我的手,绣鞋碾着我的手指,疼得我倒抽冷气。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她故作惊讶,却笑得恶意满满,“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了她的敌意,但为了银子,我的脸上堆满了笑。
“三日后我来试样子。”她满意地笑了,转身时发间银簪一晃。
我忽然觉得那簪子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4.
我拿着那定金买了一匹云锦,接下来的三日,我几乎没合眼,日夜赶工。
三日后,那女人来了。
她捏起衣裳的袖口,两根手指捻着布料轻轻一搓,突然冷笑一声:“针脚这么粗,白瞎了我的好料子。”
说罢抄起案台上的剪刀,“咔嚓”一声将整只袖子剪了下来:“重做。三日后我再来,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