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撩春小说结局

撩春小说结局

白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男人脸上明显透著一股冷然到不耐烦的样子,偏那双眸子里却仿佛煨了火,灼灼的目光就这样打在沈令仪的脸上,令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你烧了一天一夜。”忽然,陆晏廷先开了口。沈令仪用余光扫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又问。沈令仪清楚他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只能硬着头皮张了嘴。“知道,是万宁……公主。”她的声音被冰冷的河水呛了许久,直到现在还依然有些沙哑。“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似没完没了了。沈令仪皱了一下眉,终于把目光对向了双手环胸站在床尾的男人,果断地点了点头后说了声“知道”。陆晏廷闻言晃了一下神,便听沈令仪继续道,“我知大人恼我拖了您的后腿,若我遇事没有如此鲁莽,再……咳咳,再谨...

主角:沈令仪陆晏廷   更新:2025-04-20 14: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男人脸上明显透著一股冷然到不耐烦的样子,偏那双眸子里却仿佛煨了火,灼灼的目光就这样打在沈令仪的脸上,令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你烧了一天一夜。”忽然,陆晏廷先开了口。沈令仪用余光扫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又问。沈令仪清楚他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只能硬着头皮张了嘴。“知道,是万宁……公主。”她的声音被冰冷的河水呛了许久,直到现在还依然有些沙哑。“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似没完没了了。沈令仪皱了一下眉,终于把目光对向了双手环胸站在床尾的男人,果断地点了点头后说了声“知道”。陆晏廷闻言晃了一下神,便听沈令仪继续道,“我知大人恼我拖了您的后腿,若我遇事没有如此鲁莽,再……咳咳,再谨...

《撩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但男人脸上明显透著一股冷然到不耐烦的样子,偏那双眸子里却仿佛煨了火,灼灼的目光就这样打在沈令仪的脸上,令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

“你烧了一天一夜。”忽然,陆晏廷先开了口。

沈令仪用余光扫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又问。

沈令仪清楚他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只能硬着头皮张了嘴。

“知道,是万宁……公主。”她的声音被冰冷的河水呛了许久,直到现在还依然有些沙哑。

“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你的命吗?”陆晏廷似没完没了了。

沈令仪皱了一下眉,终于把目光对向了双手环胸站在床尾的男人,果断地点了点头后说了声“知道”。

陆晏廷闻言晃了一下神,便听沈令仪继续道,“我知大人恼我拖了您的后腿,若我遇事没有如此鲁莽,再……咳咳,再谨慎细致些,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公主拿捏住。令仪知罪,甘愿受罚。”

小女人认错认得心不甘情不愿,话音落下的时候还倔强地仰著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陆晏廷本来也知道她就不是什么乖顺的脾气,却没料到她大难不死后还会这样顶撞自己,当即直接被气笑。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没错?”陆晏廷说著跨步上前,坐下身的时候虽嘴角沾著笑意,可眼神中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沈令仪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立刻认怂地收起了因为恼羞成怒而控制不住的脾气,低下了头再一次认错道,“不,错了。”

“错哪里了?”陆晏廷厉声问。

“错在轻易相信了人。”沈令仪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便闪过了全福的脸。

可陆晏廷却仿佛并不打算给她太多感春悲秋的机会,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皎皎,不管你我之间是怎样的逢场作戏,现在于旁人而言,你就是我的人,或许,还可能就是我的软肋。今日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以后我次次都能救到你,你好好想想,当初你来求我,求的是什么?”

沈令仪想挥开他的手,却没挣脱开。

“求的什么?”陆晏廷又沉声问了一遍。

“求家人团聚……”沈令仪吃了痛,红着眼应道。

“既要团圆,你就自己长个心眼,别死在他们前面!”男人说罢便抽了手,站起身以后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屋子。

沈令仪看着他消失在门扉后的背影出了神,她其实不太确定陆晏廷眼下发的这一通火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心里却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当时被人沉河的时候她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直到现在沈令仪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种恐怖的窒息感和彻骨的冰冷感。

而且后面发生的那些,不管是陆晏廷破水而入将她救上岸,还是他敞开衣襟将她拥在怀中以自己的体温给她蓄热……所有的所有,沈令仪也都模模糊糊地记得。

可事实上,那晚她其实是已经做好了见阎王的准备的,因为她无法绕过万宁的身份和她一心想要泄愤的情绪,所以沈令仪是真觉得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的不懂,为何明明当时已经出了城的陆晏廷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如谪仙临世一般将她从阎王爷的手中抢了回来。


“说。”

“大人为何要让栖山立刻去查穆王和五殿下?”

翎月不懂,带走沈令仪的人不是她在秋水苑里认识的小厮吗,那为何却唯独不查秋水苑的人呢?

“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若不是被我带回了隐竹院,丢在人堆里都未必能让旁人一眼认出。王府里的一个粗使丫鬟而已,值得什么人这样兴师动众地买通认识她的人把她引出府?”

陆晏廷眯着眼,面无表情地说,“翎月,你务实有余却机智不足,若是往后把你放在隐竹院,这缺点你得改改。”

翎月这回听懂了陆晏廷话里的意思,领命作揖道,“奴婢谨遵大人教诲!”

……

那一边,沈令仪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缓缓睁开眼的。

醒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昏暗,后颈和整个背部都还有阵阵的痛感传来。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反束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而她的嘴里更是被塞了布条,堵得严严实实的。

疾驰的马车飞速而行,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石子小路,一阵一阵的颠簸频频传来。

沈令仪被震得颠在了车厢的最里侧,蜷缩在椅凳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试着抬头去看,想找一找刚才和她一起上车的全福,但很显然,偌大的车厢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全福已没了踪影。

沈令仪忍着想要呕吐的反胃感,一再强迫自己必须要镇定下来。

车轱辘的声音响彻而耳边,她努力回忆著之前全福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最后觉得问题肯定出在全福的身上。

有人收买了全福将她诓骗出来,然后对她下手。

可是是谁呢?

她不过是个最最寻常的市井女子,一无财二无势,并不值得让人费心在她身上做什么文章,这样看来,对她出手的人,很有可能针对的是陆晏廷。

想到这里,沈令仪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

想她最初向陆晏廷“献祭”自己,确实是有所求,但她知道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以陆晏廷这样的身份地位,不会随随便便就做那日行一善的事儿。

她求他,他亦有所求,一来一往也算是公平合理,毕竟不管是做外室还是丫鬟,于她而言其实好像差别并不大,而她求陆晏廷的事,对陆晏廷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点个头,所以沈令仪从未觉得自己欠了陆晏廷什么。

可她没想到的是,跟着陆晏廷,竟要把自己的“命”也一并豁出去!

就这短短十几日,她遇着的危险比自己活了十八年见过的还要多,而陆晏廷此人不用想也知道,位在高处不胜寒,想要他性命的人一定不少,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能不能等来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马车骤然一停,剧烈的停顿阻力直接让沈令仪滚到了车门边。

她避之不及,迎面撞在了车门框上,疼痛感让她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哟,人已经醒了呀。”

车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有摇曳的火光直接穿透了沈令仪的双眸,忽明忽暗的交替下,沈令仪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反而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她于是下意识挪著身子往车厢里躲,可外面的人却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有人直接拽着她束缚在背后的手腕,又扯掉了她嘴里的布条,然后用力将她拽下了马车。


“是。”翎月得令,连忙跳下马车去后面找薛承枫。

可是当翎月找到薛承枫又和他说明了来意之后,薛统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猛摇头。

“不可能,若是我没有记错日子的话,今儿张太医是在太医院值守的。”薛承枫板著脸一口否决道,“还有,你说你家爷是不是疯了啊,他这是要唯恐天下不乱啊,恨不得满朝文武的人都知道他为了个外室把整个穆王府的人都给得罪了,这逢场作戏的桥段也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窗外横枝疏影曳曳,屋内银灰铺洒满地,桌上摆着烛台,微光尽燃,苦香浮动。

沈令仪缓缓睁开眼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室安宁和记忆中自己沉入河水中的垂死挣扎截然相反,让她竟不知到底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是现实。

沈令仪稍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撑坐起来,但是浑身的酸疼让她瞬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突然,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她下意识转头,万万没想到竟就这样迎上了一双深幽无波的眸子。

“陆……大人……”沈令仪没敢再动,余光见着靠近的人,不禁愣住了。

“醒了?”陆晏廷眼底压着淡淡的倦意,素来凌厉的俊朗五官中透著叫人不易察觉的疲态。

沈令仪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见陆晏廷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直觉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听陆晏廷不冷不热地说道,“能被人从我的别府拐出去,沈令仪,你的脑子呢?”

沈令仪眨了眨眼,自知理亏地没有回嘴,只悄悄把手抵在了男人渐渐靠近的胸膛上,暗中使着劲想让他往后退一退。

可惜她的这点力气实在是不够看的,一推一扯间,竟莫名有了一点欲迎还拒的暧昧。

她彼时身上只穿着件薄绸中衣,贴肤的料子将她起伏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

因为之前的高热,她身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汗意,后颈粉白的肌肤上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细汗,黏住了未束的秀发,缠在光洁的背上。

陆晏廷看得热了眼,忽然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然后推开屋门把一直候在外面的知春和大夫唤了进来。

屋内很快就亮堂了起来,大夫仔仔细细地替沈令仪把了脉,然后才提笔写下了两张药方子,交给站在一边满脸担忧的知春。

“第一张方子是给姑娘凝神安定用的,这第二张是祛湿祛寒的。”大夫说著又道,“现在看姑娘身上多是一些磕碰擦伤,并无大碍,是否有伤筋动骨还不好说,一切要等姑娘能下床走动了再看。”

“有劳您了!”知春连忙接过药方子,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陆晏廷。

见他闭着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知春方才将大夫带出了屋。

屋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罗汉床上摆着的那只小风炉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像是在煮什么东西。

沈令仪自方才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被知春扶著坐起了身,这会儿她依然还靠在床头,看着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的陆晏廷,她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

记忆中,万宁说的那些话还令她记忆犹新,她倒是很想问一问当中的细节,问问他是怎么威胁万宁威胁穆王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沈令仪连忙跑向他,站定后将个子不高的全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了一丝狐疑。

“是妈妈告诉我的。”全福应道,“皎皎姐,妈妈病了好两天了,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今儿突然说想要让你回一趟秋水苑,说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沈令仪闻言一愣,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

“怎么会呢,我前几天才去过啊,那会儿妈妈看着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说病就病了?”

“你上次去的时候妈妈其实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就是你难得回来,她不想小题大做让你担心。”全福说著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妈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事儿永远都是自己硬扛着。若非是顶顶重要的事,怕是她也不会差了我来找你。”

全福说著还担忧地追问了她一句,“皎皎姐,你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话听到这里,沈令仪已经完全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全福跟在程余嫣身边很多年了,想她刚到秋水苑没多久全福就来了。

这些年,他从前院跑腿打杂的小厮做到了程余嫣身边的人,沈令仪觉得他的话没什么可以怀疑的。

如此一念,沈令仪便点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和管事大叔说一声,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你走了。”

“那是自然!”全福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停著的一辆毡布马车道,“姐姐放心,咱们坐马车回去,妈妈说只是和你交代些琐事,回头说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耽搁不了多久的。”

沈令仪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别院。

说实话,沈令仪是清楚自己名义上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主子的,按理说没得陆晏廷的允许,她是不能擅自离开隐竹院的。

但是大管事虞叔一听是她的干娘生病了,便非常通情达理地让她赶紧去看看。

“虞叔,多谢您了!”沈令仪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福身应下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虞叔便笑着让她赶紧起来,“看姑娘说的,生病这事儿可大可小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若是天黑了,路上可就不太好走了。”

沈令仪再次谢过虞叔后便匆匆地出了府,和全福并肩上了马车。

可就在她刚掀开车帘进入车厢的时候,脑后竟传来一阵巨痛,随即她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陆晏廷这趟出城去太白村,其实也是一拖再拖的行程。

近几年来,他是越发不愿意搭理祖宅那些事儿了,若非明面上不能做个忘本忘义之人,只怕他连最后的这块遮羞布都懒得费劲去拉一拉。

今日一早,也是夕水街那边的大总管刘泉亲自在皇城外头请的他。

陆晏廷昨晚留宿内阁院,天还没亮呢,刘泉已经托人往皇城内阁传了话,托词更是客客气气的,说陆晏廷是嫡子,迁坟请碑这种事,旁人代不了他的手,让他无论如何辛苦跑这一趟。

陆晏廷也是懒得费口舌,巧了他正好要去城外的驿站交代点事儿,绕去太白村也算是顺道,他这才冷着脸应下了。

走的时候他倒是先回了一趟隐竹院,正巧遇到提着热水从小厨房出来的知春,一问才知道小女人还没起。

陆晏廷便什么都没说,最后也没进屋。


万宁的话犹如一盏骤亮的灯,瞬间将沈令仪整个心房照得一览无遗,灯火通明。

难怪了,虽然她以前从未见过陆晏廷,但她总觉得陆晏廷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好像两人以前就认识一般。

这种错觉让沈令甚至有些恍惚,以为上京城百姓口中那个不近女色的“陆首辅”不过就是个深藏不露的登徒子。

谁知真正的原因竟像戏折子的唱词那般,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和陆晏廷的心中所属有那么几分相似罢了……

万宁堵沈令仪的地方挑得很妙,在耳房西侧的拐角处,四下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高悬的夜灯摇摇晃晃地照着明。

而唯一可能有人往来经过的回廊入口也有万宁的贴身侍女把著风,因此沈令仪眼下是吃了个十足的暗亏,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隐忍安静地等著万宁在自己身上撒完气,她才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了身。

这一折腾,等沈令仪抱着鹤氅回到南厅时,陆晏廷已经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掉衣服堆里了?”眼见小女人抱着件比她自己还要厚了几寸的衣服姗姗跑来,陆晏廷脸上的不耐烦就莫名得浮了起来。

“……第一次来端王府,不知道方向,耽搁了。”沈令仪低下头,撑开了手中的鹤氅就往陆晏廷的肩上披。

敞开的南厅里依旧人声喧闹,其中还夹杂着端王骂骂咧咧的声音。

沈令仪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便下意识将自己隐在了暗处。

陆晏廷正一心两用地边走边和栖山说话,也没有留意默默跟在身后的沈令仪。

“……一会儿你就吩咐下去让人盯紧了,看看明日端王上朝以前会不会先去上官府。”

“爷,这万一要是弄错了呢?万一端王他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呢?”

“弄错?”陆晏廷闻言轻蔑一笑,“宁可错杀,不可漏放。”

月黑风冷,陆晏廷和栖山的脚程非常快,两人似乎都忘记身后还有个沈令仪。

沈令仪刚开始还勉强能跟上,可当穿过垂花门的时候她脚下一滑险些扭到,等站稳以后再想跟上前,她就只能用跑的了。

但方才万宁往她小腹上踹的那一脚是攒足了力气的,受伤的地方这会儿已有些隐隐作痛了,沈令仪忍痛跑了半路,整个人就已经冷汗直冒了。

直到出了端王府准备上马车,陆晏廷才发现身后的小女人慢了好几十步。

他本都已经掀袍踩上了脚凳,但这会儿却难得地站了定,耐著性子等了沈令仪片刻。

眼见小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前,陆晏廷刚想转身,余光却如星辉洒落一般停留在了沈令仪苍白浮汗的脸颊上。

她的皮肤本就冷白如玉,以至于左边脸颊上那几道鲜红的指印竟异常的清晰可见。

沈令仪看到了陆晏廷的目光,她下意识想躲,却终究没有男人伸手的速度快。

“怎么回事?”陆晏廷轻扣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靠近自己。

结果这一拉扯,牵动了沈令仪腰腹的伤,骤然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做别的反应,直接闷哼一声疼红了眼。

陆晏廷眼尖地看到了她几不可查的弯腰之举,便松开了她的下颚去掀她的衣摆。

沈令仪想抵抗,却在看到陆晏廷警告意味的目光后缓缓地垂下了手。

层层衣摆被掀开,小女人白皙的腰腹上印着一大片泛红的淤青。

“沈令仪,怎么回事!”这一次,首辅大人干脆连名带姓地喊她,声音里明显的怒意连站在前面正和车夫大叔说笑的栖山都听见了。

沈令仪不说话,只缩了缩手却没挣脱开,反倒把自己弄的更疼了。

“爷,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栖山连忙走了过来询问情况,连同一旁站着的几个侍卫也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沈令仪感觉到了陆晏廷身上逼仄的气息,知道躲不过了,便低着头轻轻说道,“方才取大氅的时候遇着郡主了。”

“万宁?”陆晏廷显然很意外,拔高的声音里溢出了强烈的不满。

沈令仪其实不太清楚陆晏廷在气什么,可她能明显地察觉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皮囊下暗藏着的阴晴不定。

她于是不敢多说,只怕越说越错,就只能点点头道,“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郡主。”

事实上,方才在耳房前的那个暗亏,沈令仪知道自己是吃定了,所以她当时连躲都没有躲。

先不说万宁对她本就是有备而来,就说眼下是在端王府中,席间沈令仪也看出了陆晏廷与端王隐隐的不和,而她明面上是陆晏廷的人,若是私下再和万宁郡主争执起来,不管对与错,打的都是陆晏廷的脸。

她为奴为婢这么几年,这些道理是完全懂的,不管自己吃不吃亏,主子的脸面就是天大的事。

“冲撞?”结果她这一开口,反倒让陆晏廷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沈令仪,我看你是还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人,连端王见了都要给你个笑脸,一个小小的万宁,还能把你……伤成这样?你脑子呢!”

沈令仪猛然抬头,很想顶一句“奴婢没胆子”,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将其咽下了,只乖乖巧巧地“嗯”了一声。

但她脸上的那些细微表情又哪里躲得过陆晏廷的眼。

眼前的小女人分明端著一副低眉顺眼的奴婢样,却偏偏睁著一双暗露不甘的秋水眸,矛盾地叫人没来由的生气——这会儿倒是挺硬气,那之前怎么还会挨着耳光的?

陆晏廷越想越闷火,又见她竟应了一句后便没了下文,干脆直接铁青著脸把人赶去了后面栖山坐的那辆小马车。

“一个人好好想想错哪儿了,这顿揍才不算白挨。”陆晏廷说著拂袖转身,气到眼不见为净。

这下反倒是栖山犯起了难,扭扭捏捏地拦着陆晏廷说道,“爷……这不太好吧,奴才与沈……姑娘,这孤男寡女共……”

结果栖山话没说完,屁股上就直接挨了陆晏廷一脚。

“话这么多,滚去我车上!”

栖山一愣,方才知道自己完全会错了主子的意思,便是连忙伺候着陆晏廷上了马车,自己也紧随其后地钻进了车厢,不敢再有半点磨蹭。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