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您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实在有些无奈了。
“你掌管府中产业多年,谈判场上几无败绩,对人心的洞察也该无任何瑕疵才是,如今却这般……
“叫我觉得,你对我并无兴趣。”
陆轩的脸色有些苍白,指尖紧紧掐着掌心,隐隐透出血迹。
“你莫要多想。”
他说:“我只是……从未离你那般近,有些不习惯。”
他这突如其来,似表白一般的话语让我惊诧。
他的紧张与落寞,还有掌心扣出的血迹也不似作假。
我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他随从的话:“公子的郁症甚重,唯有见到您时,才能稍感好些……”
“陆公子。”
我突然很好奇,直白地问他:
“我们之前相识吗?”
陆轩的薄唇抖了下,眼睛下意识躲闪,偏过头,对着酒楼透明的窗棂。
“相识的。”
“何时?”
我追问了句,陆轩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言。
我颇有几分意兴阑珊,开始用膳,不再寻话题聊天。
陆轩也不言语,好像也并未感觉到这般氛围不妥。
他只是呆滞地盯着我的唇和颈,眸光顺着咽下的酒水,一点点下移到喉间,又碍于礼数不动了。
我瞪了他一眼。
他慌乱转头,脸色有些白,唇瓣不慎被咬破了,露出鲜红的血。
我无奈。
“想看我便直接看,别鬼鬼祟祟。
“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陆公子,你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好不好?”
画了我那么多幅画像,寻了那么多人看着我,似乎还买通了我家的婢女……若非上辈子他死得那般惨烈,我早就告他无礼了。
可他随从也说了,陆轩身染顽疾。
对待病人,应该更有耐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