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玄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帝师:我把扶苏改造成黑道大佬秦玄扶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秦王绕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大秦帝师:我把扶苏改造成黑道大佬》,是作者“秦王绕猪”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秦玄扶苏,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意外穿越大秦,他成了嬴氏宗室的小县令,还顺带捞到了扶苏的抚养权。看着前世因软弱仁慈而悲剧收场的扶苏,他暗下决心,誓要将其改造成黑道太子爷。六年时光,扶苏在他的“调教”下,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嚣张跋扈无人能敌。骗嬴政钱、踢胡亥进茅厕、给赵高净身……一系列操作让人瞠目结舌。然而,当嬴政微服私访,他慌了神,本想藏起扶苏,结果这货直接拦车开罚单,还自创规矩要扣人掏粪,这场面,简直不要太刺激!...
《大秦帝师:我把扶苏改造成黑道大佬秦玄扶苏完结文》精彩片段
“哎!怎么走了?门票可不退昂!”
秦玄快步跟上。
来到大街上,嬴政才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突然想到什么,认真问道:
“听闻扶苏公子在你这呢?你不会也带他来足道馆吧?”
秦玄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我可是他叔!
他这个岁年纪,专心学业呢!”
嬴政松了口气。
既然开始了这个话题,他便趁机问道:
“我家在邯郸与赵太后有旧。
此次路过咸阳,她便托我问一下。
扶苏在大秦理工,还是大秦文理?
学业如何?还跟得上吗?师从何家?”
秦玄心中一紧。
好家伙!
来者不善啊!
果然问起扶苏来了!
不过他还是佯装镇定,回答道:
“扶苏公子在大秦理工,学业非常好。
每次考学都是名列前茅。
师从百家,什么都学。”
嬴政继续问道:
“那他性格如何?是否像秦王那般,英武刚烈?”
“肛裂?”
秦玄愣了一下。
虽说十人九痔,但扶苏的屁股好像还挺好的。
难道秦王肛裂吗?
秦玄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大秦,秦邑县。
“什么?秦王嬴政微服出宫,要来见扶苏?”
秦玄猛地从软塌上跳了起来。
县尉虎子瓮声瓮气道:
“是啊老大,线人穿山甲来报,三天前秦王微服出宫,一路向西,显然是冲咱这来了。”
秦玄再也没有了做足疗的心思。
挥挥手,让两个娇滴滴的技师下去。
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步:
“扶苏呢?”
虎子:“去地下拳场了。”
秦玄瞪大了眼睛:
“又去打黑拳了?”
虎子挠挠头:
“那倒不是,去收保护费了。”
秦玄松了口气:
“那就好,快去把他叫来。”
眼见虎子离开,秦玄心里更虚了。
这要是让始皇帝知道自己把扶苏调成这样?
不会把我先阉后杀,再阉再杀吧?
秦玄其实并非是大秦人,而是来自蓝星。
只不过在上学的途中,被“大运”撞了一下,就穿越到了这里,成为大秦嬴氏宗亲——嬴秦玄。
因为血脉偏远,便远离咸阳,在大秦曾经的都城秦邑县,担任县令。
而后两岁的扶苏不知道为什么,被送了过来,交给宗室抚养。
秦玄惋惜于历史上扶苏的软弱,手握三十万大军,却不敢反抗,被赵高胡亥矫诏赐死。
于是便决定爆改扶苏!
经过自己六年的努力。
秦邑县不仅从一个落后破败人口不足三千的小县城,一跃成为西北最大商业贸易中心。
更是让扶苏变成了一个英明神武,有始皇帝之姿的三好少年!
“咦?这谁家的大黄狗?怎么跑县衙来了?”
秦玄回过神来,疑惑道。
虎子恰好从外边进来,回答道:
“是咱家的。”
秦玄皱眉:
“不可能啊,县衙的小黄没这么胖。”
虎子:“不是胖,是没消肿。”
秦玄:“???”
虎子:“扶苏公子对狗过敏,听到狗叫就忍不住甩大逼斗。”
秦玄痛心疾首道:
“它都是狗了,不狗叫,难道人叫吗?”
没想到虎子替扶苏辩解道:
“就是因为是狗,才挨一个大比兜。
要是人的话,就六十个起步了。”
秦玄一愣:“为什么?”
虎子:“因为扶苏公子说,圣人云,六十耳顺!”
秦玄:“???”
就在此时,一个赤着上身,浑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双手插兜,梳着两个圆滚滚发髻,嘴里歪歪斜斜嚼着甘草,一步三摇的八岁少年走了过来。
他的长相与身材,堪称反差到了极点。
脖子以上,面容白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可脖子以下,堪称人形高达!
秦玄见状,连忙拿起一本书,正襟危坐在书桌后。
扶苏歪着脑袋:
“叔,你叫我?”
秦玄佯怒道:
“说了多少遍!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平日里让你劳逸结合,不要总是练武,要多读书!
你看看我,即便公务繁忙、鞠躬尽瘁,但依旧不断读书提升自己!
学海无涯啊!”
扶苏撇撇嘴:
“知道了,县令大人。”
秦玄放下书本,沉吟道:
“地下拳场保护费是怎么回事?”
扶苏:“这帮匈奴人,在县里打黑拳,居然只交三成赋税。”
秦玄拍案而起:
“太过分了!至少要交五成!”
扶苏淡淡道:
“我收了七成。”
秦玄击掌叫好:
“干得漂亮!这将会成为县里又一大收入来源啊!”
就在县衙众人都给扶苏鼓掌时,秦玄突然反应过来,痛心疾首道:
“儒雅!一定要儒雅啊!
你爹三天后就要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儒雅一些,懂吗?”
扶苏双手插兜,环顾一周:
“我他娘的,还不够儒雅?”
周围衙役顿时连连称赞:
“苏爷尿性!”
“苏爷妹毛病!”
“太他娘的儒雅啦!”
秦玄大怒,捡起鞋就丢了过来:
“都给我滚蛋!从今天开始,虎子你跟着扶苏,从咱们县旅游形象大使开始学习!一定要儒雅随和!”
眼见虎子跟扶苏换上旅游形象大使的衣服出门了。
秦玄这才重新躺在软塌上。
一旁娇羞的小丫鬟见状,便乖巧上前,轻轻捏着肩膀,安慰道:
“老爷,大王一定不会怪罪您的。
咸阳那边的人都说,咱们这位大王从小见过人间疾苦,仁慈的很。”
还别说,这话真说秦玄心坎儿里了。
前世,几乎所有人都说嬴政是个暴虐的君主。
更有人称之为“抖音千古一帝”,极尽嘲讽。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秦玄心里也忐忑的很。
万一哪天因为右脚先进门,被嬴政五马分尸了咋办?
即便不五马分尸,派去修个长城也遭老罪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个县令在征发劳役,大兴土木,进行基建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干活的秦国百姓,三十天一轮休?
轮休也就算了,超过三十天还要免除全年赋税?
免除赋税也就忍了,可每超过一天,就要发放一天的补贴?特么加班费都有了?
更令他无语的是,冬天工作时长,只有夏天的三分之二!
还调休上了???
秦玄人都麻了!
自己小小的秦邑县,狗都不来的穷地方,哪里发的起加班费?
可老秦人性格执拗淳朴,就认大王签发的律法。
你不给,他们就去咸阳告状!
此时的秦玄,十分想念二十一世纪的打工牛马。
全年无休,还加班费?加你妹!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无奈之下,秦玄只好严格控制时间,唯恐超了一天,自己县衙破产。
更操蛋的是,这里的百姓一年只服一次劳役,还可以“以役抵债”,“一户不得同时出两人劳役”,更是让贫困的秦邑县雪上加霜。
无奈之下,秦玄创造性的发明了债券,以此来雇佣百姓劳作,这才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建设运动。
特么秦法不让强制百姓干活,那我雇佣总行了吧?
万幸,都已经熬过来了。
如今秦邑县的富庶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齐国都城临淄!
可秦风也感到有些困惑。
即便大秦没那么好,但也没史书上写的那么残暴吧?
嬴政怎么被史书骂成那个样?
难道是刘邦为了强调自己政权的合法性?故意摸黑?
想到这里,秦玄拿出纸笔,写下了对刘邦的“江湖jian杀令”。
......
与此同时,一个身长一米九,雄姿英发的男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秦邑县外。
他腰间配剑竟长达一米六,属于是配了个曹丞相。
英武男子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一愣,忍不住问道:
“赵高,这是何物?”
赵高闻言,连忙从马上跳下来。
伸出小拇指沾了沾,放入嘴中一抿,谨慎分析道:
“回大王,此物味道微苦,略有酸涩,依照内臣于王宫中多年稽查经验来看......”
嬴政无奈道:
“孤是在问路,不是让你品尝压扁的羊屎蛋。”
“呕!”
赵高一阵干呕。
失策了!
在大王面前丢人了!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需要碗筷吗?十文一套,吃起来更方便。”
赵高顿时老脸一黑:
“去去去!你才吃羊屎蛋!你全家都吃羊屎蛋!”
他伸手向前一推,却发现没有推动。
手上更是传来钢浇铁铸般的肌肉触感。
他抬头一看,顿时向后跳去,如临大敌。
只见五个身穿“秦邑县旅游形象大使”马甲的大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前。
领头的一人黑不溜秋,满脸横肉,胸前印着一个“虎”字。
而在这五个人身后,一个面容白皙,模样俊美的少年,正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纸笔,看着嬴政问道:
“有驴马驾驶证吗?”
嬴政愣了一下:
“没有。”
“无证驾驶,罚款一百秦半两,扣六分。”
扶苏立刻记下来,接着问道:
“戴头盔了吗?”
嬴政:“没有。”
“危险驾驶,罚款二百秦半两,扣6分。
数罪并罚,阉了送进咸阳宫服侍大王。”
扶苏写完,递给嬴政:
“没有意见的话,就签字吧。”
嬴政:“???”
签字?签个毛啊!
怎么就没意见了?
来你们县一趟,莫名其妙就要被阉了?还要送进宫服侍秦王?
嬴秦玄这个县长果然是在草菅人命啊!
(注:大秦万户为上县,称县令;不到万户为下县,称县长。)
嬴政气极反笑,挥手将罚单打落:
“从未听闻大秦有这等规矩!”
扶苏轻笑一声,也不气恼,弯腰将罚单捡起来,拍拍灰尘,淡淡道: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话音落下,五个“秦邑县旅游形象大使”顿时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赵高见状,连忙冲上去,挡在嬴政身前,愤怒道:
“你们这是明抢啊!”
扶苏微微眯起眼睛:
“县里的机密都被你知道了?那更不能放你们走了!动手!”
眼见局势危急,赵高急中生智,喊道: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有种单挑啊?!
对!就你!小矮子有种出来跟爷爷单挑!!”
可没想到,其他人竟满脸同情的看了过来。
甚至还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扶苏闻言,收起纸笔,走了过来。
稍稍歪了歪脑袋,筋骨便发出“噼里啪啦”爆豆般的声响。
而后,他褪去身上“秦邑县旅游形象大使”的马甲,细心叠成豆腐块的形状。
此时,赵高才看到,扶苏身上的肌肉,如同刀削斧刻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恐怖的筋肉,骤然暴起!
赵高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尖叫一声:
“你这是几岁?”
“八岁!”
“这踏马八岁?!”
话音未落,扶苏一拳挥出,带着破空之声,骤然砸在赵高腹部。
赵高哼都没哼一声,倒头就睡!
嬴政呼吸一滞。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八岁?
跟扶苏的年龄相仿。
难道.....
不可能!
扶苏白白净净,与他母亲一般,温润如玉。
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脑袋上两个圆滚滚的发髻是怎么回事?
看着就不像良家子!
绝对不可能是扶苏!
虎子一个纵越扑了出来,用力抱住扶苏,苦苦哀求:
“哎呀!他们两个外来人不懂事,算是初犯。
不如让他们用投资抵罪吧?
两位身穿绸缎,一看就是富贵商贾,投资的钱总有吧?”
嬴政微微皱眉:
“投资?”
虎子循循善诱:
“就是做生意,只要您在俺们县里交易总额达到三百枚半两钱,那处罚就一笔勾销。”
嬴政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等着呢!
虽然手段不光明正大,但也不失为一种发展商业的办法。
此时嬴政愈发想要见到秦玄和扶苏,想要看看六年时间,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那倘若,我投资一千钱?”
虎子眼前一亮。
这是遇到大客户了!
“投资一千钱,您就是俺们县的VIP会员,县里任何消费打九五折。”
嬴政沉吟道:
“那若是一万钱呢?”
虎子激动道:
“超级VIP!消费九折!县长亲自颁发‘秦邑县老朋友’勋章!”
嬴政:“十万钱呢?”
虎子脸上的笑意散去,冷冷道:
“给你打骨折!在这吹牛逼呢?耍老子?”
话音未落,嬴政从马背上拿出一根黄橙橙的金条,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爹!!!”
虎子当即带着四名秦邑县旅游形象大使立正,齐齐一百八十度深鞠躬:
“爹!是你吗爹?
快!骑着俺们进城吧爹!
俺们给你当十二时辰贴身导游!”
嬴政:“……”
秦玄这个县长,是为了发展经济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叫爹服务都整出来了?
嬴政看向正在穿衣服的扶苏,问道:
“你为何不叫爹?”
扶苏翻了个白眼:
“叫个屁,老子是暑假工,兼职。”
虎子陪着笑脸,解释道: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学院休沐,他一个穷学生出来兼职,赚点学费。”
嬴政疑惑道:
“你们一个下县,开的起学院?”
虎子挺胸抬头,骄傲道:
“俺们县长说了,再穷不能穷教育,所以五年前俺们就开了两家学院。
大秦理工学院和大秦文理学院”
扶苏认真补充道:
“文理学院就是一帮叼毛,我早就建议给他们改名叫大秦叼毛学院。”
嬴政明白了,扶苏是理工学院的。
而且两个学院之间的矛盾很深,水火不容的那种。
不过这都什么破名字?
秦玄到底在搞什么?
嬴政指了指扶苏:
“就你了,当我的导游。”
扶苏没好气道:
“我给你当个蛋!”
“一百个秦半两。”
“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两百个。”
“你不要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三百......”
“嘿!得嘞~您里边儿请~”
一直虎着脸的扶苏,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恍惚之间,嬴政竟是感觉有些熟悉。
甚至莫名有些亲近。
扶苏从腰间拿出一柄锦绣小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
“听你有邯郸口音,赵国的商贾?”
嬴政微微颔首:
“是。”
扶苏便将“赵”字小旗插在他的马上,在前面带路:
“请吧。”
闭上嘴、穿上马甲的扶苏,又变回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读书人形象。
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嬴政将赵高叫醒,牵着马跟在后面,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秦小苏,你怎么称呼?”
“叫我公子政就好。”
“哟呵,还是赵地贵族?”
“这路是怎么回事?怎得如此平整?”
“这叫水泥路,县长发明的。
需要吗?十个半两钱一斤。”
醒过来的赵高顿时一惊:
“你们怎么不去抢?
一个半两钱能买二斤粟米,一头二百斤的大肥猪也才二百五十钱。
你这水泥比猪还贵?”
扶苏翻了个白眼:
“爱瘠薄买不买。”
赵高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说话如此粗俗,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扶苏双手抱头后脑勺,仰天看着白云,嘴里嚼着甘草,哼哼唧唧道:
“他俩早死了个屁的。”
嬴政眼神示意赵高闭嘴,而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听闻,扶苏公子在秦邑县?”
扶苏轻哼一声:
“跟着商队去西域了,避避风头。”
嬴政心里一紧:
“他犯什么事了吗?需要避风头?”
扶苏斜睨了他一眼:
“没犯事,只是听闻秦王三天后要来看他,便提前避一避。”
嬴政皱眉:
“这是为何?”
扶苏冷笑一声:
“那我问你,一个两岁孩子没了娘,他爹给他扔山沟沟里不管。
六年了,突然要来认亲?你认不认?
回答我!look in my eyes!tell me!why?”
嬴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有些苦涩。
我认不认?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三岁那年,我与母亲在邯郸做人质,父亲独自逃回秦国。
往后七年时间,母子二人受尽了欺凌和侮辱,每天都活在恐惧和死亡的阴影之中。
如果不是母亲的爱护,自己不可能撑下来。
送扶苏来此地,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自己登基以来,跟傀儡没有什么区别,十年都未曾亲政。
华阳太后的楚国势力、夏太后的韩国势力、吕不韦的赵国势力,冲突愈发激烈。
随着扶苏的母亲莫名去世,自己终于认识到政治斗争的残酷性。
无奈之下,只能将扶苏送到偏远宗室抚养,以此远离漩涡。
赵高压低了嗓音,小声道:
“大王,扶苏公子不在,我们是否返回咸阳?”
嬴政缓缓摇头:
“或许只是说辞,扶苏可能还在秦邑县。
孤只要见到扶苏,一眼便能认出。
那个孩子,像他母亲一般温柔。”
“干几把啥呢?跟上啊?”
扶苏不满的喊道。
“哦!来了!”
嬴政抬头,发现景象大变。
明明距离县城还有二里地,可周围已经屋舍俨然。
来往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
商贩揽客,讨价还价,各色各样的招牌广告,更是令人目不暇接。
齐国牡蛎配西域肉苁蓉,三碗下肚夜夜笙歌!喝前垂头丧气,喝后抬头做人! 御医药酒,秦王喝了都说好!
楚国蚕丝织就,透气不闷热!正面绣鸳鸯,背面藏玄机!解开系带,方知何为胸怀大志!软玉温香肚兜铺,为您保驾护航!
狼毫蘸墨,下笔如龙!考场挥毫三千字,洞房泼墨一整夜!买笔就认狼毫笔!
赵高看的面红耳赤,喃喃道: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嬴政看的老脸一黑。
这都谁想出来的?
有这么打广告的?
句句没有瑟瑟,句句都是瑟瑟!
而且自己什么时候需要药酒了?
明明二十四岁正值壮年!
赤裸裸的毁谤啊!
嬴政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你们如此编排秦王,就不怕他发怒吗?”
扶苏不屑道:
“不相干,查到了就说是扶苏写的,有种他把自己唯一一个儿子砍了。”
嬴政:“???”
此时,终于走到县城门洞。
一群缺胳膊少腿的独臂老大爷,正倚靠在这里晒太阳。
嬴政与赵高顿时肃然起敬。
这些显然都是为大秦血战过的士兵。
身上的残疾与伤痕,便是他们最伟大的勋章!
扶苏喊道:
“老周,两位商贾。”
一个独臂大爷睁开眼睛,从身后拿出两个竹篓,递给赵高。
赵高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出于尊重,还是接了过去,一边往腰上缠,一边不满的嘟囔道;
“怎么这么多讲究?进城还得带粪篓子?我还能随地拉屎咋的?
公子,我帮你缠上?”
独臂大爷淡淡道:
“你随地拉屎我管不着,但这个粪篓子是给马装的。”
赵高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我尼玛!
咸阳也没这么讲究啊!
撤回一个尊重!
一时间,整个城门洞都响起欢快的笑声。
闭目养神的大爷们纷纷开怀大笑。
赵高甚至还看到有个独腿大爷,一边呲着大牙嘎嘎乐,一边指着马背上的“赵”字旗说:
“臭外地的,又来秦爷这要饭来了哈哈哈!”
赵高差点哭出来。
太欺负人了!
今天丢的脸,比一辈子丢的都多!
扶苏有些担心自己的导游费,破天荒的安慰道:
“不要介意,县里经济发展的太快,大爷们素质没有跟上。”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人击鼓鸣冤,县长坐堂断案啦”。
一时间,大街上的人“哗啦啦”都朝着县衙的方向涌去。
就连独腿老大爷,都来不及拿拐杖,一蹦一跳的冲去,唯恐没有看热闹的位置。
嬴政不解道:
“你们县长不经常断案吗?”
扶苏撇撇嘴:
“他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去足疗店,最剧烈的运动就是技师给他踩背。
上次坐堂断案,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赵高终于找到了摆脱尴尬的机会,当即呵斥道:
“半年前?身为秦吏如此懒政?难道没有读大王写的《为吏之道》吗?
如此懈怠,对得起治下百姓吗?对得起勤政的大王吗?!”
嬴政也是对这位族弟十分不满。
如今大秦蒸蒸日上,怎能有如此懒吏?
他当即大手一挥:
“先不做生意了,去看看这位县长如何断案!”
县衙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想要一睹县长大人的英俊风采。
甚至还有人开出了赌盘。
赌县长半年未见,胖了几斤。
嬴政作为“爹”级会员,被扶苏从侧门引入县衙,能够更近距离看升堂。
没过一会,就见到秦玄衣衫不整的从后堂走出来。
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翘着双脚放在桌案上,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说道:
“哪里来的刁民?太平盛世居然敢击鼓鸣冤?”
“大人!你一定要为老妇做主啊大人!
这恶媳居然挠花了婆婆的脸!请大人严惩她呀!”
一个老妪跪在堂下,泣不成声。
另一个妇人则是一脸委屈:
“大人,明明是这恶婆婆挠了我的脸!
然后又挠了自己的,故意告状!”
老妪怒道:
“胡说八道!我儿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恶媳!
整日里嚣张跋扈,尖酸刻薄!地都没扫过一次!
坐月期间,更是吃了三十二个冬瓜!家都被你吃穷了!”
妇人涕泣涟涟:
“大人,我为他们家生了一儿一女。
可这恶婆婆竟是饭都不让吃饱。
民妇如何能有奶水喂养孩子啊!”
眼见两人各执一词。
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连连起哄。
有支持恶婆婆的,有支持恶媳妇的。
两边互喷,眼见就要干起来。
赵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恐怕这位县长大人,无论如何判决,都会失了一半民心呀!”
嬴政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确实如此,除非严惩两人,以儆效尤。
但也是治标不治本,百姓必然有怨言。”
可扶苏却靠在柱子上,无聊的摸着脑袋上圆滚滚的发髻:
“咸吃萝卜淡操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县长办不了的案子。”
赵高撇撇嘴,不屑道:
“牛皮吹的忒大。”
扶苏斜睨了他一眼:
“若是能处理好了,我白送你十斤水泥。
若处理不好,你去啄小母牛的屁股如何?”
赵高愣了一下,看向嬴政。
嬴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赵高顿时自信满满:
“一言为定!”
“肃静!肃静!刁民!一群刁民!
再吵吵全都罚款!城管呢?城管!”
眼见县长发怒,将手中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众人这才摄于“淫威”,安静下来。
秦玄看着风韵犹存的妇人,笑眯眯道:
“小娘子抬起头来,你的夫君呢?”
妇人目光闪躲,小声道:
“回大人的话,在那里。”
说完,一个畏畏缩缩,躲在人群中的男子,就被推了出来。
“小人季伯常,参见大人。”
秦玄沉吟道:
“季伯常,好名字。
你妻子与老娘各执一词,你觉得谁说的对?”
季伯常点头哈腰,一副怂包样:
“全凭大人判决。”
秦玄笑了:
“好好好!那本官可就判了!
大秦理工学院有道术算题,咸阳有宦官名为赵高,其净身时,日取其半,十日之后还剩多少?”
此话一出,全场男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纷纷惊叹,这赵高是何等的狠人?
日取其半?
这是净身还是切香肠呢?
嬴政强压嘴角,惊叹道:
“未曾想,赵大人还有如此英勇事迹啊!”
扶苏竖起大拇指:
“牛逼,这个喷不了,是这牛逼。”
赵高都快哭出来了。
这特么都什么题啊?
你在这改花刀呢?
季伯常有些不解,小声问道:
“大人,这与判决有什么关系?”
秦玄脸色一变:
“来人啊!给这季伯常拖下去!一天阉一次!
十天后送入王宫,给赵高当姐妹!
他娘的!你个废物!
自己老娘和媳妇都管不好!
你个怂比留着也没用!老子这就给你去势!”
“啊?!”
季伯常顿时面如土色。
眼见周围衙役不怀好意的冲上来,将自己按住。
他顿时拼命挣扎,疯狂求饶。
他的老娘也是吓坏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大人,老妇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儿子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我再也不虐待儿媳了啊!我们不告了!”
秦玄色眯眯看向妇人:
“小娘子,本官这就为你做主,让你与丈夫和离。
而后进入缫丝坊做工如何呀?”
此话一出,妇人顿时脸色大变。
刚刚看老妇磕头的爽感也消失不见。
跪在地上,也开始为季伯常求饶起来:
“大人,民妇知错了,民妇不该恃宠而骄,仗着有一儿一女就不敬婆婆。
求大人饶了我夫君吧!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在场看热闹的百姓也是义愤填膺。
纷纷怒斥狗官好色!
一时间,本来支离破碎的家庭,竟是同仇敌忾起来。
秦玄顿时面露可惜之色,挥挥手,让这一家三口赶紧滚蛋。
赵高看的目瞪口呆。
我擦?
这就解决了?
还能这么判?
嬴政好奇的问道:
“缫丝坊是什么?为何百姓闻之变色?”
扶苏百无聊赖道:
“秦邑县百姓传闻,县长大人最喜他人之妇,便置‘缫丝坊’,供其淫乐。
其中酒池肉林,美女如云,奢靡至极。”
“好胆?!”
嬴政又惊又怒:
“在大秦的土地上,还有这般恶劣之事?!
简直是骇人听闻!”
正当嬴政想着要不要表明身份,狠狠处理秦玄时。
突然,他竟是直接走了过来,满脸激动的握着嬴政的手:
“公子政,久仰大名呀!
本官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嬴政愣了一下:
“你认识我?”
秦玄满脸真诚:
“不认识,但听过您的故事。
比如,非常非常有钱。”
嬴政哭笑不得。
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自己十岁返回秦国后,就从未出过咸阳。
扶苏两岁那年,也是让小宦官秘密送来。
除了朝堂重臣,后宫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人认出来。
可此时,嬴政却没有心情跟秦玄聊天,而是冷冷道:
“我也想听听县长大人的故事。”
秦玄笑道:
“荣幸之至呀!您想听哪个?”
嬴政微微眯起眼睛:
“缫丝坊!”
秦玄挠挠头:
“这有什么好讲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逛逛?”
嬴政顿时怒火中烧。
居然还有如此癖好?
真是看错你了!
本以为你是个好官。
没想到竟是如此淫乱之徒!
看样子,是经常带人一起逛你的“后宫佳丽”啊!
这与禽兽有何区别?
扶苏跟着你这等人,如何能学好?
孤这就亲手揭开你这禽兽的面目!押送回咸阳!
“呵呵!那就带我去逛逛!”
“这人是不是有脑疾啊?缫丝坊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原来如此,服务好,狠狠爆金币!”
“干完这一票,生活费能给我涨涨吗?”
“我给你涨个蛋!小费记得交税!”
看着秦玄和扶苏窃窃私语。
赵高紧张的小声道:
“大王,他们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嬴政轻笑一声,摩挲着剑柄,傲然道:
“孤三岁混迹邯郸街头,以一挑十便是家常便饭。
十岁跟随大秦剑道宗师修行剑术,十八岁便将其击败!
除非剑圣盖聂前来,否则无人可挡孤之锋锐!”
“大王威武!”
赵高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可就在此时,一匹马与他们擦肩而过。
嬴政顿时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
“盖聂?你怎么会在这?”
被喊出名字的盖聂,竟是脸色瞬间泛红,慌乱压低帽檐,夹着嗓子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盖聂,我叫锅盖。”
嬴政肯定道:
“我不认识盖聂的模样,我还能不认识他的配剑渊虹?!”
秦玄听到声音,大笑着走来,一把揽住盖聂的肩膀,亲切道:
“老盖,你不在学校上体育课,怎么跑这来了?”
盖聂脸红脖子粗,慌乱甩开:
“格物老师说明天要月考了,让我生病一天,我便想出来吹吹风。”
看着他这幅拘谨的模样。
嬴政瞬间感觉童年滤镜碎了一地。
自己少年在邯郸厮混。
最崇拜的便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剑客。
其中盖聂更是被誉为剑圣!
称之为天下第一也无妨!
可如今,这位放荡不羁,号称“膝盖太硬,不侍君王”的剑圣,怎么变成了秦玄的形状啊?!
虽然偶像的逝去,会令少年迅速成长。
但嬴政还是不甘的扯住盖聂衣袖,执着的问道:
“你为何......为何会在这里啊?”
盖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隐隐听到剑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他给的......给的实在太多了......”
嬴政:“???”
赵高眼眸中闪过惊恐之色。
给的太多?
秦玄一个小小县长,能给剑圣什么东西?
一定是用了什么阴险手段!
难道是抓了人家的父母妻儿?
但如今最重要的是。
还要不要去缫丝坊啊?
刚刚大王可是说过,只要盖聂不来,没人挡得住他。
但问题是,人家盖聂来了啊!
嬴政陷入沉思:
“要不,今天不去看了?我突然想起有点事。”
赵高认真道:
“我奶坐月子呢,我得回去照顾照顾。”
正当他们转身准备走时。
秦玄突然伸手拉住嬴政的肩膀,笑吟吟道: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若是有兴趣,可以投资一下呀?”
投资?
嬴政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好胆!
残害百姓,竟是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难道还要我帮你拐来妇人吗?!
嬴政恨不能现在就抽剑剁了秦玄这狗东西!
可盖聂在一旁低头不语,似乎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即便如此。
他曾经那天下第一剑客的光环,就令人没有出手挑战的欲望。
嬴政深吸一口气,失望的看了秦玄一眼。
本以为自己这个族弟会成为一个好官。
会教好扶苏。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恶贼!
看来自己要表露身份,将他就地正法了!
想到这里,嬴政大步朝着旁边的缫丝坊走去。
捉贼要捉赃!
眼见嬴政掀开厚厚的门帘,直接钻了进去。
秦玄好像想起来什么,失声喊道:
“坏了!天气炎热,缫丝坊更热,这帮妇人凑一块都很少穿衣服!
你怎么不提醒他一下?”
没想到扶苏坏笑一声:
“我故意坑这老登呢,快找速画师画下来!狠狠爆他金币!”
果然,里面很快传来嬴政的声音。
只不过从一开始的正气凛然,变成了惊恐求饶!
“大家不要怕,我乃大秦.......哎!哎!哎!”
“你们干什么?!成何体统!穿上衣衫!穿上!”
“把你们的手从我身上拿开!我是来救你们的......救命啊!!!”
而莺莺燕燕的声音,也是传来:
“哎呦喂~好英俊的小哥~”
“哇!好白好白!一看就是贵公子吧?”
“蜂腰猿背螳螂腿!姐妹们快点,让我摸摸!”
.....
功德酒肆,天字一号包间。
嬴政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赵高一边给他擦着脸上的胭脂,一边咬牙切齿道:
“你们忒可恶了!怎能如此戏耍我家公子?”
扶苏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
秦玄狠狠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还不快回学校?明天就月考了!”
扶苏站起身来,磨磨蹭蹭道:
“还没给导游费呢?”
嬴政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钱袋:
“你还好意思要?”
扶苏翻个白眼:
“谁让你偏听偏信的?
幸好你是赵国人,若是我大秦的官员,那岂不是会陷害忠良?”
“去去去!”
秦玄连忙将扶苏赶走。
这可是能狠狠爆金币的大客户啊!
现在还不是得罪的时候。
嬴政从来都是个知错能改的人。
他当即拱手道:
“抱歉,是我偏听偏信了。
没想到县长大人竟是如此善待百姓。”
秦玄笑着摆摆手:
“这是我应当做的。
大秦立国百年,战争不断,将士遗孀自然很多。
大部分妇人改嫁,但也有少部分妇人带着孩子,不想改嫁。
县里便出资,建了这缫丝工坊。
既能够规模化生产丝绸,又能给这些带着孩子的妇人提供生活保障。”
说到这里,秦玄指着窗外,县衙广场上的英雄纪念石碑,露出回忆之色:
“想当年,秦邑县百业凋敝。
我便亲自挑选八百名壮士,前往西域,抢夺商路。
与三千马贼大战三天三夜,死战不退!
最终牺牲六百余人,大胜而归!
而我的脚也受到重伤,但这伤疤,恰恰是我浴血奋战的荣誉!”
说着,秦玄脱下长靴,骄傲的抬起脚。
嬴政满脸敬重,认真瞻仰。
可看着看着,却发现不对劲,忍不住说道:
“这不甲沟炎吗?明显光吃不动,胖的!”
秦玄闻言,顿时痛心疾首道: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赤裸裸毁谤我呀!”
眼见他如此悲痛,不像是演的。
嬴政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这真的是伤疤?
正当嬴政准备俯下身子,再次细细观察时。
秦玄连忙收起脚来,穿上了靴子。
嬴政不满道:
“你再让我看一眼。”
秦玄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怎么对我玉足感兴趣?我卖货不卖身的啊!”
“???”
嬴政一阵无语。
不是你让我看看你的军功章的吗?
一时间,嬴政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这特么就是光吃不动胖的!
天王老子来了,这也不能是军功章啊!
嬴政此行,首先是为了探望扶苏,其次则是考察一下秦玄的人品怎么样。
毕竟自己在朝中帮手太少了。
但目前来看,这特么也太不着调了吧?
眼见包间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无比。
突然,隔壁包间传来一声啜泣:
“你非要......非要在这里赶尽杀绝吗?”
嬴政顿时皱眉:
“你们秦邑县的治安好像不太好啊?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要赶尽杀绝?”
秦玄也是愣了一下:
“不可能啊?县里的治安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凶案?”
赵高眼见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便轻喝一声:
“人命关天,县长大人怎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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