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端盛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 全集》,由网络作家“张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苒苒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瞪着张老四。后者膝行往前,见此情形,盛苒苒直接退进院子里,半个身子抵住门,制止他靠近:“等一下!你就停在那里说话,再往前一步我要喊人了!”张老四不动了,哭丧着脸道:“苒妹子,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你行行好,帮我跟我家老爷子求求情吧,他为了昨天那点破事儿要把我送去坐牢!”“我承认我鬼迷心窍差点害了你,但你人现在不是没事嘛,苒妹子,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去坐牢啊!”看得出来他是真害怕了,嚎得眼泪鼻涕流的。别人盛苒苒不知道,但要说老村长,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怪张老四害怕。张老四进牢房那是活该,不过她没有证据,就算村长把他送进去了,他在里面也待不了几天。便宜他了!她眼珠子一转,道:“我可以帮你去找老村长求情,但你...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 全集》精彩片段
盛苒苒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瞪着张老四。
后者膝行往前,见此情形,盛苒苒直接退进院子里,半个身子抵住门,制止他靠近:“等一下!你就停在那里说话,再往前一步我要喊人了!”
张老四不动了,哭丧着脸道:“苒妹子,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你行行好,帮我跟我家老爷子求求情吧,他为了昨天那点破事儿要把我送去坐牢!”
“我承认我鬼迷心窍差点害了你,但你人现在不是没事嘛,苒妹子,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去坐牢啊!”
看得出来他是真害怕了,嚎得眼泪鼻涕流的。
别人盛苒苒不知道,但要说老村长,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怪张老四害怕。
张老四进牢房那是活该,不过她没有证据,就算村长把他送进去了,他在里面也待不了几天。
便宜他了!
她眼珠子一转,道:“我可以帮你去找老村长求情,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张老四一听有戏,忙问:“什么事?”
盛苒苒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张老四听得连连点头:“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去办。”
他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盛苒苒:“那求情的事......”
盛苒苒道:“你等下,我去把东西放一放,现在就去找老村长。”
“好嘞!”
盛苒苒转身回到房间,把买来的衣服随意的放在桌上。
出去时她朝偏院看了一眼,里面还是她早上出门时的模样,被她扔出去的东西莫天哲没搬回来。
看来他还要脸。
盛苒苒考虑到一会儿就回来,就只关上院门,正屋里的门没锁。
她对门口等着的张老四道:“走吧。”
张老四应了声好,但他一边走一边频频往大路那边张望,时不时又看一眼盛苒苒,眼珠子转个不停,哪还有半点刚才那股可怜样。
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盛苒苒面无表情道:“看什么?”
张老四问:“苒妹子,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啊?那车不是村里人买的起的吧?我去镇上的时候都没见过呢,只有县城当大官的才开得起那样的汽车。”
盛苒苒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突然觉得,还是让老村长把你送进牢房里改造几天去吧。”
“别别别,我不问了还不行嘛,你看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张老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了。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刚消失在拐角,莫书文和几个伙伴从另一边的小道上跑回来。
他见院门关着,便从旁边翻墙进去,跟他来的几个孩子有些忐忑,其中一个道:“书文,我听说苒小姑一早就把你和你爸爸赶出来了,你这样翻墙进去给我们拿东西吃,苒小姑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她才不敢生气呢!”莫书文骑在墙头上,有恃无恐道:“她想给我当后妈,我拿她一点吃的怎么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把她床底下藏的糖果拿出来给你们吃!”
说完他跳下去,大摇大摆地打开正屋的门走进去,直奔床下放着的箱子而去。
他从箱子里翻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离开的时候,看到桌上的袋子,好奇地过去扒拉开,一眼就看到了那套男装。
“哼,就知道她会买东西讨好我爹。咦,怎么没有我的?”莫书文翻了半天还是没有自己的份,不太高兴,出去的时候把奶糖分给几个小伙伴后,转头正好看到莫天哲臂弯里夹着书本从外面回来。
“爹!”莫书文冲上去道:“盛苒苒实在太过分了,她给自己买了好多漂亮衣服,给你也买了,就没给我买!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哼!”
“她给我买衣服了?”莫天哲先是一愣,没想到她一整天不见人影,是去城里给自己买衣服去了?
看来盛苒苒只是嘴上闹得厉害,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
只要她知错能改,闹点小脾气他一个大男人不会与她计较,一会儿她要是愿意给她和盛柳儿道个歉,他还是愿意娶她的。
莫天哲大步走进院子,莫书文跟在身后叫道:“爹你没听见吗?她都没给我买呢,她凭什么不给我买呀?”
“嗯,她会给你买的,明天让她带你去城里,你看上什么买什么。”莫天哲随口应着,径直走进正屋,果然看到了一套崭新的男装,袋子上还印着百货大楼几个字,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盛苒苒为了讨好自己,还是这么舍得。
他当即将新衣裳换上,走到柜前的镜子里照了照,衣服有点大,裤子有点长,但没事,冷的时候往里面添件秋衣秋裤就合身了。
只是下次要跟盛苒苒好好说一说,把尺寸量好了再买。
“莫老师,大队书记让你去村办广场一趟。”村头的王婶快步走过来,急道。
莫天哲:“书记有什么指示?”
“那我不知道呢,您自己过去瞧瞧吧,好像是镇上来了什么官儿要给咱们村的人开会。您快赶紧过去吧,我得通在村里其他人。”
“好,我这就去。”莫天哲本想把衣服换下来,突然想到今天他被盛苒苒赶出院子,村头村尾议论了一天,便穿着这身新衣裳出了门。
好叫那些人瞧瞧,盛苒苒照旧巴巴的等着嫁给他。
另一边,盛苒苒劝说半天,老村长才答应再给张老四一次机会。
张老四把盛苒苒送出门的时候简直感恩戴德。
盛苒苒压低声音道:“你别忘了我交待你的事情就行。”
“苒妹子放心,不就是到处宣传莫老师和盛柳儿在谈对象嘛,保证完任务!”
盛苒苒:“万一盛柳儿找你麻烦......”
“全是我亲眼所见,和别人无关!”
“我就知道老四哥是个靠谱的人,之前的事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全是盛柳儿的坏主意。”
张老四忙不迭地说:“可不是嘛,我可是被那小贱蹄子坑惨了!”
盛苒苒又叫了几声哥,叫得跟自家亲哥似的,不过一转身,她脸上笑容就消失了。
张老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和盛柳儿狗咬狗去。
几分钟后,盛苒苒哼着歌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袋子被人翻过了。
她脸色一变,紧接着便看到了莫天哲扔在长凳上的旧衣服,脸色欻地阴沉下去!
大概是盛苒苒看起来面善,租房的大姐表示,只要不来麻烦她,她把租金交给谁都一样。
盛苒苒于是和她重新签订了合同,并收了下个季度的房租。
与大姐告别之后,已经日上中天,她打算去市场那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工作的机会,顺便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这一年她的钱都花在了莫天哲父子俩身上,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以前的。
只是她走了两条巷子,总感觉身后有人。
但每次转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路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盛苒苒装作一无所知,脚下步伐加快,巷子口有家卖馄饨的,她停下来假装要吃馄饨。
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还是没人。
是错觉吗?
馄饨摊老板奇怪地睨了她两眼:“吃不吃啊,不吃站旁边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抱歉。”盛苒苒又回头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的身影走到马路对面,很快淹没在人群当中。
巷子深处的拐角处,霍端直挺挺地背靠墙,旁边贺祥有样学样。
两个大高个像摊饼似的贴在墙上,像两个门神,画面十分滑稽。
贺祥不懂但大为震惊:“端哥,我们为什么要躲?”
他是看霍端跟着盛苒苒,便跟上来,打算请盛苒苒吃点东西叙叙旧的,但很快被霍端带偏 ,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了。
霍端盯着不远处从墙头钻出来的海棠花,面无表情。
贺祥思考了三秒,恍然:“不是吧端哥,你又惹盛苒苒生气了?你都二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怕她啊?”
霍端:“闭嘴!”
不是怕她生气,是怕一夜过去,她改变主意,又像之前一样为了不让莫天哲误会,和自己划清界限。
贺祥感觉到杀意,闭了嘴。
好极了,恼羞成怒。
“祥子。”
“嗳,您请指示。”
霍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三百多吧,你要多少?”
贺祥下意识掏出钱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霍端抢走了。
“等等,给我留点啊哥!”
霍端留了十块给他,其余的三百块全拿走了。
这还不够,又薅走了贺祥口袋里那块纯金怀表。
贺祥一脸肉疼,贺小少爷瞬间变成了穷光蛋,皱巴着脸不解道:“端哥,你天天在乡下吃糠咽菜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别管,这钱算我借的,以后还你。行了,别再跟着我,说了不会回省城。”霍端没理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探头朝盛苒苒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转身去往与之相反的方向。
没多久,霍端来到县城最大砖厂。
蹲在门口路边的二流子是同村的张大贵,见到他来,狗腿地凑上来:“端哥,活儿都给你打点好了,不过王厂长说要先看看你的开车技术,可以的话工资五十块一个月,不过偶尔要跑长途,不跑长途的话就四十。”
霍端用火柴点了烟,将火甩来后扔在脚下踩上去,“嗯。在哪儿试?”
张大贵把他带到王厂长面前,叫了声舅舅:“这就是我端哥,以前在部队当兵的,什么车都会开,还会开飞机呢!”
王厂长只当他是在吹牛皮,上下打量了霍端几眼,见他浑身痞气,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信任。
但张大贵这个外甥实在难缠,加上厂里的老司机师傅出了意外,这两天有几批砖急着送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货车道:“去开一圈我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会开就开,不会开别逞能,厂子里现在就这一辆货车了,别给我弄坏了。”
霍端一点头,走过去,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坐进了驾驶座。
王厂长还在担心,张大贵哥俩好的勾着他舅的肩,“老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端哥包会的!”
王厂长心说就是你保证我才不放心,但半个小时后,他看向霍端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
等霍端下车,他殷切地迎上去,用力在霍端肩上拍了两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满意道:“没想到你这后生还真有两下子!这样,明天五号,你从明天就开始上班,这个月我算你满勤。”
霍端挪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问了句:“今天开始上班都行,能预支工钱么?”
王厂长一心想把他留下来,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当即支了五十块给霍端。
霍端把五十块和贺祥的三百块放在一起,厚厚一沓,看得张大贵眼睛都直了,盯着钱直吞口水:“端哥,你哪儿搞来这么多钱?不是,你怎么突然缺钱了?”
霍端抽出五块给他,“回去帮我问问芳婶,娶媳妇有哪些章程,需要置办哪些东西。”
“好哦。”张大贵接过钱,反应过来之后震惊地瞪大眼:“端哥你要娶媳妇儿?!”
霍端:“嗯。”
张大贵盯着他手里的钱:“那这钱......”
“给你嫂子的。”
“......”
嫂子,好陌生的称呼。
他以为他端哥这破脾气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来着。
另一边,盛苒苒吃着包子,走进百货大楼。
这个时代的百货大楼卖什么的都有,盛苒苒转了一圈,一楼二楼人挤人。
她没在一二楼多待,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的服装都是高端货,款式新颖,据说都是海市和上港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现在店员还没有形成顾客就是上帝的意识,一个个姿态傲慢的很,看到盛苒苒进来也没有招呼。
盛苒苒乐得清净。
她自己上一世没被关进精神病院前就是做服装的,还有个自己的小服装厂,设计打版都是她一个人来,在搭配方面有自己的喜好。
最后她给自己选了两套衣服,一套牛仔裤搭靛蓝色衬衫,一套红色波点长裙。
试穿那套靛蓝色衬衫的时候,又找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波点发带充当丝巾的作用,搭在修长白皙的颈间。
她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刚从试衣间出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几个年轻姑娘挤过来,对售货员道:“我要她身上那套!”
“我也要!”
售货员瞬间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对盛苒苒都热情了许多,一个劲儿的想让她多试几套。
“妹妹,你多搭几套,要是买的人多,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给你算便宜点!”
售货员眼睛放光地望着她,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身材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漂亮!
“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
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
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
“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
“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
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那孙子的,是莫天哲不要脸自己偷偷穿上的,她还骂他是小偷......”
他如此这般一顿叨叨,说到莫天哲当众还钱的时候,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端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霍端听得眉头舒展,哼了声:“不知羞,大姑娘扒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害,谁叫她是盛苒苒呢,哥你忘了?盛苒苒刚回村那会儿有人逗她,她拿着菜刀把人追出二里地......那孙子后来还想报复,不过也是不走运,吃个酒半夜回去骑车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
“端哥你说,盛苒苒那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还能买给谁的?”
霍端缓缓坐起身,脸色古怪:“......不知道。”
“我当时瞧着那衣服莫天哲穿着确实有些不合身,啧,盛苒苒厉害呀,这就找到下家了,就是不知道比起莫天哲怎么样。有一说一,莫天哲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师,工作还是很体面的,她下家要是不如莫天哲,恐怕要被村里人笑话喽......”
张大贵兀自感慨着,一回神,发现自己刚才还塞不出去的钱被霍端整整齐齐的垒好,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张大贵张了张嘴:“哥你......真好哄啊。”
莫天哲倒个霉心情就好了?
黑暗中,霍端的脸色不太自然,一脚将他踹开:“滚回你自己家睡觉去,别来烦我。”
“行行行,我滚。”张大贵拍拍屁股起身,把手电筒留了下来:“哥,这手电筒先给你用着吧。那什么,明天还去我舅那儿上班不?端哥,我就这么一个舅,你就当帮帮忙,去干几天等他找到司机师傅行不行?”
霍端没理,但也没拒绝,张大贵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顿时放下心来。
他吹着口哨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道黑影,吓得大叫一声:“啊鬼啊!”
盛苒苒拿着手电筒走进院子,“谁是鬼?”
张大贵架式都摆好了,听到声音抬眼一看,盛苒苒将手电筒由下而上对着自己的脸......
得,更像鬼了。
他骂道:“盛苒苒你他大爷的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嗷!”
还没骂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手电筒,敲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转头看去:“端哥?你打我干啥呀?”
霍端:“你嘴滂臭。”
张大贵眦牙裂嘴指着盛苒苒:“可是她......”
盛苒苒直接走到霍端面前,拿脚踢了踢霍端的被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睡狗窝?”
“说谁狗窝呢你......嗷!”张大贵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始终不明白霍端为什么敲他。
霍端拉着一张脸随意地台阶上坐下:“不去哄你的莫老师,大半夜来我这干什么?”
盛苒苒不答反问:“傍晚那会儿你为什么给我耍脸子?”
张大贵:“你管呢,我端哥......”
“闭嘴。”盛苒苒扭头瞪了他一眼。
张大贵气得转头跟霍端告状:“端哥你看她!”
霍端看也没看他,把手电筒抛上抛下的玩着,不理他也不理盛苒苒。
下一秒,在张大贵惊悚的目光里,盛苒苒上前一步,在霍端小腿上踢了一脚:“我问你话呢。”
霍端把那双大长腿挪换了个方向,侧过身道:“不是对你。”
“那是对谁?”盛苒苒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霍端把手电筒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说话。
盛苒苒绕到他面前,霍端动作顿了顿,转向另一边,盛苒苒又绕到另一边,非要他面对自己。
霍端还想再转,盛苒苒嗤笑一笑:“霍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霍端动作顿住,缓缓抬眸,借着月光仔细地盯着面前那张漂亮的小脸。
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玉一样的莹光,惟有那双眸子黑如点漆,没有光亮落在里面,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旁边的张大贵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地不敢大喘气。
半晌,盛苒苒率先败下阵来。
她俯身凑过一语不发的男人,心里暗自好笑,什么破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也以为我给莫天哲买新衣服,想哄他跟我继续好?”
离得太近,她说话间呼吸扫在霍端脸上,像羽毛扫过,又轻又痒。
这个距离,近到甚至他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洗过澡的香皂味。
霍端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想拉开距离,盛苒苒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充满威胁地凑近:“别装哑巴。”
她上半身俯的更低,只怪他视力太好,能清楚地的看见她领子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昨晚那些混乱而又香艳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面色绯红,缠着他婉转轻吟......
“......!”
霍端猛地后退,差点儿把盛苒苒掀出去!
他用力地咳了声,对一旁瞠目结舌的张大贵道:“大贵,你先回去。”
张大贵哦了身,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刚直到院门口,就听身后盛苒苒含笑解释道:“那衣服是我买给你的,可惜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回去放在桌上后出去办点事,没想到莫天哲就把衣服穿走了。”
张大贵:“??”
院里,霍端嗤了声:“盛苒苒,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盛苒苒知道他不信自己,只怪她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扑在莫天哲身上,造成两人之间有许多误会。
她笑了声:“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当众把他衣服给扒了,张大贵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扒他裤子的时候,他屁股都露在外面,脸都丢光了......”
“盛苒苒!你害不害臊!”
“害臊什么,我又没看,我嫌脏。”盛苒苒又绕到他面前,笑盈盈问:“下次就不要给别人说我眼瞎了吧?霍端,别咒我啊,我眼睛好着呢。”
霍端又退了一步,“没说你。”
“你还有别的媳妇儿?”
“......”
“脱下来!”
盛苒苒这话掷地有声,震耳欲聋,整个广场霎时间哄闹起来。
有人起哄有人看笑话,但大部分都是替莫天哲出头的。
“莫老师,这种在外面半点不给自家爷们儿面子的人赶紧别要了吧!”
“就是啊莫老师,咱们安平村周围十里八乡的黄花大闺女有得是想给你当婆娘!”
大队书记还不知道盛苒苒昨天当众退婚了,只当这即将结婚的小两口在吵架,乐呵呵道:“苒丫头,这开会呢,你们小两口的事回家自己关起门再说,啊,快坐下吧。”
莫天哲臊得脖子都红了,表面温和地冲身边人笑笑,起身拉着盛苒苒就要去旁边,“走,我们私下说。”
盛苒苒甩开他的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把衣服脱下来!”
莫天哲被她再三甩脸子,怒道:“衣服买了不就是穿的,好了,别闹了行不行?大伙都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莫老师还知道丢人呢?偷别人衣服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盛苒苒!你有完没完!谁偷衣服?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够清楚了!这套衣服就不是买给你的,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穿上,就是偷!”
“不是买给我的那你买给哪个野男人的?”
“关你屁事!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盛苒苒!”
两人话赶话,一句接着一句中间没有半点停顿,原本旁边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热闹,渐渐看出两人动了肝火,赶忙上前劝架。
莫天哲被两个青年架着就要离开,盛苒苒想也不想两步并做一步赶上去,伸手一扯:“你不许走!”
拉扯间,只听撕啦一声,莫天哲身上的衣服扣子崩开,腰侧位置的缝线直接撕开一大截。
“盛苒苒,你疯了?我问你是不是疯了?!”莫天哲气得失去风度,直接挥开身边人的桎梏,看了看身上衣服 的破口,指着盛苒苒骂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到被撕烂的衣服,盛苒苒心疼的不行,火气蹭蹭蹭地往头上涌,重生之后压抑在胸口的那些愤怒瞬间找到发泄口!
她一声不吭地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又去撕莫天哲的裤子。
被他穿过的衣服她嫌脏,大不了给霍端重新买一套就是!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那裤子直接从屁股上被撕开,露出莫天哲的底裤。
莫天哲气极,忍不住推开她,盛苒苒直接被推倒在地,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挥着破布,呼天抢地的开始哭,把他住自己家没给一分钱的事全抖落出来了。
末了她嚎得愈发响亮:“你还是个老师呢,你当得哪门子的老师,你不还钱当老赖,还偷我的衣服不承认,你算什么老师,你就是个无赖!是小偷!是强盗!”
“今天你不还我钱我跟你没完!我让整个安平村、不!让整个九河县都知道你莫天哲欺负我这个孤女,你吃我的穿我的,跟我说了亲,完了背地里又跟我亲堂妹盛柳儿勾搭在一起......”
她哭得愈响亮,莫天哲的脸越烧得慌:“盛苒苒!你住口!”
他怒喝一声,上前就要动手,被年长的婶子拦住。
“莫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还想打人呢?”
盛苒苒快速爬起来,哽着脖子哭得一脸倔强:“有本事你打!呜呜呜......可怜我爸妈早死,爷爷一回村就去世了,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个好男人,谁知道......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她眼泪汪汪地望向大队书记,“书记您来说句公道话,他跟盛柳儿好了就不说了,我都已经退婚了,他一个男人是不是应该从我家搬出去?是不是得还我钱?”
大队书记咳了声,对莫天哲说:“那个,莫老师啊,你真欠人家小姑娘的钱就还了吧。”
盛苒苒用力用袖子擦了把眼泪,遮住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而后直接把手伸到莫天哲眼前:“早上二百五十块,加上这身衣服,三百!”
莫天哲瞪大眼:“盛苒苒你怎么不去抢!”
话音未落,盛苒苒又开始哭:“各位叔叔婶婶都来帮我评评理啊......”
莫天哲生怕她继续哭,铁青着脸吼道:“闭嘴!我还就是!”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砸过去:“拿去!”
盛苒苒冷笑一声,接过钱数了数,“怎么才两百?”
“剩下的我打欠条。”莫天哲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掐死盛苒苒,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几乎要将他高傲的自尊心戳穿!
盛苒苒:“行。书记,借下笔和纸。”
她拨开众人,直接从书记的工作本上撕下一张纸,欻欻写下欠条,转头对莫天哲道:“过来签字按手印吧,不然我怕你赖账。”
莫天哲看也没看,走过去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印后,满身怒火地推开众人离去。
盛苒苒冲他的背影高喊:“莫老师,时限只有一个月啊,超过一天我就要算利息了哦!”
莫天哲走得更快了!
盛苒苒把欠条折好放进口袋里,大队书记道:“苒丫头,你这字写的不错,你看莫老师都被你气走了,这会儿开会也没个记录员,你来帮个忙?”
盛苒苒看了眼广场入口,点头:“书记您言重了,都是自家村里的事,我义不容辞!”
——
“哥,端哥?”半夜,张大贵摸黑进入霍端的院子,拿着手电筒晃了晃,在院子角落原本放柴火的地方看到了一团黑影。
张大贵凑上去,在土台阶上坐下,看了看身后那片废墟,又看了看裹着被子躺在草堆上的霍端。
偷偷摸摸地想把口袋里的钱塞过去,霍端冷声道:“拿走。”
张大贵僵了僵,没敢硬塞,真心实意地开口:“端哥,就算咱嫂子眼瞎了,那你日子不过了?我妈说,你要真想娶媳妇儿吧,先得把房子重新盖起来,哪怕先盖一间也好,媳妇儿进门也有个落脚之处。”
霍端没理。
张大贵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狠狠搓了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继续劝:“就算你不娶媳妇,那你盖个棚子也行,你这睡地上,万一冻死了,那我就没哥了。”
霍端脑子里全是莫天哲穿着新衣服在人前显摆的样子,烦不胜烦:“滚蛋,回你家找你自己亲哥去!”
盛苒苒回到房间后,翻出父母留给她的存折,这几年她花销大,里面原本四千块钱,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了。
加上莫天哲还给他的二百五,总共七百五,够她花上一段时间,但这么坐吃山空,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得去趟县城,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路子。
等盛苒苒换了身衣服出去时,莫天哲正在捡地上的东西,盛柳儿一边帮他捡,一边茶言茶语的给他上眼药。
“堂姐从小在省城长大,脾气被我大爷爷宠坏了,事事都只顾自己,我真替天哲哥哥你感到不值。”
莫天哲神色难看,没作声。
这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大一小同时看去。
只见盛苒苒穿着橘红色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搭着同色系纯色中长裙,堪堪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脚上穿着黑色小皮鞋。
长卷发及腰,肤色雪白,虽未施粉黛,却美得像妖精般夺目,像是大城市里来的大小姐。
莫天哲眼底划过一丝惊艳,不自觉的停下动作,失神地盯着她的脸。
像,太像他死去的妻子了。
见莫天哲仿佛被勾了魂儿似的盯着盛苒苒,盛柳儿嫉妒不已,指尖绞着衣角,控诉道:“堂姐,你怎么能把天哲哥哥赶出来啊,他带着个孩子,你让他一时半会儿住哪里去?”
盛苒苒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们俩都亲过嘴的关系了,让他住你家去不正好?”
闻言,莫天哲回神。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忍不住上前,声音都放轻了:“苒苒,你还说自己不是在闹脾气,明明就是吃醋了。”
盛苒苒一看到他笑,就恶心的想吐,手也痒,恨不得现在就转身去厨房拿把刀把他给剁了。
“有病。”她翻了个白眼,踏着小皮鞋远去。
多看这对狗男女一眼,她都反胃!
身后,莫天哲的视线随着莫苒苒的背影移动,盛柳儿见了,故意用他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堂姐是去的方向是霍端家啊,难怪打扮的那么漂亮。唉,听说两人在省城的时候,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感情肯定很好吧。”
果不其然,莫天哲脸色沉了下去。
昨晚盛苒苒那么晚回来,是跟霍端在一起吗?
她不是早就和霍端闹翻了么,是什么时候又开始来往了?
——
盛苒苒没去找霍端,但她去县城,穿过村子的路要经过霍端家。
她往里看了眼,霍端家烧得乌漆嘛黑的,旁边干净的地上搭了个小棚子,但不见霍端的身影,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她暗自琢磨着,一会儿顺便帮霍端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盛苒苒先到镇上,从镇上坐车去县城还得一个半小时。
当汽车驶入县城,街道上满是随处可见的红色标语,千行百业,全是机会。
盛苒苒下车后先去了趟县委大院,她记得父母在那附近给自己留了套房子,要是能租出去,每个月也能一笔固定的收入。
只是那房子很久没人打理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
她拐进县委大院旁边的巷子,没注意到不远处国营饭店二楼有两人正看着她。
霍端懒懒地靠着窗,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打火机,齿间咬着一根烟还没点燃。
看到盛苒苒,他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
对面的青年穿着板正的西装,头发用摩丝往后梳了个大背头,通身上下透着贵气。
他凑上去给霍端点火,顺着霍端的视线看过去,一愣:“那不是莫苒苒吗?几年不见,长得还是那么水灵,还以为她回到乡下后会变成小土包子呢。”
霍端一记眼刀飞过去:“说谁土包子?”
“我我我,我是土包子!”贺祥及时认怂,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问:“我说端哥,你不回省城,不会是因为盛苒苒吧?”
他认真一琢磨,觉得还真有可能!
几年前霍家内斗,霍端出了点意外,被迫退伍后,就算霍老爷子不待见他,他也有的是去处,但他一声不吭就跟盛爷爷去那鸟不拉屎的乡下。
有猫腻!
绝对有大大的猫腻!
霍端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我为了报恩。”
“嗯嗯,好好好,报恩就报恩嘛,最好以身相许嘛。”贺祥才不信他的鬼话,确实盛爷爷在霍端小时候被赶出家门后收留过他两年,但他可没听说过报恩专门盯着人家孙女报恩的。
霍端从小就是条疯狗,小时候整个军区大院里的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但他只要一到盛苒苒面前,就乖得像脖子上拴了条绳似的,一度让做为小弟的贺祥非常没面子。
霍端见不得他那副贱样,抬腿就是一脚,贺祥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等他再往县委大院那边看去,已经不见盛苒苒的身影了。
那巷子又暗又深,口子边还有几个二流子瞎晃荡,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去那里面干什么。
他眉头皱紧,起身就往外走。
贺祥骂骂咧咧爬起来,见他要走,忙说:“端哥你先别走啊,你家老爷子想在死前见你一面,你回不回倒是给我句话啊......”
“他死不死关我屁事。”霍端声音传来,人已经下楼。
贺祥早已经料到是这个答案。
霍端,祸端,从霍老爷子给他娶这个名字的那天起,就注定爷孙俩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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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苒苒循着记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找到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
那房子四合院的布局,院里有棵高大的银杏树,正是春天,树上开始冒出翠绿的叶子。
盛苒苒老远就看到大门开着,她刚走进去,里面便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把挡住她:“你谁啊?怎么随便闯进我家。”
盛苒苒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号:“你家?”
妇女没好气道:“我花钱租的当然是我家,怎么啦?”
闻言,盛苒苒心中不禁冷笑,爷爷去世后她在二叔家住了大半年,二婶得知她县里有套房子后,就说要帮她经管,后来又告诉她房子太破了,租不出去。
也是她一直以为太相信他们了,才被他们家耍得团团转,要不是她今天过来,还不知道房子不仅不破,还早就租出去了!
“不怎么。”盛苒苒察觉到对方的防备,展开笑颜,“大姐,这房子是不是吴香芝租给你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本来就长得好看,一笑起来更好看了,妇女放下心来,点点头,“你有什么事?”
盛苒苒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张房产证明,“是这样的,这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但我二婶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不等她说完,妇女忙说:“我只是租房子的,当初说好让我租五年的,今年才第三年,你们自己家的事没商量好可不能找我。你要是想把我赶出去,就得赔偿!”
“您别着急,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盛苒苒安抚道:“但是以后每个月的房租你就交给我,不能再给吴香芝。放心,她那边我去跟她说,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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