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洛翠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喜宝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院子不劳烦母亲忧心,不知天香院里我的那些珠宝首饰......”“那些我已经替你送给柔儿,全当是你给柔儿赔罪的物件,你就莫要贪图讨要了,之后娘亲再给你添置新的便是。”宁夫人打断,已然不想听宁清洛提及。她要自己的东西成了贪图?这是什么道理。宁骁呵斥道:“你莫不是连天香院的家具摆设也想要走?你亏欠柔儿太多,难得柔儿喜欢,你怎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宁清洛刚要开口,宁夫人就一脸不快的站起身:“好了,都别为了这点小事没完没了。”说话间,微微蹙眉不耐的看着宁清洛。宁清洛知道,以前的东西一样都要不回了。“明日裴丞相举办赏菊宴,朝中达官显贵子弟都会去赴宴,你可要打扮的漂亮些,好给人相看。”不等宁清洛反应,宁夫人招呼来身边的孙嬷嬷。“你去我私库取...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新院子不劳烦母亲忧心,不知天香院里我的那些珠宝首饰......”
“那些我已经替你送给柔儿,全当是你给柔儿赔罪的物件,你就莫要贪图讨要了,之后娘亲再给你添置新的便是。”
宁夫人打断,已然不想听宁清洛提及。
她要自己的东西成了贪图?这是什么道理。
宁骁呵斥道:“你莫不是连天香院的家具摆设也想要走?你亏欠柔儿太多,难得柔儿喜欢,你怎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宁清洛刚要开口,宁夫人就一脸不快的站起身:“好了,都别为了这点小事没完没了。”
说话间,微微蹙眉不耐的看着宁清洛。
宁清洛知道,以前的东西一样都要不回了。
“明日裴丞相举办赏菊宴,朝中达官显贵子弟都会去赴宴,你可要打扮的漂亮些,好给人相看。”
不等宁清洛反应,宁夫人招呼来身边的孙嬷嬷。
“你去我私库取一套像样的首饰,再把我前两日做的烟纱流影裙给清儿送去。”
“是柔小姐不穿的那套吗?”
孙嬷嬷是跟宁夫人陪嫁来的,是宁夫人身边资历最老的老人,看着宁清洛从小长大,对宁清洛感情颇深。
也是宁清洛被送去女德司前,唯一一个替宁清洛求情的人。
宁夫人嫌孙嬷嬷多事,撇了孙嬷嬷一眼。
“那可不是柔儿不要的,是颜色不喜欢。”
宁夫人转头对宁清洛尴尬的笑了笑。
“那裙子适合你,你穿上定是耀眼夺目,引人艳羡。”
宁清洛不想去跟一群人虚与委蛇,更不想相看什么郎君。
“母亲,我身体不适,明日......”
还不等宁清洛把话说完,宁夫人便语重心长道:“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为自己打算,娘亲得为你将来考虑。”
宁夫人心意已决,根本不给宁清洛拒绝的机会。
宁夫人总是如此,想让她怎样,她就得怎样,回回都是为了她好。
可为她好在哪里,怕是宁夫人都讲不明白。
但凡她抗拒不接受,就是不听话不懂事,就是忤逆长辈。
想来宁夫人偏爱谢雨柔也说的通了,毕竟谢雨柔面上事事听从。
“清洛知道了,母亲若没别的吩咐,清洛先行告退。”
回到院子,宁清洛便体力不支上床躺着了。
虽不是她的天香院,但屋子里没有虫蚁脏污,没有潮湿腐败的味道,被褥柔软蓬松。
夜里多次惊醒,早上迎着温暖的阳光,宁清洛才感觉到自己真的离开了女德司。
春桃后院劈累的满头大汗,发现她走来,连忙放下斧头迎上前。
“奴婢见院里有个小厨房,就想着以后可以做点吃的。”
转头,高兴的指着一摞摞柴火:“您昏迷那两日,奴婢抽空就劈上一些,奴婢做糕点可是一绝,炒菜也尚佳。”
感受到春桃身上旺盛的生命力,她有一瞬的恍惚。
曾经的她也是这般活泼开朗。
如果女德司的两年只是一场噩梦该多好。
她环顾四周,春桃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曾管家事忙,奴婢去催了,说是今天下午会遣来两个粗使婆子跟看院的小厮。”
春桃笑的明媚。
“奴婢不怕难不怕累,还有使不完的牛劲,若怕这怕那,日子可怎么过。”
宁清洛心有触动。
是啊,畏首畏尾的活,还有什么意思?
曾管家其心不正,觉得她是个可以随意欺负的主子,刻意拖延摆谱罢了。
“若今日曾管家还不安排人手,我定会亲自去找他。”
春桃仰脸笑意可人:“小姐真好。”
午膳过后,宁夫人派妆娘来给宁清洛梳妆打扮。
她像是个提线木偶,任凭妆娘按照宁夫人的意思摆弄。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反抗的资本。
宁清洛出现在马车前时,一袭烟紫色流影裙,缥缈出尘。
金冠步摇随着步伐微微颤动,显得整个人明艳动人熠熠生辉。
谢雨柔眼色及不可查的阴了阴,下一秒换上艳羡模样。
“姑母,清妹妹这么打扮真好看,我就穿不出这味道。”
谢雨柔小家碧玉,是那种娇滴滴的柔美,并非宁清洛张扬艳丽的好颜色。
宁夫人已经很久没见宁清洛这般精致打扮,一时间忘了回答,双手下意识攥紧,指甲陷入肉里也毫无知觉。
像,宁清洛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宁远冷嗤一声。
“也不知道打扮成这狐媚子样给谁看。”
谢雨柔胳膊轻轻撞了撞宁远。
“二哥别这样讲,是姑母的意思。”
马车本是能坐下四人,可宁远非得让翠珠上马车内伺候谢雨柔,就没了宁清洛的位置。
宁夫人担忧道:“清儿怎么办?”
宁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娘,反正不远,我们到了,让车夫再回来接她便是。”
宁夫人满心无奈:“娘让车夫快一点,清儿可以先回屋等着,车夫回来了你再出来。”
宁清洛神色淡淡:“没事的母亲,清洛等等便是。”
宁远先招呼宁夫人跟谢雨柔上了马车。
随即来到她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也配跟我们同乘?别以为你那天被我打晕,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且等着受吧。”
这两日她不是没想过,可把脑子里的记忆翻个遍,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三兄要恨我也好报复我也罢,最起码让我知道原因,就算要杀了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装傻充愣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宁远冷笑着上了马车,留宁清洛一人在原地发愣。
马车里,谢雨柔试探的问道:“二哥,你方才在下面跟清妹妹说了什么?”
“没什么,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老是担心她干嘛。”
“清妹妹是姑母的女儿,是三哥的亲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自家亲妹不管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她。”
宁夫人感动极了,拉过谢雨柔的手,笑的欣慰。
“委屈柔儿了,若是清儿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宁清洛如今住的院子叫兰苑,门外不远处有棵梨树。
小时候每逢秋日,果子成熟,宁骁就陪她一起在树下吃梨。
宁远还在梨树下给她做了个秋千。
之后,宁远亲手拆了秋千,命人砍掉梨树。
现在梨树只剩下树墩,秋千的痕迹已被抹除。
宁骁把她安排在兰苑,是因为当年的梨树吗?
她坐在树墩上正想着,迎面走来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宁骁,另一个她也再熟悉不过。
来人身材高挑面如冠玉,气质金贵优雅。
是盛京不少女郎心仪的对象,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婿姜玉恒。
宁骁走在姜玉恒前面,先一步看到了坐在树墩子上的宁清洛,急忙三步并两步跑上前质问。
“你不是去参加赏菊宴了?”
宁清洛站起身,不慌不忙解释。
“马车坐不下了,需要等车夫回来再接一趟。”
“胡说八道,你们四个人刚好坐开,怎么会坐不下,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跟小侯爷一起到马场骑射,所以才刻意在这等着,以为仗着跟小侯爷曾经的情义,就可以玩弄手段重新跟小侯爷在一起。”
“宁远你做什么!”
宁骁蹲身查看,试上宁清洛脉搏微弱,心慌的厉害。
“她再不好都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是你我的亲妹妹!”
宁骁瞪了宁远一眼,抱起昏迷的宁清洛快速离开。
宁夫人心里撕扯的难受,一拳打在宁远胸口哭着责怪。
“清儿当时也是害怕,事后又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躲去了庄子上,柔儿不是劝过你,家和万事兴,这是柔儿期盼的,也是娘想看到的,你要是把清儿打出个好歹,杀害亲妹的名声会毁了你的。”
宁远满脸委屈的撇了撇嘴。
“娘,宁清洛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就这么不经打了,肯定是装给您看,也就是大哥能被她诓骗,娘您怎么也跟着信了呢。”
“可清儿说,在女德司遭了大罪,许是伤了身体......”
“娘,她那是装可怜博取你跟大哥的同情,我之前打听过,除了每月一次鞭刑洗清罪孽,女德司对不服管教的罪女,顶多打几下手板罚抄经书女戒,宁清洛一贯谎话连篇,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家门不幸啊......”
宁清洛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推门声响起,一个丫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可算是醒了。”
见宁清洛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
“别动我。”
宁清洛防备的躲开春桃伸过来的手,浑身警备神色紧张。
春桃慌乱退到一旁,轻声道:“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跟在您身边伺候。”
宁清洛:“......”
她已经离开女德司了,不会突然被嬷嬷抓起来毒打,也不会有人拿老鼠蟑螂塞进她衣服。
春桃见宁清洛面色缓和,把汤药端到了她面前。
“您住的天香院,现在是柔小姐的居所,您以后就住在这处院子了。”
得知从小的居所归谢雨柔了,她心里难受在所难免。
可但凡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保不住,现在除了这条命,好像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是大公子请府医来给您诊治的。”
春桃的话语拉回了宁清洛思绪。
“府医说您就是怨气过重,常年嫉妒心盛火旺郁结,并无大碍。”
“是吗?这府医有点意思。”
宁府之所以有府医,是为了随时看顾谢雨柔身体。
在此之前,宁远经常肠胃不适,母亲阴天头疼。
名门贵女学医术有辱门风,她便偷偷学习,给他俩做药膳调理养身。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
在女德司两年伤了根本,除外伤还有许多内伤未愈。
府医入府前医术远播,怎会诊不出来?
这时候,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喜梅在门外叫喊。
“清小姐醒了吗?”
春桃打开门笑脸相迎。
“喜梅姐姐怎么来了?小姐刚醒。”
“夫人要见清小姐,赶紧的别让夫人等久了。”
秋梅眸色嫌弃,转身时还嘀咕了两句。
“醒了还装病不去问安,一点也比不上柔小姐孝顺体贴。”
春桃赶忙解释:“秋梅姐姐,小姐这两日一直昏迷没办法给夫人问安,汤药也只能从嘴缝一点点......”
“好了,多大点事,我不过说了两句,你有十句话在等着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配什么样的丫环,就该你跟着她不受待见。”
看着秋梅离去的背影,春桃满心替宁清洛委屈。
这两日,除了大公子当天把人送过来,再没人来探望过,甚至连问上一句都没有。
从前清小姐是宁家的宝贝疙瘩,被宠上了天,下人们都夸是个命好会投胎的。
如今再看,清小姐比她可怜。
至少她一直不被爹娘兄弟疼爱,生来便是奴才。
宁夫人院里,谢雨柔乖巧的坐在桌前,吃着宁夫人剥好的橘子。
宁骁则坐在一旁剥葡萄,笑的温和。
“多吃点水果,身体好。”
“辛苦姑母,柔儿让姑母跟大哥担忧,好生愧疚。”
宁清洛干巴巴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色,胃一阵阵抽疼。
等谢雨柔吃完橘子,宁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清儿身体可好些了?”
宁清洛微微点头:“回母亲话,好多了。”
“柔儿喜欢你天香院里的桂花香气,娘寻思你不在家,天香院空着也是空着,便让柔儿搬了进去,这两年柔儿住习惯了,就给柔儿住了,你可有怨言?”
宁夫人虽对宁清洛这两日没来问安不悦,但宁清洛也没为天香院的事情闹腾,好歹心里舒服了点。
商量跟通知她分得清楚,抢夺霸占她看的明白。
通知不需要她意见,霸占不需要她点头。
宁清洛强行压着自己心里的憋闷。
“没有。”
女德司两年磋磨,她已经接受哥哥们不喜,母亲的偏心。
对这个家没有期待,只有黯然。
“怎么可能?”
宁骁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宁清洛不吵不闹,也没有因他们对谢雨柔的关怀体贴甩脸色,平静的让他心里发慌。
“你五岁那年,外祖亲自提字挂匾,取自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院周围种满桂花,每到中秋时节,清香四溢,外祖过世后,你更是珍惜院中花草,精心呵护。”
“外祖最是宠你,天香院有许多你跟外祖的回忆,你若有怨言我能够谅解。”
看啊,宁骁特别清楚天香院对她多重要。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宁清洛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清洛无需兄长谅解,柔姐姐住便住了,清洛并不在意,何来怨言?”
宁骁被她笑的有点心里打怵。
她说她不在意?
是不在意天香院,还是不在意他了?
不会,宁清洛向来喜欢黏着他,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怎么会不在意。
肯定是装的,府医都说她嫉妒心重怨恨难舒导致昏迷,她坚持不了几天保准露出狐狸尾巴。
宁骁面露鄙夷,仿佛看穿了一切。
“不要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其实你在意的很,柔儿住进天香院你一定嫉妒死了,但你又爱装腔作势,我知道你是在欲情故纵,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大哥不要凶清妹妹了。”
谢雨柔眼眶瞬间红了,面对宁清洛,像是软弱卑微的小可怜。
“若清妹妹不喜欢我住天香院,我搬走就是,万不要跟大哥争执,清妹妹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清妹妹因为我住在天香院心里不痛快,憋坏了身体。”
难道真像宁骁说的,宁清洛是在欲情故纵?
谢雨柔不想以恶意揣度宁清洛,毕竟宁清洛在女德司过的凄惨,回来也确实老实温顺了。
宁清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被宁家人厌恶。
只要宁清洛不再霸占着好东西不放手,不在跟她抢哥哥们跟宁夫人的爱,她愿意大度一点,不会跟宁清洛计较太多。
宁清洛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多谢柔姐姐关心,。”
宁夫人叹息一声,无奈道:“柔儿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住了两年跟天香院有了感情,不过是个院子而已,你适应能力好住哪里都一样,娘给你新院子重新种满桂花便是。”
彩屏一想到春桃如今的处境,点头应下:“我这就去。”
天香院里,祖父共建了三个密室,说是狡兔三窟。
一间在卧房床下,有地道连同斜对面街口的宅子,方便她遇到危险逃跑,所以她以前就算偷偷外出也无人知晓。
一间在书房,也是最大的一间密室,祖父把自己贵重的古董宝石金银财帛都放在了里面,天香院摆放在明面上的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
当年正是立太子的重要时期,盛京波诡云谲,祖父担心宁家站错队祸及全家,便给留了这条后路。
为什么建成后给她居住还只让她一人知晓,祖父说时机到了会告诉她,可惜祖父死的太过突然没来得及言明。
当然,祖父过世后这些东西也就全部归她了。
还有一间在小厨房旁边不起眼的柴房,她用来屯放贵重药材跟做好的药丸。
宁清洛按动墙角机关进入后,快速拿了几瓶药,又折了一把百年人参的参须揣腰间布袋里。
此地不宜久留。
宁清洛忙不迭从柴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过柴房台阶时,扯到脚踝,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放扶住木柱缓一缓,姜玉恒就小跑上前,焦急询问。
“清儿你不是去茅厕了,怎么在小厨房这?”
对她上个茅房姜玉恒还要跟着这事,她很不理解,但也不想纠结。
“太久没来天香院,走错路了。”
宁清洛指了指斜对面的茅房方向:“我这就去解手。”
得亏茅房就在斜对面,原本不想真上,现在不得不上了。
她伤了脚踝走的慢,没走几步姜玉恒又追了上来,把她拦在了茅厕门口。
“清儿,我已经帮你想办法让翠珠闭嘴,今日你踩伤翠珠手的事情,柔儿不会知道,你放心就好。”
“小侯爷不必如此,清洛敢作敢当,不怕柔姐姐兴师问罪。”
宁清洛感觉姜玉恒真让人挺无奈的,就这么闲着没事干吗?
所谓帮她,她认不了,多谢也说不出口。
“你啊,死鸭子嘴硬,我就当你谢过我了。”
姜玉恒自信满满道:“我知你想要多看我几眼,多与我相处片刻,实在找不到由头才会冒出借用茅厕的说辞,既然你为了见到我能不避嫌的找到了天香院,那我就大度包容一些,不与你再计较马车上的事情,接受你的求和。”
“小侯爷想太多了,我需要解手还请小侯爷行个方便。”
宁清洛想赶紧走完借茅厕的流程赶紧走人,可姜玉恒就是堵在茅厕门口不让开。
“清儿是在跟我欲情故纵吗?”
宁清洛:“......”
茅厕门口欲情故纵?真有味道。
“小侯爷想太多了,清洛没有。”
她被强压着想骂街的冲动,尽可能语态平稳。
“你来这一趟不就是因为马车上对我做的太过火,担心我不会再理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引起我注意,让我不要忘记你,你又何必矢口抵赖,我姜玉恒不是一个可以被你随意钓弄的人。”
她自认为在女德司三年已经练出了很强的定力,能让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也不会轻易露出情绪。
可姜玉恒道行太深,让她有些破功,不自觉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有一种硬生生吞下一百只苍蝇的感觉。
要不是担心孙嬷嬷病的久了伤身体来给孙嬷嬷拿药,她绝不会如此冒然来天香院。
可她又不能直言。
宁清洛冷漠而鄙夷的眸光跟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姜玉恒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他已经做出了极大的退让,宁清洛竟然还不知足。
“你来意在我,不在借用茅厕你承认便是,你到底在矫情拿捏什么?我跟柔儿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你是不是嫉妒的发狂,恨不得被我压着起伏云端的是你自己,你吃醋吃的差不多就行了,你......”
姜玉恒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姜玉恒的脸上。
宁清洛几乎用了全身力气,震的她自己手掌都发麻。
要不是在女德司两年身体损伤严重气虚体弱,她定扇烂姜玉恒这张破嘴。
“小侯爷还真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恶心人,脑子有病就去治,我与小侯爷缘分已尽,对小侯爷已毫无念想更无眷恋,还请小侯爷莫要再胡言乱语发病发癫。”
姜玉恒被扇的僵在了原地,半天缓不过劲来,像是失了魂,念念叨叨着:“你竟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打我?”
“凭您贱。”
宁清洛想忍着不动手不骂他,可实在没忍住。
忽而,谢雨柔从远处跑了过来,心疼的抚上姜玉恒被扇的红肿火辣的脸颊,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玉恒哥哥......”
转头红通通的眼睛瞪着宁清洛,气愤语态中带着娇嗔。
“我刚刚在那边都看见了,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的玉恒哥哥?”
姜玉恒站在谢雨柔身侧,直勾勾的盯着宁清洛的脸,嘴上跟谢雨柔温声徐徐道。
“我没事,怪我说的太直白了害清儿恼羞成怒,若是委婉点或许清儿就能想明白坦然接受了。”
谢雨柔受姜玉恒话语的引导,想到了姜玉恒曾经多次跟她提过,想要跟宁清洛好好谈谈,让宁清洛接受他的心已经是谢雨柔的了,也让宁清洛解开心结不要怨恨她,也算是姜玉恒了却一件心事,不然这事会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里难受。
谢雨柔当然体谅,舍不得姜玉恒难受。
“清妹妹,玉恒哥哥是你未来姐夫你不接受也要接受,别再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只知道娇蛮争抢。”
谢雨柔抽噎了两声,柔弱的抹了一把眼泪,面露隐忍。
“今日之事玉恒哥哥不怪你,我身为你的姐姐也不好与你计较,我体谅你对玉恒哥哥依赖眷恋,希望你也体谅一下我这个姐姐。”
宁清洛由衷拜服。
好一对癫公癫婆,没什么道理可言,她惹不起躲得起。
“多谢柔姐姐体谅,原本是想找柔姐姐喝茶聊天,想来茶是喝不成了,清洛就不打扰柔姐姐跟小侯爷了。”
宁清洛走后,谢雨柔拉着姜玉恒的手到屋里,命人拿来药膏,轻轻柔柔的给姜玉恒脸颊上药,边抹药边掉眼泪。
“清妹妹怎么可以打你,太过分了......”
姜玉恒温声宽慰:“我其实也没多疼,今日也怪我心急,想着既然碰巧遇到清儿,就赶紧跟清儿说清楚当年退婚的事情,让清儿不要再对我执迷不悟,谁知清儿根本听不进去。”
宁清洛曾经可是能拉满弓猎飞鸟的臂力跟手劲,若是用尽全力,怎可能就轻微红肿而已。
哼,还不是舍不得真的对他下死手。
好麻烦的女人,也不知道还得闹腾多久才能消停。
谢雨柔见宁夫人心软了,卑微道:“姑母,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太担心姑母身体。”
“爹娘的死我早就不怪清妹妹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差点没命,清妹妹就不会去女德司遭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留在宁家......”
说着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的倒在宁夫人怀里。
宁夫人急忙大喊:“骁儿,快把府医喊来......”
“柔儿善良从不与你计较,你有何脸面怨则柔儿!”
宁远愤恨暴起,一脚把宁清洛踹到地上。
随即将谢雨柔打横抱起,恶狠狠的剜了宁清洛一眼。
“来人,把宁清洛这贱人拖出去跪着,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
下人们惯会风使舵捧高踩低,她这个宁府嫡女,早就名存实亡。
谢雨柔被安置在了宁夫人屋里。
一阵兵荒马乱,她狼狈的被两名护院押跪在门外。
许久,府医才离开。
谢雨柔贴身丫环翠珠从屋里出来,趾高气昂的站在宁清洛面前,手中藤条狠狠的抽在了宁清洛的胳膊上。
“三公子吩咐奴婢好好教训您,您可别怪奴婢。”
“啊......”
宁清洛没忍住惨叫倒地。
“住手!”
翠珠一看是宁骁过来了,手里藤条一扔,两个护院立马退开。
宁清洛疼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紧咬牙关浑身颤抖。
原本鞭伤抽裂,衣袖被血迹大片染红,血顺着胳膊滴落。
宁骁慌忙蹲下把宁清洛从地上扶了起来。
明明眼中心疼,张嘴确是怒意。
“你就任凭她一个下人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她应该喊着大哥疼,委屈落泪。
记得小时候,她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哭上许久。
翠珠 ‘噗通’跪在宁骁面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都是清小姐咒骂柔小姐快点死,奴婢一时气愤......”
翠珠说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奴婢以下犯上,奴婢该死......”
宁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宁清洛,你竟敢咒柔儿去死?”
宁清洛刚开口:“我没......”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被冤枉的?”宁骁打断,冷笑一声。
“翠珠是奴你是主,她冤枉你一个主子能有什么好处?她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只冤枉你?”
宁清洛:“......”
曾经的宁骁,总是无条件相信她,维护她。
可惜,物是人非。
见宁清洛垂头不发言语,宁骁心里憋闷:“你说话,哑巴了吗?”
宁清洛深呼吸,跪在地上,神情麻木。
“女德司有训,女子生来卑贱,应任凭尊贵男子打骂,逆来顺受不可还口......”
“够了!”
宁骁一肚子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宁家嫡女身份尊贵,你的傲骨呢?”
傲骨?
她的傲骨不是被他们送进女德司打断了吗?
“司主有训,女子有傲骨是下贱,是伤风败德。”
宁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竟然是从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口中讲出来的?
“就算她们真的这般训教你,我也不信你会听训遵从,你什么德性我这个当大哥的最是清楚。”
宁清洛想到在女德司的两年,双手下意识握起,身体僵硬。
“她们会用钢针撬掉我十指指甲让我无力反抗,用戒尺抽烂我的嘴让我无法辩驳。”
“会用麻绳勒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要被勒死的时候松开,当我呼吸缓过来,再继续勒紧,反反复复,就算求饶也没用,直到我的膝盖彻底弯了,傲骨彻底碎了......”
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讲述别人的事情,平静的让人揪心。
“女德司的罪女低贱可欺,可随意凌虐践踏,若是不小心弄死了,说是病死的就成,跟国师歉疚带来的家族利好相比,也算死得其所。”
她忽而抬眸,眸中没有光亮,只有无尽黯然。
“这些年女德司死了多少罪女,究竟是怎么死的,兄长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还敢有傲骨,起初,我想活着回家,后来,只要能多活一会就行......”
再后来,她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不甘心,所以她拼命活下来了。
宁骁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半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口。
“清儿,你所言可都是真的?”
忽而,屋门就被推开,宁远搀扶着满脸泪痕的宁夫人走了出来。
“你莫要在这装可怜博取娘跟大哥的同情,爹乃朝廷正三品大员,我宁家跟那些小门第不一样。”
宁骁脸上满是不耐。
“再说,你这不是好生生的回来了吗?柔儿因你失去了爹娘,又被你推落水差点死了,你遭点罪算得了什么?”
“远儿不要再说了。”
宁夫人手抚上宁清洛脸颊,哭的泣不成声。
“娘亲方才在屋里都听到了,娘亲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要怨就怨娘亲一人就好,你大哥向来疼你,听了心里会受不住,柔儿善良单纯,若是知道了会自责煎熬。”
宁清洛听着听着,心跌跌撞撞沉入谷底。
她在期待什么?好可笑。
宁夫人看着她满是血的衣袖,怒指着地上跪着的翠珠。
“你殴打主子放肆至极!”
宁远厌恶的瞥了宁清洛一眼。
“娘,柔儿对翠珠如同亲人,您若责罚翠珠,柔儿知道又要难过了。”
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拉过宁清洛的手。
“你柔姐姐最是依赖翠珠,这事能不能等你柔姐姐身体好了再做责罚?”
宁清洛:“......”
呵,若她事后再提,就是斤斤计较。
若她现在要求,就是不顾谢雨柔死活。
这家人,她已经看透了。
“母亲不必问我意见,全凭母亲安排。”
她面无表情抽回了宁夫人握着的手。
“宁清洛你摆脸色给谁看,你原本就有鞭伤也赖不得翠珠,翠珠维护柔儿并无过错,是你活该。”
明明是宁远吩咐翠珠打她。
可宁远纵使知道她被冤枉也毫不在意。
好像只要她不好过宁远就痛快了。
宁清落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三兄为什么恨我?因为舅父舅母死了?可三兄跟舅父舅母并不亲近,仅仅是因为柔姐姐?”
“你竟还有脸问出口,当年我要不是柔儿我早就死了,而你呢?我最疼爱的妹妹,为了活命出卖我,害我饱受折磨差点成了废人!”
“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
她微微蹙眉眸中困惑。
宁远想到当年的事,恨不得把宁清洛撕碎。
“你以为假装不记得就等于你没做过?若不是柔儿一直拦着我,我早跟你算个清楚明白,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宁远情绪激动,一巴掌扇到了宁清洛脸上。
宁清洛来不及躲避,原本就虚脱的身体终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啊,清儿......”
宁夫人吓的惊叫出声。
宁清洛佩服的很,好一个倒打一耙加造谣。
也是晦气的很,竟然能单独碰上姜玉恒。
“是吗清儿?原来你想要见我,特地来找我的。”
姜玉恒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伸手要拉宁清洛起身。
“不行,她怎么配......”
翠珠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姜玉恒的动作。
见姜玉恒脸色不悦,翠珠连忙改口道:“奴婢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为清小姐清誉考虑,也不能是姜小侯爷屈尊降贵扶清小姐。”
宁清洛原本也不想让姜玉恒搀扶:“我自己起来就行。”
说着话,吃力想要起身,感觉脚踝处也传来丝丝疼痛。
应该是方才绊倒时扭伤了,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也强撑着。
虽然动作有些狼狈,但宁清洛一点也不在乎,宁可加重疼痛也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生怕姜玉恒出手。
姜玉恒的声音很是温柔,满脸写着担忧心疼。
“要不要我喊人去把府医找来?还是我抱着去找府医更快一些?”
宁清洛整理着衣裙,看都不看姜玉恒一眼。
“姜小侯爷觉得抱我合适吗?”。
“我......”
姜玉恒方才像是回到宁清洛还是他未婚妻的时候,然后如梦初醒,恍然间察觉谢雨柔才是他的未婚妻。
他还在未婚妻的住处,当着未婚妻丫环,跟未婚妻的妹妹拉扯不清,确实不合适也不应该。
可他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尤其听到参加裴府赏菊宴的贵女说宁清洛当众宣称要把他从谢雨柔身边抢走的时候,他恨不得冲到宁府兰院,把宁清洛拥入怀中狠狠疼爱。
可他已经跟宁清洛没了婚约,明面上他不能,只能忍耐。
翠珠方才说宁清洛是为他来的天香院,他高兴的不能自已,仿佛拥有了全天下。
他想,他跟宁清洛离不开他一样,也割舍不掉对宁清洛的感情。
翠珠眼睁睁看着姜玉恒看宁清洛满目爱意,恨不得把宁清洛撕烂,可碍于姜玉恒在场不敢乱来。
于是阴阳怪气道:“清小姐从不在意男女大防,驾马车的车夫,养马的马奴都能碰清小姐的手,现在姜小侯爷是我家柔小姐的未婚夫婿,清小姐这样可不好。”
“你是把小侯爷跟马奴车夫比作一起了?”
宁清洛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翠珠。
还真是又蠢又坏,跪着都不老实。
翠珠仰头无辜的望着姜玉恒。
“姜小侯爷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您是天上的月,卑贱肮脏的车夫马奴怎配与您相比,奴婢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有马奴跟车夫轻薄与我?”
宁清洛根本不给翠珠说完的机会。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还被迷晕了?你既说的出来必是亲眼所见,这可是大事,我要到三法司衙门击鼓告状,到时候你定要当我的证人,把轻薄我的车夫马奴缉拿归案。”
翠珠心虚的有些结巴。
“我......奴婢怎么就要去当证人了,奴婢不要当证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去衙门,清小姐名声都不顾了吗?”
“唉,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宁清洛看向姜玉恒,一脸认真:“小侯爷方才可都听见翠珠所言了,定要一同为我作证伸冤。”
姜玉恒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宁清洛一本正经调皮的样子,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意,十分配合。
“好,我会帮清儿把翠珠绑了去,柔儿那边我来交代。”
翠珠闻言,慌乱的已不成样子。
“姜小侯爷,奴婢方才瞎说的,奴婢好像记错了,奴婢......”
宁清洛无视翠珠,想姜玉恒行了一礼。
“小侯爷是柔姐姐的未婚夫婿,原本柔姐姐不在,清洛应避嫌离去,但人有三急,不知清洛可否借天香院茅厕一用?”
姜玉恒笑意盎然,点头道:“自然是可以。”
翠珠不服气的昂首:“姜小侯爷,她就是想在天香院多待一会找的理由,您不能......”
“柔儿说过,我也算是天香院的主人,难不成我连外借天香院茅厕的资格都没有?”
姜玉恒一个眼神瞪过去,吓的翠珠瑟瑟发抖。
她怎敢说姜玉恒没有资格,若是被谢雨柔知道了,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奴婢治罪,求小侯爷饶恕。”
翠珠双手伏地,头“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两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保持磕下去的姿势不敢抬起。
宁清洛故意用自己那只没受伤的叫,用力的从翠珠的手上踩了过去。
“啊!”
翠珠疼的叫出声来。
抬头恶狠狠的等着宁清洛离开的背影,见宁清洛连回头赏她一个眼神都没有,气的用力咬唇。
姜玉恒低头看着翠珠被踩破皮红肿的手背,担心谢雨柔误会宁清洛是针对自己,赶忙让翠珠起身。
“别跪在这了,去把手背处理一下,若是柔儿问及,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蹭破的,若你不这么讲,让我知道了,我就跟柔儿说你想挑拨我跟柔儿之间的关系,趁虚而入做我的女人。”
谢雨柔总是觉得所有女人都会被姜玉恒的魅力折服。
之前院里有丫环不过就是多看了姜玉恒一会,谢雨柔就疑心那丫环觊觎姜玉恒,把丫环双目活生生的挖掉,找人牙子卖道了最污秽下等的暗娼馆。
即便她再忠心受谢雨柔器重信任,也难免会因为姜玉恒的话引得谢雨柔怀疑从而下场凄惨。
翠珠是真的害怕。
“奴婢不敢,这手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蹭破的,是奴婢自己蹭破的......”
姜玉恒满意的点头,快步去追宁清洛去了。
翠珠看着自己被踩上的手背,心中恨意夹杂成屈辱翻涌激荡,咬牙切齿的小声自语。
“一个不受待见随时可弃随时可辱的嫡女算什么主子摆什么谱,连我在宁府的地位都不如仅凭个嫡女身份竟然妄想攀上姜小侯爷,还敢把我这个宁府最尊贵的柔小姐身边贴身大丫环踩成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我定要加倍奉还。”
翠珠高扬着下巴站起身,喊来了二等丫环彩屏。
“小姐在夫人那里,你去跟小姐说,清小姐趁小姐不在来天香院勾搭姜小侯爷。”
“翠珠姐姐怎么不去亲自说,小姐最信任翠珠姐姐,我去怕是不合适。”
彩屏是个聪明人,知道翠珠这是不想被姜小侯爷怪罪拿她来背锅。
翠珠阴狠的笑了笑:“你还想让你的好姐妹春桃离开清小姐身边,到咱们天香院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吗?你要知道,耽搁一天,春桃就多一天危险,清小姐身边的丫环,被府里其他人欺辱是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小姐牵连乱棍打死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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