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纪如珍肯定不愿让他去。陆景云只能坐在窗边,哄着纪如珍,“夫人头疼,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纪如珍眼巴巴地望着陆景云,“那夫君……”陆景云道:“我在这里陪着你。”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因为原告和证人迟迟没有出现,告春枝的案子从排第三个,推到了最后一个。前头所有案子都已经审理完毕。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因为原告一直没有,这案子没法开审。等了半天,吴信也没有出现。县令大人只能宣告此案作废。就县令拍响惊堂木,准备宣告作废的时候,几个地痞混混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担架上那人从头到脚都用白布包裹了好几层,根本看不出是谁。师爷一看,高声问道:“堂下何人,因何做此打扮?”“草、草民吴信!”吴信说话都带着哭腔,整个都...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但纪如珍肯定不愿让他去。
陆景云只能坐在窗边,哄着纪如珍,“夫人头疼,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纪如珍眼巴巴地望着陆景云,“那夫君……”
陆景云道:“我在这里陪着你。”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
因为原告和证人迟迟没有出现,告春枝的案子从排第三个,推到了最后一个。
前头所有案子都已经审理完毕。
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因为原告一直没有,这案子没法开审。
等了半天,吴信也没有出现。
县令大人只能宣告此案作废。
就县令拍响惊堂木,准备宣告作废的时候,几个地痞混混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担架上那人从头到脚都用白布包裹了好几层,根本看不出是谁。
师爷一看,高声问道:“堂下何人,因何做此打扮?”
“草、草民吴信!”
吴信说话都带着哭腔,整个都瘫在担架上,爬都不爬起来。
春枝见状的忍不住心想,莫不是我求神拜佛有用,都应验了!
县令大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吴信?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吴信道:“草民昨夜被人打、打了!”
县令大人问:“谁打的你?”
“不、不知道啊。”吴信道:“那人打我之前,套了麻袋,我没看见他的脸……”
县令大人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问道:“你最近可跟什么人结仇了?”
“她……她!”吴信用缠满白布的手,颤抖着指向春枝。
春枝连忙道:“民女昨日和夫君一直在自家小院里,并未外出,四周邻居皆可作证!”
吴信道:“她那个夫君,看着是个残废,其实能打的很,前些日子我带着兄弟们上门去要回我娘留给我的豆腐作坊,她那个残废夫君硬生生把我们几个都打趴下了!是他、昨夜肯定是他打的我!”
春枝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吴信道:“我近来不曾跟人结怨,只跟你有争端,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那个豆腐作坊,暗害于我!大人、县令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春枝连忙道:“启禀县令大人,民女的夫君前些日子伤了腿,不良于行,这些天基本没有出过门,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吴信住在哪里,如何能将他打成这样?”
县令大人和师爷耳语了几句,觉得春枝说的也是实情。
县令大人说:“吴信被打之事暂且不论,今日审的是豆腐作坊归属于谁的案子。你们二人都说豆腐作坊是自己的,且拿出证据来!”
吴信道:“这豆腐作坊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这些兄弟都可以作证!”
抬着担架来的几个地痞混混连连点头:“我们都可以替吴信作证!”
“吴信他娘临死前,我们就在跟前,都是亲耳听到吴信他娘把这个豆腐作坊留给吴信的!”
“我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几人纷纷开口。
吴信想说什么,都被他们的声音盖了过去。
县令大人又问春枝,“你有何话说?”
春枝道:“回大人的话,将豆腐作坊卖给我的李氏现在好好地活着,她只是回了乡下养老,不是死了……”
几个地痞混混闻言顿时没了动静。
一个个都看向吴信,其中一个小声道:“你娘还活着,你怎么不早说?”
吴信倒是想早说,谁让他们嘴巴这么快,拦都拦不住。
县令大人道:“那就传原户主李氏!”
吴信连忙喊道:“大人!启禀大人!我娘病了,老糊涂了,记不清以前的事,您就是传唤她来,那也没有用啊。”
纪如珍究竟要怎么做,陆老夫人并不知情,这会儿在撞见这几个外头,顿时心头突突。
陆老夫人一边走进前堂,一边开口问道:“方才那几人是……”
纪如珍见是婆母,便同她直说了,“我原本想让人假装春枝的家人,骗她离开临水镇,走的远远地,免得她在损坏我和夫君的名声。没曾想这三人都是蠢得,竟然被春枝识破了。”
“被春枝识破了?”陆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道那还得了,“那现在怎么办?”
纪如珍道:“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敢把我供出来,只是春枝和她那个夫婿一直留在临水镇,临水镇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谈论我和夫君,着实恼人的很!婆母,你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虽说纪如珍和陆景云只是回乡探亲,接上陆老夫人之后,就会离开这个镇子。
但春枝和她那个夫婿却会一直留在临水镇,纪如珍只要一想到他们在这里,流言就一直都在传就浑身难受。
陆老夫人这辈子最在意就是陆景云,他的前程和名声决不能毁在春枝的手里。
于是陆老夫人想了想,还真想出一个法子来,她跟纪如珍说:“春枝现在住的地方,就桃花巷的那个豆腐作坊,买的时候写的是景云的名字。”
纪如珍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婆母,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陆老夫人说:“我记得真真的。”
“那就好办了。”
纪如珍立刻就吩咐人去把豆腐作坊的原户主找出来。
原户主八成是因为缺钱才把豆腐作坊卖了的,只要她授意原户主去春枝抢回豆腐作坊,那么春枝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再放话出去,让春枝在临水镇买不到屋子也租不到住处,她和她那个夫婿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陆老夫人问她:“找豆腐作坊的原户主做什么?”
纪如珍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陆老夫人看到儿媳妇的表情,想起她上次知道春枝的身上有个胎记的也是这样,她定然是有了更好的办法把春枝弄走。
陆老夫人一边在心里觉着对不住春枝,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没错,她都是为了景云,不得不这样做。
婆媳俩正说着话,陆景云回来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母亲和纪如珍坐在一处说话,两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好似都有那么一点心虚。
陆景云觉得有些奇怪,笑着问他们,“母亲和夫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老夫人说:“就是说点临水镇近来的传闻。”
陆景云闻言,表情稍稍有些微妙。
临水镇近来最大的传闻,就是状元郎抛弃童养媳,娶了丞相之女。
陆老夫人要是在家跟纪如珍说这个,那真是见了鬼了。
纪如珍也觉得婆母这个说辞漏洞百出,连忙道:“婆母在跟我说一些夫君小时候的趣事。”
“是吗?”这个说辞,陆景云也不太相信。
因为他小时候那些趣事几乎全都跟春枝有关。
但母亲是绝对不会在纪如珍面前提春枝的。
婆媳俩都不对劲,但陆景云没有揭穿她们,陪着说了两句话之后,他就去了书房。
陆景云回了临水镇之后,应酬颇多,以前他在外饮过酒,回来的时候都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春枝永远都知道他需要什么。
而且会在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
本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开始婚配。
像春枝这样拖到了十九岁还没成亲的姑娘,少之又少。
先前整个临水镇的人都知道她是陆家的童养媳,陆景云这几年一直在外求学,所以两人才没有完婚,官府对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陆景云娶了丞相之女,春枝也被陆家赶了出来。
衙差就上门拿律法说事来了。
领头的衙差长相粗犷,嗓门极大,一声喝令喊得春枝耳膜生疼。
她有些被吓到了,脸色微微发白,试图解释道:“衙差大哥,我并非是年过十八尚未婚配,是我原先的未婚夫悔婚另娶,所以才……”
“少废话!”领头的衙差粗声打断道:“年满十八尚未婚配的女子就是触犯本朝律法,你跟我们去衙门里走一趟!”
春枝后退了两步,不肯束手就擒,“即便是律法规定,年满十八尚未婚配的女子要由官府强行婚配,也要给人一个期限,并非上门通知的当日就能拿人的!”
衙差们没想到春枝一个卖豆腐的竟然还懂律法。
四个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事有点棘手。
原本这条律法近几年实行得就没有从前那般严格,要不是相府小姐派人到知府那里知会了一声,知府大人又给他们县令下了命令,一定要让这个叫春枝的好看,他们几个也不会专程跑到这里来为难一个卖豆腐的。
春枝看他们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硬了。
她当即再次开口道:“婚嫁之事关乎女子一生,还请官爷通融我几日,我会尽快……”
“三日!”领头的官差不等她说话,就开口打断道:“若三日之后,你还没有婚配,那就要交罚金,要么由官府强行婚配,要么蹲大牢。”
春枝急道:“只有三日怎么来的及?”
“来不来得及是你的事。”
“反正我们话已传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衙役们撂下话转身就走。
春枝站在门边,一时间愁眉深锁。
隔壁住的李大娘看热闹看完了全程,走过来跟春枝说:“咱们临水镇已经好些年没出过年满十八还没婚配的姑娘了,上一次……
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城北杨家的小女儿,为了给母亲守丧耽误了三年,从十五岁耽搁到了十八岁,好不容易出了孝期,要跟未婚夫成亲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等春枝接话,李大娘自个儿就把话接上了,“杨家姑娘的未婚夫跟别人好上了,说要完婚可以,他要同时娶两个。杨家姑娘不肯啊,这门亲事就吹了,这一耽误就过了十八,官府上门罚了杨家好些银子,最后把杨家姑娘强行婚配给一个赌鬼,成亲没几个月,杨家姑娘就上吊了……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真是作孽啊。”
春枝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李大娘说:“官府强行婚配,能把你配给什么好人?春枝啊,你听大娘一句话劝,要么回去求求陆家,让状元郎把你收了。要么赶紧去找媒婆,赶紧物色个靠谱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春枝听到这里,渐渐回过神来,“我知道了李大娘,多谢您。”
“谢什么,都是街坊邻居的。”李大娘摆摆手,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娘家还有个侄子,今年二十三岁了,长得高高大大,模样还算过的去,是个渔夫,你看……”
“不用了,谢谢李大娘。”
春枝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李大娘原本还想追上来继续说,见春枝跑的快,还立刻进屋把门关上了,才不得不放弃,说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挑呢”不太高兴地转身回自家去了。
春枝回屋坐下冷静了一会儿,然后立刻翻出了十两银子,准备出门去找媒婆。
官府处以罚金能罚到人倾家荡产。
强行婚配也不可能配给什么好人。
她也不能去蹲牢狱,女子进了牢狱这辈子就毁了。
今儿临水镇两个最有名的媒婆还抢着给她说亲事来着,她想着自己找的人,怎么都比官府胡乱配的人强一些。
春枝拿着银子出门,刚走出屋子就碰上了推着轮椅出屋的霍七。
霍峥问道:“急匆匆的,要上哪去?”
“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了,米面都在灶台边上,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弄些吃的。换药不方便的话,你就等我回来再换,我走了……”
春枝说着就快步朝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还把院门带上了。
霍峥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道这姑娘还挺倒霉的。
一天天尽遇着一些破事。
……
春枝在东街的茶楼里找到了李媒婆和赵媒婆,这两人正忙着撮合两对年轻男女,两人都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一看到她过来立马就快步迎上前。
李媒婆笑的跟朵花似的,“春枝,你找我啊?”
赵媒婆三步并作两步走,“春枝,你想通了?”
春枝“嗯”了一声,“我要找一个靠谱的人,三天之内就成亲。”
两个媒婆异口同声道:“三天之内就成亲?这么急!”
春枝揣着银子问:“能找到吗?”
“能!”
“当然能!”
李媒婆和赵媒婆生怕春枝跑了似的,一左一右拉着她,让在茶桌旁坐下。
“客官,请用茶。”
茶楼小二立刻端着新沏好的茶上前,退到边上去,竖着耳朵听几人说话。
春枝是临水镇有名的豆腐西施,她跟状元郎那事闹得满城皆知,现在春枝来找媒婆,肯定是要另嫁了。
李媒婆说:“我上午跟你说的,城南的周员外,你还记得吧?他愿意出五百两娶你做续弦!整整五百两娉金啊,春枝你考虑考虑他!”
“那位周院外都四十多岁了,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嫁过去就是给人当后娘,那日子可不好过,依我看啊,还是楚公子好。”赵媒婆说:“楚公子还没娶过妻,家境也殷实,还读过书……”
李媒婆阴阳怪气道:“上一个读过书怎么对春枝的?你还敢找给她找读过书的呢?”
赵媒婆道:“好不好,得见到了人才知道,春枝你既然来了就在这稍坐片刻,我这就把楚公子叫过来,同你相看相看。”
不等春枝说什么,李媒婆就说:“那我现在就去把周员外找来!”
两个媒婆都生怕春枝反悔似的,飞一般地去了。
春枝慢慢地喝着茶,相看就相看吧。
毕竟,她只有三天时间。
霍峥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在这里养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被外人发现,就惹来许多麻烦。
春枝看他有所动摇,当即又道:“你再好好想想,我也再找找人,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跟你假成亲的。”
她说着,低头吃完了碗里的瘦肉羹,就回屋继续做衣服去了。
霍峥独自一个人坐在八仙桌前,吃完了第二碗瘦肉羹。
瘦肉羹是真的美味。
这姑娘方才说什么来着?
——我可以每天给你做饭,照顾你,养着你……
霍峥先前从来没遇到过要养他的姑娘。
有些好气又好笑。
其实,跟她假成亲也不是完全不行。
……
第二天天还没亮,春枝就照常起来做豆腐。
男人那屋的门还关着,里头黑漆漆的,人显然是还没起。
她给霍七留了一碗豆浆,又烙了一个鸡蛋饼,就出摊卖豆腐去了。
昨天官差找上春枝,说她年满十八尚未婚配要交罚金、蹲牢狱的事半个临水镇的人都知道了。
今儿她出摊的时候,来卖豆腐的人多半都拉着家里尚未娶妻的子侄,让春枝相看。
个个都夸春枝能干,长得又好看。
被拉来相看春枝的男人们一看到她就看直了眼,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春枝忙着称豆腐打包收钱,还要抽空看上站在跟前的人几眼,一大早忙的不可开交。
隔壁的李大娘也带着她那个做渔夫的娘家侄子过来了,排着队让春枝相看,顺便买块豆腐回去。
“春枝你看,这就是我娘家侄子李峻,你看是不是长得高高大大的?就是太老实了,嘴笨了些,看到姑娘都不好意思说话……”
李大娘排了半天的队才轮到,赶紧对着春枝夸自己的娘家侄子。
李峻高高壮壮的,皮肤有些黑,一看到春枝就有些脸红,结结巴巴地说:“春、春枝姑娘好,我姑、姑姑时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谢谢李大娘夸奖,这是一斤豆腐,您拿好了。”
春枝麻利地拿荷叶包好了,系上绳子递给李大娘。
这个李峻跟周员外和楚公子那些有钱人不一样,看着就老实内向。
身上的衣衫看着有些旧了,洗的倒是很干净。
春枝就想找个能安稳过日子的,觉得李峻这样的比有钱人、读书人都更加适合她。
她跟李大娘说,这会儿摊上正忙着,别的事等回家再说。
李大娘一听,有戏啊,赶紧接过豆腐,带着李峻站到边上,“那春枝,你先忙着,我带着李峻回家等你啊。”
春枝应了声“好”,继续在摊子上忙碌着,时不时跟来卖豆腐的人闲话两句,
这天依旧是没到中午豆腐就卖光了。
春枝收拾好东西,准备推着板车回家。
隔壁卖饼的张大娘塞了几张饼给她,“拿回家吃。”
春枝推辞不过,只能收下,“那谢谢张大娘。”
“谢什么,咱们都一起摆摊多少年了。”张大娘有些伤感道:“你要是嫁了人,以后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来卖豆腐了。”
春枝笑了笑,“嫁了人,我也还在临水镇,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张大娘怜爱地看着春枝,她家里有个跟春枝一样大的姑娘,前两年远嫁了,张大娘知道春枝没爹没娘,就格外照顾她。
现在听说官府为难她,逼着她三天之内嫁出去,张大娘心疼极了,跟春枝说:“春枝,你可不能病急乱投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挑个好的,刚才李家那个真的配不上你……”
李家那个别说跟状元郎没法比了。
就是跟周员外和楚公子也是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
“多谢张大娘提醒,我知道的。”
春枝没有多说什么,推着板车回了家。
早上给霍七留的豆浆和烙的鸡蛋饼都没了,应该是他起床之后吃了。
屋门虚掩着,春枝走过去看了一眼,霍七衣衫半褪。正在费劲地给后背的伤口上药。
春枝叩门三声,“要帮忙吗?”
霍峥回头看她一眼,“过来。”
依旧是那副随意支使人的做派。
“等会儿。”
春枝没有立刻过去,反而先去洗了个手,拿方巾擦干之后,才进屋走到霍峥面前。
伤口已经结痂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春枝帮他换了药,重新包扎好,顺带着帮他把衣衫穿上,理了理衣襟。
霍峥看她熟练的动作,忽然问了一句,“你以前也是这么照顾状元郎的?”
春枝顿了一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霍峥道:“不是你要跟我假成亲吗?”
怎么没关系?
“你又不肯答应。”
春枝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正好这时候李大娘带着李峻过来了。
她站在门边,回头同霍七说:“有客人来了,你在屋里待着别出来。”
霍峥还想再说什么,春枝已经转身迎了过去,“李大娘,李大哥。”
李大娘手里拎着两个纸包,“给你带了些金银花茶,自己晒的,清热去火,还有我自己做的荷花糕。”
“李大娘太客气了,快请坐。”
春枝领着两人来到八仙桌旁坐下,她泡了一壶茶,给两个人都满上。
李峻端着茶杯,时不时看春枝一眼,好像还不好意思将目光停留在春枝脸上一样。
李大娘同春枝说:“我这侄子是个实在人,一眼就相中你了,他家里有八间屋子,聘礼能出到三十两!”
普通百姓家,三十两的聘礼已经算很多了。
所以李大娘说这话的时候,腰杆子挺得很直。
她跟春枝说:“他原本也是早该娶妻的,只是五年父亲去了,三年母亲又去了,这才耽误到现在,哦,家里有个妹妹已经出嫁了,还有个读书的弟弟平日里一直住在书院,你一嫁过去就是当家的……”
李峻全程都不怎么说话。
李大娘夸完了春枝,夸李峻,一张嘴从进门开始就没停下过来。
她说的口干舌燥,最后笑着问春枝,“春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行不行,一句话。”
春枝觉得李峻还挺好的,想着若是霍七不肯跟她假成亲,跟这个李峻一起搭伙过日子也挺好。
一个“行”字到了嘴边,她刚要说出口,屋里的霍峥忽然推着轮椅出来了。
李大娘立刻站了起来,惊诧不已地问道:“春、春枝,你屋里怎么有个男人?”
霍峥道:“像陆景云那样?”
春枝顿了一下,“也可以不像他那样。”
霍峥道:“只可惜我这辈子是考不了科举,当不了状元了。”
春枝问:“为什么?”
霍峥心道因为我是当朝七皇子,皇帝亲封的长安王。
哪有皇子下场考科举的?
霍七不说话,春枝还以为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以为他是罪臣之后,或者家族出了什么大事,才不能靠科举。
于是春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慰道:“考不了科举,也没关系,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嘛。”
霍峥道:“我暂时不想听到状元这两个字。”
“好好好……”春枝立马应声,将写了“临水豆腐”四个字的布帛晾干之后,裁剪出来,用木条穿好,做成旗帜的模样挂到门口。
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卖豆腐。
可就在第二天刚开张的时候,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进豆腐作坊来,带头的那个肥头大耳,高声喊道:“这豆腐作坊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我来接受了,不管你是说,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来买豆腐的客人都被这些人吓得转头就走。
带头的那个胖子还想掀了春枝的豆腐框,春枝一把摁住了,不让他掀。
她认出了这人是前房主的儿子,吴信,此人好赌,败光了家业,才逼得前方连这个豆腐作坊都卖了回乡下去了。
春枝道:“这豆腐作坊六年前我就买下了,当时买卖双方都已签字画押,去衙门盖过印的!”
吴信高声道:“你说你买了,房契呢?地契呢?”
春枝这才想起当初买这个豆腐作坊的时候,写的是陆景云的名字,房契和地契也都放在了陆家。
她微微一顿的功夫,吴信已经高声囔囔道:“这人抢占我娘留给我的房屋,弟兄们给我砸,今儿一定要把她给我赶出去!”
跟着吴信一起上门的七八个地痞混混立马就开始掀摊子砸东西,春枝一个人抵挡不住,眼看着整筐豆腐都被他们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根拐杖忽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吴信身上,把他和几个地痞混混砸翻在地。
春枝连忙按住了豆腐筐,回头看去,就看见霍峥出现在眼前。
她心里忽然无比庆幸,还好有霍七在。
好险,这些豆腐差点就被砸的稀巴烂了。
吴信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怒声问:“谁?谁躲在暗处打你吴爷爷?有本事就滚来出来……”
霍峥拄着另外一根拐杖缓步而出,上去又给了吴信一拐杖,用拐杖将人摁在地上了,“我就站在这里,你待如何?”
吴信想爬起来反击,但男人手中那根木拐杖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他动弹不得,更别提起身了。
霍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吴信此时就像被按在杀猪凳的肥猪,他慌张极了,高声叫嚷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狠狠地教训这个残废!”
同行的地痞混混仗着自己人多,又看霍峥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七八人磨拳擦掌,一起往前冲。
霍峥不紧不慢地提起拐杖,一脚踩在了吴信头上,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七八个地痞混混全都打趴下了。
一众人七倒八歪地躺了一地,哀哀叫唤着。
原本被吓退了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叫了声好!
吴信没想到春枝的残废夫婿竟然是个会武功的,他带了这么多人来,愣是没讨到半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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