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语卿魏烬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宋语卿魏烬沉》,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眨眨眼:“您说,宋语卿那个贱人会不会昨夜在督主府,一夜未归?”宋玉娇的哭声陡然止住。在水里冻了太久,好不容易才缓过神。“魏烬沉倚重陆郎,陆郎为了安抚她,带她去魏府,也很正常吧?”“是正常,可留宿一整晚就不正常了,你见过那个重臣留宿下臣吗?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说,晚上才说?”崔嬷嬷挤眉弄眼。“你想想,宋语卿明明在陆府不受老夫人待见,老夫人为何突然对她改观?还有,那么多前朝旧臣,怎么只有大人突然得九千岁倚重?您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吗?”宋玉娇惊愕地看着崔嬷嬷。“你是说,是宋语卿的功劳……”她没说出来,只用眼神传递了意思。崔嬷嬷缓缓点头。“这怎么可能!昨夜陆郎和她一起出去的!陆郎怎么会允许……”一边说就一边看到崔嬷嬷不可意会的眼神。“男人为...
《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宋语卿魏烬沉》精彩片段
她眨眨眼:“您说,宋语卿那个贱人会不会昨夜在督主府,一夜未归?”
宋玉娇的哭声陡然止住。
在水里冻了太久,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魏烬沉倚重陆郎,陆郎为了安抚她,带她去魏府,也很正常吧?”
“是正常,可留宿一整晚就不正常了,你见过那个重臣留宿下臣吗?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说,晚上才说?”
崔嬷嬷挤眉弄眼。
“你想想,宋语卿明明在陆府不受老夫人待见,老夫人为何突然对她改观?还有,那么多前朝旧臣,怎么只有大人突然得九千岁倚重?您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吗?”
宋玉娇惊愕地看着崔嬷嬷。
“你是说,是宋语卿的功劳……”
她没说出来,只用眼神传递了意思。
崔嬷嬷缓缓点头。
“这怎么可能!昨夜陆郎和她一起出去的!陆郎怎么会允许……”
一边说就一边看到崔嬷嬷不可意会的眼神。
“男人为了前程,什么都豁得出去,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妻子,反正妻子随时可以换,前程错过就没了……”
崔嬷嬷宽慰她,“小姐,你且耐住性子,让老奴查明白,这件事若是真的,宋语卿很快就会声名狼藉,别说在你面前作威作福,她连活下去的脸面都没有!到时候陆府少夫人的位置不就是你的了?”
宋玉娇想笑,可浑身酸痛,嘴角都抬不起,只露出一个痛苦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她目露狠色,压低声音:“宋语卿,你给我等着瞧!”
宋语卿将刚得的金子送去给秋雨,随后去了云龙军交接的地方,是城南一家经营了数代的小茶庄,她还数次在这儿喝过茶,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地方,竟藏着前朝最大的暗卫组织。
她坐着喝了会茶,走的时候故意留下一条绣了云龙令图案的手帕。
云龙令的图腾繁复且经过特殊设计,此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图案。
云龙军那些人看到手帕便会知道主人来了,会主动来寻她。
*
下了朝的魏烬沉回到府中。
淡漠的眼神看了看迎接他回府的人群中的刘琦。
刘琦知道眼神里的意思。
众人散去后,他上前禀报:“督主,您让咱家备下的金银珠宝陆夫人都收下了。
她还说,希望您的宠爱不断、长盛不衰?”
魏烬沉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差点被呛住。
“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
男人平常冷若冰霜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你今日早些去接她。”
刘琦欲言又止。
想了片刻,还是说道:“督主,恕咱家直言,陆夫人看似事事顺从您,但不见得就是真心,督主您还是多留一份心。”
他是督主放在这个女人身边的眼线,又时常去陆府接她,多少看到一些东西。
这个女人,现在正仗着督主的宠爱,在陆府作威作福,别说侍妾,连婆母都放在眼里,啧啧啧,如此恶俗之人,怎么就入了督主的眼?
魏烬沉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也?
难道督主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但是既然知道,为何还……
刘琦不敢多问,只行礼默默退下。
刚用过晚膳。
他便去陆府,将人接了过来。
宋语卿刚走进房间,就被腾空抱起,落入温暖结实的怀抱。
魏烬沉垂着乌黑的眸,轮廓分明、侧脸冷峻。
“听说夫人想要恩宠不断,长盛不衰?”
宋语卿原本只是想用些低俗手段让魏烬沉生厌,没想到他当了真。
悄悄往后挪了挪,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衣裳。
刚想穿衣。
身后传来魏烬沉冷冷的声音:“你要走?”声线冷如冰棱。
宋语卿心一紧,转头看到魏烬沉轻轻弯起的唇角,明明在笑,却让她背脊发凉。
她瑟瑟缩缩回道:“臣妇看大人没什么兴致,不想打扰大人……”
魏烬沉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身前。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督没有兴致了?没有兴致叫你来干嘛?”
“……”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自己的唇,“吻这儿。”
宋语卿:……原来是刚才吻错了地方。
白高兴一场。
她听话地俯身去吻他的唇,吻了一会儿想离开时,后脑勺被扣住。
他支身继续吻上来,沉重而狠戾。
*
夜色深重。
雅致华贵的屋子里一室旖旎。
宋语卿靠在魏烬沉身上,乌发倾洒在他紧实的胸膛,沉沉地呼气,鬓边的碎发汗湿,乌瞳像是浸在水中一般。
她昏昏欲睡,魏烬沉却仍旧精神抖擞。
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缓,强撑着迷迷糊糊的睡眼。
魏烬沉宽大手掌覆在她瓷白的背上,轻叹一声:“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也值得你为他不顾面子、大打出手吗?
宋语卿睡得迷迷糊糊,回道:“不是因为我夫君,只是因为她平日就喜欢欺负我,我只不过是报仇罢了。”
魏烬沉面色冷峻,只是眼中仍残留有狂热后的些许温情,他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将宋语卿从床上捞起,抱到怀中,迫她看着自己。
“你又想骗我?”
意识到他狠戾的眼神,宋语卿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欺负我已不是一两日了。”宋语卿眼圈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受了委屈想哭,还是刚才太过狠戾,声音轻柔:“大人,您要为我作主。”
魏烬沉讪讪一笑:“你是陆怀川的夫人,难道不该是陆怀川为你作主吗?”
“他那个懦夫,哪里能为我作主呢?”
怀里的人仰着头,含水的眸子可怜兮兮望着他:“大人,我得罪了成平郡主,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整死我。”
“我没有别人可以仰仗,唯有督主您……
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知道她在扮柔弱。
可魏烬沉心里却暖暖的,起码现在遇到事情会想到向他求助了。
前朝有十几个郡主,他一个都不认得。
不过没关系。
名字记下了。
成平郡主……
她说完靠在他胸前,眼皮耷拉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
魏烬沉等她呼吸平稳绵长后,将她放回床上,侧身将她搂入怀中。
她应该是很累了,实在支撑不住,才愿意在他身旁睡着。
这副身体仍然如前世一样柔软馨香,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性格却不像前世那般柔软,似乎变得倔强坚韧了些。
是因为陆怀川吗?
白日在陆府勾心斗角,晚上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她一定很累吧?
受了这么多苦,仍然要守在那个男人身边。
他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少,都无法取代年少就陪伴在她身边的陆怀川,那段少年情意恐怕早已深入她的骨髓。
深邃的眼里阴郁交织,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咬住她纤薄的肩,却不忍发力。
只用唇齿轻咬厮磨,直到白皙的肌肤上显出暧昧的驼色印记才罢休。
当年若是留在庄子上,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留在那儿,他永远是地底的淤泥,别说站在她身旁,就连看她一眼也是奢望。
宋语卿累极,一觉睡到天大亮。
清脆的掌声隔空传到屋梁上的魏烬沉耳中。
他身体一震,手狠狠握成拳,浑身血液顷刻间冲上大脑。
这个女人前世杀了他,他都舍不得打一下,现在竟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打!
他脑子一片空白,立即俯身想要冲下去杀了那个刁蛮郡主!
却被暗卫拉住。
暗卫朝他摇摇头。
这个时候下去,前面的伪装与躲藏就功亏一篑,而且陆夫人刚才那一巴掌也白挨了。
成平郡主并不知屋梁上的暗处熊熊的怒火已经开始燃烧。
打了一巴掌后,活动活动手腕,抬起手准备扇第二巴掌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一袭深蓝仙鹤官服的京兆尹火急火燎赶来。
“来人!把这帮私闯民宅、滥用私刑的贱民给本官全部抓起来!”
成平郡主转身。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郡主是谁?!你敢动本郡主一根手指头试试!”
京兆尹上前,看一眼她,再看一眼宋语卿,指着成平郡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先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本官绑架了!”
“你敢!”
京兆尹懒得跟她啰嗦:“脸都被打肿了!人证物证俱在!本官绑你何罪之有!”
锦衣卫最高指挥使亲自去衙门请他,只说了一句话:“督主要要你秉公办理,不要让平民蒙冤。”
能在到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京城坐上京兆尹这个位置,他不是吃素的,一进来,就知道该怎么做。
成平郡主还在叫嚣。
他挠了挠耳朵,“太吵了,把她嘴巴堵上!”
说完恭敬朝宋语卿行了一礼。
“陆夫人,本官先将犯人押回去,择日本官再派人到府上请夫人做诉状,您先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他啧啧啧摇头:“下手也太狠了,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不畏强权为你主持公道!”
屋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散去,很快恢复平静。
宋语卿的侍女知道里面还有人,默默带上门出去。
宋语卿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这点疼对比前世死前的疼,简直九牛一毛。
她正准备走到镜子前看看成平郡主刚才打的那一下究竟有多重。
忽然一个黑影落在她面前。
她从未见识过这样的轻功,愣了一下。
看到是魏烬沉时,微笑道:“督主,好厉害啊。”
魏烬沉静静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上四条红痕如此清晰,一定很痛,她还笑得出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侧过脸去看伤痕,几条红痕让他的心隐隐生疼。
“刚才交给本督,这一巴掌不用挨的。”
宋语卿还很骄傲:“挨一巴掌,让她吃牢饭,可太划得来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好吗?明明可以不损失一分一毫就让她吃牢饭。”
宋语卿只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有点不适应魏烬沉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没有接话,打算去妆台那边找东西。
刚转身,腰身被禁锢住。
魏烬沉将她拉进怀里。
“要去哪儿?”
一声不吭利用他,利用完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想走,也只有她敢干这种事。
宋语卿见魏烬沉似有不悦,顺势环住他的腰,仰起头甜甜朝他一笑:“督主,今天谢谢您。”
干净甜美的笑容直直撞进魏烬沉心里,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其实只要她开口,别说一个成平郡主,她想要对付任何人都易如反掌。
他说:“宋语卿,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会帮你。”
旁敲侧击地想问魏烬沉有没有赏赐。
宋语卿淡淡道:“没有。”
陆怀川叹了口气。
“没想到魏督主竟这般吝啬,咱们付出这么多,他……”
“咱们?”宋语卿忍不住讥笑:“你付出了什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闭嘴。”
陆怀川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昨日像是原谅了他,今日又这般冷冰冰,女人当真善变。
回到陆府。
管家嬷嬷来禀报。
“大人,给少夫人下药的人找出来了,是宋姨娘的陪嫁随从,说是打小就认识少夫人,一直爱慕少夫人,想趁昨日府里有喜事,无人顾及少夫人……”
陆怀川脸很快黑了下去。
转头问宋语卿。
“卿卿,你想怎么处置他?”
宋语卿转脸,挑了挑眉:“你信吗?”
陆怀川:“?”
“一个随从,谁给他的胆子在茶里下药?”
宋语卿看向管家嬷嬷,“你若是查不明白,我便自己派人查。”
“少夫人,就是那个随从干的啊,他都亲口承认了!”
宋语卿冷冷一笑:“传我的令,把昨日接触过妾室茶的人都传到前厅,我要一个个审!”
她垂眸:“张嬷嬷,你掌管陆府多年,一件小事都查不明白,依我看,你这管家也没什么可当的,趁早换有能力的人吧!”
这个老妇人是秦氏的人,前世没少蹉跎她,后来她儿子还逼死了秋雨。
张嬷嬷大惊失色:“少夫人,我在陆府这么多年,没出过一个岔子,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但也没什么成绩,对吗?碌碌无为就是你最大的岔子!这么大件事,你随便拉个人出来顶罪,好敷衍过去?!”
陆怀川见她似乎要将事情闹大,扯了扯她衣袖。
“卿卿,这事传出去多不好听?咱们还是悄悄查。”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查不清!”
张嬷嬷垂首:“老奴再去审问,看看有没有幕后黑手。”
“哼。”宋语卿冷笑:“你们办事能不能用点脑子?
妾室茶是谁递给我的?那随从是谁的人?谁是幕后黑手还不明白吗?!”
张嬷嬷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看陆怀川。
陆怀川眉头深锁。
“卿卿的意思是玉娇?是她想害你?”
“不然呢?”
宋语卿刚说完。
那边宋玉娇就得了消息。
哭着跑了进来。
“姐姐何苦要冤枉我?!我要是想害你,也不能在这种场合,妾室茶是我敬的!我脱不了干系!”
宋语卿眼神淡淡:“宋玉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找了个替死鬼就可以高枕无忧吗?你不怕他含冤而死,半夜来找你麻烦?”
“我行得端坐得正!没有做过的事绝不承认!”
“呵呵。”
前厅闹得不可开交。
秦氏出来了。
她横到两拨人中间。
“人我亲自审过了,确实是他一人所为,与玉娇无关,我已经交代打断双手发卖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宋语卿:“?”
“你先别动气,我自会一碗水端平,虽然与玉娇无关,但人是玉娇带来的,她得负责。”
秦氏看向宋语卿:“如何处置玉娇你说了算,但不可太过。”
宋语卿淡笑。
果然这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如果她不发难,说不定这件事就这么掩盖过去了。
因为她不肯善罢甘休,秦氏才退而求其次。
宋玉娇面露可怜之色。
“母亲,姐姐对我有误解,肯定会往死处责罚我!还请母亲换个办法!”
秦氏给她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宋语卿看着宋玉娇冷笑,笑得宋玉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听到她淡漠的声音:“来人,把我那日中的药给宋姨娘也来一份,不许服解药,便泡在冷水里,直到药效散去。”
“我……”宋玉娇欲言又止,泪珠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陆怀川看宋玉娇哭得跟带雨梨花一样,眉头紧拧,“卿卿,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法反抗醉酒的男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前世刚去庄子时,宋玉娇去找她玩,陆怀川还不屑一顾甚至厌恶:“卿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那叔叔不是什么好人,她又能好到哪去,他们一家侵占你的家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都在吸你的血。”
宋语卿那时年少,宋玉娇又隐藏得太深,她根本看不到那些歹毒用意,反倒劝说陆怀川:“上一辈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下一辈,娇娇待我很好。”
前世直到死前她都想不通,陆怀川明明厌恶她,后来怎么会喜欢上。
哀莫大于心死,前世所受之苦历历在目,陆怀川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宋玉娇她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她要做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宋语卿冷笑。
“看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只怕醉酒只是借口,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宋玉娇小巧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
“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姐夫啊!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这么冤枉他!”
“哦?”宋语卿清亮的眸子微微抬起:“妹妹这话是承认了是你勾引我夫君?既然如此,那便请双方族长过来,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将这件事好好说清楚!”
这不是将这件丑事公诸于众吗?
宋玉娇哭得更凶:“姐姐,我是犯了错,可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这样做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秦氏神色严肃:“原以为你是名门之后,斯文大度,没想到与一般市井女子没有差别!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你作为少夫人,不想着好好解决,反而要闹大让陆府颜面尽失,你是何居心!”
“依婆母的意思,我应该当自己眼瞎了,没看到这桩丑事,息事宁人,对吗?”
换作上辈子,她确实会这么做,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陆府这些人配让她这般忍气吞声吗?
秦氏黑着脸:“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想要一个公道。”
宋语卿语气淡淡:“宋玉娇,我等你的说法。”
她面无表情转身。
看到那道清丽决绝的身影,陆怀川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宋语卿从未对他如此冷漠,她若是哭闹、打他骂他,他反而心安,可她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陆怀川心慌失措,急忙穿好衣服追上去,凌晨的庭院很冷,他在大火中困了许久,身上全是黑灰,头发焦黑凌乱,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小心拖住宋语卿的衣袖,“卿卿,不要生气,原谅我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宋语卿厌恶地甩开那只乌漆墨黑的手。
“对不起,我今夜真的太难受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还要让她做那么屈辱的事情,借酒消愁,醉酒后把她当成了你,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太会装了,全然忘了在床上时跟宋玉娇是怎么说的。
宋语卿冷冷看他一眼。
“你一面享受年轻温柔肉体,一面装作对我情根深种,这样不累吗?你但凡有担当一点,真心实意对待一方,我都敬你条汉子。”
她神色淡淡:“你喜欢玉娇,与我和离就行了,我不会纠缠。”
听到和离二字,陆怀川眉心猛然跳动,声音颤抖,无助地望着宋语卿,曲起一边膝盖跪下去,接着另一边也跪了下去,两只腿落在冰冷的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面,低垂着头,向宋语卿认错。
“求你原谅我,我不和离,你是我的妻子,我死都不放手。”
呵呵,永远是这副满含深情的样子。
可这里面可有一分真情?下跪求原谅是因为什么,宋语卿心里很清楚。
陆怀川还想搬出那些少时的情意,宋语卿已经转身走了。
秋雨替宋语卿感到不值。
“小姐,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自然不是。
前世她为什么离不开陆怀川呢?一是因为对他用情至深,相信他会给自己安稳的生活;二是因为连年战乱,她一个弱女子要带着年迈的外祖母和年幼的表弟,根本无从立足。
这一世,她不会再依附陆怀川,哪怕再难,她也要带外祖和表弟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宋玉娇跟陆怀川的事情这么多人看到不可能密不透风,最好的结果就是宋玉娇嫁给陆怀川,但她才是陆怀川的正妻,要入陆府,必须过她这一关,而她要用这个机会拿回父母的东西,为自己谋后路。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快亮了。
宋语卿洗净一身火灰,带着秋雨去了外祖母的院子。
她与陆怀川成亲有冲喜的成分,没有要聘礼,唯一的要求是要带着外祖母。
母亲的胞妹曾是宫里的女官,王朝颠覆时命丧皇宫,托人将年幼的小表弟送来她这儿保命,新皇想要斩草除根,是陆怀川想尽一切办法替她掩护表弟身份,也因为这些恩情,她后来心甘情愿为陆怀川博前程。
外祖母住在最深的后院,离前院有一段距离,平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西院走水的事情。
宋语卿侍奉她喝药,她喝完药,语重心长:“三年的守孝期应该快了吧,你早日和怀川圆房,男子这个年龄正是有需求的时候,你也别太矜持,早点生个孩子,这样才有个依靠。”
宋语卿心中五味杂陈。
寄人篱下,连说话都没有底气,只能靠身体和孩子笼络丈夫的心。
也不能怪外祖母,时局不稳、连年战乱,好不容易在陆府过上安稳日子,自然不想回庄子上。
她没有与外祖母说昨夜的事情,只道:“我知道的,您养好身子,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她一个人吃苦没关系,但不能带着外祖和表弟一起吃苦,所以离开陆府前一定要拿到一笔东西傍身。
陪外祖母说了一会儿话,回到院里时,看到老夫人秦氏正正坐在堂屋里等她。
秦氏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到一袭淡青色春裳的宋语卿正迈步过来,远远看过去,身姿清丽,纤腰秀颈,肤如凝脂,像是裹着青色外壳的荔枝一般娇嫩欲滴,一双清澈的眸子像是含着春晖一样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单论相貌,整个京城,哪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女子比得过她。
红颜祸水,她鄙夷地翘了翘唇角,恐怕就是这摄人心魄的样子让他儿子连郡主都不要,非要娶她,可惜空有美貌,不懂笼络男人的心,让那个处处学她的堂妹先爬上了丈夫的床。
她仰着下巴,语气傲慢:“宋玉娇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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