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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小说

暖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本钱?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我昂...

主角:孟晚澄沈听澜   更新:2025-04-19 1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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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澄沈听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小说》,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本钱?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我昂...

《大婚当日,病娇大佬撕婚书囚我入怀小说》精彩片段

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

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

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

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

“!”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

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

“......”本钱?

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

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

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

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

说完,我昂首挺胸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装出来的骄傲才在顷刻土崩瓦解。

我垮着肩膀,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直到我前脚刚迈上出租车,后脚便接到李林的电话。

“老婆,你在哪了?”

“李林呜......”听到他的声音我瞬间泣不成声,也把司机吓得够呛,从车内后视镜观察我。

我也怕他多想,连忙忍住哭声,手掩着话筒说:“我在出租车上,往家回呢。”

闻言,李林急道:“回什么家,你赶紧陪沈总出差,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别耽误事了。”

我一时语塞,李林也意识到什么,又改口问我:“老婆,那事办成没?”

我脸一红,压低声音说:“没有,他一直有做措施。”

李林遗憾的叹气,“唉......你怎么就不能,李林,”我无奈又痛苦,“你在怪我?”

“没有,没有,老婆,你别乱想。”

李林开始劝我,“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昨晚你也没办成,不如再陪他几天。

当然,你是以助理的身份在他身边,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除了我们别人不会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

你太自欺欺人了。

你我都在公司,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做沈总助理意味着什么,别把大家当傻子行吗。”

我被李林气得头疼耳鸣,好一会儿才恢复,额头渗出细密的一层汗。

李林苦苦哀求我,甚至带着哭腔说道:“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沈总这么喜欢你,说什么也要你再陪他几天。

老婆,你再忍耐几天,想想我们眼下的情况,问题太棘手,能让我们家度过难关的人,也只有你了。

等我坐上分公司经理的职位,拿到高额的年薪,就能帮你弟弟还上赌债了,爸妈也能和你弟团聚了。

......晚澄,要是你能趁着这个机会怀上孩子,最好了。”

他说得没错,眼下的困局,我别无选择。

我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

在机场,我见到了沈听澜。

今天他穿着件浅灰色大衣,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

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动,他抬手示意,我便如那豢养的猫儿走过去。

他正在讲电话,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不得不说,他皮相很好,身材也棒,符合我对智性恋的所有要求。

但我不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们的关系简单到只有性,没有爱。

大家各取所需,以物换物。

我跟着沈听澜走的VIP专用通道办理登机。

之前,只跟李林去度蜜月坐过两次飞机,我们报的南夏旅游团,旅行社为了节约成本订的廉价机票,国内航班那家服务最差,还没有提供餐食的航空公司,至今对坐飞机的印象还停留在座椅不舒服,空间狭小的印象。

生平第一次乘坐头等舱,下飞机后,有专人来机场接我们。

但我没想到竟然是鹰击航空南庆代理商——廖佳莹。

我听过廖佳莹的大名,号称鹰击一枝花。

她穿着象牙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完美丰盈的身材,一头飘逸的长发配上她漂亮的脸蛋儿,眼神笑起来勾人又热情,大部分男人都难逃这样的尤物。

记得当年廖佳莹在集团举行的年会上一曲肚皮舞迷倒了不少高层,但有人说看见廖佳莹当晚随沈听澜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廖佳莹笑着与我打招呼,但我能感觉到她甜美的笑容下是对我深深的敌意。

她打量我一眼,故意在我面前与沈听澜并肩而行。

廖佳莹将我们送到下榻的酒店,给我们俩的房卡不在一个楼层,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沈听澜并没有说什么,我只能拿着房卡走向另一部电梯。

眼看着廖佳莹陪着沈听澜离开,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廖佳莹朝我勾唇得意的昂起下巴,那架势是在向我示威。

她的敌意在我看来有些无聊。

一下午的时间,我在房间里等着,直到晚饭前,接到沈听澜发来的微信。

沈听澜:去大厅。

我在大厅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见他们出现。

廖佳莹勾着沈听澜的手臂,女主人的姿态对我说:“孟助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只是笑下,“我也刚下来。”

其实我这人骨子里有点窝囊,从小就不爱出风头,也不喜欢争强好胜。

廖佳莹的性格与我截然相反。

她招待我们去了南庆最豪华的私人会所,在会所大堂碰见一位商圈大佬,沈听澜明显有意与他多聊几句,廖佳莹又正巧与对方相熟,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隔壁包房,关门前,廖佳莹对我说:“去云山包厢等我们。”

我在包厢等了约十分钟,廖佳莹一个人进来了。

她笑着坐在我对面,拿起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对我说:“你和沈听澜睡过吧?”

像沈听澜这种人,身边不可能缺女人,但从没在公共场合听他承认过谁,我自知要管住嘴。

正如有些花只适合长在阴暗的环境里,我与沈听澜的关系也是一个道理。

我说:“廖经理,这误会可大了。

沈总知道会不高兴的。”

看廖佳莹扬起的嘴角还有瞥向我不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答案让她心情愉悦。

“你还算聪明。”

廖佳莹神色倨傲,“我也好心提醒你下,别以为跟沈听澜发生点什么,他就会对你认真。”

廖佳莹看不起我,更鄙视我没有承认的勇气,但我不在乎。

她继续鄙视我,“也就是无聊找你玩玩,排解下,男人都有这方面需求,他也不例外。

比起去外面找,他会找个干净的。

腻了,拿钱一打发就换下一个。”

廖佳莹这么说,哪是好心提醒,分明是变着法的骂我是鸡。

我心里不爽,已经忍她好久了,不忿的回怼:“廖经理,我又不是草船,您这箭就别我这发了。”

“你,”廖佳莹眼睛一厉,没想到我会贴脸开大的怼回去,刚要发火,包厢的门开了,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微笑着起身迎上去,“沈总,谈的怎么样?”

沈听澜进门后先看我眼,见我脸色不太好,估计也猜到廖佳莹难为我了。

脱下的西装没交给她,朝我递来,廖佳莹尴尬的笑了笑。

廖佳莹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挨着沈听澜,我没挑明,拿走桌上的手机坐在沈听澜对面。

昨晚嘴巴被他咬破了,点的几道菜又都是偏辛辣的口味,沾到伤口疼得我食欲大减,晚饭我只吃了些米饭还有一道爽口的凉菜。

因为吃得少,还被廖佳莹在桌上阴阳我几句,说我自律,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走在街上一定很高的回头率。

从饭店出来,廖佳莹送我们回酒店,下车时她说要汇报一些分公司的情况给沈听澜,他没拒绝,随着进了电梯。

我明白,沈听澜今晚不用我陪了。

所以,我回到客房,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刚脱下外套,李林的电话过来了,这一天他不停的给我发消息,问我情况如何。

我真觉得讽刺,他想知道什么情况?

是我睡在沈听澜怀里舒坦不。

手机屏幕上跳出李林的微信:老婆,求求你,接我电话,我想你了。

虽然我跟沈听澜是因为他,但也因为过去生活中点滴的好,让我不忍心不理他。

我接起电话,“喂。”

李林说:“老婆,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说:“什么事?”

李林问:“你是不是跟沈总出差了?”

我:“......嗯。”

李林又说:“他跟你提让我做分公司经理的事没?”

我大失所望,原来找我一天并不是想关心我,而是为了问他的前程有着落没。

我说:“李林,他没提,还有别的事吗?”

李林有些急躁,语气不太好,“你怎么回事,他不提,你怎么也不提,你白陪他睡吗?”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我拿着手机去开门,沈听澜竟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微怔下,以为他现在已经和廖佳莹在翻云覆雨了。

他进来就开始脱衬衫,迫不及待的摸进我衣服里,将我按在墙上疯狂的亲吻,而我的手机掉在地上。


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

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

“你离婚吧。”

“!”

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

“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

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

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

“想多了,我不会娶你。

只是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不仅要问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

“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

不管他身份如何,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沈听澜慵懒的声线玩味十足,“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在乎细节的人。”

他端起红酒饮下一口,昂起的颈部线条更突出喉结,随着酒液滚过喉咙。

“我没想过离婚。”

我小声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朝我勾了勾手指。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披上睡袍走过去。

沈听澜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紧接着拨开我睡袍的领子,突然暴露在他视线中我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体。

“你觉得自己享受到老公无尽的宠爱和一段忠诚的婚姻?”

他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又继续在我耳边用指尖撩.拨着,描绘着我泛红的耳廓,我却毫无招架之势。

他继续说:“别天真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天真就是蠢。

爱一个人,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我嘴唇翕动,想驳斥他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但固执的我还是僵硬的说:“你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是吗?

呵呵,”他从鼻腔哼出愉悦的笑,却让我心尖发紧,我现在就是他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金丝雀。

他将红酒送到我嘴边,我昂头喝下。

当他把杯子攥在我手里的时候,说出了让我更难堪的话。

“你现在的生活是我给的,我让你端着什么,你就得端着,我让你倒了,你就得倒了。”

没错,李林的晋升,娘家的债务,我没得选。

沈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问:“确定能依靠他一辈子?”

“......”升职机会都是他给的,李林都要依靠他,所以怎么可能依靠李林一辈子。

我不服气,执拗地说:“我也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但我和李林的婚姻,只要我不放弃,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沈听澜轻摇头,似在嘲讽我对李林的把握和自信。

我用仅剩的勇气想从他那赢回一局,想证明李林爱我,想证明我只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看着他的眼睛说:“沈总,我在你这什么身份,我清楚。

来,是我自愿的,不是他逼的,谈不上送。”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笑虽轻,我听起来却振聋发聩。

这男人太可恨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让你羞愧难当。

沈听澜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人永远教不会人,只有南墙可以。”

我眨眨眼,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泛起嘀咕,但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李林要出事?

我担忧的问:“你答应过的,会让李林晋升为区域经理。”

沈听澜的手滑到我脖颈处,握着我的下巴,说:“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

但你要记住,在我身边,不能想别的男人。”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记下了。”

沈听澜看眼时间,“睡吧,明天要见客户,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好。”

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明晚的饭局,我竟也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翌日。

廖佳莹一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我和沈听澜出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看我的眼神明显想刀了我。

廖佳莹看到我,眼皮子在我身上一扫就明白了,阴阳怪气的说:“孟助理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反正也是要谈正事,我陪着沈总就好。”

在业务这块,我的确涉及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手里没有任何业务,我的工作就是陪沈听澜,但被她这么明点暗指的,心里也不痛快。

“谢谢廖经理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先一步上了车,抢了廖佳莹本该坐的位置。

她弯着腰走到我身边,碍于沈听澜在,没办法开口争,只能愤愤然的瞪我眼,坐在他后面的位置。

“沈总,”廖佳莹的手搭在前方的椅背,“天普科技的叶总今晚约在圣蓝,还带了他夫人,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我替您准备一份薄礼,在我车上了。”

沈听澜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发票给我,让财务给你报销。”

我也熟知一些招待的规矩,对方如果带着夫人参会,按照身份准备符合她的奢侈品。

廖佳莹说:“不用报销,叶总的夫人跟我是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人谨慎的很,我给她,她才敢收。”

这话听来晚上饭局不带她都不行了。

沈听澜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去了。

余光里,我感受到来自她的得意,甚至已经做好今晚的饭局没我出席的准备了。

可完成白天的工作后,沈听澜让人送来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和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

黑色皮质,红色的鞋底,走起路来,莫名的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站在镜子前,我擦掉艳丽的口红,涂了更柔和的唇膏,这样才更有亲和力。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被打开,沈听澜也有我的房卡。

圣蓝私人会所。

当我陪着沈听澜走进包间时,廖佳莹已经在场了,她一身珠光宝气,把自己衬得如女主人般的高贵,接过沈听澜的外套挂好,让我帮忙倒茶。

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今晚应酬的叶总,我站在一旁像个倒水丫头。


我搪塞的想个借口,“毕竟哪个男人也不想让人知道,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不太光彩。”

沈听澜倒是无所谓的口气,“有闪婚就有闪离,有什么光不光彩的。”

他想得开,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和勇气。

我说:“我们之前的日子过得挺安稳的,突然离婚,他爸妈估计也会问的。

所以,我猜他应该不会说。”

“安稳?

你的安稳是他给的?”

“......”我一时语塞。

当然不是,归根究底是沈听澜给的。

沈听澜见我没反驳,拉了拉我肩膀的被子。

“你所谓的安稳,要指望别人给,恐怕这日子过得也是患得患失。”

我抬头看他,“我就是普通女人,没那么大的野心,有家、有老公疼爱,有份稳定的工作,我就知足了,这就是我要的安稳。”

沈听澜亲吻我额头,“现在离开他,你不照样安稳,除了没有老公,但疼爱不是有嘛。”

我们隔着黑暗对视,有一瞬间,我心情有些复杂。

在沈听澜身边后,他的一些想法颠覆了我骨子里的传统观念和认知。

我说:“你有名有利,有钱有权,单身生活对你来说是享受夜夜笙歌、无拘无束的快乐,但我只想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有个温暖的小家。”

正如我预料的,听到他不屑的笑。

“别聊这些了,我永远到不了你的高度,展厅的资料你看了吗?”

沈听澜说:“看了,就算最大的展厅,A区22号。”

22号展厅也是我一眼看中的位置,面积大,处在展厅人流的必经之路上,旁边更是国外某石油大户的展厅。

“面积大,展厅的费用也会跟着增加,可能要超出预算了。”

沈听澜说:“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拿下22号。”

“行,我明天一早跟同学研究下,找他争取打个折。”

沈听澜问我:“男同学女同学?”

我说:“男同学。”

他问我:“暗恋过你?”

我觉得他无聊,“你眼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必须有感情纠葛?”

“不然呢?”

沈听澜抚摸着我的脸,“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会不动心?”

他突然掐住我的腰,语带警告,“你们谈工作可以,要是被我发现还有别的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无聊。”

我翻身不理他。

沈听澜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颈后。

“我没开玩笑,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我说:“没人碰,放心吧。”

沈听澜:“还有,展厅费用,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别用同学关系去公关。”

他的话在我听来就是吃飞醋,“知道了。”

......早上去公司,他让我跟他一起走。

站在电梯里,我鼓起勇气说:“沈总,我一会儿还是打车去公司吧,我天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同事们会......议论的。”

沈听澜侧眸,“谁敢当我面说,不想干了。”

我说:“谁敢当你面说,都背后说呢。

我无所谓,我就是个小职员,但你是公司的老板,被议论总归不好的。

有时候晚上你还应酬,我不也打车回来的。”

正巧电梯停在地下一层。

我们俩走出去,沈听澜让我等下,我站在车旁看他从车里的储物盒拿出个东西出来。

他对着旁边车位的轿车按下,又把钥匙交给我,“这台车你开着,上下班方便。”

我看着价值百万的豪车,心里却充满压力。

“沈总,这车万一挂了,我没钱赔的。”

闻言,他笑了,“保险全,挂了也不用你赔。”

“可是,行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一早还有个会。”

他直接坐进车里,启动车走了,我望着消失的车尾灯,也转身坐进驾驶室。

手搭在方向盘上的同时,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以前开李林那辆二手车都小心翼翼的,现在开着百万的豪车真是心惊担颤。

一路顺畅的来到公司,停在车位里刚下去,就看到李林开着车停在对面的车位。

我们俩隔着路对视,我的心情复杂,他也尴尬。

他对着我笑,然后点下头,我面无表情的收回眼,拿着包离开。

我们又相遇在电梯里,轿厢内就我们俩,他应该是追上来的,说话时有些轻喘。

“晚澄,你开沈总的车来的?”

我没想到急赶着追来,竟然是问这事。

“嗯。”

他好像比我还惊喜,“真的?

晚澄,我就说你能行,沈总身边那么多女人,从没给女人开过他的车,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咬着后槽牙,忍受着要破口大骂的生理不适,说:“李林,没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人能有多恶心,遇到你之后,不光见识了,你还刷新我对无耻这个词的底线。”

李林可怜兮兮的表情说:“晚澄,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

他还是装出一副可怜的窝囊相,但我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你还好意思说夫妻一场?”

我深吸口气,“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把我套牢进你的无性婚姻里,当发现有升职的机会,又把我送出去。”

我转过脸,恨意在心底快爆炸了,咬牙切齿说:“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

面对我的声讨,他恬不知耻地笑。

“现在恨我,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我感谢你什么?”

我压低声音怒问,“谢谢你让我成了他的情|妇?”

李林咋舌,张了张嘴,“你,你也,哎呀,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不然是什么?

我跟他什么关系?”

他要去的楼层到了,出去前还跟我道歉,“晚澄,别生气了,对不起。”

我白了他眼,冷冷地说:“滚。”

电梯门关上,他是去人事部报道的,估计没几天就该走了,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了。

我来到办公室,沈听澜和吴家鸣去开会了,我关了门,先联系白哲。

他电话接的爽利,得知我要谈22号展厅,开始介绍起展厅的优势。

其实,资料上都写了,但他最后暗示看在我们老同学关系的份儿上,他会跟高层谈,给一些租赁优惠。

我当然要感谢他,“谢谢你啊,白哲。”

白哲却说:“晚澄,优惠的事好说,咱们好久没见了,等你来海州,”他声音突然压低了,“我带你出去玩几天,怎么样?”

如果再听不懂,就是我蠢了。

沈听澜一语成谶,在他面前我被狠狠打脸了。


显然,李林是会做人的,把自己形容成一个绝对受害者。

他承认存在点小问题,没承认不孕不育,而小问题的根源在我。

“妈,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你啊,”她冷哼声,“从小你就招人,那些臭小子总往咱家跑。”

我又蹭下眼角,“所以,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是吗?”

她又不说话了,没好气地说:“咱做人不能忘本,李林帮你弟还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能背着他偷人呢?”

“我......”我说不出没有,人是有,但不是偷,是李林亲手把我送到沈听澜的床上的。

“你什么你,赶紧去找李林,就算你跪下求他,也要求他别离婚。

你弟过两年还得结婚呢,家里还指望你们能帮衬帮衬。

现在娶媳妇不光彩礼,还要楼房和小轿车呢,这些东西算下来,杂七杂八的得百十来万呢,你可绝对不能跟李林离婚。”

“妈,小俊就不能找个班上吗?

就不知道自己去奋斗?”

“奋什么斗,你以为你小弟像你?

真是白养你了。

你出去倒好,找个好人家,享清福,我们不得指望你小弟养活?

你心里得有数,能放你出去,不是因为你能耐,是有你小弟在家给你兜底呢。

他在我们身边,你才能走出去,咱家要就你一个孩子,你哪也去不成。”

“......”我终于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真的太不重要了。

“还有件事,小俊想在村里开个饭店,你给拿点钱让他租个门面,雇厨师服务员这些算下来,得十五万。

你明天打过来吧。”

我和李林离婚,首付款是还我一部分,但这笔钱我已经把借亲友的先还了,剩下不到七万。

“我没有。”

“怎么没有呢,李林不是赚好几十万年薪嘛,怎么能没有呢。”

“妈,我和李林离婚了,我没资格再跟他要钱了。”

我妈反问:“谁让你离婚的,你们不是还没到那个......那个什么......对了,你赶紧去求他,你们和好了,跟他借点。”

“我不会求他,这个婚也离定了,借钱的事你就别打他主意了。”

我妈的口气真是比三九天还冷,“你不找他借,你就给出。”

“我也没有,我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我生活的。”

“你和李林结婚后,你不也管着他钱吗?

就没自己偷摸攒点?”

“没有。”

“你说你是不是傻!

你管钱你不攒点私房钱,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指望跟谁借呢。”

她话锋一转,“离婚你们财产怎么分的?”

我简明扼要的说离婚协议上对财产的分配,我妈听到我拿回十五万首付款,又打起首付款的主意。

“你这钱先借你小弟开饭店,等他以后赚了钱再还你。”

“妈,这十五万去掉我还亲友的还有七万。

这七万我要留给买房用,以我目前的工资,再攒几年就可以在江华首付一套小公寓。”

“你什么时候还的?

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借钱你们都不帮,还钱告诉你们干嘛?”

我妈急眼了,“我和你爸没能耐,你让我们上哪借。”

“所以,我不告诉你们有什么问题?

我的事一直都自己扛的,从小到大都是,你话里话外的,埋怨我和你爸呢?

你咋地不是我们从小喂到大的?

没吃我们家大米,吃土长大的?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们把你养大,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真让你爸说对了,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气得心脏疼,手撑着额头说:“我如果是白眼狼,你们现在的住的房子,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家里的各种吃穿用度,都是谁的钱?

小俊上次惹了大祸,欠人几百万谁还的?”

“哎,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几百万可是李林还的,跟你可没关系。”

“......”我的话就在嘴边了,但不能告诉他们钱是沈听澜帮我还的,一旦知道我依靠着这么大的金主,他们真能做出来找沈听澜要钱的事。

“几百万不也是李林看在我的份儿上,替小俊还的,怎么能跟我没关系?

还钱的时候,我和他还没离婚呢,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

所以,我不欠你们了,该还的恩情也该还了。”

我妈说不过我,语气又放软了,“不管怎么说,小俊是你弟弟,你得管他,他有了赚钱的门路,不也减少你的负担。”

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他要想干,就让他自己赚钱。

他也二十多岁了,该自己去拼事业了。”

“你心怎么这么狠啊!

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跟小俊比起来,太不孝顺了。”

我撑着地板站起来,来到酒柜前倒杯红酒,“谁也别说我不孝,我现在离婚了,无依无靠的,只能靠自己,我也做不起你们的血包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我妈急得对我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找野男人了,你要是老实,人家李林能跟你离婚?

放着好日子不过,你个温大灾的,自己把好日子作没了,你还有理了。

不行,你手里有多少钱赶紧给我打来,你明天要是不转过来,我就去你公司找你。”

“......”绝对不行!

我妈也真干得出来找我的事。

“你别来,钱我给你转,不过我就七万,其他的你让小俊自己想办法吧。”

“不行,说好了十五万,一份不能少。”

我妈挂电话前还警告我,“我告诉你,不够十五万我就去公司找你,看咱们俩谁丢人。”

我坐在窗边喝了半瓶红酒,沈听澜回来打开灯,我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抹净,但他还是看出来了。

他蹲在我面前,拨开我的头发,“哭了?”

“没有。”

我吸了吸鼻子。

沈听澜看眼地板上的高脚杯,不屑的笑下,“想前夫了还是想旧情人了?”

我心里原本就堵着一口气,听他冷嘲热讽一股火窜上来,抄起高脚杯将剩下的红酒泼他脸上。

“......”泼完我就慌了,也冷静了。

他纹丝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底蕴着怒意,发尖滴着红酒。

我爬过去用纸巾给他擦脸,声音不自控的颤抖,“对不起,我,我刚才情绪不太好。”

突然,他一把抓住我腕子,“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我摇头,也做好被他赶走的准备了。

沈听澜指着墙角,“那有监控,我自己调还是你自己说?”

我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到监控。

事情瞒不住了,我把我妈打电话的事跟他说了。

沈听澜全程沉默,直到我说完,拿起手机给我转了二十万。

“给他们。”

我不想再欠他的,我说:“我还不起。”

“还不起就肉偿。”

沈听澜直接将我推到,压上来时,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虽然他的话没人情味,可此刻我的感动是真的。


“李林!”

我怒火中烧,大声质问,“我和沈听澜上床,难道不是因为你?”

李林也急了,或者说他连装都不想装了,“我把你送去,你可以拒绝啊,不还是进去了,现在反过来质问我,有意思吗?”

他白了我眼,眼神满是嫌弃,“别搞得好像你不愿意,你都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能攀上有钱人?”

“李林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也失去理智了,眼白猩红地怒骂:“还让我感谢你?

你简直就是混蛋王八蛋!”

李林皱着眉摆手,“行了别说了,你赶紧把字签了,签完咱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局面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要还赖着不签字,就显得太可笑了。

我们到民政局时,沈听澜的律师颜杭也到了,没想到李林跟他还挺熟的,主动上前打招呼。

在颜杭的协助下,开始办理手续。

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们的共同财产除了一套房子和一辆二手车没有多余存款,房子有五十年贷款,首付是我们共同存款加上跟亲友借的支付,后续的房贷也是我们共同还款,二手车是他上班后第二年买的,跟我没关系。

眼下,就剩房子存在争议。

李林以为我不会要,认为我跟了沈听澜不会在乎这点小钱,是我坚持必须把我支付的首付和还贷部分还给我,场面陷入僵局。

李林骂我小气,找到颜律师让他跟我沟通,我的态度坚决,颜律师向他表明态度。

颜律师接到一通电话后,李林爽快的把我的那部分钱打进了支付宝,我怀疑又是沈听澜在背后操作的。

登记后,等待三十天再来一趟就可以拿到离婚证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前,我问李林。

“李林。”

他站定了。

我问:“离婚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我注意到颜律师目光坦荡地看向李林,后者倒是跟做贼似的眼神躲闪,心虚的样子昭然若揭。

一切都那么明了,也不需要回答了。

我转身走了,李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离都离了,你还纠结那些事儿干嘛,跟沈总好好过吧。”

“!”

好好过?

我突然站住了,转身大步朝他走去,在李林没来得及反应时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响彻办事大厅,李林偏着头,脸上印着红红的指痕。

“李林,你够恶心的。”

我知道大厅的人都在看向我们,这种事放在以前,我根本做不出来,但李林竟然说让我跟沈听澜好好过,什么猪脑子才会有这种想法,认为沈听澜会娶个二婚的女人!

我在颜律师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也知道他会把刚才发生的事跟沈听澜讲,无所谓了,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我要面对未来的生活。

司机又把我送回澜湾,进门没看到沈听澜,沈燕在收拾客厅。

之前她叫我孟小姐,后来我让她改口叫我晚澄,听着更亲近。

“晚澄,听澜去公司了,让你在家休息一天。”

“好的,三姐。”

我奔着卧室走,手刚打开门,回头说:“三姐,我有点不舒服,中午不用喊我吃饭。”

沈燕担忧的走过来,“哪里不舒服?”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头疼,没事的。”

沈燕不放心,“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我关上门,俯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怎么日子好像不明不白的就过糟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听到手机响了,也没看号码便接起,“喂?”

“晚澄,是我,白哲。”

白哲是我大学同学,但比我混得好。

“哦,有什么事吗白哲?”

白哲说:“我看朋友圈你是不是在鹰击航空了?”

我下床来到窗边,天已经黑了,城市升起万家灯火。

“是。”

“我负责海州航站的展馆,你们公司今年也来吧?”

“这个?

我还不清楚。”

白哲惋惜道:“嗨,白高兴了,还以为你能来,咱们同学聚一聚。”

我听到门外沈听澜回来了,“就算公司去人,也不一定有我参加。”

白哲说:“没事,以后机会多的是。

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听到外面三姐在跟沈听澜说我病了,在他进来前我挂了电话。

他推开门时,我还站在窗前,没让他开灯。

沈听澜走到我身后,抱住我,“听三姐说你病了?”

我说:“没事。”

他问我:“手续办得顺利吗?”

我转过脸,“你都不知道了。”

他只是淡笑下,“听你口气,怪我?”

我摇头,“不怪你,真要怪,也怪我自己。”

沈听澜说:“但听起来,是在怪我。”

我说:“我知道离婚不是你提的。”

他饶有兴致的问:“......然后呢?”

我说:“谢谢你让颜律师去民政局帮我,要是没他在,恐怕拿不到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

沈听澜把我抱得更紧,“其实,那点小钱你没必要争。”

“我的争,那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说完,头靠在他胳膊上。

沈听澜再次说:“我是商人,可不接受口头感谢。”

我问他,“海州航展,鹰击航空参展吗?”

沈听澜:“当然。

不过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别问了,出去吃晚饭。”

他拉着我往外走,认为我帮不上忙,说了也是白说。

“海州航展我同学是负责人,我可以通过他,给公司安排个不错的展位。”

果然,沈听澜来了兴趣。

回头问我:“你确定?”

“确定。

你不是不接受口头感谢嘛,这是我的谢礼。”

沈听澜睨了睨眼睛,判断我话的可信度。

“你要是骗我,这事儿可没完了。”

“我同学刚跟我通话,不信,我再打个。”

沈听澜相信我了,“行,海州航展的事交给你办,做好了有奖金,做不好有你哭的。”

我语气笃定,“我办好了,不要奖金,就当我还上家里的欠款,行吗?”

他笑得玩味,大掌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做梦呢。”

......我订好廖佳莹入住的酒店,便将她的房间号发给沈听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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