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被请进后院,相宜正疑惑。陈夫人在外间等她,见了她,只低声道:“太子在里头,妹妹有话就尽管说吧,殿下仁厚,会帮妹妹的。”相宜大感意外。她知道陈家二爷是太子伴读,太子来陈府也正常,但为何会愿意见她?走进书房,珠帘后隐约可见二人在下棋。当朝储君一身明黄蟒袍,很是扎眼。相宜不敢马虎,跪下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陈大人。”里间,太子目不斜视,只看着棋盘。还是陈鹤年开口,命相宜起身。相宜脑中快速思考,斟酌一二后,默默起了身,却依旧低着头。陈鹤年与太子年纪相仿,刚过弱冠,性格却很好。他主动道:“孔府的事皇后娘娘已得知,你不必担心,为着你祖父的功劳,娘娘已打算给你诰命,不日懿旨就会送去孔府,想来孔家也不会过于薄待你,你安心回府便是。”年纪...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忽然被请进后院,相宜正疑惑。
陈夫人在外间等她,见了她,只低声道:“太子在里头,妹妹有话就尽管说吧,殿下仁厚,会帮妹妹的。”
相宜大感意外。
她知道陈家二爷是太子伴读,太子来陈府也正常,但为何会愿意见她?
走进书房,珠帘后隐约可见二人在下棋。当朝储君一身明黄蟒袍,很是扎眼。
相宜不敢马虎,跪下行礼。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陈大人。”
里间,太子目不斜视,只看着棋盘。
还是陈鹤年开口,命相宜起身。
相宜脑中快速思考,斟酌一二后,默默起了身,却依旧低着头。
陈鹤年与太子年纪相仿,刚过弱冠,性格却很好。
他主动道:“孔府的事皇后娘娘已得知,你不必担心,为着你祖父的功劳,娘娘已打算给你诰命,不日懿旨就会送去孔府,想来孔家也不会过于薄待你,你安心回府便是。”
年纪轻轻就能有诰命,这可是不小的殊荣。
陈鹤年以为相宜会感激涕零,不料,相宜略思索后便重新跪了下来。
这回,太子也抬了头。
他生得面容俊美,却不苟言笑,睨了眼女子的方向,薄唇掀动:“怎么?觉得不够?”
相宜斟酌着用词,沉默间,又听男人道:“便是皇后,也管不了臣子娶妻纳妾,你想拦着那女子进门是无用的,更何况,对方已有子嗣。”
陈鹤年也这么想。
他正要劝相宜,相宜低头,一拜到底,她笔直的背脊透着一股傲气,犹如院外寒梅。
她说:“民女不求诰命,只求和离。”
语落,陈鹤年一愣。
太子指尖动作一顿,视线定定地落在女子身上。
他记得她,数年前,那时他伪装成陈鹤年大哥的小厮下江南,去过薛府,那时这位薛姑娘还小,在院中见了他,曾使唤他摘过梅子。
他活了十六七年,还是头一回被女子使唤。
谁曾想一眨眼,薛府败落,当年的首富之女成了弃妇。
太子收回视线,沉沉道:“和离之后,你如何打算?”
相宜低着头,说:“民女想立女户,自己当家作主。”
陈鹤年叹气:“薛姑娘,立女户看似自由,生死财产皆不由族中管,可你是前首府的孙女,像你这样的金疙瘩,若是没有夫家做依仗,只怕不知多少人要惦记你,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相宜从容不迫道:“立女户不易,居于人下讨口饭吃更不易,便是日后我死于荒野,也是自由身,好过无声无息地憋死在孔家后宅中,那才是大大的布置!”
她满目坚定,掷地有声。
自由地曝尸荒野,好过体面地亡于后宅。
太子倒是头一回听这种新鲜论调,不觉心头震动,他没想到小小女子如此有骨气,倒比方才高看她几分,思索间,不免想起当年梅树下的少女。
寂静间,相宜再次开口:“求殿下成全!”
太子默默收回视线,说:“话说出口容易,孤可提醒你,孤一向不喜人出尔反尔,出了这道门,你又舍不下孔临安了,天下可没有后悔路给你走。”
若能和离,相宜只有高兴的。
孔临安既然无情,她便不会有丝毫眷恋。
她一字一顿,坚定道:“民女绝不后悔。”
离开书房前,太子忽然问相宜:“你与孔临安可曾有过夫妻之实?”
相宜愣了下,不待思索,便据实相告:“不曾。”
太子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略一抬手,让她走了。
出了门,外面大雪纷飞。
云霜的小脸都冻红了,急匆匆地上来为相宜加披风,相宜感受着凛冽寒风,心头却只有热意。
太子既应了此事,必定会替她办成。
书房里
陈鹤年想起旧年那桩事,本想打趣对面人一二,想了想,还是先说正事。
“殿下是想通过薛相宜,拿到薛公明留下的东西?”
太子从容地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得不到答案,陈鹤年决定还是嘴碎两句,只是他尚未张口,就叫对面太子冷冷瞪了一眼。
他:“……”
罢了罢了。
不提了,一提那事就翻脸。
孔府
孔临安刚应酬回来,便被林玉娘叫去了屋里。
女人皱着眉,说了方才去问那宅子的事。
“午后不久,薛氏就叫人去补了尾款,如今那宅子已在她手里了。”
孔临安疑惑:“她想通了,还打算送给萱儿?”
林玉娘摇头,说:“我原本也这么想,还亲自去上宁居,想赞她此事做得很好,没想到她不在,她那奶娘见了我,态度十分跋扈。”
一旁,大着肚子的若若插了句嘴。
“大爷不知道,咱们夫人受了好大的委屈。那边王妈妈还说咱们痴心妄想,宅子是大夫人买了自己住的,才不是给什么阿猫阿狗留的!”
孔临安震惊,随即怒意升腾。
薛氏,太过分了!
他眉头深锁,本想立即去找薛相宜找说法,却忽然想起什么。
“玉娘,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哪来的银子替萱儿买宅子?”
薛相宜送去凉州用作赈灾的钱,可都是过了玉娘的手的。
难道玉娘……
他是断不能容忍此事的,面色不免严肃了些。
林玉娘很了解他,她没说什么,只是给了若若一个眼神。
若若立即道:“那是老爷夫人给的遗产,咱们夫人之前都不知道,回京前,李妈妈才拿出来的。”
林玉娘正色道,“子郁,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按理说,这钱我当初就该拿出来支持你,是李妈妈有私心,为我留了后路。如今我跟着你回来了,拿出来贴补你妹妹,那也是应该的。”
孔临安大大松了口气。
低头时,却见林玉娘手上青了一块。
“玉娘,你手怎么了?”
林玉娘用袖子掩住伤口,不拘小节道:“没什么。”
若若抢话道:“还不是去了大夫人院里,叫几个奴才推的,要不是奴婢叫人跟着夫人,他们还要打夫人呢!”
她刚说完,林玉娘便不悦道:“谁许你嚼舌根的,搬弄是非,心术不正!”
“我……”
“玉娘,你不必替薛相宜掩饰,更不必怪若若,薛氏那边的人太过分了,我必须去提点他们!”
说罢,他迈步便往外走,林玉娘压根叫不住。
及至孔临安走远,若若见林玉娘没真生气的意思,才试探道:“夫人,大爷要是知道咱们昧下了赈灾的钱……”
话音刚落,林玉娘平和得体的眼里迸发出寒光,扫了她一眼。
“你不说,便没人知道。”
若若吓得连连点头。
孔临安到了上宁居,也没见到薛相宜。
下人说:“夫人去了水榭,大爷未回来前,夫人常去那边为大爷和凉州百姓抄经祈福。”
孔临安一听,脾气消了两分,可走去水榭的路上,又敏锐地想清楚了。
什么祈福,分明就是惺惺作态。
先是欺辱玉娘,再装出贤惠模样,还想蒙蔽他!
余师傅看了方子,当即便要坐下斟酌,忽然又想起来。
“消息不往上传,没人治疫,你这方子开了也没用啊。”
相宜问:“依师父看,陈大姑娘的病若是不及时医治,能熬到几时?”
余师傅皱眉道:“只怕撑不过明日傍晚。”
相宜点头,不再多说。
余师傅明白了。
消息暂时传不上去而已,疫事是瞒不住的,襄宁侯府那一边就不可能一直瞒不上报。
相宜叹道:“我只是可怜了陈大姑娘,她尚且年轻。”
余师傅轻哼,说:“人各有命,她母亲不知道她是否私自下山过,她自己难道不知?自己犯的错,自己担着。”
他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赞起相宜的方子来。
“你于医道上颇有天分,不一心学医可惜啦。”
相宜醉心商道,之前嫁进孔家,不得已才丢了本心,如今终于能腾出手来经商,哪里肯转而学医。
她笑道:“我只是爱制毒解毒,真要学医了,那肯定是不如师父的。”
余师傅觉得可惜,一边辩方,一边说:“你这方子虽不十分完善,但也可圈可点,我觉得甚好。”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三年前凉州大疫,林氏带着人琢磨出的千金方,那也是绝好的方子。”
相宜动作微顿。
三年前凉州大疫刚缓,她就见过那张千金方,只不过那时她还不知道林玉娘这号人物。孔临安的书信中没提及药方,她也就没多问,毕竟是在古方的基础上加以修改的,或许有人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也正常。
可看今日林玉娘给陈姑娘把脉,她心里已生了疑惑。
连伤寒疫都不通,真能写出千金方吗?
正想着,外头传来说话声。
“杨叔,姑娘弄这什么万康保能行吗?”
“怎么不行,交上三百文,就能全年免费看二两银子往上的大病!”
“二两的大病,能有几个倒霉蛋得上的?这要是没得大病,这三百文可就打水漂了!”
余师傅笑笑,看向相宜。
相宜唇瓣提起,说:“师父别担心,祖父留下的产业不会在我手里败光的,待我重振家业,让您舒舒服服地养老。”
余师傅乐了,连连点头。
“行,那老头子就等着姑娘发财,等着咱们薛家再做大宣首富!”
“好。”
逼近年关,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夕阳落下时,宫里闹出了动静,太子下令,全宫戒严,上下焚烧艾草祛毒。
乾元殿中,窗户大开,通风散气。
皇帝刚用完晚膳,骤见如此,尚不明就里,太子已经领着太医署令前来。
对于太子,皇帝一向偏爱,连责怪都没有一句。
“皇儿,宫中出什么事了?”
太子淡定起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皇帝无语。
父子俩说话,直接说就好,这孩子非得当面递折子。
他正吐槽儿子,扫完折子上内容,脸色立即变了,猛地起身。
“京中有疫病?”
太子不言,侧身让了太医署令。
太医署令赶忙上前,展示手里的脉案,“陛下,若这份脉案属实,那的确是伤寒疫,只是臣等目前尚不知细节,不敢判断。”
皇帝当即下令:“请皇后过来!”
相宜是在乾元殿前见到林玉娘的,对于今天的事,她心中有数,林玉娘却着实纳闷了一阵。
因为是宣召,俩人自然不能说话。
被太监领着往里走,林玉娘脑中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真是伤寒疫?
不。
怎么可能。
她自我否决后,忍不住笑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就算薛相宜懂点医术,也不可能比她高明。
这么一想,她便定了心。
乾元殿内并不比外面暖和,相宜看见大开的窗户,便明白了一切。
她暗自惊讶,太子行事可真果决。
行礼间,她注意到殿内格局。
一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正掩面哭泣,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旁边,众人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皇后被陈嬷嬷护着,举止无措。
陈嬷嬷狠狠瞪着年轻女子,就差脱口而出骂一句狐媚了。
皇帝神色一言难尽。
至于太子……
相宜这回才看清国朝储君的真容,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过,她低下头,想起的是曾在闺中大肆传阅过的太子秋猎图,京城最好的女画师,极尽妙笔,本以为已经足够惊艳,却不想本人更胜一筹。
所谓丰神俊朗,清冷孤傲,不外如是。
他高坐其上,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不着痕迹却又不加掩饰地嘲笑着哭诉的女子。
“陛下,臣妾……”
崔贵妃再次喊冤,上方,太子已打断了她的话。
相宜收了视线,装得淡定,低头等着被问话。
“林氏。”
太子淡淡两个字,殿内便又冷了些,林玉娘心头一颤,赶忙再次跪下。
太子问道:“今日宫中谣言四起,说京中有疫,本宫听说,谣言传自你口,可确有其事?”
相宜忍不住赞。
妙啊。
众人反应不及,崔贵妃想要阻止林玉娘,却已经来不及。
林玉娘下意识跪下,辩解道:“殿下明鉴,此话绝非出自微臣之口,乃是隆安乡主上报给皇后娘娘的,贵妃娘娘明断,已将此事否了,微臣怎会胡言!”
太子冷笑不语。
一旁,崔贵妃狠狠咬了咬唇,眼看皇帝要发怒,她立即磕头,哭道:“陛下,林典药已经给陈大姑娘把过脉了,确定是寻常风寒,臣妾自然相信她。但即便如此,臣妾也不敢烧了乡主上的帖子啊,臣妾也是向皇后娘娘进过言的,是否要再请太医署的人去看看。”
林玉娘愣住。
这……
她大脑快速转动,当即明白过来,背后冷汗迭起的同时,又不敢相信。
真是伤寒疫?
接着,太医署令站出来,说:“去襄宁侯府的人还没回来,为了不耽误时辰,容臣问林大人和薛乡主一些话。”
皇帝摆手,“问吧。”
林玉娘这才意识到原来事情还没有定论,不免松了口气。
太医署令拿着脉案上前,递给相宜和林玉娘,“两位看看,这份脉案出自谁手?”
相宜快速扫完,点头道:“是我亲手所写。”
林玉娘还没看完呢,皱着眉扫到最后,然后递给了太医署令,背手道:“不知署令有何要问?”
“林大人也给陈大姑娘号过脉,对于薛乡主这份脉案,你可认同?”
孔临安没想太多,他只是无法忍受妻儿受辱,但要他对薛相宜恶言相向,或是动手,他是绝不会的。
君子之道,怎能毁于无知妇人之手。
孔临萱觉得哥哥性子太好,不会与妇人争辩,便起身大声对相宜道:“你身为嫡妻,就该大度点,哥哥在外辛苦三年,如今荣耀回归,你也跟着沾光啊!何必这么刻薄!既然先前几年你不是一直贴补家里吗?如今为何不愿了?不过是想要挟哥哥罢了!你以为你有几个钱,便有多了不起了吗?你难道不知,商人低贱,女子当以德行为要,怎能如此市侩!”
相宜冷冷看着她,说:“孔大姑娘不市侩,既如此,想来也不会要我这商户之女送的嫁妆了。”
闻言,孔临萱身子僵了一下。
想到什么,她接着就问:“你什么意思?你之前说要陪送我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做嫁妆的,母亲已经将宅子添在嫁妆单子上送去云家了!”
“是啊,相宜,这话可不能胡说。”孔老夫人也急了。
孔家祖上做过尚书,但因为家里男丁早亡,到了孔临安这一辈,孔家早在官场没人了。虽说孔临安外放,从县令做到了知府。可云家人丁兴旺,为官之人不少,跟他家相比,孔家的家世实在拿不出手。
要不是嫁妆里有那座价值七千多两的大宅子,这门亲事铁定成不了。如今薛相宜说不送就不送了,云家肯定要悔婚的!
相宜看着焦急的母女俩,冷笑了声。
她不疾不徐地起身,对孔老夫人道:“如今中馈归林姑娘管,府里姑娘出嫁,嫁妆该多少,自然也由她安排。”
“账簿既然已经交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她只对着孔老夫人一拜,转身便走。
孔临萱还想拦她,“你不许走!宅子你得给我!”
“临萱!”孔临安拉住她,斥道:“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岂不是和某些人一样市侩低俗?”
孔临萱语塞。
市侩?
什么市侩?
她只知道有大宅子才能嫁给云大公子!
这么一想,她看向林玉娘的眼神都不对了,她好后悔,早知道就帮薛相宜了。
林玉娘虽然不喜孔临萱肤浅,但看在孔临安的面子上,还是说:“临萱,你先别担心,我也有些嫁妆,买一户三进的宅子足够了。”
“真的?”孔临萱惊喜。
林玉娘笃定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孔临萱顿时感动不已,对孔临安道:“哥,你眼光真好,玉娘嫂子对我真好!”
孔临安一时未深思林玉娘哪来的钱,只是觉得带她回家真是带对了,再想想自己如今功成名就,又有贤妻美妾,儿女双全,不免有些自得。
“你嫂子岂止心善,她更贤惠,你看她照顾有孕的若若便可知了。”
若若,是林玉娘给他安排的通房。
孔临萱越发恭维起林玉娘来。
孔老夫人却听得头疼,林玉娘虽然即将入宫做女官,可她的嫁妆才几个钱?薛相宜哪怕没了娘家,也有保和堂傍身呢!
那死丫头今天如此嚣张,难道是想撕破脸和离?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薛相宜祖父已死,她就是一个孤女,就算要和离,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儿子如今是知府,不多久便要进户部,这孔府可不是她薛相宜想走就走的地方!
哼。
谅她也翻不了天,过几日想明白了,还得跪在她儿子脚边求一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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