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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前文+后续

楚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脂婉转头看去,便见货架旁,站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见她转头看来,那男子立即放下正在挑选的毛笔,朝她这边走了两步,欣喜道:“脂姑娘,真的是你!”脂婉眨了下眸,有些诧异,自己戴着幂篱,人家竟也能将她认出来。不过看到一旁的霜儿时,便会悟过来。今日霜儿脸上没有戴面纱。想来是看到霜儿,才猜到是她的。她疏离客气地说:“傅世子。”对方正是傅宏毅。他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她,听到她回应自己,他整个人有些恍惚。他确实是认出了霜儿,才猜测出脂婉来的。回过神来,他忙对脂婉揖了一礼,羞愧道:“上回我母亲到贵府,言语有失,冒犯了脂姑娘,今日,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我母亲说的那些话,希望脂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脂婉听得有些糊涂。林氏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上回林氏确实...

主角:脂婉陆湛   更新:2025-04-19 1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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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脂婉陆湛的女频言情小说《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楚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脂婉转头看去,便见货架旁,站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见她转头看来,那男子立即放下正在挑选的毛笔,朝她这边走了两步,欣喜道:“脂姑娘,真的是你!”脂婉眨了下眸,有些诧异,自己戴着幂篱,人家竟也能将她认出来。不过看到一旁的霜儿时,便会悟过来。今日霜儿脸上没有戴面纱。想来是看到霜儿,才猜到是她的。她疏离客气地说:“傅世子。”对方正是傅宏毅。他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她,听到她回应自己,他整个人有些恍惚。他确实是认出了霜儿,才猜测出脂婉来的。回过神来,他忙对脂婉揖了一礼,羞愧道:“上回我母亲到贵府,言语有失,冒犯了脂姑娘,今日,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我母亲说的那些话,希望脂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脂婉听得有些糊涂。林氏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上回林氏确实...

《禁欲权臣白天冷冰冰,梦里他超爱脂婉陆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脂婉转头看去,便见货架旁,站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

见她转头看来,那男子立即放下正在挑选的毛笔,朝她这边走了两步,欣喜道:“脂姑娘,真的是你!”

脂婉眨了下眸,有些诧异,自己戴着幂篱,人家竟也能将她认出来。

不过看到一旁的霜儿时,便会悟过来。

今日霜儿脸上没有戴面纱。

想来是看到霜儿,才猜到是她的。

她疏离客气地说:“傅世子。”

对方正是傅宏毅。

他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她,听到她回应自己,他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确实是认出了霜儿,才猜测出脂婉来的。

回过神来,他忙对脂婉揖了一礼,羞愧道:“上回我母亲到贵府,言语有失,冒犯了脂姑娘,今日,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我母亲说的那些话,希望脂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脂婉听得有些糊涂。

林氏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

上回林氏确实有登门定国公府,但她没见着,是姨母接待的。

难道那天,林氏说了不好听的话?

是了,她想起来了,就是林氏来的那一日,姨母才突然提出,让她以后招赘夫的。

看来那次,林氏说了极为不中听的话。

虽然不知道林氏究竟说了什么,但竟能让傅宏毅这般羞愧地向她道歉,想来林氏说了极其难听的话。

可姨母却隐瞒了下来,未让她知晓,还突然提出让她招赘夫一事。

脂婉心头一凛。

该不会,那日林氏登门定国公府,是想向姨母,将她讨去给傅宏毅做妾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脂婉用力攥紧了手心,又惊又怒。

她从未想过要攀附傅家,更未想过要与傅宏毅有什么瓜葛,可林氏却巴巴地上门,想讨她去做妾?

这简直太侮辱人了。

思及此,她的语气便不甚好,“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的,傅世子如今向我道歉,也于事无补了,并没什么意义,我后悔那日不该去你们傅家的赏花宴!”

说完,她便径直出了铺子。

陈九和霜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傅宏毅整个人羞愧到无地自容。

是啊,他母亲那样侮辱人家,他道歉又有什么用?

伤害已经造成了。

他自责又悔恨。

是他错信了母亲,才会将自己心慕脂姑娘一事,同母亲说的。

母亲表面上支持他,却转身跑去人家府上,要将人讨来给他做妾。

眼见佳人生气远去,傅宏毅整个人失魂落魄。

脑海里浮现那日赏花宴,桃花树下,桃花瓣跌落在女孩儿的俏鼻上,又被她用指尖拈下花瓣的绝美画面。

一种失落,萦绕在傅宏毅胸臆间。

“小姐,那间铺子不看了吗?”霜儿追上脂婉后,询问道。

脂婉定了定神道:“那家铺子的地段,没有前面看的那几间好,而且人家还在做营生,要清空,怕也没那么快。”

霜儿闻言,便不再纠结铺子的事情了,转而说起了傅宏毅,“傅世子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代傅夫人向您道歉?傅夫人上回来定国公府,到底说了什么?”

脂婉顿了下,摇头,“不知道。”

何必说出来,让霜儿也跟着难受、生气呢?

跟在一旁的陈九,看了她一眼,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表姑娘定是猜到林氏上回登门,是向夫人讨她做妾的事情了。

想到因为这件事情,主子还特地跑去警告了傅宏毅,陈九顿了顿,上前两步,低声对脂婉道:“表姑娘,需不需要属下将那林氏,套个麻袋,揍一顿,给表姑娘出气?”

脂婉诧异地看向他。

他这么突然地提出要帮她出气的举动,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林氏上回来府里,确实是向姨母提出过要她给傅宏毅做妾的话。

陈九知道,那表哥肯定也知道。

不过他们隐瞒得真好,没叫她知道这闹心的事情。

今日若非碰到傅宏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脂婉心里有些暖意。

陈九见她看着自己,却不吭声,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难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就在他有些后悔的时候,突听小姑娘同样压低声音问道:“真的可以吗?会不会被发现?”

陈九一愣,随即呲着大门牙笑道:“当然不会,套上麻袋,她根本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脂婉被他大胆的想法,给逗乐了,“可是陈九,你不怕你家主子怪罪?”

表哥掌管律法,又一向严于律己,能纵容身边的人触犯律法?

“主子他……”陈九说了几个字,又打住了话头,上回主子找傅宏毅警告的事情,连夫人都没让知晓,他又怎能告诉表姑娘?

他转而道:“不要让主子知道便是。”

脂婉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虽然她心里,确实很想打林氏一顿出气,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敢真的让人去揍她。

傅氏可不是普通的妇人,她是宣平侯的夫人,有诰命在身的,出行都有一群丫鬟仆妇跟随,给她套麻袋,并不容易,反而若是惊动了官府,定会给表哥惹来麻烦。

“不过谢谢你,陈九!”她由衷道。

陈九搔了搔头,“表姑娘客气了,属下也没帮上什么忙。”

看着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脂婉心里有些好笑。

没想到陈九看起来老实,骨子里却那么野,竟然会想到给林氏套麻袋这种馊主意,帮她出气。

虽然她最终没同意他的提议,但她心里其实已没那么难受了。

“表姑娘觉得哪间铺子好?”陈九岔开话题道。

脂婉想了想,开口道:“就最先看的那间铺子吧。”

那间铺子虽然不大,但地段好。

其实她手里的银子,完全可以多租一间铺子。

但考虑到,这是她第一次开铺子,没什么经验,所以还是稳妥一点,先租一间铺子。

若是生意好,以后再多开几间。

“就依表姑娘的,那我们现在就去把那间铺子租下来。”陈九道。

“好。”

因为是陆湛托的关系,所以铺子很轻易就租下来了,并在当天签好了契书。

拿到铺子钥匙的那一刻,脂婉心里多了几分踏实。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产业了。

忙活了一天,已经是傍晚了,脂婉本想请陈九吃顿饭,但时间太晚了,不是很方便,便买了些熟食和酒,送给陈九。

回去时,脂婉又转去笔墨轩,买了一刀作画的纸,以及几块墨。

回到府里,她将一个装了墨的盒子,交到陈九手里,“这是我给表哥买的徽墨,你帮我交给他。”

陈九刚要接过来,便看到主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立即笑道:“主子回来了,表姑娘亲自交给他吧。”


陆湛的目光,在小姑娘身上,停留了片刻,旋即,若无其事地挪开了。

“嗯。”他淡应了声。

脂婉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看来表哥应是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话。

她虽说的是好话,但让正主听到了,总归有些别扭不自在。

陆湛走到魏氏面前,目光掠过她手上的花名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母亲。”

魏氏仿似没看到儿子不认同的目光般,热情招呼道:“你来得正好,这是我托鸿卢寺卿的夫人,帮忙弄来的册子,里面都是一些世家贵女的画像,个个品貌双绝,你亲自挑一挑,看有无中意的。”

陆湛沉声道:“我暂且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母亲不必白费力气。”

跟在后面的魏锦怡,听到这里,不禁松了口气。

幸好她将表哥找来了,否则姑母怕是真的会随便给表哥挑个世家贵女娶了。

现在表哥明明白白地拒绝了,姑母应该不会再一意孤行了。

魏氏今日本来也不是真的要为陆湛挑选合适的妻子人选,但见儿子这不慌不忙的态度,便忍不住来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想断了我们家的香火?”

“母亲这话言重了。”陆湛皱眉。

魏氏冷哼一声,眼睛斜睨了他一眼,“这可不好说,你次次都推诿搪塞,谁知道你是不是有……”

“我们家的香火不会断。”陆湛额角青筋一跳,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魏氏见儿子一脸严肃,神色有些悻悻的,到口的话,终究是没再说出来,毕竟还有两个姑娘在一旁,也得给儿子两分面子。

“那你可要记住自己今日说的话。”她趁机道。

陆湛没回应,只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得去一趟大理寺。”

魏氏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陆湛正准备走,目光瞥到一旁的脂婉,顿了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这是我路过永和斋,买的点心,你拿着。”

脂婉讶异地看着他,“给我的?”

“我说的不够清楚?”陆湛反问。

脂婉有些窘迫,赶忙伸手接了,“多谢表哥。”

陆湛脚步顿了下,“你昨日给的墨,很好用。”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屋子。

脂婉一愣,低头看向手里的点心盒子,所以,这是表哥给的回礼?

永和斋,她知道,是京城最有名的糕点铺子,里面的点心很好吃,但也很贵,可即使这样,每天仍有许多人排队去买。

她自己是没买过,倒是姨母给她买过好几回。

“表哥为什么会送你永和斋的点心?”这时,魏锦怡突然出声质问道,语气有些不善。

魏氏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脂婉。

她那儿子,竟然会给婉儿买点心?

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了。

脂婉收住思绪,看向魏锦怡,见她双目喷火,像是她抢了她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觉得有些好笑,“你刚才没听到吗?这是表哥给我的回礼。”

“回礼?”魏锦怡狐疑地看着她。

魏氏已经反应了过来,“你给你表哥买了墨?”

“嗯。”脂婉点点头,解释道,“昨日正好去了笔墨轩,想着表哥每日都要审理案件,要用到大量的笔墨,便顺手给表哥买了,倒没想到,表哥竟会给我回礼,现在看来,是我给表哥造成了困扰,早知如此,我就不给表哥买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魏锦怡。

魏锦怡脸火辣辣的。

她刚才见表哥单独给脂婉送点心,却没有给自己,心里分外不舒坦,也感到很嫉妒。

原来,表哥会给脂婉点心,只是回礼罢了。

她心里不自在,嘴上却道:“表哥的笔墨,自有专人采买,用得着你多事?”

脂婉没什么反应,但是魏氏却不悦了,“什么叫多事?婉儿那是体贴她表哥。”

魏锦怡噎了下。

她也想体贴表哥来着,但表哥并不给她机会啊。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平衡起来。

她亲自下厨给表哥做吃食,表哥丝毫不领情,却愿意收脂婉送的破墨。

如此厚此薄彼。

到底谁才是他的亲表妹?

见她面色忽青忽红,脂婉嘴角勾了勾,捧着点心盒子,走到魏氏面前,“姨母,这是表哥买的点心,我们一块吃。”

“好。”魏氏含笑点头。

永和斋的点心,惯来精致小巧,一盒子点心,并没几个。

脂婉打开盒子,就见里面码放着四块精致的点心,颜色各有不同,代表着味道也不同。

“姨母。”脂婉将盒子推到魏氏手边。

魏氏便拿了一块绿豆糕,尝了一口,称赞道:“这永和斋的点心,就是好吃。”

“是呢。”脂婉点了点头,拿了一块粉色的点心。

她拿的是玫瑰酥。

入口酥脆,还带着玫瑰的香味,很是好吃。

魏锦怡见二人吃起来了,却不叫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姨母,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屋去了。”

“锦怡,点心还有两块呢,你不尝尝?”脂婉拿起盒子,递向她。

魏锦怡看着盒子里精致漂亮的点心,心里恼怒,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拍了。

但顾忌着魏氏在,便生生忍住了。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能忍住,白了脂婉一眼,并阴阳怪气地说:“不吃了,我怕克化不了。”

脂婉闻言,有些惋惜地说:“这永和斋的点心,可好吃了,就是很难买到,要买,得排很长的队呢,今日托了表哥的福,才能吃到,你不吃,那我和姨母便多吃一块。”说着,将剩余的两块点心,和魏氏一起分了。

魏锦怡气得差点咬碎牙齿。

这个脂婉,一定是故意的。

不就是几块破点心么,她想吃,还真能买不到?

她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忿忿地转身走了。

魏氏没理会她,吃着手里香甜的点心,笑着打趣道:“今日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吃到陆湛买来的点心。”

脂婉娇嗔道:“姨母就爱说笑,说得表哥好像从没给您买过点心似的。”

“有是有,但极难得。”魏氏说着,叹了口气,“他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大理寺的事情,偶尔才会想起来,给我送些东西。好了,不说他了,你前头说,想做些营生,那你可想好铺子要卖什么了吗?”


这也是在提醒楼氏,别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时候落空。

楼氏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心里不以为然,她家馨儿,可是国公府二房的嫡女,模样出挑,怎么就不能被宣平侯府瞧上?

面上却道:“我就是……胡乱一说,图个乐子罢了。”

魏氏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冷笑了声。

楼氏怕是忘了,前不久,陆馨才在自家举办的赏花宴上丢了丑,名声肯定已经传出去了。

现在宣平侯府送来请帖,指名邀三个姑娘同去,在她看来,陆馨和陆兰只是顺便请的,毕竟住一个府里,不好只请脂婉一个姑娘。

但楼氏显然以为,宣平侯府是看上她家陆馨了。

“你们准备一下,明日一同前去。”魏氏道。

听得此言,陆馨便有些坐不住了。

上回府里举办赏花宴时,宣平侯世子也来了,她见着了人,宣平侯世子容貌俊秀,仪态非凡,她颇有好感。

现在突然邀她们过府赏花,会不会是瞧中了她?

若真是如此,她可得回去好好准备衣裳首饰,明日好盛装出席。

“大嫂,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带她们姐妹二人回去了,这突然要参加赏花宴,可得为她们置办不少行头。”楼氏说着,却坐着没动。

魏氏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暗示,面色淡淡道:“你身为她们的母亲,确实得为她们好好准备一番,那你们且先回去吧。”

楼氏见她一点表示也没有,失望的同时,又有些不忿。

大嫂又没女儿,屋里的那些好首饰,竟也舍不得匀一两件给亲侄女。

离开时,她目光瞟了眼坐在魏氏身旁的脂婉,心里有些不得劲。

她家馨儿,可是陆家正经的小姐,是她魏氏的侄女,难道不比一个外人强?

魏氏却宁愿将好东西都给脂婉那个孤女,也不肯照拂一下侄女。

真不知道魏氏是怎么想的?

待三人一走,魏氏拉着脂婉的手,解释道:“本来陆馨是还不能解禁的,但宣平侯府送来请帖,点名邀你们三人一同前去。”

“我明白的。”脂婉点头表示理解。

魏氏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婉儿,你跟我来。”

脂婉不明所以,跟着她进了内室。

就见梳妆台上,一一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

“姨母,你这是……”

魏氏笑道:“宣平侯府明日的赏花宴,必然热闹,我这些首饰,你看看,有喜欢的,尽管挑了去,明日好好妆扮一下,将那些闺秀们都给比下去。”

脂婉闻言,愣了下,旋即婉拒道:“姨母,我不要那么多的首饰,您上次在珍宝轩给我挑的,我还没戴几回呢。”

“你这个傻丫头,人家是巴不得从我这里顺些好处走,你倒好,摆到你面前,你还推拒。”魏氏哭笑不得。

脂婉知道她口中说的是楼氏。

方才楼氏话里的意思,她也听出来了。

楼氏惯来精明,爱算计。

“可我真的戴不了那么多啊,这些您都收起来吧,以后给表嫂。”脂婉认真道。

魏氏闻言,就有些沮丧,“你表哥那个德性,等他娶回媳妇,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

“缘分到了,表嫂自然就进门了。”脂婉宽慰道。

“你这个小丫头,还挺会安慰人的。”魏氏被哄得笑了起来,“你不挑的话,那我来挑了。”说着,径自挑了几样首饰,拿盒子装了,塞到脂婉手里。

“多谢姨母。”

脂婉推拒不了,只能无奈收了,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还给姨母。

……

翌日。

考虑到是去别人的地盘,且参加的还有很多闺秀,脂婉不想太扎眼,便挑了一件藕荷色的衣裙穿上,发髻上也只用绒花点缀,但又不能丢了定国公府的脸面,让别人误以为姨母苛待她,便从昨日魏氏给她的几样首饰中,选了璎珞项圈戴上。

乍一看,不甚起眼,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她颈上戴着的项圈,价值不菲。

脂婉到前院时,陆馨和陆兰已在等着了。

陆馨早已不耐烦,见着她姗姗来迟,很是不悦,“你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我们等你!”

今天要出门,脂婉不想与她争吵,便没搭理她,对陆兰道:“兰儿,我们上马车吧。”

陆兰正悄悄打量她。

在看到她颈子上戴着的璎珞项圈时,目光闪烁了一下。

脂婉戴的这一个项圈,比起陆馨这个嫡女,从头到尾戴着的首饰加起来,还要贵重好多呢。

这时见脂婉与自己说话,她立即点了点头,“好。”

到了马车上,陆馨终于发现了脂婉脖子上的璎珞,面色更加难看了,阴阳怪气道:“伯母还真是疼你。”

脂婉瞥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颈上的璎珞,“是啊,姨母可疼我了。”

陆馨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的脖子上,项圈上面闪耀着的珠玉宝石,让她瞬间咬紧了牙。

伯母对脂婉这个小贱人,还真是厚爱。

竟然将这么贵重的项圈,随随便便给了脂婉。

反观对她这个陆家嫡女,却那么吝啬。

陆馨又妒又气,眼圈都红了,又想到上回赏花宴的事情,她不由恶毒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伯母对你再好,又能对你好一辈子?待你离开了定国公府,没了伯母庇护,怕是活得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三姐,你别这么说脂婉……”陆兰忍不住开口道。

“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陆馨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又讽刺地说,“某些人想巴结人,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一个孤女,能给你什么?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兰面色涨红,“我、我没有……”

陆馨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脂婉瞥了她一眼,未将她放在眼里,见陆兰手足无措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莫要理会她说的话。”

陆兰的面色好看了一些,点了点头,“嗯。”

宣平侯府的别院,在京郊。

城门出去后,马车又行驶了两刻钟,才到。

宣平侯府的这个别院,种满了桃树,这个时节,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

脂婉几人,在宣平侯府下人的引领下,进了别院。

触目所及,都是灼灼芳华,好像踏进了花的海洋,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脂婉抬头观赏着这一大片的桃花林,突然,有人兴奋地喊道:“宣平侯世子来了。”


听到这里,殴阳磊三人,也不禁对二人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若非小翠的势利兄嫂,二人早就成亲,过上了和和美美的日子。

但——

殴阳磊眉头一皱,沉声道:“就因为郭勇那么对你们,让你们心怀恨意,所以那晚,你们便合起伙来,偷走了那位军士的匕首,杀了郭勇,让那位军士背锅。”

钟氏一边哭,一边摇着头辩解道:“那晚之前,我们从没想过要杀死郭勇,是郭勇不是人,军士来投宿的前一天晚上,郭勇疯狂地折磨我,还让我和阿祥,当着他的面……做那个,我们生不如死,可按照郭勇的要求做后,他竟还扬言说,等我们的孩子再大一些,便要折磨我们的孩子,让孩子跟我们一样受罪。

我们怕啊,所以才对郭勇起了杀心……”

殴阳磊三人,听得心惊不已。

那郭勇还真是禽兽不如,折磨二人还不够,还想打孩子的主意。

“那你们就没想过要逃?或是报官?”

“怎么没想过?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小翠和郭勇是过了婚书的,在官府有登记,我们根本无处可逃。报官也没用,郭勇跟官府的人有关系。”阿祥沮丧道。

“所以你们二人合计后,打算在第二天杀死郭勇,为了让钟氏有不在场的证据,便让她回了娘家,而你则躲在客栈中,伺机行动,正好那晚军士来投宿,钟氏不在,郭勇少了消遣的乐子,便与军士喝起了酒。

等到郭勇喝醉回屋,你便偷了军士的刀,杀了郭勇,嫁祸给军士?”殴阳磊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阿祥惭愧地垂低了头,“我本来不想嫁祸给那军士的,但怕官府的人查到我和小翠身上,我自己倒不怕死,但不想小翠母子被我连累,是我对不起那军士,但这一切,都跟小翠无关,杀人的是我,嫁祸给军士的也是我。”

殴阳磊三人重重叹了口气,对二人感到同情之余,又恼恨阿祥的作为。

“你们本是受害者,你们的遭遇,也很让人同情,但你们用错了方法,还让军士背锅,险些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这都是我的主意,跟阿祥无关,阿祥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遭受这些,还请大人,放过阿祥,就让我为郭勇抵命吧。”钟氏苦苦哀求。

“不,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杀死郭勇的也是我,所以为郭勇抵命的应该是我,还请大人法外开恩,不要牵连小翠。

我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娘啊。”阿祥悲怆说着,便“砰砰砰”地给三人磕起了头。

殴阳磊心有不忍,尤其是看到钟氏怀里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时,有一刻,竟产生了动摇。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清明。

沉声道:“杀郭勇的虽不是钟氏,但她是知情者,也算是帮凶,事后,她还隐瞒真相,包庇你,致使那位军士蒙冤被判刑。你们的命是命,那军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么?根据大辰律例,知情不报者,也要受到刑罚!”

错了就是错了,必须受到律例的严惩。

否则,对被蒙冤的军士来说,何其不公平?

思及此,殴阳磊心底的那一丝不忍,也淡去了。

阿祥面若死灰。

钟氏却坚定地拉住了他的手,“阿祥哥,要死,我们一家人一起死,生不能在一起,死后至少可以在一起。”

阿祥转头看着她,而后重重点了点头,伸手将她和孩子,搂在怀里,“嗯!”

看着面若死灰的二人,殴阳磊终究忍不住,轻咳一声道:“钟氏虽然知情不报,还包庇真凶,但不至于被判死刑,最多会被杖责,关押三个月。”

……

京城,定国公府。

自从魏氏同脂婉说了招赘的事情后,她自己便上了心。

虽然姨母说,银子的事情,不必她操心,但她还是想自己也能赚些银子。

之前她便动过卖画册给书肆的想法,却因为傅家赏花宴,而耽搁了下来,后来又因为臀部受了伤,便待在屋里养伤了。

这日,她感觉臀部已经不疼了,还让霜儿帮忙查看过,上面的淤青也已经散了,便决定拿着画册出门去书肆问问。

霜儿得知她要出门,想陪着一起去,却被脂婉拒绝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宜到处跑,我今天让冬香陪着一起去便是。”

霜儿只得作罢。

脂婉拿上画册,带着冬香出了府门。

她直接去了殴阳珍珠带她买话本的那家书肆。

这家书肆名叫和旭书肆,铺子分为上下两层楼,规模很大,什么种类的书都有,购书的人颇多。

脂婉没让冬香跟进去,只让她在门外候着。

一进到书肆,她便直接找上了书肆的掌柜,并表明了来意。

书肆掌柜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虽然她脸上戴了幂篱,但听声音,便知是位年轻姑娘。

在看过脂婉递来的画册后,掌柜收起了散漫的态度,将脂婉请进了内堂相谈。

再次从书肆出来时,脂婉还有些不敢置信。

事情竟如此顺利。

她作的画,全卖出去了,并且,那金掌柜给出的报酬,很可观。

她头一次卖画,且又是那样香艳的画,怕人家不收,所以今日只带了十张。

可没想到,人家看完后,便全收了去,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那金掌柜还说,若她手里还有类似的画,他还收,让她尽快再画些送来。

她今日只是来试一下的,没想到,书肆还真的收。

脂婉冷静过后,又感到欣喜。

若是书肆一直肯收她的画,那她很快便能攒下银子,到时候养自己的赘夫,应该并不成问题。

候在书肆外头的冬香,见脂婉出来后,闷头往前走去,连忙跟了上去,“表姑娘。”

脂婉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冬香还在等着自己,歉意道:“让你等久了。”

冬香摇了摇头,“奴婢也没等很久。倒是表姑娘,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脂婉笑道:“没有。”

她心情好,正好见街边有卖糖画的,便买了三串。

一串给了冬香,一串自己吃,还有一串,是给霜儿带的。

冬香看着手上精致的糖画,有些舍不得吃。

“吃吧,不吃会化掉的。”脂婉提醒。

她自己手里的是蝴蝶形状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其实,她都有些舍不得吃。

因为吃得慢,回到定国公府时,糖画还是完整的,只是变薄了一些。

下了马车,脂婉便举着糖画,准备进府门。

谁知要迈门槛时,里面竟走出来一个人。

脂婉吓了一跳,连忙闪避。

可她人虽然闪避及时,但手里的糖画,却还是碰到了对方的衣袍。

陆湛也没料到会碰到人。

他低头看了看衣襟上沾到的糖渍,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霜儿连忙过去,将方嬷嬷迎了进来。

“方嬷嬷怎么来了,可是姨母找我?”脂婉问道。

方嬷嬷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来,笑道:“夫人叫老奴将这个给表姑娘送过来。”

“这是什么?”脂婉不解。

方嬷嬷直接将盒子,塞到了她手里,“表姑娘打开看看。”

脂婉本来以为是首饰,但盒子拿在手里,很轻,不像是装了首饰。

她打开一看,才知道里面装的竟是银票,都是一百两的,叠着好几张。

她眉头蹙起“姨母给我这些做什么?”

方嬷嬷慈祥地说:“夫人说表姑娘已经长大了,还交了朋友,少不得会有应酬花销,这些是给表姑娘傍身的,手里有银子,表姑娘跟朋友出门玩,也能更有底气。”

脂婉闻言,心里感动极了。

姨母总是为她考虑周全。

她合上盖子,将锦盒,塞回到了方嬷嬷手里,“方嬷嬷,你替我谢谢姨母,但是这些银票,我不要,姨母先头给的银子,我都攒着呢,不缺银子花。”

方嬷嬷一愣,随即有些着急起来,推拒道:“这是夫人的心意,表姑娘不用不好意思,赶紧收下,女孩子手里多些银子,总没坏处的。”

“我并不是不好意思,才不收的,是姨母给的太多了,我不能再要,况且,我真的不缺银子花。”脂婉道,坚决不愿意收。

方嬷嬷闻言,有些迟疑。

表姑娘的样子,不像说假,那上午魏锦怡说的那些话,肯定是故意编排表姑娘的。

脂婉很细心,一眼就看出来她神色不对,便问道:“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姨母怎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银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方嬷嬷目光一闪,摇摇头,“没什么事情,表姑娘别多心。”

脂婉想到上午出门时,遇到魏锦怡的事情,加上魏锦怡现在住在兰院,不由她不多心,是不是魏锦怡在姨母面前说了什么?

但方嬷嬷也是魏家出来的人,肯定不愿意说魏锦怡的事情,她便也没再多问,只叮嘱方嬷嬷将银票给姨母拿回去。

方嬷嬷见她真不想要,只好拿着盒子,回去禀告魏氏了,并将脂婉说的话,都回禀了魏氏。

“……看来魏五表姑娘看错了,听表姑娘的意思,她并不缺银子花。”

“婉儿这丫头,是犟,就算缺银子,她也是不会主动跟我提的。”魏氏叹了口气。

“那这些银票还要给表姑娘送去么?”方嬷嬷问。

魏氏摇了摇头,“她肯定不会收,先留着吧,过两日,我亲自拿给她。”

“魏五表姑娘。”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丫鬟的行礼声。

站在门外的魏锦怡,一愣,她本是要抬脚离开的,但丫鬟一出声,倒是不好就这么走了。

她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托,“我端进去吧。”

“是。”丫鬟应了声,退到一旁。

屋里,早在丫鬟出声时,魏氏和方嬷嬷便打住了话头,并将盒子给收了起来。

这时见魏锦怡端着茶走进来,魏氏嗔怪道:“哪用得着你给我端?让下人端进来便是了。”

魏锦怡语气俏皮地说:“我在姨母这里白吃白喝的,正愁不能为姨母做事情呢,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个为姨母端茶的机会,姨母可别嫌我笨手笨脚的才是。”

“你这丫头,就是爱贫嘴!”魏氏笑骂了一句,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魏锦怡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心里则翻江倒海般难受。

敢情她上午在姑母面前说的那些话,是白说了?

姑母非但没有因此对脂婉有芥蒂,反而还让方嬷嬷给脂婉送银票?

她方才在门外,可是听得真切。

那脂婉还假装不要,给推拒了,但姨母过两天,却要亲自拿给她呢。

魏锦怡生气又嫉妒。

她虽是魏家嫡女,但除了每个月的月钱,家里也不会随便给她银票使。

姑母对脂婉这个孤女,也太好了。

可她还是她的亲侄女呢,来了定国公府都好些天了,也没见姑母送些珠钗布料的给她。

却对一个外人,那么大方。

魏锦怡心里冒着酸气。

一个孤女,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分?

脂婉并不清楚兰院的事情,方嬷嬷走后,她便拿出纸笔,一心扑在画上了。

隔天,陈九来了瑶光阁。

脂婉还以为陆湛找自己有事,便让霜儿去问了。

过了一会儿,霜儿很是兴奋地跑了进来,“小姐,陈九说,世子托人帮咱们找了几间铺子,陈九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您若是有空,他可以现在带您去看那些铺子,若是有中意的,就可以直接租下来了。”

脂婉怔住。

表哥竟托人帮她找好了铺子?

她想起昨日在前院,表哥说的话,眼眸眨了下。

原来表哥并不是客气话。

回过神来,她立即道:“有空的,咱们现在就去看铺子。”

陆湛托人找的,那必然都是好的。

她怕迟了,人家不肯等她了。

得赶紧去看才行。

脂婉收拾一通,便出了瑶光阁。

果见陈九候在那里。

“表姑娘。”陈九态度很是恭敬。

“今日要劳烦你了。”脂婉道。

“属下份内之事,表姑娘不用客气。”陈九忙道。

“那我们出发吧。”脂婉道。

陈九点了点头,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行。

脂婉便与霜儿走在前头。

陈九看了眼她的身影,便收回了目光,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看来主子是真的将表姑娘当作亲妹妹看待了,才会对表姑娘的事情如此上心。

昨日在前院得知表姑娘想开铺子后,便立即托人为表姑娘寻找合适的铺子。

今日更是让他带表姑娘去挑。

能让主子这般上心的人,至今还没有。

表姑娘能被主子重视,日后想来也不会差。

加上国公和夫人膝下只有主子一个孩子,是将表姑娘当亲闺女教养的,谁若是娶了她,必定能让门庭锦上添花。

也就那傅家目光短浅,不懂得表姑娘的好处。

果然,陆湛托人找的铺子,都是极好的。

脂婉跟着陈九看了几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要租哪一间了。

“下面还有两间铺子没看,表姑娘看完后,再作决定。”陈九道。

“也好。”脂婉点了点头。

最后那一间铺子,老板还在做着生意,里面依稀有几个客人。

脂婉一踏进门,便有个声音,不甚确定地唤了一句,“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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