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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全文免费

古原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黑市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阳会对赵辉下手。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哥几个,揍他们!”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看什么,干完再说!”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哎呦!”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这一板砖可有劲。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而此时。林阳也没闲着。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主角:林阳刘青青   更新:2025-04-19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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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刘青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古原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市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阳会对赵辉下手。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哥几个,揍他们!”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看什么,干完再说!”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哎呦!”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这一板砖可有劲。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而此时。林阳也没闲着。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黑市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阳会对赵辉下手。

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

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

“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

“哥几个,揍他们!”

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

“看什么,干完再说!”

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

“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

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

“哎呦!”

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

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

这一板砖可有劲。

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

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而此时。

林阳也没闲着。

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虽说宿主的身体是弱了点,但这年头群众的身体素质也弱。

灵活闪躲。

一脚一个。

三下五除二,赵辉几个就全部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好身手啊,小时候是不是装的?

害得老子替你挨了不少打。”

听到动静的陈大牛转过身,看着一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拿来。”

林阳弯腰,从赵辉的手里抽出5块钱塞进了口袋里。

“你…你这小王八蛋,哪个公社的?

叫啥?”

“有本事留下名字!”

赵辉气得咬牙切齿,在黑市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衰。

“原来你不认识我啊。”

林阳咧着嘴一笑,抬手又是两巴掌,扇得赵辉头晕目眩的:“老子就不告诉你我是哪个公社的,有本事带着你的人在咱们忠县十二个公社,挨个翻。”

“小王八蛋,以后黑市上绝对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看林阳转身就走,赵辉坐起身怒骂道。

“简单,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就完了。”

“什么世道了,还玩这一套,人民当家作主了,老东西!”

林阳白了一眼赵辉,招呼上愣神的陈大牛:“大牛,发什么愣,推着独轮车咱们该回家了。”

“来了!”

陈大牛回过神,感觉腰板都挺直了。

推着独轮车跟着林阳上了坡:“小阳,你刚才可是够狠的,把人家黑市收保护费的打得鼻青脸肿的,解气!”

“49年人民就当家作主了。”

“这都快79年了,还来混子这一套,欠揍的玩意。”

作为特战队队长,林阳从小的思想就12个字“又红又专,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真舒服!”

陈大牛活动着身子骨,“阳子,咱们这次可赚了不少,整整56块钱!”

“这六块你先拿着,五十块我先还账。”

“以后赚了钱,三七分或者五五分,你定。”

林阳摸出6张一块的,塞在了陈大牛的棉服上衣口袋。

“成!”

陈大牛拍着口袋,激动地一把搂住了林阳的肩膀:“我还没去城里的国营商店买过东西呢,听说比咱们公社的国营商店大,还有南方的小玩意,咱们去看看?”

“没空!”

林阳果断拒绝。

才赚了56块钱,还没有资格去逛什么国营商店。

“过几天就进入三九了,天冷得要命。”

“趁着现在还能在山里见到山货,抓紧时间进几趟山。”

陈大牛一听,连忙收起了去国营商店的冲动:“成,以后你说啥就是啥,那咱们晚上回去先给爹娘显摆显摆,明儿继续进山。”

“回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家。”

林阳点了点头。

“小同志,等一下。”

就在两人刚到石头人旁边,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阳子,不会是那个赵辉的爹问咱们要医药费了吧?”

陈大牛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挥着手赶了过来。

“他爹要是在国营饭店端铁饭碗的,赵辉不可能不要脸地在黑市当混子。”

观察是特战队的职业习惯。

王建国还没靠近,林阳就从他穿的工作服上看到了“国营饭店”的字样。

国字脸,大背头,浓眉大眼。

从这气质和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看,应该是国营饭店的经理。

“两位小同志,我叫王建国,咱们忠县国营饭店的经理。”

“刚碰到一个朋友,说是你们打的大青羊送到县城来卖,不过去黑市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联防和公安的人突击一下,罚款没收是小事,进去了就麻烦了。”

王建国笑道。

“你是会算卦吗?”

听到王建国的自我介绍,陈大牛震惊的看着林阳的侧脸。

林阳伸出手,和王建国握手:“看来刚才在黑市上的事情,王经理是看到了。”

“碰巧而已。”

王建国讪讪一笑,话锋一转:“小同志,你们是猎户?”

“算是。”

林阳点头。

“潘家公社孙家湾打猎队的吗?”

孙家湾打猎队在县里都是出名的,连王建国都知道。

“不是。”

林阳摇头,气定神闲,丝毫不会觉得昨天刚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而感觉到心虚。

一旁的陈大牛都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这定力,比和尚还强。

“也是。”

“早上正巧碰到了孙家湾的人,我听说有人掘了他们的陷阱,这十来天他们是进山跑空了。”

王建国说道。

“谁这么没素质!”

林阳开口,皱着眉,把陈大牛都看懵逼了:“还有这么说自己的?”

“小同志,不瞒你说我们国营饭店最近也想搞一些野味,咱们县里一些国营厂子的领导就爱吃这一口。”

“要不…改天要是有山货,你给我送来,价格绝对比你今天卖得高。”

王建国也没察觉到林阳和陈大牛的眼神异样,他追上来就是想让林阳送给国营饭店送野味。

野味不在国营饭店的菜单上,算是他个人的收入。

靠这个,一个月能多赚1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王经理,我们要是能搞到山货,就给你送来。”

“先走了。”

林阳说完,一个眼神,带着陈大牛就往潘家公社的方向走。

“阳子,那王经理可是咱们的贵人啊,以后咱们要是猎到山货可就有了国营饭店收了,咱们刚才怎么没谢谢人家。”

陈大牛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他要赚钱,咱们也要赚钱,合作而已,谢啥。”

林阳点了根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陈大牛:“大牛,老一辈的人是不是说大青山深处有个叫黑石滩的地方,有黑瞎子。”

“有!”

“你丫的想干啥?”

陈大牛话刚出口,惊恐地看着林阳:“你丫的不要命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晚上把镰刀磨得锋利点,明天早点进山,去趟黑石滩!”


“婶子,醒醒!”

看何翠花的模样,应该有四十来岁,能生下林阳和陈大牛的年纪。

林阳叫声干妈都不为过。

但何翠花一动不动,靠着土坑已经闭上了眼睛。

“咋样?

死了没?”

缓过神的陈大牛也蹲在了旁边,伸手轻轻地靠近何翠花的鼻子:“咋还有气?”

“你这狗娘养的,人没死你还不乐意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的思政课喂了狗了?”

“我就随口一说。”

陈大牛挠着头。

“镰刀。”

林阳看了一眼昏迷的何翠花,扎着竹签的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是冻的。

昏迷是刚才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冻。

精神一松弛,昏迷是正常的。

接过陈大牛递上来的镰刀,林阳小心翼翼地砍断了扎在冻土里的竹签,抱着何翠花往上抬:“发什么愣,搭把手把人抬出去,赶紧下山。”

“腿上的竹签子不拔啊?”

陈大牛把何翠花拉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拔了就死了。”

刚才林阳检查过,竹签子没扎到大动脉。

但这年头的人本来就没吃过什么油水,身子骨比较虚弱,真要是失血过多休克,抢救都不一定救过来。

林阳从背篓拿出了麻绳砍了一段,紧紧地扎在了伤口的上下两侧:“行了,扛起来咱们下山,今天是打不到猎物了。”

“你啥时候懂包扎的?”

陈大牛看着林阳刚才熟练的急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孙家湾的路你认识不?”

林阳没搭理陈大牛。

紧急包扎这是作为一个特战队成员的基操,没这点本事早死八百回了。

“知道,但太远,咱们送潘叔那里咋样,打猎地都在他那里看跌打损伤,这点伤应该没啥。”

陈大牛说的潘叔,林阳从宿主的记忆中调取了。

潘解放,远近闻名的大夫。

生产队的牛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

正儿八经的三代真传兽医。

从不给人看病,怕把病人送走。

唯独猎户例外。

潘解放知道猎户受伤频繁,自己搞得叫不上名字的药片子,随便几颗就能让猎户活蹦乱跳的。

还从给牛正骨的技术上发扬光大,逐渐用到了人身上。

这个潘解放,就是红山村的人。

把何翠花送那里,应该没啥生命危险。

“我说陈大哥,那就别愣着了,去找潘叔。”

陈大牛有一点磨磨唧唧的性子,发作的时候劲儿劲儿的,地催。

但打架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手。

“不对啊,之前都是你听我的,现在怎么还指挥我了?”

陈大牛背着何翠花,踩着雪举步维艰。

“因为老子现在能让你赚钱,春节之前让你小子买辆凤凰牌自行车。”

一听能搞自行车这种大件,陈大牛顿时有了劲儿,咧着嘴笑:“成,这成,以后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

“出息!”

两人背着何翠花迅速下山。

快到大青山外围,好巧不巧地捡了一只野兔,看样子刚冻死没多久:“林阳,果然学雷锋有前途,咱们这运气真好。”

“晚上分你半只。”

死了的兔子卖不了钱,留着爆炒兔肉下酒那是美滋滋。

一听有肉吃,陈大牛的嘴比AK47还难压。

接近下午。

陈大牛才背着何翠花进了潘解放的院子:“潘叔,救人。”

“我一个兽医给牲口看个病行,你让我救人不是要我命吗?

去去去,你小子别捣乱。”

潘解放正盘在炕上,面前一堆药片子,正在给生产队的牛配药。

胡子拉碴,六十岁出头,穿的也是补丁衣服。

“孙家湾打猎队的,霍老四的婆娘。”

“你不救,霍老四跟你没完。”

林阳顺手就把何翠花放在了炕上:“右腿被竹签扎了,失血,还受了冻,可就靠潘叔你了。”

“看来马大哈在村里骂街骂对了,你小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儿话挺多啊。”

一听是孙家湾打猎队的猎户,潘解放叼着烟嘴开始查看伤势,嘴里还不忘八卦:“听说你退了马大哈一家子的婚,彩礼都被你抢回去了,给叔儿说说解解闷呗,我好奇。”

“潘叔,救人要紧,我的事儿你把握不住。”

林阳给陈大牛递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转身就跑。

“喂,你两个小子把一个女人丢在我这里,这又不是母牛,传出去我咋做人?”

见两人跑路,潘解放追出了门。

“潘叔,你这把岁数了,你还能把人家咋的!”

“再说,孙家湾霍老四的婆娘你也敢动?

你不怕霍老四给你在家里弄个吊路子,让你光荣了啊。”

陈大牛垫着脚喊了一嗓子。

“何翠花放在这里行吗?”

两人出了院子,点了根烟,林阳问道。

“放心。”

“潘叔等会喊人去孙家湾报信,孙家湾的人会来接走。”

陈大牛把门口墙根的背篓背上,看着里面的野兔:“走,到我家先把皮子剥了留着,兔肉给你分一半。

咱们今天也算是没跑空,就是让狼给跑了,下次咱们一定给它撂翻了!”

“林阳同志,你咋在这里?”

两人刚走到村子中间,迎面就看到扛着锄头,扎着双马尾的刘青青。

“刘知青。”

陈大牛上下打量着刘青青:“你是听说小阳拒绝了马小花的婚事,专程在这里等啊。

可惜了,你爹的成分不好,否则你和小阳还是挺登对的。”

刘青青一听提到他爹,就低下了头。

这年头。

家里人犯了错,子女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别说是参加高考没资格,就连大批知青开始返乡的时候,刘青青这样背景成分的人还是没有资格返乡,要等什么时候最后一批了,公社根据表现特批。

“以后还是少说话。”

林阳白了一眼陈大牛,走到刘青青面前:“刘知青,你找我啥事?”

刚刚经历了十年。

距离改开还有十天。

林阳大概已经猜到了,改开之后最多一个月,刘青青的老爹就会拨正。

到时候是个啥领导,谁也说不好。

反正在宿主的记忆里,刘青青的爹之前是个端铁饭碗的。

“林阳同志,我找你没啥事。”

“我就是刚才路过你家的时候,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孙家湾的赵二喜带着人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什么钱来了。”

“那个赵二喜是劳改所的老油条了,你还是回家看看。”

刘青青抬头,脸颊虽然有冻疮,但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很单纯。

“草!”

“赵二喜这狗娘养的咋来了?

桂英婶子不会出啥事吧?”

陈大牛骂了一句。

“大牛,你先拿着兔子回去,我去看看!”

“这王八犊子要是敢动我娘一根指头,我剁了他喂狗!”

林阳原本打算今天要去找赵二喜还钱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堵上门了。


别看陈大牛瘦得和麻花似的,大长腿跑起来快赶上苏神了。

大青山的雪厚,能埋掉半只小腿。

山鸡比飞龙重,扑通几下就得陷到雪地里,跑得比平时要慢。

陈大牛跑得飞快,撅起一堆雪渣子,进了林阳一嘴:“你这狗娘养的,小心脚底下,别掉进坑里!”

“放心,我眼尖,不会掉进孙家寨的陷阱里!”

“老子第一次进山打猎,总得给我爹搞一只山鸡回去,否则怎么说得过去!”

大青山是潘家公社的地盘。

潘家公社下设的村级生产队就有二十多个。

这山里常年有猎户出没。

按照宿主的记忆,林阳清楚陈大牛口中的孙家寨。

孙家寨打猎队是整个潘家公社最出名的。

家家户户都有打猎的前科基因,队长是受伤复员的老兵,不仅在村级的生产队号召力强,枪法更是一绝,是潘家公社响当当的响山子。

在这里吊路子做陷阱,这是猎户的常用手段。

但为了其他猎户和进山群众的安全。

猎户都会在陷阱附近做标记。

但这大冬天,只要下雪,标记大部分都不怎么清晰。

林阳怕陈大牛为了两只野鸡,别光荣了。

林阳端着枪跟在后面,眼瞅着陈大牛就绕到树林那边,出现在了两只山鸡的前面。

“小阳,你丫的瞅准点,别把老子给瞄了。”

陈大牛喊了一嗓子。

“放心,你不值钱。”

林阳嘴里叼着烟,土枪上膛。

“吼吼!”

陈大牛折断一根枯木枝,挥舞着手就向着山鸡冲去。

山鸡顿时惊了,掉头就跑。

“小阳,看准了打,别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陈大牛一边喊一边赶。

“放心,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林阳抬起手目测距离。

三十五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就是现在!”

目测两只山鸡进入土枪的射程范围之内,林阳帅气抬枪。

自瞄金手指开挂,自动启动。

两只山鸡的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砰!”

林阳端枪向左挪移,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让树杈上的积雪都脱落了不少。

扑通起飞的山鸡,当头一颗子弹领了盒饭,血溅出半米,山鸡应声砸在了雪窝里。

“砰!”

眼瞅另一只山鸡要反方向跑路。

林阳转动枪口。

自瞄模式之下,他的眼睛就是瞄准镜,只要被阻挡,百分百的瞄准率。

何况。

林阳前世还是丛林特战队里的枪王。

随着再次一声枪响。

山鸡被露头就秒,屁股朝天,开了花的脑袋插在了雪窝里。

两枪之后,林阳帅气地把土枪甩到背上。

陈大牛也在这个时候快速靠近。

他从雪窝里拉起山鸡,一只手一个,还在滴血:“小阳,你这枪法跟谁学的,可比孙家湾的孙队长枪法还要准。

山鸡才多大的脑袋,竟然被你爆头了,你去民兵团训练过啊?”

“见者有份,一人一只!”

林阳随手将一只山鸡扔进了背篓里。

“你丫的装啥神秘?

要不教教我呗。”

陈大牛觉得这几天林阳怪怪的,不仅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和憨厚,眼神炯炯有神,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

“等老子还了赵二喜的高利贷,慢慢教你。”

林阳说着,指了指前面的那棵树:“别废话,你瞅瞅,那是不是猎户的标记?”

“还真是!”

陈大牛顺着林阳手指的方向奔了过去,端详着树上的标记:“小阳,这是十字刀口,是孙家湾做的陷阱标记,这附近应该有陷阱。

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到脚背弓。”

脚背弓是孙家湾打猎队几代常用的吊路子装备。

相当于几十年后的大号老鼠夹。

掩埋在杂草下面。

只要猎物踩上去,就得被夹住。

“这里。”

“挖!”

林阳顺着刚才陈大牛的脚步走了过去,以这棵树为原点扫视一圈四周,抬手指向了左前方的三米处,一个雪层稍稍凹陷的地方。

“这能有啥东西,真要有,孙家湾打猎队的早来了。”

陈大牛叼着烟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从背篓拿出铲子一顿挖。

刚挖了几铲子,雪层突然间陷了下去。

“好家伙!”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是不是昨晚上做梦梦到你爷爷了。”

陈大牛扭头,眼神震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和程咬金似的,在梦里面学会了打猎技术吧。”

“这下面有一只大青羊,看样子死透了都!”

陈大牛指着陷阱。

林阳靠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咱们哥俩发了,拉上来。”

“疯了吧?”

“孙家湾打猎队的山货你都敢抢?

这要是让孙家湾的人知道了,要到咱们村找咱们拼命!”

“咱们这是坏了规矩。”

见林阳要把里面让竹竿插死的大青羊拉上来,陈大牛连忙摁住了他的胳膊。

“规矩重要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额…好像还是填饱肚子重要,昨晚上你送来的红烧肉和饺子,真解馋,还想吃!”

听林阳问了一个生存和道德的问题,陈大牛点了点头。

“那还等啥。”

林阳顺手就用绳子套着羊脖子,将冻僵的大青羊拉了上来,少说有四十斤:“还是那规矩,咱们哥俩对半分。

这大青羊和昨天的那只山羊,咱们明儿扛着去县里卖了换钱。”

“对半分不行。”

“大青羊是你发现的,我拿3成就行。”

“就这么定了,反正以后跟你这混,顿顿有肉吃。”

陈大牛的眼神笃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成,等我还了钱再说。”

林阳也不客气,毕竟现在还有50块钱的欠款要还。

眼瞅着马上改开,1979年的新年快到了,怎么说也得提一辆自行车给张桂英长长脸。

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陈大牛说三七分,林阳也没拒绝。

“扛着,下山。”

林阳把山鸡装进背篓,顺手把冻僵的大青羊扛在陈大牛的肩膀上。

“嘶…”大青羊扛在肩膀上,陈大牛冻得一个激灵,倒吸凉气:“小阳,咱们真的就这么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能成吗?”

“谁说是他们的陷阱了,就不能是我们的?”

林阳抽出陈大牛背篓里的镰刀,迅速刮掉了树上的十字标志,然后一镰刀砍了一个斜印:“以后,这就是咱们俩的标志。”

“有一套,公社没让你当咱们村的生产队队长,屈才了!”

看林阳这一波操作,陈大牛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别拍马屁了,晚上回家吃山鸡。”

“明儿一起进趟城,咱们把羊给卖了!”


“小阳,这可不兴这么做啊!”

“你好不容易讨个媳妇,能成家立业了。

你爹没得早,娘就算是砸锅卖铁,不吃不喝也要给你凑够彩礼钱,把媳妇娶了。”

“快给马叔道歉。”

张桂英一看这场面,吓得心惊胆战。

她是最了解林阳的。

平时唯唯诺诺,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马小花说啥就是啥。

让他进山打猎凑彩礼,他抹黑就进了山。

现在,竟然当面就抽了马大哈大嘴巴子,还放狠话不结婚了。

这着实让张桂英觉得林阳这是脑子浑了。

“娘,马小花这个猪样,谁娶她谁倒霉,我不结!”

“林阳,你说谁是猪呢?

你再说一遍!”

还没等马大哈和孙翠花反应过来,马小花哭哭啼啼地就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往林阳身上砸。

林阳侧身闪躲。

马小花一个狗屎吃就趴在了地上:“林阳,你还敢躲开?

信不信我就算是嫁给张家村的那个傻子,也不嫁给你!”

“我谢谢你啊,明天就去张家村和那傻子入洞房。”

林阳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哭得像头猪的马小花:“你当自己是啥好货呢?

平时让老子做这个做那个,还怂恿老子去县里的黑市上给你倒腾补票,过年做新衣裳。

投机倒把可是要枪毙的,你让老子拿命陪你玩,你也配?”

“让老子娶你?

求老子抽你丫的,我都嫌脏!”

林阳越看马小花越来气。

长得丑也就罢了,心眼还忒坏。

继承了宿主的记忆,林阳分分钟就明白了这一家子的目的。

村里生产队缺个会计。

林阳读过书,他爹还是老会计,会算账。

生产大队想让林阳当会计。

马大哈一看,就怂恿马小花和林阳结婚,就是为了拿到林阳当会计赚的那份收入补贴家用。

这婚要是结了。

张桂英和他瘸腿的哥连西北风都喝不了。

“好好好!”

“张桂英,你这个寡妇生的儿子有种啊,敢这么对我们!”

“这婚,我们不结了!”

“走!”

马大哈的火药桶炸了,好歹他也是红山村生产队的文书,堂哥还是村生产队的队长。

被一个毛小子抽了大嘴巴子,这憋屈劲儿让他一时半会都没有缓过来。

“亲家,今天小阳也不知道是发啥疯。”

“你们是长辈,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两个孩子结婚是大事,我给你们赔礼道歉。”

张桂英见状,连忙拦在了马大哈和张桂英面前。

“张桂英,你让我嫁给你儿子也行。”

“你给我磕头!

你给我道歉,否则甭想!”

翻起身的马小花和孙翠花一个德行,叉着腰指着张桂英的鼻子就喷:“实话跟你说了吧,以后结了婚你和林生这个瘸子都得搬出去,这院子只能我和林阳住!”

“我闺女说得对。”

“张桂英,你给我们磕头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否则这婚结不成,村生产队的会计我也不可能让林阳当了!”

“听说你们家彩礼,还是借隔壁王家庄赵二喜那混球的高利贷吧,我看你年底还不上10块钱的利息,林阳这小杂种的手脚还在不在!”

马大哈越说越来劲,指着张桂英的鼻子骂道。

“砰!”

就在此时,突然院子里一声巨响,硝烟的味道弥漫在几个人的鼻子里。

“马大哈,你这狗娘养的还想让我娘下跪?”

“老子要你的命信不信!”

马大哈一转头,只见一个黑漆漆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小阳!”

张桂英和林生也没想到,今天的林阳这么虎。

竟然从南厢房把爷爷当年打猎用的一杆土枪给拿了出来,还开了一枪。

“林阳,你想干啥?

给你脸了,有种你开枪打我啊!”

“你这个软蛋!”

马小花看林阳端着枪盯着自己的爹,愤愤不平地冲了过去。

砰!

林阳也没惯着,精准地在马小花的前面开了一枪,顿时土渣乱飞,吓得马小花扑通就瘫在了地上:“你…你是不是疯了,你真敢杀人啊!”

“马大哈,你们一家三口给老子听好了!”

“这婚是老子退的!”

“今天只是个教训,再让我听到村里有人说我们家的坏话,我弄死你们。

大不了一命换三命,你们要是不怕,老子也不怕!”

常年在丛林作战的林阳,做事果断狠辣,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

孙翠花吓得一阵尿意,差点就尿裤子了:“他爹,走…快走,这王八羔子疯了!”

“你…你等着!”

马大哈也吓得双腿打颤,拉着孙翠花和马小花就往院子外面走。

看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出门,林阳才收起了枪:“精准度和射程差是差了点,不过打猎勉强够用。

林阳这窝囊废啊,有土枪不敢用,拿着镰刀进山玩命!”

“小阳,你太冲动了,你咋还敢开枪啊。”

“这下你和马小花的婚事真就算黄了。”

张桂英擦着眼泪,自责道:“都是娘没用,你爹走得早,连你的婚事都办不成。”

“娘,这种女人娶回来干啥,当祖宗吗?

我可舍不得让我娘以后在马小花面前低声下气的!”

“咱以后肯定能过好日子,等赚了钱修了新房子,顿顿吃上肉,城里的知青都得把咱们的门给踏破了,还愁找不到老婆嘛。”

听着林阳的话,张桂英破涕而笑:“住新房子,顿顿吃肉娘就不想了,娘只想你们好好的。

距离过新年还有几天,娘就算是去求人,也把借钱的利息给还上,绝对不会让赵二喜动你一根手指头。”

“娘,刚才马大哈说你借了隔壁村赵二喜的钱,借了多少?”

林阳问道。

继承了宿主的记忆,林阳听说赵二喜。

好像在县里黑市上活动,劳改所的常客,手里是有点钱,算是早起放高利贷的混子。

“借了50块钱。”

“他让我新年前先还10块的利息。”

一说起高利贷,张桂英就一阵发愁,从内衬口袋拿出了欠条。

林阳一眼,脸色阴沉:“这狗娘养的还真是黑,50块钱分两年还,一年利息要20块钱!”

赵二喜这高利贷,阎王爷见了都得摇头。

接近50%的利息,简直要命。

这两年下来,连本带利小一百块,相当于家里一个人一年多的收入。

“小阳,钱的事情你不操心,娘会想办法!”

见林阳皱眉,张桂英连忙安慰道。

“娘,这钱我来还!”

“不就是小一百块钱嘛,给我七天时间,我不仅能还了钱,还能剩余个几百块,咱们好好过个新年!”

“明天我进趟山!”

守着这么大一个山,野味山货估计多到数不清。

他一个特种兵出生,还有一把土枪,随便猎杀一头大白虎,就能发家致富,还愁这几十块钱的高利贷吗?


“小阳,你要子弹干啥?

你可别冲动啊!”

陈刚看林阳一本正经,眼神还相当笃定,顿时紧张起来:“马大哈这一家子仗着自己的哥哥是咱们生产队队长,确实可恨。

但你这一枪下去,你可是要吃枪子的,你娘咋办?”

“林阳,你可别犯傻,不值得。”

陈大牛一听,一把摁住了林阳的肩膀。

“小阳,你刚子叔说得对,这肉你拿回去,你陈爷爷留下的子弹可不能给你。”

刘丽也被吓死了一跳。

平时唯唯诺诺的林阳,今天竟然敢扛着猪前腿换子弹,还要杀人。

“刚子叔,婶子,你们想啥呢。”

“我就是想进山打猎,趁着冬天生产队没啥活,搞点钱。”

林阳噗嗤一笑。

虽然被误会了,但他心里还是暖和的。

陈刚一家子,这些年没少帮助张桂英,对他也挺好的,快赶上半个儿子了。

“这孩子,吓死叔了。”

陈刚一听才松了口气:“成,我去给你取来。”

“小阳,你咋想着进山打猎了?

带我一个呗。”

陈大牛小声嘀咕道。

“行啊,只要刚子叔和婶子同意,带你进趟山。”

“明儿八点,村尾的大坝口碰头。”

林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按照宿主的记忆。

陈大牛可是村里的刺头,小时候的孩子王,没少维护宿主,替宿主打架。

既然继承了宿主的身体和记忆。

陈大牛这一家子,林阳肯定记得这份恩情。

“小阳,都在这里了,一共5发。”

两人说话的功夫,陈刚进了门。

摊开一个旧手帕,里面是5颗锈迹斑斑的子弹:“自从大牛的爷爷去世后,这子弹都没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听个响。”

“谢谢刚子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阳接过子弹包起来装进了口袋,就出了门。

十几年没用的子弹,发潮是有可能的,而且外面还有锈迹,造成土枪卡壳的几率大。

但林阳这些年丛林特种兵也不是白干的。

晚上修理一下,明天进山应该还能用。

“臭小子,这前腿肉你带回去吃啊。”

见猪前腿在桌子上,陈刚拎着腿出了门。

“刚子叔,给你们的,你们留着吃。”

看林阳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陈大牛转头看着陈刚:“爹,娘,你们有没有发现小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这次和马小花结婚真事给刺激了?”

“大牛,明天你跟着小阳进趟山。”

“我怕这小子出事。”

陈刚点了根烟,叹了口气:“老林死得早,这孩子也不容易。”

“爹,那我去磨镰刀!”

而此时,林阳已经进了家门。

“小阳,肉给你刚子叔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张桂英披着棉衣出了屋。

“娘,给了。”

林阳搀扶着张桂英进了门:“外面怪冷的,以后我晚上回来你别出门,别感冒了。”

“你这孩子,咋了这是,话多了,还知道心疼人了。”

张桂英溺爱地看着林阳,两人进了门:“小阳,娘还是觉得明天咱们去找一下马队长,把会计那营生给你弄下来,你这进山打猎娘总觉得不放心。”

“娘,这有啥不放心的,今天我不是搞了一只山羊回来嘛。”

“明天我再进趟山,多搞几只,一次性扛到县里卖了钱,年前肯定把账还了。”

林阳提着炉子上的铁壶,给张桂英倒了洗脚水:“娘,你泡泡脚驱驱寒气先睡,我去厢房弄个啥。”

“那明天早上吃啥?”

“娘,你做的我都爱吃,糖水泡馍吧。”

林阳进南厢房的时候,笑着喊了一嗓子。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一早。

林阳吃了糖水泡馍,在张桂英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才背着枪出了门。

昨晚上把五颗子弹收拾了一下。

一颗已经发潮不能用了。

加上之前剩下的,还剩下四颗。

叼着烟到了村尾,远远的就看到穿着大棉袄的陈大牛在挥手:“小阳,走,咱们哥俩今天去大青山嚯嚯,我也想杀一头野猪回来孝敬我爹娘。”

“刚子叔咋让你去了?”

陈大牛的爷爷是老猎户,比林阳的爷爷死的还早,也是死在山里。

不过不是被山货咬死的,是掉进了山沟里活生生冻死的。

所以到了陈刚这一辈就不再进山打猎。

昨晚上林阳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陈大牛真来了。

“这话说的,我要进步,我爹还能拦着不成?”

陈大牛拍着胸口,拍着棉袄的口袋:“我连我爹的半瓶苞谷酒都带了,冷了咱们喝两口暖和一下。”

“专业。”

林阳竖了个大拇指,两人直奔大青山。

大青山很大,雪很厚,踩着能把半个小腿掩埋。

快晌午,两人没有任何收获,反而冻得瑟瑟发抖。

陈大牛抿了口酒,暖和着身子:“小阳,这大冬天进山打猎确实靠运气,太冷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扑通!

就在此时,突然间前面雪渣子乱飞,两个影子挥动着翅膀往前跑,似乎是听到了林阳和陈大牛的动静。

“小阳,咱们是不是发财了,这可是飞龙啊!”

“飞龙可值钱了!”

陈大牛没打过猎,但从小听爷爷说打猎的事儿,也算是个半吊子水。

看着前面奔跑的两只鸡,陈大牛来了劲:“咱们怎么搞?

我绕路到前面挖个坑,你把飞龙赶过来,咱们来个瓮中捉鸡?”

70年代的猎户也分队伍。

一人一狗进山,专门下套做陷阱的叫吊路子。

扛枪的是响山子。

陈大牛的爷爷当年就是吊路子的高手,做陷阱一绝。

他说的挖坑,就是吊路子的路数。

“这是山鸡。”

林阳白了陈大牛一眼。

“不是一个东西吗?”

陈大牛眨着眼睛,好奇地像个小学生。

“飞龙又叫花尾棒鸡,体型小,外形长得像鸽子,外侧尾羽呈现花斑状,适应能力没山鸡强,到了冬天就会从高海拔的地方迁移到低海拔。”

“这零下十几度。”

“体型如此大,羽毛颜色有金属光泽,还有长长尾羽的只有山鸡。”

林阳也不是生物专家,但是前世在丛林作战的十年间,这种山货野味经常见着,甚至还生吃过,这都是训练科目之一。

所以刚刚山鸡飞驰的时候,林阳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阳,咱们都读的咱们大队的小学,学的一样的东西,你哪偷学的这些?”

陈大牛听林阳说得这么专业,也来了兴趣。

“你进山是来上课的,还是来打猎的?”

“跑了都。”

林阳指着前面已经奔出三十几米外的两只山鸡,抬腿端着枪就追。

“小阳,咱们不做陷阱了啊?”

陈大牛手提着镰刀,深一脚浅一脚地到跟在后面。

“做个屁啊。”

“老子扛着枪,走的是响山子的路线。”

“甭废话,绕道前面把山鸡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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