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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

天天天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见谢婉莹,他唇角笑容微敛,“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婷婷说了,既然你有意嫁给镇国公,我自然也不会难为你。”“只是,忠勇侯府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说。”他拿腔拿调的,再无先前要她办事的妥协,毕竟,谢婉莹当众说了要嫁给卫景桓,那自然是她自己去筹谋。谢婉莹心中嗤笑,面上淡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亲不愿意出面,想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那便算了吧。”她是要嫁给卫景桓,但也没打算如此自轻自贱。先前谢家等人要她去忠勇侯府商议婚事,好歹只是想让谢婷婷同嫁卫景伯,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也能理解。可如今,她是要换亲。这种事情若是还让谢婉莹亲自出面,她怕是还未过门,地位便已经低贱到泥里去了,谢翀......还真是未曾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哪怕谢...

主角:谢婉莹谢翀   更新:2025-04-18 2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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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莹谢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由网络作家“天天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见谢婉莹,他唇角笑容微敛,“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婷婷说了,既然你有意嫁给镇国公,我自然也不会难为你。”“只是,忠勇侯府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说。”他拿腔拿调的,再无先前要她办事的妥协,毕竟,谢婉莹当众说了要嫁给卫景桓,那自然是她自己去筹谋。谢婉莹心中嗤笑,面上淡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亲不愿意出面,想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那便算了吧。”她是要嫁给卫景桓,但也没打算如此自轻自贱。先前谢家等人要她去忠勇侯府商议婚事,好歹只是想让谢婷婷同嫁卫景伯,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也能理解。可如今,她是要换亲。这种事情若是还让谢婉莹亲自出面,她怕是还未过门,地位便已经低贱到泥里去了,谢翀......还真是未曾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哪怕谢...

《结局+番外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精彩片段

看见谢婉莹,他唇角笑容微敛,“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婷婷说了,既然你有意嫁给镇国公,我自然也不会难为你。”
“只是,忠勇侯府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说。”
他拿腔拿调的,再无先前要她办事的妥协,毕竟,谢婉莹当众说了要嫁给卫景桓,那自然是她自己去筹谋。
谢婉莹心中嗤笑,面上淡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亲不愿意出面,想来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那便算了吧。”
她是要嫁给卫景桓,但也没打算如此自轻自贱。
先前谢家等人要她去忠勇侯府商议婚事,好歹只是想让谢婷婷同嫁卫景伯,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也能理解。
可如今,她是要换亲。
这种事情若是还让谢婉莹亲自出面,她怕是还未过门,地位便已经低贱到泥里去了,谢翀......还真是未曾将她当做女儿看待。
哪怕谢婉莹早已看开,心中仍旧觉得寒凉。
谢翀眉眼微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谢婉莹神色平静,语气更是不见愤懑,“父亲说笑了,只是自古以来没有女子自行商讨婚事的道理,您若是不肯直言便是,我自不会强求。”
她话落,向谢翀行了个礼,“女儿先退下了。”
谢婉莹兀自离开,没给谢翀反应的机会。
直到她走出院门,身后才传来茶盏落地的清脆声音。
谢婉莹面色平静的往外走,直到回了自己的院落,才听春杏担忧道,“大小姐,若是老爷当真不肯出面......”
“他会去的。”谢婉莹笃定。
果然,隔天她就听前院传来消息,董氏携了重礼去忠勇侯府商议两家亲事,午间的时候,便有喜讯传开。
说是忠勇侯府同意了婚事,谢婉莹和谢婷婷分别嫁给忠勇侯府两位公子为妻。
董氏如愿以偿,在门口燃起鞭炮,府中下人皆发了三月的赏钱,一时间喜气遍布整个谢府。
谢婷婷高兴至极,如同花蝴蝶般,整日翩跹在府内,一会儿要亲手为自己置办嫁妆,一会儿在府中张扬炫耀。
谢婉莹在自己院中,听着春杏将外头的消息传进来,并没什么情绪。
只是这日,春杏义愤填膺的从外头进来,“大小姐,他们未免欺人太甚!奴婢今日去查探了你的嫁妆,竟只有四十八抬。”
“箱笼没有填满不多,甚至半数都是充数之物!”
什么被子、桌椅等,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而谢婷婷的嫁妆足有七十二抬,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首饰珠宝。
等成婚那日,这些个嫁妆抬进忠勇侯府去,谢婉莹怕是要被看低到泥里去!
春杏想到那等画面,眼睛都气红了。
这个情况在谢婉莹意料当中,她笑着轻拍春杏手背,“你急什么,你家小姐我还能让他们欺负了去不成?”
春杏闻言,急声问道,“那奴婢该做些什么?”
“你呀,只要跟在我身边,护我周全就好。”谢婉莹道。
“奴婢誓死护小姐周全!”春杏道。
谢婉莹看着她满脸坚决,唇角不由得溢出抹笑意。
她提笔写了封信,让春杏送去给孙娘子,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春杏听得眸色越来越亮,点头出了屋子。
她刚走没多久,忽然有丫鬟急匆匆跑过来,说是卫景桓前来下聘,让她快点去前院。
谢婉莹有些意外,但还是整理好衣裳,带着人移步前院。
而此时,随着院中一声接一声唱喏响起,无数个箱笼如流水般从外面搬进来,“东海南珠若干,玉如意一对,赤金镶红宝石头面......”
箱子摆在院中,各种金银珠宝几乎能晃晕人眼帘。
谢婷婷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些东西,眼里妒恨几乎能化作实质,将站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给撕成碎片。
凭什么!凭什么她嫁给一个瘸子,也能这么风光?
谢翀更是被这些东西砸的几乎找不到东西南北,他面上笑得开怀,等聘礼尽数搬进院中后,快步朝卫景桓迎过去。
“贤婿,快进来坐,喝盏热茶。”
卫景桓如今双腿不良于行,除去进宫面圣,其余时刻皆是闭门在家,可今天他竟亲自来下聘,无论外头怎么说他即将失势,如今他依旧深受圣宠。
而他能亲自过府下聘,无疑是给足了谢翀颜面。
许是为了应景,卫景桓今日难得穿了件喜庆的衣服,虽说仍旧是墨袍着身,但领口袖子皆是绣祥云暗纹的红边。
喜庆的红色,将他的面容映衬的红润了两分。
只是卫景桓一抬眼,凉意便从眼角眉梢泄出来,冻住了谢翀嘴角的笑容,他坐于轮椅之间,分明矮谢翀半截,周身气场却依旧压得他脊背微微弯曲。
“喝茶便不必了。”卫景桓指尖在膝盖轻点,似笑非笑道,“本侯素日听闻,谢府常有苛待大小姐的行径,虽说不知真假,但日后她既要嫁于我为妻,那我自是要护着的。”
“这些聘礼,便是本侯送与她的底气,想来谢府应当不会觊觎?”
此话一出,便是明明白白的点谢家人了。
谢婉莹错愕抬头,没想到卫景桓竟然会当中说出这番话,心头不由得涌出股暖流。
而卫景桓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跟着抬眸,四目相对间,他心头莫名微颤,竟然有些狼狈的挪开了视线。
两人之间的互动无人察觉,尤其是董氏。
她盯着满地的箱笼,原先生出的两分心思,硬生生被卫景桓的话连消带打给掐灭在心底,她面色隐隐难看起来。
这卫景桓是什么意思!
这话岂不是在明说她觊觎谢婉莹的东西?
莫说董氏,就是谢翀看着这满院子的奇珍异宝,也起了些心思,这会儿被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只觉难堪。
他讪笑两声,道,“自是不会,自是不会。”
卫景桓掀唇淡笑,未置可否。
他没说话,其余人皆是不敢动弹,一时间,庭院寂静无声。
谢婉莹见状,心底却是莫名轻快许多,她低头掩去唇角的笑意,思绪却不由得飘远,她记得,上辈子卫景桓的腿伤是治好了的。
只不过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还是留下后遗症,行走间始终是没有常人那般顺畅,每到阴雨天更是疼痛难忍。
这辈子,她是否可以帮上什么?
正思忖着,门外忽然有小厮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门外忽然来了许多要债的,说是要我们还钱。”
“什么?”谢翀皱眉。
小厮面色焦急,“他们眼下正在府门外大喊呢。”
谢翀闻言色变,这若是真让他们在外头喊下去,少不得败坏了谢府的名声,他让小厮将人带进来。
那些要债的进了府,个个瞧着都凶神恶煞。
他们举着字据逼到谢翀面前,粗声问道,“谢府先前承诺的这月还钱,如今时候已到,欠的银钱呢?”
“什么银钱?”谢翀云里雾里,再加上卫景桓还在,语气里带上几分怒,“你们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债主们纷纷目露怒色,“谢家难不成还要耍赖不成?你们自己瞧瞧这上头的字迹,哪个不是你们亲手签下的。”
“若是你们不承认,那我们便去告官,让官府的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对,让官府的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谢翀被他们喊得头疼,他接过字据一一查看,发现竟都是府中人亲自签署的,小到百两,大到上千,零零总总加起来竟足足有五万两!
他眼前一黑,只觉气血翻涌。
“如何就会欠了这么多银钱?”谢翀双目赤红。
这话问的轻巧,这些年,谢府看着风光,实则都在依靠谢婉莹母亲留下的嫁妆,今日东家要买字画,明日西家要买头面,无论哪项都是随随便便支出个几百上千两。
可他们从未觉得如此有何不妥。
反正用的是原配夫人的嫁妆,花光了便花光了。
谢翀扭头,双目瞪着谢婉莹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只听“铮”的一声,刀剑出鞘,卫景桓身边的侍从双目冰冷的看着他,而他声音幽幽传来,“谢大人,你当着本侯的面对本侯未婚妻如此无礼,还真是威风啊。”
谢翀心头微颤,怒色被生生削减大半。
他从牙缝间挤出句话,“我......只是询问一二罢了。”

谢婉莹瞥了一眼欺软怕硬的爹爹,心中冷笑。
这些年花着娘亲的嫁妆让他忘了谢府是个什么落魄宅院了。
没关系,她会让他想起来的。
卫景桓从湖边回去后打探过谢家的情况,知道谢婉莹在谢家过得不易,这才亲自登门,借着下聘敲打一二,没想到撞上这么一面。
如此看来,传言非虚。
谢翀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谢婉莹如此呼来喝去,背地里只会比现在更差。
他有些心疼的看向谢婉莹,只见她微微低头似乎很是失落。
卫景桓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更加心疼这个和自己在家中有着差不多处境的女子。
谢婉莹并不是因为谢翀的态度失落,只是在为自己的娘亲不值得。
那样明媚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谢翀这般趋炎附势的小人,生生在后院蹉跎了半生好时光。
感受到卫景桓的目光,谢婉莹轻轻咬了下下唇,抬起头,一脸委屈的望向谢翀。
“爹爹,女儿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自己手中有谢家人签下的字据,不如就请他们进来好好分辨一二。”
谢婉莹装作没看见谢翀隐忍的怒气,一派天真的朝着卫景桓行礼,“况且侯爷在这里也能为我谢家做个见证,若是有人浑水摸鱼,相信侯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那是自然。”卫景桓以为是被欺负久了的谢婉莹好不容易找到愿意为自己说话的人想出口气,答应的十分干脆。
这让想把人打出去的谢翀气的嘴边的小胡子都在发颤,偏偏又不敢忤逆眼前人。
卫景桓气势逼人,大有一副不查清不罢休的姿态。
谢翀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
况且这么多年谢府都没在银钱上为难过,今日又怎么可能栽了?
“是谢某人治家不严,让侯爷看了笑话。”谢翀朝着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拦着商家的家丁们立刻退至一旁,任由商户拿着字据上前。
卫景桓被侍卫推到一边,以免横冲直撞的商家伤了自家侯爷。
“谢大人,这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可不能赖账。”醉香楼的掌柜挤在最前面高喊。
后面讨债的掌柜们也不甘示弱,同样举着自己的借据,将上面的内容叫喊出来。
谢翀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院子,额角青筋直跳。
躲在董是身后的谢彬默默往后退。
旁的掌柜他不认识,醉香楼的还能不认识吗?
可谢婉莹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四弟,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已经快要挪出人群中心的谢彬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醉香楼的掌柜也是个眼尖的,立刻指着他喊。
“就是这位公子在我们醉香楼立得字据。”
谢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甚至不敢看谢翀质问的眼神。
其他掌柜的见这招奏,纷纷指出自己手上的字据是谁签的。
如此一来,董氏母子三人就成了风暴中心。
谢翀刚才还只是额角青筋暴起,此刻感觉整个头要炸了。
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也就罢了,为何非要今天让他们闹上门来。
这让谢家往后再卫景桓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真真是家门不幸。
女婿来下聘就瞧见了府中的丑事。
谢翀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还必须将事情解决。
“彬儿,你过来将事情说清楚。”
所有的账目中,谢彬欠的最多,自然是拿他开刀。
谢翀的声音落在谢彬的耳朵里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匕首,刺的耳膜生疼。
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爹爹。”
谢彬嘴唇动了动,低着头,眼睛四处乱瞟,为自己寻找替罪羊。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还不是谢婉莹惹他生气。
那些店铺的掌柜的也是没用,天天开着门儿做生意竟然拿不出银子来。
“说,怎么回事?”谢翀平日里摆足了做父亲的款儿,一张口便水到渠成。
董氏和谢婷婷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劝诫。
那些送上门来的字据里可还有不少是她们的。要真论起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停在谢彬这里反倒是好事。
况且今日是卫景桓前来下聘的日子,董氏就不相信他能把谢府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谢彬浑身一震,想到爹爹以前惩罚谢婉莹的手段吓得两股战战。
“爹爹,这都是谢婉莹害我。”
他写下那些欠条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报复了谢婉莹的痛快,想的是谢婉莹为张家大公子欺辱后的惨样。
没了清白的谢婉莹还不是得回到家里来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不管是活着嫁去张家还是不堪受辱死在谢家,谢婉莹母亲的嫁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银子只能算是提前支取,不能算欠条。
谢婉莹就知道这个蠢货会攀咬自己,故作惊慌的捂住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四弟何出此言?我这几日一直待在院中,从不曾出门,如何害你?”
“你少装!”谢彬在府里嚣张跋扈惯了,伸手就要去拉扯谢婉莹。
坐在轮椅上的卫景桓察觉到危险,下意识起身飞踢,毫无防备的谢彬被一脚踢飞出去。
“本侯的未婚妻也是你能动的?”
扶着侍卫的手勉强站稳的卫景桓依旧冷着脸,丝毫不见慌乱。
谢婉莹这回是真的吓着了,记忆里的卫景桓现在可是腿伤未愈,怎么能为了自己动手?
她赶忙将人扶回轮椅上坐下,扭头红着眼眶哭诉。
“四弟怎么能空口白牙污我清白?难不成是受了谁的指使?想要在侯爷来下聘的日子给我难堪。四弟,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听信旁人的挑唆毁了我们姐弟的情谊。”
谢婉莹哭的情真意切,身旁坐着的卫景桓脸黑如墨。
两个人凑在一起像极了阎王断案。
谢翀还没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猜跟谢婉莹脱不了干系。
可偏偏让他得罪不起的卫景桓还在这里,他不能拿出父亲的威严训斥,甚至还得陪着笑说好话。
今天是卫景桓前来下聘的日子,他若是在此时向谢婉莹低头往后还怎么做岳丈大人?
谢翀眼睛转的飞快。

谢婉莹靠在软枕上笑弯了眼,“你为何这般想?”
“四公子蠢得很,府里明明有人教导可他还是会呆愣愣的来找小姐放那种傻里傻气的很华南,看着真叫人好笑。”
春杏哈哈大笑起来,见谢婉莹没有生气才继续往下说。
“而且他对咱们院中的人都没认识几个就叫嚣这要把人发卖到那种下作的地界,显然以前没少去。”
她脸上的嫌弃不似作假。
“他可不去那些地方。”谢婉莹放下杯盏,“自诩贵公子的谢彬哪次不是让醉香楼的头牌作陪。就是不知道董氏还有多少体己供他挥霍。”
“管他呢?他不是说谢府是他的吗?就让谢府兜着呗!”春杏满不在乎的为小姐换上新茶。
青月叮嘱另一个护卫留心,自己趁着主仆二人说话回了趟侯府,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悉数汇报。
卫景桓拿着棋子,独坐房中摆弄残局,闻言手都不曾多动半分。
“不是什么大事,伤就伤了,你不必惊慌。谢小姐才是你该保护的人。”
“属下遵命!”青月抱拳。
卫景桓摆摆手让其退下。
一阵风过,房中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谢婉莹赶在出嫁前把谢府上上下下花的银子算的一清二楚,同时也知道谢翀打算在她出嫁后把谢彬送去白鹿书院读书。
“爹爹这次真的想为谢彬谋个好前程。”
白鹿书院的夫子各个都是大儒,只要能进去读书,相当于一只脚迈进朝堂。
只是这样的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且不说束脩不菲,就是每年能通过入院考核的人都寥寥。
谢彬在家学不学无术不是秘密,谢翀除非给他走后门,不然断不可能让他入学。
谢翀当年靠着母亲的嫁妆才保住头顶的乌纱,后来几多坎坷升到如今的四品。如果不是依旧花着母亲的嫁妆,凭着他的俸禄哪里养的起谢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
“春杏,让孙娘子打听下,看送谢彬去白鹿书院要花多少银子。”
谢婉莹觉得谢翀的私库未必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好的,小姐。”春杏点头称是。
眼看婚期临近,谢婷婷的嫁妆还是一团糟。
原本想着用谢彬背新娘子的事情拿捏一番谢婉莹,哪曾想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董氏也想过再找谢翀,可对方要送谢彬去白鹿书院,那可是笔不小的开销。
她只能劝谢婷婷暂时忍耐。
得了空闲的谢婉莹在大婚前三日早早出了门,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谢婷婷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盛装打扮的谢婉莹等在城门口,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熟面孔急急迎了上去。
“舅舅,云表哥。”
李鸿信和儿子李云年翻身下马,高兴的打量着谢婉莹。
“婉儿都长这么大了!”李鸿信看着和妹妹几多相似的脸难免动容。
“是啊,舅舅,您的好久没来看婉儿了。”谢婉莹亲昵的和舅舅说话,看着后面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想必这就是云表哥了吧。”
谢婉莹恭敬行礼,“见过表哥。”
“婉妹妹。”李云年不好意思的回礼。
年纪相仿的人熟络起来只在旦夕之间,等他们坐在孙娘子安排的茶楼里时李云年已经把谢峰在云州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峰儿无恙就好,他在云州我才能放心。”谢婉莹很感激外祖愿意照看弟弟。
近日她清理账本才发现自母亲走后不曾来京城的外祖家每年的年节都会给谢府送两万两节礼,一年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可上辈子的她却没有全然信任过外祖,以为没有母亲便少了牵绊。
“峰儿是你外祖父的外孙,是我的侄儿,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他。”李鸿信认真说道。
“你外祖父已经让人请来了名医为他诊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进展。至于你说治疗腿疾的大夫,我们还在找,一旦抓到会立即送到京城。”
“那就多谢外祖父和舅舅了。”谢婉莹真心实意的感谢他们,眼里隐约闪着泪光。
李云年眼看气氛真好,蹿腾着爹爹把东西拿出来。
“就你这个猴崽子着急。”
说话间一个盒子被放在桌上。
“你外祖原是想来的,只是年事已高,受不得日夜兼程。只好让我把给你的添妆带来。”李鸿信一边解释,一边打开盒子。
里面装着的是厚厚一沓银票和房契。
“这些是你外祖父给的,”李鸿信理出一部分单独放着,又把剩下的一一分开,“这是我和你二舅舅,四姨母给的,剩下的这些便是你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送的。”
交代完连带着单子一股脑的推给谢婉莹。
“还有些首饰头面,我和云儿带不了就让镖局的弟兄送了,这两日也能到。婉儿是皇上赐婚,这嫁妆可不能少了。”
听着舅舅絮絮叨叨的话,谢婉莹鼻头一酸。
重生归来这么久,她没有在谢家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谁曾想却在甚少见面的舅舅这里得到了。
明明她嫁给卫景桓对于谢家是好事,可谢家没有一个人为她筹谋。
占不到一点好处的外祖家却尽心尽力为她准备。
铺开的礼单能从桌子上掉到地上,可见准备的有多有心。
上辈子她不知道有没有这份礼单。
那时候的她被谢翀困在后院,接触不到外人,成婚当日更是一顶轿子入了侯府。
想到前世种种,谢婉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得小姑娘哭鼻子,更不知道如何哄起。
到最后还是孙娘子进来抱着谢婉莹一口一个小小姐的叫着。
“小小姐,舅老爷是您的亲人,惦念您是应当的,您该高兴才是。再过几日您就要出嫁,要是这会哭肿了眼睛成婚那天该不好看了。”
谢婉莹被哄着止住了哭,红着眼不好意思看人。
“舅舅,对不住,婉儿一时没忍住。”
“没事,你娘走的早,你跟峰儿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到底不易。”李鸿信怎么舍得怪罪妹妹的女儿。
眼前的谢婉莹就像当年要嫁给谢翀的妹妹,同样哭红了眼睛,同样要面临高门大户。
“原本该让峰儿送你上花轿的,但你说峰儿不能来便罢了。让云儿代劳也不算失了规矩。”
“嗯,谢谢云表哥。”
谢婉莹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人。

“董氏!”
缩着脖子躲了又躲的董氏还是没能逃过做替罪羊的命运。
“老爷。”董氏怯懦的挪了出来。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敢瞒着和府上下在外头随随便便写欠条!”
谢翀没办法惩治谢婉莹,只能拿董氏出来挡枪。
“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看顾好彬儿才让他酿成如此大祸。”
董氏惯会示弱,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更懂得如何让谢翀身心舒畅。
“只是老爷,彬儿一个孩子如何会欠下这么多银子,定然是那些人使诈!”
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算这钱是从谢婉莹母亲的嫁妆礼出,她也舍不得。
那可是她早早为自己这一双儿女谋算好的体己钱,怎么能就这样少了几万两。
谢婉莹一听便知她这是想要赖账。
掌柜的们也不是吓大的,闻言立刻辩驳。
“谢夫人,这是你家四公子亲自立下的字据,上面的条款也是他确定过的,怎么能不认账?”
“你们、你们这是放印子钱!我、我可以去阜阳告你们的!”董氏见谢翀一言不发,底气不足的为儿子辩驳。
董氏居然以为敢找上门来的掌柜的会害怕报官?还真是天真啊!
谢婉莹搭在卫景桓轮椅上的手死死握紧,强行忍住笑意,一张小脸憋的皱起。
卫景桓心中叹息。
好一对偏心的亲爹继母。
对谢彬的无故攀咬只字不提,维护谢彬却拼尽全力。甚至还想将欠的账赖掉,真是不知羞的好夫妻。
“谢夫人,这上面有四公子的签字画押,而且这上面的利钱也没有超过官府的规定。您就是闹去府衙,小的也不怕。”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掌柜的干脆亮出底牌,挺着胸脯挥动手里的借据,“我们铺子背靠皇亲国戚,从来都不做掉脑袋的事儿!”
说着话风一转,朝着董氏阴险一笑。
“既然谢夫人要闹去府衙,那咱们就去。到时候官老爷问四少爷为什么签了借据,赢钱又用在了何处?小的就如实相告,楼里的姑娘们可都是见证呢。”
这是谢婉莹特意为谢彬选的坑,势必要从他们的手中拿出银子来,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赖掉?
一旦府衙介入,把谢彬十二三岁便在外喝花酒的事情传扬开来,那他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谢彬没了前程,谢家的继承权可就只能送与旁支了。
谢翀和董氏如何甘心?
爹爹,母亲,这个哑巴亏,你们不吃也得吃。
谢婉莹似笑非笑的欣赏他们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高兴极了。
五万两雪花银只是利息,往后要吐出来的只会更多。
卫景桓微微后仰在轮椅里寻了个舒适鞋的姿势。
他不知道店铺掌柜背后是什么人,但却看出了谢府的水很深。
说不准这些人就是故意挑着他上门下聘的日子来要银子。
谢翀眼神试探着看向谢婉莹,见对方低着头只能收回目光。
眼下不论是赖账还是去官府都占不到便宜,除了把银子还上,竟别无他法。
和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谢家若是落在旁之手上,叫他如何甘心?
谢翀咬了咬牙。
“这欠条上的数额巨大,府里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况且今日侯爷来下聘腹中事务繁杂,不如掌柜的宽限几日,等谢某准备好银钱再让人送去可好?”
董氏也知道不能陪了儿子的前程,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至高气昂,只剩下讨好的笑。
掌柜的皱了皱眉,状似无意的环顾四周,在瞧见谢婉莹晃了晃的手帕才稳住了心神,不情不愿的拱拱手。
“谢大人,那在下就等你三天。三日后小的自会派人来取。”
“好。”
谢翀一口答应下来,立刻让管家将人送走。
可来的又不止一个掌柜,其他的人继续要账,只是数目没有刚才的多,且都是董氏和谢婷婷名下的单子。
卫景桓看着面前继续吵闹的人脸色阴沉,但碍于身份无法插手。
“谢大人,咱家欠的不多,就300两,今日怎么着也该还了吧。”
“我们家的500两,也一并还了吧。”
“谢大人,我们家的少才150两。”
“今儿还了往后我们就不上门儿了。”
谢翀被吵的头大,撇了一眼董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账房支取银两,将这些人送走!”
“是,妾身这就去。”董氏不敢耽搁,生怕这些人也跟刚走的那个一样背靠大树,断了谢家的前程。
可谢府公帐上哪里有银子?
平日里府里上上下下的开销花的可都是谢婉莹娘亲的嫁妆。
董氏手里的银钱更是在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变成了谢婷婷的嫁妆,眼下哪里还拿得出钱来?
她在后堂急得团团转,偏前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催的急。
“娘,这可怎么办?”谢婷婷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
“婷婷,以为娘看来只能先拿你的嫁妆抵了。”董氏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拉着谢婷婷的手柔声安慰,“等把眼前的难关过去,再把卫景桓送走,关起门来还怕你爹拿不到谢婉莹她娘的嫁妆吗?她那儿可都是好东西,不比为娘为你置办的嫁妆差。到时候定能让你风光大嫁。”
“娘,我的嫁妆哪有那么多银子?”谢婷婷对新夫人留下来的嫁妆早有耳闻,可能拿到了怎么可能全部给自己?
谢彬是儿子,她平时就多有偏向。
“婷婷,不管怎么样,先顶一阵子。若是你爹和彬儿为了前程,你就是嫁去侯府也难以立足。”董氏如何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一句话掐中要害。
如此一来,谢婷婷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答应。
“那娘可说好了,定要在出嫁前把嫁妆补上。”谢婷婷委屈的摇晃着董氏的袖子撒娇。
“娘答应你的什么时候没办到过?”
董氏立刻叫人去谢婷婷的院子把嫁妆抬了出去。
卫景桓坐在外院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扎着大红抽段的箱笼往出抬,震惊不已。
谁不知道谢家大房的两个女儿即将出嫁,此刻能用这种箱笼装着的除了嫁妆还能是什么?
他轻咳一声,“谢姑娘,这里乱的很,可否让卫某换个地方等?”

谢家偏宅院落一卷红绸铺陈在地,一对野鸳鸯被掩盖其下。
娇吟声声,红绸翻浪。
谢家老爷带着家眷赶到时,二人正忘情。
“奸夫淫.妇!无耻之尤!”
谢老爷怒目赤红,暴喝出声。
谢夫人则打了个眼色,丫鬟婆子立马上前给红绸下的二人递衣穿靴。
半个时辰后,刚才幕天席地的磁鸳鸯谢家二小姐谢窈婷跪在祠堂啜涕不止。
“父亲,我与卫二郎本就是你情我愿,你明知我与卫二郎两情相悦,却执意要将姐姐嫁进侯府,你偏心!”
“我那是偏心吗?你可知侯府是怎样一个虎狼窝!”
“......”
争吵声不断。
谢婉莹看着这与上辈子如出一辙的场景,面容平静如水。
上辈子,她被圣上赐婚给忠勇侯府的卫二郎。
世人看来,父亲对她宠爱之极。
毕竟谢婉莹亲母早逝,继母生下的继妹也正值婚嫁妙龄,却把这么好的婚事指给了她。
卫家显贵,长子为国重伤,双腿残疾,乃世人歌颂的大英雄。
皇帝圣宠不倦,封长子为镇国公。
而忠勇候二子日后自然就能继承忠勇侯爵位。
一家双爵,多大的荣宠!
谁看了不道一句高门显贵!
而谢婉莹的妹妹。
她的好妹妹谢婷婷却十分眼热谢婉莹的婚事。
趁着谢婉莹病中,卫二郎日日上门看望的功夫,与其暗通款曲。
眼看婚期将近,故意与人在家中厮混,让人发现。
谢婷婷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嫁入侯府。
谁知,上辈子的卫家根本就不认,觉得谢婷婷有败家风,不肯让谢婷婷入府。
就算入府也只能沦为妾室。
谢婷婷哪能甘心?便以有孕为自己博来一个平妻。
于是两人双双嫁给卫二郎,成了京中的茶余饭谈,更是有人用“娥皇女英入蛟龙”来讽刺两姐妹共嫁一人。
而谢婷婷本以为这是天高海阔,一开始仗着宠爱与肚子,处处与谢婉莹作对。
后来谢婷婷眼看着院子里面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她渐渐失了宠爱。
才知道谢父所言不假。
而那时的谢婉莹成了主母,本是可以看笑话的,可到头来才反应过来,这侯府不过就是一群吃人的伥鬼。
而她这才明白,她自以为稳坐钓鱼台,实则不过只是另一个谢婷婷。
她与谢婷婷。
都被谢家吸干了血。
就当这时,丫鬟的声音而来,“大爷,世子已经换好衣物,人已经在外面了。”
谢父脸色铁青,但想到对方的身份,“让人进来吧。”
刚才还赤条条的雄鸳鸯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的迈步进来。
一幅丰神俊朗,姿态风流。
正是卫家二郎,卫景伯。
这边谢婉莹还没开口,谢婷婷已经着急忙慌地跑上去,一把揽住了卫景伯的腰,“二郎,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父亲都要把我给杀了......”
那带着哭腔小女人的语调,简直把人半根骨头都酥掉了。
卫景伯听得心猿意马,但想到还有人在,所以拍了拍谢婷婷的肩膀,将人推开,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
“谢伯父。”
谢父脸都黑了,因为小女儿自小与其母亲在乡下守孝,所以小女儿回来就格外偏疼,没想到居然养成了这样的性子......糊涂啊!
但想到卫景伯的身份,隐忍不发道,“事已至此,世子你就说怎么办吧。”
卫景伯闻言,目光略略扫了一眼谢婉莹和谢婷婷。
谢婉莹自小生在京都,气质端庄,容貌绝色,五官清冷一绝。
而谢婷婷曾与母亲寄居乡野,跳脱妩媚,风骚勾人,滋味也是不错。
卫景伯两个都不舍得舍弃,“不如伯父将二人都嫁入府中?”
这话一出,别说是谢父了,就连谢婷婷脸都黑了。
“二郎你......”谢婷婷差点被这话气得掉眼泪。
卫景伯却连忙道,“娇娇莫哭,这不属实无奈之举嘛。我也很为难,圣旨在上,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谢婷婷哑然。
谢父险些被卫景伯的无耻嘴脸给气的吐血。
这浪荡子居然糟蹋他一个女儿还不够。
还想要两个!
混账!
“兹事体大,卫二公子不如先与家中商量?”谢婉莹的声音忽然而出。
卫景伯一愣。
谢婉莹眼若清霜,光是看着卫景伯的脸都令她厌恶,上辈子害得她还不够,还想让她跳一次火坑?
做梦!
谢婉莹又道,“此事还得先通知忠勇候府,卫二公子,这不是光靠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解决的事,事关谢卫两家,还请两家一同商议。”
卫景伯看着这个冷静貌美的女子,明明这么大的羞辱,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是端庄却也无趣。
谢父也反应过来,这事非同小可,卫景伯是个靠不住的东西。
谢父冷下声,“那就请卫二公子回去如实相告,择一个日子两家一同商议。”
卫景伯撇嘴,浑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大不了两个都一起娶了。
忠勇侯府又不是养不起。
“好吧,我这便回去禀明家父家母。”说完卫景伯双手一捧,“告辞。”
而这边的谢婷婷明显感觉到不安,去拉卫景伯的手,“二郎,你可要对我负责......”
还没等卫景伯开口,谢父冷道,“孽女,还不快放开,谢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谢婷婷颤颤巍巍地缩回手。
卫景伯不乐意了,一把抓住了谢婷婷,“谢伯父,无论如何婷婷都是我的人了,我会负责的。”
谢婷婷脸颊渐渐浮出了红晕。
谢婉莹眼神却一点点变得冷讥。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谢婷婷依旧是蠢得透透的。
就连卫景伯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没发觉不对。
若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不会拼尽全力娶她为正妻?
自以为用身体拿捏了男人,却不知男人才是掌权者,高兴了便给你荣宠,不高兴了便将你贬到尘埃里,哪怕你是当家主母,男人说架空就能架空。
卫景伯离开后,谢父直接罚谢婷婷跪祠堂,打三十手板的家法。
谢婷婷打得嚎啕大哭,“你就打吧,不如打死我,反正过几日我就是侯府夫人了!值!”
“爹,我疼啊......”
谢父听着这声音又气又心疼,目光转而看向了谢婉莹。
“莹儿,你妹妹一时糊涂,你不要和她置气。”
谢婉莹看着谢父愧疚的眼神。
当年她以为父亲将她嫁进侯府,是因为对亡母愧疚的补偿。
实则他早就知道那是个火坑。
只是不愿意看着谢婷婷跳,所以才把她推了出去。
而她后面还勤勤恳恳的为谢家在侯府谋取利益,一生都被“主母谢家嫡女”所捆绑一生。
既然谢婷婷这么想要这一切,不如全都给他。
谢婉莹垂眉道,“父亲,这婚事我愿意让给妹妹。”
谢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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