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肃韩昭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难求 全集》,由网络作家“荼蘼之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王氏卧床养伤这几日,陆怀义父子俩没有一个人肯管她,特别是陆怀义,以她一夜未归为由,认定她失贞,至此,再也没来看过她,就连她亲自去找他,陆怀义都是闭而不见。没法子,丈夫嫌弃,儿子又怨恨她,王氏只好自己派人去打听那晚将她掳走的歹人,结果歹人没找到,却听到了韩肃不少的传言。传言说韩肃此人睚眦必报杀人如麻,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王氏当时听了差点没被吓死,她实在悔不当初,那日在公堂上她真是魔怔了,居然对韩肃出言不逊,王氏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所以现在见到韩肃,王氏就像老鼠见到了猫。过了这许久,刘嬷嬷和青鸾才姗姗来迟,方才刘嬷嬷在追苏婉宁时,不小心跌下台阶,膝盖都摔破皮了,只能由青鸾扶着,一瘸一拐地赶过来。刘嬷嬷...
《美人难求 全集》精彩片段
在王氏卧床养伤这几日,陆怀义父子俩没有一个人肯管她,特别是陆怀义,以她一夜未归为由,认定她失贞,至此,再也没来看过她,就连她亲自去找他,陆怀义都是闭而不见。
没法子,丈夫嫌弃,儿子又怨恨她,王氏只好自己派人去打听那晚将她掳走的歹人,结果歹人没找到,却听到了韩肃不少的传言。
传言说韩肃此人睚眦必报杀人如麻,不管是谁,只要得罪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王氏当时听了差点没被吓死,她实在悔不当初,那日在公堂上她真是魔怔了,居然对韩肃出言不逊,王氏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所以现在见到韩肃,王氏就像老鼠见到了猫。
过了这许久,刘嬷嬷和青鸾才姗姗来迟,方才刘嬷嬷在追苏婉宁时,不小心跌下台阶,膝盖都摔破皮了,只能由青鸾扶着,一瘸一拐地赶过来。
刘嬷嬷和青鸾见到苏婉宁脸上的伤时,都大吃一惊,十分心疼。
刘嬷嬷顿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气愤地问道:“姑娘,你怎么成这样了,是哪个黑心肝打的?你快些告诉我!”
“是我打的怎么了?我没把她打死就不错了,你这老刁奴瞎嚷嚷什么?”王氏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刘嬷嬷的鼻子大骂。
刘嬷嬷也不是吃素的,一巴掌便拍开了王氏的手,怒道:“你凭什么打我家姑娘?姑爷生死未卜,你就急着欺负我家姑娘,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毒妇!”
“我是这小贱人的婆母,别说是我打她骂她了,就算我杀了她,谁又能怎么样?你这刁奴竟敢还手?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王氏作势就要去抓刘嬷嬷的脸,现在她的脸被毁了,看谁的脸都不顺眼。
就这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看着刘嬷嬷渐渐落了下风,青鸾也加入了战斗。
这一刻,她俩等了很久了……
下人都悻悻地站在旁边,没人上前去拉。
原来,王氏为人蛮横,平日里最喜欢苛待下人,总是吹毛求疵找借口殴打下人或者克扣他们的工钱。
要是哪个丫鬟有姿色,王氏还会寻些莫须有的罪名强按人家头上,然后把人卖到青楼。
碍于王氏的淫威和陆明修的身份,陆家的下人都敢怒不敢言,如今陆明修出事,他们自己然就敢装作没看到,他们甚至希望刘嬷嬷和青鸾能将王氏这个毒妇打死!
韩肃在一旁看着,心中极其鄙夷,自己的儿子生死不明,这王氏还有心情和人打架,真是匪夷所思!
“刘嬷嬷……青鸾……别打了,住手……”苏婉宁叫了半天也没人理她,情急之下她只能上去拉架。
三人正打得起劲,哪里能顾得上苏婉宁,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眼看着就要着地,苏婉宁认命地闭上眼睛,好在韩肃一把将她接住。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苏婉宁睁眼一瞧,发现韩肃正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那张冷峻的脸庞离她不过半臂远。
苏婉宁吓得赶忙挣脱韩肃的禁锢,连连退了好几步,垂着头不敢直视韩肃,怯生生地说道:“多谢韩庄主。”
“夫人客气了。”温香软玉骤然离身,韩肃有些失落。
苏婉宁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韩庄主,妾身有事相求。”
“夫人直说便是。”韩肃眸底闪过一丝讶然,他没想到苏婉宁会开口求他。
“韩庄主,妾身求你带妾身去堤坝寻人好吗?妾身十分担心外子……”说到最后,苏婉宁竟呜呜地低泣起来。现在,府衙里的衙役和小厮早就去寻人了,陆怀义和陆明松也去了,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去求谁……
见到她哭,韩肃顿时方寸大乱,连忙安抚道:“夫人别着急,韩某在来之前,已经吩咐韩家庄所有家丁去寻找陆大人,相信不久就会传来好消息。下了雨,山路难行,现下洪水又将堤坝冲破,毁了不少庄稼和道路,夫人现在过去实在太过危险,还是在府衙静候比较妥当。”
“好吧……那就有劳韩庄主了。”韩肃说得在理,苏婉宁只能点头答应,刚才是她关心则乱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去了也帮不上忙,还会给他们添麻烦。
韩肃是不喜欢陆明修,也气他一次次挑衅自己,但他从来没有因为想得到苏婉宁而希望陆明修死,他只希望他俩和离而已,如今看到苏婉宁这般伤心无助,韩肃在心里暗暗祈盼陆明修能逢凶化吉平安回来。
韩肃扫了一眼那边还没打算停手的三人,不由地怒气上涌,朝着扎堆看戏的下人吼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她们拉开,等陆大人回来,本庄主一定如实禀报,将你们都通通都发卖!”
韩肃不明白这陆家的下人都是怎么调教的,不过,就以王氏那个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
下人们三两下就将人拉开,青鸾长得比一般女子高大健壮,又有武功傍身,自然没事,刘嬷嬷虽然年纪大了,但平日里干惯了活,身体还算硬朗,也没受多大的伤。
最凄惨的莫过于王氏,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她也就只能欺负苏婉宁,完全不是青鸾和刘嬷嬷的对手。
现下,她一声绛紫绸缎华服被扯得七零八碎、脏污不堪,头发乱蓬蓬的,发髻上的钗环东倒西歪,有的还不知去向,脸上的伤还没好,又被添上了好几道新的,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哎……呦……,反了天了,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贱人,竟敢以下犯上殴打主母,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儿子回来了,我一定要将你们活活打死,哎呦喂痛死我了……你这小浪蹄子轻点会死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王氏现在哪哪都疼,憋了一肚子火又没处撒,对着上来扶她的小丫鬟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小丫鬟捂着脸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默默流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子都还没长开,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母亲,还是我来扶您回府安歇吧?”苏婉宁不忍再看到丫鬟遭罪,忍着厌恶和恐惧上前就要扶王氏的手。
“谁稀罕你这小贱人扶?惺惺作态!滚一边去。”王氏抬起手耳光就要落下。
“老夫人,听说,您前几日遇到了歹人,还因此受了不少罪,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韩某劝你还是早点回府,免得到时候太晚了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道低沉凉薄的声音钻入王氏的耳中,王氏猛地抬头看去,就对上韩肃那双幽深冰冷的眸子,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只能不甘地收回自己的手。
可韩肃这一番话,却点醒了王氏,她被人掳走这件事没几人知道,府里的家丁丫鬟都是签了死契的,绝对不敢往外说,陆怀义父子俩更不可能让外人知道。
难道是苏氏那个小贱人?王氏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以那小贱人胆小懦弱的性子,她没有胆量做这奸事。
既然如此,那韩肃是如何得知的?即便是见她毁了容,那他怎么就能确定是那夜的歹人干的?
除非,韩肃就是那夜的歹人!
王氏越想越心惊,她决定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临走前,方才被王氏责打的小丫鬟悄悄回头,感激地忘了一眼苏婉宁。
小丫鬟名叫小月,昨日刚被买进陆家。大哥要成亲了,可是家里没银子,父母只好把她卖了给大哥凑礼金。她只不过是个乡下姑娘,没什么见识,也不懂得看人脸色,所以刚才府里的其他姐姐叫她去扶王氏,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谁承想,却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
小月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她去扶王氏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的。
其他人见了她挨打都视若无睹,有的人还幸灾乐祸,只有少夫人怜惜她替她解围,少夫人长这么好看,心肠又好,小月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少夫人。
王氏带着下人风风火火地离开后,县衙瞬间寂静下来。
“时候不早了,韩庄主请回吧。”苏婉宁想着,现在县衙一个男丁都没有,天又快黑了,韩肃再待下去于礼不合,她只好下逐客令了。
“好,那夫人多多保重!不必过于忧心,在下这就去堤坝寻找陆大人。”韩肃心里虽然很不舍,但只能告辞离开,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先把陆明修找到。
“韩庄主……那日承蒙韩庄主出手相助,妾身一直未能当面道谢,今日,在此谢过了……”看着韩肃宽阔的背影,苏婉宁终于鼓起勇气,她微微上前,盈盈一拜。
韩肃已经走到衙门外,正准备上马,苏婉宁却突然出声将他叫住,韩肃连忙转身,眼眸发亮地盯着苏婉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韩某只恨当时自己没有早些出现,白白让夫人遭了好些罪。”
韩肃不仅仅是在说那日的事,他也是在诉说自己的心意,如果他比陆明修早点遇见苏婉宁,那她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也不用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特别是今日看到她被王氏欺负的样子,韩肃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走。
韩肃离开后,刘嬷嬷和青鸾扶着苏婉宁回房上药。
刘嬷嬷先是把青鸾打发去厨房,然后她凑近苏婉宁耳边低声说道:“姑娘,老奴觉得这韩庄主有些古怪。”
刘嬷嬷好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人精算不上,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哪里古怪?”苏婉宁不解,韩肃对她有救命之恩,现在又帮着去找陆明修,苏婉宁对他感激不尽,并不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古怪。
“罢了,也许是老奴多心了。”她们姑娘心思单纯,现在又在为姑爷担心,刘嬷嬷也不忍再给她增添心事。
陆明松听罢,让刘嬷嬷先回去守着苏婉宁,自己则是去了云来客栈找韩肃。
看见来人是陆明松,韩肃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陆爵爷吗?真是稀客啊,不知陆爵爷到韩某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陆明松没功夫和韩肃绕弯子,他直接问道:“在同心堂外面埋伏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韩肃直接承认:“是又怎样?我派人去保护我的女人,何错之有?”
陆明松冷笑道:“你的女人?我劝韩庄主还是不要太自信,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陆爵爷今日前来,不会就只为了和我说这些吧?”其实就算今日陆明松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陆明松,因为他要布一个局,这个局还得靠陆明松做先锋才行。
见韩肃一脸玩味,陆明松气道:“你派人保护她我不反对,但是我请韩庄主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不要让他们在同心堂上蹿下跳的,她还以为是王氏派去的,终日惶惶不安都差点吓出病了。”
“竟有这样的事?这些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会好好责罚他们,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出现了。”韩肃气急了,他原本是好心,没想到却吓坏了她,现在要用人,等回到长青,再好好收拾他们!
陆明松:“既如此,那陆某就先告辞了。”
韩肃上前将人拦住,笑道:“陆爵爷留步,韩某有事要与您商量。”
陆明松剑眉一挑,怀疑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商量?”
韩肃:“如果是关于她的,你也不想听吗?七日后,王氏会出手,然后做成她自愿殉情的模样,这事你继母也参与了,很有可能还是她撺掇的王氏。”
“这两个女人真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你需要我做什么?”若韩肃说的是别的事,陆明松或许会怀疑,可陆明松深知韩肃不会拿苏婉宁的事情开玩笑。
韩肃扫了一眼门口,凑近陆明松耳边……
陆明松既然决定和韩肃联手,就得找刘嬷嬷通口气,到时候让苏婉宁做好准备好里应外合。
刘嬷嬷听罢,既震惊又愤恨,她匆匆回到同心堂,遣散下人,掩了门扉,拉着苏婉宁和青鸾细说韩肃和陆明松的计划。
“原来王氏那日让我为她抄写经书是这个用意。”从前,苏婉宁对王氏只是厌恶憎恨,可这一次,她对王氏是恐惧到了骨子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青鸾不懂,问道:“姑娘,王氏到底是什么用意啊?”
苏婉宁吓得浑身瘫软,喃喃说道:“既然要做出我是殉情的假象,那就要伪造一封我的绝笔书,这样即使官府来查,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见苏婉宁六神无主,刘嬷嬷宽慰道:“姑娘别怕,有韩庄主和大少爷在,姑娘会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关的。韩庄主说了,这次她一定会送王氏进牢房,姑娘放心。”
“刘嬷嬷,你说韩庄主为什么老是帮我啊?”苏婉宁反应再迟钝,到如今也看出了些端倪。自从韩肃将她从李冬手里救下后,韩肃好像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请大夫、在王氏面前维护她、法华寺的偶遇、派人在同心堂保护自己……还有这次为救自己不惜脸面与陆明松联手。
刘嬷嬷目光在青鸾脸上打转了片刻,然后低头对苏婉宁说道:“姑娘,这你还看不出来吗?韩庄主这是看上你了。”她们姑娘在其他事情上聪明灵巧,可在男女之事上却总是天真得像个孩子。
“请问你是?”陆明修扶着沉痛的脑袋,虚弱地问道。
陈二一一道来:“哦,俺是这山里的猎户,那日,俺下山去河里捉鱼,远远地就看到你躺在岸边,旁边还有只老虎正在啃你,俺就把那只老虎射死了,还好老虎只是咬碎了你的衣服,然后俺就把你背回来了。对了兄弟,你叫啥啊?是哪里人?怎么会躺在水边呢?”
“我……我是谁?我想不起来了……头好痛……”陆明修试着去回忆,可才一开始,他的脑袋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见状,陈四吓得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连着烧了好几日了,脑袋还糊涂着呢,先把药喝了,等以后好点了再慢慢想。”
喝了药,陆明修靠在床头发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但他心里却有股莫名的急切,像是有什么人什么事在等着他。
陈二想了想,热情地说道:“兄弟,这样吧,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俺给你取个名字吧,俺是在河边捡到你的,以后你就叫水生,你看行不?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好,小弟在此多谢大哥的救命之恩。对了,还不知大哥怎么称呼,多大年纪了?”陆明修环视四周,这小木屋虽然有些破旧但却很宽敞整洁,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勤劳踏实的,这猎户大哥虽然五大三粗其貌不扬,却是个难得的热心肠。
陈二娓娓道来:“哦,俺叫陈二,今年二十八了,俺父母和大哥在很多年前就死了,这里就俺一个人住,平时以打猎为生。”
陈二是从他乡逃荒来到长青的,那年他才十四,家乡闹水灾,房屋和庄稼都被淹了,没法子活下去,他的爹娘就带着他和大哥一路向北乞讨,后来,他爹娘染了瘟疫死在路上,大哥为了偷个包子给他填饱肚子,被人活活打死了。家人都没了,他一个人回乡也没意思,索性就留在长青,平日靠着打猎,日子也还过得去。
“那以后,就麻烦陈大哥了。”陆明修现在全身都是伤,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在这里住下。
“水生兄弟不要客气,平日里俺一个人也怪闷的,现在倒好,你来了,俺就有伴了。你等着,俺现在就去给你端碗米汤来。”这片林子离县城太远,附近没有人家,只有陈二一人住在此处,倒也清静。
从县衙回去后,知府大人杜远川就连夜写了给陆明修请封的奏折,让人快马加鞭送往燕京城。
此次陆明修因公殉职,杜远川感到十分惋惜,他手底下有不少人,可没有一个像陆明修这般能干的,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如果陆明修没有出事,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定会青云直上。
可现在陆明修死了,杜远川能为他做的便只有请封,有了荫封,他的家人也能过得好些。
说到陆明修的家人,杜远川的脑海里又想起苏婉宁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何为倾城之色?他今日算是见识了,他不得不感叹陆明修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陆明修却无福消受,现在陆明修不在了,这个柔弱的小妇人该怎么活下去呢?
白日杜远川在奠堂上见到苏婉宁时,他立时便萌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他想娶苏婉宁做他的续弦,然后把她藏起来,让她只属于自己。
“夫人,千万要保重身子……”韩肃的目光从苏婉宁进门开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才几日不见,苏婉宁竟消瘦了许多,面容更是憔悴,韩肃看着心如刀绞,之前她丰腴盈润,低头时,还隐约能看到一层浅浅的双下巴,可是现在,不仅人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
“我的儿阿……你死得好惨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让娘可怎么活啊……”王氏杀猪般的哭声从外边传来。
陆明松刚进城门口时,就派人去给陆怀义夫妇报了信。
两人接到噩耗,匆匆赶来县衙。
“松哥,修儿呢?怎么没见到尸身?”陆怀义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陆明修的遗体。
“是啊,松哥,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王氏听到了陆怀义的话,停止了哭喊,怀疑道。
陆明松无奈,只能忍痛将实情再重复一遍。
两人听完,陆怀义白眼一翻、双腿一蹬,直接晕了过去。
陆明松只能吩咐下人先将陆怀义抬到厢房去,然后去请个郎中来。
陆怀义受不了刺激,可王氏倒还好好的,她的目光突然转向苏婉宁,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都是因为你这小贱人,你克死你父母和你祖母就罢了,为何还要来克我的修儿,如果当初没有让你进我陆家的门,我的修儿就不会死了,你还我修儿的命来,我掐死你……”
王氏越说越癫狂,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死死掐住苏婉宁的脖子。
“不要……”苏婉宁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她拼命地挣扎,可王氏的手就像铁臂一般,怎么都推不开。
韩肃见状,立马将王氏拎起来狠狠扔到地上,然后紧张地看向苏婉宁,连忙给她顺气,“夫人……”
“咳咳咳……”掐在苏婉宁脖子的手突然松开,她如获新生般地大口喘气,刚才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弟妹你没事吧……”陆明松从始至终都没有看王氏一眼,也没觉得韩肃做得有什么不妥,而是直接让人将已经被摔晕的王氏拖下去。王氏被拖走后,他走进苏婉宁,担心地看向苏婉宁的脖子,只见那段雪白纤细的玉颈中间横着一道红色的掐痕,看起来实在触目惊心。
“没事……”苏婉宁哭着摇摇头,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突然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连日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再加上方才的大悲大痛,苏婉宁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
韩肃抢先一步将人从椅子上打横抱起,转身就要向后院走去。
陆明松一个剑步挡在韩肃面前,“韩庄主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韩庄主将人交给我。”
还好他刚才把下人都支走了,如果让人看到这一幕,吐沫星子还不得把苏婉宁给淹死。
韩肃不悦地看向陆明松,反问道:“我不可以你就可以?怎么?你不是男人?”
陆明松面容窘迫,试图辩解:“我是他的她的兄长,长兄如父。”
韩肃嗤之以鼻,“是吗?是亲的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韩肃怎么会看不明白陆明松的心思,他觉得陆明松简直虚伪至极,明明想亲近苏婉宁却还要扯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实在恬不知耻!
陆明松那双狭长的凤眼瞬间染上愠色,气愤道:“我的心思肮脏?那韩庄主呢?又高尚到哪里去?韩庄主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对一个官眷起了贼心!我二弟刚死,韩庄主便如此迫不及待,也不怕闲言碎语?”
三日后,在杜远川的安排下,陆怀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长青,返回姑苏。
“家主,护送陆大人灵柩回姑苏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口。”韩立收到县衙的消息,匆匆来书房禀报。
韩肃听罢,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说道:“韩叔,吩咐下去,立马动身。”
韩立:“家主,你真的要跟着陆夫人去姑苏啊?”
“是,我不跟着去不放心,韩叔,府里和仲平就交给你了,对外就说我去南方走货去了。”以王氏的刻薄恶毒,苏婉宁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万分艰难,韩肃必须跟在身边时时保护才能安心,正好,他趁此机会亲近苏婉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家主,路途遥远,你要多多保重。”韩立知道拦不住,也就不劝了,他只希望韩肃此行能平安顺利。
秦家。
秦朗站在廊下,看着笼子里成对的喜鹊,静静地出神。
方才,他在县衙外,跟着丧队人马一直到城门口,看着苏婉宁远去的马车,秦朗的心酸痛得厉害。
“大哥,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秦香儿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朗身后,踮起脚尖拍了下秦朗的肩膀。
秦香儿今日的心情十分愉悦,因为令她厌恶的苏婉宁终于永久地离开长青了。
秦朗回头瞥了一眼秦香儿,失落道:“没看什么?”
“大哥,你不高兴啊?”秦香儿有些疑惑,平日里大哥脸上总挂着笑意,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今日是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朗心不在焉地说道:“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累了?大哥,你干什么去了?用完早膳我去书房找你,下人说你出去了。”秦香儿心中划过一丝狐疑,苏婉宁是今日启程,大哥一大早就出府了,这两者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秦朗摇摇头,说道:“没做什么?就出去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外面下着雨呢?有什么好走的?大哥,你又不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秦香儿现在敢肯定大哥一定是去县衙见苏婉宁去了,这种鬼天气谁愿意出门啊?除非,是有重要的事!
见秦朗不回答,秦香儿嘟着唇高声道:“大哥,你是不是去看陆夫人去了?”
秦朗吓得连忙捂住秦香儿的嘴,厉声警告道:“你瞎嚷嚷什么?小点声!”
“你既做了还怕我嚷嚷吗?我看你真是被那妖女迷了心智了,我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和爹娘。”秦香儿甩开秦朗的手,提着裙子快步跑远。
秦朗却没有阻拦,也不着急,反正这事祖母和爹娘总会知道的,小妹要说就让她说去吧。
秦香儿跑进秦老夫人的宜心堂,正好秦冠方和妻子朱氏来请安,便都碰上了。
秦香儿流着泪,扑进秦老夫人的怀里,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秦冠方听罢,握起茶几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怒道:“来人呐,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带过来。”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秦朗便被下人带过来了,他脸色平静没有丝毫害怕。
“逆子,还不跪下!”秦冠方见秦朗像个没事人一样杵在那里,气不打一出来,朝着秦朗的膝盖狠狠一脚。
秦朗吃痛闷哼一身,直直跪倒在地。
秦老夫人和朱氏见状,心疼得跟油熬的一样。
朱氏向来胆小不敢违逆丈夫,如今看着儿子受罪,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秦老夫人却坐不住了,忙着从罗汉床起来劝道:“方儿,父子俩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张妈妈,你将下人都带下去,亲自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香儿,你也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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