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欠条给她看了一眼,可怜道:“阿月,从前一百两银子不过是我一个月的花销,现在都需去找二叔借了。”
他生的丰神俊逸,不说话时芝兰玉树。
可若真扮起可怜,就像一只雪白的大狗,让人不忍心拒绝。
从前他便是拿准了这个,每每有额外花销时,都是如此。
司昭月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霍及臣啊霍及臣……”
霍及臣低着头,长睫下的眼神格外受伤。
“你都能给你二叔打欠条,我的怎么就不能打?”
霍及臣一顿,怎么同他想的不一样?
司昭月眼底冷意渗透:“我改变主意了。”
“你也得给我把欠条打了,不然我不去。”
这不是耍赖吗!
方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霍及臣震惊无比,可司昭月已将银票塞到他手中转头回去了,任由他怎么拍门都不开。
到最后放下一句狠话:“阿月,你我夫妻三载,如今非要闹得如此不堪,难道不怕我休了你吗!”
然后扬长而去。
司昭月已换上一身常装坐下。
这话只怕在霍及臣脑子里盘旋了好多日。
大坤有律,和离可带走全部嫁妆,休妻则需女子净身出户,他估计早就把目光放在她那些钱上了。
她当然不能让他如意。
“若他真要鱼死网破,咱们还能回漠北,可那些钱怎么办啊?”
不娇虽还有些急脾气。
可自从司昭月恢复了之后,已不再像从前一样经常掉眼泪了。
司昭月道:“他暂且不会的。”
刚高中就休妻另娶,前妻还带来那么庞大的嫁妆,他这仕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可他刚才那么猖狂,他……”
不娇皱眉。
司昭月靠在枕头上,随手将单子给拿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纸角:“方才我问他要钱,他没设防,拿出来的是所有。”
“就剩下这么点的银子,还将账平了,说明他从霍扶光那边借来钱之后就将天成居的宴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