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清和严凌枫的武侠仙侠小说《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严凌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夏清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一个问题,更像是一种暗指,透着刻薄冷漠。夏清和听着都有些不适,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苏纤柔。她一张脸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难堪,剧烈颤抖着。严凌枫的眉头皱紧,眼神里都是几分冷意:“够了!萧瑾,这么无端地揣测一个弱女子,你于心何忍?”萧瑾根本没有理会,视线落在身前的夏清和身上。凤眸寂静无声,就那么看着,好像没有任何意味。严凌枫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大牢光线阴暗,她站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并不能看清楚。倒是夏清和,扯唇笑了。“其实苏纤柔怎么到了边疆,和少将军如何,又是生还是死,都和我无关。我想要的,少将军不会不知道吧?”她看着他,红唇抿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在询问,并没有别的意思,甚至不需要答案。严凌枫...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严凌枫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最后一个问题,更像是一种暗指,透着刻薄冷漠。
夏清和听着都有些不适,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苏纤柔。
她一张脸苍白如纸,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难堪,剧烈颤抖着。
严凌枫的眉头皱紧,眼神里都是几分冷意:“够了!萧瑾,这么无端地揣测一个弱女子,你于心何忍?”
萧瑾根本没有理会,视线落在身前的夏清和身上。
凤眸寂静无声,就那么看着,好像没有任何意味。
严凌枫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大牢光线阴暗,她站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并不能看清楚。
倒是夏清和,扯唇笑了。
“其实苏纤柔怎么到了边疆,和少将军如何,又是生还是死,都和我无关。我想要的,少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她看着他,红唇抿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只是在询问,并没有别的意思,甚至不需要答案。
严凌枫的唇动了动,喉咙上下滚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许久,却是相对无言。
苏纤柔看着他们眼神里流转里的情绪,出声打破沉默。
“少将军,夏姑娘自小爱慕您。即使三年改变了很多,她也定然心恋于您,只是在生我的气。”
她的声音很是轻柔,脸上满是泪水:“您别管我,多哄哄夏姑娘,她自然会和您重归于好。”
严凌枫的眉头皱起。
如果他能不管她的事情,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何况她刚才那么哭诉,更像是别样的表白,让他心乱如麻。
至于夏清和……
他也认定,她只是在生气,总能哄好的,不急于一时。
夏清和自然看得出。
她撩了撩红唇,眸底却毫无笑意。
“少将军现在大概无心理会我的事情,等等也无妨。苏纤柔,你一路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也不太重要。毕竟你爱慕的人不在乎,只觉得感动。”
“夏姑娘!”苏纤柔的声音变得尖锐。
“清和,你别这样。像你这般善良的女孩子,不该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严凌枫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痛心:“她救了我的命,我不得不管。”
“救命之恩啊,那少将军是否还记得。你七岁时落入荷花池,救你的人是谁?”
他神色微怔,夏清和就知道他记得,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算起来,我也是少将军的救命恩人。可少将军说是为我做了多少事情,却除了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让别人指责我心狠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凉凉的眼神自苏纤柔身上扫过,她面上的笑容,寡淡而不真实。
“要是到了今晚子时,少将军还不能将东西还给我。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要回属于我的东西。那么,苏纤柔会如何,我就不确定了。毕竟,我是心狠之人。”
话落,她转身看向萧瑾,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我们走吧。”
……
东厂外面,阳光明媚,却掩盖不住寒风刺骨。
像极了严凌枫对她的感情。
夏清和微微仰起头:“萧瑾,苏纤柔去北疆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都清楚?”
“我没有那么闲。”
也对。
堂堂司礼监太监,还是执掌东厂的督公,确实没有必要关注这么小一件事。
“那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报恩吗?”
“或许吧。”
真是无比灵性的回答,怎么理解都可以。
不可能从他口中套出他不愿说的消息,她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打转。
“你知道京城哪家铺子,能雕琢古玉吗?要老手工师傅,一比一还原。”
如果苏纤柔打定主意不还玉佩,严凌枫又不肯去要,想拿回就不那么容易。
她得准备两套方案,确保结果不会有偏差。
心里盘算事情的夏清和,没有注意到萧瑾的手突然缩了一下,似乎是在摸索内袋里的东西。
“你要还原什么玉佩?”
“故人之物。”
“哦?”
“年少无知,将玉佩送给少将军了。现在也要不回来,重做一块,给庄嫔娘娘留作念想。”
夏清和没有全部说实话。
眼前人帮过她,可严凌枫何曾没有帮她?
对人最基本的信任,她已经没有了。
“用赝品当念想?”他嗤笑一声,率先上了个马车。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微沉。
怎么觉得,他知道玉佩的事情?
还因为她撒谎的事情,而感到不高兴了?
……
古韵堂。
淡淡的檀香味缭绕在空气里,架子上各种各样的古玉和瓷器,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夏清和的视线在架子上一扫,就知道架子上的东西,都算不上名贵。
这种地方的师傅,真的有她想要的手艺吗?
“真的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略显轻佻的笑容,配上那妖孽般的俊脸,很难让人讨厌。
尤其是燕临风脸色比一般人白很多,唇色却很是鲜艳。
强烈的对比,更衬得他病恹恹的。
她似乎有点奇怪,曾经的她怎么会对看上去命不久矣的人,那么讨厌?
“世子。”
燕临风眼波流转,视线瞥过旁边的萧瑾,再度落在夏清和身上。
“前两天,少将军来这里买玉佩,今日夏姑娘也来了。不知道是怎样的玉佩,让夏姑娘如此上心?”
他们就是在这里同时看上了玉坠?
夏清和没有回答,而是重新看向架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燕临风继续笑着说道:“那些凡品,哪里能入得了夏姑娘的眼?我带你上楼,随便跳。”
“世子对这里很熟?”
“萧瑾没有告诉你吗?这是我的铺子。”
“……”
严凌枫跑到燕临风的铺子买玉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弧。
还真的是一场戏,她怎么就信了?
按捺下心头泛起的一层层涟漪,她神色淡然地看向燕临风。
“有劳世子了,我想买一块古玉,然后让店里的老师傅雕琢成我需要的样子。没有原物,只有图样,能做到一比一还原吗?”
“没有实物?那每一处的尺寸细节,你都知道吗?”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说了下去:“这种情况,一比一还原是根本不可能……”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萧瑾暗示的眼神。
燕临风看向黯然垂眸的夏清和,改了话头。
“一枚玉佩而已,不如求求我们萧公公,他绝对找得到。”
“她……怎么回事?”
庄嫔还没有搞清楚燕婷为什么来,对方就以她完全不理解的匆忙姿态离开了。
“自然是去看戏,娘娘要不要一起?”
夏清和脸上带着笑,眉眼间是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镇定。
明明隔的时间不长,庄嫔突然觉得眼前人哪里变了。
她还想说什么,就被夏清和挽住了手臂。
“太后为我和萧瑾赐婚,总要去拜谢的,娘娘就陪我去吧。”
忘了多久没有见过她如此小女儿的姿态,庄嫔心头发酸,点了头。
……
慈宁宫。
燕婷气喘吁吁冲进屋里,既看到太后面前摆放着一个食盒。
“别动!”
她大喝一声,惊得屋子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就连太后端茶的手都顿了一下。
下一秒,太后蹙着眉头,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这慈宁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孙女不敢。”
燕婷喘匀了气,赶忙低头认错:“孙女是太过担心皇祖母,所以才失态了,请祖母责罚。”
随着呼吸缓和,她的脑子也上线了。
既然东西是夏清和送过来的,那锅自然也该是她背!
心里有了计较,她面上的神色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失措。
“担心哀家?怎么了?”
“那甜汤有问题,祖母千万碰不得!”
燕婷说得言之凿凿,太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几分。
“为什么这么说?她嘴上说着感谢您,可谁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惦念枫哥。现在嫁给萧瑾,指不定要做什么!现在给您送甜汤示好,指不定是在里面放了什么!”
太后一个眼神,身边立即有宫女将食盒里的汤盅拿了出来。
打开盖子闻了闻,又用银针检测,都没有什么异常。
“祖母,里面的东西算不上毒,但是效果更加恶毒。不如泼到院子里,马上就会见分晓!”
“去吧。”
有了太后的命令,宫女当即没有迟疑,将甜汤泼洒到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恰好夏清和与庄嫔进来。
“这是……”
夏清和故作惊讶地蹙起眉头,然后站在院子里哀伤开口。
“太后何故如此?是担心清和在甜汤里做手脚吗?可清和是真的感激太后。”
谁都知道夏清和慈宁宫立雪,为的是嫁给萧瑾。
结果她的感谢却被太后直接倒了,那到底是自请还是被逼,就值得所有人深思了。
即使没有人说什么,对太后‘慈爱’的名声,也定然会有所影响。
太后看向燕婷,她不慌不忙说道:“祖母别急,我们一起到院子里,马上就会发现问题。”
“最好有问题,否则你看哀家怎么收拾你。”
太后起身,被嬷嬷扶着走到院子里。
“你这丫头,怎么刚刚嫁人,心思就重了这么多。”
“不是清和心思重,是清和实在不懂太后这到底是何意。”
燕婷的注意力一直在青石板上的液体,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突然她眼神里闪过一抹惊喜,指着地上的痕迹大喊:“祖母快看!那甜汤有问题,竟然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将这等腌臜物都引了出来!”
只见几只老鼠和蛇好似被甜汤吸引,在那里聚集。
众人看到之后,皆是一惊。
距离最近的庄嫔,更是伸手拉着夏清和退后几步。
燕婷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是快乐开花了。
想不到夏清和那个蠢货,竟拾人牙慧,用她用过的招数。
“祖母,老鼠就不说了,蛇是冬眠之物,怎么会这时候出现?”
“还有,之前在梅园,也是夏清和弄洒了雨绵的甜汤,害得雨绵被这些东西围攻。”
“当时没有查出她,想不到她竟然敢故技重施,还设计到了您身上!”
每说一个字,她的眼神就亮一分。
说到最后,燕婷脸上的得意之色,几乎无法隐藏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夏清和微微发白的脸色,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公主,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夏清和因为恐惧,嗓音里都透出几分颤抖。
“陷害?甜汤不是你给祖母送的吗?那些腌臜物被吸引了,你看不到吗?之前梅园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连续的三个问题,一个个被抛出之后,好似也将夏清和的罪证钉死了。
太后对她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兴趣,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眼中钉。
她眯起眼睛,犀利的眼神落在夏清和身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后允许我的请求,让我成为萧瑾的妻子。我对太后感激不尽,怎么还会有加害之心?”
一句话,直接撕下太后伪善的面具。
再说夏清和怀恨在心,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太后逼迫在先。
太后的眼睛眯了眯,盯着她看了半晌,不怒反笑。
“我确实小看你了,不过这件事也得给出个解释吧?为什么两次甜汤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这……”
夏清和微微抿唇,看向燕婷:“公主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做的?甜汤派人送到慈宁宫之后,也经过好几道手,被人做了手脚,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上次,甜汤是清泉公主让人准备的,我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说起来,两次事件,都在场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
娇软的语调,言语却很是清晰,矛头更是对准了燕婷。
她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祖母和雨绵不利?”
“公主心仪少将军,是前朝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可清泉公主是少将军的未婚妻,而太后又一心希望他们早日完婚。单从这两点,你就有足够的动机。”
“你胡说!”
“难道公主没有心仪少将军?”
“我……”
眼看燕婷被问得慌了手脚,夏清和一步步向着她走了过去,无形中增加威圧感。
“公主确实是用情太深,竟然为了少将军迫害祖母,伤害手足。”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借着燕婷的遮挡,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主要是否认喜欢少将军,怕是少将军对你就真的只有厌恶了。”
严凌枫对燕婷的态度向来不好。
但是因为她对他一往情深,也没有说过太过分的事情。
一旦她承认不喜欢他……
燕婷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她不能承认这一点,更不能承认事情是她做的。
“不,不是,不是我做的。是彩棠!”
她指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的夏雨绵说道:“是雨绵身边的彩棠,说这样能除掉夏清和,我就不需要担心她和我抢枫哥了!”
刀身亮可照人,刃口处还散发着森森寒意。
燕临风能清楚地感受到萧瑾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变化。
“你的弱点,被我发现了。”
“想死,成全你。”
萧瑾狭长的凤眼里弥漫着汹涌的情绪,最后都集聚成杀意,而他手里的短刀更是微微施压,在燕临风的脖子上留下印痕。
手上的力道只要再重那么一点点,就是割喉血溅的场面。
“我死了简单,你的计划呢?就这么落空了,值得吗?”
燕临风性格放浪,却不是找死之辈。
他想探查夏清和对萧瑾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己对萧瑾的意义。
推开他握刀的手,燕临风笑得妖孽异常。
……
永和宫。
夏清和裹着被子,窗外月如钩,照得满室清寂。
她无法不去想严凌枫。
他一次次拼命是真,为她也不似假,那苏纤柔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如一团乱麻在脑海里翻滚,却找不到可以梳理的线头。
明明回来才五天,可她觉得好似过了漫长的几年。
还有五天,她真的能顺利离开吗?
心里升起的怀疑,是因为不舍,还是别的原因,她也不知道,或者是不想探究。
……
督公府。
夏清和一大早就来询问萧瑾的情况,却在走进他的院子时,看到燕临风开门走了出来。
“……”
他们之间,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
“这么早,看不出你对他还挺上心。”
燕临风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说不尽神采风流。
单单只是被他看着,就有种被他放在心上的错觉。
不过是错觉,勘破了,也就不会受到迷惑。
“世子说笑了,督公因受到民女牵连落水,过来看看自然是应该的。”
“他现在不方便,我们一起去花厅等他吧。”
“好。”
三年的时间,让她明白别随便有好奇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奇怪……不方便是指……
问题还没在脑袋里成型,她就看到一头汗的萧瑾从外面向院子走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
夏清和:“……”
萧瑾径直走到她身前,眉眼微沉地盯着燕临风。
“啧,担心你落水染了风寒,你怎么能这么说夏姑娘?”
“十九,送客。”
萧瑾没有废话,拉起夏清和就往院子里走。
燕临风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地摇头。
“你家督公一个太监,竟然还会对女人动心。动心就算了,这么对我是不是就不合适了?”
“世子,属下送你走。”十九想来一板一眼,面对燕临风对自家主子的调侃,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燕临风抬手在十九的头上敲了一记:“呆子!”
夏清和跟着萧瑾进屋,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尴尬。
“萧公公,我就是担心你染了风寒,现在看你没事,就安心了。”
“坐下。”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让她本能地坐在桌边。
很快他拎着药箱过来,为她处理昨天被砸伤的伤口。
感受着他熟练又细致的动作,夏清和方才不安的心情,就那么抚平了。
很难想象,被满朝文武骂作阉宦的人,竟然会如此温柔。
只是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近那么远,好似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心下一动,她几乎是本能问出:“你和长公主是什么关系?”
“长公主,和我怎么可能有关系?”
萧瑾处理好她的伤口,波澜不惊地回应:“恢复得不错,再过两三天就好了。”
“哦。”
她乖巧点头,心里却觉得他在撒谎。
只是他的年纪,和长公主又确实不该有什么牵扯。
“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单纯看我有没有感染风寒吧?”
萧瑾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药箱上敲击,眉眼间是他惯常的淡笑,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了下去。
“要想知道我的情况,晚点看我有没有入宫当值就好,何必非得走这一遭?”
“你为什么会是两副面孔?”
“嗯?”
完全不是他预想的回答,让他挑起好看的眉梢,眼神里带着些许惊讶。
“每次见到你,你总是笑着的。只有见到世子时,才会变得冷冰冰的,为什么?”
他面上总是笑意弥漫,或嘲笑,或不屑,或轻鄙……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可是一旦见到燕临风,萧瑾就会板起脸,让她完全捉摸不透他们的关系。
萧瑾突然凑近她,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么,担心我和他关系不正常,将来对你不好?”
“……”
夏清和感受着他喷洒在面上的温热气息,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无论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她都不会嫁给他。
只是对上他那双眼睛,她什么都说不出。
最后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公公的事情,我不该多问,是我逾矩了。”
由于她低着头,自然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那抹异样。
萧瑾站起身,如秋风般微凉的语调响起。
“你出去等我,换套衣服,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去东厂,处理苏纤柔的事情。”
她还想问什么,他已经伸手解腰带,脱掉了外袍。
夏清和哪里还敢待下去?
她快步走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不高兴了?
……
花厅。
两个人吃饭特别的安静,除了偶尔汤匙碰到瓷碗引发的震动,几乎就没有别的声响了。
“苏纤柔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夏清和忍不住打破沉默。
萧瑾将筷子上的小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之后反问:“你想怎么处理?”
她微怔:“你没有考虑好?”
“可以按你说的去办。”
他回答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我还让人去请了少将军,他一会也会去。具体要怎么处理,也要看他的意思。”
将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萧瑾真的没有考虑好,如何处理苏纤柔吗?
你想娶她,是为了什么,你敢说吗?
严凌枫昨天对萧瑾的质问,突然在脑海里闪现。
萧瑾为什么一直在帮她?
真的有那所谓故人的存在吗?
“走?”
夏清和轻笑出声,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周身漫上一层寒意。
“你要带我去哪里?”
“是去皇宫,让我在陛下面前磕头认罪。”
“还是将我绑到严家,亲手斩杀,让他们知道你不会再受到我的迷惑?”
严凌枫的身体好像被狠狠地锤了一下,后退几步碰到桌子才稳住身形。
他按压着胸口的位置,脸上写满悲戚。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之前……”
“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清透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游移不定,有的只是嘲弄。
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有一种所有龌龊的事情都昭然若揭的感觉。
但也只有一瞬。
他稳定住心神:“清和,昨天我没有第一时间入宫,是因为被事情绊住了。”
“苏纤柔吗?”
“你……是萧瑾告诉你的?”
“不是。”
夏清和突然笑了,只是眼角眉梢遍布的是嘲讽,有自嘲,也有对严凌枫的不屑。
“昨天你担心苏纤柔,长街纵马时,从我身边没有经过,没有发现吗?”
“当然,你太担心她了,怎么会注意到别人?”
“所以,我一直坐在梧桐巷口的马车里,你半点没有察觉,只担心苏纤柔受了风寒。”
“至于你和她在屋里,待到烛火都熄了,我在对面屋顶看得很清楚。”
一字一句,清晰又淡然。
当她说完,严凌枫脸色苍白如纸。
他猜到昨天的事情被萧瑾知道了,夏清和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谁知道……她竟然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为什么?”
嘶哑的声音问出很是模糊的问题,他都不知道在问什么为什么。
她却做出了回答:“是为什么不阻止你们,还是为什么不找你大闹?因为没有必要了。我们之间,在你选择背叛我的时候,就结束了。”
“不,我可以解释的,清和……”
“我不需要了。”夏清和淡然地打断他,“自我回宫,你一厢情愿做了那么多事情,每一件除了让我惹祸上身,毫无意义。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请你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你真的要嫁给他?”
“出去。”
有些问题不需要回答。
严凌枫哪里肯罢休?
他还想继续劝说,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
“督公,您慢点,小心台阶。”
是十九扶着萧瑾过来了,夏清和眉头皱起。
不管萧瑾是否有心上人,都不会乐意在新婚夜,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牵绊不断。
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厌恶背叛,也不会这样对别人。
“相公!”
在严凌枫错愕的眼神里,夏清和快步向着门口的方向冲去。
随着门被推开,她直接扑进了萧瑾的怀里,一股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传来。
“怎么了?”
他伸手扶住她,抬眼就看到房间里杵着的严凌枫。
脸上的笑意晕染出几分寒凉,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萧瑾宣誓主权一般将夏清和圈入怀中。
“少将军来喝喜酒,我们夫妇欢迎。可闯洞房,还打伤本督府上的人,就不该了吧?”
夏清和靠在严凌枫身侧,两人同是一身喜服,红得刺目,更撩拨着严凌枫的神经。
他垂在身侧的双拳不断紧握,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杀气。
“萧瑾,你放开她!”
“你刚刚没有听到清和喊我相公吗?我的娘子,我为什么要放开?”
情绪本就在临界状态的严凌枫,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
他握紧双拳,对着萧瑾就攻了过去。
一直防备着他动作的萧瑾,在他那边刚刚起势,就抱着夏清和猛地后退到院子里,闪身躲开攻击。
十九作为萧瑾的贴身侍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即迎了上去。
两个人战在一起,院子里的下人们也发现了,一阵混乱呼喝声响起,连带着前院也知道有人来闹事了。
“事情闹大了,是不是不好收场?”夏清和抓住萧瑾的手臂,声音紧绷。
他低眸看着她,黑亮的眼神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担心他受罚?”
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放心吧,秽乱后宫这种事情,陛下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不过禁足,大概是跑不了了。怎么,没他打扰,不高兴?”
“……”
明明眼前人脸上还是带着阴柔的笑意,说话也很是温淡,她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直到他低头凑近,吐息间的酒气又浓郁了几分,她反应过来。
喝多了,所以和平常不一样?
夏清和自以为找到了原因,也就没有当回事。
“暖阁的事情,竟然只是罚俸,也真的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年后细查庄家,严家的麻烦才会真正来临吧?”
说着她压低声音,又凑近了萧瑾几分:“我不懂朝堂的事情,既然陛下要敲打严家,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反而要等年后查证庄家的事情,才开始对严家清算。难道不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女子娇软的嗓音混合着身上甜软的香味,驱散了萧瑾心头的不快。
他配合着俯身,声音压得和她一样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知道陛下要罚,也得忍着。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反倒是实打实的将命交到了陛下手中。”
可严家在军中威望极高,万一剑走偏锋……
她忍不住问出口时,却感觉到萧瑾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脸颊。
温热的触感若即若离,让她身体僵硬的同时,耳朵尖都红了。
偷眼发现这一点的萧瑾,眼神里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们二人在这边窃窃私语,那边早有明眼人将严凌枫大闹喜堂的消息,传到了宫里,也告知了严家。
等严父急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严凌枫被五花大绑地捆着。
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怎么能这样?”
“不然我们该如何?”
萧瑾脸上笑意不变,周身散发的阴寒之气却半点不少:“令公子跑到本督的婚礼大闹,是想做什么?本督还未问清楚,要不严大人帮忙问问?”
除了抢婚,还能做什么?
严父被问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夏清和走了过来:“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
严凌枫想张嘴说什么,萧瑾先一步揽住她的腰身,轻声询问:“怎么不喊相公了?”
严凌枫即将贴上她的唇瓣时,清冷的声音响起。
“身负婚约,亲吻别的女子,少将军觉得这样对得起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模糊了彼此的面容,而使得声音格外清晰。
他身躯一震,僵硬地站在那里时,一双纤白的手抵在他胸膛之上,毫不留情地碾过他的伤口。
尖锐的疼痛刺得他皱紧眉头,眼神里滑过一道道受伤的情绪。
夏清和依然站在原地,夕阳模糊了她的面容,却无法淡化她唇角嘲弄的弧度。
“宫道之上,人来人往。少将军这样做,是想陷民女于不义?借上位者之手,治民女之罪?”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我该怎么想?若是今日少将军拿来那枚玉佩,我会觉得少将军对我仍念旧情。现在我只觉得,少将军像极了话本子里的浪荡子。”
话罢,她转身继续向前走,纤瘦笔直的身影像极了立在地上的标杆。
也狠狠地刺入严凌枫的心脏。
他们之间,好似形成了巨大的鸿沟,是因为那块玉佩吗?
眸底染上寒意,他的眼睛里突然翻卷起巨大的杀意。
……
司礼监。
“九千岁,刚刚少将军确实找夏姑娘了。”
萧瑾将手里的奏折披红之后,才放下手里的朱笔,缓缓抬起头,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弧,声音阴柔。
“哦,他们说什么了?”
“夏姑娘催问玉佩的事情,少将军说玉佩不能证明他们的感情,想和夏姑娘一起在除夕夜离开。”
除夕夜?
凤眸眯起,萧瑾的眼神里掠过一抹别样的情绪,然后转化为一抹寒光。
“清泉公主那边的人,将消息带到了吗?”
“带到了,公主已经开始让人调查了。”
“把我们知道的消息,都告诉公主。”
“是,九千岁。”
小太监一一应声之后,观察这萧瑾脸上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开口:“还有一事,小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淡淡的一个字,与之前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异样。
唯有眼眸间寒芒乍现,惊得小太监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都微微颤抖。
“小、小的听到,少将军想亲夏姑娘。但是隔了一道墙,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吗?”
萧瑾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狭长的凤眼却越眯越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扶手上敲击,让人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忍不住跟上他的节奏。
小太监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得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头杵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
“盯紧了。”
“是。”
“退下吧。”
屋里只剩下萧瑾一人,他从内兜里拿出那枚青碧色的圆形玉佩。
苍翠的劲竹风骨高洁,握在手里质地温润,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散发着莹莹光辉。
……
随着阳光洒落,夏清和的眼皮轻轻地抖动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
第七天了,她很快就能离开了。
只是还没有拿回玉佩,就无法保障庄嫔后世无忧。
她抿了抿红唇,起身收拾好之后,向庄嫔请安之后,又如常一起吃了早饭,就离开了永和宫。
司礼监。
“夏姑娘。”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是最会见风使舵的。
夏清和在宫中没有身份,可萧瑾对她的照顾是有目共睹,谁会想不开找她的茬?
不仅如此,就连永和宫的待遇都在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不过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特意拿来说。
她微微颔首,向里看了眼:“萧瑾在吗?”
“九千岁在陛下跟前伺候着,大概还得有半个时辰才能回来,您进里面等吧。这寒冬腊月的,别冻着您。”
说话间,夏清和被请进了屋。
一踏进门槛,暖融融的空气迅速环住她,将她体内的阴寒都驱散了不少。
她忍不住感叹:“真暖和。”
“姑娘有所不知,这地下有地火龙,屋里还放了几盆红萝炭,自然暖和。”
萧瑾在后宫的权势,果然不同凡响。
即使是太后,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夏清和心里的疑惑再度漫上,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的是因为故人托付照顾她吗?
这个故人,又会是谁?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人的身影,又都消散成烟。
除了庄嫔,谁还会在意她?
可惜庄嫔不是萧瑾的故人,否则她还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
棉门帘突然被掀开,萧瑾挟着一阵寒风走进来。
他身形挺拔,步履沉稳,随手脱下大氅向她走来:“一大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站起身张口想叫他的名字,又觉得不妥当。
喊‘公公’,似乎也不该。
一时间竟然呆站在那里,没了反应。
萧瑾挑了挑眉,好看的眼睛里闪过几许笑意:“该不是想不起我叫什么了吧?”
“九千岁。”
夏清和突然想起旁人对他的称呼,下意识出声喊道。
眼角余光瞥到他微微拧起的眉头,又继续说:“这个称呼,是陛下封的?不然,怕是要生出无端祸事。”
伴君如伴虎。
世上被称作‘九千岁’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结果呢?
他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看似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眉眼间波光潋滟,配上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端的是人才风流。
“所以,你是担心我?”
“虽说是未婚夫妻,却是一生一世的约定,关心是应该的。”
“是吗?”
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声,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所以你觉得我也不该隐瞒你,想问问我,托付照顾你的故人,到底是谁。”
“……”
心思就那么被看破,令她无所顿藏。
局促一秒之后,夏清和的神色重新恢复镇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些事情,我知道,也是应该的。”
“说得不错,只是是不是得等除夕之后?”
她心头一跳,抬眉看向他。
这个节点太过特殊,总让夏清和觉得,他好像是话里有话。
萧瑾随手摸索着身上的玉佩,语调是一贯的阴柔,面上的笑意都不曾改变分毫,却让她觉得屋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
“毕竟,除夕之后,你有可能和少将军一起离开。”
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睛,他笑得更加阴柔,似乎要跑路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
夏清和的心头一抖,竟然有几分愧疚。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冷声开口:“你派人跟踪我?”
“偌大的皇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需要我说吗?还有,那么私密的事情,没人教过你要背着人吗?”
萧瑾唇瓣笑意不减,眉眼间森冷的寒意,却让她心头发虚,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都变了节奏。
房间内气氛凝滞时,门口响起十九的声音:“督公。”
“进来。”
淡然的语调不带丝毫情绪,却又夹杂着说不出的冷意。
十九走进来,视线没有一丝落在夏清和身上。
“督公,刚刚得到消息,苏纤柔自杀了……”
「新年快乐!
祝大家新年行大运,福运财运通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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