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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结局+番外

顾怀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言越他竟还敢出现。教室内立刻传出起哄声。庄静有些着急,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来回。庄家同言家是姻亲,自然揣摩出了圣上之意。相信言家肯定也交代过言越死心放弃,只是他眼下又出现在这,分明是不肯听。不过,依着对方的性子也可能是想好好道歉,有始有终。顾怀宁沉静的眸光越过众人看向言越,少年站在门口,表情格外认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他是来表明态度的。少年人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段的执着和坚持,或许有些天真,但也纯粹。“五姑娘,我相信人定胜天。”老天爷下雨,他可以等天晴。家中反对,他也可以抗争到底。顾怀宁的眸光确实有些复杂难言。她张了张嘴,许是察觉出她即将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言,言越急忙道,“你也别放弃。”那声音里,竟是带了一点细微的祈求。...

主角:顾怀宁沈敛   更新:2025-04-18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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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怀宁沈敛的女频言情小说《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顾怀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越他竟还敢出现。教室内立刻传出起哄声。庄静有些着急,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来回。庄家同言家是姻亲,自然揣摩出了圣上之意。相信言家肯定也交代过言越死心放弃,只是他眼下又出现在这,分明是不肯听。不过,依着对方的性子也可能是想好好道歉,有始有终。顾怀宁沉静的眸光越过众人看向言越,少年站在门口,表情格外认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他是来表明态度的。少年人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段的执着和坚持,或许有些天真,但也纯粹。“五姑娘,我相信人定胜天。”老天爷下雨,他可以等天晴。家中反对,他也可以抗争到底。顾怀宁的眸光确实有些复杂难言。她张了张嘴,许是察觉出她即将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言,言越急忙道,“你也别放弃。”那声音里,竟是带了一点细微的祈求。...

《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言越他竟还敢出现。

教室内立刻传出起哄声。

庄静有些着急,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来回。

庄家同言家是姻亲,自然揣摩出了圣上之意。

相信言家肯定也交代过言越死心放弃,只是他眼下又出现在这,分明是不肯听。

不过,依着对方的性子也可能是想好好道歉,有始有终。

顾怀宁沉静的眸光越过众人看向言越,少年站在门口,表情格外认真。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

他是来表明态度的。

少年人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段的执着和坚持,或许有些天真,但也纯粹。

“五姑娘,我相信人定胜天。”

老天爷下雨,他可以等天晴。家中反对,他也可以抗争到底。

顾怀宁的眸光确实有些复杂难言。

她张了张嘴,许是察觉出她即将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言,言越急忙道,“你也别放弃。”

那声音里,竟是带了一点细微的祈求。

顾怀宁看着他,便没办法将刚刚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一时间,教室内也一片安静没人开口。

以往许多人会调侃起哄,眼下这情状,众女只觉得有些心疼和感慨。

“表哥,你先回去吧。”庄静起身劝。

她心疼言越,万一好友再说出拒绝的话,对方只会更伤心。

正在这时,任课的苏先生声音传来。

“都围在这做什么?”

他皱眉绕过言越进课堂,而后问他,“言小公子为何还不回去?”

有师长在场,言越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任由庄静将他拖走。

午休时,顾怀宁同庄静去了湖边。

经过几场秋雨后,这边已经不再适合饭后消食了。风一吹,凉风打着转儿要从衣服缝隙里钻进去。

顾怀宁才在外头站了一会,便已经觉得双脚冷冰冰了。

若不是想劝言越,这时节她是不会来此处的。

“顾妹妹是不是再过几日便不来书院了?”庄静问。

往年秋冬,顾家都是直接替顾怀宁告假的。

庄静以前觉得对方娇气,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对方告假太多。

顾怀宁想了想,“对。”

她特地握了握庄静暖呼呼的双手,有些感慨。“我这身体太弱了。”

庄静也是一惊,而后迅速将好心的手窝在手心。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显然也在烦恼纠结。

顾怀宁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便笑着开了口,“庄姐姐不必为难,我早几日告假便可。”

言越见不到她,过些日子便不会这般坚持了。

也就这几日的接触罢了,她不信言越的感情忽然就那么深了。

时间是世间最好的灵药。

它会抚平遗憾和不舍。

庄静却抬眼,认真道:“这不是你的错。”

圣上像是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能轻易斩断旁人姻缘。

被迫成长的不仅是言越,庄静也一样。

“五姑娘。”

言越的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见对方从远处跑来。

顾怀宁冷静站在远处,等对方站定才缓缓开口。

“言小公子,很感激你这……”她的语气温柔,说的话却没有一丝犹豫。

顾家本就摇摇欲坠,她不能让家族为了她的亲事而失了圣心。

“你不必说了!”

言越立刻打断她,眼中满满都是受伤。

他也是顶着许多压力的,不明白为何她能这么轻易就要放弃。

“若真感激我,便不该这般轻易放弃。”他执着道。

顾怀宁的眼神依旧平静而温和。

若眼下的障碍是七皇子所设,她自然愿意想办法解决。

可如今出言阻碍之人是圣上,那是她压根无法撼动的存在。

“表哥你冷静点。”庄静虽也难受但比对方冷静。

“你也得为家族多考虑考虑,还在东宫的太子妃。你不能为一己私欲,让所有人包括顾妹妹都为难。”

言越却难以理解。

“你们为什么就非要觉得那是圣上的特意敲打?为什么非要因为一句戏言便放弃。”

这点他着实难以接受。

难道圣上就不能真的只是随意道了句玩笑话,其中并无深意。

庄静知道或许有这种可能,但言家不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赌。

更何况当今圣上并非随意之人。

“表哥!你为何这般自欺欺人呢。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执着。”

庄静皱着眉,“而且你同顾妹妹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说罢,她转过身劝顾怀宁,“顾妹妹,你先回去吧。我再同我表哥说说。”

顾怀宁看了眼言越,想了想还是没再留下。

有些话由她去说,还是太伤人了些。

回到课堂时,众人瞧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刚刚言越来过,得知她不在便找出去了。

这会众人肯定都在猜两人究竟如何了,但结果想必不会太好。

待又过了一会,庄静才从外头进来。

一整天下来,课堂内气氛沉沉。

顾怀宁回府后没说书院之事,倒是晚膳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晋王沉着脸,亲自提溜着孙子过来了。

“这臭小子!若不是镇国公府传来消息,我竟不知他竟在宫里闯下那般大祸!”

他其实也不愿来,但碍于压力,权衡后做出了抉择。

顾家两夫妻还不知女儿同晋王孙的矛盾,见对方如此大阵仗,满脸不解。

“你这混账,自己说吧!”

晋王踢了孙子一脚,气呼呼在椅子上坐下。

他并非如此讲理之人,否则孙子也不会被他宠得那般顽劣不堪。

还是因为事情太过严重,顾家又宠女儿,所以他才演足了戏。

景信低着头,蔫头耷脑解释前因后果。

“是我认错人,误以为五姑娘是那日在醉香楼救走四公子的小公子。”

他只是这么一说,常氏便已经脸色一凝。

什么救走老四?

只一瞬,她便立刻明白了过来。

原来那日女儿竟是在青楼在将老四救出来的?

两夫妻的脸色顷刻间便彻底阴郁至极,显然是想到了同一处。

晋王只以为两夫妻是生宫中之气,于是又重重踹了孙子一脚。

“待会给我好好同五姑娘道歉!”

他都没好意思说,镇国公府还说孙子对顾家千金动手了,幸好沈敛赶到及时。

若是不然。

眼下顾崇该直接杀到晋王府了。

景信挨了好几脚,但也觉得爷爷有些过头了。

他不也没把那顾怀宁怎么样嘛。

顾崇沉着脸重重冷哼了一声,回头便吩咐下人,“把小姐请出来!”

既然是欺负了他家女儿,那自然是要给女儿好好出气的。

景信站着,到底也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冲动。

顾怀宁见到爹娘这不悦神情时,便立刻就觉得不妙了。

若只是为了昨日之事,应当不会这种神情才是。

“宁宁,你过来。”顾崇温和叫了声女儿,然后杀气腾腾看向景信。

“他除了将你误认以外,还有没有做出什么失礼之事!”

常氏闻言心底一咯噔,立刻想起那极浅淡的墨香。


沈敛怔了一怔,她对他书房内一切太过熟悉了。

熟悉到,仿佛她已在这住了许久。

顾怀宁回来时,沈敛已经垂下眸,只是内心还未平静。

“世子。”

她再次开口,“我这次来,一是为了……”

“出去走走。”他突然开口。

顾怀宁今晚已经被两度打断正题。

她知道有些人喝醉了会性情大变,而沈敛,似乎也是如此。

换了往常,他才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顾怀宁忍了忍道:“那世子记清楚了,是你邀我出去走走,而不是我主动提议。”

别明天清醒了,又要觉得是她故意要制造机会。

沈敛未看她,微皱着眉头率先出了书房。

是需要吹吹风,清醒一下了。

他自小便记忆好,哪怕眼下要他回忆十年前往事,他也能说上一二。

就因为她会开书房窗户,他便生出她在镇国公府住过这般离谱的错觉了。

想来,应该是梦境里的那一声声‘夫君’影响了他,再加上书房内那样的氛围,影响到了他的理智和判断。

顾怀宁跟在沈敛身后,也不知他默不作声地在想什么。

直到走了好一会,这才发现两人是散步进了枫叶林中。

冷月在空中悬挂,只撒了微末的月光而下。

沈敛穿了一身红衣,一会便融进了这火红的枫叶林里。

顾怀宁只跟了一会儿,便觉得找不到人。

周身枫叶似火,她独自置身林中,风一吹,只觉得遍体生寒。

毫无美感和意境,她只觉得恼火。

“沈敛!”

顾怀宁恼怒叫了声对方名字。

他这不仅是喝醉了,还是有毛病。

大半夜的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黑漆漆的林中,是想吓死她吗?

这浑蛋该不会是看见她翻他东西了,所以故意找个理由教训她吧!

“沈敛!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顾怀宁恼火地又补充了一句。

她并不是开玩笑的,谁现在还要为他大半夜在树林里吹冷风啊。

北方的秋季也是冷的,她才不要因此受凉。

沈敛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小姑娘月色下白皙的脸盘。

眼下的她比梦境中更生动些,像极了那个同他缠绵一声声唤着他夫君的人,却又好似截然相反。

顾怀宁真的转了身,朝着出口而去。

这枫叶林她不说来过百遍,三年来几十遍总有了。

哪怕闭着眼,她都能轻松出去。

沈敛见她准确找准了方向,又一次皱了皱眉。

若是记错,这也不过是她第二次来。

她怎的就如此熟悉?

大概是凉风吹散了他的酒意,这会沈敛也清醒了些。

这种时间过来,并不像她平日所为。

“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他站在林中,淡声耳闻。

周遭寂静,是以顾怀宁听见他声音后又折回。

她皱了皱眉,忍下他醉后的无理取闹。

“一是为了感谢之前几次的相助之情,二来……”

她一顿,道出自己想好的说辞。

“书院一直有人与我不对付,我也是今日才知,有人冒充我的名义,给世子写了封爱慕书信。”

上次既已那般说了,总不能又承认信也是她所写。

幸好书院针对她的人多,没成想还能在这时候拿出来用一用。

沈敛站在林中,眸光随着她的话也更加深了一分。

先是说喜欢他皆是演戏,如今连书信都变成他人冒充了。

诚然,他也确实没见她真正的字迹。

那他依旧可以清晰分辨出,她话语中撇清关系之意。

“所以?”他冷冷问。

顾怀宁便接着道:“若是世子有看见信件,请将它交还于我。”

这样一来,应该是彻底没纠葛了。

她这般说着,又严谨认真补充了一句。

“若是世子瞧见过内容,也切莫当真。那绝非我的心意。”

这话说完,她是等了许久都没在听见他开口。

又要猜!

顾怀宁等地心烦,也无力。

凉风吹得她有些发抖,再这样下去,她非病了不可。

该说的已说,反正日后若是再提起这书信,她定是不会认的。

她找不到沈敛具体位置在哪,正欲开口时,却听见身侧传来细微声响。

下一秒,她被拉进他怀中,而后被捂住了嘴。

热意环裹周身,他带着酒意的气息却轻轻撒在她耳畔。

“有人来了。别出声。”

顾怀宁面无表情站好,也不知道干嘛要躲。

国公府下人不是都知道她来找沈敛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她正这般想着,便听见后头传来七皇子的声音。

“沈兄?你在里面吗?”

沈敛本就是习武之人,听力极佳。

七皇子还在外头时,他便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

再发觉对方不断入内后,下意识便藏起了人。

冷风将七皇子的声音传入顾怀宁耳中,她也是一僵,下意识抓紧了沈敛。

沈敛垂眸看她,黑暗中,他清晰看见了她眸中的紧张。

她不希望被七皇子撞见。

哪怕是刚刚他将她藏起时,她都没有这般紧张。

沈敛眯了眯眼,低低俯首在她耳边道了句“抓紧”,便悄然向林中更深处而去。

顾怀宁抱住他,任对方抱着自己前行。

前世今生都接触过多,让她下意识忽略眼下这般也已算是过于亲密。

冷桃香在怀,直到飞掠至隐秘一处。

沈敛空出的手在身侧一按,下方便缓缓多出了一条通道入口。

顾怀宁愣了一愣,已然被他带进通道内。

入口处再次缓缓闭紧,也隔圈了所有月光。

通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前世嫁给沈敛三年,她从不知枫叶林深处还有这么一处密道。

人对未知事物都带有恐惧,顾怀宁也一样。

她刚刚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密道内部,眼下僵着身子,同瞎子无意。

“沈……”

她才开口,便听见极轻的一句嘘声。

顾怀宁闭上嘴巴,一颗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

只是因着密道过于安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分外明显。

好在沈敛还在身边,让她不至于太过害怕。

等待的时间总是磨人的。

对方不让她出声,想必是怕七皇子听见。

可是……

顾怀宁实在有些疑惑,拉住他踮脚附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开了口。


直到弯腰抱起脚边小橘白,沈敛才怔了怔,闻见上头还残留的冷桃香。

是因为这个味道,所以小橘白对她亲近的?

他没有再猜。

既是无缘之人,便无需多思。

顾怀宁再去学堂时,身边女学子便告诉她,“刚刚便有人在传,为了迎接秋猎,书院会再去请沈敛来任教。”

上次季考,除了个别学子发挥时常成绩不佳以外,众女发挥得都挺不错。

除了庄静和顾怀宁,魏清若也运气好得了甲等。

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全是沈敛教导有方。

顾怀宁没有什么表情,完全便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顾姐姐不期待吗?”旁人问。

顾怀宁只答:“若我说期待,便又该传我同他如何了。”

旁人想了想笑开,便不再追问。

这次书院这般重视,想来也是同大凉皇室有关。

毕竟学子们的表现也事关书院颜面,若是发挥得好,圣上自然开心。

谁知等到午膳时,便有消息灵通的学子来说。

“沈世子没答应。”

这个消息,到底有些出乎学院意料。

季考都答应了,怎的事关秋猎反而拒了?

顾怀宁坐在位置上,忽而想起那日小院内沈敛同七皇子的对话。

难不成,之前对方同意,也是为了配合七皇子?

想到这,顾怀宁的眸光便闪了闪。

沈敛此人可真没意思。

巴巴将她往七皇子推便算了,又配合对方反复在自己面前出现。

这将她当成什么了?

若她不那么坚定,又对他动心,是不是还得被双方一起鄙夷?

顾怀宁未再有所表露,但书院安排的射箭课程,她却练习得比从前还要刻苦。

转眼时间过去,秋猎到来。

书院为了配合,也调整了时间放假休沐。

顾怀宁身为女眷,坐着马车跟随队伍缓缓同行。

因着顾家的原因,她所休息的位置离中心位置挺近。

隔着人群,她一眼便瞧见了前世那位云燕公主。

对方穿着一身劲爽的猎装,头发简单扎起,而后佩戴上大凉专属的发饰,看着格外英气。

顾怀宁现在还记得,对方手中持弓,高抬下巴满是鄙夷说‘原来这就是大衍女子’的画面。

那时的她,不仅丢的顾家的人,也丢了大衍的脸面。

场中站了不少大衍的年轻才俊,其中自然包括沈敛和七皇子。

顾怀宁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人群中还站着林华瑾。

好友不善武,是以没来。但她大哥身手还行,所以也有参加。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林华瑾回头而后瞧见了顾怀宁。

小姑娘站在人群中,虽算不上高挑,但面容姣姣,好看得很是醒目。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叫人一眼难忘。

两人也算相识,便隔空一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跟沈敛同批的学子其实已有好些日子没回过书院了。

除林华瑾外,也还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顾怀宁。

几月不见,只觉得她变了许多。从前只记得她是个长相不错,一门心思喜欢沈敛的小丫头。

如今再瞧,已经出落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了。

顾怀直察觉到周遭目光,很是不满挤了挤挡在了妹妹跟前。

瞧这群歪瓜裂枣,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配不配!

秋猎三日,前两日皆是男子参加。

顾怀宁站在人群中听圣上讲了会话,结束后便悄悄跑了。

她叮嘱顾怀直小心,不要争强好胜,然后便自己悄悄找了个地方练习去。

狩猎的区域在后山,众人前两日都在那边凑热闹。

顾怀宁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往偏僻的地方走。

只是走着走着,便见到也悄悄前来偷练的庄静。

两人的关系平日里说不上好,但这一刻,竟是迅速有了股先同仇敌忾的共识。

朝中武将家也就她俩骑射还行,这次有大凉的人在,绝对不能丢人。

两人有个搭子,相对而练,倒是省了来回跑动捡箭的时间。

一个下午过去,两人关系算是突飞猛进。

休息时,庄静看着她道:“那云燕公主生在马背,平日里本就练得多。我们只能这般对练,恐怕还是要落人一筹。”

顾怀宁也有同感。

只是眼下,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你可有办法?”她问。

庄静皱了皱,“我想想。”

结束后,两人各自离去。

待第二天顾怀宁来时,便瞧见了站在场中的沈敛。

他今天穿的,竟是那日顾怀宁借穿了一会的袍子。眼下这会见穿在他身上,顿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顾怀宁来不及尴尬,下一瞬便想起了七皇子的一再试探。

潋滟的眸子迅速冷下,再看向沈敛的眼神,已经快像是一潭死水。

庄静看了看两人,表情一个比一个冷。

这氛围,不像是顾怀宁爱慕沈敛。

倒像是一对分开的怨侣。

庄静被自己离奇的想法吓到,沈敛这般清冷如月之人,怎会因爱生怨。

一想到这,她立刻出声解释。

“沈世子是我请来的。”她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才敢找上沈敛。

怕对方拒绝,她一开始也说了是她同顾怀宁两人,并非同她单独相处。

沈敛当时的表情很冷淡,但没直接出言拒绝。

庄静又再三保证,势必不会让顾怀宁骚扰他。

沈敛这才好似勉强同意了。

如今一瞧。

庄静觉得自己好像多虑了。

如之前上课一般,两女先是按昨日的方式练习,由沈敛在一旁见纠正提点。

顾怀宁始终很专注,刻意忽视了对方的存在。

哪怕沈敛让她休息,她也好似没有听见。

庄静在一旁瞧着,更是在心中悄悄下定决心,不能被顾怀宁比下。

两人皆出身将门,对方这般努力,她自是不能落下。

可很多事大多过犹不及。

快到下午时,庄静终于捂着胳膊轻呼出声。

昨晚回去时,她其实又偷偷在帐中加练了一会。

高强度的锻炼超过身体负荷,今早起来时便已经觉得有一些不适。

等到此时,终于已经疼痛难忍。

庄静也是极其要强的性子,若不是实在疼得厉害,她是不会开口的。

沈敛沉下眼,走上前按了按对方的肩,表情顷刻间冷下。

“你这肩膀这两天不能再使劲了。除非你以后再也不打算用这条胳膊了。”

顾怀宁闻言一惊,“这般严重?”

沈敛也没想到小姑娘这般能忍,表情难得严肃了一分。

庄静皱着眉,很是挫败懊悔。

这身子怎的如此不争气!为何不能再撑一天!

“庄姐姐,你先休息。”顾怀宁立刻开了口,表情严肃。

“再如何,也不及身体重要。”

顾怀宁今日练得不比庄静少。

看着对方那双真诚的眼眸,庄静只能点点头去一边坐下。

她这般情况,明日自是没法再上场了。顾怀宁心中焦虑,便又重新去拿弓。

可才碰到,便觉得肩膀被人一按。

沈敛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仔仔细细做了检查。

这一捏,才发觉顾怀宁也已经有些肿了。

“先停一停。”

冷淡的嗓音从他口中而出,并带了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的胳膊现在也不能再练了。休息!”

眼前这两姑娘,一个比一个犟。

庄静坐在一边瞧了瞧,只觉沈敛的神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若是她俩都伤了,那他这一天工夫便是彻底白费了。

顾怀宁有些急,“没那么多时间了。”

沈敛抬眸看她,眼神中有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说,你的肩膀需要休息。”

他的眸色幽深,却仿佛正孕育着风暴。

顾怀宁同他对视了一会,终是放下东西面无表情坐下。

沈敛自是能发觉,她今日一直带着情绪。

可她究竟在气什么,他确实不知。

修长有力的手指再度落下,而后不紧不慢按在她肿胀的肩膀上。


几乎是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在了顾怀宁身上。

书院内懂医理的先生已经尽快赶来,沈敛站起身,将位置挪开,没看众女一眼。

顾怀宁的心沉了沉,但还能保持冷静。

“我同秦妹妹无冤无仇,没理由害她。”

有人闻言不赞同,小声嘟囔道:“也必要吧。或许顾姐姐你不是为了害秦妹妹,而是想要自己制造点骚乱,好吸引人注意,结果那马正巧被秦妹妹牵走了而已。”

顾怀宁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哪怕想要吸引注意,我也不会用这么危险的方式。”

她看向对方,从容道:“你若觉得是我,便拿出有用的证据,而不是再次随意猜测。”

对方没想到顾怀宁这么横。

在被这么多人盯着,并且受害者也质疑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底气十足。

那女学子被众人盯得满脸涨红,但又实在拿不出证据。

只能道:“连秦妹妹都说是你。今日七皇子不在,可没人再会像之前一样护着你。”

顾怀宁看着她,眸光都没挪开一瞬,“你能肯定秦妹妹刚刚是指认我的意思吗?”

她顿了一顿,又道:“另外,你能为自己的质疑负责吗?七皇子公正贤良见不得他人被诬陷,怎的到你口中便像徇私了?难不成,你是对殿下有意见才故意诋毁他?”

这句带着点威胁意味的话,直接将那女学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整张脸也彻底涨成了猪肝色。

顾怀宁已经厌烦了次次都有跳梁小丑在旁边说三道四。

她也可以同前世一样,不去在意他人如何看待她。

但事实证明,有时候脾气太好不见得是件好事。

昨日书院特意延考检查,今日再出事,这着实是挑战书院的底线。

季院长赶到时,脸色已经异常难看。

他先是了解了一遍情况,接着便瞧见了顾怀宁。

三番两次,都有她。

哪怕季院长再德高望重,也不免生出烦躁之心。

不管是她动的手,还是别人针对她,能惹出这么多麻烦便已证明,她本身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

“昨日停考,书院内所有考具皆由两组先生交叉检验,确保不会出问题。”

季院长看着顾怀宁,沉沉又道:“检查结束后,考场也一应封锁,直到今日早上你们到来。”

说罢,他问:“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顾怀宁点了点头。

绳子是今早破坏的,而在众人到场之前,只有她和秦月莹。

季院长没说破的话便是,动手之人只可能是她们两个其中之一。

如今秦月莹重伤,除非顾怀宁能找到证据,否则今日只能暂时被带下去了。

可只要如此,污水便会被泼到身上。

抹黑针对之人,才不会真相究竟如何,她们只会说她想看见的。

考官们也是神色各异。

“院长,如今尚无证据,万一这真是那学子自导自演呢?”

有考官同顾家关系好,自然开口替顾怀宁说话。

顾家就这么个女儿,一向宠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可不是这些学子,太明白何为人情世故了。

能替顾怀宁说句好话,不论结果,顾家都得承情。

一时间,又有几名考官纷纷开口。

女学子们站在一块,均是有些气愤又不敢言语,只觉得考官们偏心。

同时更是嫉妒顾怀宁,凭什么她在哪都有人维护。

这么想着,她们才发现沈敛一直没做声。

季院长自然清楚考官们的心思,但他是院长,必须顾全大局。

所以,他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沈敛。

“世子怎么看?”

顾怀宁看向沈敛,唇间忍不住闪过一抹嘲弄。

季院长可真是问对人了,在场只有沈敛,最没有可能帮自己说话。

毕竟前世她跟同对方成亲了,他都没有出手。

而今生这几次,也是因为也牵扯到他的清誉,才帮忙的。

果然,沈敛的视线从秦月莹身上收回,淡漠开口。

“书院百年基业,院长谨慎行事并无不妥。”

此言一出,众女看着他的目光几乎是在发亮。

就该如此!

不愧是全书院女学子们都心仪崇拜之人。

这些个考官,皆是碍于顾家权势,曲意逢迎之徒。唯有沈世子这般的真君子,才最客观公正。

顾怀宁听见了预料中的答案。

原以为自己已经能不为所动了,但原来心底还是有一些落寞的。

好在也只有一瞬,她垂了垂眼,迅速消化了情绪。

顾怀宁先是郑重感谢了众考官,而后又朝季院长行了一礼。

“学生明白,还请院长能给怀宁一些时间。”

季院长自是不会拒绝。

既然要人家自证清白,那必然要给机会。

顾怀宁自始至终没看沈敛,亲自查看完绳索断裂情况后,飞速回到了秦月莹身边。

她仔细看了看对方双手,再包括双袖等位置,最后才跑回马厩之内。

小姑娘检查得很认真,潋滟的眸子也是全然的专注。

这种情况下还能这般镇定和冷静,饶是季院长也忍不住升起一抹欣赏。

顾怀宁心中已然有底,如今就差找到作案工具。

沈敛的视线第一次落在她身上那么久。

小姑娘做事很专注,观其行事亦可知其人。

只要她认定的,喜欢的,似乎都能坚持许久许久。

不多久,就见小姑娘脸上突然扬起笑,而后拿着一样东西兴冲冲跑来。

她眼中有光,明艳小脸上神采飞扬,却又带着一抹骄矜。

像是一只骄傲的猫儿。

“是这个!”

顾怀宁将找到的东西递到季院长跟前。

那是一根细线,看着普通实则异常坚韧。

绳索的断口粗糙,不像是锋利之物切断。若细细检查,还能发现被什么磨蹭过的痕迹。

用刀刃太明显,且作案工具也容易找出。若是换了细绳磨断,那便自然很多。

秦月莹不知道哪找来的工具,看着不起眼,但实则坚韧。

丢在马厩里头,很容易便被掩在草料缝下。

就是她太紧张,一直站在原位没换过位置,这才让顾怀宁缩小了搜索范围。

她将东西递给季院长,而后又翻开秦月莹的双手和一处袖口。

细线坚韧,磨损马绳的同时,也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院长明鉴,此事确与学生无关。”

顾怀宁没有当众直言这一切全是秦月莹自导自演。

她如今还不清楚,对方是如何确保自己一定会成为第二个进入马厩的。

也不清楚对方究竟为何,竟用这种方式针对她。

如此,算是给秦月莹和书院都留了一丝机会。

季院长的表情明显已经好了许多,又一次转眸问沈敛。

“世子,你觉得呢?”


南安书院有季考,三月一测。

一些竞技类课程项目,女学子们都是选考。若参加取得好成绩,自然加分。

可若不擅长不参加,倒也无关紧要,只要选一项即可。

前世,顾怀宁一开始只选了马术。

她好歹武将家庭出身,这点基础还是有的。

但后来她又加了射箭。

只因有人说,沈敛那日会担任射箭课程的考官。

为了给沈敛留下好印象,她花了许多时间练习,日日晚上肩膀酸痛难忍。

可到了考试那日,她却不知为何发挥时常到夸张的程度,在沈敛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因此,那日她都没坚持到马术测试,就直接哭着回府了。

顾怀宁原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导致,如今想来,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她笑着应下了王月清的邀约,也打算瞧瞧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上次因着一切由好友安排,所以她大意了。这一次早早设防,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待表妹离开,好友果然询问她季考报名一事。

“你准备如何?还是马术?”

顾怀宁这次想了想,主动开口,“我想再报个射箭。”

此时沈敛要担任考官一事都还没宣布呢,总不能赖她主动了吧。

林华筝有些惊讶,“宁宁,你何时对射箭感兴趣了?”

顾怀宁找了个理由,“季考后马上就要秋猎了,我好歹出身将门,不能给我爹爹丢人。趁如今要季考有机会,我多练练。”

秋季事多。

先是季考,后是秋猎。

往年宫中还有中秋宴,再后头还有圣上生辰。

不过后头那两项顾怀宁一般都不参加,都是顾家夫妻去的。

林华筝点点头,“那你加油。我就不陪你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不是那块料。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练习射箭上,还不如多练练琴技。

顾怀宁在师长那报了名,晚上回家便找顾怀直加练。

前世练过是一回事,这世既然重来,她也希望能拿个好成绩,不污门楣。

顾怀直自是不会拒绝,可天色暗了,实在不适合。

“妹妹,还是等休沐吧。夜里练习也伤眼。”

顾怀宁摇摇头,“那便先练习姿势。”

季考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顾怀直没办法,但面对着她,总没法子下狠心要求,最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结束了。

只这一晚,顾怀宁便知道对方没严格教她。

第二日去学院时,师长们将报了射箭的学子们叫到一起练习。

顾怀宁这才发觉,原来魏清音和庄静两人也报了。

“顾妹妹,你这次季考也报了射箭呀。”魏清音笑着同她招呼。

庄静没说话,她父亲是兵部尚书,她自然自小习些武功,前世射箭夺魁的便是她。

“嗯。”顾怀宁应声问,“魏姐姐原来也好射箭?”

魏清音有些苦笑,“小妹想考,家里便让我陪着。”

顾怀宁一听,这才立刻想起对方嘴中说的小妹是谁。

那可是前世嫁给七皇子的魏清若,未来的一国之母。

魏清若跟她们不同班,所以寻常不怎么见到。

顾怀宁在人群中看了看,果然见到了人。

只是没想到,对方身边还站着王月清。

顾怀宁摇摇头,她倒是没想到,原来这两人玩在一起。

如此过了几日,沈敛要担任射箭考官的消息终于悄悄流传起来。

这消息据闻是哪个师长无意间说漏嘴的,所以可信率极高。

到师长那边报名的女学子一下子便多了起来,来上射箭课程的学生立刻多了不少。

庄静看着顾怀宁,若有所思开了口,“你是知道沈敛要做考官,才选的射箭吧?”

顾怀宁看了她一眼,“庄姐姐是不是忘了,我跟你是同一日报名的。那时还不知沈世子要担任考官一事呢。”

庄静压根不信,“以顾家的本事,提前得到消息也不难吧?”

顾怀宁只道,“明明是我先选的射箭,之后才知沈世子要当考官的。若是按照庄姐姐的想法,是否也可以说是他知我选射箭,才来当考官?”

庄静简直要被她的发言给气笑了。

沈敛为了她当考官?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什么?沈世子是为了顾姐姐才当考官的吗?”

王月清不知何时站在两人附近,声音中满是惊诧。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整张小脸全是震惊。

顾怀宁闻言,淡定道:“王妹妹听错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王月清眨着茫然的眼,迅速捂住了嘴巴点点头。

庄静只觉得,自己以往是小看了顾怀宁的脸皮。

等到下午,不知怎的,沈敛为了她才当考官的谣言便悄悄传开。

待第二日顾怀宁到校,周遭看着她的眼神又开始微妙了起来。

“宁宁,你同沈世子……?”林华筝有些好奇。“如今整个学院都在说,他是为了你才当考官的。这事还是你亲口说的。”

她都没听好友提过,怎的两人关系便进展得如此迅速了。

顾怀宁一愣,而后明白过来。

必然是昨日王月清那句话传出去了。

她下意识皱皱眉,而后又恢复平静。

无妨,沈敛不是闲着无聊理会这些事之人。

“误会。”她道,“如果有人来问,我解释一下便好。”

林华筝闻言一愣,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顾怀宁问。

林华筝道,“早上我来时便听说,已经有人去镇国公府求证了呢……”

顾怀宁简直脑仁发胀。

怎么事事一扯到沈敛,就能出那么丢人的状况。

林华筝瞅瞅好友这麻木无语的神情,也能想象这会对方该多尴尬。

小声道:“没事儿,我听说他今天就会过来,你找个机会,同他好好解释一下吧。”

今天就来?

顾怀宁想起了上次对方那避如蛇蝎的态度,而后便迅速冷静。

没事。

他肯定不会来找自己的。

既然如此,她压根无需考虑该如何面对一事。

只是才到下午射箭课,顾怀宁便看见了代替先生为众人授课的沈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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