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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温荧陈烬小说

初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晚温荧都睡得很沉,一夜无梦,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她一惊,自从患上焦虑惊恐症后,她已经好久没进入过这么深度的睡眠了。幸亏是周六,不用早起。她一打开手机,里面就跳出了唐栀和夏迎春的道歉信息,还有赔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转账。也不知是不是忌惮陈烬还是迫于校方压力,这赔偿来的格外快。效率高得惊人。紧接着,她就被最上方刚跳出的新信息惊到了。【把衣服脱了拍给我看】内容太露骨,温荧瞬间被这疯话刺激得面红耳赤。昨晚睡前忆起的那点柔软也瞬间灰飞烟灭。现在的陈烬么,那股嚣张气焰不仅没收敛,还比五年前更野、更疯十倍不止。见她磨叽许久没回,那边又连弹三条。【还欠我一个人情,忘了?】【麓山岭,过来】【快点】温荧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嗡嗡发疼,脑海中又浮现出...

主角:温荧陈烬   更新:2025-04-18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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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荧陈烬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温荧陈烬小说》,由网络作家“初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晚温荧都睡得很沉,一夜无梦,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她一惊,自从患上焦虑惊恐症后,她已经好久没进入过这么深度的睡眠了。幸亏是周六,不用早起。她一打开手机,里面就跳出了唐栀和夏迎春的道歉信息,还有赔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转账。也不知是不是忌惮陈烬还是迫于校方压力,这赔偿来的格外快。效率高得惊人。紧接着,她就被最上方刚跳出的新信息惊到了。【把衣服脱了拍给我看】内容太露骨,温荧瞬间被这疯话刺激得面红耳赤。昨晚睡前忆起的那点柔软也瞬间灰飞烟灭。现在的陈烬么,那股嚣张气焰不仅没收敛,还比五年前更野、更疯十倍不止。见她磨叽许久没回,那边又连弹三条。【还欠我一个人情,忘了?】【麓山岭,过来】【快点】温荧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嗡嗡发疼,脑海中又浮现出...

《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温荧陈烬小说》精彩片段


这一晚温荧都睡得很沉,一夜无梦,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

她一惊,自从患上焦虑惊恐症后,她已经好久没进入过这么深度的睡眠了。

幸亏是周六,不用早起。

她一打开手机,里面就跳出了唐栀和夏迎春的道歉信息,还有赔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转账 。

也不知是不是忌惮陈烬还是迫于校方压力,这赔偿来的格外快。

效率高得惊人。

紧接着,她就被最上方刚跳出的新信息惊到了。

【把衣服脱了拍给我看】

内容太露骨,温荧瞬间被这疯话刺激得面红耳赤。

昨晚睡前忆起的那点柔软也瞬间灰飞烟灭。

现在的陈烬么,那股嚣张气焰不仅没收敛,还比五年前更野、更疯十倍不止。

见她磨叽许久没回,那边又连弹三条。

【还欠我一个人情,忘了?】

【麓山岭,过来】

【快点】

温荧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嗡嗡发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和他打的赌,身上就跟绑了个定时炸弹似的坐立难安。

到了麓山岭山脚下,荒凉陡峭的公路曲折连亘,好几辆价值不菲的超跑停在公路入口的停车场,几个富家公子搂着美女斜倚在车旁忘情的打啵,个个都蜂腰翘臀、衣着暴露。

其中一个富二代,手都伸进了怀中女人的上衣里,女人花枝乱颤地媚叫。

温荧脸色苍白,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叫她来的目的。

她素面朝天,雪色的长款衬衫无一丝皱褶,乌发被狂风吹得乱飞,和四周的糜烂放荡格格不入。

“哪来的妞啊?真他妈纯,该不会迷路跑错地方了吧?”

“哪位哥们的,吱一声啊!”

“这是谁家的小宝贝啊?这脸蛋可真水灵!”

陈烬仰在车座上,衔着根烟,露出一截冷白嶙峋的锁骨,反复拨弄着打火机,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那花臂男见她视线紧盯陈烬,打趣:“烬哥,这你带来的女人?”

“不认识。”

温荧看到他眼皮垂下,侧脸凉薄又乖戾到了极致。

她呼吸僵住,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疾步走到他近前,急得手探进车窗抱住他手臂:“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陈烬掀眼,睇着她白藕般攀附住他胳膊的小臂,挑唇反问:“不是要跟我撇清关系?”

温荧呼吸一顿。

他生气了。

他还在生气。

他关键时刻救她两次,她不仅没一点表示,还在KR俱乐部放话他玩弄她,温荧是真没想到这笔仇他能记到现在。

“对不起。”

她垂着头做小伏低,声音有些冷涩僵硬,心里却反感排斥。

“就这点诚意?”

陈烬扔了打火机,压迫感很强地睥睨着她,点了点自己唇角:“亲我。”

那张菱形的菲薄唇瓣,色泽粉润,弧度性感勾人。

温荧如被钉在原地,呆愣了好几秒,指尖微蜷,忍着屈辱将脸凑过去的时候,倏然被陈烬攫住了下巴。

骨节分明的手指蹂躏着她的下颌,他舌尖在她左脸扫荡了两寸后狠咬了一口。

“陈烬!!”

温荧身躯猛震,抚上被他咬出牙印的半边脸,用手机一照,排列整齐的齿痕泛着被凌虐的红,她快气昏厥。

陈烬唇角绽起,忽的抬手。

凌厉的风拂过耳畔,她心跳如擂,骤然被一股猛力拽进了驾驶座。

车门缓缓掀下。

准确地说,是他腿上。

“在呢。”

陈烬惩戒般地拍了记她的后臀,笑意顽劣,“别乱叫,想跟我玩车震?”

温荧被他的荤话刺激得头昏脑热。

不动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被他强势地禁锢在怀里,纤细的背贴着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上半身都被他臂弯嵌入收拢。

不知是不是她不敢乱动的乖顺取悦到了他。

“上次这个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下次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长指捏了把她腰窝的软肉,拉扯得变形,“我让你撅着屁股上车,哭叫着我名字下去。”

温荧很反感他这副强硬的态度,颈动脉突突跳,让他抱了半分钟后,皱眉钻进了旁边的副驾驶。

他提起唇角,也不恼,抬手抚了抚她后脑。

一个花臂男搂着金发大胸妹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烬哥,今天押点什么?”

陈烬两指夹着烟,探出窗外弹了弹烟灰:“你们押什么?”

“今天你第一次带女人过来,押个大的怎么样?”

花臂男注意到他副驾驶上还做了个女的,挺面生,看着和他关系匪浅。

他从她刚才和陈烬拉拉扯扯时就注意到她了,那清冷的倔劲令他心痒难耐,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五分钟内,带着女伴开到麓山岭,谁按时谁赢,赌注十五万,此外——”

“全场所有人的女伴,可以任意拣一个带走,今夜带她在山脚下的岚雾民宿过夜,如何?”

十五万,这对温荧这种连一万都算巨款的穷人来说,可谓一笔大数目了。

可这些富家公子却面色淡定,见怪不怪,动辄挥霍十多万对他们来说就像点一顿饭菜钱般随意。

这场赌注重点在后半句。

要知道,今天这个局来的人很多,一线网红校花也不少,环肥燕瘦,妖艳的看多了,温荧这种冷脸的青涩学生妹更叫人血脉贲张。

甚至有人开始兴奋地咂舌:“操!这个带劲,老子看上一个妞,今晚要带她和女朋友玩双飞。”

陈烬面色淡淡,伸出了三根手指。

窗外那花臂男一看就惊了,舌头都打结了:“三……三十万?!翻倍?!”

“三分钟,三十万。”

“麓山岭那段九十度的陡坡可是号称死神陡坡,上面是死过人的,烬哥,你差这点钱?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那人脸都吓白了,他们是平常爱飙车不假,但谁敢拿命赌?!!

陈家家财万贯,市区光一套房就价值好几个亿,需要为了区区三十万玩命?

全场死寂的静,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

“要是我输了,除了这辆,”

陈烬徒手将烟蒂捻灭,讥诮的目光从方向盘挪开,举起一沓沉甸甸的车钥匙串,眸光逐一扫过所有人的脸,身子后仰,

“一人一辆,见者有份。”

温荧听见全场人都在抽气。

原本,他们听见陈烬要豪赌都打算纷纷弃权。

可,在听见他开口就是分赃他那辆亲手改装的几千万的布加迪超跑还不够,一人一辆他的豪车。

个个眼里都露出了贪婪的精光。

“烬哥真是大手笔啊,爽快爽快,这局我玩定了!”

“我也跟一把!”

温荧并不关心陈烬会不会出事,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全,解开安全带拧了两下车门没拧开:“我要回去。”

陈烬身子后仰,曜石般的黑眸散漫悠闲:“你没得选。”

“我不玩,你自便。”

温荧脸色冷冽似冰,“你想死,找别人,我不可能陪你一起。”

陈烬眼睑耷拉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冲她做了个口型,笑得极坏。

他说的是——

“死也拉着你垫背。”


这天下午两点半,温荧结束了一天的课,刚走回寝室,准备收拾一下去图书馆写稿,就被一通电话分了心神。

来电显示【温妙蓉】。

温妙蓉和她关系自她小时就紧张恶劣,读书时只要她考试没考满分,排名低了几位就动不动毒打她,用棍子抽,用烫水泼,用指甲掐,大动干戈到居委会大妈来劝架的程度。

别人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无条件给自己托底的父母,仅仅这点都是温荧不敢奢求的。

温妙蓉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的出生是不被欢迎的,你就是个祸害,你要是能像唐栀漂亮优秀又省心听话我至于这么苦?”

温荧从小就活在不断被打压,被否定的环境中,她玩命地学习刷题,拿了一个又一个的作文竞赛奖,几近完美的考试单,天真地以为,只要她做的够好,温妙蓉就会爱她。

可是,没有。

温妙蓉把唐栀吹上了天,还经常买一堆昂贵漂亮的小裙子让她送过去,让她和唐栀搞好关系,最好能住进唐家,别再来打扰她生活。

唐铭青可是有个彪悍泼辣爱女心切的正妻的,怎么可能容忍温荧的存在,捂着鼻子将她书包扔下楼梯就往把人往外推,像是怕沾染什么脏病一般。

从小,她就明白。

佛不渡人,唯有自渡。

与其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拯救自己于水火中,她不惜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能赚钱的机会,如破茧的蝶,费尽心机才拿到转来通大的机会。

上了大学,温妙蓉给她打电话更是屈指可数。

她接通,那边声音殷勤急切:“温荧,你听说栀栀在学校受伤的事了吗?”

温荧冷淡反问:“怎么?”

“跟你没关系就好,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温妙蓉明显松了口气,噼里啪啦倒豆子般,“这样,我给你打八百块,你买点甜品水果去医院看看她,拣贵的买,别省,多说点好听的话,要是看到钟阿姨记得问好。”

钟家是海市声名赫赫的豪门,钟曼也是唐铭山的正房妻子。

因为破坏了他人家庭,再加上出生乡镇,温妙蓉总觉得自己矮人一头,愧对钟曼母女,绞尽脑汁想补偿人家。

她脸色渐冷:“我很忙。”

但温妙蓉压根不给她推辞的机会,声音尖锐:“你趁这个机会跟她多学着点,记得打扮乖一点,可爱点,多笑笑,别整天摆副死人脸,最好能讨你爸欢心好把你接回唐家住,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种。”

一阵陡峭的寒风吹来,也让温荧的心冻凝成冰刃。

她低头看着脚尖,嘲弄一笑:“所以唐栀才是你亲生女儿是吗?”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不知是心虚还是找不出话语反驳。

“哎呀荧荧,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说话的是温妙琴,温荧的小姨,语气带着阴阳怪气的刻薄,“你妈再怎么也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了,一个人含辛茹苦容易吗?她也是希望你能去一个好点的环境生活啊!”

“你妈都一把年纪了,到现在还没结婚嫁人,不全是为了你?!做人可不能没良心——”

话没说完,就被温荧驳断:“那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手机失手跌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坠响,温荧仅存着点期待也被摧折成断壁残垣。

温荧当然不可能去看唐栀,她背了个挎包去图书馆自习,低头走到半路就被一个有些面熟的男生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中文系三1班的温…… 又是你啊。”

闻屿笑了声,雪白的衬衫袖侧别着红袖章,像是刚从教师楼下来,语气温和,“辅导员有急事找你,让你现在就过去。”

她道了声谢,不知为何,心头突突跳,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慌。

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探寻的目光,一路紧跟着她。

-

偌大的办公室内,早已围堵了好几个人,有宿管,有宋凝,还有几个那天帮着唐栀她们递刀的小太妹。

辅导员肃冷地坐在办公桌前,招手示意温荧进来,脸色很难看:“前两天中午,是不是你把唐栀和夏迎春两个人弄上天台,霸凌她们,害的人家被救护车拖走了?”

她不愿轻易说那两个字,可这次事态恶劣,想归结到女生间的小打小闹都不行。

温荧抿了抿唇,只说了唐栀她们找人一起把她骗上天台,强行逼她灌尿欺凌她的过程。

并没有提陈烬为她出头的事。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踩过地面的尖锐咔哒声。

抬头一看,一个贵妇样的女人正领着鼻青脸肿的唐栀疾步走来,气势汹汹,浓艳的五官带着不好惹的气势:“就是你欺负我女儿?”

唐栀满脸淤青,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捂着脸哭了出来:

“妈,是温荧,开学第一天她就撕碎我衣服,还把我打毁容了!你一定要讨个说法!”

“……宝贝不哭啊,妈一定替你做主。”

钟曼一脸心疼地将女儿搂进怀里,弯腰亲了亲她的头发,哄了半晌才慢慢转过脸:

“没家教的骚蹄子,老的勾引孩子她爸,小的还欺负他女儿,温荧,你非要把我们家毁了才甘心吗?!”

“胃里那么多玻璃渣,被120拖去医院连夜洗胃,再晚个几分钟胃都要穿孔了!这叫误会?!这种贫困生条件差就算了,人品还这么坏,你们通大是怎么录用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学校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开除这个品行败坏的女生,让她赔偿我女儿医疗、精神损失费!”

女人尖锐高亢的声音如一把快刀,将温荧所有的廉耻心和自尊都剁碎踩在脚底下,周围经过的学生议论纷纷,还有举着手机拍照看好戏的。

温荧失神地垂头盯着瓷砖缝隙,在这一瞬,她竟有些荒诞地羡慕唐栀。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有人风光无二得爱庇佑,有人人嫌狗憎颠沛流浪。

眼看钟曼就要继续闹,被辅导员眼疾手快地拦下,飞快给校长拨了个电话,似在请示上面的意思。

毕竟唐家可是名门望族,她也不敢贸然开罪,败坏了学校的风气还自砸饭碗。

校长的态度很明确,叫温荧的家长过来,一定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学校坚决杜绝校园霸凌此事发生,否则就按流程走,轻则处分,重则退学。

若是唐栀的错,也一样,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校方绝不姑息。

校长都被惊动,莅临办公室,温荧脸色惨白了起来,惊恐艰涩地启唇:“王老师,能不能别叫家长……”

“没事的,如果真不是你干的,你妈妈肯定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辅导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怕被请家长,“电话我已经打了。”

半刻钟后,门被推开了。

辅导员笑着迎上去:“温荧妈妈,辛苦你大老远跑一趟,是这样的,温荧和同学有了点矛——”

话音未落,温妙蓉抬手一巴掌就扇过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给我在学校添麻烦!”

麻烦。

累赘。

害虫。

扫把星。

耳光猝不及防,温荧被打得眼冒金星,脑袋重重砸在桌角,眼看就要被温妙蓉揪住头发往墙上撞,眼帘倏地掠近一道人影。

温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烬拽进了怀里。

额头贴着他胸膛。

心跳有力、鲜活、稳健。

她惊愕。

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青筋在手背上形成遒劲的曲线,另只手攥起温妙蓉挥舞过来的手,猝然甩开。

“再碰她一下试试。”

他嗓音沉怒,像裹了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温妙蓉身形踉跄,像被那双暴戾慑人的寒眸骇住了神,没了支撑掼倒在地。

“你就是这么对亲女儿的?”

陈烬眼睑轻掀,牢牢将温荧桎梏在怀里,薄唇扯开一抹轻蔑嘲弄的冷弧,“不会养女儿,我来替您养。”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主客关系,默契不提当年的事,他冷不防冒出这句,杀了个温荧措手不及。

他像是根本不在意答案,目光在她脸上攀爬。

陈烬搂着她腰,另一手支在台上,露出遒劲的小臂,骨感瘦长的指节笃笃在桌上敲着。

温荧被他扰得心烦意乱,含糊其辞:“我转学到了通大。”

大学也可以转学,不过名额极少,只要当年高考分数达到学校同类专业的当地分数线,绩点和综测名列前茅,就有机会。

她本科是南师中文系,211双一流,海通大学虽然以985理工科著名,但学校全国排名高、名气大,人文社科类又向来是学校大于专业的,未来走校招企业更看重学校名气,所以她才报了通大。

他一把揪住她的衬衫下摆,勾着边往下扯:“这不巧了吗。”

温荧眸中划过惊骇,手反折到后面够衬衫,试图捋平,被他一把圈住腕骨,置于头顶。

“你还敢来通大?胆子挺肥的。”

他牢牢禁锢着她的手,以一个管控的姿势从后面覆上来,手指挑起她袒露出的细长肩带,勾起,再啪地弹在皮肉上。

“陈烬!”

温荧失声尖叫,惊恐着躲开,因大力挣扎,指甲在陈烬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唐栀拎着甜品来到门口,就看到陈烬从背后圈着一个女人,脸还埋在她后颈衣领里。

在看到那张和她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她笑容一僵。

电光火石间,温荧目光透过玻璃和她的脸相撞,怔愣了下,迅速推开了他,抢夺搁在一旁的手机,逃也似的抽身离去。

陈烬脸色无端发沉,一偏头,就瞥见了肇事者那张笑容甜美腻人的脸庞。

他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了眼的秽物般,头也不抬地走出了玻璃房。

唐栀拢了拢精心打理的长发,拎着甜品和奶茶迎上去,掏出纸巾想给他擦汗,可还没碰到他额头,就被他侧身躲开。

“别碰我。”

陈烬眉眼阴戾。

明明还是那张痞厉俊美的脸,却有什么东西全变了。

唐栀豆沙色的指甲陷进掌心,定定看着温荧离去的背影,笑道:“我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去唐家跟我说一声,何至于在这台球馆打工,能挣几个钱?”

“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拼,唐家又不是不给她——”

“装什么姐妹情深呢?”

没等她说完,陈烬蓦地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真拿她当亲人,你会给你同父异母妹妹的前任擦汗送奶茶?”

他拇指抹了把脸上的红痕,径直就走,“以后碰见她给我绕道走,别怪我没提醒你。”

留下原地浑身发软的唐栀面容扭曲,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贱货。”

“你给我等着。”

……

晚上,台球馆不知是以为她陪陈烬打了一天还是怎么,居然说要结算工资480,八小时的日薪。

实际上,她只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下午就去发传单了。

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温荧觉得无比荒诞,躺在床上敲字跟HR说明天不来了。

那边回得倒也快。

【可以,但你不来,今天的工资就没了】

这家俱乐部必须做满一个礼拜,才会结算工资,否则这一天就算全部白干。

温荧定定地看着那个冰冷的台球馆头像,意识到她是被那个“日结”的噱头骗了,但这钱却不能不拿回来。

一周后,正好大三开学,到时候她要上课,可以再找。

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陈烬都没来台球馆,暗暗松了口气。

奇怪的是,馆内打球的人络绎不绝,压根没男人点她,倒是有女客户认真耐心地手把手教她斯诺克计分、协助教练店长打打球,日子一晃而过。

到手的一周工资,正好够付这学期的住宿费。

暑假最后一天下午。

温荧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背着包坐地铁到了闵区,通大大学城这带是郊区,走二十几分钟就是宝龙广场和美食街。

烈日炎炎,门口早就围堵了不少新生,接送的父母和车辆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温荧沉默地一个人报道,一个人拿床单被子,一个人拿房间钥匙。

桑眠最近追周时宴追的紧,一直在苦心钻研化妆,她不想麻烦她。

有人看她长得漂亮,却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提出帮忙却被婉拒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形单影只,做什么都自食其力,能自己解决的绝不麻烦旁人。

可不知今天是路太陡还是里面放的东西太沉,行李箱的一颗轮子居然掉了,磕磕碰碰地拖得很是艰难。

就在她满头大汗地喘气时,眼帘里出现一双白皙的大手,轻轻一提,帮她拎上了陡坡,嗓音如沐春风:“你住哪栋楼?”

男生长相清隽儒雅,肘侧夹着一沓记录本,看着像是学生会的人。

温荧一愣,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清甘泉的狭长眼瞳:“三号楼。 ”

“你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提吧。”

他笑了笑,态度温和彬彬有礼,“我是闻屿,纪检部部长,顺道帮着过来接应新生。”

“谢谢。”

东西已在他手上,温荧也不好拒绝,到了谢后给他带路。

“诶,听我朋友说,陈烬前几天去外滩PL台球馆了,可惜她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不然我定要她拍几张照片带回来给我做屏保。”

“南京西路那家?我天,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去外地旅游了!”

“没准还能要个微信啥的,帅哥谈不成占一个好友位也好啊。”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陈烬QQ和微信关了所有搜索方式,拽王一个, 就是防你们这种女色狼的。”

温荧默默地听着路上几个女生说着。

她和陈烬,如若云泥、天壤之别。

不可否认,有些人就是出生在罗马,一个名字就能引起轰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无数女生做梦都想当他女朋友,而温荧想的是,要是她能有陈烬的命就好了。

闻屿不方便上楼,将东西拎到楼下就走了,她将行李箱拎到宿舍的时候,门虚掩着,上床下桌的四人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那个谁还没来吗?”唐栀清脆如风铃的声音。

“谁?”说话的女声粗犷中气十足,听声音像是一个胖女生,“你说转来我们新寝那个……臭虫?”

“她妈不是小三吗?插足别人家庭,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老的当三小的还这么贱,她还抢走了你的陈烬,要不要脸啊?”

唐栀用腮红刷扫着脸颊,笑得甜美:“可她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呀,算啦,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女生一听就怒了,拍案而起,“妹妹怎么了?!这贱比就是来你家跟你抢财产的,她分走了你爸对你的爱和关注,她妈害的你爸经常夜不归宿你都忘了?”

宋凝淡淡道:“她在南师连续两年都是专业第一,她妈犯的错不应该让她背锅。”

“笑死,宋凝你他妈到底哪边的啊?”

凳子猛地一跷,那人一脚狠狠踹在行李箱上的沉闷声,“有人啊白天辛苦打工学生妹,晚上不知道陪哪个男人睡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色诱校长才能转来通大,真就通大千人斩——”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对话戛然而止。

温荧面不改色地垂眸。

被踹坏的行李箱敞在地上,密码锁滚落一旁,里面的衣物混杂着内衣骨碌碌滚落出来,散落一地。

女生正在眉飞色舞地嚼薯片,没注意温荧径直抄起了旁边满满当当的水桶,

一颠一颠地走来,扬手将冰冷腥臭的污水把她从头到脚泼了个底朝天。

“嘴这么脏,给你冲冲。”


八月下旬的海市,燥热难当,蝉鸣聒噪。

白宫会所内灯火通明,温荧浑身湿汗地收拾完三桌杂乱一地的酒瓶,正准备进更衣室换衣服下班,就被经理色眯眯地拉住了手臂。

“诶小温加个夜班呗,晚上有个官二代开生日趴,钓到了,你这辈子不用愁了!”

温荧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光掠过一抹厌恶。

她淡淡抽回手:“我会考虑的。”

刚搬回海市,房租和大三学杂住宿费合计过万,她短时间内急需一笔钱。

浦区位于魔都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白宫会所更是那些富家子弟的销金窟,薪水也比别的地段高得多。

等中年啤酒肚男走远了,她才钻进茶水间,拿出纸巾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被碰触处。

茶水间里,几个服务生凑在一起,举着手机上的照片满脸兴奋地八卦。

“今天8月21号,陈烬生日,晚上来的不会是他吧?”

“我草!真的假的?今晚来的大客户真是陈烬?”

“除了他能豪横到包了整个会场,还能有谁?”

温荧动作一顿,轻垂下眼。

陈烬在本地很有名,风评桀骜难驯,他爹是市级正厅一把手,出生便是叼着金汤勺的二世祖。

野,拽,恶劣至极。

不仅是理科天才,还包揽气步枪射击金牌无数。

“他抽烟打架贼猛,听说高一就把人揍到骨裂,二级伤残啊,还在所里蹲过几月,结果居然没受一点处分,逛学校就跟皇帝微服私访民间似的,连校长见了都得点头哈腰。”

“不过他体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高三校招居然自愿弃考放弃进省队了,改报了机械工程,然后就再没人看他拿过枪。”

“为什么啊?这也太可惜了。”

“官二代嘛,一时兴起,估计人家又寻了别的爱好。”

几人遗憾唏嘘,温荧漠然收回视线,不漏破绽地走出了茶水间,就看到玻璃门外不知何时极有存在感地停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

门口三五成群地进来一行人。

为首那人瞳仁漆黑,下颌线犀利,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极富侵略感,垂睨着人的时候带着上位者的施压。

左耳上的银色耳钉熠熠发亮,又混又野,天生就是一副招蜂引蝶的痞相。

陈烬。

他被一行人簇拥着走进包厢,众星捧月。

经过的一瞬,陈烬轻抬眼睑向她看来。

黑眸中却没有惊讶之色。

三年了。

所有绵延酸甜的记忆都化为尘烟,温荧也并不奢望他能对自己有什么别样的情愫。

陈烬倚在沙发上,慵懒地摸出根烟,便有三两个红着脸的女服务生点燃打火机奉上。

他将手微微拂开,蛊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温荧:“帮我。”

领班经理谄媚地搓着手,将房卡塞到温荧怀里:“利索点,给陈少点烟啊。”

温荧头皮发麻,攥着打火机凑过去,他已经将烟咬在唇齿间,迫使她微弓下腰挤入他敞开的长腿间,点燃了烟的尾端。

一抹猩红忽的亮起,陈烬身子吊儿郎当地往后靠,薄唇微抿,戏谑地在她脸上呼了口烟。

温荧皱眉退开,呛得咳嗽。

这场生日宴来的都是高中熟人,一看到她,当年的班长瞪圆了眼睛:

“温荧?!你、你什么时候回海市了?来这儿打工?”

“攀上高枝心思就野了呗,行情不好又想着回来重拾旧爱。”

陈烬的哥们周时宴毫不掩饰对温荧的偏见,讽笑一声,“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陈烬脸色凉薄,像是事不关己,讥诮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温荧脸上游弋着。

温荧咬着下唇。

一种无可言状的羞辱、难堪、困窘全被他拽了出来,无所遁形。

男班长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倒是一脸恬静的宋凝笑着将温荧拉到身边,解围道:

“人家大晚上的兼职已经很辛苦了,当年的事没准有什么误会呢。你说是吧,陈烬?”

陈烬压根没看她,叼着烟轻笑了声,茫茫白雾将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笼罩得愈发性感。

他皮相骨相一绝,光凭这张神颜就骗取了不知多少女人的芳心。

温荧不动声色扯开她的手,语气很淡:“抱歉,我还有活要干。”

“大家毕竟同学一场,都好久不聚了,你就卖我个面子,玩几把游戏再走?”

宋凝晃着她的胳膊打感情牌,心底却有私心,想探探温荧在陈烬心中还有多少份量,以便借此机会拿下他。

众人都在起哄,她只好应允。

游戏是酒吧里常玩的摇骰子,也叫“吹牛”,叫准了,喊开的人喝酒,没叫准,被开的人喝酒。

众人嫌不过瘾,除了罚酒,还加码了真心话大冒险环节。

温荧没怎么碰过这游戏,规则又复杂难懂,第一轮就被开了,选了真心话。

“温荧,你高三开学为什么突然转走了?”

“对啊,招呼都不打一声,我们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有几个高中和温荧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好奇地低问。

她笑了笑:“我户口在苏市,不能在本地高考,那边高考难度大,走得比较赶。”

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男人眼瞳漆黑,看不出情绪,若有若无地扯唇哂笑了一声。

周时宴觑了眼陈烬,笑得冷:“输的人罚酒三杯,玩不起趁早放弃,千万别勉强。”

全场人都知道,和温荧在一起的时候,陈烬从来没让她碰过酒。

可两人早分了,周时宴就不信他还能在温荧身上再栽一回不成?

“晚上我还要开车,”

温荧还未开口,陈烬已经换了个抽烟的姿势,长臂懒懒散散地搭在沙发上,“换橙汁。”

“……烬哥?!”

周时宴瞬间惊了,一股戾气又不好发作,拉下脸凉飕飕地剜了温荧一眼。

宋凝也有些意外:“可是这是规则……”

“大家都一样。”

他本就性感低磁的声音更被音乐晕染得暗哑,“酒驾犯法。”

温荧饮着侍应生呈上来的果汁,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案板上的鱼,五脏六腑都被他掏出来曝光于天日下。

好在大家没注意,很快开始了下一轮。

忽的,包厢门被猛地推开,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温荧抬眸一看,是隔壁戏剧学院的校花,身材性感火爆,胸前一对大D呼之欲出,和那些柔弱小白花都不一样。

女人拎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球鞋礼盒,走到陈烬面前:

“生日快乐陈烬,这是我托我爸找了很多关系才订到的Jordan Aj1迪奥联名款,你肯定喜欢。”

包厢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朝当事人看去。

温荧扫了眼陈烬,他懒洋洋地瘫在靠背上,单手横屏玩着手游,压根没看面前人一眼。

“……陈烬!”

被忽视的屈辱让女人急了,头脑一热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好久了,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不愿意。”

“为什么?!”

女人激动得声音高了八个度,“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

陈烬这才将视线慢悠悠地从屏幕上挪开,骨廓分明的长指将烟蒂用力捻灭在烟灰缸,

“你胸太大,晃得我眼晕。”


履历优秀完美,气质彬彬有礼,父母是国内top50强上市公司CEO。

劲敌。

他垂下眼,扣着洗漱用品的虎口绷起,指尖用力,碦哒拨开了沐浴露泵头,来回碾压。

“把我名添上。”

周五傍晚。

温荧上完一天的课,抱着书途经体育馆时,就看见外面乌泱泱涌入了一大片人。

不少人课本都来不及放,被朋友拉着往里挤,摩肩擦踵。

“我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机工和媒传的篮球赛了,你有福了。”

“没意思,陈烬顶着张神颜每年都不参赛,有啥好看的。”

“我听说,今年的名单上有他!!”

温荧顿了片刻,就被从二楼看台奔下的桑眠惊喜地拽住了胳膊,往里拉:“快来看,今天比赛帅哥居多!”

拱形的体育馆很宽阔,楼梯沿着环形过道上密密匝匝挤满了人。

人流攒动,堵得水泄不通。

狭窄的过道光线昏暗,温荧被桑眠拉着在一排排肉墙中艰难地穿梭着,最后终于在一个视野还不错的拐角处停下。

“我操。”

桑眠激动地趴着栏杆,抑制不住兴奋地看向场内几道高劲的身影。

冲她做了个大大的口型。

——“陈烬,在这里。”

温荧微愕,顺着她的视线俯视看过去,瞥见那人穿着墨黑色的11号篮球服,背影遒劲,脸庞骨相一绝,极为出挑。

正微偏过头和旁边的队员说着什么,脸上情绪极淡极冷。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忽的抬睫,往看台上扫了一眼。

与他对视,温荧瞳孔轻颤,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握着栏杆的手背一紧。

身旁人群寂静了两秒,突然爆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我靠,陈烬!”

“他在看谁!在看谁!”

“一分钟,我要他看的人的全部资料。”

墙上挂着硕大的电子屏,显眼地滚动着媒传和机工两支队伍的人员名单。

温荧旁边一个新生低声惊叹:“机工那个11号好他妈帅,打什么位置啊?”

她旁边的友人连连咂舌:“陈烬你都不认识,不但控球牛逼进分更恐怖,这次好像是得分后卫。”

“卧槽,我突然觉得他碰上对手了,放眼整个媒传也就闻屿能跟他碰一碰。”

裁判一声低哨,两队便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陈烬打球的风格和他一贯作风并不同,冷静而犀利,他喜欢打快攻,但心眼又多,媒传这帮人压根无法从他的肌内弧度和脸部表情判断他的走向。

方明宇晃开几个盯防,隔着大半个球场一个高跳远投传球。

途中立马涌现几个人高马壮的男生,跟张开血盆大口似的扬臂试图抢断。

闻屿更是眯起了眼,沉腰靠拢。

陈烬脚步一个突进,重心下移的刹那,腕骨轻松包住球,一套假动作骗过了好几个防守,被疾步蹿来的闻屿格挡,在他俯身起跳抢断时,脚后跟腱延迟后仰,反手飚出一记远投三分。

全场爆发出如雷的欢呼。

“我草!”

媒传那个前锋暗咒一声,猛地接过了队友传切的篮板球,运球疾跑过线,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对面的方明宇侧挡。

“传啊!”他队友猛唤。

一道身影迅猛掠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陈烬拨走了,球权突换。

陈烬控着球,闻屿盯着他,围堵得密不透风,正面两个,侧面一个包抄着他。

他像看垃圾一样,眨眼间运球加速疾掠到篮板区,快如离弦的箭,衣摆随着劲风猎猎翻飞,掌风凌厉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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