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无的女频言情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宋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宋瓷笑道,“晚香,把我给林公子准备的东西拿来。”晚香很快带着一包东西出来,在林惑狐疑的目光下把东西拿了出来。京内上好的宣纸,据说被特殊的香料浸泡,凑近了闻,能嗅到一股子幽香。其余的,就是上好的笔墨纸砚等东西,东西倒是寻常,但仔细看,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一支笔,林惑曾经看到过,一根上好的狼毫笔,就要三十两银子。他家勉强糊口,这种东西,也只是看看。“宋三小姐,这些东西贵重,我不能收。”林惑丝毫不犹豫,眼神淡淡地拒绝。“你帮了我这么多,这些东西不过是一点心意。”“我帮你,你付了我酬劳,已经两清。”宋瓷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早发现林惑这人一板一眼,谦谦君子,闻言眨了眨眼。眸子里水色弥漫,灵动的像一只林间的小鹿...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宋瓷笑道,“晚香,把我给林公子准备的东西拿来。”
晚香很快带着一包东西出来,在林惑狐疑的目光下把东西拿了出来。
京内上好的宣纸,据说被特殊的香料浸泡,凑近了闻,能嗅到一股子幽香。其余的,就是上好的笔墨纸砚等东西,东西倒是寻常,但仔细看,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
特别是那一支笔,林惑曾经看到过,一根上好的狼毫笔,就要三十两银子。
他家勉强糊口,这种东西,也只是看看。
“宋三小姐,这些东西贵重,我不能收。”林惑丝毫不犹豫,眼神淡淡地拒绝。
“你帮了我这么多,这些东西不过是一点心意。”
“我帮你,你付了我酬劳,已经两清。”
宋瓷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早发现林惑这人一板一眼,谦谦君子,闻言眨了眨眼。
眸子里水色弥漫,灵动的像一只林间的小鹿。
“那你只当是我看好你,提前与你结交。这是朋友的一点礼物和心意,难道你不愿意接受吗。”
对方可是未来的大人物,若非自己早占先机,未来再贵重的东西,对于林惑而言,都是俗物。
朋友?林惑对这词极其陌生,他素来只在读书上认真,家境贫寒跟个人性格原因,也不喜欢外出结交喝酒吃饭交友,倒是新鲜的很。
他对上少女真挚的眼神,心中一软,笑道:“既然如此,我收下了。”
晚上在正房用的。
宋老太得意洋洋的看着宋柔惜,“柔惜被邀请去参加赏花宴,她性子脾气好,自己去就算了,还要来了两个名额,你们两个,可要记得你们大姐姐的好。”
“特别是你,宋瓷。”
被点名的宋瓷笑了笑,赏花宴?她好像记得,宋柔惜上一世就特别喜欢参加各种宴会,然后偷偷跟太子私会。
但这次居然要带上自己?
宋柔惜笑的温婉,“都是自家姐妹,这次宴会听说会来不少小姐和各家的公子,吟诗作画,我们宋家来京内不久,根基不稳,要是能结交一下,说不定日后对爹爹和二伯的仕途也有帮助。”
宋老大欣慰地笑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你想怎么做,尽可去做。”
“还是柔惜有本事啊,日后你可要多帮衬你二妹妹。”
“二伯这话,二妹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帮衬。”
宋盈笑的跟什么似的,眼神一扫,看向宋瓷,“哼,有些人啊,自私自利,但是有好处的时候,该占,还是要占呢。”
宋瓷知道,她在说自己,手重重的搁下手里的茶盏,眼神直直看去。
宋盈被她的动作气到,愤怒道:“宋瓷,你什么意思。我说的就是你,你不知道悔改,摆出这种脸色给谁看呢。”
“二姐姐,我可什么都没说。这赏花宴,你们要是不高兴我去,我不去就是。”
宋老三有些急,女儿也马上十五了,多出去露露面,日后婚事也容易。
他刚想说话,就被宋瓷从桌下扯了扯衣摆,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二妹妹!三妹妹跟我们同为姐妹,自然要一起去,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宋盈不满,但宋柔惜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话说。
宋柔惜:“三妹妹,我知道你是个性子好的,你二姐姐就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宋瓷语气模棱两可,“这赏花宴,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那怎么行!”宋柔惜声音拔高了几分。
见她表情,宋瓷想,这其中果然有鬼。不过也正中她的心意,她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去宴会上确认一下。
“可,可大姐姐也知道,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首饰还有衣服,这样去,岂不是丢了我们宋家的人。”
宋瓷的话无辜又可怜。
乔香兰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刚给女儿做了两身儿新衣服,难道小瓷不喜欢?
但她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只按捺住回去询问。
“真是寒酸。”宋盈瞥瞥嘴。
“是啊,我爹赚来的钱,回来就全上交了。我们三房自然没钱。”她眼神在宋柔惜和宋盈身上看去,笑道:“大姐姐和二姐姐这衣服倒是不错,这料子,不便宜吧?”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宋老太当即呵骂:“你大姐二姐,父亲未来要做官,穿好点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小气?”宋瓷扯了扯自己的衣摆,露出脚下一双颜色已经褪败的绣花鞋,“所以同为姐妹,大姐姐和二姐姐可以穿好的,用好的,我就不配?”
一句,你当然不配,差点就从宋老太嘴里蹦出来,她还好有些理智,忍住了。
“老三,你是不是也觉得,家里不公平!我养你辛辛苦苦的,现在家里不容易,你们让着大房二房一点怎么了,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
去你的福,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宋瓷:“那...那我还是不去了。我不想给宋家丢人。”
宋老三看了一眼自家娘,又看了一下自家女儿的鞋子,叹了口气,紧紧地攥着椅子的扶手,什么都没说。
这边宋瓷说完,眼神微不可查地看向宋柔惜,她果然急了,攥住宋老太的衣摆就喊,“祖母!三妹妹跟我们都是姐妹,这确实不妥,我屋子里还有一些没做的布料,颜色花纹都适合三妹妹,不如让三妹妹拿去做衣服。”
“那怎么行!那可是你的,怎么能给了她!”宋老太不悦。
宋瓷不过是个小贱蹄子,给什么就穿什么,怎么还挑起来了。
“祖母!你也不想三妹妹出去丢了人吧。”
见宋柔惜坚持,宋老太也无法,只得点头答应。
“可是,衣服有了,也要搭配合适的首饰啊,我可没有好的首饰能搭配。”
宋瓷狡黠一笑。
“还要首饰?你怎么不上天!你以为你是谁,千金大小姐?随便带个银簪子就行了,宴会上你大姐姐才是主角,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你大姐,你还只能在家里呢!”宋老太气得龇牙咧嘴。
他原本跟太子的势利相抗衡,在此期间,却显露出明显的败势。
剩下的,宋瓷也无从得知。
当初的事情,真是一个巧合?
宋瓷不作多想,刚想转身离去,告诉自己不要牵扯其中,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这样是不明智的。但走了几步,脚步稍顿。
她一脸复杂之色,她都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如此畏手畏脚,让一个女子在她面前走上同样的老路,面对悲惨的人生?她拼命地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为什么不伸把手,帮助同样处于命运十字路口的乐怡公主。
这么一想,她瞬间不做犹豫,朝着晚香嘱咐,“我记得你会水,待会儿小声些,替我下水救一个人。”
晚香已经看呆,刚想开口劝,看到宋瓷脸上一片坚毅之色,又闭上了嘴巴。
“奴婢知道了!”
走到湖边,一片黛色的裙角漂浮在水面,素白的手拼命挣扎想冒出水面,但挣扎的力气却越来越弱。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不敢耽搁。
晚香把腰间的带子系紧,然后一个动作,麻利的钻入了水中,动作利索熟练,声音微小。
很快,她无声无息的游到了挣扎人的身边,一把托住乐怡的腰,就想往回游。
刚浮出水面,周乐怡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一脸怒容。手脚并用,挣扎着想推开晚香。
“公主,我们是来救你的。算计你的人已经赶来,别耽搁时间。”
周乐怡察觉到说话的是一个女声,见她一副丫鬟打扮,眼神愣了愣,没了刚才的警惕之色。
晚香熟练地划动手臂,但拖着一个人实在吃力,上了岸,她几乎是像一只死鱼一般,瘫软在地上不想动弹。
“晚香,我们要走了。人已经近了。”
晚香挣扎着想起来,但浑身软塌塌的,根本直不起腰。
最后........
宋瓷龇牙咧嘴,一手拖住一个,拼命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分外的用力。
宅子大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她听到声音临近,无奈之下,推开一扇看起来很久不用的房门,走进去,利索地关门。
过了一会儿,门再度推开,她拿着手中覆盖了满满灰尘的瓷瓶,冷静地用手指扫下那些灰,遮盖住脚印子。
虽然不完美,但此刻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人呢!”
“难不成淹死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下边的人说,公主已经落水。”
“落水?放屁。”男人刚想骂,想了想道:“算了,先离开。”
然后几声杂乱的脚步声就此走远。
等确定声音已经离开,宋瓷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一身湿透了的晚香,和同样湿透了,面色惊疑不定的乐怡公主。
她想了想,“公主,人已经走了。”
乐怡点了点头,打了个喷嚏。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谢谢你今日救了我。”乐怡白着小脸,一脸可怜巴巴。
“不必。公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乐怡点点头,说明了自己贴身丫鬟的穿着打扮,让宋瓷去替她传一声消息,自己在此等候。她衣服湿了,头发凌乱,实在是不能这样出去。
宋瓷点了点头,迈步就走。
乐怡公主接连在身后唤了好几声,想问她名字,她都没听见。
出了门儿,走了一截路,一个丫鬟给她们指明了路,两人朝着那一头直接走去,刚到了人多的地方,就瞧见乐怡公主的丫鬟面色慌乱,正在四处问着什么。
宋瓷不动声色走到她身边,擦肩而过小声嘀咕了一句。
丫鬟面色白了白,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急速走开。
晚香不知何时,去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但好在她是丫鬟,穿戴并不引人注目,也没人察觉到,她换了衣服和穿戴。
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树下跟太子闲聊的裴忌却敏锐地察觉到,宋瓷的一双绣鞋,湿了一大片。
周天邑:“裴公子平时不爱外出,我还是难得碰到。”
裴忌回神,淡淡笑道:“太子殿下知道,我一直身体不好,不能时时外出。”
“下回,我做东,裴公子赏脸一块儿聚一聚。”
“好,一言为定。”
周天邑脸上带笑。
人群中的宋柔惜和宋盈两人,正在和其她小姐攀谈。
聊起刚才太子对宋柔惜亲昵的态度,大家都多有试探,想知道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毕竟太子可没有娶妻,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太子自古都有,但后院如此干净的,还是头一个,很多女子都起了心思。
“我跟太子相识,也是巧合。太子人很好。”宋柔惜没有明确回答,答案也很是暧昧。
众位小姐眼神微闪,也有聪明人此刻就开始巴结起来。
“宋小姐真是好颜色,难怪太子注意你了。就连我啊,都看呆了呢。”
“就是,宋小姐家住哪里?家中有何人在朝为官,日后我们出来聚会,可一起游玩。”
宋柔惜脸色僵了僵,报出父亲官职后,众人热络的神色淡了淡。
宋瓷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中嘲讽不已。
上一世,大房此刻有金钱开路,宋大伯的官位可比现在太子随意给的一个,高出了一阶。
一阶就是一个门槛,京内的人最是看人下菜碟。
宋柔惜以前被人热络簇拥巴结讨好的场面淡了不少。
连小姐打圆场,把话题扯开,“宋姐姐温柔端庄,我做梦都想有个这样的姐姐,只可惜啊,某些人,生在福中不知福。”
谁人背后不说人?
提起这个,大家瞬间抛开家世的话题,很多晚到的,兴致勃勃地听她聊起,宋家三小姐如何的嚣张跋扈。
她声音高昂,添油加醋地把宋瓷给骂了一遍,才觉得痛快。结果转头,就对上宋瓷不远处,一双幽深的眸子。
她顿了顿,心中有些不自在,被人现场抓住。
但很快就恢复,她说了又如何?谁让这宋三小姐要招惹宋姐姐不开心呢?
“宋瓷,你人去哪儿瞎跑了。大姐姐和我,可找了你很久。你再是不喜欢大姐姐和我,也不该乱跑,这是别人的宅子,你这样丢的可是我们宋家的脸。”
宋老太见他执意要自己给一个说法,当下就不乐意了。
“我是你娘,我做什么事情,还要事事跟你交代?”
宋老三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子冷意,“刚才一路走来,儿子看了,庄子上种了不少菜,养了不少鸡鸭鹅,那为何,娘还要说家中拮据。又为何骗儿子出门散心,却来了这庄子,独独不让我们三房的人来。”
“宋扶,这家里我还没死呢,当家做主的是我,我不让你们来,自然有我的理由。”
“儿子今日就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几人的吵闹声惊扰了屋子里坐着说话的宋老大和老二,两人走出来,先是惊讶宋老三是如何得知自己等人在这里的,旋即便见到宋老太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心中一惊,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让老三生了疑心,日后就不好办了。
赶忙上前拉住宋老太,“娘,三弟来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好好说。”宋老三和颜悦色地劝。
宋老太眼睛一转,“是我不想好好说嘛!你们看看他,一来就质问我这个做娘的,他像个做儿子的样子吗!”
宋老大掉转头,“老三,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事情都没弄清楚,怎么就这么跟娘说话。娘辛辛苦苦地养我们长大,你这是不孝。”
“没教养的东西。都到京里了,还是这样样子。”宋老二骂了一句。
宋老三被一个孝字压得说不出话,心里憋闷难受,明明是自己占理,三言两语,怎么就成他们的错了?
“大伯和二伯还没弄清楚事情,为何要先指责我爹?二伯说我爹没有教养,难道是对祖母有意见,觉得祖母没教养,所以把我爹也教导得没教养。”宋瓷不急不缓,几句话把事情引到了宋老二身上。
宋老二当即呵斥:“长辈说话,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何况,我哪里会是这个意思,明明是你爹.....”
“我爹怎么了。”
宋老二对上宋瓷冰冷的眼神,再不说什么,免得自己又被扣帽子。
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侄女,牙尖嘴利。
“你个小蹄子,谁教你的这么跟你二伯说话的!”宋老太见心爱的二儿子吃瘪,当下就不乐意了。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宋家赚了这么些年的银子,儿子还是有权利知道这庄子的来历吧。”
宋老太刚想上去抽宋瓷,就被宋老三拦下,听着他不依不饶非要知道庄子,心里怒骂,老三这个闷葫芦,怎么这么难缠,这三房的一个个越看越不顺眼,早知道当初就给他直接摁死,省得现在来气自己。
“庄子怎么了,这庄子是我们宋家的,难道这么些年,还不能买个庄子吗!至于不带你们三房,你近日没赚银子不说,还赔可了不少。你有什么资格享受?”宋老太叉腰大骂,唾沫星子如雨下。
宋瓷知道,宋老太就是诡辩。
这庄子分明是她瞒着三房买的,一直只有她和大房二房享受,还在家里装穷。
“祖母,我们只是好奇,这庄子什么时候买的。”
这一点,只要拿出契书,一看就知道,宋家其他人撒不了谎。
“一年前。”宋老太恨恨道。
“那娘为何不让我知道,但是对大哥和二哥没有隐瞒!为何说近日家里拮据?为何要骗儿子。”
宋老太蛮不讲理道:“你一直以为我们宋家艰难,才好在外努力赚钱,你要知道了这庄子,难免懈怠!这都是为你好。”
宋老三低垂着头闷笑:“好一个为我好。娘,你当真是为我好?那为何你从来不这样对大哥和二哥!”
宋老太眼神凶狠:“你大哥二哥自小聪明能干,又会读书,他们哪里需要我这么费劲。只有你,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我这个做娘的,只能这样来督促你上进。”
宋老大:“娘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一家子好。老三,你可不能做白眼狼,恩将仇报啊。”
一侧的宋瓷都快听不下去了,什么找你哭穷,让你吃苦,让你心里难受,都是为好?这些无耻的话,宋家的人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难不成,这宋家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无耻?
乔香兰看着丈夫难受,再也忍不住,抽噎着开口,“老三不容易,娘为何不能像心疼大哥和二哥一样,心疼心疼他....”
宋老三身子一震,朝着乔香兰看去,没想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对方都看在眼底。
本就不喜欢乔香兰的宋老太,这一刻更是生气,额头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我跟我儿子说话,跟你个贱人有什么关系!搅家精,还嫌不够乱呢,你给我闭嘴吧。”
“娘!”宋老三猛然抬头,“她是我妻子,才不是什么搅家精,你别这么说她。这些年,每次你身子不舒服,都是她伺候你,大嫂推脱,二嫂借着身子不好,你为何要对她这么刻薄。她没有哪里对不住你。”
李遥面色大变,“我哪里有推脱,我只是怕自己伺候不好....”她解释完,忙去看宋老大眼神,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宋老大一双眸光幽深,看了李遥一眼,一言不发。
这样的神色她最是害怕,要是宋老大发作出来还好,他不说话,反而预示着,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庄子你看着大,一年没多少东西。宋家这么多口人,要吃要喝的,哪里够用?你真当金山银山啊,花不完取不尽的。”宋老太见没法,只能找了个借口。
反正银子掌握在她手里,用多用少,还不是她一张嘴的事情。
宋瓷笑道:“既然如此,家里原本不用如此拮据啊,我看这庄子里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鸡鸭鹅不少,带回去吃不就行了。这几日厨房日日都没油水。还有。”她抬手指着远处刚才宋柔惜和宋盈赏玩的那一丛粉色的花:“这花我瞧着不错,上次赏花宴时还见过,能出现在那里的,想来都值钱,卖了也够我们家花用了。”
宋柔惜急忙道:“那怎么行。”
她压住心里的怒火,笑着继续说:“你看错了。不过,公主今天来,抬着几口大箱子,恐怕给了你不少好东西吧....你看,大家都是一家人,家里现在艰难,祖母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一定不舍的看全家人难受对不对。”
宋老太自以为慈爱的样子,落到宋瓷眼中几次都快吐出来。
说到底,还不是想欺负她,想把那些银钱据为己有?
真是好大的脸。
“祖母你的意思是,公主赏赐我的东西,要孙女交出来。”
“也不是让你全拿,你可以挑选一两样喜欢的首饰,祖母也不会跟你计较。”
宋老太自以为大方。
“都是我的东西,祖母为何要计较。”
宋瓷这话一出,宋老太顿时不装了,“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一个人独吞全部金银珠宝,你是我们宋家的人,收到的东西,就是宋家的。”
宋瓷微微眯起眼睛,“祖母当真想要?”
宋老太想到箱子里的东西,心肝儿都在发颤,那些可都是实打实的银钱啊。
她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宋家现在还是我在当家!理应让我管。等你以后出嫁,我再挑选几件好的,给你当嫁妆。”
另一边儿她心里却骂开了花,宋瓷这个小贱人以后就随便找个泼皮无赖嫁出去,几十文银子打发就行了,哪里用得上这些好东西?这些东西得留给柔惜和几个乖孙的。
宋瓷扬眉,“祖母开口了,孙女不得不从,不过嘛....”
“公主有命,这些东西首饰和布料都是给宋三小姐的。”甜儿突然开口。
众人这才察觉到她的存在,宋老太叉腰就骂:“你又是哪里来的小蹄子,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她被打落了一个牙齿,嘴巴漏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看着她缺了一颗门牙滑稽的样子,宋瓷差点笑出来。
“放肆。我乃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公主让我留下伺候宋三小姐,也防着莫要让人对这些赏赐之物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李遥早盘算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华贵非常,她要如何搭配使用,甜儿这话让她登时瞪大了眼睛,一想到这些都是三房的,自己等人碰不了,就止不住的心里泛起恨意。
“我们都是宋家的人,三房没有分家,凭什么我们不能用。”
甜儿往前站了一步,不怒自威,“公主是这样吩咐的,若是夫人有什么不快,不如找公主说说。御赐的东西,要是想胆大违背公主的意思,先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留着砍。”
她哪里敢上公主面前问?今天公主连宋老太都打呢!
李遥抖了抖,心里恨的喉咙仿佛堵住,说不出话来。
三房不过是大房和二房的垫脚石,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结识公主就罢了,还得到了这么多的赏赐。
宋老太也不甘心,看着宋瓷站在原地,更是恶从胆边生,几步上前上手就要打人。
她奈何不能公主,难道还奈何不了宋瓷?
宋家的小辈,她还不是说打就打?
甜儿哪里想到宋老太这么无耻,说动手就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宋老三察觉到了,他凭借着自己对宋老太的了解程度,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宋瓷的跟前,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宋老太毕竟以前是干活儿的人,手力不比普通女子,又下了狠心,用了十成的力气,宋老三当即嘴角就流血了。
“爹!”宋瓷瞳孔一缩,忙扑上去。
宋老三勉强笑了笑,见女儿没事,心下就安心了。
宋老太一下没得逞,还想继续打,手刚一扬起,就被甜儿一把握住,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甜儿一用力,她就疼得“哎哟哎哟”地叫唤。
“放开我!你个小蹄子,放开我!小心老娘打死你。”
甜儿:“我是公主的侍女,我看你有几个胆子,敢对我动手!”
她越挣扎,甜儿手上的力气越大,宋老太痛得没法了,冲着宋瓷大骂:“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没看到这丫鬟对我动手,我可是你祖母!你还不快叫她停下来。”
宋瓷耳朵动了动,只当没听到,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爹爹。
宋老三被打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家娘痛的惨叫,忙叫道:“住手。”
宋瓷这才慢悠悠道:“甜儿,放开她。”
“是。”甜儿一把甩开宋老太,宋老太差点没站稳,险些摔倒,脸上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站稳后,看到红肿了的腕子,宋老太也怕了甜儿,想到她那一身怪力,心里打怵。
暗恨的同时,又突然拍着大腿哭,“哎哟,我真是苦命啊。我也是为了宋家,宋瓷你怎么能不管宋家人啊,养育你十多年,你这是不孝啊。”
宋老太一演戏,哭得情真意切,宋老三果然面色有些愧疚。
宋瓷当即掏出手帕抹了眼泪,“祖母,不是孙女不孝,实在是这事情是公主吩咐的,孙女也不得不遵从。”
“那银子呢!不是还有银子吗!”
“银子?银子已经没有了啊。”
宋老太傻眼,“为何没有!”
“爹爹说了,一切以祖母为重,听说京内的白云寺灵验,孙女就让公主代替孙女,全都捐出去,为祖母祈福了。”
她抽泣着说完,一副委屈的模样。
“什么!”
“什么!”
宋老大张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活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老牛。
“你疯了不成!老三,你看看你养的好闺女,真是要气死我!”
“娘,小瓷也是为了你着想,.....”
李遥却满脸怀疑,“这么大笔银子,真的就全捐出去了?你可还真是大手笔啊。”
宋瓷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翼翼开口,“婶婶也知道这笔钱打眼,我们宋家如今大伯刚为官上任,突然得了这么一笔钱,恐被人嫉妒,所以我擅自做主捐了出去,既能为祖母祈求身体安康,也可以免除一些危险。”
“她买卖精粮卖于富贵人家,又囤积陈粮,在京中闹市区,以扶字商号施粥。”
面前的人半晌无声,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
“当真有意思。”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跪着的人想了想,继续道:“卑职还发现了一件事.......”
“你说。”
“在这人手上,属下发现了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
“你说什么。”闻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冷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正在宋三小姐的手上。卑职亲眼所见。”
“继续跟着。”他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冷淡,“必要时候,可以出手帮助。”
“卑职知道了。”
等人走后,昏暗的书房内,裴忌一张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莹润如美玉,无一处不好。鸦羽似的睫毛低垂,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腕上跟宋瓷一模一样的手链,神色矜贵。
“总算,找到你了。”
翌日。
宋瓷来到了娘亲的屋子里一块儿用早膳,刚坐下,就撇见她鬓边的新簪子,眼睛闪过狡黠。
“这簪子以前从未见娘亲戴过,新买的?”
宋瓷的话让乔香兰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摸了摸耳畔不存在的碎发,“你,你爹送的。”
“爹爹果然有眼光,这簪子娘戴着好看。”
一句话,乔香兰的脸更红了。
母女俩刚说完,宋老三就循着味儿找来了,一屁股坐下后,塞了一个馒头进嘴里,“你们说什么呢。”
宋瓷刚想说,就被乔香兰嗔了一眼,急忙闭嘴,笑了笑。
“没说什么,相公,近日看你都瘦了,你多吃些。”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肉丝进宋老三碗里。
“还是媳妇会疼人!”宋老三吃得更香了。
乔香兰坐下喝了一口粥,慢悠悠地开口,“也不知道澜儿怎么样了。”
宋澜,也就是宋瓷的大哥。
宋瓷想了想,按照时间推算,此刻的大哥正在书院内读书,今年年底回来,祖母和大伯二伯就会想着法子,找着说辞让他放弃读书,跟着爹爹从商。
“澜儿聪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之前托人送了些衣服和吃食到书院里去。你就别担心了。”
乔香兰这才放下心来。
吃食?原来爹爹还做了这些。可大哥以前可从未提起过,只说书院内的饭菜难吃,想来,这些东西不出所料,全都到了大房和二房两人的手里了。
宋瓷突然觉得,重活一世,她知道的越多,心中对宋家的厌恶越深。
但就是这种直白而浅显的恶意,她们三房从未察觉,也从未怀疑,也难怪最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只是可惜,老天爷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跟上一世一样,逍遥猖狂了。
“小瓷,你怎么了。”
见女儿面色奇怪,乔香兰担心地问。闺女身子不好,林大夫还说有性命之虞,这件事一直挂在她心中,让她寝食难安。
“娘,我近日好多了,今儿早上晚香还说我长肉了,以前的衣服都紧了。”
宋老三大笑,放下碗筷,“正好,爹给你寻了些好布料,做几身新衣服。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喜欢打扮,我的小瓷长得不差,打扮起来肯定也好看。”
她不喜欢打扮?她哪里是不喜欢打扮。
宋老太但凡见三房有点儿东西,就拼命地索取,想方设法地从她娘,她爹手里抠出来。
为了不惹了对方的眼,宋瓷一向节俭惯了。
“好!女儿都听爹爹的。”
对方看不惯她,打压她,对付她,她偏偏不能如了对方的意,对方想看她灰头土脸,潦倒的过完一辈子,她偏偏要风风光光,带着爹娘哥哥好好过。
无论怎么样都是错,倒不如随心所欲。
反正,她早就计划好,要带着一家子,分出去。
早膳过后,宋老三拿出布料,乔香兰摸着手里的布,啧啧称奇,“这是极好的布料,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样的布料,放在京内,寻常人家可买不起。
宋老三挠了挠头,“百万兄走之前给我的,还给了我一块儿牌子,我看上面刻了一个张字,想来是张家的牌。”
宋瓷看着那块儿玉牌,低声嘱咐,“爹爹,既然这样的牌子给了你,你就好好拿着,可别弄丢了。”
宋老三紧张地看着玉牌,“这么宝贝?”
“这种玉牌都是私人的,要是丢了,被坏人拿去了,恐怕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一阵仔细的敲打后,宋老三满口保证,会好好保护这枚玉佩,宋瓷才放下心来。
这东西,可不能落到宋家人手里。
“老爷,夫人,三小姐.....”晚霞从外边儿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房那边儿说,让三爷过去看看。”
“可说了什么事。”宋瓷问。
晚霞摇头,“没有。”
几句话的功夫,宋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从拿到了身契,晚霞有了些忌惮,语气也不如以前跋扈了。
“娘找我肯定有事,我去去就回。”
乔香兰眉头紧蹙,家中有好事,哪里轮得到他们三房,婆母找相公,肯定又是有事情要交代去做。
宋瓷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她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目光。
“娘,你别担心,等爹回来了,问问就知道。”
正房。
“事情就是这样,三弟,我目前的调令还没下来,只能让你走一趟,去问问百万兄,找机会帮帮忙,走走关系,让我留在京内。”
宋老二插嘴道:“大哥要是能留在京里,以后做事更加方便,毕竟就算是八品京官,也比外地官员好。”
宋老三沉默着,挤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可是,百万兄已经给了我们银票,这样上门儿去找人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哪里不好!你个榆木脑瓜子,读书不如你大哥二哥,怎么做事也这么死脑筋!你可是救了他的,比起他的命,三千两银票算什么!就算是再多的忙,他也要帮!难道他的命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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