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珠楹傅斯灼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沈珠楹傅斯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别叫我美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宴的问题,他们其实曾经在两家见面的餐桌上聊过,当时沈珠楹只说近期内没什么想法,也没敲定具体的时间。而在当下,沈珠楹的回答还是——“再等等吧。”她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间。“好。”傅斯灼当然尊重她的一切选择。气氛又安静下来。沈珠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却又听到傅斯灼说:“我明天要出差一趟,时间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他脸上有几分抱歉。“怎么这么突然?”沈珠楹小声道。她理解他的工作性质,但难免还是觉得失落。“刚刚接到的电话。”察觉到少女的失落,傅斯灼胸腔里盈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是去非洲,有想要的礼物吗?”沈珠楹思索片刻,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我想要你飞机落地时,看到的第一株植物所结成的种子,可以吗?”...
《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沈珠楹傅斯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婚宴的问题,他们其实曾经在两家见面的餐桌上聊过,当时沈珠楹只说近期内没什么想法,也没敲定具体的时间。
而在当下,沈珠楹的回答还是——
“再等等吧。”
她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间。
“好。”傅斯灼当然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气氛又安静下来。
沈珠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却又听到傅斯灼说:“我明天要出差一趟,时间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
他脸上有几分抱歉。
“怎么这么突然?”沈珠楹小声道。
她理解他的工作性质,但难免还是觉得失落。
“刚刚接到的电话。”察觉到少女的失落,傅斯灼胸腔里盈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是去非洲,有想要的礼物吗?”
沈珠楹思索片刻,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我想要你飞机落地时,看到的第一株植物所结成的种子,可以吗?”
“好。”
后来,伴随着飞机的每一次平安起飞与降落,沈珠楹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种子。
当然,在非洲出差的第十天,傅斯灼终于明白了他胸腔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什么。
是想念。
他十分想念他的新婚妻子。
这对于习惯了满世界飞的傅斯灼而言,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情感。
早些年,傅斯灼非常热衷于申请去一些充斥着战火与硝烟的地区。比如裹挟着动荡与不安的中东地区,他一去就是一年多。
周老太太知道以后,先是开骂:“死了好啊死了好,你这个小兔崽子,死了就不用成天气我。”
再是开始给他张罗相亲:“哎呦,我非得给你找个媳妇儿,让你赖在家里,舍不得出去送死才好。”
他当时只觉得好笑,现在看来,老太太极有先见之明。
“傅司长,这回还是直接去太太的花店吗?”下了飞机,林特助提着行李追问道。
天知道他第一次从年轻的副司嘴里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时有多惊恐。
他们外交部最受姑娘们喜爱,却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副司长就这样水灵灵地结婚了?
他记得陈部长前些天还说要介绍自己的侄女给傅斯灼,这才几天,副司长竟然就结婚了。
林特助已经开始替办公室里的那几个小姑娘心碎了。
傅斯灼转了下手表,还未从工作状态切换回来的他脸若冰霜。
“去花间集。”
就这四个字,他脸色柔和下来。
——
沈珠楹这些天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临近立冬,鲜花的订购量最近呈几何倍数增加。
沈珠楹不得不再招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店里分担。
与此同时,最近来花店里看书和喝咖啡的人数也增加了。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多人躲进了花店。
悬挂在花店中央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报最近的新闻。
“……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深入推进中非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在中非关系史上树立了新的里程碑……”
“快看新闻,出现了一个大帅哥……”有姑娘兴奋地戳她的同伴。
“新闻上哪有帅的……”女生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被帅得“wc”一声。
画面中的男人身姿笔挺,眉骨凌厉,身后便是一排国旗。
他从庄严的红毯上走下来,含着笑意与人握手。
男人身形气质卓尔不凡,周边人都不可避免地成了背景板。
“都别跟我抢,这是我老公……”
“放屁,我老公……”
两个女生开始笑着争论。
沈珠楹盯着新闻上好久不见的男人,忍不住鼓腮。
她气恼地想:“明明是我老公。”
沈珠楹仰头看着男人在新闻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又想起他已经十天没给她发过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一声:“斯文败类。”
小春拉了拉她的袖子,默默把即将被剪没的月季解救出来。
沈珠楹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花店门开了,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欢迎光临花间……”
刚刚还在新闻上的男人收了雨伞,一袭黑色大衣携着漫天雨意,静静望向她。
刚刚还在争老公的两个姑娘一抬头,又对比了一下新闻画面,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惊悚。
怎么这人……长得跟新闻上那个外交官一模一样……
沈珠楹笑容收敛。
她撇开眼,当作没看见他。
傅斯灼自然而然地走近,手肘半屈搭在前台,偏头问她:“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与刚刚在新闻里听到的声音相比,更加低哑有质感。
他凑近些,沈珠楹才注意到他眼底的红血丝,遮掩不住的疲惫。
好吧。
她刚刚还在恼怒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她不应该怪他的,他也是太忙了。
但是不管再忙,说句晚安的时间都没有吗?她很担心他啊。
沈珠楹的内心急剧拉扯着,于是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凶巴巴的:“不用,你给我去睡觉。”
傅斯灼当然察觉到姑娘内心的小别扭,但是……
为什么呢?
正疑惑着,旁边的小春突然就塞给他一大束花,示意他去旁边修剪一下。
“小春,你别让他弄。”沈珠楹又把花夺回来,拽住他的手腕往休息室里走。
到了休息室,沈珠楹半强硬地让他坐在藤织椅上,硬梆梆地丢下一句:“你就在这儿睡。”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嘀咕:“也不知道来我这儿干什么,我又不能给你变出一张床,累成……”
沈珠楹还没抱怨完,手腕就被反手扣住,轻轻一拉——
她跌入一个冷冽干净的怀抱。
男人特有的冷松香几乎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
沈珠楹呼吸一滞。
“你……你干嘛?”她指尖颤了颤,努力想装得有气势。
“为什么生气?沈珠楹。”他这样半怀抱着她,低声问。
这样近的距离,男人睫毛很长,深邃冷峻的五官极具冲击力。
不同于新闻上的清冷淡漠,他此时眼睑下压,侵略性十足。
怪不得说找老公一定要找帅的。
沈珠楹这会儿什么气都没了。
“等你睡醒再说。”她想起身,腰又被单手扣住。
“先跟我说,你为什么生气。”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太过强硬,他又补充一句,“不然我睡不着。”
两人对视几秒,最终沈珠楹率先移开眼。
“好。”沈珠楹挫败地呼出一口气,“你出差十天,为什么一条消息都不给我发?”
“你知不知道我……”少女似乎满腹委屈,她顿了顿,“……跟奶奶都会很担心你。”
“珠珠还想摸什么?”傅斯灼没得到答案,不知怎么,心底多了几分躁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努力保持平静。
“不想摸了。”沈珠楹仍然蒙在被子里,“我现在要睡觉,你可以出去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斯灼终于起身,他一丝不苟地把扣子系上,恢复了平日的禁欲冷清,语气却多含了几分暧昧,“傅太太,这好像是我房间。”
“是这样没错……”沈珠楹犹豫片刻,变得更有礼貌一些,“那我要睡觉了,请您出去。”
“……”
他直接被气笑:“可是老公和老婆,不就是要睡一个房间的吗?”
“我乱说的……”
“……傅斯灼,你出去呀。”沈珠楹这回不知道回他什么,只好羞恼又不讲理地道。
声音又娇又软,勾得男人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滑动。
“傅太太,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傅斯灼拎起西装拍了两下,语气里透出几分强势与漫不经心,“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会找你讨要。”
“晚安。”
他走出卧室,缓缓把门阖上。
——
沈珠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傅斯灼的房间。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切片一般一帧一帧地,清晰又具体地在她脑子里盘旋。
“轰隆——”
沈珠楹感觉天上有一道雷直直地劈中她的眉心。
她忍不住哀嚎一声。
天塌了呀。
她想把昨天喝酒的自己揪出来揍一顿。
明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尿性,为什么还要去喝酒!!!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非常克制地没有霸王硬上弓。
嗯。
沈珠楹盯着自己那只摸了男人腹肌的右手,默默叹了口气。
你也是出息了。
沈珠楹拖拖拉拉地洗漱完毕,给自己扎了一个元气满满的高丸子头。
她单手戳着自己的嘴角往上拉,勉强拉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看淡一点。
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直到她化了个淡妆,刚一下楼,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淡定喝茶看报纸的傅斯灼。
事儿大了。
她转身就想跑。
“沈珠楹。”傅斯灼把茶杯放下,“啪嗒——”一声脆响,声音再平静不过,“过来。”
这大概是他们成婚大半个月以来,傅斯灼语气最冷淡的一次。
沈珠楹脚步顿住,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挪过去。
她乖乖巧巧地站在男人面前,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傅斯灼敲了敲杯沿,问。
“我错了,不应该趁着喝醉酒去你的房间,不应该叫你老公,更不应该占你的便宜,这件事还是得你情我愿,我也不是那种霸王硬……”
姑娘低眉顺眼,认错的话一骨碌全从嘴巴里吐出来,听得傅斯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一张脸也越来越黑。
半晌,他抵了抵脸颊,径自被气笑了。
“谁说我在意这些了。”他抬眼问。
“啊?”沈珠楹一双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亮,“你不在意呀,那太好了。”
“傅斯灼,你真的是一个包容心很强的男人。”
她给他竖起两个大拇指。
“嗯,我是。”傅斯灼微笑,“所以A同学是谁?”
“A同学?”
沈珠楹慢慢睁大眼,终于想起自己酿成了什么弥天大祸。
她一双杏眼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化为迷茫:“什么A同学?”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我好像……喝断片了……”
傅斯灼:“……”
拙劣至极的演技。
他扯了下唇角:“是吗?”
“是啊。哈哈,你看这事儿给闹的,我下回再也不喝酒了。”
傅斯灼把报纸放下,盯着她。
沈珠楹心虚地移开了眼。
沈珠玉的飞机大约在凌晨五点左右降临在京北市。
她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只手里挎着一个包,怒气冲冲地就往检票口赶。
一出检票口,沈珠玉就看见自家妹妹正一脸乖巧地站在接机口,一看见她,很用力地冲她招手,勾出一抹极为谄媚的笑。
沈珠玉冷哼一声。
小时候闯了大祸,哪次不是这么笑的?
她真是懒得喷。
沈珠玉走过去,揪着沈珠楹的耳朵,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机场。
中途沈珠楹试图跟她搭话。
“姐姐~”
“闭嘴。”
“……”
出租车上,沈珠玉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这才开口训她。
“沈珠楹,你长胆子了是不是?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下次不会直接在群里通知我参加你孩子的满月酒吧?那可真是够正式的。”
“那倒不会这么叛逆。”
“你是嫌现在还不够叛逆?”
沈珠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沈珠玉,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沈珠玉一口气不带喘地训了她半小时,最后才问她:“跟你结婚那个男的什么名字,什么家世,什么背景?”
沈珠楹老老实实地道:“他叫傅斯灼,家里……”
“等等。”沈珠玉灌了口水,拧眉,“叫什么?”
“傅斯灼。”
沈珠玉僵了下:“不会是高中时候那个傅斯灼吧?”
眼看着少女点头,沈珠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半晌,她用力揉了揉沈珠楹的脑袋,没再说话。
——
回到家里,沈珠玉和沈桉坐在餐桌前,以三堂会审地姿态看向卑微站着的沈珠楹。
沈桉:“错了吗?”
“错了。”
沈珠玉:“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认错态度倒是良好。
沈珠玉和沈桉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安静几秒,沈桉先绷不住,好奇地问:“你跟他怎么又遇到了?”
“妈。”沈珠玉横她一眼,示意她要严肃。
“咳咳。”沈桉立刻正襟危坐。
“谈了多久?”沈珠玉点了点桌子,问。
“没谈。”沈珠楹头低下去。
“……直接就结婚了?”沈珠玉看上去想杀人。
“嗯。”
“谁提的结婚?”
沈珠楹声音越来越小:“我。”
“……”沈珠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谁给你的胆子?”沈珠玉忍不住问。
沈珠楹小心翼翼地觑她:“你跟妈妈啊。”
“反正你们会为我兜底的,不是么?”
因为从小到大她们给她的偏爱,所以沈珠楹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其他健全的小朋友有什么不同。
所以她会有勇气一次又一次地全身心追逐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事物,而不用考虑后果。
沈珠玉满肚子火突然就消了,她撇撇嘴:“从小到大就这张嘴甜。”
“嘻嘻。”沈珠楹凑过去在她怀里蹭。
“我在美国还有一场演出,既然已经结婚了,尽早安排个时间,两家人好好见一面吧。”沈珠玉泄愤般揉了揉妹妹的小脸蛋子,“我倒看看,是什么大罗神仙,把我妹妹迷了这么多年。”
沈珠楹冲她们撒娇:“你们不要跟他说我喜欢他很多年了,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
“行了,知道了。”沈珠玉拍拍她的脑袋,“我的小公主。”
“所以……”沈桉女士手肘支着下巴,冲俩人抛了个媚眼,“小姐姐你跟你那个英国留学boy,到底是怎么直接从不认识走到结婚这一步的?”
沈珠楹犹豫了一会儿,弱弱回:“用……真心?”
沈珠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怎么她才出国半年多,就跟不上时代了?
——
聚餐地点定在宝珍楼。
沈珠楹一家到达包厢的时候,周老太太和傅斯灼已经等候许久了。
一看三人进门,周老太太就赶忙迎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儿媳身体不好,斯灼他爸一直陪着在国外疗养,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今天这餐饭,只能由我这个老婆子代劳了。”
“不过你们放心,他们对珠楹很满意,还特意托我带了礼物。”
“哪里哪里,亲家身体要紧。”
两家人亲热握着手,好一阵寒暄。
沈珠楹站在一旁,先是乖巧向奶奶问好,这才把视线投到傅斯灼身上。
男人还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尤显肩宽腿长。
他唇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一一礼貌问候,视线划过沈珠楹时,停留的时间略长。
大概是职业属性的原因,傅斯灼在这一类场合显得格外游刃有余,各方面都很是妥帖周到,人情世故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期间沈珠玉还特意问了他几个刁钻问题,傅斯灼的回答也相当真诚得礼。
要不是场合不对,沈珠楹都想当场起立为他鼓掌。
沈桉女士嘴角笑意越来越大,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沈珠玉悄悄给沈珠楹发信息。
沈珠玉:这男的有点东西。
沈珠玉:像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婚后会被他吃得死死的,祝你成功吧。
沈珠楹鼓鼓腮。
木字满盈:你就不能夸夸他。
沈珠玉:夸了啊,我说他有点东西。
中间聊到彩礼问题,傅家给了一个相当令人惊讶的数额。
沈珠玉继续给她发。
沈珠玉:还有点财富,我妹也算是嫁入豪门了。
沈珠玉:你发了,这波不亏。
木字满盈:……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离席的时候,沈珠楹特意落在后面,悄悄给傅斯灼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好厉害啊。”沈珠楹星星眼。
她现在二十六岁,感觉自己在家里那群亲戚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可傅斯灼却已经能这么游刃有余地掌控局面了。
“是吗?”傅斯灼斜低下头看她,也配合着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有点紧张。”
“真的吗?”沈珠楹不信。
他连国家元首都见过那么多个了。
“真的。”傅斯灼突然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掌心,大概停顿两秒——
他缓缓握住。
很冰凉温润的触感。
沈珠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整个人呆住,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像熟透的柿子。
“感受到了吗?”她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嗓音。
“什么?”沈珠楹懵懵的。
他五指强势又缓慢地挤入她的五指间。
两人十指相扣。
傅斯灼微微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现在很紧张。”
所以手心都出汗。
走在前面的几个长辈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都笑得乐呵呵的。
小年轻感情真好,还偷偷牵手。
沈珠玉更是呵呵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又给沈珠楹发。
沈珠玉:都说了吧!你婚后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腻得李絮和裴茜直呼受不了。
见了李凝,四人当然又是好一阵叙旧。
叙得新娘两眼泪汪汪,急得化妆师赶紧喊停。
“别聊了别聊了,姑娘们,大喜的日子,妆要花了。”
新郎庄旭之忙得脚不着地,一进门发现老婆又要哭了,急得一拍脑袋:“我的小祖宗们,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着给我使绊子呢?”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她们三个就没少给庄旭之穿小鞋。
“今天就不给你们使绊子啦。”沈珠楹把自己精心准备的马蹄莲手捧花递给李凝,眼睛里有泪,笑得眉眼弯弯,“今天祝我们李凝美少女跟庄旭之百年好合。”
沈珠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李凝的眼泪“唰——”一下直接下来了。
“呜呜呜呜……珠珠宝宝,特别特别爱你。”
“李凝美少女,我也很爱你。”
庄旭之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熟悉的场景,无奈叹气:“要不这新郎给你当了吧。”
毫不夸张,他觉得李凝跟沈珠楹表白的次数,比跟他表白的次数多。
他一直怀疑沈珠楹有万人迷体质,不然为什么男的女的都喜欢她。
沈珠楹回到傅斯灼身边坐下的时候,眼睛还通红。
傅斯灼瞥了一眼,不太理解女人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却还是默默剥了一颗糖放在她嘴边:“张嘴。”
沈珠楹下意识地张口,把糖咬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奶香充斥在口腔内。
是一颗牛奶味的糖。
沈珠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几分哽:“谢谢。”
随着台上主持人的一番话开场,李凝一身洁白的婚纱,手里拿着马蹄莲百合圆形捧花,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向新郎。
沈珠楹一开始情绪还算稳定,脸上还带着笑,直到李凝含着泪喊出那句“我愿意”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默默递来纸巾。
沈珠楹接过擦眼泪。
台上,李凝和庄旭之开始互戴戒指,许下共度一生的诺言。
他们五岁相识,十六岁瞒着所有人偷偷在一起,十八岁考上一个大学,二十二岁订婚。
终于,现在二十六岁,他们结婚了。
而在台下,傅斯灼牵住她的手,极轻极温柔地摩挲。
“沈珠楹,别哭了。”
他用笨拙又带点无奈的语气试图哄她。
“傅斯灼。”沈珠楹回握住他的手,清亮的眸子望向他,“我们的婚礼在明年春天举办吧。”
春天是万物都生长的季节。
温暖的,生机勃勃的,充满活力的。
她愿意用一切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春天。
正因为如此,当然也要在春天与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相遇。
“好。”
傅斯灼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想吻她流泪的眼睛。
却又唯恐将她惊扰。
到扔手捧花时,马蹄莲圆形捧花划过一道弧线,径自落入了裴茜手中。
裴茜拿着捧花,笑着冲沈珠楹挥了挥手。
沈珠楹很开心。
裴茜与大学谈的男朋友异地三年,感情最终还是敌不过距离,他们在去年提了分手。
她希望这束手捧花能给裴茜带来好运。
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
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李絮说要去她们上学时经常去的地方再聚一次,她已经办好了去美国的签证,以后怕是很难再聚了。
于是沈珠楹偏着头,用略带歉意的嗓音对傅斯灼说:“傅斯灼,你先走吧,我还要跟茜茜她们再去老地方聚一聚。”
“我也出现在了你的梦里吗?”她声音陡然雀跃起来。
“为什么不会?”傅斯灼说,“你是我太太。”
“那你会做个美梦的,梦里一切都如愿,现实中也是。”沈珠楹笑着,眼睛里有星星。
“嗯。”
傅斯灼握紧她的手,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在眨眼。
他说:“一切都如愿。”
而另一边,包厢内部,三班的人玩得很尽兴,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何班不是说他请客吗?他走了这账怎么结。”
“何班为了逃避结账,刚刚突然不做人了哈哈哈哈哈。”
“何班刚刚是疯了吗?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珠珠宝宝。”
“不是吧,何班走了,这账我们可A不起啊。”
“何班……在这里……”门口包厢门打开,一个同学死命背着他,气喘吁吁地道,“他……被傅斯灼给揍了。”
“……”
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以后,班上几个跟何奕明玩得好的把他给送进了医院,剩下的人找来服务员,苦哈哈地打算a钱。
没成想听到服务员说。
“不好意思,你们这一桌的钱,傅先生已经帮忙付过了。”
“另外,除去一位姓何的先生以外,傅先生还给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订了一瓶飞天茅台,稍后会送到各位手中。”
“他说,十分感激各位高中时期对他妻子的照拂。”
——
回程的路上,沈珠楹打开车窗 ,手伸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
傅斯灼拧眉,按下按钮,把窗户关上,又把空调开高了两度。
“很冷,小心感冒。”他薄唇微抿,终于显出几分不悦,“今天去参加同学聚会,穿的太少了。”
已经到了要穿棉衣的季节,她的穿搭就显得十分单薄。
“知道啦。”沈珠楹自觉理亏,一脸可怜巴巴地道,“我在裙子里面偷偷穿了条厚秋裤,不冷的。”
“以后加两条,外面再套件棉衣。”
“什么啊?那样就不漂亮了,你这么冷的天,不也还是只穿了套西装。”
“我是工作需要。”傅斯灼语气无奈。
“好喽好喽,工作需要的傅斯灼以后得老寒腿喽。”
“得了老寒腿的傅斯灼以后只能推轮椅走路喽。”
沈珠楹可不管这些,她坐在副驾驶上开始耍无赖。
傅斯灼转了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手盖在眼睛上,毫无征兆地开始笑。
笑出半边酒窝,声音清朗又有少年感。
“沈珠楹……你可真是……”
他像是被戳中了笑穴,语气宠溺极了。
沈珠楹盯着他看,也笑出声。
她好像看见了十六岁那年的傅斯灼。
肆无忌惮的傅斯灼。
她想起董卓佳当时看向她的,那双渴慕又不甘的眼睛。
十六岁那晚仲夏夜的风,少年跃动的发梢和扬起的白色衣角,又悄悄隐入了多少人的心里呢?
又成了多少人埋藏在心底,隐而不宣的秘密呢?
“诶呀,傅斯灼,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打开窗户吹风吗?”沈珠楹一脸高深莫测地问。
“为什么?”傅斯灼止了笑。
“因为刚刚吹的是夏天的风呀!”沈珠楹支着下巴,眉眼弯弯。
“就算是这样——”
傅斯灼撇开眼,笑得不行。
他在她面前总容易笑。
“——你明天也得给我穿两条秋裤。”
“傅斯灼!!!”
沈珠楹把副驾驶上的粉红猪猪抱枕扔他身上。
“笨死你得了!!!”
傅斯灼是在后来的某一天,才突然明白她当时说出这句话时的真正含义,以及她雀跃又不安的少女心事。
但是很遗憾。
这时候的傅斯灼,读不懂她的每一次欲言又止。
——
回到房间的时候,黄奕萱接连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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