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大周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大周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江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名贵药材,珍稀玉器,兵器字画,琳琅满目。楼下激烈叫价,莲儿和李斗趴在围栏上看热闹,不时啧啧感叹。直到最后一个拍品卖完,也没有听到女儿红。莲儿回头看向都快睡着的江清婉。“小姐,要不然咱们去酒楼问问?”十三年的女儿红,酒楼怎么可能会有。江清婉舒展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既然这里没有,那就再找。她说过补齐,就一定会补齐。李斗赶紧跟上,莲儿见桌上吃食还有,赶紧一样样全包了起来塞进了衣服里,这可花了不少银子。因为收拾东西,她晚了一会,脚步走的有些急,在拐角处撞上了正从雅座里出来的客人,客人刚刚拿到的玉瓶脱手而出,碎了一地。“我的宝贝!”男人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吓得脸色惨白的莲儿,“你是何人?胆敢撞碎我的宝贝,找死!”说着抬手要打。前面的李斗已经冲...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大周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名贵药材,珍稀玉器,兵器字画,琳琅满目。
楼下激烈叫价,莲儿和李斗趴在围栏上看热闹,不时啧啧感叹。
直到最后一个拍品卖完,也没有听到女儿红。
莲儿回头看向都快睡着的江清婉。
“小姐,要不然咱们去酒楼问问?”
十三年的女儿红,酒楼怎么可能会有。
江清婉舒展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既然这里没有,那就再找。
她说过补齐,就一定会补齐。
李斗赶紧跟上,莲儿见桌上吃食还有,赶紧一样样全包了起来塞进了衣服里,这可花了不少银子。
因为收拾东西,她晚了一会,脚步走的有些急,在拐角处撞上了正从雅座里出来的客人,客人刚刚拿到的玉瓶脱手而出,碎了一地。
“我的宝贝!”
男人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吓得脸色惨白的莲儿,“你是何人?胆敢撞碎我的宝贝,找死!”
说着抬手要打。
前面的李斗已经冲了过来,一拳轰在了男人的腰侧。
正是夜七跟他说打人最疼的地方。
男人惨叫一声摔回雅座,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陪着的众人全部呆愣当场,反应过来乌压压全跑进去扶人。
“小侯爷!”
李斗梗着脖子也不跑,气鼓鼓的冲着里面的人解释。
“莲儿很好,你们不能打她。”
莲儿急的都快哭了,无措的攥着李斗的衣角,自知闯了大祸,看到江清婉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被揍的人已经坐起来,疼的一张俊脸都皱成了包子,一身华贵的蓝色锦缎长衫也被染了污垢,一把挥开扶他的人,正要发作,就看到了江清婉那张清雅绝色的脸,瞬间心跳加快,眼都直了,话也忘了说。
站在他身侧的男子同样是锦衣华服,指着江清婉三人怒斥。
“大胆刁民,竟然敢袭击威远候府的世子爷,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
大周武侯本就不多,大多都留在四周边境守卫疆土。
这位威远候已入花甲,被恩准在京履职,老来得子,养的极为娇纵,完全没有承继祖志从戎的打算,整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莲儿一听惹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更是面如死灰。
“此事与他们无关,求小侯爷责罚我一人。”
她冲着里面哐哐磕头。
“李斗,扶她起来。”
江清婉淡淡开口,随即看向小侯爷。
“她是我的丫鬟,事情既已发生,该怎么赔,便怎么赔。”
先前说话的人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
“赔?你们伤了小侯爷,那就把脑袋拧下来赔吧。”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边的小侯爷拍了一巴掌。
“玉川,怎么跟美人说话的。”他冲江清婉作了个揖,故作潇洒的一甩扇子,“在下郭浩,不知小娘子怎么称呼?”
江清婉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碎掉的玉瓶。
“这东西,你花了多少银子?”
郭浩无所谓的摆摆手。
“小物件,相比美人你,不值一提。只要小娘子陪我去画舫喝两杯,此事就此作罢。”
“小姐!”
莲儿急的想拦,她宁愿死也不愿自家小姐受这等屈辱。
江清婉抬手制止,再次看向郭浩的眉心,“你今日,需避水。”
高玉川笑着起哄。
“小侯爷,这小娘子是拿这话折您的面儿啊。”
郭浩长期流连花丛,凭着俊俏的样貌和出手大方,还没被谁拒绝过。
当即觉得没面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若我偏要你陪呢?”
这时苏柳儿从一旁走了过来,娇笑着打岔。
“呦,这是谁惹了我们小侯爷不高兴了?啧啧,这漂亮的玉瓶儿怎么碎了,一千两银子听了个响,在淮楼,谁砸碎的,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她说着看了眼江清婉,眼波流转之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打量。
“这位娘子若是没银子……”
“一千两,我赔。”
江清婉拿出银票很爽快的递了过去。
“我的人打你,是因为你要打我的人,若小侯爷非要论个是非对错,我奉陪到底。”
她越是不卑不亢,郭浩就越是兴奋,纸扇挡开递来的银票,还故意在江清婉的手背上蹭了蹭。
“本世子说了,今日,你要陪我饮酒,否则……”
“小侯爷是打算在我这淮楼闹事了?”苏柳儿忽地开口,虽笑的妩媚,眼中却盈着杀气。
淮楼的幕后东家是谁,没有人知晓。
但是,但凡在淮楼使坏以次充好亦或者强买强卖的,都下场凄惨。
郭浩刚要发脾气,就被高玉川拦住。
他们虽都是世家子弟,但比不得郭浩祖荫庇佑,淮楼的水太深,万一惹了祸端可不好收尾。
“小侯爷大度可以不跟你们计较冲撞之事,但这一拳,也不能白挨。”
李斗上前哐哐拍了拍胸口。
“那你揍回来。”
苏柳儿掩唇而笑,只觉这法子甚好。
“也行,小侯爷,您揍回来吧,我给您作证,定然不让他躲一下。”
郭浩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李斗石头一样的身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小娘子,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这事就此作罢。”
江清婉也没扭捏,直接报了名字。
郭浩嘴里念了两遍,折扇隔空挑了下,尽显风流。
“本世子喜欢你,我们一定会很快再见。”
他说着抽走了江清婉手里的银票,行为浪荡的放在鼻翼间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走,今儿本世子高兴,让画舫的舫长把他存了十三年的女儿红搬来几坛,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几人扬长而去。
江清婉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长睫低垂,说不出的柔媚动人。
苏柳儿瞧着她漂亮的侧脸,语气淡了几分。
“事情已了,江娘子还是早些回吧。”
江清婉忽地侧头问道,“苏掌柜可知小侯爷去的画舫是那一艘?”
苏柳儿愣住,
“你什么意思?人家都放过你了,你还要眼巴巴追过去?江娘子这是想玩欲擒故纵?”
江清婉不答反问。
“你们淮楼可有十三年的女儿红?”
苏柳儿越发嫌弃她。
“没有。”
“那小侯爷的画舫……”
“你去护城河上问一问就知,真是无可救药。”
她扭身离开,真不知道自己东家为何要她前来解围。
难不成也看上了这位江娘子?
只不过脸蛋和身段娇媚些,有什么值得人喜欢。
她烦闷的去了三楼,在最大的雅间外躬身行礼。
“主上,小侯爷走了。”
里面很快传来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散漫,
“她呢?”
苏柳儿实在忍不住,娇哼一声道,“人家小侯爷不为难她,她却要巴巴的追着人去画舫,还跟属下打听位置,实在是……”
“下去吧!”
她话没说完就被冷声打断。
房间内,正看账本的墨云寒脸色沉着。
守在一旁的夜七心里只觉无语。
他刚刚正好看到莲儿出事,紧急过来汇报,还刻意添油加醋就是想缓解王爷和江清婉之间的关系。
实在是这两夜王爷腿疼的厉害,却碍着那日的误会,死活不准他去喊人治。
他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这江娘子到底在搞什么啊?
难不成是看上了小侯爷长得俊俏?
他正想的出神,忽听墨云寒淡淡问道,“威远候的世子,长的很好看吗?”
男人没有回头,黑沉如海的眸子依旧看着天边那弯皎白的月。
“无事。”
江清婉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过来,有东西送你。”
墨云寒这才转过身,逆着月光看不清神色。
“送我?”
江清婉将之前在马家村得来的那颗铁珠子放在了桌上。
原本的黑色已经消散,变成了一种哑光的白,宛若一块玉石。
其上打了孔,系上了红樱子和一个怪异的盘扣。
“这个你随身戴着,对你的身体有益。之后,从每日一次改成每三日一次,若无变故,或许可提前一月结束。”
到那时……
若这人真是妖,她可不会手软。
墨云寒将那颗珠子拿在手里,指尖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渗入皮肤,连带着整个人的情绪都跟着有所平复。
他知道,这是个宝贝。
没有拒绝,低头系在了腰上。
“多谢。”
“客气。”
江清婉又喝了口酒,慵懒的像一只猫儿。
“问你件事。大周当年和大隋打了多久?战况如何?”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被师父关在山里学习法术,实在是一无所知。
墨云寒凝眉看着她。
“你怎么会问起此事?”
江清婉吃了口肉,“今日给人卜卦,有个人的生辰八字很奇怪,非生,非死。”
她碾了碾手指尖。
又回忆起朱淮君燃烧起来的那个手帕。
以前,她曾遇见过一次。
那个非生非死的人,被夺走了命格。
算八字,人是活着的。
可以血亲之血寻找,人却是死的。
按照朱淮君的说法,她的兄长是死在战事。
一整个小队全部尸骨无存。
而且还不是在战场上,这就太奇怪了。
若是有人想借别人的命格做恶,战场上要死的人多不胜数,为什么偏要选一个押送粮草军需的人。
而且她看过那个八字。
连纯阴纯阳都不是,更别说是稀有的金木水火土属性,普通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的。
夺人命格,可不是简单的法术。
位列诸葛门十大禁令之一。
师父曾说过,这种法术一旦实施,若遇命格相抵,夺命格之人很有可能成为被掠夺者。
危险性极大。
那人命格毫不稀奇,又有谁会大费周章去夺?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
更想知道,是谁掌握了这个法术。
是诸葛门人,亦或者师父口中说过的叛徒!
墨云寒问,“此人参与了那场大战?”
江清婉点点头。
“有没有当时的卷宗可以查看?”
墨云寒微微沉思片刻。
“明日我带你去。”
江清婉顿觉开心,明眸噙着笑,将小酒坛举了举。
“作为人情,我可以送你几张救命的符。”
月色下,女人绝美的小脸晶透白皙,如染了一层圣洁的神光。
墨云寒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转动着腰间的珠子,双眸却一直锁在对面。
“江清婉,治好了我的腿,你有什么打算?”
入口的肉唇齿留香,江清婉此刻心情极好,回的也干脆。
“云游四海。”
肆意,洒脱。
不受任何束缚。
墨云寒压在心尖上的石头又重了几分。
今日巡防营门口的那一问,他很清楚,皇上对他起了忌惮。
他又想起被江清婉摔碎的玉雕。
或者说,这种忌惮早就已经存在。
只是最近更甚。
当年,将他从军中调回京城,不准他再上战场。
是太上皇最后一道圣旨。
或许是心疼他,但更多的,是为了安新皇的心。
可现在大周群狼环伺,早已不是当年那般稳固。
若再内斗,大周危矣。
敛下情绪,他眸色又沉了几分。
等他了却母妃的事,他会自请出征永世护卫边境再不入京。
如此,总可消了帝王的猜忌。
“江清婉,你走之前,能否让我见一见云天机?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江清婉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满眼狐疑的看着他。
“你找她不就是为了治你的腿吗?你不信我能治好?”
后半句已经很不爽。
墨云寒忽地盯着她问了句。
“你是不是云天机?”
这话问的突兀,却又含着几分肯定。
江清婉怔住,眼神明显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她故意隐瞒身份。
而是云天机是诸葛门出来的天下第一神算。
而她,因为秦明朗,已经自请出山门。
还惹得师父大发雷霆不肯认她。
在没得到师父原谅之前,她没办法做回诸葛门的云天机。
“我不是。”
她仰头连喝了几口酒。
“时辰快到了,走吧,去你的房间。”
她起身出了凉亭,月色下,纤细的背影,透着一种难言的孤寂。
墨云寒低头看着腰间的珠子,声音低沉,如捻着无尽的苦。
“江清婉,你觉得这世上有妖吗?”
江清婉已经走出很远,并没有听清。
只依稀听到他在说话,停下回头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墨云寒抬眸,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
……
秦明朗在苏玉兰的房间里跪了一整夜。
他实在不敢说自己没有拿到巡防营首将一职,第二天掐着上朝的时间赶紧出了门。
那张图废了,但是一万两银子,他必须找鬼面要回来。
要是他敢不给,他就找人抄了他暗渠的老窝。
春梅端着水进屋伺候的时候,才看到苏玉兰哭红的眼睛。
昨夜两个人回来时情况就不对劲,她也没敢多问,小心拿着帕子在旁伺候。
“县主,再过几日是老王妃的寿辰,以往咱们不在京城,都是提前备了礼,今年回来了,理应要当面贺寿的。”
苏玉兰用冰水浸泡过的帕子敷着眼睛,缓解疼痛。
闻言嗯了一声。
“今年的礼,不能轻了。”
可她身上能用的银子不多了。
好在秦明朗顺利拿下了巡防营首将的职位,也算能带出门去,给祖父看一看。
否则不知道大房那边要怎么嘲笑她。
“你去库房将那几个铺子的地契拿过来,今日陪我去一趟商会。”
她准备卖掉铺子好好备一份大礼,在寿宴上狠狠压一压大房的风头。
将这些年,她跟母亲受得气全都还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秦润的声音。
“儿子给母亲请安。”
苏玉兰扶着春梅的手坐起身。
对,她不仅有秦明朗,还有入了太学院的秦润。
当即露出几分喜色。
“快进来。”
秦润穿着青色长衫,一副温雅少年的模样很能博人好感。
“母亲。”
再一次恭敬行礼让苏玉兰眸光又多了些笑意。
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身边。
“在太学院可还习惯?”
“习惯,夫子还夸我功课好,儿子也交了些好友一起研读学问,甚是开心。”
秦润的话哄得苏玉兰心情无比舒畅。
“好,润儿争气。我记得这两日要有次丙班会考,你争取拿个好名次,母亲就带你回王府见见你曾祖父好不好?”
秦润一听,当即跪了下来。
“儿子一定努力。”
闻言,秦明朗拼命使眼色让江清婉赶紧磕头赔罪。
江清婉却往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
许是因为见过墨云寒那样的绝色,如今再看,就连这副皮囊也变得毫无吸引力。
她清冽的眼底,平静无波,淡淡开口,“要我回去经营铺子给你们赚钱,而我没有名分,以奴婢自称,继续伺候你们一家老小,是这样吗?”
秦明朗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妥,仍一副施恩的姿态劝她,“兰儿是怜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情意才同意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你要懂得感恩!否则你一个孤女,又是下堂妇,将来……”
“秦明朗!”
江清婉冷冷抬眸打断他,眼尾凌厉讽刺。
“你去过普恒钱庄了吧!”
所有伪善被瞬间撕破,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清婉转头看向苏玉兰,“为了银白之物,配合自己的夫君想出这种办法,你好歹是皇帝亲封的县主,不觉丢脸吗?”
苏玉兰气的浑身发抖。
“不知好歹的贱妇,你在找死!”
江清婉看都没再看她,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正准备驾车离开,车辕却被大步上前的秦明朗一把攥住。
马车被迫停下。
他阴沉的脸上,经历过战场杀伐的人,周身尽是嗜血的残暴。
“江清婉,我好话说尽,你是给脸不要吗?”
车夫吓得脸色发白,死死攥着缰绳又挣脱不开。
片刻后,江清婉掀起布帘冷淡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秦明朗原以为能轻易把人哄住,如今倒是低估了这女人的脾气。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等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看她还怎么跟他闹。
“乖乖随我去钱庄取钱,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苏玉兰得意冷哼。
“明朗,把她和银子一起带回秦家,本县主要让她知道,一个贱妇,该怎么活着。”
吩咐完她便扶着春梅的手上了秦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秦明朗摸出一锭银子。
“驾车,去普恒钱庄!敢多嘴,本将军要你好看。”
车夫仓皇结果,哪敢不从,扬起马鞭乖乖驾车。
秦明朗一个翻身,利落的钻进马车,坐在了江清婉的对面。
并不宽敞的空间弥散着女人淡雅的幽香,颠簸间,女人柔软的腰肢随着摇摆。
那张小脸毫无攻击性,美的让人心猿意马。
他忽觉口干舌燥。
想起五年前拜堂那日,凤冠霞帔映的女人如娇艳盛开的牡丹。
可惜,他没来及洞房就被叫走。
如今,这女人比五年前更美,身段如有媚骨,也不知这五年内有没有被人染指。
他越看身体越热,越想身体越燥。
一个女人,但凡被男人占了身子,肯定会言听计从。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声音沙哑急切。
“清婉,你若回秦府,苏玉兰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不如你从了我,我在郊外给你置办个宅子,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可好?”
他说的激动,又开始扯自己的外衫。
“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你心里也有我,你为我苦守五年,我岂会无动于衷。刚刚只是在做戏给苏玉兰看,我……我现在就想要你。”
他潮红着脸扑向江清婉,嘴还没亲上去,忽觉小腹一紧。
刚刚还无比炙热活跃的某处仿佛掉进了冰水里,冻得没了知觉。
他握着江清婉的肩头,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不可能啊。
他昨夜还用过。
马车已经驶入热闹的街道,周围传来熙熙攘攘的谈话声和小贩的叫卖声。
完全沉浸在自证中的秦明朗丝毫没有察觉,仍在一遍遍尝试运气调动。
江清婉很庆幸昨晚炼出了一粒丹药,虽然不完美,却积攒了些法力。
她手指凝着金色丝线在袖口中画出符箓,趁着秦明朗失神,狠狠抽了过去。
秦明朗正急的满头大汗面如死灰,猝不及防间被一股大力掀飞,衣衫不整的从马车中滚落在地,电光火石间他本能稳住身形,却根本来不及系上腰带,裤子顺着两条大白腿滑落下来,其间秘密,一览无余。
此处正是春香院的大门口,楼上刚刚上妆准备迎客的女子捂着帕子笑的格外欢。
“大官人怎地如此焦急,裤子都没穿好就来寻欢?”
“大官人别走啊,屁股还没遮好。”
“瞧他双腿发软,一看就是纵欲过度,那嘴唇都白的哆嗦了,啧啧,定然是没有伺候好人被踹下了车!”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秦明朗哪还有心思去抓江清婉,仓皇起身拽着裤子闷头飞窜。
一条腰带在身后风骚飘动,惹得路人纷纷侧目围观。
不消片刻,有人在街头光屁股飞奔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茶楼里,酒馆中,各个谈论的有滋有味。
甚至有好事者一路追踪,愣是查到了光屁股男人进了汇安区的秦姓府邸。
这一下,热闹又翻了一波。
“汇安区秦府,听说还是个将军。”
“将军大白天跟人在马车上偷情啊?那怎么还光着屁股被人从马车上踹了下来了?”
“还能为什么,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呗!”
玉轩阁内,苏玉兰正给自己挑着金饰,听着门口的议论,气的差点吐血。
该死的秦明朗,他果然对那个贱妇没死心。
她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在马车上跟那贱人鬼混!
“春梅,回府!”
……
教训了不知廉耻的秦明朗,江清婉嫌弃马车里味道不好,让车夫停在街角就下了车。
正悠闲的逛着,忽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急匆匆的冲到了她面前,笑的谄媚。
“江娘子,这不赶巧了。”
她愣了下,倒是很快认出对方。
“你是四方赌场的人?”
伙计冲着她作揖。
“江娘子贵眼,小的六儿跟您问安,您这边请吧。”
江清婉看向他指的方向,飘摇的“赌”字旗下写着朱红的大字“四方”!
她约莫猜到出了何事。
“是秦家公又输了钱吧。”
六儿笑着附和。
“要不说您能当家作主,这一猜一个准。这次输的不多,六千两银子,您看……”
他正说着,两个彪形大汉就揪着秦家公的脖领子走了出来。
“奶奶的熊,你个老不死的大言不惭,还想封我们赌场,今天这钱要是拿不出来,老子卸了你的腿。”
秦家公被揍得脸都肿了,一抬眼看到江清婉,顿时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这个贱妇,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被打成这样,还不赶紧给钱!”
夜七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将钟大夫给扛着回来的。
诊完脉后,钟大夫却一脸的凝重。
守在床边的云筱然故意拱火,“大夫,舅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还不醒啊,刚刚还吐了血,会很严重吗?”
钟大夫又诊了一次,皱着眉摇了摇头。
云筱然顿时站起来走到墨云寒身边,红着眼眶泪眼婆娑。
“云寒哥哥,舅夫人已经知道了江清婉的身份,而且,还查到了她善用毒药,会些阴诡的手段,舅夫人定然是被她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伤到的。”
“她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舅夫人就算不喜她欺骗你、不喜她的身份,可也没有要伤她性命,她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张嬷嬷忽然跪在地上。
“今日早些时候,夫人带老奴去给那位娘子教规矩,没想到她那般嚣张跋扈,根本不将夫人放在眼里。刚刚老奴又在她房间里搜出了媚药这种肮脏下作的东西,她定然是担心舅夫人跟您告状赶她出去,才会下此毒手。”
原本墨云寒已经信了几分。
可提到了媚药,他的眸色瞬间闪了闪。
那日在她房间里失控,他也曾怀疑过是否是中了药。
可运功后却发现,他内力突然增强了一大截,完全没有中药的症状。
这时钟大夫开了口。
“王爷,宋夫人的症状不是中毒,也不是被外力所伤……”
“那就是妖术!”云筱然急着下定论。
钟大夫摇摇头,“回县主,老朽只是个大夫,是不是妖术,老朽不知。”
说着又冲墨云寒拱了拱手。
“老朽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给宋夫人调理,至于她何时能醒,恕老朽无能为力。”
云筱然立刻哭出了声音。
“云寒哥哥,你一定要给舅夫人报仇啊。”
墨云寒避开她抱过来的双手。
“夜七,把江清婉带过来。”
正准备开方子的钟大夫不由愣了愣。
江娘子?
她怎么会在九王府?
夜七应下,脚下疾驰很快到了后院,刚推门进去,就看到江清婉站在门口,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慌乱,也并无任何愧疚惶恐。
夜七很是不理解。
“你为何要伤舅夫人,您可知,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胜过半个娘。”
江清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说了,我没伤她。”
夜七被盯的后背莫名发紧,下意识的就觉得这话可信。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宋玉书的房间。
江清婉刚想走近查看,就被云筱然挡住。
“你干什么?当着王爷的面,你难道还要加害舅夫人?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摆出一副悲愤决绝的模样,江清婉懒得跟她纠缠,抬眸看向墨云寒。
“你要不要让我救?”
“云寒哥哥,你不要再相信她了,她一直都在骗你。”云筱然着急得抓住墨云寒的袖子,“舅夫人已经被她害的昏迷不醒,怎么能再交到这种歹人手里。”
男人的眸子沉沉的落在江清婉瓷白的小脸上。
片刻后抬手拽开云筱然,让出了位置。
“她对我有养育之恩。”
他的嗓音很低,也说不出是警告还是请求。
江清婉嫌弃的瞥了一眼。
“那与我何干!”
她很不爽。
随他回来原本图个方便清闲,各取所需。
等交易结束,她自会潇洒离开,回归江湖。
如今倒好,事情一桩又一桩。
这狗男人还吞了她的丹,害得她现在灵力只出不补。
墨云寒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江清婉的身上。
云筱然又嫉又恨。
“云寒哥哥,你为什么要一再纵容她,那可是您的舅母啊。”
“让她闭嘴!”
江清婉坐在床边,小手搭在宋玉书的眉心几寸之上,眉宇透着凌厉。
这话是说给墨云寒听得。
墨云寒直接将云筱然塞给了夜七。
夜七可不敢接,上手点了哑穴。
房间内归于平静。
一缕很浅的黑气自宋玉书的眉心缓缓被吸出。
江清婉的脸色也随着指尖符箓金线的汇聚而变得越来越苍白。
果然不出她所料。
在她施以阵法压制之前,宋玉书就已经被人下了邪术。
她会吐血,也是因为江清婉阵法压制的时候,两方力量相撞所致。
黑气被抽出的瞬间,响起诡异的嘶吼,又在符箓之下被绞杀殆尽。
江清婉身形微微踉跄,下意识抬手想抓住些什么平稳一下。
触手一片温热。
是墨云寒的手掌,修长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子,并不柔软。
四目相对,江清婉的心尖猛地颤了颤。
一个男人太过好看,实在是种考验。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气场,让被点了哑穴的云筱然气的想冲过去,夜七一把拽住,侧身挡了个严严实实。
江清婉很快将手抽回,眸光扫过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种邪术有些怪,并不是要宋玉书的性命。
就算她不施加阵法,宋玉书也会昏迷不醒,除非有人帮她解了,否则,她会昏迷至少四天,四天后,会自己转醒。
若是将这个罪责扣在江清婉的头上,她又无脱身之法,四天,足够她死很多次了。
这太过巧合。
床上的宋玉书嘤咛一声悠悠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
“舅母。”
墨云寒立刻上前查看。
“这是怎么了?”
宋玉书扶着他的手臂坐起,云筱然猛地推开夜七冲到了床边,刚准备掉眼泪,就发现哑穴已经解开,嗓子发痒,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边咳还不忘一边告状。
“舅夫人,江清婉害你,云寒哥哥还护着她,还让夜七点我的穴道,你要给我做主啊。”
她哭的泣不成声。
宋玉书也已经回忆起来,脸色骤然沉了沉,指着江清婉道,
“云寒,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王府。你若还认我这个舅母,就把她赶出京城,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她。”
一直没说话的钟大夫忽然开口,“宋夫人,您的命是这位江娘子救的。”
江清婉刚刚就注意到他,闻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宋玉书一脸疑惑。
“你救了我?”
云筱然急道,“只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把戏,她先伤了您,再用些手段把您唤醒,江清婉,你真是好算计,不要以为能骗得过我们所有人。”
她说着又去拽墨云寒的衣角。
“云寒哥哥,你信她不信我吗?是我亲眼看到她伤害了舅夫人,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江清婉没理会。
邪术根源没找到,之后还会反噬。
她盯着宋玉书问,“夫人可有心悸之症?”
宋玉书虽不喜她,却还是诚实摇头。
“没有。”
云筱然冷笑一声。
“你还想将舅夫人的情况推到其他病症上吗?钟大夫就在这里,他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他已经诊断过,舅夫人根本不是生病。”
屡次被打断,江清婉黛眉微皱,辞色锋利。
“筱然县主,我不喜欢墨云寒,你不必对我如此大的敌意,我也不想撕了你的脸皮,让你难堪,所以,能闭嘴吗?”
夜幕落下的那一刻,护城河上亮起了无数灯火。
映的整个河岸,透着祥和繁华。
欢笑声,丝竹声,宛若整个大周,都歌舞升平。
一艘不起眼的画舫船舱内,秦明朗带了半扇面具正与人饮酒。
他细致的看着桌子上的半幅战车改造的画稿,只觉热血沸腾。
“先生大才啊!”
有了这个,他哪里还需要去求洛九。
对面坐着的人披着一身黑袍,遮住了眼睛,一道伤疤从鼻梁上贯穿而下直到嘴边,闻言邪笑一声,“东西我做到极致,但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一万两。
秦明朗只觉肉疼。
该死的江清婉,这几日没了踪影,害得他只能卖掉铺子赎回了房契。
眼下手里哪还能拿出一万两。
对面的男人见他犹豫,一把将图纸收走。
“没银子,一切免谈。”
说罢就准备走。
秦明朗赶紧将人拉住。
“一万两就一万两,但是我要完整的战车改造图,而且必须保证做的出来。”
那人端起酒杯喝干。
“准备好银子,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躬身出了船舱,上了一艘很普通的木板船,消失的夜色之中。
不远处的最漂亮最大的画舫内,郭浩正搂着两个歌姬在喝酒。
“十三年的女儿红味道就是绝,不愧百两一坛。”
高玉川跟着陪了一杯,已有些醉意。
“只可惜了,就剩两坛了,舫长说剩下的都被一个漂亮的女子买走了。能有这品味的女子,定然是个妙人。”
郭浩眯着眼,又想起了江清婉。
“今儿这酒不是白喝的,你们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本世子一定要好好会会那个小娘子。”
众人哄笑,齐齐应和。
正热闹的时候,船身忽然一个颠簸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郭浩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外走,其他人也都跟在他身后,刚到了甲板上,一条臭鱼就从天而降,啪嗒正好砸在郭浩的脑袋上,流了他一脸的内脏。
对面船上曝出大笑,
“哈哈哈哈,郭浩,让你抢老子的女人,都给我扔。”
说话的是尚书府的公子霍震,跟郭浩两个人一个出身武侯,一个出身文豪世家,又全都是家里独子,各个骄横,谁也不服谁。
臭鱼一条接一条。
郭浩狼狈躲开,指着对面破口大骂。
“你有种别跑。”
他虽然不愿意习武,但是武侯世家的根骨不差,拿起甲板上的一根杆子,朝着对面就打。
趁着对面手忙脚乱的时候,让高玉川放上横板,带着人冲了过去。
两边人都喝了酒,打架虽都是花架子,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连滚带爬扭打的不可开交。
忽然噗通一声。
有人紧接着喊道,“不好了,小侯爷和霍公子都掉水里了。”
画舫正在河中央,水很深,俩人都不会水,互相拖拽着,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河水,混杂着臭鱼的味道,令人作呕。
霍震抓住从船上伸出来的杆子往上爬,顺势一脚踹在了郭浩的肚子上。
“等本少爷上去,你就在水里好好给本少爷认个错,以后在太学院里见到本少爷必须掉头躲着……”
郭浩被踹的又喝了好几口,哪肯认输,奋力去拽霍震的腿,本就不稳的杆子被拽的晃晃悠悠,甲板上个木桶滚落下去,正好砸在了郭浩的脑袋上,瞬间鲜血直流。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他忽然想起江清婉说的那句话,“你今日,需避水”。
眼看人昏死着往水里沉,下一刻又被霍震给一把拽住。
“你怎么这么沉。”
他拼了命撑着身体,喊得撕心裂肺。
“救人啊。”
……
离开护城河后的秦明朗怀揣着半幅图稿,心事重重。
正想着怎么筹钱,就看到李斗和莲儿跟在一辆马车的旁边说说笑笑着往前走。
那马车内定然就是江清婉。
他下意识就想过去抓人。
转念一想又停了动作。
他派去守着普恒钱庄的小厮说一直没看见江清婉去取钱。
这两日他还让人查了不少客栈,也没有江清婉的影子。
今晚他定要看看,这女人究竟藏在了何处。
一路尾随,直到马车驶入长安区,他才猛地想起,管家早就说过,江清婉可能住在长安区。
这怎么可能?
一个卑贱的商籍,一个被休弃的孤女,怎么能住进京城权贵所在的长安区?
一定不是这样的。
肯定另有隐情。
他一直追到马车停下,看着莲儿扶着江清婉走了进去,李斗则从马车里抱下来几坛子酒,搬进了院子。
秦明朗对长安区的地形并不熟悉,半路截停车夫。
“刚刚那女人进的院子是什么地方?”
黑灯瞎火的,车夫吓了一跳。
见他像个捉奸的莽夫一般面红耳赤,赶紧小声劝道,“那是九王府的后院,你可别去找死。”
说完赶紧走了。
秦明朗愣住。
九王府?
墨云寒!
江清婉竟然进了墨云寒的后院,难道……难道是通过柳如知的关系,自荐枕席?
贱人!
荡妇!
不知廉耻!
怪不得九王爷会针对他,所有一切全都对上了。
他恨不得冲进去将江清婉给拽出来。
他摸了摸怀里的图纸,又很快冷静下来。
一个贱妇,真以为能攀上皇亲?
等被赶出来,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她的惨状,让她后悔那日拒绝跟他欢好。
他要让她知道,他才是她江清婉这辈子能抓到的最大的依仗。
……
补齐了酒,还剩了两坛。
江清婉看了眼木门,若有所思。
莲儿端着茶炉过来,见她如此,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姐,您真的就那么喜欢王爷吗?”
“啊?”
江清婉思绪还没收回,表情有些呆。
可落在莲儿眼里,那就是爱而不得的失落。
她心下一横,噗通跪在地上。
“奴婢今日原该死在淮楼,是小姐救了奴婢,奴婢知道,小姐是有办法的人,您说怎么做,奴婢定会为您达成所愿。”
江清婉总算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拿了小铁铲子戳了戳煮茶的炭火。
“你既跟着我,我自会保你无恙,而且,我并不喜欢墨云寒。”
正准备推门进来的墨云寒瞬间冷了脸。
夜七内心已经抓狂。
天知道他废了多少脑子才旁敲侧击的说服墨云寒来后院看看。
江清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晚只是个意外,而且,他有心爱之人,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张不错的皮囊棒打鸳鸯。再者,他对我来讲,只不过是个……”
她思索着怎么形容能更通俗易懂让莲儿不做傻事,目光落在前方,她缓缓开口,
“像这个烧水的壶,我需要用墨云寒这个壶来烧开里面的水,才能冲茶。”
莲儿捂着嘴巴一脸惊悚。
“采阳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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