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人捆了。厅堂,京兆少尹叶回轩一进门就冲着贺老夫人去了。季清晚连忙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母亲。”贺老夫人被堵住了嘴,呜呜咽咽叫个不停。叶回轩慢调慢条斯理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少夫人!这是你家那贱婢的供词,上面写的很清楚,这府里的贼不是别人,正是贺氏。”“那盗卖嫁妆的钱也是她私吞了。”“不可能!”季清晚斩钉截铁:“这事定然不会是母亲做的。”叶回轩神情冷漠:“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狡辩。”季清晚咬牙:“叶大人,您就算要判我婆母的罪,还请给个解释的机会。”叶回轩犹豫:“罢了,看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有什么话赶紧说。”季清晚急得眼圈通红:“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贺老夫人早就被吓傻了,嘴里的破布一被拿开就迫不及待道:“大人,老身冤枉...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把人捆了。
厅堂,京兆少尹叶回轩一进门就冲着贺老夫人去了。
季清晚连忙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母亲。”
贺老夫人被堵住了嘴,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叶回轩慢调慢条斯理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少夫人!这是你家那贱婢的供词,上面写的很清楚,这府里的贼不是别人,正是贺氏。”
“那盗卖嫁妆的钱也是她私吞了。”
“不可能!”季清晚斩钉截铁:“这事定然不会是母亲做的。”
叶回轩神情冷漠:“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狡辩。”
季清晚咬牙:“叶大人,您就算要判我婆母的罪,还请给个解释的机会。”
叶回轩犹豫:“罢了,看在你是苦主的份上,有什么话赶紧说。”
季清晚急得眼圈通红:“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早就被吓傻了,嘴里的破布一被拿开就迫不及待道:“大人,老身冤枉,这事都是……都是那贱婆子干的!”
叶回轩蹙眉:“贺氏,诬告可是要吃板子的。”
贺老夫人一听要挨板子,更急了:“我有证据!那贱婆子床底下藏了盗卖嫁妆的账簿。”
“那脏银呢?”
“供词记在的一清二楚,这银钱最后可都落在贺氏你手里了。”
贺老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当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恶狠狠道:“赵管事,还不赶紧去拿!”
好不容易送走京兆府的人,老夫人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对上了季清晚受伤的眼神。
“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孙嬷嬷侵吞了儿媳嫁妆。”
贺老夫人心中一跳,这事要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会失去清晚的信任。
她急忙上前安抚:“怎么会?!我也是被那贱婆子给诓骗了。”
“你放心母亲日后一定会好好管理府中下人,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季清晚脸色愧疚:“都怪儿媳无用,不能帮着母亲担忧,才让那贱奴钻了空子。”
贺老夫人拍了拍季清晚的手:“好孩子,不怪你。”
季清晚摇头:“不,母亲!若不是儿媳您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所有儿媳决定了——”
“绿竹,去。将所有嫁妆清点后搬入秋水居。”
贺老夫人气急:“你这是干什么?!”
季清晚目光坚定:“妾身能做的不多,但日后绝不会再拿嫁妆的事情给您添堵!”
贺老夫人:“……”
怒气上涌,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撅了过去。
*
“哈哈哈,小姐你这招真是太厉害了!那老巫婆都快气得升天了。”
绿竹笑得前俯后仰。
绿竹反倒是有些担心:“小姐,今日老夫人吃了那么一个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季清晚面色不变:“无妨!如今他们还指望着我过继那个孽种,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京兆府那边。
季清晚吩咐:“速将谢礼送过去,万不可怠慢了。”
京兆府。
叶回轩看着手里比约定还要丰富的酬谢礼,眉头微挑。
这贺谨州的夫人倒是个妙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刷刷刷大笔一挥,连同那送过来的谢礼一起装起来让人快马加鞭给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季清晚刚起身,就被贺老夫人给传唤了过去。
相对昨日,贺老夫人憔悴了不少。
一见她进来,贺老夫人赶紧道:“朗儿,还不去拜见你的母亲。”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胖墩就朝着季清晚跑了过来。
“娘娘,你就是我的娘吗?”
三岁的胖墩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加上这小奶音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然而季清晚面色却十分冷硬:“我不是你娘。”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
“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
“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
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
“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
“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
“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
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了,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朗儿这“养伤”的借口也不能一直用。
现在,总归是把人留住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季清晚,贺老夫人又是道歉又是赏赐,季清晚离开松鹤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
雪松巷,孟月姗许久没看见贺行朗,此时也在问着话。
“朗儿,夫人对你可好?”
贺行朗从盘子里抓着糕点,闻言略微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孟月姗瞬间脸色变了:“夫人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说着,她望着贺瑾州语气尖锐:“瑾州哥哥,你不是说夫人一向心地善良、知书达礼吗?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肯善待?!”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贺瑾州也有一些意外,清晚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啊!夫人不打我。”
这时,贺行朗忽然开口道。
孟月姗不相信:“朗儿,你别怕。告诉母亲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贺瑾州也蹲到贺行朗跟前:“是啊朗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父亲为你做主。”
贺行朗依旧摇了摇头:“不打。”
“祖母在,夫人不在。”
相处这么久,两人瞬间明白了贺行朗话的意思。
感情朗儿和季清晚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啊!
贺瑾州眉头皱起,母亲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把人放一个院里怎么培养感情?!
孟月姗一方面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培养出感情。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事办得……难怪没成。
于是等到李嬷嬷派人悄悄将贺行朗接回来,与他一起回的还有一封超级长的信。
次日一早。
季清晚刚睡醒就对上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请母亲安。”
季清晚蹙眉,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母亲,你不必向我请安。”
贺行朗想着老夫人的叮嘱,扬着笑容道:“义父,义母,请安。”
李嬷嬷帮着解释:“行朗少爷的意思是,他已经认了瑾州少爷为义父,您自然是他义母了。”
“这请安是朗儿少爷应该做的。”
季清晚摇头:“不妥。朗儿亲祖母祖父尚在,又有过继的事儿在前,被人误会抢孩子便不好了。你还是称我为夫人吧。”
“至于这请安,你倒是有心了。李嬷嬷送行朗少爷去清远街。”
为今之计,只有先拖再说。
贺老夫人挤出一丝笑容:“他六叔、六婶,这事还是让我同朗儿那孩子商议一番再说,毕竟那孩子若是不愿意,你们领回去也是个麻烦。”
“不用了。”贺六婶十分无情:“你同意了就行,孩子还小,这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贺六叔补刀:“宗祠那边我已经禀告过了,族谱也带来了,只要你同意,随时可以过继。”
合着今天就是有备而来啊!
贺老夫人咬牙:“若是我不同意呢?”
贺六叔眼神更狠:“弟妹不同意,我们还能逼你不成?另换一个便是,只是这孩子以后别想认祖归宗了。”
贺老夫人眼神一寒。
当真是无耻!
居然用这样的法子逼迫她。
若是不能认祖归宗,别说继承爵位,朗儿就是活下来都艰难。
贺老夫人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沉默许久,她到底是妥协了:“能够被你们过继,是这孩子的福气。”
贺六叔贺六婶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上完族谱,这过继的事情就再无更改。
季清晚见名字写完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准备撤退。
身后,属于贺行朗的哭声响起。
“不要!我要祖母,呜呜呜……”
季清晚嘴角含笑。
儿子变兄弟,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的认祖归宗。
雪松巷。
“什么?”和瑾州一脸不敢置信:“母亲,朗儿怎么会被六叔六婶过继?”
“您不说已经和族里通过气了吗?!”
一旁的孟月姗更是哭个不停:“朗儿,我的儿啊!”
贺老夫人本来就心烦,此时没忍住骂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朗儿已经过继了。”
孟月姗几欲昏厥,她的孩子啊!
让人将孟月姗带下去,贺瑾州这才仔细询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叹气,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贺瑾州蹙眉:“您怀疑这事是清晚做的?”
贺老夫人点头:“不只,瑾州,清晚可能已经知道朗儿是你的孩子了。这才一直坚持不过继。”
贺瑾州凝眉:“那我假死的事情……”
这事同样说到贺老夫人心坎上面去了,季清晚能够发现朗儿的事情,那发现假死的事情估计也是早晚的事。
她劝道:“瑾州,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想开些。孩子你还会再有的。”
“当务之急是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不应该再藏了。
省的又像这次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
贺瑾州有些犹豫:“那姗儿……”
朗儿的事情她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了,若说自己也回到贺家,那姗儿肯定会崩溃的。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
本来,她是不喜欢孟月姗的,更别说让瑾州带着她回贺家了。
只是朗儿这事,终究还是她的错。
贺老夫人摆手:“带着一起回去便是。”
贺瑾州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贺府。
在陆如萱的努力下,季沂渊总算是苏醒过来了,季清晚和长公主同时松了口气。
季清晚这时才想起来问:“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自己找的理由。
“本宫路过贺府,忽然想起来上次这孩子落水的事情,便进来看看,谁知道刚好遇到这事。”
“这不,顺手就逮了个人。”
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
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
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
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
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
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
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
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
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
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
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两人点头。
赵氏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少夫人,这……这府邸……”
“送给你们了。”季清晚直接说出了两人内心的猜测。
“这是地契。”
赵氏眼神瞬间亮了,这京城寸土寸金,一座府邸该值多少钱呐!
“这太贵重了,我们……”
赵氏纵然内心激动,但这面上还是装了装。
季清晚含笑:“赵婶子,这东西再贵重,也不及赵家兄弟对我夫君恩德一二,你们就放心收着吧。”
“再说日后你们不管是带着朗儿回益阳,还是留在京中,总归得有一处落脚的位置。贺家的大门虽然永远为你们敞开,但到底不比自己府邸住着舒适。”
“你们若是不收,便是嫌弃这礼太轻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氏也没了理由再拒绝,只得收了地契,把季清晚好一顿夸。
既然府邸都送了也不差几个人了,季清晚根据赵氏的意见,买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仆人。又从贺家挑了几个老人来伺候,眨眼间出门前还寄人篱下的赵氏夫妻摇身一变成了赵老爷、赵夫人。
虽说这院子早就装修好了,但是毕竟许久没有住人,有些东西该修葺的要修葺,该添置的要添置,几人便重新回到了贺府。
只是不知怎地,赵氏在离开雪松巷时,似乎隐约瞧见了朗儿。
被一年轻女子抱着。
赵氏还以为是自己喝花了眼,也没放在心上。
飘飘然回到贺家,几人就对上了贺老夫人阴沉的眼神。
“跪下!瞧瞧你干的好事。”
厅堂里正趴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嬷嬷。
季清晚委屈:“母亲,儿媳冤枉,李嬷嬷自己贪杯了些,我……”
“还敢狡辩!”
贺老夫人眼神不善。
李嬷嬷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自己任务在身时,醉成这个样子!
分明是这丫头不想让李嬷嬷跟着作的怪!
“老夫人,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可以作证,是这贱仆自己贪杯。少夫人还劝来着。”
赵氏替季清晚开了口。
她可还记着之前的巴掌呢!
如今找着机会可不得抓紧时间落井下石。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长公主停下了脚步,正想开口,却听季清晚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亲,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沂渊一向乖巧,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跑去池塘边上玩,甚至还掉了进去?”
“这分明就是谋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长公主脸色顿时满意了起来,这季家丫头倒是不错。
“糊涂!他一个孩子别人害他图什么?!”
“速速将门口的人撤了,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长公主听到这,真的气笑了,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人是本宫安排的,怎么贺老夫人,你有意见。”
贺氏原本还想趁着季沂渊换衣服的功夫,让季清晚赶紧把宴会结束,没成想两人之前的谈话会被长公主听见。
她神色讪讪:“民……民妇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一起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将季沂渊交给了季清晚,率先走向正厅。
贺老夫人咬咬牙,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也赶紧跟上去了。
“渊儿,和母亲说你究竟为何会掉到池塘里面?”
季沂渊努力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池塘里小孩哭,救,推我。”
季清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问道:“今日来府上的孩子可都在此处?”
管家神色有些犹豫:“还有几位国公家的以及贺家的……”
管家的顾虑季清晚明白,位高权重的惹不起,本家的得罪不起。
“去,把人都给我叫来!”
长公主可没那么多忌讳,直接派了身边的嬷嬷跟着去叫人。
顿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长公主当真是看中季家这过继的孩子。
人群里,叶回轩眼神瞬间亮了。
看样子,母亲已经确定了。
既如此,叶回轩眼神一亮,主动上前:“本官身为京兆府少尹,居然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夫人,你放心,本官一定会揪出背后的人。”
众人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事大了。
长公主,还有这未发一言却存在感极强、被誉为人形战斗机器的安王……
有这几位压着,很快找出了季沂渊听到的呼救声。
“婶婶,当真不是我。”
那孩子是贺家旁支的人,一双眼睛咕噜直转,瞧着就不太安份。
对于这样嘴硬的人,叶回轩那可是最有经验的了,连哄带吓,还没使出绝招这孩子就招了。
“是石头让我藏在池塘边上假装落水的……”
“胡说。”石头砰的一声跪到地上:“冤枉啊……我……”
“停!”叶回轩不等那人辩驳,直接让京兆府的人把人拖下去逼供了。
很快,一份染血的供词传了过来。
“李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季清晚直接将那供词直接扔到了李嬷嬷身上。
与此同时,李嬷嬷已经被京兆府的人给按在了地上。
“奴婢……”
她刚想解释,却对上了惊贺老夫人那双阴狠的眼睛,她浑身的力气仿佛用完了,低下了脑袋:“是我做的,任凭少夫人处置。”
“毒妇!”
长公主气得厉害:“这孩子不过才三岁,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为防事情生变,季族长当天便开了宗祠,将沂渊记到了季清晚名下。
只待贺家同步上了族谱,季沂渊便是季清晚正儿八经的嫡子了。
秋水居。
绿竹瞧着季沂渊一脸严肃的样子,打趣道:“小姐,你从哪里拐来的孩子?怎么瞧着跟个小老头似的。”
季沂渊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不,不是拐来的。”
他是自愿的。
哪怕有危险他也想要回报夫人,哪怕他其实并没有听懂夫人说的话,也不知道什么叫世子,但他愿意为夫人身先士卒。
季沂渊的情绪太过直白,几个大人看得心惊,不免又有些心疼。
绿竹“以下犯上”揉了把季沂渊的脸:“沂渊少爷,你放心,以后绿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秋水居一派和谐,然而松鹤院此刻却暴跳如雷。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贺老夫人一把掀了桌子。
一旁的李嬷嬷上前劝道:“老夫人,不过就是个挂名的嫡子,日后寻个错处打发了便是。”
“这爵位最后总归还是咱朗哥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朗儿少爷过继的事情,万万不可出了岔子。”
贺老夫人不是个糊涂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清晚这丫头,如此反常怕不是起了疑心,越想越不放心,她叮嘱道:“你去告诉雪松巷那边,这几天安份些!”
另外得想个法子转移开清晚的注意力。
晚上,刚用完善松鹤院就传来消息,老夫人病了,让季清晚去侍奉。
绿竹撇嘴:“呸!晚上用膳时老夫人还生龙活虎的,怎地这会功夫就病了?分明是想折腾夫人。”
季清晚面色如常,老夫人一连吃了这么多亏,不折腾才怪。
呵,也就这两天了。
鸡飞狗跳,很快到了过继这天。
“小姐,您穿这身可真好看。”绿竹一边替季清晚打扮一边忍不住夸赞道。
季清晚看着镜中一身蓝湖色衣衫的自己,眼神不由有些恍惚。
上辈子,因为贺家,她年纪轻轻却操劳得形容枯槁。
当真是不值得。
闭了闭眼,季清晚亲手给自己上了胭脂。
浴血当重生。
贺氏祠堂。
贺老夫人一身华服,她怀里坐着绷着一张脸的贺行朗。
“派人去催催夫人,莫要误了时辰。”
她话音刚落,季清晚就牵着同样一身湖蓝色衣衫的季沂渊。
瞧着倒真像一对亲母子。
贺老夫人眼神一暗,对着贺氏族长道:“人都到齐了,族长,开始吧。”
开宗祠,敬告祖宗,入族谱。
眼见着事情要成了,却在最后一步出了岔子。
“等等!”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老夫人神色一僵。
众人扭头,就看见叶回轩一身官服,直奔祠堂。
贺氏族长脸皮一跳,生怕叶回轩不知轻重闯了进来,赶紧带人迎了过去:“不知少尹大人今日所为何事?”
叶回轩看着贺族长这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他再混不吝,也不至于连人家祠堂都闯。
更何况若不是看在季侯爷的份上,这姓贺的地方,他都懒得进。
贺老夫人可是记着,当初求娶季清晚时,这季氏的人是何等高傲的。
季清晚神色为难:“他们说,说要咱贺氏族学改姓季。”
“呸!无耻!”贺老夫人当即脸色大变。
这不是要他们贺家改换宗祠吗?!
“哟呵,贺氏你还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贺老夫人话音刚落,七八个季氏族老气势冲冲就闯了进来。
贺老夫人下意识道:“你们怎么来了?”
“今儿个我们要是不来,我们季氏族学是不是要改姓贺了?”
一名脾气火爆的族老张嘴就骂。
贺老夫人缩了缩脖子,脑袋转得飞快。
这事可不能赖自己身上,不然贺家以后在季氏族人面前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她一指季清晚:“哎哟,这事误会大了,嗨,都怪我,当初清晚见贺氏族学凋零……起了这个念头,我没拦住。”
她目光痛惜:“清晚,你怎地就如此糊涂呀!”
季清晚当真是要被贺老夫人这模样这气笑了,今儿个若不是她提早和季氏族老们通过气,冲着这个罪名自己怕不是得被族谱除名了。
季清晚深吸一口气:“此事是清晚考虑不周,请各位族老责罚。”
贺老夫人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季族长却另外提了一个话题。
“听说你要过继子嗣承袭我们季家的爵位。”
“是。”
贺老夫人瞬间警惕起来。
季族长道:“既是承袭我们季家的爵位,这子嗣我也替你备好了。”
“沂渊,来见过你母亲。”
他话音刚落,一孩童从末尾走出来,拱手道:“沂渊见过母亲……”
“等等!”
贺老夫人咬牙切齿:“这孩子我们不认!”
季族长目光沉沉:“我季氏的爵位,贺氏,你凭何插手?”
贺老夫人气得直捂胸口,无耻!
当真是无耻。
“季清晚一外嫁女,过继娘家的子嗣,这说出去怕不是天大的笑话。”
季清晚双拳紧握。
季族长面色不变:“笑话?那不如我们一起去京兆府评评理,这娘家婆母撺掇儿媳挖族学老师又是个什么说法?!”
贺老夫人这回当真是感受到什么叫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将目光转向季清晚:“清晚,你说说,这孩子你要不要认?”
季清晚面色为难:“一切听凭婆母做主。”
皮球再次踢了回去。
这眼见着快要到手的爵位就这么飞了,贺老夫人当真是不甘心。
只是若这挖墙脚的事情当真闹了出去,季清晚一外嫁女,到头来连累的还是贺家。
怕是日后无人敢到贺氏族学教书了。
贺老夫人闭了闭眼,咬牙道:“过继这孩子可以,我们贺氏也必须过继一个。”
至于谁继承爵位,还不是清晚一句话的事情。
哼,继承不了爵位的嫡子又有什么用?!倒不如顺势让季家承认了朗儿嫡子的身份,省得到时候袭爵出了什么岔子。
贺老夫人的心思,季族长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季族长是对季清晚的决定是颇有微词的,若不是惦记着季老侯爷的救命之恩压根不想管这事,如今……
倒真是替季清晚不值。
两人一阵唏嘘。
而偏院,孟月姗看着贺行朗身上的伤,眼睛都要哭肿了:“我可怜的孩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啊!”
贺行朗这段时间在贺六叔家饱受折磨,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亲,我好疼,他们打得我好疼啊。”
“我不要回去了。母亲你求求祖母,让我留在你和父亲身边吧。”
孟月姗心都疼了:“好好好,母亲答应你的,好朗儿,先上药。”
郑嬷嬷眼睛也有些红:“老奴再去打些热水来。”
见郑嬷嬷走了,孟月姗再也等不了,她眼神恨恨:“去,告诉莲蕊,我要让他们家鸡犬不宁。”
莲心抹着眼泪出去了。
芙蓉巷。
此刻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
院子里乌泱乌泱跪了一地,这些人都是去过千缘寺的,更重要的是,去过之后都怀了孩子。
贺六爷此时犹如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随时都要爆发。
“荡|妇!”
边说,他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地上瞬间一片哀嚎。
贺六夫人也在其中。
不过害怕之后,她想得更多。
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去了一趟千缘寺就有了,撇开别的不说,分明就是她的夫君,贺家六爷不行!
此时,剧痛在身,她扯着嗓子道:“你对我们发脾气有什么用?你自己不行怪谁?!”
贺六叔被戳中心底的隐秘,直接跳了脚:“你才不行!不要脸的贱人,老子打死你。”
说着,手里的鞭子挥舞的啪啪响。
贺六夫人当初嫁给贺六属于平嫁,又压着贺六这么多年,此时早就忍到了极限:“你还有完没完,自己没出息怪不了别人。”
“这孩子你不认我认。”
她陪着贺六蹉跎了这么多年,禁不起再拖了。
贺六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你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要留下这孩子?!你休想。”
贺六婶:“行,那我们和离吧。”
贺六眼眶瞬间赤红:“贱人,老子杀了你。”
说完,对着贺老夫人就是一顿猛|抽。
贺六夫人不甘示弱,直接去夺鞭子。
两人打成一团,院子里的人瞬间跑得一干二净。
最后贺族长赶到,将两人扔进了医馆。
贺家。
贺老夫人皱眉:“瑾州,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朗儿这孩子,我着实不放心让他再回去。”
孟月姗目光期待地望向贺瑾州。
贺瑾州也心疼,只是如今六叔家乱成这样,这时去提怕是不合适。
瞧着两人这瞻前顾后的模样,孟月姗眼底闪过一丝决心。
既然别人指望不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还没到晚膳时间,芙蓉巷忽然传来消息,贺六爷死了。
据说是被发狂的贺六夫人用簪子刺死的。
季清晚看着手里的消息,忍不住嗤笑:“是我小看了那孟氏。”
居然有本事在贺六叔家安插人手,甚至最后还策划了这么一出。
是她轻敌了。
接到消息,贺瑾州立马出府说动贺族长将贺行朗从族谱划了去。
晚膳时,季清晚毫不意外在餐桌上看见了贺行朗。
他坐在老夫人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左右两边,分别是贺瑾州和孟月姗。
瞧着倒真像是一家人。
贺老夫人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赵氏,居然替季清晚说话?
不对劲。
贺老夫人语气不变:“既然老姐姐都开了口,想必是这贱奴的问题。”
“来人,把李嬷嬷带下去,按府里的规矩处置。”
“是。”
看着李嬷嬷被拖走,赵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让她以前嚣张!这就是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下场。
打发了人,贺老夫人开始套话了。
“老姐姐,今日出去玩得可还开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提便是。”
“你我都是一家人。”
赵氏被贺老夫人这一系列近乎讨好的举动整得心后怒放。
“不用,少夫人是个细心的,都安排好了。”
“吃的、用的都好!这京中与我们那小地方就是不一样……”
“……嗨,我们两口子哪用得着这么大的院子,都是清晚客气。位置啊,老好了,就在清远街隔壁的巷子里。”
季清晚看着被吹捧的全盘将老底交代出去的赵氏,面色不变。
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带着人出去,就不怕赵氏说出去。
贺老夫人仔细盘问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仔细想想,这清晚做事向来妥帖,赵氏夫妻又是瑾州明面上的恩人,招待招待也是人之常情。
看样子是她多心了。
这边贺老夫人打消了疑虑,赵氏小心思却活跃了起来。
这贺家出手如此大方,短时间要让他们放弃这荣华富贵定然是舍不得的了。
但是若是不离开贺府,朗儿那孩子定然同他们亲近不起来,何谈掌控那孩子。
反正现在院子也有了,倒不如……
赵氏夫妻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贺妹子,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和你说,先前打扰是迫不得已,如今托了清晚的福,我们在这京中也算是安顿下来了,也不好再打扰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就带着朗儿住过去了。”
贺老夫人下意识道:“不行!”
好啊!怪不得清晚出手这么大方呢,合着是在想要顺理成章赶人走。
赵氏想到之前抢孩子的事,脸色也变了。
“怎么你还想软禁我们不成。”
“不是。”贺老夫人意识到赵氏语气不对,赶紧找补:“赵姐姐,我的意思是,这院子才刚置办下来,还有得打理,哪能住人呢!”
“还是多住些日子,你我老姐妹也好叙叙话?”
“老姐姐急着要走可是我招待不周?”
理论说服加道德绑架,但凡是换个脸皮薄的都不好意思再提要走的事。
但赵氏可不是。
她比贺老夫人更加情深意切。
“贺妹子这是说得哪里的话,这还招待不周我们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只是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做祖父祖母的到现在还没有和孙孙享享天伦之乐呢。”
“也不知我这孙孙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边说她抹了抹眼睛。
若不是之前亲眼瞧见赵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凭这几句话,这赵氏瞧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两人一番较量,最终以各退一步收尾。
在朗儿伤好之前还是住在贺府,伤好以后就住过去。
送走赵氏,贺老夫人气还是不顺,她望着季清晚眼神阴沉:“清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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