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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许靖央萧贺夜后续+全文

许靖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靖央面上泫然欲泣,可心中极冷,一片平静。上辈子她被下了软骨散,许鸣铮活生生掰断她十根手指的时候,就曾在她耳边说过——“你不嫁幽州,哪来丰厚聘礼,我又怎么瞒着爹娘,填上那万两白银的窟窿!”那时候许靖央才知道,许鸣铮染上了赌瘾。起初他只是好奇,后来许柔筝给他银子,让他去豪掷千金,他就再也脱不掉这个恶习。从一开始的五百两,到后面的一千两,再到越来越多,最后欠了一万两的白银!赌坊抓住他这棵摇钱树,逼他还钱,否则就要上威国公府去闹。许鸣铮害怕了,想要跟家中坦白的时候,被许柔筝拦住。是许柔筝告诉他,只要许靖央远嫁幽州富商,他们会给予丰厚的聘礼,到时候从中扣留一部分,就能帮他还上赌债,并且父母也不会知道。所以许鸣铮动手的时候,才会那样利落。在他...

主角:许靖央萧贺夜   更新:2025-04-18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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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靖央萧贺夜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许靖央萧贺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许靖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靖央面上泫然欲泣,可心中极冷,一片平静。上辈子她被下了软骨散,许鸣铮活生生掰断她十根手指的时候,就曾在她耳边说过——“你不嫁幽州,哪来丰厚聘礼,我又怎么瞒着爹娘,填上那万两白银的窟窿!”那时候许靖央才知道,许鸣铮染上了赌瘾。起初他只是好奇,后来许柔筝给他银子,让他去豪掷千金,他就再也脱不掉这个恶习。从一开始的五百两,到后面的一千两,再到越来越多,最后欠了一万两的白银!赌坊抓住他这棵摇钱树,逼他还钱,否则就要上威国公府去闹。许鸣铮害怕了,想要跟家中坦白的时候,被许柔筝拦住。是许柔筝告诉他,只要许靖央远嫁幽州富商,他们会给予丰厚的聘礼,到时候从中扣留一部分,就能帮他还上赌债,并且父母也不会知道。所以许鸣铮动手的时候,才会那样利落。在他...

《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许靖央萧贺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许靖央面上泫然欲泣,可心中极冷,一片平静。

上辈子她被下了软骨散,许鸣铮活生生掰断她十根手指的时候,就曾在她耳边说过——

“你不嫁幽州,哪来丰厚聘礼,我又怎么瞒着爹娘,填上那万两白银的窟窿!”

那时候许靖央才知道,许鸣铮染上了赌瘾。

起初他只是好奇,后来许柔筝给他银子,让他去豪掷千金,他就再也脱不掉这个恶习。

从一开始的五百两,到后面的一千两,再到越来越多,最后欠了一万两的白银!

赌坊抓住他这棵摇钱树,逼他还钱,否则就要上威国公府去闹。

许鸣铮害怕了,想要跟家中坦白的时候,被许柔筝拦住。

是许柔筝告诉他,只要许靖央远嫁幽州富商,他们会给予丰厚的聘礼,到时候从中扣留一部分,就能帮他还上赌债,并且父母也不会知道。

所以许鸣铮动手的时候,才会那样利落。

在他眼里,许靖央是个没有价值的人,能换来钱财就是她唯一有用的地方。

众目睽睽下,许鸣铮冷汗直冒。

“我,我……”他说不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萧贺夜声音沉冷:“敢对亲姐姐动手,却不敢说原因,这般懦弱,不太像你长兄。”

许夫人向来护儿子,她当即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别人家里来撒野,踹伤我的铮哥儿,现在还出言侮辱,这到底是谁家的规矩?”

若是平时,她还能冷静处理。

可今天发生的事种种都不如意,还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许夫人已经自乱阵脚了。

“放肆!”刚刚还笑呵呵的崔尚书,陡然语气严厉地呵斥,“这是宁王殿下,岂容冒犯?”

众人哗然。

今日到场的朝廷大员,不过就只有户部侍郎高大人,还有户部尚书崔大人。

唯有他们二人见过宁王的模样。

许家人听见宁王两个字的时候,目光错愕。

威国公最先回过神来,带头跪拜:“参见宁王殿下!”

呼啦啦的,四周人跪了一片。

许靖央刚要跪,却被萧贺夜扶住了。

她微微诧异,抬眸看去,萧贺夜并没瞧她,只是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许夫人,你对本王的规矩有什么意见,不妨说一说。”

“王爷息怒!臣妇不敢!”许夫人脸都白了,几欲昏死过去。

她被青嬷嬷顶着身子,才没有晕倒。

宁王是皇上的小儿子,多年领兵在外,是除了太子以外,威望最高的皇嗣。

说宁王没规矩,除非她是活腻了。

“所以,你到底为何要对亲姐姐动手,这是许府教的规矩么?”萧贺夜的眼神,再度落到了许鸣铮身上。

许鸣铮已经两股战战,嘴唇都失去血色。

他有勇无谋,容易被人激怒,且胆气不足。

这个时候对上气势凛然的宁王,他快要吓破胆。

许柔筝突兀地磕头,声音哽咽。

“王爷,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害了铮哥儿,我入族谱,惹得大姐姐不开心,铮哥儿几次想帮我解释,都没成,上次还被大姐姐打伤了。”

“这次也是为了我,竟敢动手……大姐姐,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铮哥儿是我们的弟弟,你别怪他。”

许鸣铮一头冷汗,像是忽然冒出了水面的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了方向。

“对,对!”他急忙附和,“我不过为柔姐姐说了几句话,大姐姐就生气了,她说柔姐姐是来路不明的野种,我生气她骂的如此不堪,才忍不住动手,都怪我太冲动了。”

找到主心骨的许鸣铮,学会了辩解,还顺手给许靖央编撰了莫须有的罪名。

许夫人也跟着指责:“靖央!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大度一些?现在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笑话,难道你就满意了吗?”

“母亲,您相信他们的这些说辞吗?”许靖央语气静静的。

无论他们多么声情并茂,泪水簌簌地控诉她的恶行,她始终保持着冷静。

许靖央:“你们从未将柔筝要入族谱的事告诉我,我又怎么为此生气呢?”

众人哗然,许夫人脸色微微一变。

她把这茬忘了。

不过,许夫人只是乱了一瞬,就稳了下来。

用乳母的消息把许靖央故意引诱出府的人,是青嬷嬷,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算今天许靖央说破天都没用,她不承认便是。

“靖央,你别撒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看她当真不知道!”许家大老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许夫人看见他,脸色陡然变得奇差无比。

许家大老爷把来许府时碰到许靖央的事,当众说了一遍。

他反问许夫人:“若靖央知道,她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去找乳母?二弟妹,这件事你们办的太不厚道!”

许大老爷性情耿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许靖央父亲许撼山,倒是神色铁青。

他盯着许夫人,不发一言,责怪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全部。

事已至此,许撼山只能站出来,向宁王拱手。

“王爷,都怪臣教导无方,内宅出了这样的乱子,实在是臣的罪过。”

“可祖宗大事不能糊弄,起坛仪式马上结束了,待今日过后,臣一定好好教导自己的家人。”

说着,他又向周围的人拱了拱手:“叫诸位亲朋看笑话了,还请海涵。”

言下之意,还是要将许柔筝先纳入族谱。

毕竟就算场面再混乱,宁王再不满,可许柔筝没做错什么,他们挑不出她的问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短促的哨音突兀地响起。

别人没听见,可是许靖央却听见了。

只过了几个眨眼的瞬息,便有一道黑影从天空中直扑而下,朝许柔筝飞去。

“啊——!”许柔筝一声惨叫,躲避时踩着裙摆,摔倒在地。

“是柔筝小姐养的红尾鹰!”不知哪个仆从喊了声。

那红尾鹰盯准了许柔筝的鸽子红耳坠,尖锐的利爪又抓又挠。

许柔筝双手紧紧地护着脸,哭声凄厉。

许夫人急得不行,指挥家仆:“还不快抓住那鸟!”

夏早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勇敢地拿着扫帚驱赶红尾鹰。

那鹰被逼得到处乱飞,直至砰的一下,撞倒了马上要燃尽的香坛。

年事已高的许家族老倒吸凉气。

他直呼:“不吉利啊!真是不吉利!香火未燃尽,祖宗不认可!”


正厅里。

许大老爷的妻子许梁氏,身穿对襟长袖,领口绣缠枝牡丹。

她一头乌发簪着宝翠,整个人面容严肃,看起来不好亲近。

想见的人没来之前,她便一直低垂眼眸,连许家的茶也不喝半口。

“大嫂,”许夫人带着仆妇过来,“我正想说派个人去你那边,今夜除夕,我再叫上三弟和三弟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可好?”

许梁氏对着她,也是一张冷脸。

“不必了,除夕这样的日子,二弟妹也不想听我说不好听的话吧。”

“大嫂,何必呢,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许夫人说着,坐去椅子上:“最近老爷很得皇上器重,我听说玉哥儿中了武举,都一年了还没有被吏部下文书。”

“今晚大嫂将玉哥儿叫来,将你们的难处跟老爷说说,有他帮着美言,想来玉哥儿马上就能有差事做了。”

“保不齐能去巡防司,跟我家铮哥儿做个伴,他一个人也孤单。”

许梁氏撇下一抹冷笑:“不劳二弟妹操心了,前日吏部已经下了文书,让玉哥儿填御林军的空缺。”

“什么?!”许夫人脱口而出,很快反应过来,笑容勉强,“御林军不是要先从巡防司做起吗?”

许梁氏却不跟她多说,只道:“吏部下的文书,我哪里清楚?”

这时,竹影出现在门口。

“大夫人,”竹影行礼,“小姐请您去房内喝茶一叙。”

许梁氏立刻起身,迈出门外,连个正眼都不再给许夫人。

她们走后,许夫人握着帕子的手,才拍向桌子。

“定是许靖央暗中为大房的事使劲!”

“夫人,这大小姐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青嬷嬷道。

许夫人气的心口疼。

她的铮哥儿要在巡防司辛苦多少年,才能攀上御林军的门槛?

那可是进宫以后为皇上巡逻,若运道好,成为御林军统领,便是天子近臣。

“她有这么好的门路,也不想着自己亲弟弟,偏偏给外人,平时大房跟我们互不来往,她又不是看不见,这个讨债鬼!”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白,捂住心口。

青嬷嬷连忙劝说:“夫人消消气,柔筝小姐说了,您这个心疾可不能动气,得慢慢养着。”

许夫人深吸一口气:“没错,我得保重自个儿的身体,等老爷回来,我再告诉他这件事。”

另一厢,竹影端着茶要进屋。

秋云特地守在门外,满脸堆笑:“竹影姐姐,我来替你送进去吧?”

“不必。”竹影直接躲开,一脸冷漠地进门了。

四个丫鬟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底的怨气。

她们来了飘花院以后,并不得重用。

桂妈妈先前想立威,教大小姐学规矩,反而被大小姐用戒尺打伤后腿,现在还没好呢!

春云压低声音:“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跟夫人说一声。”

她匆匆走了。

屋子内,许梁氏捧着热茶,转眸看了一圈屋内摆设。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许靖央身上。

“靖央,我也不跟你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你直说吧,帮我家玉哥儿拿文书,到底图什么?”

“大伯母误会我了吧?我能图什么,不过是上次听三妹妹提了一句,才知道四弟弟竟一直没有差事。”

武考并不容易,第一轮初试就要从三千个人里脱颖而出。

许鸣玉跟许鸣铮不一样,他肯下苦功,练武一直很勤奋。

许靖央清瘦英冷,垂眸的时候,更显得喜怒莫辨。

许梁氏看了她一会,说道:“我们家从不白欠恩情,尤其是你们二房的。”

“皇上已经给你不少赏赐,我就不再锦上添花,听说你最想找到乳母刘妈妈,我替你寻到了她的下落。”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许靖央。

许靖央接来看,竟是刘妈妈的笔书。

她说自己被许夫人赶出府以后,回到了老家儋州,多亏了大夫人帮忙,她才能有银钱回京。

“我的人会送她回京,到时候你母亲同不同意接受她这个奴仆,我就管不着了,那是你自己的事。”

许梁氏说罢,站起身:“你的恩情我还完了,往后互不亏欠。”

她利落地要走。

“大伯母!”许靖央唤住了她,“玉哥儿成为御林军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许梁氏眯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靖央低下头:“我想请大伯母与我合谋,我会利用阿兄的功勋拓展人脉,也会成为玉哥儿的助力。”

“这府邸里,母亲偏心养女,父亲只注重自己的功名利禄,弟弟也与我不亲,我需要家人、帮手。”

“帮助玉哥儿只是第一步,往后我与大伯、大伯母同心同德,二房欠你们的,我也会让他们奉还!”

短暂的沉默。

“许靖央,你能耐太大,我们家帮不了你。”许梁氏态度依旧是冷的。

“今日他们可以拖延玉哥儿的功名,明日就有办法插手三妹妹的婚事,大伯母聪慧,应当能想得明白。”

许靖央一句话,让许梁氏陡然变了脸色。

她什么也不在乎,最在乎自己一双儿女。

许靖央:“要想知道我说的话是否为真,大伯母只需留意,许家私塾里的那名柳先生与三妹妹。”

许梁氏神情僵了僵,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连告辞都说的匆匆,飞快走了,急切地要去求证。

看着她的背影,许靖央缓缓坐下。

许家有私塾,子嗣们基本都会在这里念到及笄。

许靖央说的那名柳先生,是一名家境落魄的穷书生。

因为颇有才华,被聘进私塾里做文书先生。

上辈子,许靖央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听说三姑娘许靖姿跟柳先生私奔了。

虽然很快被大伯找了回来,但不知怎的宣扬开来。

原本小姐与书生私奔,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说书先生口中常驻的故事。

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知道许靖姿跟书生私奔,还编排她失去清白等事,传得沸沸扬扬。

许靖姿便是在那之后吊死屋中,她死后,大伯一家搬离了京城。

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许靖央并不清楚,上辈子她自顾不暇。

但她可以确认的是,那个柳先生就是许夫人找来,专门挑心智并不成熟的许靖姿下手。

因为后来许靖央看见这个柳先生,曾来许府领月俸。

想要毁掉一个女子,就先毁掉她的名声。

许夫人的招数向来毒辣,出手必定见血。

不过可惜了,这辈子她不可能如愿。

入夜,大伯母许梁氏派丫鬟给许靖央送了一个食盒,两盘饺子下面,压着字条。

许靖央抽出来一看,唯有“务必践诺”四个字。

她知道,这是大伯母接受她了。

今晚是除夕,四处烟火灿烂,远远地能听到巷子里的鞭炮声。

总算解除了孝期,百姓们热烈地筹备新年,听说还有不少人将神策大将军的牌位供奉起来,百姓们都知道,如今的安稳,是神策大将军拿命换来的。

许靖央心情好,给了竹影红封,压岁用。

这时许夫人派人来请,让许靖央去前厅,跟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许靖央实在没什么兴致跟他们一块守岁。

何况她也猜得到,今日大伯母来过,玉哥儿的事肯定也让威国公得知了,去了少不得又要唇枪舌剑。

许靖央对这种不能对他们造成实质的打嘴仗,不太感兴趣。

可,她想到前世这时发生的事,便不得不要去一趟了。


还不等许柔筝坦白,许夫人就立刻道:“筝儿,你就实话说吧,治老爷这腿,必须要一味昂贵且稀缺的药材!”

许柔筝抬起泪眼,怔怔地看着许夫人。

威国公困惑的目光扫去:“什么药材?”

许夫人:“是虎骨,寻常药铺根本没有这样昂贵的药材,筝儿,你现在拿着银子,去典当铺询问,他们那一定有人将虎骨典当暂押,不管多少银子,咱们买了。”

许柔筝会意,连忙起身:“我这就去。”

她匆匆走了,许鸣铮说要送她,许夫人都说不用。

反而让自己另外一个心腹嬷嬷陪着去了。

威国公还来不及说话,许柔筝的身影已经走远。

许柔筝不动声色地敛下漆黑眉宇。

阮妈妈这时端着一碗药汤进来。

许夫人立时警觉:“这是什么?”

阮妈妈:“回夫人,这是止疼的药方,是奴婢家里的土方子,老爷疼的这么厉害,可以先喝了。”

许夫人正要训斥,不料,已经疼的失去理智的威国公,马上伸出手:“拿来!”

一碗药汤,他咕嘟嘟地喝完,渣也不剩。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起效了,半炷香后,威国公从一开始疼的哼哼,到面色渐渐好转。

许靖央看着他:“父亲好多了?”

威国公点头:“阮妈妈给的这药,还真是管用。”

“阮妈妈这次算是有功了,既第一时间把父亲从火场里救了出来,还缓解了父亲的疼痛。”

听许靖央说了,威国公才看向阮妈妈:“你立大功了。”

许夫人不冷不热地道:“她本就是家中奴仆,为主子分忧是她的职责所在,立的哪门子功?”

许靖央:“跟父亲性命攸关,当然是大功一件,朝中任职御林军的统领,曾为皇上挡住刺杀的利箭,皇上重用他,为何皇上没说那是统领职责所在?”

许夫人被她说的话噎住,心口气闷。

威国公却在这时点头:“靖央说的没错,皇上向来奖罚分明,我自然也要效仿圣上所为。”

他看向阮妈妈:“你在府中担任什么职责?”

阮妈妈低着头:“回老爷,奴婢本是厨房的管事妈妈,却因为给潘姨娘煮燕窝,被青嬷嬷夺了管事腰牌,现在是杂役。”

威国公忽而拧眉,想起潘姨娘说的话。

许夫人训斥阮妈妈:“一个杂役,为何那么巧,偏偏在着火的时候出现在院子里,厨房距离潘姨娘的院子也不近。”

“你到底有完没完?”威国公忽然重声训斥。

许夫人神情僵住:“老爷?”

威国公怒火冲天:“你一个主母,跟姨娘的燕窝过不去,这也罢了,我从不责怪你什么,阮妈妈救了我性命,你还在这里挑毛病。”

“你是不是就希望我死在火场里才好?你这个毒妇!咳咳……”他气得剧咳起来。

许靖央上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父亲,您还有腿伤呢,别动怒。”

许夫人红着眼眶看威国公:“老爷,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受了伤,我才是最着急的人!”

“你给我滚!”威国公指着门外,“你光想着立你主母的威风,根本不在乎老子的死活,滚出去!”

他是习武之人,说起脏话来,更为粗声粗气。

许夫人伤心失望,扭头就带人走了。

许鸣铮想说许靖央两句,又怕这个时候开口挨骂。

他只能拱了拱手:“父亲,我去府门口候着柔姐姐。”

说罢,离开前,他阴森森地看了许靖央一眼。

待他们都走了,许靖央说:“父亲,您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叫阮妈妈做厨房总管事,替您效力、煮药。”

威国公疲倦地点点头:“都交给你来安排。”

阮妈妈立刻跪在地上:“奴婢多谢老爷、多谢大小姐赏识!”

许靖央有条不紊地吩咐安排,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威国公看着她,感慨万分地说了句:“靖央,倘若你就是个单单纯纯的女子,为父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来日你嫁出去,好好地做个主母,比什么都强。”

他说的含糊,别人不明白,许靖央可听明白了。

她的父亲,从未真正将她挣来的那些军功当做荣耀。

他虽然享受神策大将军带来的殊荣,可是内心深处,那大男子主义作祟,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的功劳始终凌驾于他之上。

尤其是威国公庸庸碌碌三十多年,却在四十多岁的时候,靠着女儿挣来的功名成为朝野新贵。

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多半也很是懊恼、不忿。

全然忘记许靖央在战场上拼搏时,流血流泪,数次面临生死之危。

许靖央面不改色:“父亲,您累了,睡一会吧。”

威国公大概是真的疲惫了,也可能是药效作用,他渐渐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许靖央留了威国公的两个心腹小厮看着他。

因为许柔筝多半一时半会还取不回药。

她带着竹影等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关上门来,卧内没有点灯,许靖央立在桌子边,借着月色,她在看自己的孤影。

十年来浴血奋战,多次遇到危机,敌人的包围,身份的隐秘,都没有让她蒙生退意。

这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在战场上坚持,她的家人就要上战场。

那样凶险的厮杀,她情愿是自己来承受。

可是,这一切在家人的眼中,竟没有换来丝毫的感恩。

一道身影从窗户翻进来,是寒露回来了。

“大小姐,奴婢跟着许柔筝的马车,看着她进了桐花巷子深处的院子里。”

竹影惊讶:“桐花巷子?听阮妈妈说过,那里住着一个神婆,有些腌臜药物,不能放到台面上,柔筝小姐怎么去那了?”

室内很寂静,许靖央好似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身影如玉,茕茕孑立。

“寒露,你刚刚看到了我父亲的腿,他看起来像是有旧伤的样子么?”

寒露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奴婢帮忙搬运威国公的时候,摸过他的骨头,通常腿上有陈年旧伤的人,即便伤好了,骨骼也会轻微错位,但是威国公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可能当年威国公没有受伤。

竹影疑惑:“既然没有,老爷为什么要撒谎?”

许靖央想到她父亲提到旧伤发作时的慌张,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断腿。

“除非,”许靖央声音很轻,“当年他也是被设计的。”

寒露和竹影陡然沉默下来。

这也就意味着,当初威国公临危受命要去迎敌,可敌人太过强大,而威国公资质实在平平。

有人知道他此去只会是送死,所以要想办法让他留下来,还不能违抗圣旨。

这个人会是谁呢?

许靖央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她母亲,许夫人。

当初许鸣铮年幼,她是个女儿家,威国公若死了,许夫人孤儿寡母,在许家毫无地位。

作为妻子,她不能让丈夫战死疆场,更不会允许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独自生活。

许家那时没有多少权势,一旦威国公死了,她恐怕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她也设计,像今夜一样,使得全家人都误以为威国公腿断了。

许靖央便是那夜,看着父亲的痛楚,听着母亲绝望的哭声,毅然决然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她是为了亲情可以豁出命,可在母亲眼里,她的命不值钱,只在那一刻替父亲去死才有价值。

“一直以来,母亲待我,都是厌恶的,从未改变过。”许靖央声音很轻。

竹影担忧地看着她:“大小姐……”

突然,许靖央抬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桌子上。

砰!

她拳下红木桌面,就像是被雷劈过,瞬间出现了数道裂缝。

寒露和竹影惊愕,纷纷上前。

“大小姐,您的手流血了。”竹影低呼,忙去拿药。

寒露检查许靖央手指骨骼,严肃说:“大小姐,您就算是为神策大将军不值,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寒露不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还以为她是为兄长抱不平。

“我没事,”许靖央英气逼人的面孔,清冷如幽潭,“我知道真相以后,更会好好活,为自己活。”

她转而看向半敞的窗子外,那大夜弥天,月色摇影。

母亲不仁,父亲无德,这一家子不仁不义,她应该杀个一干二净!!!


许靖央到的时候,连同威国公在内的许夫人、许鸣铮乃至许柔筝,都坐在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姐弟俩簇拥在威国公的左右手两边,反而将靠门的边缘位置留给了许靖央。

许靖央太熟悉父母的手段了,他们总是喜欢用这种不明说的冷暴力,来让她感到紧张、自责。

以前她一旦被父母冷落,便会去想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

幸好,今时今日,她已脱去亲情的枷锁。

许鸣铮看起来老实许多,偶尔抬起眼神看许靖央,也是充满不善的。

看着这一桌人,许靖央没坐下,而是道:“我今夜不守岁了,乏得厉害,来给父亲母亲拜个年,这便要回去了。”

她福了福身,很是敷衍,随后要走。

然而,威国公一直沉着脸。

本以为能让许靖央先行承认错误,却没想到她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敢说走就走。

“站住!”威国公厉色起来,“许靖央,你的规矩学哪去了?见到父母,竟这个态度。”

许靖央神情平静:“我态度哪里不好了?”

威国公被她漆黑的凤眸,看的微微一怔。

他一时间脑海里闪过错觉,这个女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拿捏的性子了。

威国公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我都听说了,你帮助玉哥儿去御林军当差,我不管你走谁的门路,你必须将你弟弟也送进御林军里去。”

许夫人:“你帮助玉哥儿就罢了,但铮哥儿毕竟是你亲弟弟,他好了你才能好。”

一旁的许柔筝也轻轻推搡许鸣铮:“快,还不去给大姐姐敬杯酒?有大姐姐帮忙,你的事一定能成。”

许鸣铮端起酒杯,走到许靖央面前。

他佯装谦恭:“大姐姐,之前是我不好,我性子冲动冒犯了你,还请你海涵,我敬你一杯!”

“至于我进御林军的事,就请你费心了,我们是亲姐弟,往后我有了出息,定不会亏待你。”

说着,许鸣铮就想一饮而尽。

却没料到,许靖央按住了他的酒杯。

她拿走酒杯,忽而倒扣,像敬先人一样,在地上倒了一圈。

在场的人都是面色一变。

威国公拍桌:“许靖央,你想干什么?咒我们死吗!”

许靖央将杯子放去桌上。

“玉哥儿武考高中,是榜眼,若不是有人刻意压着他的功名,以他的本事,早就进了御林军,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至于铮哥儿,他连功名都没有,进巡防司,看的是谁的面子,无需我明说了吧?”

威国公怒斥:“铮哥儿才是你亲弟弟!”

许夫人捂着心口摇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许柔筝连忙温柔安抚。

看着这一家豺狼面孔,许靖央只有唇角的冷冷一笑。

“就事论事,我没那个能耐帮铮哥儿,父亲和母亲歇了这个心思吧。”

她转身要走,威国公猛地站起来:“好,你既如此没规矩,偏帮外人,今晚之后,我再不肯跟你同桌而席,初七祭祖,你干脆也不用去了!”

言下之意,所有大场面,都不许她出现。

被父母所抛弃,对寻常家的女儿来说,确实是噩耗。

但许靖央只是微微抿唇,依旧一脸平静。

“父亲若这么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

“老爷、夫人,皇上派人从宫里赐膳了!”

威国公立刻收起满面怒火,带着全家人走到门口去迎接。

看见许靖央要跟着,威国公不忘冷声说:“你不许去,我们权当家里没你这个人。”

许靖央:“我不去,恐怕父亲没有资格领旨。”

“皇上赐膳,乃皇恩浩荡,你不去,难不成这膳就赐不下来?可笑。”威国公一声冷哼,甩袖就走。

前院里,大太监带着一群宫奴,提着食盒。

看见威国公,他拱手行礼,含笑的目光在许家的人群中逐一梭巡过去,怔了怔。

“敢问国公爷,大小姐可在府邸内?还请她出面领旨。”

“圣旨是给她的?”威国公愣住。

大太监颔首:“皇上特赐大小姐膳食十六道,所以,还请国公爷将许大小姐请来,奴才才好宣旨。”

一旁的许夫人脸色都气白了。

许靖央到底有什么能耐?

虽然她名义上,是神策大将军的亲妹妹,可是她与威国公,更是神策大将军的父母!

皇上的赏赐,怎么总是略过他们,送到许靖央手里?

威国公当着大太监的面,不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让管家去把走了的许靖央请回来了。

大太监看见许靖央,才肯宣读旨意。

“这十六道菜,皆出自御厨之手,请许大小姐品尝。”

“谢谢公公。”许靖央一个眼神,竹影上去打赏,出手就是金叶子。

大太监拱手,自是不敢收的。

等他走了,许靖央便跟竹影道:“都送去我房内。”

“慢着,”威国公拧眉,“皇上御赐菜肴,你应当同家人分享,别忘了,皇上是看在你阿兄神策大将军的名义上才赐的。”

御赐佳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在大燕国,就有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的说法。

意思便是,皇上将赐膳的这一户人家,当做自己家人相处。

每年过年,能得到御赐佳肴的人,不超过四家。

一般都是皇后母家、长公主夫家,威国公府是唯一的外人。

许靖央瞧着威国公,淡淡道:“不是父亲说的么,今夜开始,不再与我同桌坐席,难道父亲说的话,朝令夕改,可以不作数?”

“你!”威国公气窒,竟没想到她敢拿自己的话来堵他。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皇上赐膳没多久,长公主竟也派人来送熊掌鹿茸,仍是点名要给许靖央。

一连串的赏赐,从门口抬到了许靖央的院子里。

威国公等人只能干瞪眼瞧着。

许柔筝看见那千金一匹的绸缎,帕子都要绞碎了!

若非威国公不肯示弱,她说什么都可以分一点。

这时,门口又来了一队侍卫。

威国公头疼:“又是谁家的?”

管家匆匆跑进来,说道:“是宁王府,给大小姐送东西来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皇上和长公主送情有可原,宁王送是为什么?!

许靖央何时攀上了宁王?


许靖央顿了顿:“往后在我这,你来去自如,只是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务必出手便好,其余的地方,我不会约束你。”

寒露却拱手:“请大小姐尽管吩咐,王爷既然派奴婢来,奴婢就会对您尽心尽力。”

“好,”许靖央凤眸里流露赞赏,“竹影,你带寒露去她的房间,顺带跟她说一说府中事宜。”

“是,大小姐。”竹影跟寒露双双退下。

许靖央沉吟地思考片刻。

寒露这样的死士,萧贺夜将她派来,既是帮手,也是眼线。

在寒露面前,许靖央还是要防备一手。

*

黄昏,夕阳洒下血红的照影。

威国公府的厨房里,热锅火灶,轰隆隆地开响。

厨娘们各自忙碌,准备着各个院子里的饭菜。

管事阮妈妈占着一处大灶使用,但还未点火,就被人一脚踹去旁边。

“哎哟!”阮妈妈就地滚了个跟头,疼的龇牙咧嘴。

她囫囵爬起来,立时骂道:“谁啊!”

待仔细看去,竟是青嬷嬷带着几个人,对着她叉腰怒视。

阮妈妈脸色骤变,连忙跪在地上:“青嬷嬷,不知道是您,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青嬷嬷眼神轻蔑刁钻。

“你这锅上的血燕窝,是给谁炖的?”

“是潘姨娘院子里要的,”阮妈妈仔细解释道,“潘姨娘体寒,老爷体谅她,让丫鬟送来的。”

“我且问你,现在是什么时辰?厨房到底做不做饭?”

“青嬷嬷,我只用了这一个灶……”

青嬷嬷冷笑,打断她的话:“燕窝而已,什么时候吃不能吃?非得现在占着灶?难道不知道我们夫人这几天身体不好,需要煮药么!”

阮妈妈愣住,指着旁边六个大灶四个小灶。

“青嬷嬷,那边还有几个灶可以用……”

话音未落,又遭青嬷嬷的大脚狠狠踹一跟头。

阮妈妈重重撞在菜架子上,掉了一头的白菜。

她疼,但是不敢吱声,青嬷嬷可是夫人身边的掌事大嬷嬷,没人敢得罪。

周围的厨娘们和帮厨小丫鬟,都不敢说话,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青嬷嬷颐指气使:“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夫人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潘姨娘要吃燕窝,也得等夫人不用灶的时候再吃!”

“谁要是让夫人等着,别怪我对她不客气,听懂没有?”

一次狐假虎威,足以吓得所有人点头,纷纷表示衷心。

青嬷嬷朝阮妈妈翻了个白眼:“没眼色的东西,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做厨房的管事了,你就跟这些小丫鬟一样,做帮厨杂役吧!”

说着,带人扭头离开。

她走后,其他人才敢上来扶起阮妈妈。

“这个青嬷嬷太过分了,仗着夫人在家里说一不二,她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

“哎,最近老爷频频去潘姨娘那儿,夫人要给姨娘下马威,神仙掐架,为难的却是咱们这些小鬼。”

听着大家议论纷纷,阮妈妈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呸,”她轻轻啐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夜深了。

威国公陪夫人吃完晚膳,就来了潘姨娘这里。

潘姨娘今年三十,是前几年威国公得封赏时,朝中有大人巴结他,刻意给他送来的美人。

可惜美人进府四五年,肚子仍没个动静,威国公以为她不能生,将她当做解乏的玩物。

好在潘姨娘老实本分,从来不吵不闹。

“老爷,这酒温好了。”潘姨娘玉手挑起珠帘,头戴两粒小珍珠进入内室,为威国公添酒。

刚刚在许夫人那,威国公已经喝了两杯薄酒。

这会儿面色有些醉意,抓着潘姨娘白皙的手,攥在大掌里。

威国公看她如此温柔小意,事事顺从,免不了几分怜爱。

“你怎么这样素简,连个珠花发钗也不戴?”

“妾身不喜铺张浪费……”潘姨娘江南人,说起话来气质绵软,“而且戴多了,夫人会不高兴。”

“这话怎么说?”威国公放下酒杯。

潘姨娘:“前几天老爷体谅妾身身体不好,给了妾身两窝血燕,今晚青嬷嬷叫人把血燕砸了,说妾身占了灶,影响夫人喝药。”

威国公骤然拧眉。

不悦的情绪只闪过须臾,他就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多多理解饱含吧,夫人她身体这些天不好。”

威国公最讨厌府邸里乱套,遇到什么事,要么不管不顾,要么和稀泥。

只要不涉及他自己,别传出去被人看笑话,后宅闹翻天他都不管。

潘姨娘笑得面不改色:“妾身知道,夫人也不容易。”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下次避开她用药的时间,再派人煮燕窝,来,陪我多喝几杯。”

一壶酒下肚,两人都有些醉意了。

潘姨娘让丫鬟去再热一壶酒来。

打更人敲更的声音,远远传来时,许靖央还在练字。

竹影进来换烛芯:“大小姐,子时了。”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响彻黑夜。

虽然离得远,可那人叫得锥心,十分骇人。

竹影拍了拍心口,走到门外去:“谁大半夜的叫嚷,真吓人。”

许靖央穿上薄披去了院子里。

她朝潘姨娘的院子方向看去,熊熊火光照彻黑夜。

春云匆匆赶来:“大小姐,不好了,潘姨娘的院子起火,老爷还在屋内!”

许靖央带人过去的时候,许夫人恰好也扶着青嬷嬷的手快步走来。

春意微寒的黑夜中,青嬷嬷身后的丫鬟提着灯,把许夫人的脸色照的苍白如纸。

她一进潘姨娘的院子,就揪住家仆问:“老爷怎么样?老爷救出来没有?”

家仆瑟瑟发抖,不敢说。

许夫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扭头看见许靖央提灯站在那,发了疯似地扑过去,恶狠狠揪住她的领子。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冲进火场去救人!那是你父亲!你父亲啊!你敢见死不救,你这个白眼狼!”

许鸣铮和许柔筝也纷纷赶来,听见许夫人的话,许鸣铮恨不得过来跟许靖央拼命。

“你这害人精!自打你回府以后,就没发生过好事,父亲被困在火场里,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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