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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结局+番外

夏清和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萧瑾?依着苏纤柔对萧瑾的恐惧,这件事似乎并不难。夏清和下意识偏头看向他。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燕临风凑了过来:“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求他吧?”“……”真棒,直接就说出了标准的答案。不等她有所反应,萧瑾将燕临风拉开:“离她远点,不要教坏小孩。”“跟着你就不会学坏了?”他撇撇嘴,转身向楼上走,示意他们跟上。夏清和刚刚迈出一步,头顶就响起萧瑾的声音:“需要我帮你要回来吗?”“可以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某种熹微的光亮。并不亮,却格外动人。萧瑾的唇勾起,神色也不自然地变得温和:“当然,你都自请嫁我了,聘礼自然是要开始准备了。”是这样吗?她觉得多了一个备选方案的同时,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先上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不行你就帮我要...

主角:夏清和莺歌   更新:2025-04-18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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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清和莺歌的武侠仙侠小说《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清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瑾?依着苏纤柔对萧瑾的恐惧,这件事似乎并不难。夏清和下意识偏头看向他。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燕临风凑了过来:“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求他吧?”“……”真棒,直接就说出了标准的答案。不等她有所反应,萧瑾将燕临风拉开:“离她远点,不要教坏小孩。”“跟着你就不会学坏了?”他撇撇嘴,转身向楼上走,示意他们跟上。夏清和刚刚迈出一步,头顶就响起萧瑾的声音:“需要我帮你要回来吗?”“可以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某种熹微的光亮。并不亮,却格外动人。萧瑾的唇勾起,神色也不自然地变得温和:“当然,你都自请嫁我了,聘礼自然是要开始准备了。”是这样吗?她觉得多了一个备选方案的同时,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先上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不行你就帮我要...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瑾?

依着苏纤柔对萧瑾的恐惧,这件事似乎并不难。

夏清和下意识偏头看向他。

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倒是燕临风凑了过来:“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求他吧?”

“……”

真棒,直接就说出了标准的答案。

不等她有所反应,萧瑾将燕临风拉开:“离她远点,不要教坏小孩。”

“跟着你就不会学坏了?”

他撇撇嘴,转身向楼上走,示意他们跟上。

夏清和刚刚迈出一步,头顶就响起萧瑾的声音:“需要我帮你要回来吗?”

“可以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某种熹微的光亮。

并不亮,却格外动人。

萧瑾的唇勾起,神色也不自然地变得温和:“当然,你都自请嫁我了,聘礼自然是要开始准备了。”

是这样吗?

她觉得多了一个备选方案的同时,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先上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不行你就帮我要回来。”

“好。”

抛下轻轻的一个字,他抬脚向前。

同样是背影,她怎么就觉得现在的他,和刚刚独自上马车的感觉完全不同?

二楼,西房。

略显阴暗的房间,但是里面琳琅摆放的物品,和下面的东西,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尤其是玉料堆里一块青碧色的玉璞和那块玉佩明显是一个料种,颜色也有九分九的相似。

她有些惊喜地走过去,捧起那块璞玉。

触手温润,质地莹润,绝对是上好的玉料。

夏清和将袖中的图样拿出,轻轻展开:“世子……”

“你要雕这块玉?”燕临风向来带笑的脸抖了抖,眼神都直了。

“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我那几乎被奉若神明的姑姑,生前最喜欢的玉佩,常年佩戴在身上。后来给了姑父,姑父也非常喜欢,最后……”

他的视线落在夏清和身上,眼神里有着很浓的意味。

“不知道多少人见过这块玉佩,也知道那是她心爱之物。你想做块假的,蒙谁?那块真的呢?摔了?”

“没有。”

他眼珠子一转,面上的神色更加惊讶:“该不是你送给严凌枫,他又转赠别人,现在要不回来了吧?”

他怎么猜得这么准?

夏清和几乎要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什么都知道。

“你不用说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

燕临风越过她,直接伸手搂住萧瑾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神色。

“她做出这块玉,能不能骗过她想骗的人暂且不说。对方能拒不退还,就会有指证她拿出的是假的的可能。还是你出马,帮她要回来吧。”

萧瑾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他搭在肩膀的手,眼神里的嫌弃半点没有藏匿。

“她昨天眼泪鼻涕糊你脸上,你的反应都没有这么直接……”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萧瑾丢出去了。

真的是丢出去的。

夏清和看着人翻滚了一圈,又踉跄着靠着衣柜停下脚步,心脏都差点停了。

燕临风那个身体状况,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他就是再招人嫌,也是燕帝最喜欢的兄弟的儿子,金贵着呢。

“放心,他死不了。”

萧瑾应该是读出了她眼神里的担心,直接做出保证。

“玉佩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这里的东西有看得上眼的东西,拿走。”

怎么突然就有了土匪的味道?

夏清和捉摸不透萧瑾和燕临风的关系,也不想深究。

反正她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还剩四天就可以离开了。

“没什么喜欢的,只是许久没有在京城的酒楼吃过饭了,你能带我去吗?”

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萧瑾不知道她深藏的情绪,却也不会拒绝这点小事。

只是燕临风如尾巴一样跟着他们,明显令他不悦。

饭后,他们刚刚走出酒楼,十九就迎面走来。

“督公,苏纤柔被少将军接走后,就送回了宅子。两个人发生了争执。”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看了眼夏清和,意味明显。

能让他们争执的人,暂时只有她。

问题是,苏纤柔敢和严凌枫发生冲突?

他们既然牵扯不断,为什么又要将她这个局外人扯下水?

夏清和脑子里闪过各种问题,萧瑾倒是什么都没有问,就挥手让十九离开了。

“要去看看吗?”

对上他静如瀚海的眼眸,她心中某种微妙的情绪,似乎被一览无余。

微微偏头,不再与他对视。

她轻轻地摇摇头:“少将军即使和苏纤柔有什么,也是公主该操心的事情,和我无关。”

“所以,就这样放过他们?”

明明是极淡的语调,夏清和就是听出了嘲弄的味道。

那不是对严凌枫,也不是对苏纤柔,而是对她。

被愚弄的人是她,装聋作哑的也是她,还真的是窝囊。

“少将军为苏纤柔做了那么多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传入公主耳中,也不难吧?”

萧瑾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想安排这点事再容易不过。

他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反问:“为什么不让太后去处理?”

“若是太后知道,苏纤柔定然会没命。”

不单纯是心善,也是一种自嘲。

她还是很想知道,苏纤柔在严凌枫心里到底有多重。

至于夏雨绵……

接触不多,记忆也刻意模糊她们之间的交往。

但是夏雨绵素来是与世无争的模样。

即使对她,也是行为有度,不曾有丝毫的轻慢,更别说怨恨。

好像整个京城,最了解她的无奈的人,就是夏雨绵。

萧瑾淡淡开口:“所以,你是彻底放弃他了吗?”

夏清和脸上的神色有瞬间的凝滞。

过了几秒,她才轻声说了:“你是忘了吗?我已经请求太后,为你我赐婚。和少将军,我们再无瓜葛。”

他又沉默了几秒,才道:“嫁给我,不过是权宜之计。等事态过后,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但……”

顿了一下,他撩了撩唇角。

“将来他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苏纤柔又真的只是他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后果吗?”


此话一出,院子里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彩棠身上。

夏雨绵好似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只有一秒,她立即开口说道:“婷婷,你的意思是……我指使彩棠去害姐姐?”

说话间,她的眼睛里起了水雾,配上柔弱的身姿,很有楚楚可怜的味道。

“我……”

燕婷懵了,她什么时候指控夏雨绵了?

但是周遭人的眼神都是若有所思。

彩棠一个下人,计谋成功对她有什么好处?

反倒是她的主子,夏雨绵在这件事里好处占尽。

既可以除掉严凌枫在意的夏清和,也能时候干掉爱慕严凌枫的燕婷,是标准的一石二鸟之计。

“胡闹,雨绵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后冷声开口,看向燕婷的眼神多了几分寒意:“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清楚再说。”

这已经不是找寻真相,而是另一种逼迫了。

燕婷的脸色白了白。

她当然知道,这三年她的生活看似风光,各种好东西都落到她手里。

但是被夏雨绵看上的东西,还是没有她的份。

得罪了下雨慢,只会让太后对她更加不满。

慌乱之下,数九寒天,她的额头上竟然冒了汗。

“祖母和雨绵误会了,这件事就是彩棠挑唆我做的。”

“哦?”

太后和夏雨绵还没有开口,夏清和说话了:“她一个宫女,算计我做什么?除掉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反倒是将把柄送到公主手里。难不成,公主之前救过彩棠的命?”

最后一句话,多少就带了几分嘲弄。

燕婷被问得更是说不出话,反倒是夏雨绵开口了:“彩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这一问,夏清和的声线扫了过去。

她也很好奇,彩棠会怎么说。

因为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彩棠和燕婷的密谋,夏雨绵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

彩棠狠狠地咬了咬唇之后,跪倒在地。

“太后,您罚奴婢吧,是奴婢撺掇七公主除掉夏清和!”

她说着看向夏清和,眼神里满是怨毒。

“公主待奴婢好,为人也心善,对她抢走她身份的,也丝毫不怨恨。”

“但是奴婢怨,公主过了十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凭什么夏清和只是在庵堂三年,就被那么多人可怜?”

“还有,少将军本来就该是公主的未婚夫!”

“凭什么少将军要围着夏清和转,还为了她在大殿门口跪请赐婚,这不是侮辱公主吗?”

“公主,奴婢的命是您救的,也愿意为您而死,保重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对着旁边的墙壁撞了过去。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力道更是铆足了劲,撞到墙上怕是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要!”

在夏雨绵尖叫出声时,夏清和一个鹞子翻身挡在彩棠身前,扯住她的手臂随着冲势后退也缓解了这部分力道,最后稳稳地站住。

“你救我做什么?假好心,我不需要你救!”

彩棠看清楚眼前人之后,发疯一般大吼大叫起来,血红的眼睛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

“都是你,抢走了我家公主的命数,怎么还敢在这里出现!”

尖锐的指责,刺得夏清和心里发疼,一时间忘记了反抗,甚至忘记了最初来这里的目的。

对夏雨绵,她有一种内心深处的愧疚。

无论当初她是如何出现在公主府,又是为什么成为长公主之女,她确实窃取了夏雨绵十几年的生活。

她可以对任何人说自己没有错,可夏雨绵是真的无辜,也吃了太多不该吃的哭。

眼看彩棠发疯要打夏清和,夏雨绵冲过去替她挡住。

“公主……”夏清和讷讷出声。

“你没事吧?”夏雨绵看了一眼,转头就对彩棠一巴掌,“你害人,还有理了?”

说着她看向太后:“外祖母,是雨绵没有约束好手底下的人,愿意领罚,也愿意接受姐姐的怒火。”

太后叹了一口气:“清和,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都是清和的错,请太后责罚。”

夏清和垂眸,事情涉及夏雨绵,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事情发生了,总需要一个顶罪的,她就是最好人选。

“既然如此,你就去太庙忏悔吧。刚刚新婚,跪一宿算了。”

“一宿是多久啊?”

含笑的嗓音响起,萧瑾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走到夏清和的身侧,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罚清和?听起来还是留了情面,可这么冷的日子跪一宿,别说膝盖受不了,人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吧?”

纵观整个皇城,敢这样和太后说话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恼怒,看向萧瑾的神色格外阴沉。

“哀家知道你舍不得,但是犯了错就得罚。”

“那请问太后,清和犯了什么错?”

太后一时无言,燕婷好像是又活了。

“她偷了雨绵的身份,不该罚吗?”

“该。”

萧瑾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她,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了几分:“可之前她去庵堂,就是陛下罚的。现在太后又罚,是觉得陛下安排不当吗?”

“萧瑾,你倒是个疼惜妻子,哀家竟然不知道。”太后将话接了过去,“不过哀家有点好奇,她费尽心思嫁给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自然是清和仰慕臣。”

他的回答很是自然,好像说的完全是真的一般:“倒是太后,微臣要劝一句。好端端的院子里,这么多蛇虫鼠蚁,该好好消杀一下了。”

说的是蛇虫鼠蚁,他的视线却挨个从慈宁宫的人扫过。

最后,他看向太后:“微臣过来,是带清和去面见陛下。太后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事情的发展和太后最初的期待,早已是南辕北辙。

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和萧瑾废话?

冷哼一声,她转身回了屋。

萧瑾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燕婷和夏雨绵,牵着夏清和的手,示意庄嫔一起离开。

走出没有多远,身后响起脚步声。

夏雨绵快步追了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她看着夏清和,眼圈微红:“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今天的事情也是我害了姐姐。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真的不是我让彩棠这么做的。”

顿了一下,夏雨绵的声音变得哽咽:“姐姐,你能相信我吗?”


“是。”

淡淡的一个字,回答得斩钉截铁,让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可能性。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低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

“事情闹成这样,太后很难不知道。苏纤柔就算没死,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对于皇家要杀的人,没有自杀失败的可能。

“苏纤柔不会真的想自杀,既然她的丫鬟去找严凌枫了,人大概是没事的。”

严凌枫。

即使只是想起这三个字,心头还是会漫上一层细密的疼痛感。

十几年的感情,不是简单‘放弃’两个字,就能一笔勾销的。

垂眸,夏清和遮掩住眼眸里纷繁的情绪:“他能护住太后要杀的人?”

“那就得看,她在少将军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了。”

还真是扎心的回答。

夏清和离开司礼监,并没有回永和宫,而是到御膳房要了一壶温酒,去了祭雪亭。

前几日下的雪,已经被扫除,青石板路恢复了平日的光洁。

唯有亭子顶部和树丛中,还有白雪覆盖的痕迹。

她坐在亭子里,感觉着冷风从身边掠过,完全感受不到曾经的欢乐和欣喜。

酒水入喉,算不上火辣的感觉,却呛得她湿润了眼眶。

等一壶酒喝完,她已经有些醉得站不稳了。

“莺歌。”

她下意识唤了一声,才想起自己是一个人过来的。

夏清和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不曾改变的祭雪亭。

长亭犹在,斯人已去,还真的是物是人非。

“严凌枫,就此别过了。”

轻轻地呢喃一声之后,她手里空了的酒壶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的,犹如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夏姑娘?”

听到动静的两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赶忙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她。

“大冷天,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夏姑娘似乎有点喝醉了,怎么办?是送她回永安宫,还是告诉萧公公?”

小太监不安地看着彼此,生怕处理不好引来责罚。

夏清和轻笑一声,眉宇间却有着弄得化不开的愁绪。

“当然是告诉萧瑾,他、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说到最后,她的笑声一声声响起,只是怎么听,都算不上愉快。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

夏清和在祭雪亭喝酒时,萧瑾乘着马车,去了苏纤柔在西城区的小院。

他叩响半开的门板,里面响起男人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她睡得浅,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扰?”

随着门彻底被打开,紧皱眉头的严凌枫看到站在门口的萧瑾。

他的脸上带着笑,狭长的凤眼里蓄满笑意:“打扰了,少将军。”

睡得极浅的苏纤柔嘤咛一声,严凌枫走出屋子,反手带上门,声音和凛冽的寒风混杂在一起。

“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

萧瑾的声音很是轻柔,却好似寒风密密织起的网,透着泠泠冷意。

严凌枫眉头皱起:“你是来闹事的?”

“本督出宫前,清和去了祭雪亭,还特意拿了一壶酒。”

萧瑾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严凌枫的身体却是明显一僵。

不过也只有一瞬:“我知道了。”

“少将军,”萧瑾的嗓音里的笑意不知何时消散,余下的就是清洌淡漠,“她在庵堂受的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你身后屋子里的女人,也没有你想的过的那么惨。”

顿了几秒,他的眉眼间划过些许不真实的叹息,才继续说了下去。

“三年前,她能为了你受尽世间万千苦楚。三年后,也能剥皮拆骨,放下对你所有的感情。你马上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严凌枫微愣,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萧瑾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站在原地,严凌枫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心头无端升起些许恐慌和不安,他要进宫……

“凌枫!”

房间里响起女人虚弱但惊恐不安的声音,他薄唇微抿推门走了进去。

苏纤柔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脖子上缠绕着的绷带还有丝丝缕缕的血液渗出。

“我以为你走了。”

她的眼泪一串串落下,看上去卑微可怜又无助到了极点。

“少将军,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拥有名分,只要能远远看着你幸福就好。”

“求求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

“还有,夏姑娘……她真的要嫁给萧公公吗?”

最后一句话如细细的针,刺到严凌枫的心里。

他眸底闪过夏清和碾压过他伤口的决绝,哑着嗓子开口:“我是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对她真好,我真希望,你能把对她的感情,分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好。”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委屈脆弱的模样,是她与夏清和最是神似的样子。

严凌枫忍了半晌,还是走过去,将人拥入怀中。

……

萧瑾匆匆赶到祭雪亭时,就发现两个小太监在寒风中出了一头汗。

喝醉的夏清和,脚步踉跄,人却闹腾得厉害,根本不肯和他们好好走,几个人折腾得几次摔倒在地。

“夏姑娘,您别闹了,小的送您回去。”

个子低点的小太监几乎要哭出来了,直到一只手抓住夏清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谁?

他刚想跳起身,就看到萧瑾那身标志性的红色锦袍,吓得一缩脖子,刚刚从地上爬起的身体,又摔到地上。

“九、九千岁……”

“赏。”

淡淡地扔下一个字,他抱着夏清和大步离开,完全不知道那两个小太监吓得心脏都停了好几拍。

夏清和靠在萧瑾怀里,醉眼朦胧地盯着他半晌,有些迟钝地唤着他的名字:“萧瑾?”

“还没有醉糊涂,能认得出人。”他声音带着笑意,似乎被认出是很开心的事情。

冷风吹得她缩了缩脖子,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说得理所当然。

“当然认得出,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看都像是被豢养的男宠。”

刚刚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的小太监,‘砰’一声再度齐齐摔倒在地。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别说夏清和不解,庄嫔的眼神里都是惊讶。

直到夏清和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燕婷眼神里的不屑和嘲弄,立即察觉到不对。

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太后笑着说道:“跟在皇帝身边的萧瑾,就是个不错的。”

“不行!”

庄嫔脱口而出,等看到太后阴沉下来的脸色之后,她立即低下头。

“太后……”

“怎么,你是对哀家赐婚不满?”

“不是……太后,那人是个太监,清和跟了他,这辈子都毁了!”

“她不是习惯了吃斋念佛吗?这样安排,也不算扰了她的清修,还能断了凌枫的念头。”

太后说着摆摆手:“好了,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庄嫔还想说什么,被夏清和扯住手臂,制止了后面的话。

离开慈宁宫,庄嫔还来不及和夏清和说什么,燕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夏清和。”

她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整个人从头发丝都散发着嘲笑的味道。

“真想不到,你会被送给一个太监对食。”

“不过那萧瑾长得确实不错,又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跟了他,你这辈子吃穿不愁。皇祖母,也算是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萧瑾。

论貌论才都是一等一的,但是作为一个太监,就算是被称为九千岁又有什么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残暴狠戾。

朝中大臣但凡敢参奏他的,都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突然惨死的也不是没有。

跟着这样一个人,怕是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可见太后对夏清和,也是半点慈爱之心都没有。

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是三年的时间,也让夏清和看清了很多东西。

不顺着别人的情绪走,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多谢公主赐教,民女一定珍惜。”夏清和微微颔首,态度很是恭敬,看不出半分不满。

这么一来,反倒是看笑话的燕婷尴尬了。

她瞪着夏清和半晌,冒出一句:“别以为枫哥哥能阻止,萧瑾,你嫁定了!”

“我的婚事,公主定了?”

阴柔的声音里明明带着笑意,却完全感受不到温暖,反而是丝丝缕缕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都没有看到来人,夏清和就感受到阴森。

低垂的眼眸看到一双缎面的皂靴出现在眼前,上半身看不到,但是大红色的衣袍上金丝绣纹很是亮眼。

能感受到他低眸扫过来的视线,夏清和立即屏息凝神,头垂得更低了。

到底是怎样的人,能有如此大的压迫感?

“你的婚事,本公主是没有兴趣。但是皇祖母特意为你赐婚,将这位夏姑娘赏你了。”

有几个字咬字特别重,狐假虎威的意味格外浓重。

萧瑾‘哦’了一声,并没有理会,直接将她晾到一边。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夏清和。

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心头发颤,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真的是如花似玉一张脸,跟了我可委屈了。也难怪,少将军跪了一个时辰还不放弃。”

严凌枫还在宫门口跪着?

夏清和心口一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燕婷已经咋咋呼呼地向着宫门口冲去。

这一刻,她突然有点羡慕燕婷,能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情。

“夏姑娘不过去看看?”萧瑾的声音如玉石相击一般,冰冷清绝却毫无感情。

她猛地回神,福了福身:“民女身份卑微,怎敢高攀少将军?公公妄言了,今日少将军之事和民女无关。”

“清和!”

庄嫔出声喝止时,夏清和已经说完了斥责之言。

她满眼担心地看向萧瑾,不想对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夏清和,唇角甚至勾出一抹淡笑。

“是我妄言了。”

他说了一句,视线转向庄嫔。

“庄嫔娘娘,陛下知道您和夏姑娘亲厚,特意吩咐让夏姑娘暂时住在您那边。生活所需已经送过去了,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好。”

算不上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上位者的气度自然流露。

庄嫔摸不清此人的路数,并没有多言,说了句‘皇恩浩荡’就拉着夏清和急匆匆走了。

永和宫。

院子里放了四口大箱子,还有四个宫女四个太监被派来照顾夏清和。

庄嫔看到之后,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忧虑更盛。

她让人将东西放到西殿,就带着夏清和进入内室。

“清和,你实话对我说,心里是不是还喜欢严凌枫?”

“娘娘,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如果你喜欢他,他又一心求娶,我帮你们。”

对上那双眼睛,夏清和的心止不住地翻涌。

这座冷冰冰的宫室,终究还是有人真心待她。

她展开笑颜,轻轻地摇摇头:“娘娘,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萧瑾相貌和能力再好,都是一个太监!我不能让你一辈子被毁了!我娘家侄子功绩不如严凌枫,但是品性绝对没有问题。你嫁给他,可好?”

这不仅是要帮夏清和脱身,更是将庄嫔的娘家都拖下水。

本来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得罪了太后,又没有子嗣,将来哪里还有太平日子过?

夏清和要离开这里,更要给庄嫔一个安稳的未来。

她思量再三,还是将深藏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娘娘,我不准备长留宫中。陛下大寿当日,我会当着众人的面假死,彻底消失。”

……

干净的被褥,温暖的房间。

任何一样,都是这三年里夏清和不敢奢望的。

只是躺在那里,她却觉得格格不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等外面三更鼓响,她披着衣服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夏清和沿着红色的宫墙,一个人慢慢走着,寒凉的风拂过脸颊让她浮躁的心慢慢平静。

直到——

“更深露重,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萧瑾!

不是她刻意去记,实在是他的声音太过难忘。

她低头转身,只看到红色的衣袂和白底黑面的靴子。

“民女睡不着,出来四处走走。若是有影响,这就回去。”

“是吗?我还以为,姑娘是想去看,少将军是否还在宫前跪着。”

一句话好似重锤砸在她心头。

即使不愿承认,夏清和的心里还是对严凌枫有些放不下。

毕竟他之所以跪在寒风中,都是因她而起。

但是这三年她懂了一个道理,心里怎么想都可以,嘴上不能承认。

“公公说笑了,民女身份卑微,哪里敢随便惦记少将军?”

两个人刚刚说了两句话,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

“深更半夜,是谁在那里私会?”

披着大氅的燕婷快步走了过来,落在夏清和身上的眼神,完全是抓到把柄的得意之色。

“夏清和,想不到你如此不检点。夜半私会,秽乱后宫!我要告诉皇祖母和父皇,将你赶出宫!”


“自杀?”

夏清和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等视线落在萧瑾身上时,又充满疑惑。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唇角若有似无撩着的笑意并没有散去,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阴柔。

“觉得是我动的手?”

萧瑾的狠辣手段,也算是人尽皆知。

对付朝中大臣也从不手软,但完全没有必要花心思设计毫无意义的小人物。

夏清和摇头,声音微哑:“你不会这样做,我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现在会做这件事的,最大可能是刚刚得到消息的夏雨绵,可……

还没有继续想下去,十九就在萧瑾的示意下,继续说了下去:“有人闯入苏纤柔的院子,意图强迫她,她拿簪子划伤了颈部。”

“什么人?”

十九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萧瑾。

在萧瑾微微颔首之后,才继续说道:“那人是苏纤柔隔壁的邻居,一直垂涎她的美貌。表面看上去,似乎是临时起意。”

这么凑巧?

她垂眸思考时,萧瑾的声音已经响起:“看样子盯上她的人不少。”

“你知道是谁做的?”

话声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一阵嘈杂声。

不等十九退出去查看情况,就听到尖锐的女声。

“夏清和,你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躲起来做什么?”

燕婷?

她皱起眉头看了眼窗外,又对着萧瑾微微欠身:“因为我的事情,影响这里的清净了,我现在就去处理。”

他没有说话,但是站起身向她走过来,显然要和她一起出去。

夏清和张嘴想拒绝,他已经先一步开口:“怎么,你真的决定和严凌枫重修旧好?”

“……”

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她也没有真的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

只是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就太过复杂了。

她抿了抿红唇,没有应声,和他并肩走了出去。

随着他掀开棉门帘,夏清和走出去,燕婷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但她终究是大燕的公主,只一秒就重新扬起下巴。

“我之前只觉得你心机深,真没有想到,你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真的是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问题已经率先扩大化了。

夏清和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总觉得燕婷将来会因为这个脾气吃大亏。

“公主,民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

燕婷声音尖锐地打断她的话,眼神里的鄙视之色更重。

“真想不到你能恶毒到这种地步!三年前就让你那上不得台面的丫鬟,缠着枫哥。”

“这也就算了,竟然在枫哥和雨绵谈婚论嫁时,还让那贱女人出来搅局!”

说到这里,她突然冷笑一声。

“不过你别想能成功,她现在怕是早就去见阎王了!”

是谁安排人去了苏纤柔的屋子,已经是不言而喻。

夏清和有些想扶额,燕婷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她面上掠过淡淡的无奈,说话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公主应该知道,三年前民女去了庵堂,莺歌也不离不弃……”

“不是她,是那个柔儿,现在改名为苏纤柔的贱女人!”

“她……早就不是我的婢女,她和少将军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她昨天被抓到东厂,紧接着枫哥就去了,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夏清和脸上的神色更加无奈,语调里的恭敬却没有一丝改变。

“回禀公主,苏纤柔被抓,是因为她在街上寻衅滋事。”

“至于少将军救她,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

一番话说下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弄得燕婷兴师问罪的脸上显现出些许的阴晦之色。

静了几秒,她才说道:“你不就是想利用她,得到枫哥的垂怜?死了那条心吧,枫哥是不可能和你们牵扯上任何关系的!”

“既然如此,公主为何如此生气?”

“你……”

“公主,民女恭祝清泉公主和少将军早日喜结连理,心里不存在任何妄想。倒是公主,如此吵吵嚷嚷,怕是事情要传遍整座皇宫。到时候,大家会怎么看这件事?怕是别有用心之人,会认为苏纤柔出事,是公主安排。”

燕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只想着用这件事狠狠地打脸夏清和,让对方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曾想到,反而将自己做的那点事情公之于众。

夏清和稍稍松了一口气,燕婷也没有那么蠢,还知道不能继续闹下去。

“公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和萧瑾继续谈事情了。太后赐婚,不敢慢待。”

这话不仅是说给燕婷听,更是告诉萧瑾,夏清和的答案。

他斜晲了一眼她,脸上出现似笑非笑的表情,扶着她重新回到屋子。

“你倒是学会了狐假虎威。”

对他的调侃,夏清和并不在意:“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公主做的。”

“人是燕婷安排的,但是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就未必了。”

意有所指的话,她的眉梢挑起,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无数困惑。

他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

“去传消息的人是个精细的,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那怎么就那么巧,燕婷也知道了?”

夏清和的眼神里微微闪动,忍住了摇头的冲动:“她怎么会做借刀杀人这种事情?无巧不成书,或许就是那么巧……”

他轻笑一声,没有给她将话说完整的机会。

“我从来不相信过分巧合的事情,劝你也不要相信。”

萧瑾暗指是夏雨绵设计了整件事。

夏清和脑海里不自觉闪现出,那个拥有公主气度的女子,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概是猜出她的心思,他凉凉的语调再度响起。

“越是看似尊贵的人,越是杀人不见血,因为他们需要被敬仰,绝不能被人看到黑暗的那一面。”

“所以陛下重用你,是要你替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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