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泽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丝滑朱古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牛棚的环境他看过,实在简陋,他听村里人说过,基本上每年冬天牛棚里的人都要死上一大半。等到回村以后,他一定要帮着媳妇多关照岳父岳母。俞泽想到上辈子云瑶义无反顾地自杀,可能不止是因为孩子都没了,还有父母的离世。“真的吗?”云瑶的声音带着鼻音。“当然。你想啊,父母都希望孩子过得好,他们就高兴,这也是他们登报和你断绝关系的原因,希望你不要受到牵连。只要你从今往后好好生活,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爸妈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得好像有道理。”云瑶的心没那么难受了,“阿泽,你真好……”“应该的媳妇,咱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俞泽这番话是真心的,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孩子,能够拥有健在的姥姥姥爷。人生之幸,莫过于亲人在侧,健康平...
《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牛棚的环境他看过,实在简陋,他听村里人说过,基本上每年冬天牛棚里的人都要死上一大半。
等到回村以后,他一定要帮着媳妇多关照岳父岳母。
俞泽想到上辈子云瑶义无反顾地自杀,可能不止是因为孩子都没了,还有父母的离世。
“真的吗?”云瑶的声音带着鼻音。
“当然。
你想啊,父母都希望孩子过得好,他们就高兴,这也是他们登报和你断绝关系的原因,希望你不要受到牵连。
只要你从今往后好好生活,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爸妈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说得好像有道理。”云瑶的心没那么难受了,“阿泽,你真好……”
“应该的媳妇,咱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俞泽这番话是真心的,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孩子,能够拥有健在的姥姥姥爷。
人生之幸,莫过于亲人在侧,健康平安。
夜色越晚,风也越大了些。
“媳妇,我们今天穿得少,回去吧。”
“好~”
俞泽打包了一份馄饨,后座搭着媳妇骑回了医院。
俞鹏川看着儿子儿媳妇有说有笑地回来,脸比锅底还黑。
“你们倒是出去潇洒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俞泽好笑,他爹伤了腿后脾性像小孩一样。
“什么叫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走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么。
而且还给你留了零嘴,现在又给你带了吃的回来。”
俞鹏川看着儿媳妇手上提着的吃食,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医院闷死人了,你们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想出院了!”
隔壁床的大爷今早办理出院了,现在偌大的病房就俞鹏川一个人,也不怪他觉得闷。
“再忍两天,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末了,俞泽又补充一句,“明天我去看秀儿,正好叫她来陪陪你。”
俞鹏川吃面的手一顿,心虚道,“你去告诉她做什么,凭白让她担心。
我好得很,她刚结婚还是别去打搅她好。”
俞秀出嫁的时候,跟俞鹏川吵了一架。
她不愿意嫁给李满仓这样二婚还带个娃的男人,可柳素梅早已给俞鹏川彻彻底底地洗过脑。
柳素梅说,李满仓长得一表人才,还端着铁饭碗,又是家中独子。
俞秀嫁过去后,若是生下一儿半女,孩子大了后李满仓再给俞秀也找个正式工作,那日子可不是嫁给乡下人可比的。
俞鹏川没什么文化,在他的认知里,能住在城里就是顶顶好的事,就是天大的福气。
所以无论俞秀怎么哀求,他都铁了心要女儿嫁过去。
“谁说是为你了,我想我妹妹了还不行?
况且,云瑶还没见过秀儿呢。”
俞鹏川被堵得没话说了,其实他也想女儿了。
做父亲的,哪有不疼孩子的。
那彩礼钱他本来是让柳素梅放着,以后等秀儿生了孩子,再给她。
他真的是为了俞秀好,没想到钱没了,这下更无颜面对女儿了。
翌日。
周六。
俞泽在空间里切了十斤野猪肉,又拿出昨日买的雪花膏。
“媳妇,我昨天买了两盒雪花膏,你和秀秀一人一盒。”
云瑶看着雪花膏那漂亮的包装,爱不释手,可又心疼俞泽花钱。
“雪花膏也太贵了,下次最多买蛤蜊油就好了。”
雪花膏差不多要一块钱左右,蛤蜊油两毛就够了。
“我媳妇要用就用最好的!”
云瑶可是知青堆里最美的女人,可不能在他手上养成一个黄脸婆,那多没面子啊。
简单吃过早点,俞泽骑着自行车,凭着前世的记忆,带着云瑶到了一栋筒子楼。
这是木材厂的家属房,俞秀就住在这。
俞秀出嫁的时候他来过,所以很轻松地凭着记忆就找到了这。
此时正是早上八点钟,走廊之间还有些居民正在煮着早饭。
云瑶看着煮饭的街坊四邻,妹夫一家不会以为他们是来蹭饭的吧?
“阿泽,我们是不是来太早了。”
“不早。”俞泽特地选的这时间,想看看妹妹在李家过得怎么样。
俞泽走向妹妹所在的那一户,离这几步远的距离,就看见妹妹正在门口,背对着他们正在挥着锅铲。
妹妹旁边的大门敞着,里屋传来声音,“俞秀,你给我搞快点,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
这都几点了,还没做好!”
油烟从锅里冒出来,俞秀捂着口鼻咳嗽了几下,“妈,满仓还没起床,我就说晚点做。”
“你真是头笨驴!他睡觉,我和东东不要吃吗?”
一个小男孩忽然冲了出来,对着俞秀一边做鬼脸,一边扭屁股,“略略略,坏女人,我叫我爸爸打死你!”
俞泽眸子泛冷,一把抓起这熊孩子的衣领子,“小屁孩,你有没有家教?”
听见熟悉的声音,俞秀诧异地转头,“哥?!”
俞泽手上的小男孩像只待宰的鸡一样扑棱着,“奶奶,救我,快救我!”
屋内李满仓的母亲史香妹听见孙子的求救声,连忙跑了出来。
“你谁啊你,提着我孙子干嘛!”史香妹边叫边想去扯俞泽的手。
但手还未碰到俞泽,他就一把松开了小孩的衣领。
小男孩“咣”地一声掉在水泥地上,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哎哟喂,奶奶,好疼啊!”
“我是俞秀的哥哥。
你们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连一个小孩张口闭口就是打人,可想而知,他妹妹在李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史香妹一听是俞泽娘家人,便知刚才孙子说的话被俞泽听到了,顿时心虚起来,也顾不上计较孙子摔跤的事了——“小孩子就爱乱说话,当不得真。”
话毕,她嫌弃地打量起面前二人,转头对俞秀道,“你哥哥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俞泽冷笑一声,“我要是提前说了,怕是就看不到我妹妹被你们磋磨的这一幕了”
史香妹避重就轻,“谁磋磨她了?哪家媳妇不用做饭!
还有,俞秀,这家里可没留你哥嫂的早饭。”
村长洪学军的话好似提醒了柳素梅,她上下巴掌一拍,喊道,“对!
村长,一定是俞泽偷了我的钱!”
洪学军摇摇头,“你少他娘的放屁了,人家俞泽村里的都看到了,是从山下跑去赤脚何那里的。
你当他是孙悟空?还能分身回家偷你钱?”
柳素梅被洪学军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确定了,地里的钱她上次拿出来看是三天前。
所以说,这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
她刚刚是想最多拿个五块十块的去镇医院,多了没有,可是没想到什么都没了!
她的票,她的首饰都被一锅端了!
“我不管哈,现在你回你们村找你爸妈,或者找你亲戚借也好,一定要筹出医药费来。
我都答应了人家俞泽,你说说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村长给柳素梅下完通牒后,背着手气汹汹走了。
柳素梅还没从钱没了的事里面缓过劲来,曹小平又来了。
“妈,妈!
你真的在家,怎么不吭声啊站在这里?
我刚才去田土里找你来着,你今天怎么没上工?”
曹小平是柳素梅跟先夫生的儿子,今年二十岁了。
“我……”柳素梅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说自己钱全没了,儿子得疯了吧,过几天就要下聘礼了!
曹小平皱皱眉,发现了自家老娘的不对劲。
眼圈都是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俞鹏川欺负你了?
还是他那个混蛋儿子凶你了?!”
曹小平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恶狠狠道,“妈,你快告诉我,姓俞的凭什么欺负人!”
柳素梅看着儿子这副护娘的模样,心里暖极了。
“……没有,儿子,是你俞叔腿摔断了。”
“啊?”曹小平拳头放了下去,哑了火,“严重不?”
“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柳素梅决定先不告诉儿子钱不见了的事,免得他着急上火,万一大队部这几天就可以帮她找到那个贼了呢!
曹小平撇了撇嘴,嫌弃道,“真是个倒霉的,别把娘你拖累了。”
柳素梅吸了吸鼻子,岔开话题,“儿子,你怎么从小河村过来了?今天不用上工?”
曹小平眼神滴溜溜地转,“娘,我就想来看看你~”
“别贫了,你是有什么事吧?”柳素梅才不信儿子小平无事,他每次嘴一甜,就是要求她。
曹小平挠了挠头,“娘,翠花说想要蝴蝶发卡,你给我十块钱呗!”
柳素梅吓得蹦了起来,“什么发卡要十块钱!疯了吧?”
曹小平忙解释,“妈!卡子不用这么多钱。
但那是省城货,特别难买,差不多要两块钱。
剩下的钱我想带翠花去镇里转转,买点别的,这不是快结婚了嘛。”
柳素梅觉得肉疼,“之前不是带她去裁了两身新衣服吗,这还不够?村里哪家人会婚还没结就要这么多东西!”
“妈,翠花她不一样啊,她可是以后要给你生大胖孙子的,不是吗?”
曹小平嘟囔着,眼睛斜睨了一眼柳素梅,他怎么觉得他妈今天这么小气磨叽。
就十块钱而已,换做以前,他撒娇两句就给了。
“儿子,你听娘的,过个几天就下聘了,到时候让翠花拿着礼金,你们去城里逛,不更好吗?”
“那好吧……”曹小平纵使不情不愿,也还是同意了,他摸了摸肚子,“妈,我大老远走来,都饿了,你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白跑一趟吧。”
柳素梅强打起精神,抚慰着儿子,“你等着,娘去给你做鸡蛋面条。”
一分钟后,柳素梅尖叫起来,“啊——!”
“妈,你怎么了?!”曹小平吓了一跳,跑到厨房。
“这该死的俞泽!把我厨柜锁头撬了,吃的都没了!”柳素梅刚刚还去了鸡棚,鸡蛋也没了。
离分粮的日子还有这么久,以后她吃什么?!
……
村长洪学军从家里找婆娘拿了一些钱,赶去了镇医院。
镇医院。
俞鹏川此时还在昏睡着,俞泽交完费用后,已是大中午的时间。
“媳妇,护士说爹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醒,我去弄点吃的来吧,等爹醒了,我们一起吃点。
还有张叔,他在外面等了半个上午了都。”
云瑶犹豫了下,“不用弄我的,我不饿,你跟爹和张叔吃就好了。”
她今天都没怎么上工,吃东西就是浪费。
家里用钱用票紧张,镇上的东西又都那么贵,她少吃一两顿没关系,就能多留点给公公和俞泽吃。
旁边病床的一个陪护大婶见俞泽跟云瑶说话,忍不住感慨道,“哎呀,小伙子,你媳妇对你真好啊~”
这间病房是三人间,空着一个床铺,另外两张分别是俞鹏川跟旁边这大爷躺着。
这说话的大婶,应该就是大爷的妻子了。
“婶子,你说得对,我媳妇确实顶好。
对了婶子,大爷这也是腿受伤了?”
婶子没想到俞泽会这么直接顺着她话承认,愣了愣后,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
是,你大爷上年纪了,骨头脆,上茅坑摔了一跤就摔进这医院里来了。”
俞泽道,“我爸也是腿伤了,婶子,你知道医院哪里可以煮吃的吗?”
俞泽考虑到要在医院住一周,也不可能顿顿从外面打来吃,招人眼红,回村煮了送来自然也不行,太麻烦了。
这个婶子是个爽朗的人,她笑呵呵地开口,“知道知道,我们都在这住了好几天了。
这镇医院有食堂,也有煮饭的地方。
但是食堂的饭菜不行,难吃又没营养,我们家属吃倒是没问题,病人吃就不太合适了。
煮饭的地方有火,锅要自带,你们第一天来,就先用我的吧,走,我带你去。”
俞泽眼睛一亮,“太感谢你了婶子,你人真好!
确实是来得急,什么都没带,我用钱跟你买点食物,煮了今天这顿。”
云瑶坐在床边,盯着俞泽的侧脸出了神。
她想,这是今天第几次看他感谢别人了?
以前的俞泽,字典里可是绝对没有这些话的……
云瑶留在病房,俞泽跟着大婶到了医院给病人煮吃的地方,是一块在天台上划出来的位置。
大婶拿出一袋子,“昨天我媳妇送来的白面条,你煮吧。”
现在这时候,小麦等产量不高,白面条算是十分金贵的食物了。
俞泽掂了掂袋子,这里有两斤差不多。
他从衣服兜里把手伸进了空间,拿了五角钱出来给大婶,便开始煮面。
婶子数了数钱,道,“你这小伙子真老实,不用给这么多,这白面也就一毛八一斤。”
“这不还用了您的锅吗,而且白面供销社买还要算粮票,不算多。”
趁着大婶看钱的时候,俞泽偷偷往锅里注了一些灵泉水。
水开后,面条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好了,大婶吸了吸鼻子,“真奇怪,你这面条怎么闻着比平时还香嘞。”
没想到俞鹏川已经到家了,就在里屋。
那岂不是刚刚听到了她说的话?
柳素梅忙小跑进里屋,辩解道,“哎呀,老俞啊,我可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担心你,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是地里的活实在太忙了,抽不出时间去看你。
刚刚我也是担心小泽,才一下嘴快说错了话……
你也知道小泽以前可是没少干那些混事儿,我怕他像以前一样做了错事,才那样说的。”
俞鹏川不吭声了,以前俞泽是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比如跑到别人家鸡棚里去摸蛋……
所以,柳素梅先入为主有这个印象,好像也不过分。
“那是以前,孩子现在结婚了,不能再这样说他了,给他留个面子。
还有,地里忙你就不能请个假过来吗?
让新儿媳在医院照顾我多不方便?”
俞鹏川一脸怒容,那几天他都不敢多喝水,小便都是憋着等到儿子回来。
要是柳素梅在,他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柳素梅嗫喏着,“不只是地里忙……
小平最近也在议婚,事情特别多……
鹏川,是我不好,你受苦了!”
你的腿,医院怎么说?”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还要去复查。
然后大概三个月以后才能下地干活,且不能干重活。”
柳淑梅心里一凉,这么久不能干活?
那家里岂不是越来越穷。
靠她一个人和俞泽小两口的的工分哪里够。
以前都是靠着俞鹏川打猎,日子才好过点,这也是她嫁俞家的原因。
现在腿受伤了,真是耽误事儿!
心里这么想着,但柳素梅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的形象是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她还想从俞鹏川这里看看能不能拿到钱呢,儿子的亲事,实在是迫在眉睫啊!
“那……腿是花了多少钱啊?
镇医院看病肯定很贵吧!
我听村长说帮咱家筹钱,我也去挨家挨户借了钱,但就是没借到。
家里的钱也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呜呜呜,鹏川,我真是没用!”
柳素梅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他知道俞鹏川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了。
云瑶在一旁看着也是抽了抽嘴角,她这后婆婆,真……
柳素梅保养得好,哪怕40多岁,哭起来也是别有风情。
俞鹏川看见柳素梅哭,原本的怨气也散了些。
“好了,别哭了。
那个医药费已经交了。”
“怎么交的?”柳素梅猛地抬起头追问。
看俞鹏川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她又连忙找补,“如果是借了谁家的钱,那我们可得年努力还给人家才是!”
“是秀秀丈夫拿的钱。”
柳素梅眼睛一亮,看向俞秀,“秀儿,你老公这么好啊,拿钱,还让你回来探望,这么好的老公提着灯笼也难找啊。
他应该拿了不少钱给咱家吧?
这么好的丈夫,你得赶快回去好好过日子才是!”
俞泽手腕青筋暴起,正要骂人,俞鹏川吼了一声,“够了!
别说了,秀儿她前段时间小产了,现在回咱家调理调理身子。
家里背靠大山,菜肉什么的比城里新鲜,让她在家好好养养身体。”
柳素梅听了这话,心情郁闷到极点。
一个断腿的,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儿媳妇,又来一个小产还要人伺候的。
这日子,真是一点盼头都没了!
柳素梅强颜欢笑,“秀儿怎么这么不注意啊?
那好吧,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休养几天。”
柳素梅特地在“几天”那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音。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俞家的门前的黄土地上,还残留着白日放炮留下的红屑。
屋内,西边的屋子里,床板正猛烈摇晃着,一下接着一下,十分的有节奏。
就是动静有些大,把屋顶打盹的小雀都惊跑了。
知青云瑶面色赧红地躺着,月光洒满床铺,上面的男人还在卖力着。
新婚夜,刚开始的疼痛让云瑶有些难以承受。
到后面渐渐好多了。
可这男人好像不会累一样,把她折腾得嗓子都沙哑了。
果然混子就是混子,一点也不会心疼人。
……
次日清晨,俞泽被阳光刺醒。
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坑洼不平的泥坯墙面,裂缝像蛛网般四处蔓延,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掺杂着麦秸的土坯。
俞泽脑子有些懵,这不是他三十年前的家吗?
难道……俞泽猛地看向床榻旁,土棉布制成的床单中央,有几点暗红。
视线上移,玻璃窗上还贴着两对红红的囍字,给这破旧的陈设带来唯一一点生机。
俞泽的心跳地飞快,这样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他重生回1973年了,还是刚结婚的那天!
上辈子,他俞泽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整日好吃懒做,就爱跟着狐朋狗友偷鸡摸狗。
因为意外救了落水的知青云瑶,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有了肌肤之亲,便结了婚。
婚后,因为帮兄弟打架,被下放农场改造两年,回来后老爹瘸了,老婆死了,还没见过面的孩子也没了。
之后的三十年,他每次午夜梦回都在忏悔,以云瑶跟孩子的名义资助了不计其数的贫困生,所以,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屋外,云瑶正对着木脸盆发着呆,盆里的水隐隐约约倒映出她的面孔。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因为小宝俞澈高烧死亡,自己在冰冷的河水里慢慢沉下去……
可发软的双腿和老旧日历上的1973年告诉她,她重生了。
前世俞泽只和她处了一晚就出门了,两年没再回来。
所以,她现在肚子里是已经有小澄和小澈这对龙凤胎宝宝了。
云瑶摸着自己的小腹,心底既高兴又难过。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地狱的开始。
公公很快会因为打猎断腿;
婆婆会卷着家里的钱改嫁情夫;
她要一边大着肚子干活挣工分,一边照顾断腿的公公。
还要被叶红霞造谣孩子不是俞泽的,是搞破鞋来的野种,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龙凤胎里的女宝俞澄,因为她孕期营养不良,早产生出来体重过轻,没活几天就死了。
男宝宝俞澈好不容易养到一岁,也高烧死了。
云瑶心里一阵苦涩,她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改变这些?
屋外传来喧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泽哥,泽哥,快出来!”
俞泽此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阳光打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视线下移,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
云瑶盯着出神,她想,若不是俞泽是个人嫌狗憎的名声,凭这张脸,也能讨不少女人倾心。
俞泽听到有人在屋外喊他名字,便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云瑶时,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日思夜想的老婆啊,要不是外人在旁,他肯定要好好抱抱这个女人!
屋外喊话的人是刘丰,他瞧见云瑶跟俞泽一起出来时,愣了愣,眼神不自主地往云瑶身上瞟。
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眼……
他俞泽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女人做了他的老婆!
俞泽看着刘丰肆无忌惮的眼神,心生怒气,给了刘丰一记暴扣,“你小子,大早上叫你*呢。”
刘丰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头,“泽哥,超子出事了,我们快去小河村帮他吧!”
一直沉默的云瑶忽然情绪激动地喊,“不能去!”
前世就是他走了,婆婆才卷钱逃跑,她的孩子才双双夭折,既然重生到这时候,她一定不能让俞泽出门。
但云瑶很快又泄了气,她真是糊涂了,俞泽从未对她有过好颜色,更别提听她的了。
他暴躁起来,可是连女人都打的。
云瑶战战兢兢地看向俞泽,等待着他的怒气。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俞泽冷冷道。
上辈子的这时候,他帮了王超打架,因为下手过重,把人打残了,被生产队下放农场去劳改。
可王超却在自己劳改期间,上门来骚扰云瑶,这也是他后面听乡里人说的。
他不会再为这些杂碎,断送自己的一生。
“泽哥,你不会是怕嫂子吧?”
刘丰微微拔高了声音,吃惊地问,可心里却稳如老狗,他知道这话一出,俞泽肯定会立马反驳,跟着他走。
俞泽是谁,能甘心一结婚就被人栓着?
“少吃点盐,看你闲的,老子这是爱老婆,你这种没老婆的懂个屁。”
俞泽关上了门,将刘丰的声音隔绝在外,他不想再跟这傻蛋争论。
刘丰上辈子也是个被当枪使的,前世和他一样,在农场苦哈哈干了几年,反而是王超那个混球,明明是挑事人,却藏在背后安然无恙。
王超,这辈子他一定会像碾蚂蚁一样,把他狠狠踩死。
木门关上,屋内暗了下来,云瑶内心还在震惊,为什么,为什么这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俞泽立马就答应了,自己阻拦了几句,还被打了一巴掌。
云瑶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她在阴曹地府幻想出来的场景。
但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娇躯一震,“老婆,我好想你……”
“好,村长。”有村长替他“监督”着柳素梅,他还是很放心的。
前世他不在家的那几年,村长算是村里少数比较照料他俞家的人了。
老张头赶着车,俞鹏川被平放正中央,底下还垫着赤脚医生何老头家的被褥,“去镇上得颠簸半小时,垫个褥子你爹好受一点。”
俞泽感激地看了眼何老头,没多言语。
他现在的名声,说什么感激之语都是笑话。
但谁对他家好,谁对他家坏,他俞泽心里都有杆秤。
老张挥着小鞭,晃晃悠悠地带着俞泽三人上了路。
这牛车速度不快,但却十分实用。
因为槐花村去镇上的路实在太狭窄,过一辆拖拉机都十分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槐花村在希望大队三个村里最穷的原因。
路不好,想富都困难。
牛车在坑坑洼洼不平的土路上走了半小时后,终于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后,又走了十来分钟,才绕到了镇里这唯一一家医院。门口
“我在这看着车,你快背着你爹去找医生吧。”
牛车必须有人看着,这年头在村子里,一头牛比人命还珍贵。
“好的张叔,辛苦你了。”
俞泽麻利地背着老爹往医院里面赶,云瑶则一手拎布袋,一手帮忙稳托住俞老爹的腰。
“医生!医生!我爹腿断了!”俞泽第一次来镇医院,不知该往哪个房间走。
路过的护士瞧见俞老爹腿上那被鲜血渗透的腿,忙道,“跟我往这边来!”
小护士直接把背着俞鹏川的俞泽带进了急诊室,接着去喊医生。
医生来到后,看到伤势立马让护士准备器械,然后问了两句俞泽大概情况,便让他们出去外面等着,表示现在要马上进行手术。
俞泽跟云瑶守在急诊室门外,两人悬着的心此时都安定了许多。
俞泽心想,这一世送来的及时,老爹的腿一定能保住了!
他转头看向云瑶,见她蹙着个眉,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把她的手拿过来,包在自己掌心里,“媳妇,别担心,爹会没事的。”
俞泽的眼神带着柔情,他十分感激云瑶上辈子如此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老爹,也心疼她一个女人要被迫承受这么多。
云瑶之所以发愁,是因为她虽知道公公这世腿至少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了。
可是镇医院看病不便宜,她跟俞泽都身无分文,柳素梅那个恶婆婆,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拿钱出来了。
她感受到俞泽手里的老茧一下一下摩擦着自己的手背,转头问,“俞泽,如果婆婆不拿钱出来,我们怎么办?”
云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想的是等会先赊账,然后自己去深山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草药,能卖了换钱。
她妈妈是中医博士,因为她对草药也很了解。
俞泽笑了笑,原来自己傻媳妇是在为这个担心啊。
他附在云瑶耳边小声道,“放心吧,你老公有钱。”
俞泽温热的气息声呼在云瑶耳边,让她感觉痒痒的。
云瑶满腹狐疑,“你哪来的钱?”
俞泽表情贱嗖嗖的,“想知道?你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云瑶:……
“发癫呢,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晓得啦,媳妇你的意思是回家亲~”
云瑶俏脸染上薄怒,伸手捶了下俞泽胸口,“别闹!”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俞泽降低音量道,“我从柳素梅那里拿的钱。”
云瑶诧异,“她的钱?”
俞泽挑挑眉,理直气壮,“准确来说,那是俞家的钱。
一半是我爹打猎来的,另一半是我妹的。
不过,我们等会儿交了医药费后,也要对外说没交。
必须让柳素梅出这个钱。”
他从地里挖出来二百多块,减去小妹的,只有一百多,他爹打猎这么多年,肯定不止剩下这么些钱。
肯定是柳素梅偷偷拿去贴补亲儿子和娘家那边了。
云瑶点点头,“好,我懂了,我不会露馅的。”
过了许久,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说,“腿保住了,再晚来一会儿,可就危险了!”
“谢谢医生!”
“不客气。
术后要至少住院一周,每天会有护士来换药,如果伤口有渗液、肿的厉害的情况,马上叫我。
吃的话多搞点高蛋白的东西给病人,骨头汤啊,鸡蛋什么的,腿才更快长好。
你们先去交手术费吧,住院费跟药费可以出院时补交。”
俞泽用心记在心里,问道,“医生,手术费要交多少钱?”
“应该几十左右,要去门诊缴费那里才知道具体的。”
“好的~”
俞鹏川被推去了病房,云瑶跟着担架车一起,俞泽则去交钱。
门诊窗口的小护士道,“医药手术费二十七元三角六分,住院费一天一元八角钱。”
俞泽直接把医药费跟一周的住院费都一起交了。
小护士不禁多看了俞泽两眼,这年头来镇医院看病的农民,赊账的很多,像这样刚做完手术就交完钱的真少见。
俞泽对上护士的眼神,心思一转,小声道,“护士,麻烦您个事。
就是我家有些坏亲戚,如果有人来问你们俞鹏川的医药费有没有交,您就说没有,成吗?”
小护士看了看周围,点头答应了。
谁家还没个搅事亲戚呢,她都懂。
*
槐花村。
村长正站在俞家院子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跟前低头啜泣的女人,骂道,“柳素梅!你糊弄人前能不能先看看是谁?
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让鹏川在医院等死吗!”
柳素梅抬眼抹了把泪,咬着下唇,“村长,我真没骗您!
我的钱真的被偷了,我要报告大队部,抓住那个杀千刀的小偷!”
村长洪学军用力跺了跺脚,气得脖子涨红,“你还要去大队部丢人现眼?
这贼是怎么不偷别人家,就偷你家,还掘地三尺地偷?
早不偷晚不偷,鹏川一出事他就偷走了?”
洪学军刚去看过柳素梅藏钱的地方,这么隐蔽,小偷怎么可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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