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见椿陆悬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林见椿陆悬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生煎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快,都弄好了?”陆悬舟点头,“进去看看。有哪儿不满意的,我再让人整理。”林见椿原以为陆悬舟只是砌了一堵墙,没想到将房间都重新隔了一下。陆悬舟的屋子与陆母换了一下,又往外扩了扩,虽然比不上原先朝南的,但是胜在安心。林见椿很满意,她跟陆悬舟早晚要同房,天天防着有人听墙角,实在是太影响兴致了。她闻到屋子里淡淡的艾草香,“你熏过屋子了?”“嗯,再熏两天就不那么潮了。”林见椿参观完自己的新屋子,又去看了陆母和陆小弟屋子。陆小弟屋子最小,放下一张一米五的木板床后就只剩下一个走动的位置,床尾放着他的大木箱子。常用的东西都搁在箱子上,有时候要取箱子里的东西极不方便。“委屈小弟了。”陆小弟摆摆手,“是我让工匠把我的房间弄得小一点的,我七月就要下...
《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林见椿陆悬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么快,都弄好了?”
陆悬舟点头,“进去看看。有哪儿不满意的,我再让人整理。”
林见椿原以为陆悬舟只是砌了一堵墙,没想到将房间都重新隔了一下。
陆悬舟的屋子与陆母换了一下,又往外扩了扩,虽然比不上原先朝南的,但是胜在安心。
林见椿很满意,她跟陆悬舟早晚要同房,天天防着有人听墙角,实在是太影响兴致了。
她闻到屋子里淡淡的艾草香, “你熏过屋子了?”
“嗯,再熏两天就不那么潮了。”
林见椿参观完自己的新屋子,又去看了陆母和陆小弟屋子。
陆小弟屋子最小,放下一张一米五的木板床后就只剩下一个走动的位置,床尾放着他的大木箱子。常用的东西都搁在箱子上,有时候要取箱子里的东西极不方便。
“委屈小弟了。”
陆小弟摆摆手,“是我让工匠把我的房间弄得小一点的,我七月就要下乡了给我留那么大的房间也是浪费。”
林见椿: “唉,什么时候能买套大房子就好了。”
“唉,什么时候能给我弄个赚钱的工作就好了。”陆小弟也同款叹气。
陆母没好气地看着两个白日做梦的家伙,“咱们家算是好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房间,你看前院的邬家崔家,中院的卢家曾家,他们都是两三个人住一间屋,每次吃饭都要把床挪开。
还有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哪怕是临时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早点吃完洗洗睡了,梦里什么都有,随便你们俩做梦。”
林见椿也乐了,“那我今晚可要早点睡觉,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陆悬舟。
陆悬舟没忍住,挪开了眼。“我去挑水,明天用。”
陆悬舟出了家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水桶,他没忍住搓了一把脸,有个性子活泼的媳妇,他有点儿招架不住啊。
他认命地回家拿上水桶。
水缸装满了水后,饭也好了。
陆悬舟给林见椿烧了热水让她擦一擦。
林见椿擦完后,陆悬舟又自觉地给倒了,“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你不睡吗?”
“睡。”
林见椿躺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陆悬舟自觉地坐了上来,躺下。
林见椿手脚并用地攀了上来,伸手就往邦邦硬的腹肌上摸,摸索了几下后心满意足地蹭了蹭陆悬舟的胸膛,这块是她新开发出来的地儿。
“真好摸啊。”
“陆悬舟,一会儿我要是做梦了,梦里你也让我摸摸?”
陆悬舟本不想搭理林见椿,他发现他媳妇睡眠极好, 只要不搭理她,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没一会儿就会睡着。
但是,他忍不住。
“你怎么那么贪心?”现实中对他下手还不够,还想梦里也要来个陆悬舟给她摸?
林见椿闷笑, “陆悬舟,你该不会吃自己的醋吧?”
陆悬舟闭嘴,他早该想到林见椿能安什么好心,原来在这儿挖坑呢。
林见椿仰着头看向陆悬舟,陆悬舟垂眸,也看向她。
她红唇轻启:“现实里,我只能摸摸你的腹肌,因为我怕你会招架不住,破了约定咋办?梦里,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陆悬舟不知道林见椿梦里有没有对他为所欲为,他只知道他做梦了。
梦里,林见椿对他为所欲为。
他任由着林见椿对他为所欲为。
然后,他醒了。
凌晨三点。
陆悬舟面无表情地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底裤和床单……翻了北窗去了中院。
陆悬舟烧了一锅水,将林家给塞的素菜包子蒸上。
等林见椿回来,陆家门口的人才慢慢散了。
陆悬舟冷淡着脸吃完饭:“妈,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回去睡个午觉。碗就让小弟洗吧。”
“你们也回屋睡个午觉,等星期一小椿儿就要去上班了,以后可就要辛苦了。”陆母说完就给陆悬舟使了个眼色。
二人进了房门,陆悬舟慢条斯理地解外套的纽扣,刚解到最后一颗就听到一声暴喝。
“何乐妹,宋挚安,你给我们滚出来!”
陆母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路过大儿子房间时,一把推开了门。
“儿媳妇,走!有热闹瞧了,何乐妹是隔壁宋母的名字。”这种看热闹的好事儿,怎么能落下她的儿媳妇。
“嫂子,我刚刚看到了你那个同事也来了。”
林见椿眸子亮晶晶的,跟着陆母和陆小弟就往外走。而陆悬舟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差一点儿就要落下来。
“哥,你记得把碗给洗了——”
陆悬舟深吸一口气,一用力,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崩开,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门外。
于家人二十几个人将宋家门堵得结结实实。
宋家母子俩吓得不敢开门,于家人先礼后兵,将大杂院的管事大爷也喊了来,大声数落宋家卑鄙的行径。
“要不是咱大院还有仗义之人,我们家闺女说不定就遭了毒手。万一生米煮成熟饭,还要被倒打一耙说是我闺女上赶着倒贴。我闺女自小性子烈,要是想不开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了。”
管事大爷也无话可说,宋家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不像样,丢人都丢到外头去了。
“我们今日来就想要听宋家一个说法,他们躲在门里就别怪我们动粗。”
于珍珍的哥哥们一人一脚踹开了门,看到什么就砸什么,不过三五分钟,家里就被砸得一片狼藉!
宋母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棍棒无眼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挚安想要阻拦就被于家人揍了。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在外面败坏我妹妹的名声,见一次打一次。”
于家人临走前还郑重地感谢了林见椿,送给了她一篓子苹果。
等于家人走了好久, 宋母才敢哭出声音来,“都是些什么人啊,把我家砸了就这么走了。你们可是咱大院的管事,你们就这么看着我们家被外人砸了也不阻止吗!”
后院的孙大爷急着去上班,他下午还有门诊。“你让我们咋拦,逼急了人家说报警,你们家安子工作都能丢了。”
前院的徐大爷因为老伴的关系,与陆家走得近,对宋家也没什么好态度。“你要是觉得委屈,我现在就让人去帮你报警。”
中院的崔大爷和稀泥道:“这事儿是你们家不占理,人家打上门来也正常。再闹下去,你们也捞不到好处,于家可是医学世家,家里亲戚可有不少都是从医的,关系网复杂着呢。”
听崔大爷这么一说,宋母心里更疼了。要是于珍珍能成为他们家儿媳妇该有多好啊!
到底,宋母也是怕了,不敢再闹。
宋挚安丢了好大一回脸,收拾衣服就回厂里宿舍住。
宋母一个人对着破破烂烂的家,扯着嗓子嚎嚎哭,她可心疼死了。当初林家陪嫁了48条腿,她将家里用了二十几年的旧家具全给卖了,后来亲事不成家具也没了,她只能咬牙从友谊商店买的二手家具。可现在全被砸了,就连锅碗啊瓦罐啊都被砸得稀巴烂,这得花多少钱呐。
他们家只有宋挚安一个人赚工资,她勒紧裤腰带省下粮,再将各种票证换出去才勉强攒了一些钱,只这次被林见椿敲诈了三百,钱袋子一下子就扁了。
宋母恨恨地想着,大杂院里二十户人家一百多人,没人帮她说句公道话也没有跳出来拦一下,不就是看不起他们孤儿寡母吗!
宋母咬牙也没舍得再去友谊商店买二手家具,她把心一横就去三个管事大爷家轮流哭。
夜里,还在大杂院里晃荡着哭,哭得惨兮兮,把大杂院里的孩子吓得够呛。
管事大爷被缠得没法子,只能招呼了大杂院里的年轻人帮忙把宋家的破烂给清理干净,又给她凑了一些缺了口的旧瓦罐旧碗,瘸脚的旧桌椅。
等大杂院重新恢复宁静,已经是凌晨。
陆悬舟拿出自己的被褥打地铺,林见椿也没拦着,看了一天的热闹她有些累,哪还有精力摸腹肌,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陆悬舟还在铺床,就听到床上响起了林见椿沉稳的小呼噜声。
他铺床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继续铺床。
鸦鸦鸦。
窗外乌鸦叫了三声。
陆悬舟脸色凝重,推开窗跳了出去。
胡同口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如果林见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日开车撞了伤者的三人之一。
林见椿没有猜错,那三人确实是军人, 那日正在执行任务追寻可疑人员。那名伤者为了掩护同伴逃走,不惜以身拦车。
秦青:“陆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那日事情闹得极大,有不少群众瞧见了我们三开车伤人,我们不方便出面审问伤者,只能请你帮忙。”
“行。剩下的抓住了?”
秦青摇头。他们摸查了两天都毫无进展,只能寄希望于撬开伤者的嘴了。
“还有一件事也得拜托陆队,当初幸亏有一个女同志仗义出言,帮我们稳住了群众的情绪,我们的单位证明也压在了那女同志那, 还得请你帮忙拿回来。”
陆悬舟轻啧了一声。
秦青也有些汗颜,他早听说北市陆队脾气不好,一言不合连自己人都干。
秦青摸出一包烟,递给陆悬舟。
陆悬舟将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抽。“那个女同志有什么特点?”
“让我想想,长得挺好看,比文工团的女兵还好看,搁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对了,声音也好听,比文工团的女兵唱歌的声音都好听。”
陆悬舟斜睨了一眼秦青:“文工团女兵招你惹你了?”
秦青轻咳了一声:“我也没见过几个女同志,只能拿文工团作比较了。”
陆悬舟嫌弃地把烟丢回给了他,“啧,别丢人了。有信了我找你。”
林见椿穿衣下地,窗户边人头攒动,她猛地打开窗户就与一群妇人面面相觑。
大杂院的女人们被当事人抓到听墙角也有些脸红,“那个,我们也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林见椿红了眼:“各位嫂子婶子请留步,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请一下管事大爷。”
书里说,这原是一个大官的四合院。后经改建成了大杂院,分为前中后三个院子,一共住着二十户人家。
街道办为了方便管事,每一个院子都选了一个管事的大爷大妈。他们后院的管事孙大爷是市三医院的骨科医生,祖传的医术领着六级工资。
孙大爷来之前已经听说了一耳朵,劝着强硬的宋家人:“都是一个大院的,得饶人处且饶人。阿舟要是被送去吃枪子,陆家完了,咱大院的名声也完了。 陆家既然愿意补偿,你们就给个数。”
宋家人开口就是五千元。
一番讨价还价,宋家人咬死了:“两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们只能报警。”
“要报警吗?正好,也帮我一起报个警。”
一声娇脆的声音房门口响起。
林见椿倚着门框,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两家人。
宋母神色满意,有林见椿出面报警,陆家这两千块钱掏定了。早知道林见椿愿意出面作证,她就该咬死了五千块钱的。
她故作怜惜地握住了林见椿的手,“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妈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林见椿反手握住了宋母的手,嘴角勾了勾。
转头就朝着陆母兴奋地道:“陆阿姨,你快帮我报警,我抓住了人贩子。”
宋家人:……???
陆家人:……!!!
林见椿大喊抓人贩子,直接给宋母整慌了。
“好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母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偏偏林见椿力气大得惊人。
林见椿死死地抓着宋母的手,“你故意不让我跟宋挚安领证,说什么先进门后领证,原来是存着心思敲诈勒索无辜人家。陆阿姨就是心地善良才会上了这种鬼当!”
“我没有!你别乱说。”
林见椿一脸正义:“我有没有乱说,等我报了警后,警察会带着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你要是昨晚装晕,就是人贩子,不光哄骗我这个良家女子,还敲诈勒索陆家。你家人都是帮凶,一家人该统统抓去吃枪子。”
宋母硬撑着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怎么会装晕?”
“是不是装晕, 送去医院就知道了。孙大爷,我听说现在医院的医疗设备很先进,能查出来是不是装晕。”
孙大爷顿了一下,附和道:“确实可以。”
“报警,去医院检查!我不要补偿,我要为民除害,送宋家人全部去吃枪子!”
林见椿口齿清晰,口号喊得极响亮,一下子震慑住了全场。
陆悬舟适时地捕捉到宋母眼里的慌张,低声与陆小弟说:“去报警。”
“不能去。”
宋母尖叫着拦住了陆小弟。
宋挚安狠狠地道:“妈,让他们报警。让警察来判到底谁要吃枪子!陆悬舟睡了我媳妇,还有理了!”
宋母腿软地站不稳,她紧紧地抓着儿子宋挚安的手一直说着不能报警不能去医院,是个傻子都察觉出有问题。
宋挚安艰难地张开嘴:“妈,你真的、真的装晕了吗?”
“安子啊,你别怪妈,妈不是故意装晕的。妈就是怕你以后有媳妇忘了娘,就想给你媳妇一个下马威而已,我也没有真让你没媳妇的……”
门外大杂院的街坊们哗然。
“我早说寡妇的儿子嫁不得,这种恨不得把儿子当成男人,特别有占有欲。”
“这宋寡妇是不是对儿子真有那种心思啊?所以要坑害儿媳妇?”
“谁知道呢,反正跟儿媳妇抢儿子,怎么看都不清白就是了。”
宋母羞愤欲死,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回,是真晕。
宋挚安和宋采薇急着将人送去医院,但是被孙大爷拦下了。
“你妈就是怒火攻心晕倒了,一会儿就会醒了。”
陆母死命地摁着宋母的人中,总算将人弄醒了。
孙大爷也嫌宋母有本事惹祸,没本事善后:“别急着晕,这个儿媳妇,你们家还认不认?”
宋挚安垂头,没说话。
宋母把心一横,她的名声都已经臭了,为了儿子她可以再做一次坏人。
“林见椿已经被陆悬舟睡了,我们家庙小安不下这一尊大佛。”
“呸!有福女不进无福之家。这个儿媳妇,我们家认定了。”
陆母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林见椿,她没想到她儿媳妇这么能干,三两句就将战局扭转!
这就是她心中日思夜想的儿媳妇!她要是跟那死鬼老头一样,哪天不幸去了,陆家也有人撑着门楣。
宋家人灰溜溜地想走,但是被林见椿喊住了。
“你们家坑害了我,不会就这么想走吧?怎么说也得留下五千块钱吧?”
宋母一听就炸了:“你杀了我,我也掏不出那么多钱。”
林见椿:“刚刚不是抢钱抢得挺快乐的吗?我也尝尝这种快乐。”
陆母也骂:“丧良心的,你也知道五千块钱多,那你们家之前要我们赔偿五千块钱呢!”
最后在孙大爷的调解下,宋家赔偿林见椿了两百块钱,聘礼一百块钱也不用退还。
陆母踹了陆悬舟一脚:“还不陪你媳妇一起把嫁妆搬过来?记得两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嫂子,我也帮你一起去搬东西。”陆小弟殷勤地道。
林见椿矜持地点点头,这陆小弟的眼神就跟她的小迷弟一样,她拒绝不了真诚的狗腿子。
“咳,等我拿了赔偿款,我给你买烤鸭吃。”
“谢谢嫂子。”
陆悬舟别开眼,没眼看。他平时跑车,没少带吃食回来,怎么就养成了这狗腿的模样。
到了宋家的婚房,入目是一片喜庆的红。
陆悬舟抿了抿唇,扫了一眼林见椿:“哪些是你的嫁妆?”
“我家人给我陪嫁了四条八斤的棉被,两条褥子,还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大立柜,一个半截柜,一张方桌,四把椅子,两个木沙发。”
陆悬舟顿了顿,“我去喊人一起搬。”
不多会儿,陆悬舟就喊了要好的发小们将林见椿的嫁妆搬走。
跟着来凑热闹的邻居不约而同地数着陪嫁的腿。
“一条,两条……48条腿!宋家就给了100块钱的聘礼,他媳妇家竟然给了48条腿的陪嫁。这要是我,还折腾什么劲儿,欢欢喜喜地把媳妇迎进门啊。”
“可我怎么听说这些是宋家自己置办的?我当初还说宋家挺重视这个乡下儿媳妇。”
“你傻啊,如果是宋家人自己置办的,他们能让人搬走?吹牛皮吹破了天。”
宋挚安听着外面的嘲笑声,再看到空荡荡的家,摔门进了房间。
宋母在门外失声痛哭,她守寡那么多年,最在乎的就是体面,今天她的面子全丢光了。
一墙之隔的陆家正欢欢喜喜地迎着新媳妇进门。
当着邻里的面儿,陆母准备了一个红包给林见椿去晦气。
林见椿眉眼弯弯,脆生生地道:“谢谢妈。”
“诶,好,好儿媳妇。这是改口包。”
林见椿又被塞了一个红包。
这下子,大杂院的邻居们都知道了陆母对这个隔壁掉下来的儿媳妇非常满意。
林母和来帮忙的女人们正在收拾,她特意留了一些剩菜,给来帮忙的各家都分了一些荤菜。他们分了肉菜自然是欢喜,还说以后有事儿尽管喊她们。
林母送走了人后,就见林见椿捧着搪瓷杯坐在屋檐下,“阿舟睡了?那你还杵着这儿做什么,赶紧去大队长家打结婚证明啊,可别明天就给忘了。”
林母说着就去屋里摸了几把水果糖,“见了你林大爷家的孩子,一人给一把糖。”
林见椿:“这可能还不够。”
“咋不够了?你林大爷家就两个孙子,管够了。”
“我在城里给自己找了份工作,要把粮食关系转过去。”
“什么!亲家给你弄了工作?”
林见椿早就想好了说辞,“那天街上有人被车撞了,咱林家人根子里热心肠,我就招呼人将伤者送到了医院,恰好没人会用那个机器,我胆大心细一捣鼓就成了。医院想要我教教其他人,就给了我一个后勤的工作。”
林见椿说得绘声绘色,林母信了,她就知道她当初不顾村里人笑话,坚持供两个闺女上到高中是有用的!
林母激动地将林父拉了起来,更添油加醋地将林见椿找到工作的事儿说了。
林父一激动酒醒了大半,“好好好,我大闺女争气啊,咱们老林家也出了一个吃供应粮的!看谁还敢说供闺女读书没用。”
林母没忍住直抹眼泪,林父拍了拍老妻的肩膀:“这些年你受苦了。”
儿子和两个闺女都在上学,林母硬是将自己当成了男人使,天天跟林父一样拿满工分。可饶是如此,一年到头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早些年林家兄弟和林母的娘家人都没少帮衬。
林见椿揽着林母的肩膀,晃啊晃。
她的心就跟泡在温水里一样暖暖的,她能感受到林母对她的爱护,明明儿子还没娶上媳妇,却不愿意动用她的聘礼免得让她被陆家看不起。
“妈,等我发了工资我给你买身新衣服。”
一听林见椿没拿到工资就要乱花钱,林母也顾不上抹眼泪:“不过年不过节的我要穿什么新衣服,工资都没拿到就想着乱花钱。而且你都嫁到陆家了,不能总惦记着娘家,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才是正经。要买也该给你婆婆买。”
林母说着就想起来了陆小弟还没有工作,“陆家知道你有工作了,都怎么说?”
林见椿这才想起来,要命了,她忘了跟陆家人说了。
林母一见林见椿这模样,就知道她坏事了,戳着她脑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木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跟陆家人说,人家会寒了心,以为你防着他们呢。”
林见椿揉了揉脑门,“妈,你刚刚还夸我呢,咋这么快就变脸了?”
林母也不跟林见椿贫嘴,急吼吼地找到陆母赔罪。
陆母大喜:“哎哟,我儿媳妇咋这么能干呢!”
陆小弟也惊呼:“嫂子,你太厉害了!”
林见椿抱着陆母的胳膊撒娇:“妈,你以后再也不用为了高价粮发愁了。”
陆母是真欢喜,又忍不住发愁,林见椿摇身一变成了有工作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上他家陆悬舟。
林家人见陆母是真为林家人开心,才催着林父带着林见椿去大队长家,“记得把结婚证明打了,顺带把粮食关系也转到城里。”
陆母这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催促儿子加把劲儿,免得宋挚安回头来抢人。
从大队长家出来,整个村子都传遍了林老三家的大闺女换了婆家后,都吃上供应粮了,还是在医院里工作。
“早知道让我家闺女也读书,我闺女可比他们家阿椿机灵多了。”
“就算是找到了工作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别人家的。林老三的闺女能把工资都拿回娘家吗?”
“林老三也是个傻的,勒紧裤腰带养闺女到二十几岁,一分聘礼也不留,净听败家婆娘的话,做亏本生意。你们瞧着好了,等儿子娶不上媳妇可就有的哭了。”
众人一听也是啊,等书读出来了也该嫁人了,这还不是便宜了婆家?
林家关起门来,也不搭理村里的闲言碎语,只铆足劲儿招呼陆家人。
陆家留宿了一晚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准备回城了。
林家人依依不舍地将人送到搭车的地方,临上车前,林见椿凑近林母说道:“我在你枕头底下放了点钱。”
等客车一走,林母急得跺脚,“那死丫头就是个木头脑袋,竟然放了钱在我床头底下,连藏私房钱都不会。家里门都没锁,可别遭了贼了。”
一家子急吼吼地跑回家,发现林老四家的正守在门口摘菜,林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掀开枕头,看到三沓大团结,林家人还是震惊了。
“我姐留了三百块钱。要是让陆家人知道了,会不会以为我们家出尔反尔,吞了我姐的聘金?”
林能荣也绷着脸,“我去大队长家借个自行车追二妹。”
林母将钱拿了起来就见下面还压了一张纸:这是宋家给我的补偿。
林见椿想法简单粗暴,这是原主拿命换来的补偿款,应该给林家。她缺钱可以自己赚,也能抱陆悬舟大腿。
林母心里颇不是滋味,也幸亏她大闺女有福,遇上了更好的人家。
“林能荣,林见柳,你们记住这一笔钱是小椿儿的补偿款。以后小椿儿要是有难,在陆家过得不如意,你们要伸一把手拉她一把。”
林能荣斯文话少,却极有兄长的担当:“妈,二妹要是过得不如意,我会亲自接她回家。”
林见柳呲牙,挥了挥拳头:“谁敢欺负我姐,我搅得她全家不得安宁!”
林母一巴掌拍到林见柳的头顶,“你这死丫头见天地往外跑,家里的活都丢给你哥,也就你哥宠你,天天喂鸡喂猪洗衣服……明天我就找人给你说个婆家,早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一念叨,林见柳就跑。
林母气得咬牙,转头就去找了隔壁村的王婆。
“你们听说了没,林老三家的要给大儿子和小闺女说亲了,一下子说两个林家发财了啊。”
“谁让他家大闺女出息了,光聘礼就五百块钱,还有一份工作,稍微漏一点给娘家,就够两人办喜事了。”
“看来闺女也不全是赔钱货……”
陆悬舟回到大杂院时,先去中院冲了个澡。
水声哗哗。
“妈的,谁有病啊大半夜冲澡,别人还要不要睡了?”
陆悬舟洗头的手一顿,快速地冲了个身子就拧上水龙头回了后院。
陆悬舟撬锁爬窗,一气呵成。
他轻手轻脚地到了床边,就见林见椿睡得正香,手环抱着他的枕头,而双腿夹着他的被子。
他拉了拉被子想去打地铺,一扯林见椿就哼唧。
他怕吵醒了林见椿不敢动,等了好一会儿才抽出了枕头,刚松一口气林见椿的手就攀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还蹭了蹭。
陆悬舟闭上眼,认命地挑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陆悬舟原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可听着身边悠长的呼吸声,还有若有若无的沁香,他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林见椿早早就睡了,所以陆悬舟一动,她就醒了。
林见椿眨了眨睡眼,“陆悬舟,你回来了?”
“嗯。”
陆悬舟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他轻轻地拍着被子哄着,“还早,再睡一会儿。 ”
林见椿摇头,“我一睡着,你又不见了。”
陆悬舟嘴角微微翘起,“我这次出差回来能休息好几天,睡吧。”
林见椿招架不住腻腻歪歪的男人的诱哄声,眼皮又沉沉地阖上。
陆母见陆悬舟从屋里出来,内心波澜不惊。因为她去过中院水管子那,听了中院杜家骂了好一会儿,她就猜到自己儿子应该回来了。
陆悬舟将两个麻袋放在了地上,“这次正好去海市的乳品厂,换了一些奶粉回来,留一些自家用,剩下的妈你看着办。 ”
陆母打开麻袋口一看,这一麻袋的袋装奶粉,可值不少钱了啊。还有一袋是晒干的海货。
“我今早还听你徐婶说她儿媳妇没什么奶,把她大孙子饿得哇哇哭,她正四处跟人换奶粉票呢。”
奶粉票不好换,只有刚生产的才能有两张奶粉票。城里人都知道奶粉营养,不缺那几块钱的自然不愿意把奶粉票拿出来换钱。
“我留两袋走亲家,再问问你徐婶要不要。”
陆悬舟喝了一碗薄粥,放下碗筷:“自家多留几袋,我听说奶粉营养好,你也补一补。”
陆母被哄得心里胀胀的,“你妈一把年纪了哪弄得着吃这种东西,不过你媳妇瘦,正好可以补一补,回头生孩子就不受罪。”
陆母知道陆悬舟不是多话的,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径自吩咐道:“你一会儿回单位把明后天都给请了,咱们要去一趟你媳妇家。”
“知道了。”
陆悬舟回机械厂交了车,他连着跑了两趟,主任很爽快地给他批了假,随口问道:“请假两天打算去做什么?”
陆悬舟不清楚自己与林见椿算是什么,只模糊地道:“相亲。”
“看我,都忘了你还没成家。相亲两天够吗?我给你批四天,带上周日休息,一共五天假,好好挑一挑合适的,毕竟娶媳妇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陆悬舟没拒绝,谢过主任的好意。
随手将两包奶粉还有一袋海货放在主任的桌上,主任也没推辞,笑骂一句:“就你这小子懂事儿。”
陆悬舟每回出车,不管去哪儿,总会顺道给他当地的特产,不值几块钱,但是谁都喜欢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
陆悬舟回到家的时候,林见椿已经醒了,正乖乖地坐在桌边,捧着碗喝着他带回来的奶粉。
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
“阿舟哥,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林见椿欢喜地凑了上来,“我还以为自己早上在做梦呢,梦到你哄我睡觉呢。”
陆悬舟轻声地“嗯”了一声,看着有林见椿一张一合的红唇,以及红唇上沾着的那一层奶粉沫。
“你唇上沾着奶。”
林见椿伸出舌头舔了舔,陆悬舟盯着那灵活的小舌头,只觉得四周都安静了。
“干净了吗?”
陆悬舟哑着声道:“没有。”
林见椿仰着头,目光热切:“那你帮我擦。”
陆悬舟喉结微动,抬手用指腹擦了牛奶渍。
“青天白日,你们抱在一起做什么!”
宋采薇听说陆悬舟回来了,特意从陆家门口走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林见椿和陆悬舟抱在一起。
“真讨厌,我在自己家抱着自己老公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多管闲事。”虽然他们压根没抱在一起,但是能让宋采薇生气,她可太高兴了。
林见椿将自己整个人都砸进了陆悬舟的怀里,陆悬舟扣着她的腰将人扶稳了。
“你们不要脸!”
林见椿一脚就将门给踹上了,声音却清楚地传到了门外。
“阿舟哥,我们回房好不好?我想听你说说你出车的事情,好不好?”
林见椿的声音甜腻,眼底却一片清明,还踮脚、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就跟大杂院的小孩儿跟人吵架一个样儿。
“阿舟哥,好不好嘛~~~”林见椿晃了晃他的胳膊,又撒娇道。
陆悬舟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是就是不想看到她输。
“嗯。”
宋采薇气疯了, 这个狐狸精把她哥骗得念念不忘就算了,这么快就让陆大哥也纵容她。要知道陆大哥从来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她要是再不阻止,这狐狸精怕是能勾得陆大哥现在就回到床上去白日宣淫。
她重重地敲门, “陆大哥,我有事跟你说。”
林见椿听着门外宋采薇气疯了,只觉得身心舒畅。她就喷了几句剧情就给她弄到这破书里,她不把剧情全给崩坏了,她就跟作者姓!
“我帮你开门?”
陆悬舟垂眸,看着林见椿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小脸上明明写满了不乐意,却偏偏还要嘴硬。
说是要帮他开门,人却死死地挡着门。
陆悬舟叹气,“我跟宋家人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他又不是圣人,上次宋家人敲诈勒索他家要五千块钱,要不然就要将他送去吃枪子,这事儿在他这儿一辈子都过不去。
“好,那我们回屋!”
守男德的才是好男人。
宋采薇听着脚步声远去,一想到两人回到屋子里去亲热,整张脸都嫉妒地扭曲了,但是偏偏无可奈何。
回到家,就听到她妈正张罗着跟人换票,让他哥宋挚安约小护士出去约会。
宋采薇没好气地踢了一脚凳子,“哥哥哥,你眼里只有我哥,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明知道我喜欢陆大哥,却偏偏要得罪陆家,我跟他的后路全被你给祸害没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要到赔偿不是为了给你买工作?我今早遇上街道办事员,他还让我早点给你去报名下乡,这样还能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
“我不去下乡!妈,你不能不管我!”
宋母叹了一口气,“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养大你们俩就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攒下三百块钱都被林见椿给弄走了。你要是不想下乡,那我就去找王婆给你说个好人家。”
“我不嫁人,我也不要下乡!都怪你装病将我亲事弄泡汤了,你得负责,要不然我就吊死在家里。”
宋采薇摔上房门,宋母被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呀,老娘要不是为了你们,能做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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