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把脸全整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冷冷丢下这话,搂着苏见夏转身离开。
门被重重摔上。
我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擦去脸上的血,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骨灰重新装回盒子里。
"小泽不怕,妈妈在这里......"
我收拾了所有属于我和儿子的东西。
该丢的丢,该烧的烧。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我突然无比感谢季沉衍抹杀了我的真实身份,没有和我领结婚证。
如今离开,倒是方便得很。
离开时,婆婆站在门口,看着我满脸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颤抖着拉住我的手:
"就算你和阿衍做不成夫妻,能不能给妈当干女儿?妈替他弥补你好不好?"
我轻轻抽出手,平静的拒绝:
"留下来,我怕我忍不住杀了季沉衍。"
从此再不相见,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转身的瞬间,我听见婆婆不再压抑的哭声,内心却无一丝波动。
她只有季沉衍一个儿子,她为了他,可以拿我当棋子。
我只有小泽一个儿子,他若活着,为了他,我也愿意当棋子。
可小泽死了,我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
我离开海市,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给小泽买了块墓地。
下葬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我跪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着小泽的照片:
"宝贝,下次投胎,务必找个能疼你爱你的爸妈......"
与此同时,季家老宅。
婆婆强撑着病体,为小泽举办了隆重的葬礼。
除了季沉衍,所有人都来了。
在宾客的议论纷纷中,她颤抖着拨通季沉衍的电话:
"阿衍,今天是小泽的葬礼,你务必来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