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泽岚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一纸休书,王爷他杀上京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挽辞陡然想到方才沈则御对宫以葇拔刀的场景,她戒备瞬起,连连后退。“你很怕我?”一股栀子花香在鼻端泛起又落下,淡薄却好闻。沈则御眼眸中的风暴很快压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挽辞。“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秦挽辞问他。沈则御蹙眉。“还是你被人行刺多了,所以身边两步以内不允许有活人?”秦挽辞道,“只要有人想靠近你,你就想把对方杀了。”秦挽辞很细心,她发现沈则御的随从都站在他两步开外。方才在前厅,丫鬟上茶的时候,会将茶盘奉到主子跟前,唯独沈则御例外。丫鬟只是把茶杯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就赶紧退开了。这很奇怪。“乱猜。”沈则御岔开话题,“无论如何,宫以葇都是我的表妹,你擅自对她动手,就是对我不敬。”他个子很高,微垂着眼眸,带着压迫感,一副秋后算账的架...
《王妃一纸休书,王爷他杀上京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秦挽辞陡然想到方才沈则御对宫以葇拔刀的场景,她戒备瞬起,连连后退。
“你很怕我?”
一股栀子花香在鼻端泛起又落下,淡薄却好闻。沈则御眼眸中的风暴很快压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挽辞。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秦挽辞问他。
沈则御蹙眉。
“还是你被人行刺多了,所以身边两步以内不允许有活人?”秦挽辞道,“只要有人想靠近你,你就想把对方杀了。”
秦挽辞很细心,她发现沈则御的随从都站在他两步开外。
方才在前厅,丫鬟上茶的时候,会将茶盘奉到主子跟前,唯独沈则御例外。
丫鬟只是把茶杯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就赶紧退开了。
这很奇怪。
“乱猜。”
沈则御岔开话题,“无论如何,宫以葇都是我的表妹,你擅自对她动手,就是对我不敬。”
他个子很高,微垂着眼眸,带着压迫感,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秦挽辞瞬间明白,却又觉得好笑。
沈则御在老河东王妃和宫以葇面前给她脸面,如今又来问责打压她,无非是希望她感恩戴德。
秦挽辞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这些恩威并施的驭下手段,她太熟悉了。
她若真是个下人,这时候就该马上表忠心。
秦挽辞浅浅一笑:“是我自作聪明,想着王爷心系家国,英明大义,必不是那种纵狗行凶的混蛋。”
沈则御:“……”
他忽然朝前走了两步,脸上神情虽然没有变化,但秦挽辞仍旧感觉到那股汹涌的杀意铺面而来。
沈则御就这样睥睨着她,带着几分嘲弄:“倒是我小瞧你了,做的不错,王妃,以后可别让我失望。”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沈则御就这样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秦挽辞一连好几天都没再见过他。
甚至就连三日回门这天,他都不曾出现。
河东王府里刚压住的风声,又喧嚣起来。
“还以为王爷真对她上了心呢,原来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到底是朝廷指婚的,王爷做做样子罢了,怎么可能喜欢她那样的。”
“这王妃的位置指不定能坐几天呢,先前老王妃中意的王妃人选不是程小姐吗?她不过是鸠占鹊巢。”
秦挽辞虽不及沈则御富裕,但她手上不缺钱。
翠枝和碧桃上下打点,探听到不少琐碎消息。
秦挽辞对沈家的八卦不在乎。
过了半个月,沈则御派心腹来告诉她,军饷和粮草已经到了北漠,前线危机暂解。
她松了口气,感觉来人身上有种淡淡的奇异味道,却也没在意。
秦挽辞写信给京城的母亲和三哥,又立刻动身回秦家在宿州的老宅。
秦家祖上是做生意的,到了秦挽辞的祖父那一代,才入朝做了武将。
后来祖父战死沙场,父亲承袭了侯爵,带着大哥二哥奔赴北漠,母亲带着她和身子弱的三哥留在了京城。
祖母因为常年生病,耐不住北方的干冷,便跟着秦家二房三房一直住在宿州老宅。
祖母居住的容香堂种了两棵石榴。
果实挨挨挤挤挂满枝头,个个仰着红彤彤的笑脸,甚至还有不少咧出红宝石一样的石榴籽,明亮璀璨,引来不少蚂蚁和小虫。
秦挽辞揣着满心欢喜,笑容灼灼地走进容香堂。
“典典,你回来啦。”
祖母坐在乌木藤椅上,慈和地招呼她。
而在她的身侧,一个男人缓缓起身,眨也不眨望着秦挽辞,秦挽辞的笑容瞬间冻结在了唇角。
男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只衣襟上勾勒了简单的云纹,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干净整洁,剪裁合度,衬托的他整个人利落笔直,修长高大。
他的皮肤白皙温润,像一块无暇白玉,眉目英俊,似多看一眼就要沉沦。
“典典,多日不见,你越发漂亮了。”
男人率先开口,声音轻柔和缓,让人如沐春风。
秦挽辞今日穿着一件鸢尾色绣金线桂花襦裙,明艳贵气,奢靡张扬,她五官浓丽,眼波沉稳,气势迫人。
与在待字闺中时相比,的确判若两人。
翠枝有些后悔:“都怪奴婢太冲动了。”
秦挽辞拍了拍她的手。
“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给她一个教训。”
不然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说,还被一个表小姐欺辱,那她在河东王府的日子还没开始就到头了。
又说:“我是太后指给沈则御的人,就算不得罪宫以葇,老河东王妃一样不会喜欢我。”
半个月之前,运往大梁国北部的军饷和粮草被劫,秦挽辞的父兄被困在北漠战场上,很快就要弹尽粮绝。
国库空虚,一时间难以再调动出大批军饷。
秦挽辞和她母亲进宫求见太后,太后出主意,将秦挽辞赐婚给河东王沈则御。
大梁国共有三个异姓王,河东王、平西王和镇北王,他们个个野心勃勃。
皇帝想收拾他们,却心有余力不足。
其中河东最为富庶,沈家在此积攒了百年家业,厚的看不见底,太后是想让沈家补上这次的军饷。
太后将秦挽辞赐婚给沈则御,其实也是皇权和藩王的博弈。
太后赌沈则御不会第一个跳出来谋反,不然另外两个异姓王必定趁机而起,瓜分河东。
沈则御只能出钱认下这道懿旨。
秦挽辞是沈则御吃的一个大亏,老河东王妃又怎么会喜欢她?
沈家就是个龙潭虎穴。
可是为了父兄,为了北漠战场上的无数大梁士兵,秦挽辞没有别的选择。
秦挽辞的话让两个丫鬟的脸色都暗淡下来。
翠枝是跟着秦挽辞长大的,不由得为她抱屈。
“小姐能文能武,容貌家世样样俱全,和柳公子多般配啊!如今却要跳进沈家这个粪坑……”
提及那个人,秦挽辞眉心一皱,打断她:“都过去了,这话以后不必再说。”
翠枝还想说什么,碧桃扯了扯她的袖子。
隔墙有耳,这些话只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翠枝抿了抿唇,低下头。
河东沈氏枝繁叶茂,嫡系分支很多住在这里,王府规模十分庞大。
新婚之夜,秦挽辞独守空房,又和表小姐闹了一场,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秦挽辞,想要看她的笑话。
可她如同没事儿人一样,沉沉稳稳,次日一大早就去给老河东王妃请安。
秦挽辞在前院正堂里等了大半个时辰,老河东王妃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深紫色绣吉祥纹的华服,妆容沉肃端方,坐在高位上望着秦挽辞,眉眼间带着客气又疏冷的笑。
“早起有些头疼,让你久候了。”
“母亲的身体最重要,现在可好些?”
秦挽辞上前福身。
“老毛病了。”老河东王妃摆摆手:“河东与北域交界处起了暴-乱,朝廷昨日派到河东的钦差遭遇袭击,则御昨夜去处理,现在还未回来。”
这是给沈则御找了一个昨夜没去泽岚居的理由。
秦挽辞低着头,语气浅淡:“公事重要,我不会多心的,作为沈家的儿媳,以后我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老河东王妃:“你能知道进退,这是好事,但是以葇昨夜怕你初来乍到害怕,特地去陪你,你为何要将她打伤?”
秦挽辞微微抬眸,好像刚看到站在老河东王妃身后的宫以葇。
宫以葇今日穿着身雪粉色绣折枝桂花百褶裙,纤腰盈盈,如雨后荷花,不堪一折。
她伸手轻轻扯了一下老河东王妃的衣袖,手腕处的绷带格外扎眼。
“姨母,我没事的……”
宫以葇的声音柔软无助,好似真的受了莫大委屈。
老河东王妃一阵心疼,看向秦挽辞的眼神也凛凛生霜。
“以葇是河东王府的表小姐,你们第一次相见,你就折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河东王妃沉着脸,大厅里人人屏声敛气,落针可闻。
秦挽辞目光似水,幽静无波:“的确过分。”
她这样上道,老河东王妃倒是意外。
“那你说该怎么处罚?”
宫以葇幸灾乐祸看着秦挽辞。
还以为秦挽辞多能耐,到了她姨母面前,还不是乖乖认罚,回头定要好好收拾她一番。
秦挽辞:“宫以葇侮辱太后懿旨,诋毁王爷捐出军饷的动机,挑唆王爷与朝廷的关系,其心可诛。按照律法,应该直接砍了她的头。”
宫以葇脸色一白。
秦挽辞接着道:“看在王爷和母亲的面子上,我浅浅给她一点教训,只希望她以后牢记祸从口出,不要给母亲和王爷惹麻烦,否则辜负了母亲对她一片疼爱,实在不孝至极。”
秦挽辞说的冠冕堂皇。
老河东王妃气的眼晕,偏无法反驳。
她对这桩婚事再多不喜都不能说出来,人前还要表现的及其满意。
“谁不孝?”
外头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宫以葇恼恨的脸色倏然转喜,她撒开挽着老河东王妃的手,小跑着扑过去:“表哥。”
她尾音拖得又娇又嗲,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秦挽辞不回头都知道是沈则御来了。
她转身要行礼,却瞥见迎面而来的男人“唰”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对准了宫以葇的心口。
若不是宫以葇及时停下,那把刀绝对会把她捅个对穿。
老河东王妃吓得立刻起身:“则御!”
秦挽辞也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她抬头朝沈则御看过去。
仲秋的阳光稀薄,风里已经带着淡淡寒意。
沈则御穿着青骊色绣金线云纹锦袍,腰封扎紧,身姿利落挺拔,如一把开了刃的剑。
他肤色略深,眉目深邃,高鼻薄唇,很是俊朗好看。
头上的赤金发冠在鬓边垂下一节金色流苏,日影下光华熠熠,闪耀夺目,气势慑人。
察觉到秦挽辞的目光,他收刀的同时朝着秦挽辞看过来。
穿着梧枝色裙装的女子皮肤白皙,唇瓣嫣红,乌润如宝石一样的眼睛从容平稳,身段高挑而纤细。
有几分姿色。
他吃过亏,绝不会被迷惑。
沈则御收回视线,望向老河东王妃,眸色转冷:“大清早,又折腾什么?”
宫以葇靠在老河东王妃怀里,眼泪洇湿老河东王妃的肩头,压抑着哭声,抽抽搭搭的告状。
她隐去了自己向秦挽辞挑衅的部分。
秦挽辞看着宫以葇。
宫以葇先前那么嚣张,还以为她在沈则御面前也是张牙舞爪。
没想到竟是这般伏低做小,畏缩怯懦。
真应了那句狐假虎威。
“王妃怎么说?”沈则御又看向秦挽辞,眼神意味深长。
秦挽辞将昨晚宫以葇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老河东王妃有些心虚,又护短:“以葇只是年轻任性些,她没有恶意。”
沈则御一声冷笑:“母亲,你怕不是忘了,你是靠着我,才能坐稳正室之位,享受这河东的荣华富贵。”
老河东王妃脸色雪白。
老河东王过世的早,却留下了九个庶子,他们个个有本事,又有强大的外家依仗。
若不是靠着沈则御的铁血镇压,这河东王早就换人了。
“钦差刚到河东,宫以葇说出这种话,是想告诉太后,我对朝廷不满吗?想毁了我还是想毁了河东?”
老河东王妃脸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秦挽辞敏锐的察觉到,这对母子并不如外界说的那样和睦,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
而沈则御显然是强势的一方。
秦挽辞是跟着沈则御一起离开正厅的。
沈则御显然不是要去泽岚居,秦挽辞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开口告辞,走在前头的沈则御忽然停住。
秦挽辞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去。
抬头的瞬间,她看到沈则御眸中杀意泛滥。
众人纷纷笑起来,对老王妃说些恭维的话。
老王妃拍拍秦挽辞的手:“去吧。”
秦挽辞听奉承话听得有点撑,正好出去逛逛。
她披上斗篷,跟着温蕊和其他几个小姐一起出去。
薛家的花园极大,建造复杂,通往梅林的路经过一段假山。
假山高低错落,中间的小路曲折繁多,像个迷宫。
若是没人引路,只怕要走丢。
秦挽辞这样想着,脚步忽然一顿,眸色锋利,朝四周打量了一圈。
“王妃,怎么了?”
有个小姐见她停住,奇怪道。
秦挽辞不理她,看向翠枝:“碧桃呢?”
“碧桃不是就在……哎,怎么不见了?”翠枝扭头四望,一下子紧张起来。
“啊?王妃的婢女不见?”温蕊惊讶,“王妃不要着急,左右是在薛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能一时没跟上,我们大家都帮忙找找。”
说着话,一群人又匆匆调头往回找。
秦挽辞站着没动。
翠枝走了两步,回来拉她:“王妃?”
秦挽辞左右看了看,忽然走上前,一把扼住温蕊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碧桃在哪儿?”
几个年轻小姐吓了一跳。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温蕊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还走在前头,怎么可能掳了王妃的婢女?”
“是啊,温蕊和王妃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不会做这样的事。”
一群小姐七嘴八舌劝秦挽辞。
翠枝不明白,却没开口。
她家王妃从来不会做没有依据的事。
果然,秦挽辞不为所动,只一双眼睛冷冰冰盯着温蕊。
“再不把碧桃交出来,我就杀了你!”
温蕊脸色涨红,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没有……”
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挽辞手上发力,眼看就要拧断温蕊的脖子。
假山深处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直逼秦挽辞的手腕。
秦挽辞急忙缩手。
温蕊退了两步,大口呼吸着,转头就跑。
秦挽辞哪里会放过她。
“放信号弹!”
她冲翠枝喊了一句,拔腿就追。
上次沈则御送她袖箭的时候,还给她留了十枚信号弹。
只要在河东境内点燃,很快就会有援军。
这里是薛家,援军只会来的更快。
假山里的几个年轻小姐目瞪口呆:“这……这真是河东王妃?”
不是说好的京城闺秀吗?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要杀人?还追着温小姐满院子跑?
回答她们的是一枚绚丽的信号烟火。
院中的薛从艺大惊,紧急调了人往假山那边跑。
老王妃和薛老夫人也被惊动了,急匆匆自花厅出来。
然而眼前的一幕差点让老王妃昏倒。
满是白雪的小径上,温小姐踉跄奔逃,她应该摔倒过,身上和脸上都沾了雪。
在她身后不远处,河东王妃提裙急追,一边追一边喊:“你快停下,交出碧桃,不然我就用箭射死你!”
她居然还要在薛家行凶!
老王妃眼前发黑,她真不该带秦挽辞出来,丢人现眼!
薛老夫人张大了嘴巴,看薛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夫人也一头雾水。
她刚想让人上去阻拦,秦挽辞的耐心已经耗尽。
“嗖!”
一支小小短箭从秦挽辞袖中飞出,精准射在温蕊的腿弯处。
“啊!”
温蕊应声倒地,秦挽辞快速上前,一脚踩在她后背上,反剪了她的手臂。
“说!碧桃在哪儿?”
秦挽辞语气凌厉,若说她刚才只是有七成觉得跟温蕊有关,现在就是十分肯定。
温蕊疼的乱叫,仍旧嘴硬:“我不知道!”
秦挽辞眼眸生霜,她一伸手,握住温蕊腿弯处的短箭:“我若是拔出来,你这条腿就废了。”
程潇的脸清白交错。
他被许云铎堵得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骤然拔出身后侍卫的佩剑,刺向许云铎。
“你们就是打定主意护着秦挽辞那个贱人,欺辱我姐姐,小爷弄死你!”
许云铎一介书生,并不会武功,眼看就要丧生剑下。
“三弟,不可!”
程淳眼皮子狂跳,深感不妙,他手中抱着程笛,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
残阳余辉下,一道流光自沈则御袖底一闪而过,幻化出清影万千。
程潇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喉头就炸开了一个血色的窟窿。
鲜血汩汩流出,程潇的剑在许云铎面前划过一个可笑的弧度,“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
“三弟!”
程笛再顾不上装晕,尖叫一声,狼狈地跌下来,扑向程潇的尸体。
为什么?
刚才还活蹦乱跳维护她的弟弟,一眨眼就生息全无。
明明还有体温,却再也不会张开嘴巴喊她一声“阿姐。”
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啊!
程淳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
身后程家的亲卫和马场的护卫齐刷刷拔出利刃,对准中间的沈则御和许云铎。
沈则御脸上云淡风轻,甚至有种喷嚏终于打出去的爽快。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方素白帕子,轻哼着小曲儿,细细擦拭匕首上的血迹,惬意悠闲。
许云铎皱着眉,轻声叹息。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程淳大吼一声。
程潇程笛他们三人一母同胞,自小感情极好。
程潇天赋极高,在机关设计方面超乎常人,程淳当初和其他嫡系子孙争夺下一代家主,程潇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他一直盼着程笛嫁入王府,他正式接任家主之后,能和程潇一起,将程家带上顶峰。
然而,沈则御一刀就将这一切变成泡影。
程淳怒火中烧,他一瞬间失了理智,拔出自己的佩刀,指向沈则御:“沈则御,你这个疯狗!”
沈则御将擦干净的匕首收回袖袋,随手把染血的帕子抛到程淳的刀刃上。
“程少主,你也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必这么大火气?莫非想让整个程家一起覆灭?不如早点回去,让你妹子给你沏壶茶下下火。”
马场周围茂密的树影中,不知何时冒出来无数穿着树色衣衫的暗卫,他们执着弩箭,对准了程家人。
程淳的心霎时凉了一半。
他压着喉头翻涌的血气:“沈则御,你欺人太甚。”
沈则御大笑:“程少主,看来是本王最近脾气太好,你已经忘了本王是谁!”
程淳几乎把牙咬碎。
沈则御俊朗的外表和有时候过于随和的态度,实在太有欺骗性,常常让人忘了他是河东王。
是那个九岁就到战场上扛尸,手刃自己亲兄弟都不眨眼的恶魔。
他是整个河东的阎王,而程淳之前却妄想与他比肩。
程淳的面颊在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不是沈则御的对手。就算他能杀掉沈则御,也必定死在乱箭之下,无法活着走出马场。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是程家的少主,从西域到大梁,无数权贵的座上宾,今日眼睁睁看着胞弟死在自家马场,他屁都不能放一个!
“噗!”
压在喉口的血喷出来,程淳也仿佛被抽走了力气,手臂软软的垂下来。
沈则御飞快地后退,皱着眉头,生怕血溅到身上似的。
“你到底要如何?”程淳眸光暗淡。
沈则御抬眸看向跪在程潇尸体上痛哭的程笛:“程小姐,你伤了本王的王妃,王妃大度,不与你计较,不过这赛马之前说好的彩头,你可要记到给本王送去。”
彩头?
程笛悲惧之下脑子已经一片凌乱,半晌才想起,她赛马前问沈则御要一双彩云坊的赤金嵌宝镯。
程淳心中更痛,他如珠如宝的弟弟,竟折在一双金镯子上,死的不如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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